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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用恋人[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盛郸
自掘坟墓,还是,破釜沉舟?
栗雨青倒在沙发上,一把搂住伍长童的腰自从接机之后,栗雨青爱上了这个动作,这让她觉得安全。
“我还有你啊。”栗雨青的声音从衣服里透出来,语气软得像个孩子。
又撒娇。伍长童这么想,但她已经放弃抗议了。反正栗雨青不会改。
伍长童说:“如果有一天,我……”
将人生全部压在一个人身上,像个命悬一线的赌徒。可伍长童觉得自己连稻草也算不上。
栗雨青打断伍长童:“鸡汤里有毒。”
伍长童“切”,意犹未尽地又喝了一口,说:“无聊。”
栗雨青抬头望着伍长童油乎乎的嘴唇,突然撑起身体,吻了上去。
这本是一个轻柔的吻,中途却变得激烈,如同一场战争。栗雨青咬着伍长童的嘴唇,心想:真下毒倒好了,你没有防备地喝下去,然后我们一起死。
伍长童心跳加速,双腿不自觉交叠起来。她猛地推开栗雨青,吼道:“喂!疼!”
栗雨青笑了下,说:“出国带上我吧,你上学,我洗盘子。”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时期,我就不以身试法了。
☆、沙尘暴
电影还没有拍完,栗雨青自然无法逗留太久。
期间谢冰专门请栗雨青吃了一顿饭,栗雨青没有拒绝。到餐厅之后,谢冰又聊到工作、家庭和过年,并对栗雨青的现状表现了体贴的关心:“你家里的事情我听说了,对此深表遗憾。”
栗雨青笑着说:“你觉得我该怎么做?看在血缘的关系上冰释前嫌,还是冷血地不管不顾?”
“都不是,”谢冰说,“当然是落井下石。我很记仇,对设计过我的人睚眦必报。事已至此,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谢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栗雨青有些受到惊吓。她从这个男人的眼中看出了某些凶残与偏执,这一刻她意识到,或许他是认真的。
谢冰却又随即说:“开玩笑的,别当真。”
栗雨青低头喝酒,再抬头时已看不出任何异样。谢冰又说:“上次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一下呗?我父母挺想跟你吃饭的。”
栗雨青张口欲言,谢冰提前截断她:“如果你觉得太快了,我可以再等。如果你想让我先跟你父母吃饭,我也不介意只是恐怕你不会这么做。”
栗雨青说:“谢先生公务繁忙,还是慎重些得好。”
谢冰说:“那行,忙完手上的案子,我再定见面的具体细节。就这样说定了。”
栗雨青心里一动,问:“事情快处理完了么?”
谢冰说:“是啊,最后的尾工作了。”
栗雨青有心探查更多,可谢冰既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也没有随身携带笔记本电脑,栗雨青只能作罢,同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伍长童和陈秘书。
伍长童便又劝她:“别跟谢冰走太近了,你对伍家的功劳,我……爸爸会记得。不要把自己赔进去了。”
栗雨青笑眯眯地说:“陈秘书刚刚让我继续努力。”
“……”伍长童艰难道:“你,你别听他的。”
栗雨青说:“作为报答,记得带我去英国洗盘子。”
伍长童沉默一会儿,想问的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栗雨青回到剧组销假,重新投入紧张刺激的拍摄之中。
请假之前,她身上缠绕着各种各样的□□。加上每天都在等待伍长童的问候却怎么也等不到,客观上便力不从心,就算特别投入,拍出来的东西也差了那么点儿意思。正是因为这个,谷阳才主动放栗雨青假。
回一趟北京,该签的字签了,该斩断的过去分了,该见的人见了,新印章也已经拿到手里。栗雨青整个人容光焕发,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谷阳张开双臂拥抱她:“欢迎归组,好好加油。”
“嗯!”栗雨青笑得很坦然。
随着拍摄进程深入,栗雨青要跟随一小队队伍进入沙漠深处,就为了拍某一幕场景。这一幕场景在整部电影中非常重要,是女主角蜕变的最重要的象征,没有之一。所以谷阳无论如何都要搞定这一幕,拿到电影剧本的时候,他已经跟栗雨青就这个问题沟通过,并且达成了统一意见。
所以哪怕最近天气恶劣,随时会有沙尘暴,他们也决定冒险深入。
当地导游操着一口奇怪的口音,信誓旦旦打包票道:“绝对不会出问题!出问题了我包赔!”
