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试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雪晴阳
月圆,影残,风稀,人缠绵,一切缥缈而不真切。
第十一章噩梦(2)
感觉昏睡了很久,稍微动一下眼皮,都很大的劲,安文轩趴在床上,身体像散了架般,他盯着天花板好一段时间,恍惚的神才慢慢地凝聚,他很想跟自己说,只是一场噩梦,梦醒后所有的魑魅魍魉都会消失不见,但身边传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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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如地狱勾魂的摇铃,让他瞬间跌进了深渊,“你醒了?”
安文轩重新闭上眼,牙齿狠狠地咬住嘴唇,努力抑制着眼角要溢出的眼泪,当松开嘴唇时,已留下深深的一排牙印。
郑宇起身穿好衣服,扫了眼床上的人:“这事,你可以出去说,不过,对你百害而无一利,至于我呢,反正是你们嘴里的垃圾,不在乎多一条花边新闻。”
安文轩依旧闭着眼,只不过那如扇子般的睫毛剧烈颤动,似乎隐着巨大的仇恨。
看到他这样,其他虚张声势的话,郑宇也说不下去,抿了抿嘴唇,想起来安文轩的衣服已经被自己撕破扔掉,他走到衣柜前,找出自己的新衣服虽然对于安文轩来说,实在是有点大。
“你的衣服都被我扔了,要不你就先穿我的吧。当然你要是不愿意也行,就天天留在床上不出门陪我吧。”郑宇把衣服搭在安文轩身上,调侃地说。
原本紧闭双眸的安文轩倏地睁开了眼睛,黑眼珠中闪烁着气忿的寒光,他嘴唇发白,身体颤抖,手紧攥着床单,使劲全身的力量想要自己坐起来,但是下身的疼痛让他额头冒出涔涔汗水。
郑宇想上前抱起他上身,结果刚一接触他身体,安文轩就颤抖得厉害,用仇视而排斥的眼神瞪着他,如果不是现在他没有力气,早就一拳甩在他脸上了。
郑宇没理会他对自己渗入骨髓的厌恶,将他扶好,刚想给他把衣服穿上,结果安文轩死死地拽着衣服不松手,郑宇撇撇嘴,松开手,站在床边。
他发了一会呆,然后慢慢地拿起衣服,劲地套进一只手,而另一只怎么都套不进去,郑宇看着有点滑稽,重新走到他跟前,抓着他哆哆嗦嗦的手往袖子里塞,可能是实在没力气了,他这次没有反抗,只是把脸扭到一边。郑宇好像要故意气他,蹲下将脑袋置于和他一个水平线上,继续帮他扣扣子,他们离得特别近,安文轩躲闪不得,只感觉郑宇呼出的热气扑在自己脸上,很烫。
终于穿好了衣服,将郑宇的手甩开,安文轩勉强支撑着站了起来。但还没走几步,他就又倒在床上,结果下身的伤口撕裂般,痛得安文轩呲牙咧嘴。
郑宇有些心疼地看着他,叹了口气,走上前去,轻柔地抚上他脸旁的鬓角,“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现在根本就不可能自己走回去,让我帮你吧。”
他扭头将脸埋在床单中,身体微微抽搐,没有回应,头发垂下,露出微红的耳朵。
郑宇苦涩地笑了笑,俯下身,用嘴唇蜻蜓点水般的碰了下他的耳朵,然后将他整个人抱了起来,小心地避开他的伤口,下了楼。
郑宇将他轻轻放在沙发上,又跑回二楼,在柜子里找了两个帽子和黑色的口罩,然后打电话,找了之前相熟的司机,开出高价让他马上到汇福山居来。
下楼看到安文轩还是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松了口气,走过去,蹲在他面前,将口罩给他戴上,又将他额前的头发理了理,才扣上一顶黑色帽檐的棒球帽,动作温柔怜爱。安文轩那双好看的杏眼直勾勾地瞪着郑宇,憎恶、冰冷。郑宇也专注地盯着安文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不甘、难舍。
没多久,屋外就传来嘟嘟的喇叭声,郑宇自己也戴上了口罩和帽子,站直了身子,弯下腰想要把安文轩抱起来,结果他用力地挣脱开,自己一瘸一拐地往门口走去,郑宇没办法,走上前去,把他一只手架在自己肩膀上,最大程度承担起他的体重,尽量让他走路时少用力,到门口然后打开车门,小心翼翼地扶他坐进去。
