备用恋人[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盛郸
“嗯?”伍长童抬头看她。
栗雨青却注意到伍长童衣领上的一点儿红,问:“你衣领怎么脏了?”
伍长童艰难地扒,却因为角度问题,怎么都看不到脏了哪儿。她纠结了一会儿也就不在意了,说:“我早上送关君去露营了,也许是路上弄的。拍拍就没了。”
毕竟从地上捡起大背包,又跑了一路,沾点儿灰尘也很正常。
栗雨青蹙眉,各种猜测在心里炸裂开来。
为什么早上送关君去露营?你们昨晚待在一块儿吗?
路上?你们在路上就玩这种东西?
更甚至,对自己露出那种愧疚又悲悯的神情,是因为伍长童知道注定会在这件事情上亏欠自己吗?
栗雨青看过那么多剧本,光靠经验就能编出一个又一个狗血又纠结的故事。她生生把自己编怕了,脸色也就沉了下来。她想:你没有要求我什么,你什么也不欠我,别再对我露出那幅神情了。
栗雨青忍不住再一次道:“我来这里,真的不是为了你。”
伍长童不懂她为什么要重复一遍,想说什么,却被对方发黑的脸色吓了一跳。
不是就不是吧……至于这样咬牙切齿?
正在此时,不远处一个男声传来:“栗小姐,好久不见。”
栗雨青认出那是田不才的声音,出于对对方的生理性厌恶,她微微上前走了一步,将伍长童挡在身后。
不管田不才是不是偏爱圈内人,但一定不能让童童引起他的注意。
“栗小姐为什么到这里来?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我好扫榻相迎嘛。”田不才嘴角噙着一抹令人生厌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用错成语的。
栗雨青正要说什么,杜茉莉从旁横插过来,挽住了她的手,笑眯眯地说:“她跟我一块儿来的,来找你姐玩的,告诉你做什么?”
田不才“哦”了一声,说:“是姐姐的朋友啊……”
他意味深长,眼神如蛇一般阴鸷。他重重看了栗雨青一眼,才说:“我姐正在那边分蛋糕,蛋糕我定的,味道一定不错,一块儿过去尝尝吧。”
田不才在前,栗雨青和杜茉莉在后。
栗雨青转头对伍长童做了一个“快走”的口型,伍长童却望着杜茉莉搭在栗雨青腰间的手,终于明白了什么。
还真不是为了自己来的……
那么咬牙切齿,大概是怕自己自作多情误会什么吧……
毕竟杜茉莉也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六千呢,夸我!
☆、嗤与笑
栗雨青跟着杜茉莉,又围在了田有心的身边。她不知道伍长童在哪里做什么去了,也不知道伍长童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但她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童童一定要快点离开这里。
思及此,她掏出手机,低下头给伍长童发了一条微信:【快走,别再这儿逗留了,知道吗?】
伍长童则是回复:【不会被你看见的。】
栗雨青环顾一圈,果真没有找到伍长童的身影。但她总觉得这个“看不见”指的是躲好而不是离开,这就让她有点儿担忧。
栗雨青等到回复之后,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后听到田有心的声音:“……谁手上有伍家股份的赶快抛出去,尤其是实业。抛晚了出问题了,别怪我没告诉你们啊。”
田有心正在笑眯眯地跟闺蜜们聊天,也不知道怎么就扯到了投资上。栗雨青对“伍”字格外敏感,一瞬间就抬起了头,还因为动静太大,被杜茉莉额外看了一眼。
田有心也注意到她了,笑着对栗雨青说:“听说青青下一部电影也是伍家投的?”
栗雨青跟伍秉国聊过,了解伍秉国的意思,于是若无其事道:“伍家小姑娘偷偷投的,还动用了自己的教育基金和嫁妆。因为这个跟家里吵翻了,她爸都要气死。怎么了?”
田有心和闺蜜团们哈哈大笑,彼此感慨:“现在的小姑娘学什么捧角儿啊,那么点钱够干什么。你也是,就跟人家吃几顿饭呗,用不着拍电影挣那辛苦钱。”
栗雨青本能地排斥这种说法,随后想:自己不缺一掷千金的金主,童童要真是这样,我们可能说不上两句话。
她跟阔太太阔小姐们的观念不同,多呆一秒都嫌厌烦,却只能捏着鼻子忍了,问田有心:“电影呢?该推么?”
