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用恋人[娱乐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盛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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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长童一路狂奔到客梯面前,气喘吁吁地按了上行。
电梯爬得太慢,她焦急地想:虽然关君的心腹替她将范围圈定在15到19之间,可对于自己而言,这依然是赌博。
田不才对栗雨青虎视眈眈,他带着栗雨青回了房间,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一步。可时间就是金钱,自己到底应该从15开始赌,还是从19开始赌?
在她焦头烂额的时间里,电梯终于到了眼前。她忙不迭钻进去,心神不宁地按完按键,才发现是15。从低到高就从低到高吧,概率上说,至少比从高到低节约了电梯上行四楼的时间,对不对?
伍长童摸着胸口,又忍不住想:不行不行,万一栗雨青在19层或者18层呢?那不是绕了远路吗?!这样想着,她又按下了19。
可如果是15或者16呢?
……
伍长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因着两个年头的翻转,而被放在油锅上翻来覆去两面煎炸,心脏都快被烤焦。
正在这时,电梯门开了。15层。
伍长童脚比大脑快,猛地冲了出去。
走廊上静悄悄的,视觉上根本看不出每个房间的区别,不知道哪个房间有人、哪个房间没人,更不可能知道栗雨青在哪个房间里。
等等……有人或者没人……这五层全是关君的公司替与会客人预定的房间,而楼下正觥筹交错。如果是关君的客人,他们应该不在房间里。所以,有人的房间,就是栗雨青所在的房间。
伍长童扭头看向手边上的灭火器,从出生到现在几乎从未如此机敏。她在走廊大叫起来:“起火了!起火了!救命啊!”
她拼尽全力,一边跑一边大叫。这酒店规模太大,房间太多,声音传不了多远,她只能从走廊这头跑到走廊那头。
伍长童远远看见一个人从房间里出来,她欣喜地跑过去,却发现是酒店的保洁人员。
那个大妈一脸疑惑,试探着走近,道:“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从她的眼神里,伍长童清楚地看到了“疯子”两个字。但这时候她顾虑不到这么多,只能越过保洁大妈,继续往前跑,并更大声地喊:“着火了!救命啊!”
如果保洁人员都能够听到,就说明自己的声音是能够穿透房门的。这个方法管用!
保洁大妈被她的神经病行为吓到了,又碍于酒店客人的尊贵身份,并不敢上前阻拦,只好用对讲机汇报道:“有一位客人在15楼的走廊上疯狂奔跑,说是着火了。可我并没有看到险情。”
对讲机那头的人说:“暂时别管,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如果有其他客人投诉,我们会派保安前去沟通。”
保洁大妈一直盯着伍长童的声音,喃喃汇报道:“她跑进了消防电梯,不知道往哪一层去了……”
……
伍长童无差别“袭击”了15层,除了一位保洁大妈以外一无所获。她从走廊尽头的消防电梯爬上16楼,故技重施。
这一次惊动了一对不知为何留在房内的男女,他们从房间里火急火燎地跑出来时赤身裸体,左右一看没有一缕火焰,只有一个满头大汗疯疯癫癫的伍长童。
女人躲在男人身后,抓着男人的胳膊。男人几乎萎了,看见伍长童便格外来气,趁着伍长童经过的时候,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干什么的!疯子!别再叫了!”
伍长童没时间同他们纠缠,膝盖一抬,撞击到那男人的脆弱部位。男人惨叫一声,捂着受伤部位跪在地上,自然也放开了伍长童。
伍长童继续狂奔着大叫:“着火了!着火了!”
女人蹲下来,以同样歇斯底里的声音喊道:“你这是故意伤害!我要报警!”
伍长童却已经爬到了17楼。
……
经历了几分钟的夺命狂奔,伍长童的体力消耗已经到了极点。她稍一停顿便气喘吁吁,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缺氧。可她心里有栗雨青,并不敢多做停留,还是强行打起神,继续跑着叫道:“着火了……救命啊……”
就连嗓子都嘶哑至极,像是被汗水浸泡而溺死,再也发不出呼救声。
她叫了两声,觉得这音量不可能穿透门板。正当她思考替代方法的时候,突然注意到某个房间里飘出了几缕黑烟。
不会吧……真的被自己乌鸦嘴说中了?
