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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魅骨
然后,秦以斟发现彦北琦右手拇指上有着一道新鲜的伤口。
那个伤口,横亘整个指腹,鲜红的血液一路淌到了虎口处,伤口尚未完全凝结,看上去很可怖。
秦以斟看着她的右手,只觉得像有把刀子,在一块一块地剜着自己身上的肉。
帮彦北琦处理完手上的伤口后,秦以斟再次爬到床上,抱住了彦北琦。
将脸颊贴在她脖颈处,秦以斟就只是安静地这样陪着她。
随后,秦以斟不禁开始想,之前彦北琦总是状态恍惚,总是说错话,甚至还能走着走着掉井盖儿,会不会也是由这些个原因导致的。
只不过,彦北琦竭尽全力地伪装着,这些事情即便发生了,外人也根本不会联想到别的东西上去,顶多就只是觉得她在犯迷糊。
不知过了多久,彦北琦咳了两声,略略侧头:“秦老师,我……好疼。”
秦以斟听完,急忙将手臂松开了些,问:“哪里痛?心里还是?”
“对不起。”然而,彦北琦却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阻碍着,令她就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过了会儿,秦以斟帮她捋了下头“北琦,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换衣服吧,换好我们就去医院。”
彦北琦再次点头。她有着强烈的死亡念头,同时却也有着强烈的求生愿望,很矛盾。
过了会儿,彦北琦抬手捋了下发丝,自言自语:“油了。”
“那我们先洗个头。你手上有伤口,暂时不要碰水,来,我帮你洗。”秦以斟说完,带她下床后,挽住她胳膊往浴室走。
将彦北琦带到浴室后,秦以斟又跑到客厅搬了张椅子,放到浴缸旁边,让彦北琦坐了下去。
秦以斟想起那晚自己说的话,越想越后悔。她对于这个病的了解还是太少,完全没有料到可以这样严重,严重到把一个好好的人折磨成这样。
放了会儿水后,秦以斟探手试了下温度,然后才拿过淋浴头,小心地将水淋到彦北琦头上,问:“这个温度对你而言怎样?合适吗?”
“合适。”彦北琦回答。
彦北琦肩头没什么肉,轮廓因此变得凌厉,抚摸起来也有些硌人。
彦北琦头发很长,似乎已经许久没有剪过,发尾处也生出了些许叉发。
秦以斟挤出洗发露后,在她发间揉出泡沫,而后双手齐用,一下下地给她按摩着头皮。
冲洗的时候,秦以斟轻轻一捋,便掉了不少地发丝在手心中。
秦以斟也掉发,但比起彦北琦来,她掉发的量要少多了。彦北琦掉发掉得……简直触目惊心。
给彦北琦洗完头后,秦以斟又取出吹风机,插上电后,细心地给她吹着头发。
中途彦北琦似乎说了什么,但被吹风机的嗡嗡声给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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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于是秦以斟又关掉吹风机,在她身旁俯下身问:“你说什么?”
“抱歉,让你看见这样的我。”彦北琦说完,垂下头去。
即便是在这种时候,她想的也还是: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用,是不是又给人添麻烦了,被人看见这样的自己,别人心里是不是很不理解。
“别说这种话。不管你什么样子,在我心里,反正都是彦北琦。”秦以斟说完后,继续给她吹头。
但是,嘴上虽是那么说,心里却还是揣着十万分的着急。
好怕她一直这样下去,怕她哪天一个想不开,就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看不见的时候自我了结了。
手指穿过发间,秦以斟看着她放在膝上,时不时颤动一下的手,心里只觉苦涩。
麻利地将发丝吹干后,秦以斟便又催她换衣服。
彦北琦走到衣柜面前,打开柜子门后,站在那儿一颗颗地解开纽扣。
将衣服脱至肩下后,露出瘦削的肩头后,彦北琦又顿住了手,转头望向秦以斟。
“我,我出去倒个水喝。”秦以斟一愣,而后便拿着包转身走出卧室,并关上了房门。
她刚刚,好像看见彦北琦后肩上,有道浅浅的伤疤。这是小时候家暴留下的呢,还是作为问题少女那段期间留下的?
一时之间,秦以斟发现,自己光是说喜欢啊喜欢什么的,但却真的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彦北琦。
从来都只是想着要在她身上找到属于自己的存在感,却很少站在她的立场上去思考。
突然间,秦以斟有点明白为什么最近会有人说她的作品看起来归,但是细读的话,会发现她塑造的人有点过于纸片套路化,不够有人味儿,总之就是那方面的塑造显得简单粗暴而片面了。
她本身,就活得挺简单粗暴的。
片刻之后,卧房门打开了。
彦北琦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拿着一个纸袋出现在那儿。
她看了下秦以斟,随后又垂低头,轻轻带上门,步子缓缓地走出来。
她的一系列动作和眼神,看上去都十分小心翼翼,像极了躲在洞穴里头往外张望刺探周遭敌情,却迟迟不肯出来的小动物。
毕竟,她还是第一次像这样子将缺陷尽数暴露的自己剖到人前。
出门后,彦北琦看了下四周,而后就默不作声地拉起帽子,盖到了头顶上。
到达小区门口后,秦以斟伸手拦了辆车,和彦北琦一同坐到后排后,秦以斟便对司机说:“长齐第七人民医院,谢谢。”
彦北琦听见后,不禁侧过头望向她:“秦老师怎么知道是要去那儿的?”