众人这才接续上三分钟之前的话题,纷纷问道:“互联网呢?”“娱乐业呢?只要相关都要抛么?”“这是惹着谁啦?”
田有心想了一下,说:“小朋友的教育基金总共是干净的,青青莫慌;互联网还行,新兴产业么,账总是干净的;娱乐业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田有心似乎挺高兴,耐心回答了每一个人的问题,最后有些感慨地总结道:“当年最先起来的那一批企业,没几个是干净的。不是惹着谁的问题,谁家还没几条人脉的?阻碍前进的方向了,这才是问题。”
栗雨青在一旁认真听,从中解读出了几条信息。
一,伍秉国的发家史不太正规,有人开始追根溯源,所以受了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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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同梁家共生、与田家结怨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风向变了,万千家产都变成了纸糊的;
三,伍长童暂时很安全,至少还能吃饱穿暖,留有余裕。
而从田有心话里话外的意思来看,伍家受创几乎是不可避的事情,只能壮士断腕。栗雨青没来得及消化这些消息,心想:下次告诉童童,让她自己拿主意。
栗雨青怀着心事,杜茉莉轻轻问她:“困了么?那我们回去吧。”
栗雨青却摇了摇头,说:“没有。”
谁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更多消息,哪怕没有指向性的,听点儿边角料说不定也能帮到忙呢?
杜茉莉看了她一会儿,说:“你变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这种场合的么?这次主动来这儿,你想要什么?”
栗雨青说:“你不会关心的事情。”
杜茉莉就笑了一下。
栗雨青坐在那儿,偶尔被人cue,心里只觉得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等到party结束,也只有最开始一点儿跟伍家有关的消息,栗雨青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转身欲走时,却被田有心叫住了。
“青青,我们打算换个地方第二摊,你来吗?”
栗雨青停顿了一下,这个邀请背后意味着什么,她心里很清楚。正在她准备同意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伍长童蹑手蹑脚地绕过某个拐角,消失不见了。
这下子再也没有什么犹豫和选择,栗雨青对田有心摇了摇头,说:“我该回去了。”
田有心微笑地对栗雨青告别,栗雨青立刻朝着伍长童最后出现的方向去了。
她“抓”到伍长童的时候,伍长童正猫腰蹲在某个窗户下。伍长童整个人都低于窗户的下檐,目光却是向上的,妄想视线拐个弯看到屋内的场景。
栗雨青抓住伍长童的手,伍长童吓了一跳,转过头之后松了一口气,说:“你怎么来了?”
栗雨青轻声问:“你在偷听什么?”
伍长童用口型说:田不才。
栗雨青便拽着她的手腕朝自己这边拉了拉,同时摇了摇头。伍长童犹豫了一下,还是顺着她的力道离开了窗户下头。
栗雨青一路拉着伍长童,直到出了party,才道:“别想从田不才身上找突破口,没用。”
伍长童想:那我能怎么办?你也说了不是为了我来的,没人愿意帮我了,我能这么办?
她又想到杜茉莉,问:“杜茉莉呢?”
栗雨青随意朝后看了一眼,说:“她还有事,先留在那里了。”
伍长童便说:“那我先走了。”
她以为栗雨青还要等杜茉莉。
栗雨青看着伍长童转身,总觉得对方的语气里带着自己不太熟悉的情绪,甚至还有些不可理喻。她心里一动,福至心灵地想去抓伍长童的手,却抓了个空。正在这时,田有心在一群人的簇拥下走出来了,她叫栗雨青,说:“青青你还没走啊?真的不去第二摊吗……”
田有心看了伍长童一眼,将话补全:“……带上你的小女伴?”