司机很聪明,待两人上车后,只是问了句,去哪,就没有再说话。后座的两个人也是一路沉默无语,只不过,一个脸始终朝着窗外,另一个低着头若有所思。
车在离wxw宿舍楼不远处停了下来,郑宇刚要去扶安文轩,结果他自己开门就往外走,忍着下身的剧烈疼痛,他快步地向着宿舍楼走。郑宇在车上看着渐渐远离的背影,套在安文轩身上的衬衫宽大,风轻轻一吹,衣服里就灌满空气,让他的身影看起来更加单薄。目送着安文轩消失在宿舍楼前,郑宇才把车门关上,说了句,“我们走吧。”
回到屋子里,郑宇颓废地瘫在沙发上,他脑子有点乱,其实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野兽般地占有那具漂亮的身体,或许是因为他对自己的不屑和调侃,或许是因为他那让人艳羡的嗓音,又或许是因为他那双纯净得没有一丁点杂质的眼眸。
一想起昨晚的疯狂,火一般的激情场面,郑宇心跳不已,身体也燥热异常,他钻进浴室,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把头埋进安文轩当时枕过的枕头里,用力地嗅着里面残留的气息,独自沉醉不已。
第十二章被狗咬
从那天下午,套着宽大而不合身的白衬衫,踉踉跄跄地走进卧室,任少白就觉得组合里他最小、最亲密的哥哥不太对劲。
那天上午接到公司电话,得知从前天晚上离开公司,安文轩就处于失联的状态,现在录音方面出现点问题,找不到人,便问他是不是还在宿舍。林澈随机应变回答说是,安文轩最近身体负荷太重,加上晚上回宿舍没注意灌了风,有点感冒,人正在床上休息,还保证第二天就回。挂了电话,三个人都面面相觑,虽然暂时躲过了公司的盘问,但安文轩的下落不明,还是让三个人心焦如焚。
沉闷内敛的安文轩经常会单独行动,看午夜场电影,或是海边遛弯散心,但都会向林澈知会一声,像这样彻夜玩失踪还从来没有过。
想象力最为丰富的yuu甚至断言他是被私生饭绑架,囚禁在某处,玩着养成类游戏,搞得任少白噙着泪,猛劲摇林澈的手臂,让他赶快报警。林澈则狠狠地剜了眼瞎起哄的yuu,安慰任少白再缓缓,让他在宿舍先呆着,自己和yuu回公司打探下情况,要是安文轩明天还不回来就马上告诉公司,再做处理。
正在自己脑洞大开,设想安文轩可能遇到的各种险情时,咔嚓一声,安文轩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件肥大的白衬衫。他脸色像纸片一样白,没什么血色,低垂着头,手扶在门框上,很劲地喘气。
任少白松了口气,张开手臂迎上去,作娇嗔状:“轩轩,你上哪了,害人家担心死了”
手刚碰上安文轩的肩膀,就被狠狠地打了回去:“少碰我!”安文轩哑着嗓子嘶厉一声。
任少白愣怔在原地,虽然由于头发的遮蔽看不到安文轩的脸,但他仍能感觉到他浑身充满警戒性的冷冽杀气,如同藏在草丛里遍体凌伤的猛兽,孱弱却警觉。
空气像凝住了般,安文轩仍旧不做声,径自往浴室方向走,看着他的歪歪倒倒的姿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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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下一秒就要摔着地板上,任少白担心地说,“轩轩,我看你不太好,用不用扶一下”
还没说完,安文轩就发狠地将浴室门摔地震天响,然后浴室里便传来淅沥的水声。
任少白敛了下委屈的心情,又抓向蓬松杂乱的头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不是他熟悉的小哥哥,尽管不晓得他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很明显,安文轩现在的状态不太稳定,他决定还是多守着他,别又出事端。
任少白一屁股坐在浴室的门前,拿出手机给林澈发了个短信,告诉他,安文轩已经回宿舍,不要担心,而后,就留神听着浴室里的动静。
和着落珠般清丽的水声,一阵阵低沉的略带哭腔的嘶嚎从洗漱间传出来,绝望而压抑,这让任少白心瞬间被揪了起来,隔着门急切地问道:“轩轩,你没事吧?!”