伍长童条件反射地砸开消火栓的玻璃,提着灭火器就冲向那房间。她像是激发了无限的潜能,举着灭火器砸向门。高举灭火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注意到了门牌号是“1708”,这个数字牢牢地映入瞳孔,她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注意到它。
砸不开,那就助跑。
伍长童稍稍向后退了一些,又抱着灭火器加速冲过去。她来回撞击了四五次,终于成功将门砸开。
屋内早已是一片火海,火势似乎是从床上开始,再蔓延到墙上、电视机和卫生间。
伍长童不顾灼热冲进去,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而卫生间里则躲了一个男人,已经被黑烟熏晕。这男人就一个人跑到卫生间躲避,而不顾自己的女人么?伍长童皱着眉,几乎没有犹豫,走向了女人。
那女人身上的衣服几乎被烧光了,就连头发也没能幸。她身上黑乎乎的,看不出伤势如何。但从躺的位置和火灾起源来看,并不乐观。
伍长童没时间多想,试图背着女人逃向门外。手一接触到女人,伍长童就觉得不对。
这似乎……是栗雨青的耳环?
备用恋人[娱乐圈] 分卷阅读128
伍长童猛地瞪大了眼睛,那一刻恨不得杀死卫生间里的田不才。但她没有,她只是两手将栗雨青拖起,拼命冲向门外。
快要冲到门口的时候,一条火舌翻滚着舔舐过来。热浪扑面,伍长童不想让栗雨青再经受危险,只好转过身,用身体挡住火焰。
背部传来灼热的高温,伍长童幻觉自己闻到了烤肉的味道。那一刻她想:还好刚刚没从青青身上闻到这味道……自己还挺香的嘛,加点儿孜然是不是就可以吃了?
手臂几乎承受不住栗雨青的重量,伍长童将栗雨青重新往上掂了掂,继续往外跑。
只有在这种时候,才知道人的力量真是无穷的。或许每一个细胞里的能量都被燃烧殆尽了吧。
终于出了房间……伍长童连同栗雨青一块儿摔在地上。心理一旦放松,疲惫便加倍反噬,过度透支的体力让伍长童立刻陷入昏迷。
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栗雨青躺在自己的臂弯上,像是睡着了。
☆、再说吧
伍长童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声音一直在她耳边说:“1708!1708!”
这四个数字一直回荡在她耳边,像是某种预示。那个声音越来越急迫、越来越急迫,像是催命似的。伍长童不知道1708是什么,也不知道1708里有什么,但她一直在跑楼梯。
旋转楼梯像是永远没有终点,一圈一圈环绕。伍长童一步又一步,脚步杂乱,小腿酸软,却还是为了一个不知道有什么意义的1708而继续上行。她觉得这个数字是一串绳索,被某人套在她的脖子上,又被她自己一圈一圈搅紧。
这个比喻一旦形成,一切都像有了意义。她越来越呼吸不畅,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她知道,它此刻一定成了猪肝色。而耳边那个声音依然在叫着:“1708!1708!1708!……”
伍长童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醒过来的。她眼前天旋地转,猛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看到满目的白。
“1708”变成平和而规律的滴滴声……这是在医院。
“醒了,醒了……快叫医生!”表姐的声音传来,伍长童艰难地扭头,看见了一张因欣喜而显得感激涕零的脸。
“青青呢……”伍长童开口,发现声音粗粝刺耳,喉咙如同被梅花烙烫过一样难受。
表姐知道她想问什么,一口气回答了:“栗雨青在加护病房,还在昏睡。你伤得比她轻,所以现在已经醒了。哦对了,距离你把栗雨青从失火的房间里救出来,已经一天过去了。”
表姐眼里含着泪,道:“真没想到,我那骄纵任性的表妹竟然也有做英雄的一天。”
伍长童想说自己并不是英雄,要不是栗雨青她才懒得救。可她一张嘴喉咙就痛得不行,只好默不作声地接受了“嘉奖”。
至于为什么会在看到黑烟的一瞬间就选择施救,也许是因为同栗雨青心有灵犀吧。
伍长童眼巴巴地望着表姐,企图知道更多的事情。
田不才死了没?谢冰的计划如何了?伍氏集团怎么样了?……
栗雨青是她最迫在眉睫的牵绊,世界上却还是有那么多烦心事。