伍长童不知道田有心是谁,转身看了一眼。由于心情微妙地不爽,眼角微微向下,有点儿像瞪。
田有心愣了一下,笑道:“还挺凶的。”
田有心的闺蜜里有人认出了伍长童,阴阳怪气道:“这不是我们刚刚提到的,青青的那个脑残小粉丝嘛……”为了防止有人忘了这个梗,她甚至还提醒了一遍:“就姓伍的那个,你们都还记得吧?”
诸位小姐太太十分优雅,哪怕瞧不起伍长童也只是掩唇轻笑。
伍长童愤怒转身这次真的是瞪着眼睛道:“你们什么意思?!”
田有心训斥朋友们:“别瞎说话!”要说也不是当着本人说啊。
栗雨青则是拉住了伍长童的胳膊,说:“童童……”
伍长童迁怒栗雨青,说:“是你跟她们胡说的?!”
栗雨青只能说:“你听我解释……马上就解释!”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田有心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容,说:“看来只能下次一起了。”
田有心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离开,栗雨青终于有时间解释刚刚的误会:“不是我特意提,她们在聊伍家,所以我在听她们说……”
栗雨青迫不及待想把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告诉伍长童,却没想到一抬头看见对方在哭。
“童童,你……”
伍长童眼眶含泪,道:“脑残小粉丝?姓伍?伍家?她们说了我什么,你又说了什么?”
这几个关键词一出,伍长童几乎可以脑补出她们使用的哪一种冷笑。这没关系,她也想穿越回去骂醒当年的自己。可令她情绪崩溃的,是栗雨青在其中担任了什么角色?
那些人笑得毫不掩饰,带着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默契……所以栗雨青也跟她们一样,用薄凉的嘲讽语气谈论自己么?
就好像男人们凑在一起用淫.荡的语气谈论女人们一样,从栗雨青这个“当事人”嘴里说出去的东西最能左右旁观者的态度,如果她们嫌弃得如此毫不掩饰,那在栗雨青眼里嘴里,自己又是怎样的形象?
而栗雨青、而栗雨青作为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资格这样对待自己?
杜茉莉也在场,栗雨青是故意说给杜茉莉听,证明伍长童完全比不上她的么?
还有伍家,她们又会怎么谈论养育出自己的伍家?
伍长童自认不是特别在意他人看法,但这一刻却被自己的想象弄得脸色惨白。
她眼泪将掉未掉,着实把栗雨青吓了一大跳。栗雨青手足无措,只能轻轻地说:“你别哭……我没有……”
伍长童问她:“她们说了我什么?你说了我什么?”
栗雨青却沉默了,她没办法在伍长童面前把自己说过的话重复一遍,哪怕不是处于本心,哪怕是为了另外的目的。伍长童读懂了她的沉默,最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一跺脚,转身跑了。
栗雨青拔腿欲追,又忘了自己穿的高跟鞋,才跑了两步就扭了脚。她望着伍长童的背影一阵无力,掏出手机想打字,却发现无话可说。
我是为了你才跟她们虚以委蛇,那些不是我的真心话?
怎么想怎么可笑。
栗雨青这才知道,原来有些话不能说,哪怕背地里也不行。语言的力量不在于音量大小,不在于泄露的真心、无意的伤害、刻意的隐瞒,不在于被谁听到了多少,而在于它对人的反作用力。
一旦说出某句话,人便要为它负责。
被质问时的迟疑,内心的自责和愧疚,这就是语言的力量。
栗雨青坐在原地,手臂撑着地面试图爬起来。杜茉莉伸出来手,叹了一口气,说:“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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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崴了。说不定是报应。
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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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的几天里,栗雨青被迫宅在家里挨训:“叫你不要去不要去,非不听!现在扭了脚,所有活动都只能推了。马上要进组拍戏,曝光都没了,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吧!”
季锦任一边骂,一边给她上药。“好在粉丝都体谅,让你好好养病。对了,你没招惹田不才吧?”