小雪虽然担心,但没办法怼做决定的栗雨青,只好怼导游:“你赔得起吗!青青身价多少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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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喜欢青青,你知道吗?!”
导游不认识栗雨青,盯着她看了好久,说:“不就是一条命吗,我也有儿孙牵挂呢!”
小雪还想说什么,被栗雨青拦住了。栗雨青对导游说:“那么,现在出发吧。麻烦您了。”
是啊,不就是一条命?钱再多,她也不如这个有子孙惦记的导游。如果真的出事了,有谁会惦记自己呢?这样想着,栗雨青就很想让导游把那句“赔命”的话回去,她觉得不那么值得。
谷阳、栗雨青、导游、摄影师和一个场工,一行五人骑着骆驼出发了。出发时艳阳高照,半小时的脚程之后,天逐渐阴了下来。
首尾危险最大,工作人员让栗雨青走在最中间,栗雨青推脱了几句。工作人员又说:“好好好,就当众生平等吧,可你是女人,五人里体力最弱。强者照顾弱者,不也是天经地义的吗?”
栗雨青想了想,跟当时排在第二的摄影师换了位置,谷阳走在正中间。
换骆驼的时候,栗雨青望见远方轰隆的云雷,听见前边导游变了音调:“沙尘暴快来了!大家快走!”
有人问:“不是还远吗?”
导游依然操着那口奇怪的口音道:“云跑得快,还是骆驼跑得快?不想死就快跟上,别废话!”
训完所有人,他还特定看了栗雨青一眼,说:“值钱的人。”
栗雨青微微愣了愣,随后无奈摇头。小雪那番话恐怕令导游深刻地记住了自己。
最开始,导游骑着骆驼在前方带路。走了没多会儿,风携裹着沙子,向众人展示出大自然残酷的一面。栗雨青用头巾裹住了脑袋,胡乱飞舞的发丝还是把脸打得生疼。
导游艺高人胆大,这时候反而下了骆驼,用手牵着绳子,一步一步往前走。
栗雨青隐约听到缀在末尾的摄影师高声问“还有多久”,她不知道导游听到没有,但她都听得断断续续,再传两米恐怕连音儿都没了。总之导游闷头走路,并不理会。栗雨青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摄影师迎风“挥舞”,歪歪扭扭都快要坐不稳的样子,于是多嘴问了一句:“能不能问一下还有多久?”
导游粗声粗气回答:“远着!”
栗雨青之后回过头喊:“再坚持一会儿!抓稳!”
处在恐惧中,关于时间的观感就会被无限拉长。五人在狂风肆虐的沙漠里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被导游领到了一块大岩石下头。岩石体积很大,斜插在沙地里与地面形成四十五度的夹角,加上背风,倒挺像山洞。五头骆驼慢慢走过来,依次趴好在岩石下方。
导游说:“现在不能走,等这一阵风过去了再说……人呢?!!第五个人呢?!!!!”
导游声音猛地拔高,让人觉得他暴虐得想要揍人似的。众人一凛,定睛一看,只有四个人。
谷阳变了声音,说:“摄影不见了……摄影师呢?什么时候掉队的!”
排在第四的场工都哆嗦起来了:“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之前还听到他问还有多久呢!大家都听到了!”
这时候追究责任没有意义,导游皱着眉头说:“我去找人,你们在这里别动。”话音还未落,导游已经冲进了风沙之中。
余下三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终于有了此刻正在历经生死劫难的认知。场工问:“不会、不会出人命吧?”
谷阳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也在抖,说:“相信导游。”
栗雨青反而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她比谷阳和场工都大,某种程度上来说又是这里最不怕死的人。她深吸了一口气,是嗓音听上去不要那么紧绷。“祈祷吧,现在我们也只能做这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三人在原地忐忑地等了许久,除了漫天的黄沙,什么都看不见。场工问:“过去多久了?还能回来吗?”