表姐艰难地抿了抿嘴唇,道:“起火原因是人为纵火,栗雨青放的。根据警方还原的现场,田不才对栗雨青下药,企图不轨。栗雨青不堪其扰,不得已选择放火。上楼之前,栗雨青和田不才都被酒水淋了一身,还没来得及换衣服,所以火势才会那么快扩散开来,才会那么猛那么大。你冲进去的时候,已经有一会儿了。田不才躲在卫生间里,因窒息而重伤。栗雨青伤势较大,刚刚脱离了生命危险,会有什么后遗症还无法确定……你伤势最轻,但背部也烧得面目全非,估计要留疤了……”
表姐神情有些悲切,伍长童却不止想听这些。她轻轻地“啊”了一声,表姐又说:“警察说,多亏你提前预警,还通过奔跑疾呼引起了注意,酒店工作人员才会那么快赶到。不过警察也说了,既然手里有灭火器,就不要只顾着灭面前的火,至少转身把出口的路给清出来啊。”
可那时候我抱着青青,没有注意力去管那些了……伍长童苦笑道。
伍长童艰难问道:“我可以……去看看青青吗……”
表姐鼻子抽了一下,露出一个似乎如释重负的表情,说:“你刚醒,还是先休息一下,半小时后在下床活动吧。”
为什么如释重负?难道有什么更糟糕的事情,被自己忽略过去了么?伍长童忍不住思考,脑袋却有点儿疼。表姐见状,连忙递过来一杯水,伍长童抿了一小口,不光是喉咙,就连脑袋都舒服了不少。
半小时后,表姐将伍长童扶坐起来,慢慢走到加护病房。隔着玻璃,伍长童都快认不出栗雨青了她脑袋上缠着绷带,口鼻被呼吸罩掩住,身体其余部位则盖着雪白的被子。数根管子从被子里牵引而出,连接到仪器上,画出颜色斑斓的折线图。
伍长童盯着栗雨青看了一会儿,突然说:“这是我第二次这样看她。”
表姐没说话,听见伍长童用她那粗粝的声音艰难说道:“上次是她在沙漠里遇险,她被沙子埋了一天。那次我吓坏了,心想下次不能再让青青涉险。不过是一部电影,不拍就不拍了,我不缺这个钱。等我爸出来,一定又要骂我是个一掷千金的追星狗。”
“我爸一直说我不会权衡,说我不够冒险,也不够坚定。不该投入的项目没命砸钱,好不容易砸出了出路又轻易放弃。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多考虑沉没成本’。我不在乎一部电影的沉没成本,但我在乎我投入了九年的沉没成本,这个权衡,我没做错吧?”伍长童说,表姐点了点头。
“那时候我发誓再也不会让青青受到伤害,可我再一次从这个角度看她,还是我害的。”
如果不是为了我,青青也就不会与狼共舞。如果我在阳台上能够再冷静一点儿,不要离开青青,也就不会让她被田不才带走了。
表姐嘴唇动了动,吐出一个字:“不……”
伍长童摆摆手,打断了表姐。她知道表姐想说什么,无非是一些“这不怪你”之类的安慰话。
伍长童静静地看着栗雨青,医用仪器上的折线图缓慢而平稳,伍长童想:我绝对不会再让青青受到伤害了,这一次,我用生命发誓。
正在此时,身后却传来关君的声音:“对不起。”
伍长童转过身,看着关君说:“不,谢谢。”
如果说谁真的与此事无关,那一定是关君了。如果不是她的心腹违逆关父对自己报信,自己也不可能从房间里救出青青,后果将愈加无法设想。
关君充满歉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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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为了栗雨青道歉,而是为了别的事情。你嗓子不舒服,我说,你听。”
伍长童便安静地看着关君。
关君说:“栗雨青被田不才带走之前,对我说了一句话。她让我转告伍氏集团,不要进行最后一步交易,那是个陷阱。我听到了,正准备告诉你爸爸的秘书,却被我爸爸猜到了。我爸爸纵横这么多年,就听我吩咐了一句,就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禁止我的手下传达消息,他要想扳倒谢家,所以他隔岸观火……”
关君说到这里,却被伍长童打断了:“别说‘火’这个词。”
关君愣了一下,换了一个说法:“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他任由陈秘书进行了最后一步操作,让伍家自投罗网,也抓到了谢冰钓鱼执法的证据……现在你爸……”她又换了一个说法,道:“伍先生的资产情况已被掌握完全,谢冰也被停职检查。”