栗雨青摇了摇头:“那是他姐姐的生日party,我跟田不才说话还不到两句,没事的,你不要瞎操心。”
“要真是这样,我就谢天谢地了。”季锦任说。
栗雨青看着面前的剧本,默念台词。季锦任知道她入戏极快,因此没有多打扰,连句“再见”都没说,便离开了栗雨青的公寓。今天她只是来探望兼视察,确定伤势不会影响日后开机,这才放了心。
栗萱醒了身体好转,便又开始活蹦乱跳地作妖,季锦任忙着解决这些事情,也颇有些头疼。
栗雨青背台词也背不进去,才看了两页,伍长童离开的背影又浮现在脑海。
事后,她还是把田有心说的东西告诉了伍长童,却没有说自己“此劫难逃”的猜测。伍长童反应很冷淡,轻飘飘一句【谢谢】,就算是回应了。
栗雨青苦笑,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才稍微修复的关系功亏一篑。
这状态不适合读剧本,栗雨青只好胡乱刷起朋友圈。
伍长童那个音乐剧导演最新的朋友圈吸引了她的注意:【全员皆伤……我现在是八个宝宝的保姆,都快有心理阴影了。】
配图是一张合照,病房里总共八张床,全是音乐剧里的成员。导演举着自拍杆拍摄,因此位于照片最下方的角落。伍长童坐在关君床边,手里一个橘子剥了一半,冲镜头露出一个有些迷茫的呆板微笑。
照片里的八个病号全都笑哈哈的,也许是因为“同甘共苦”四个字。
对比起来,自己此刻就显得有点儿凄惨。栗雨青下意识叫了一声:“锦任!”
空荡荡的房子里响起回声,栗雨青才想起来季锦任早已悄无声息地走了。
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栗雨青感觉自己骨子里渗出一种冷意来。她习惯性地要……要做什么来着?栗雨青几乎忘记自己以前是怎么度过这种时刻的了,只好轻轻唤了一声:“童童。”
无人应答,只有空气捧着那声音,将之轻轻地放在地上,连尘埃都没有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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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照拍摄的时间和地点。
导演学妹格外无奈,说:“我真的不懂,你们只是去森林公园露营而已,这也能受伤?”
有人说:“我们去爬山,结果最上面那个没站稳,推一个拉一个,就这样了呗。不过没事,露营不成一块儿住病房倒也挺开心的,对吧?”
众人嘻嘻哈哈地附和,导演学妹也无语了。伍长童剥了个橘子,说:“你们可真有意思。”
关君把橘子抢过去,说:“羡慕?叫你来你不愿意来嘛。”
伍长童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住八人间没关系吧?关君粉丝会来探病吗?”
关君说:“来了就一起打扑克呗,到时候我们一块儿做套,能赢一笔是一笔,嘿嘿嘿……”
有关君带头,其余人都发出了奸诈不足而猥琐有余的笑声。
伍长童:“……”
有点害怕,还好栗雨青不是这样的爱豆。
大家欢乐地说说笑笑,没一会儿,病房门被推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门口,气氛一下子就冷淡下来。
关君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句:“爸……”
伍长童看着一个面带怒色的男人从那一堆男人里钻出来,自觉主动地站了起来。
气场这么强,甚至有点像“大哥”。对比起来自己的爸爸怎么就这么弱呢?
关君爸爸站定在病床前,声若洪钟道:“谁叫你偷跑出来的?”话一说完,还看了伍长童一眼。
众人都不敢说话,帮凶伍长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紧张起来。
关君说:“谁告诉你我在医院的?”
其余人三言两句就弄清楚了事情始末,不敢说话。父女俩针锋相对,大眼瞪小眼许久,关君爸爸突然吩咐手下保镖:“把人带走!”
保镖恪尽职守,一边一个,就把关君架了起来。关君不乐意,奋力挣扎。关君爸爸还皱着眉头斥了一句:“乌烟瘴气!”
也不知道在骂谁。
刚刚还欢快拍大合照的剧组成员都目瞪口呆,看着关君被带走了。病房里很快安静下来,大家大眼瞪小眼,说:“怎么回事?”
伍长童咬着嘴唇,不知道该不该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算来,这事儿的□□还是自己,要不是自己拜托关君,关君也不会惹爸爸生气但伍长童跟伍秉国斗争久了,也得过“纨绔病”,非常清楚自己顶多算□□,主要是两方都不能相互理解。
在门口探头的导演学妹看了一会儿,突然叫道:“呀!这指甲印是关君留下的吗?”