没人回答,只有泠泠作响的水流声。
任少白猛烈地敲打浴室的门:“轩轩,你不要吓我,你到底”
“滚!不要管我!”浴室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吼,让任少白敲门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下。
“轩轩,你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了!你给我出来!”任少白觉得不能再放任安文轩一个人在浴室里,就加重了砸门的力度,并开始考虑要是他再不出来,就一鼓作气把门踹开。
腿刚要有所行动,只见安文轩围条浴巾带着浑身的戾气开了门,瞪着嗔怒的黑亮杏眼,睫毛带着水一缕一缕地微微颤动,水珠从他的发根滴落在地板上。
目光从上到下梭巡一遍,任少白倏地抓住安文轩胳膊,掀开盖在他身上的浴巾,大吃了一惊,“你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本来白皙滑腻的皮肤,被剌得呈现一道道血痕,从手臂到上身,成片的血红色显得狰狞可怖。
“不关你的事情!”像被蜂蛰了般,安文轩惊恐地甩开他的手,重新把浴巾拽回身上,他的牙齿紧咬着,张大的瞳孔里透着恐惧,抑制不住地哆嗦,像筛糠一样,任少白甚至他身上的绒毛都在不停地战栗。他逃一般地跑回卧室,留下茫然无措的任少白。
接下来的几天,安文轩的神状态着实让成员们担忧不已,本来他的性格就是沉默内向,但现在却给人孤僻冷漠的感觉。
他时常一个人怔怔的发呆出神,和他说话,他也爱答不理。而不经意的触碰,竟会让他反应异常激烈,拂袖离开。赶拍专辑mv,安文轩甚至连一个笑脸都没有。林澈曾旁敲侧击地想和他谈一谈,结果直接被安文轩无视过去。
“啊!”一个篮球猝不及防地砸了过来,独自蹲在角落的安文轩捂着胸口疼得切齿。
只见任少白一脸冰霜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对他说:“拿起来,跟我到篮球场!”
半夜的篮球场寂静无声,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投影拉长,任少白漫不经心地拍了几下,歪着头看向安文轩,低着头还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他气不打一处来,狠拍了下,篮球高高弹起,一步一跳地滚向安文轩那,“一对一,开始!你攻我守!”
安文轩愣了会,运着球徐步上前,任少白刚一贴近,他赶忙后退了几步,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任少白怒不可遏地大步走过去,一把抓起,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安文轩,你给我认真的,你是木头人吗?!还没撞就倒!”
看着安文轩浑浑噩噩的状态,任少白憋了好几天,他对工作一向专注认真,凡事苛求完美,新专辑制作到了关键的尾期,但安文轩总是心不在焉,错误频出,在录制mv时甚至会忘记舞步,走位混乱,ng的次数比他之前的总和都要多。
“出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都在,一起帮你,别闷声不响,就像个娘们!”任少白有点口不择言,翻腾的怒气,如同压力过大,马上要爆炸的锅炉。
听着这话,安文轩脸上像开了染料铺,由白转红,最后转成铁青,嘴唇都在颤抖,太阳穴上青筋也是历历可数,“你tm再说一遍。”
任少白意识到说的有点过分,底气不自觉地弱了几分,“本来就是,之前在节目里打篮球的时候,你也是软趴趴的,都防不住郑宇!”
他说的是之前wxw全体参加的竞技类综艺节目,加上主持人,进行3对3的篮球比赛,郑宇、林澈、和主持人一队,其他三个组成另一队。安文轩无论身高和力量都不占优势,任少白和yuu就负责进攻,安排他重点防守。但防守郑宇,安文轩实在力不从心,身高上他们相差10cm,郑宇还总是仗着不错的控球手法,将安文轩耍的团团转,以至于比赛中,只要两个人一对上,观众就集体亢奋起哄,虽说没什么恶意,但让安文轩很屈辱,毕竟谁都不愿被当猴耍,而现在任少白无意间的提及,无异于火上浇油,让他五脏六腑像是被浇了油,怒火蹭蹭地往上冒
“我靠,再来!”
他抱着球使劲吃奶地劲,猛地撞向任少白,也不顾什么篮球规则,再朝着他胸口凌厉地来了一手肘,忽视任少白捂着胸口嗷嗷惨叫,他运球一个箭步,纵深一跃,腾空把球送进了篮筐。
任少白坐在水泥地上,呲着牙,表情夸张地呜嚎,“轩轩,你也太狠了吧,这是要我的命呀!”摇晃着身子,像任性要糖吃的小孩,不一会面前伸来一只柔软白净的手,他微扬嘴角,黑色眸子闪过一丝促狭的光,他一把抓过安文轩的手腕,把他往下扯,用力很猛,安文轩直接摔在地上。
“哈哈哈.....唔.....痛!轩轩,饶命!”