关君小心翼翼地看向伍长童,她知道栗雨青是为了这件事情才冒险接近谢冰,她也知道伍秉国对伍长童来说非常重要。所以她不知道伍长童得知所有的事情都是无用功时,会是什么反应。
伍长童的反应很简单,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几乎没有表情,道:“高明。”
不像是暗讽,倒像是不动声色的接受。
关君这一次停顿了许久,才说:“上次从你和剧组面前消失,回家之后跟我爸爸做了个交易。这几年我好好履行家主的义务,并给关家生个男孩儿,那么他就再也不会管我。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我明明已经是名义上的家主了,但他们还是怕他。”
“没事。”伍长童以为她在道歉,反而宽慰道。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卖惨或者祈求原谅,我是想对你说:我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等我把他完全架空……到那时候,无论你向我求助什么,我都会答应的。我发誓。”关君语气坚定。
伍长童想了想,问:“你还会当艺人吗?”
关君哑口无言,伍长童则是摇了摇头。
生个男孩儿,然后得到自由……这样的交易。她能看出来关君喜欢万众瞩目,可妥协这一次之后,她真能随心所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么?
何况关君现在还想着取代父亲之类的事儿。
伍长童无意讽刺、无意揭示,只是轻轻地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之后一瞬不瞬地盯着栗雨青。
见她再也没有沟通的意愿,关君站了一会儿,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伍长童伫立在原地,直到表姐提醒她是时候休息了,她才问道:“我爸爸情况如何?”
方才在病房里,表姐之所以松一口气,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对自己提这件事情么?
表姐沉默一会儿,说:“关家正在对付谢家,田家因为田不才大发雷霆,却因为跟关家的关系不敢轻举妄动。……伍家垮了,梁家也是。律师估算,还能留下一点儿固定资产。”
伍长童轻轻地“嗯”了一声。
犹豫许久,表姐还是说出了口:“刚好够你出国的固定资产。”
这是伍秉国辗转递出来的意愿。
伍长童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再说吧。”
☆、撒狗血
自从可以下床活动之后,伍长童便时刻到栗雨青的病房前转悠。
所有人都知道她想等栗雨青醒过来,但这件事情一直没有实现。
表姐问她:“你有什么想对你爸爸说的么?可以让律师转达。”
伍长童想了想,问了一个问题:“几年?”
表姐怔忪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在问预估刑期。表姐心想:童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以前的她,会问这么现实的问题吗?
而且一副不喜不悲的成仙模样,怎么想怎么奇怪。
心里这么想,表姐还是回答道:“预估五到七年,但律师会争取减刑。”
伍长童点了点头,说:“那没什么要转达的,以后我自己说。”
表姐点了点头,又交代道:“什么时候神状态好一点儿了,就让警察过来问话关于那场火灾。他们想知道,你为什么能够准确预知火灾,又是为什么对店里的客人实施了伤害行为。”
“这不是很容易猜到的事情吗?还是那个男人告我了?”伍长童这才想到自己在16层遇到了一对裸体男女,于是道:“表姐,如果空闲下来,请帮我给那位男客人送一些慰问品……我估计挺疼的。”
表姐说:“两个当事人都没有醒过来,哪怕事情昭然若揭,他们也想录份口供,留个证据。可以理解。”
伍长童便点了点头,说:“理解。”
这几天栗雨青的情况好转了些,不再需要安置在重症病房,便转移到了普通的加护病房里,整天昏睡。
伍长童整天都在栗雨青房间里守着,除了睡觉,几乎不回自己的病房。护士姐姐实在看不下去,干脆向上头打了个申请,把伍长童调到跟栗雨青一间病房里。伍长童连声道谢,护士姐姐好奇道:“她是你姐姐吗?你们关系真好。”
伍长童愣了愣,说:“我们长得很像吗?”