痕迹很深,看得导演学妹心惊肉跳,仿佛自己指甲也劈了一样。
伍长童想起关君最后的那个眼神,突然心里一动,追了出去。
关君……关君因为自己而被禁足,自己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不是吗?
关君爸爸气得脚底生风,保镖们又身强体壮,因此一行人走得很快,伍长童追了好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追到人。
“请等一等!”伍长童高声叫道。
关君眼神里写满诧异,关君爸爸也停下了脚步,回头打量她,问:“你是……君君的同学对吧?你有什么事吗?”
伍长童却愣住了:自己追出来是想说什么来着?难道仅仅是因为心潮澎湃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直觉把话语推出去了:“你不能这样带走她!”
关君爸爸:“为什么?”
伍长童:“因为……因为关君还受着伤,她应该待在医院里!”
关君爸爸冷笑一声,说:“我自然会带她去最好的医院,就用不着你操心了。”
伍长童看着中年男人,想的却是伍秉国的脸。
为什么呢?为什么他们都是这样独断专横,打着“为你好”的名义,却不愿意沟通呢?
伍长童想起小时候自己衣服鞋子里的gps,想起伍秉国为了防止自己溜去找栗雨青而在晚饭里放安神药,还想起许多如果不是此时她绝对不会原谅伍秉国的细节。她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不一样,关君是为了跟朋友们在一起才溜出去的,你把她关在高级病房里,她只会郁郁寡欢。身体好不好另说,她一定会更急恨你。”
关君爸爸眯起了眼睛,说:“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威胁我吗?我知道是你帮着她离家出走的,我没把君君受伤这笔账算在你身上,已经够宽容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挑拨离间。”
伍长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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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你问她自己。”
关君爸爸转头看向自己女儿,说:“你表个态吧,我看你这‘朋友’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他当惯上位者,说话做事都一股颐指气使的味道。他觉得伍长童说的全都是无稽之谈,自己女儿自己还不清楚吗?她会理解,她该理解。
谁知关君看了看伍长童,又看了看自己爸爸,脱口而出:“你不要这么专横!是我叫她来接我的,跟她没有关系!”
关君爸爸脸上浮现出被顶撞的愠怒,沉声道:“你说什么?”
关君说:“你从来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也从来不理解我!”
“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我跟你说话,你哪次好好说了?你现在还敢顶撞我?!”关君爸爸瞪大了眼睛。
关君挣扎了一下,保镖们生怕伤到她,只好松开手。看上去还要吵很久,如果小姐跑了,他们也能捞回来。
“你根本没在听,你只是想让我接受你的观点,附和你,按照你说的去做。你就是个独断的老年人!”
“那你说,我现在听着。”关君爸爸脸上乌云满布,他倒想知道,关君能当着同学的面说出什么话来。
他打定主意来营造一个慈父形象,所以决定不管听到什么都压下怒火,日后再算账。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关君石破天惊地来了一句:“我喜欢女的!”
关君爸爸:!!!
关君宣言完了还不尽兴,大步跨到伍长童身边,揽着她的肩膀,高声道:“她是我女朋友!”
伍长童:“……”
我冤枉。
关君挺直了腰,语气十分决绝。伍长童清楚这不是事实,但她隐约知道关君为什么这么说。
你说我任性,那我就任性给你看。你说你大度,我非要你气愤。
她有点拒绝这种做法,却还是跟关君站在一个战线的,于是说:“是……是这样。”
关君爸爸不怒反笑,指着两个人说:“你们……你们俩,呵!”
他气急了,当真甩手不管,留下一句“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带着一票儿保镖扬长而去。
伍长童跟关君站在原地,彼此无言。
过了好一会儿,关君说:“你扶我回病房,我脚疼。”
伍长童任劳任怨地将关君的手臂架在脖子上,说:“打算怎么办?”
关君声音有点儿闷,像是快哭的预兆。她说:“我想当真。”
伍长童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关君没考虑以后跟家里怎么办,而是在说那句“女朋友”的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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