微微的风吹拂额上的湿发,挠得有点难受,任少白挑了挑,“轩轩,不管发生什么,发泄出来就好,不要总是闷在心里。”
安文轩垂着头,盯着手里的篮球,手指一直在抠着上面的塑胶。
见他没反应,任少白也没生气,一脸认真地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真的不希望,你总是闷闷不乐!这样我也会不开心的。”
“最好的朋友?”安文轩重复了句,好像在揣摩其中的意思,良久,喃喃地问:“那你也是喜欢我吗?”
“喜欢,当然喜欢!”任少白闪着明亮的眼睛,肯定地答道。
好像受到了惊吓,安文轩瞪着眼睛,咬了咬牙,欲言又止。
任少白爽朗一笑,把手按到他的脑袋上,服帖柔顺的黑发调皮地翘了起来,“成员里面我最喜欢你了,跟你玩我最开心,你难道不是吗?”
听着,暗骂自己问的这是什么问题,真是草木皆兵,疑神疑鬼。
“那少白,如果你碰到一件很恶心的事情,遇到一个恨得想要杀掉的人,怎么办?”
“我的话,就以牙还牙呗,也恶心下他,让他尝尝滋味。”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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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对那个人做同样的事情来报复呢?”
“那就...当作是被狗咬了,总不能回咬一嘴狗毛,是吧!”
“.......”好久不见的浅笑,朱唇榴齿,灿若星辰,“少白,你真是个天才!”
第十三章只有你
虽说不是像小强受到雅典娜的召唤般马上燃烧起自己小宇宙,但安文轩还是一点点的开始振作神、调整状态,将力尽可能集中起来,顺利地完成专辑各方面录制工作,几个成员也算把心稍微放平。新专辑发布会、粉丝见面会都按部就班地进行,将他们框在满满当当的日程中,无暇再顾及其他。
只是偶尔会大汗淋漓地从睡梦中惊醒,梦里那个带着邪魅笑靥的人总是禁锢他的身体,用妖孽的指尖轻柔地顺着他脸颊划过脖颈,停在他的胸前,来回按压抚摸,最后野蛮地撕掉他的衣衫。
他无力的挣扎,也只是让那人脸上绽开一抹讳莫如深的浅笑,在梦中他想要叫,嗓子里像是塞满棉花,怎么也发不了声。一身冷汗,小腿抽搐似的一蹬,弄出不小的动静,每当这个时候,安文轩都会抱着枕头毯子独自起床,到客厅灌上两口水,把枕头竖垫在沙发上,仰面躺盯着天花板发呆一整夜。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讨厌的话,就痛痛快快打一架!为什么要用那种方式羞辱我?!
......
wxw新专辑三巡演唱会以a市为首站,几个成员都摩拳擦掌,从排开始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神。演唱会当日新老歌曲轮番演绎,抒情舞曲火爆全场,现场粉丝尖叫声一浪高过一浪。为了尽可能照顾到场馆各个方位的粉丝,成员们还乘坐高空吊床由缆绳牵引巡行,安文轩难得地展眉欢颜,沉浸在热烈的氛围中,随着歌曲有节奏的挥动手臂和歌迷互动起来。
当行进到舞台边缘时,安文轩站起身准备跳下吊床,笑意和煦,眼眸温暖地在摇滚区梭巡,乍然对上噩梦中的那双邪狞眼眸。虽然那张脸被挡在黑色的棒球帽下,但是安文轩能百分之百肯定就是那个他杀之而后快的人,他呼吸急促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地朝那个方向迈了一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到下面的粉丝焦急地大喊。
而视野中最后的画面,便只有那人张皇失措的脸。
任少白最先发现异常,赶忙摇着手臂招呼工作人员过去,等到自己的吊床行至舞台附近的时候,便一个箭步跨了下去,往出事的地方跑。
郑宇也想要冲上去,结果保安们组成的围栏拼命地将粉丝隔绝在外围,只能远远看到一堆人聚成团,不一会,一个工作人员扛起安文轩在众人的保护下,迅速往后台走。任少白担忧地看了会,重新走上舞台。
身边已经有粉丝在抽泣,搞得郑宇心神不宁,好像有千百只尖爪在挠心般,他烦躁地用手抓了抓头发,思忖着要怎么做。
刚从吊床中下来,听说安文轩发生了事故,林澈在台下与经纪人耳语了一番,便返回舞台,沉稳地向粉丝表示,人已经被送往医院,没什么大碍,大家不要担心,演唱会继续,接下来会有更的演出云云。
郑宇没工夫理会敷衍的官方说辞,拿起手机,拨着电话,便转身离开了座位。
直至推开病房门,看到安文轩盖着白色的床单静静地躺在床上,好像没什么太大问题,郑宇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了。
由于脚伤的原因,郑宇和公司保健医师混的不错,打电话好不容易联系到他。虽然对郑宇要进病房探望的请求很解,但看在人民币的份上,医师还是勉强同意了。
郑宇走到病床前,便看到那张恬静而苍白的小脸,如同凋敝的白梅,可以迎风傲雪,却不堪恶意的摧残,他的眼睛依旧紧闭着,只是好看的眉头皱成一团,仿佛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伸手去触碰这张魂牵梦萦的脸,顺着脸颊轻划,想要帮他将眉头抚平,安文轩却忽地紧缩身体,不停地颤栗,眉毛拧得更紧,嘴里一直咕哝:“走开,放开我!放开....”随后便是低低的啜泣声。
虽如细丝般,但那声音却像是皮鞭,疯狂地抽打郑宇的心,我在你心中到底只是狞恶的野兽,凶残的暴君。
我真的从没想过伤害你!