谷阳顿了一下,说:“反正都是要等的。”
方才还说只能“祈祷”的栗雨青现在却变得格外笃定,道:“一定会安全的。”
她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场工的心莫名安定了一半。他跟着重复道:“一定会安全的。”
大家一直盯着导游消失的方向,不知过了多久,灰云之下终于出现两个渺小的黑色影子。场工欢呼起来:“他们回来了!”
针尖大小的黑点越来越大,两个人的轮廓逐渐清晰。三人情绪高涨起来,栗雨青也松了一口气。
没出人命就好……
一阵狂风吹过,那两个人影似乎跌倒了。栗雨青的心又被紧紧地攥住了。
片刻之后,那两个人影又站起来继续前行。只是……方向似乎不对,他们好像在斜着走。
场工“啊!”了一声,说:“不会迷路了吧……”
栗雨青没多犹豫,当机立断道:“绳子在哪里?绑在我身上,我去找他们!”
“可……你是栗雨青啊……”
这里面最不能出问题的,就是你了。
“都什么时候了,别磨磨蹭蹭。我是女的,体重轻,你们扯得住。放心,我不会松手的。”
见那两人还在犹豫,栗雨青吼道:“难道要任由他们迷路吗?!这个天气迷路什么后果,你们不知道吗?!”
人命关天的事情,三人终于统一阵线。栗雨青将绳子捆在腰上,转了好几圈确定不会中途脱落,才将绳端攥在手中。
“这下放心了吧?”
谷阳和场工叮嘱:“一定要安全回来啊。”
栗雨青点了点头,拿头巾包住脑袋,也走进了漫天的风沙之中。那一刻,场工觉得她像一个英雄。
评判一个人,不看她是谁,而看她做什么。
☆、我很好
刨除所有不必要的煽情,栗雨青那一刻并没有想到死亡。
漫天的黄沙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无暇思考以后和未来,只想着要把那两人救回来。
如果她再理性一点儿,刚刚甚至可以用“如果导游失踪我们就死定了”这样的话来说服谷阳和场工,但她没有。因为那一刻她想的只有两个字活着。
在大自然的不可抗力之下,栗雨青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走歪,只能眯着眼睛确定那两人的身影。身后传来破碎的呼喊,似乎是场工在修正自己的行动路线。但栗雨青听不清了。
她只能选择相信自己。
她一步又一步,腿脚陷在沙地里,有种身不由己的恐慌。但心中的信念支撑着她,她还是看到了十米外导游和摄影。
那两人蹲在一块小石头后躲避风沙,除了体积小一点儿,这个避风港跟“大本营”没有什么差别。
导游看见她,大声道:“你出来干什么!”
摄影则是感动道:“青、青青……”
栗雨青这才知道,原来中途变道是导游计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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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应该是风沙太大,故而先到熟悉的石头后躲一阵子。
他们之间隔着十米的距离,人脸看得模糊,说话只能靠喊。
栗雨青有一刻觉得羞赧,没多解释,只是说:“往回走吗?我有绳子。”一边往前走。
她扬了扬自己手里的绳端。
导游沉默了几秒钟,果断一挥手,道:“走!”
任谁也没有想到,绳子长度竟然不够。栗雨青隔着三米的距离苦笑不得。
摄影说:“我还有器材,没了它拍不了了。”他就是因为顾及这个才掉队的。
栗雨青便开始原地转圈圈,把腰部围着的绳子解出来。解到只剩下手腕上系的那一圈时,终于成功汇合。
三人一块儿把器材绑在绳子上,便要往回走。导游还是走最前,摄影不愿意走中间,栗雨青只好说:“我手腕上系着绳子,我是最安全的。多出来的绳端不够你抓了,你走最后很危险,难道你想要我们再出来救你一次?你抱着器材,安全到达大本营,这就是你的责任。”
摄影犹豫再三,被导游吼了一句,终于同意了。
三人排成一列,在沙漠里进行短途跋涉。除却导游的经验以外,他们唯一的依仗就是一根细细的绳子。
真正的命悬一线。
栗雨青双手麻木地往回绳子,借助反作用力往前走。她心里没有太多恐惧,直到
她猛地仰倒在地上,拉扯绳子也得不到丝毫反馈。
绳子断了。
.