她的声音很哑。
“哎?”秦以斟听完,转头望向她,“我其实……我其实在你生日那天晚上就看见你的检查报告单了。只是……我觉得你可能不太想被人知道,所以就没说。”
她听说过,很多有心理疾病的人,都喜欢把自己关起来,恨不得永远不被人发现。
这样说起来,彦北琦会向她求助,已经是跨出了非常大的一个步子了。
“七院啊?那个神病院是吧?”这时,前方的司机一只手扶在方向盘上,转过脸来,笑嘻嘻,大大喇喇地随口问了句。
彦北琦听完,愣了一会儿,搭在腿上的手再次开始发抖,她偏了下头,不觉间,已经握紧拳头,眼神锐利地注视着驾驶座上的司机。
“那里又不是只治神病……”秦以斟急忙握住彦北琦的手,看了司机一眼。
“嘿,不是治神病那是治什么病。”司机笑了下,然后调转车头。
秦以斟怕说越多会越发刺激到彦北琦,就不再开口,只是牢牢地握住彦北琦的手,生怕她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
下车后,秦以斟小跑上前,走在彦北琦身侧:“我跟你说,你别听那些一知半解的人胡说八道。”
彦北琦也没说话,只是拉拉帽子,又点点头。
“走吧。我们去看病,看完回去,你想干嘛我都陪你。”而后,秦以斟拉过她手臂,就往医院门口走了去。
今天的天气看上去还不错,周遭树木看起来格外青翠漂亮,尽管温度还是很低。
医院里头有好几栋楼,有老年心理康复中心,还有小孩儿的等等,分得十分细致。
最后,秦以斟陪着彦北琦进了其中一栋楼。
“我有自杀倾向,他们会建议我住院的。”进去后,彦北琦低声说。
“那你……”秦以斟脑子一下子有些僵住。
“我会住的。刚刚我已经什么都想清楚了。”彦北琦再度开口。
“没,没关系,我会陪着你的。”秦以斟扶着她胳膊。
“这个给你。”彦北琦说完后,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东西。
上头有钥匙,有指甲剪,还有一把小刀,然后,彦北琦将东西递到了秦以斟面前。
“哎?”秦以斟看着她递过来的东西,有些懵。
“我不可以带尖锐的物品在身上。”彦北琦说完,将那一串钥匙什么的放到了秦以斟手心中。
“我会好好配合医生的。”彦北琦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便迈开步子往前走去。
秦以斟看着她瘦削却依旧笔挺的背影,捏着手中的那些东西,全身都紧绷着。
就如彦北琦预料到的一样,在接受完一系列提问和检查后,医生强烈建议她住院。
起初,她只是轻度焦虑,后来,她变成了中度焦虑,而现在,她还出现了抑郁症,两种东西有时候是交替发作,偶尔则是混合发作,所以才会让她那么生不如死。
她其实,早就料到应该差不多是这么回事了。
所以,她害怕很多东西,越是觉得珍贵的,便越害怕接触。
过了一会儿后,彦北琦走完程序,便随着医护人员一块儿往病房走去。
医生说,她的毅力有着超乎常人的强度。一般人的病情如果到达她这个程度的话,可能已经……总之,她的康复希望还是很大的。
那她,就姑且再信一次好了。
只是,走着走着,她就停下脚步,回头望向了跟在后面的,满脸担心的秦以斟。
将双手插入口袋中,彦北琦定定地望着地面:“秦老师请放心,这不是绝症,也不是什么生离死别。而且这里是医院,我更加不会有事的。”
之所以选择住院,就是为了防止自己再出现极端情绪,然后控制不住自己。
毕竟,她无法预料,也无法相信自己有那个毅力不去做那种事。
仅仅只是听到她声音,秦以斟心里就十分难受了,想到自己之前说的话,就越加自责。听到生离死别几个字时,更是难以压制。拿着那串钥匙,秦以斟鼻子瞬间变酸。
最后,秦以斟吸了下鼻子,然后小跑过去,一下子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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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彦北琦怀中抱住她,十指轻轻抓着她的背脊处的衣裳,一点点紧,她从来都没有这么不安过。
她不知道,不懂。
她只知道彦北琦枕头底下压着一把刀,只是这个,就让她没办法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没办法冷静。如果她也是医生就好了,这样子,就可以在这个她不懂的领域里头做到强大通,然后带领着彦北琦跨越一切障碍。但她不是,不过,她一定会去多多了解的。