如果将一切归结于情不自禁,你是否接受?
郑宇不甘地俯下身,攫住那张泛白的嘴唇,舌头不停地在对方的口腔里搅动,津液顺着两个人嘴角无意识地留下,沉睡中的安文轩被迫接受着暴雨般的掠夺,如个溺水者般,两只手在空气中徒劳地撕扯,但却抓不到救命的水草,郑宇将他的手扣在,继续加深,好像要吸取他嘴中最后的气息。
终于从无尽的混沌中清醒,安文轩使出最大的力气,将手抽了出来,狠狠地照着眼前的人甩了过去,羞愤地瞪着总徘徊在他噩梦中的人。
郑宇松开禁锢他的手,摸了摸红肿的脸侧,上面五条红印鲜明灼热,轻笑:“那天,你也是像这样给了我一巴掌。”
“如果能预知未来,我当时就应该给你一刀。”安文轩从床上坐起来,怒目圆睁,咬牙切齿地说。
郑宇垂敛着眼眸,勾着嘴角,看向安文轩:“如果能预知未来,我可能就不会离开,一直到追上你.....”
“我靠,之前发生的事情,我当作是被狗咬,但你喜欢男人,也不要找上我!”安文轩彻底恼怒了,他朝着郑宇咆哮着,“你以后有多远给我滚多远,不要再让我看到你了!”
不大的病房回荡着声嘶力竭的怒嚎,像是一股寒风灌入,凛凛吹袭,郑宇感觉自己正被冰冷的巨蟒缠身,刺骨般寒冷,碾拧般痛楚。
安文轩紧抓身下的床单,喘着粗气,仿佛刚才的撕嚎抽掉了他身上最后一份的力气,突然间他感觉左耳被人抚触,紧接着便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啊!!!”
捂着滴血的左耳,安文轩难以置信地看向郑宇,而肇事者居高临下没有任何表情,好像刚才用摘下的耳钉生生穿透安文轩左耳的人不是他一样。
两人对视了好久,安文轩觉得,眼前这个人完全就是癫狂的疯子,危险莫测,而这个疯子缓缓地把他正捂着耳朵的手拿下,将嘴唇靠近,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流出的血,好像在品世间最美味的浓茶。
安文轩怔在那里,脑袋空荡,直至郑宇离开病房都没有察觉,只记得耳边回荡着他低沉的话语,“我有兴趣的,自始至终只是你!”
第十四章西藏
回到工作室的时候,距离从美国回来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新任经纪人阿桑一顿训斥,郑宇掏了掏耳朵,把不耐烦写在脸上。
“算了,最近网上舆论太猖狂了,而且wxw也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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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活动,我们避一下锋芒也好。”阿桑没去计较,翻了下工作配档表,“给你接了一档旅游类的节目,做起来不累,也没什么压力,你准备一下,这几天就出发。”
“旅游类?”郑宇皱着眉头,不满地问,“什么时候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给你打电话,都没人接,你老爸说这样的节目轻松好玩,还能借着工作散散心,调节心情,就拍板了。”阿桑满不在乎地回答,“你紧张什么,就是做个嘉宾,跟着主持人吃吃玩玩。”
“...哦,那要到哪呀?”
阿桑从本子里抽出场飞机票,解气地晃了晃:“西藏拉萨。”
“呕.......唔.....”从进藏的第一天就开始腹泻呕吐,郑宇现在浑身无力,在工作人员陪伴下打着点滴,心中把阿桑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这是一种净化仪式,你可以以一种更纯净的姿态来感受这个纯粹的圣地。”同行的主持人叫王立建,人称建哥,神神叨叨的,自带光环地拉着郑宇的手劝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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