护士姐姐说:“她脑袋上都包着绷带,我怎么知道她跟你像不像?只是这么尽心尽力,不是亲娘就是姐姐。年龄上看不是亲娘,那就只能是姐姐了。”
伍长童笑了一下,说:“机智。”
护士姐姐便开心地离开了。
前来探班的季锦任一脸复杂,道:“她不知道青青吗?”
身为一个很为自家艺人自豪的经纪人,季锦任总有一种自家艺人红遍全国无人不知的幻觉。她无法接受有人对“栗雨青”这三个字熟视无睹。
伍长童说:“没往这上面想吧,所有人都以为青青在拍戏,不是么?这名字也不算多常见。”
说到这里,季锦任叹了一口气,说:“公司的意思,是这事儿暂时压着,等到青青醒了再说。现在电影就差个结尾卡着、十周年纪念□□作完成,马上要开始宣传;半年前谈好的综艺也快开始海选了……除此之外还有电话采访和直播邀请,都被我推了。这事儿瞒不了多久,该怎么办?”
伍长童面无表情地看了季锦任一眼倒不是她故意冷漠,只是经历了火灾之后,她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也永远都是这么一副木然表情道:“我没办法替她做出抉择,我希望青青能马上醒过来。”
季锦任便怒道:“你没办法?!要不是因为你,青青怎么会变成这样?我跟她说了好多次,要她别管这件事情,她就是不听。你啊你,你说你到底是什么红颜祸水?!”
伍长童一声不吭地受下了所有责难,然后说:“等吧。”
她不卑不亢,倒显得季锦任像无理取闹。季锦任想说“
备用恋人[娱乐圈] 分卷阅读130
你这话谁都会说”,但顿了一下,却发现真的只有这一件事情可做,于是只得沉默。
她瞟了伍长童一眼,发现这个小孩儿不那么浮躁的时候,摆个面无表情还挺能唬人的,平白多了一种可以镇住人的沉稳气质。季锦任又想起栗雨青出事前对伍长童的态度,不由得想:经历了这件事情,这俩人或许都能便成熟点。
从结果上来说,说不定还不错。
季锦任叹了一口气,对伍长童说:“我先堵一阵子,青青醒了之后,一点要第一时间告诉我。”
伍长童保持盯着栗雨青的姿势,说:“慢走。”
季锦任又叹了口气,这半年可真艰难啊。
刚送走季锦任,病房里又迎来另一位客人。
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进来,对伍长童说:“据医生说,今天起你可以出院走走了。车已经准备好,跟我们去做笔录吧。”
伍长童缓缓站起来,眼神却依旧落在栗雨青身上。这幅神情平白让警察觉得惊惧,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见到伍长童弯下.身子,依依不舍地捏了捏栗雨青的手,然后对他说:“走吧,我需要换衣服吗?”
“就这样吧,马上就回来了。”警察回答。
伍长童带着转身门外走,离开的前一秒回头看看了一眼,随即惊讶地停住脚步。
警察催促道:“怎么了?”
伍长童眨了眨眼,说:“我看到她手指动了一下……”
两人在门口等了五秒钟,床上的人再也没有动静。伍长童只好无奈承认:“好像是幻觉。”
这一次,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谁也没有注意到,栗雨青的手指一下接一下地勾动起来。
像是在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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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做笔录,只是针对酒店里发生的火灾事件。伍长童身为见义勇为市民,受到了良好的待遇。
她将自己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警察很上道地没问她为什么知道田不才带着栗雨青回了房间,想来是被什么人叮嘱过。
录完口供,确认签字时,伍长童问了一句:“田不才会怎么处理?”
做笔录的小民警摇了摇头,说:“两个当事人都还在昏迷中,具体的要等他们醒了,才能再做判断。不过考虑到惯常的处理方式,再加上两个当事人都受了伤,估计会不了了之唉,我国女性真是太可怜了,权益完全得不到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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