之后的事情,栗雨青记不太清了。
再醒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空气似乎带着灼伤食道的温度,连呼吸都很吃力。
她看到了满目的白,歪头看到输液管和伍长童。伍长童满脸疲惫,见到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欣喜道:“你醒了?”
伍长童按了铃,很快进来两个护士,替她调整身体和器材,并记录数据。伍长童就在一旁看着,表情麻木,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栗雨青小声道:“童童?”
伍长童这才突然回过神,用一种堪称温柔的神情道:“怎么了?”
栗雨青说:“疼。”
伍长童问:“哪儿疼?要打镇痛剂吗?护士、护士?”
护士说:“没有痛晕过去,不用打。”
伍长童目瞪口呆,道:“如果都痛晕了,还打什么打?”
栗雨青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说:“算了童童,我不疼。”
伍长童看着她发白的脸色道:“怎么可能不疼?脸都白了。这么危险的事情也敢做,你不怕死吗?”
后半句指责里充满关心,栗雨青笑了笑,说:“你亲亲我就不疼啦,要亲脸。”
伍长童说不出话,很想知道栗雨青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一句“别撒娇”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等护士离开之后俯下身.子,轻轻地碰了碰栗雨青的脸颊。
这个敷衍的亲吻像是糊弄小孩子似的,栗雨青嘟了嘟嘴,想要抗议,嘴上却还是问道:“其他人没事儿吧?”
“只有你躺平了,”不问还好,一问起这个伍长童火气又上来了,道:“听说你主动去接导游和摄影?听说你还要走最后?在健身房里练过几天,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吗?一定能毫发无损地回来?你知不知道你是剧组里的核心。离了你剧组无法工作,现在全部停工等你清醒?你知不知道器材租赁用很贵,放一天就是一天的钱?”
“你知不知道摄影有多内疚,他老婆因为他没男子气概跟他闹离婚?你知不知道因为差点出了人命,没人再请那村子的导游,整个村子都没入?尽想着耍帅了对吧?!”伍长童越说越气,双手握拳狠狠挥下,落到栗雨青身上,却只是一巴掌。
轻得像是抚摸。
伍长童低下头,语气带着哭腔,说:“你昏迷了一周……我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眼泪掉在手背上,栗雨青突然后怕起来。
原来还有人在意自己,会因为自己出事而难过……如果自己真的死在那里,就永远不会知道了。
直到现在,她依然不怕死。她怕伍长童哭,怕自己一无所知地长眠于坟墓。
栗雨青艰难道:“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乱来了……童童别哭……”
伍长童反而哭得更凶。栗雨青艰难地起身,结果手上的输液管把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绊倒,摔在了地上。伍长童连忙扶着栗雨青坐好,然后蹲下去捡。
捡到一半的时候,伍长童说:“如果你真的出了事,我要怎么赔?”
栗雨青说:“是我自己任性,牵连了所有人的生活节奏,为什么要你赔?因为我跟谢冰接触,所以你觉得亏欠我?可是童童,我们俩之间的帐是算不清楚的。以往九年我对你如何,我跟你都清楚。我又要怎么赔?你可以大手一挥,说这部电影之后既往不咎,可我不能。”
“只有记着我对你的亏欠,我才能死皮赖脸地跟在你身边。跟谢冰接触算什么,我的付出微不可提。等我真出了什么事情,你再提赔吧。”栗雨青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再说,你又要赔给谁?我的所谓亲人?我昏迷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来过吧?我连买保险都不知道受益人该填谁,我只有你了,童童。”
伍长童蹲在地上,久久无言。栗雨青声音很轻,语气也太淡然,就好像她真的不在乎死亡一样。伍长童听清了栗雨青最后一句话,可她无法回应。
她觉得分量太重,她不敢成为某个人的唯一。感情易变,她们二人都在不停反复,她什么都不敢保证。
说完那番话之后,病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栗雨青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回应,于是故作轻松道:“为什么没开窗帘?我想见见阳光。”
伍长童却突然站起了身,急促地说:“不行!”
栗雨青看着对方甚至有些惊慌的表情,说:“为什么不行?难道世界末日了,外面全是丧尸?”
伍长童摇头,执拗说:“听我的,过几天再过去吧,啊?”
栗雨青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点头说:“好,那我可以玩手机吗?”
伍长童仍是道:“不行。”
栗雨青笑了笑,说:“好。”
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众所周知的大事。可,会是什么呢?
自从栗雨青醒后,伍长童开始了贴身看护。除了上厕所以外,她几乎从不离开,也不让栗雨青出房门。
栗雨青偶尔三急,她便在栗雨青脑袋上盖个蓝白色条纹的帽子,跟病号服倒是相配得很。
栗雨青好气又好笑地问:“难道在医院里也会被认出来吗?”
伍长童说:“那可不一定。”
“签名、合影……顶多再被营销号黑一黑整容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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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嘛,你为什么这么严防死守?”
伍长童还是那句话:“那也不一定。”只是语气低沉了许多。
不一定?不一定什么?栗雨青有些迷茫。
某一天,栗雨青跟伍长童同时上厕所。栗雨青率先从隔间里出来,在镜子前洗手时,一个贼眉鼠眼的女人进来了。
她直勾勾地盯着栗雨青,眼里有光。她走近栗雨青,看似随意的站位将栗雨青限定在某个不方便活动的区域,然后说:“青青,最近还好吗?”
栗雨青对这种语气非常熟悉,几乎一瞬间就判断出是记者。她偶像包袱尚存,眼角余光瞄着镜子,露出一个还算得体的微笑,说:“谢谢慰问,我很好。”
记者眯了眯眼睛,说:“那我想问问,对于你妹妹意外离世的事情,你怎么看?”
栗雨青的微笑一僵。
栗萱……死了?
☆、月不圆
伍长童从隔间里走出来,堪称粗暴地推开了那名记者,一手将帽子重新扣在栗雨青脑袋上,一手拉着栗雨青的手腕,往病房里走。
栗雨青本来就瘦,又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纤细”里便加了一点儿“虚弱”,不堪一握。
伍长童拉着栗雨青去到主治医生办公室,装模作样地聊了许久,直到那缀在身后的记者被护士赶走之后,她才带着栗雨青回到病房。
栗雨青坐在病床边上,脸色苍白得惊人,似乎快要跟床单融为一体。她黑黝黝的眼睛深不见底,一字一句轻轻说:“栗萱死了?”
伍长童低下头按手机,说:“我让陈秘书换家医院。”
栗雨青又问:“是因为这个,你才不让我拉窗,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碰手机?”
伍长童深吸了一口气,说:“你陷在沙漠之后,栗萱就出事了,旧病复发,刺激源是网络。栗萱妈妈痛哭流涕,在记者面前说是你杀了她。记者一窝蜂地涌向剧组。剧组正因为你失踪了而焦头烂额,同行的摄影师与记者大打一架,言辞激烈。随后记者从不知道哪里来的工作人员那里得到消息,说你已经两天没有出现了。”
“一时之间,很多无聊的人说你是杀人凶手。再之后搜救队成功将你救出来,投送至医院。你被困两天,胃和肺里有很多沙子。之后,你亲手杀人的说法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你买凶弑亲,同时制造身陷荒漠的骗局,就为了洗脱嫌疑。”
“记者堵在片场,哪怕是先拍摄没有你的部分,也没有办法进行。工作人员和演员不堪骚扰,加上快近年关,干脆放春节假对外这么说,实际挑选了一批信得过的,正在某处偷偷拍摄。”
“为了抢头条,不少记者在各大医院外踩点,试图抓拍你,甚至直接采访你。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阴谋论,我看了都觉得可笑。”伍长童语气很生硬,尽可能避开了事情的起因。
栗雨青听完,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句:“栗萱死了啊……”
栗萱确诊应景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久到栗雨青觉得那发生在自己懂事之前。但她有依稀还能从记忆里找出姐妹俩其乐融融玩玩具的记忆。而栗萱确诊之后,一家人的关注重点都转移到了栗萱身上。无论是家具摆设,还是吃饭的口味,都要顺着栗萱来,因为谁也不知道另一只鞋子什么时候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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