最后,彦北琦张开口,缓缓释处胸腔中积累着的那些气体,低头在她耳边说:“秦老师,我答应过你的,我不会消失,说到做到。”
她还想活着,尽可能多地见到她的秦老师呢。
想看见秦老师重拾写作信心,想看见秦老师在文圈内继续狂霸酷炫拽,想看见秦老师的笑容,想看见秦老师跳的那些乱七八糟但是很可爱的舞。
毕竟这个人,是个令她在这小半辈子中,第一次明白过来什么叫做心动的人。
所以,她当然会尽力让自己好起来的。
第52章52.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作息太不规律,导致今天下午开始头很痛,然后晚上回来睡了一觉,九点多才醒,才开始写,所以现在才发。
改了一点设定,上章也改了一些东西,嗯……我问了专业人士,北琦是属于一种在住院期间需要有亲朋陪护着的情况,所以老秦得陪护着,我也就调整了下文章走向。
另外开放科和封闭式不一样,封闭式确实像坐牢,甚至比监狱还可怕。开放科不是,开放科环境还挺好的,什么都可以带(除了尖锐的,危险的物品什么的),然后电脑手机随便玩
经过系统的了解后,秦以斟才明白过来,彦北琦需要住院不是代表她已经病入膏肓,这不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事情,只是她没接触过,不懂,满脑子又都是那把刀,所以才会那么害怕。
加上得知自己可以陪护后,秦以斟才终于安下心来。
晚上离开医院后,秦以斟去了一趟彦北琦的家。
因为在出门前,她注意到屋子挺乱的。
彦北琦好的时候,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所以,秦以斟希望她出院后回来会发现屋子是整洁的。
而且,据说一个整洁的空间,也会让人心情微妙地变好。虽然对秦以斟而言乱不乱都无所谓,不脏就行了……但对彦北琦这样情况特殊的人而言,好的环境肯定也很重要。
盘起头发,将冰箱拔掉电源从内到外清理了一遍,把垃圾桶的垃圾取出来,换上干净的袋子,然后秦以斟又开始拖地等等。
原本在整理房间方面不怎么积极,洗干净了东西回来后也是随手塞柜子中的秦以斟,一下子就像是变成了个家政超人。
她都没想到,原来自己那么厉害又勤快的。
之后,秦以斟走进了彦北琦的卧室中。
整理写字台时,秦以斟发现靠里的一个角落处,放着一个玻璃罐子,里头塞了一半各色便签纸折成的千纸鹤。
罐子旁边则还放着两叠便签纸,上头有个折了一半的纸鹤。
有这样一个传说故事。
每一只纸鹤,可以活一千年。只要生病的人折上了一千只,就可以恢复健康。
而这些,对于秦以斟而言,每一只都像是一个求生讯号。
秦以斟抿着唇,伸出手,拿起那只折了一半的纸鹤坐下,背脊挺得笔直地继续折着那个纸鹤。
折好后,她拿着纸鹤的小尾巴,亮到眼前看了看,而后打开玻璃罐子,轻轻放了进去。
之后,秦以斟开始拾桌面上的书。
然后她看见了那本自己当年的散文集《途中》。
书的封面是藏蓝色的,上面印着些深深浅浅的脚印,整体看上去十分素雅。
这是最初的印刷版本,彦北琦保存得很好,里头放着一枚书签,虽然看起来应该翻阅过许多次,但纸张仍旧没有折痕。
秦以斟将那本书捧在手中,翻了一会儿后,里头有几张纸轻飘飘地掉落下来,躺到了地上。
弯腰拾起,只见每张上面有着漂亮的钢笔字迹。
致queenie:
花了两天时间,总算看完了您的这本书,我以为已经凋零的繁花,却在您的笔下盛放得如此灿烂,真好。
我向来看待事物过于偏激,整日喜好胡思乱想,在四周筑起城墙,架起□□火炮,不放一个生人进来,也不让自己出去,但现在却发现,其实外面的世界,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而我画地为牢,可能才是真的糟糕。
希望我有一天,也能拥有你那样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说到做到,我想我会的。
致queenie:
抱歉,又没做到。有时候很多事情,可能真的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容易陷入消极状态中。
说起来,我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怎么办呢?怎样,才可以从这种状态之中挣脱出来呢?
秦以斟将那些东西一一看完后,轻声叹出一口气。
那个时候的彦北琦,就已经病了么,还是说只是比较悲观,情绪比较不稳定而已?
想到第一次见面,最初的接触,她真的没有想到,彦北琦的内心世界是这样的。
之后,秦以斟又急忙站起身,走到床边,拉开枕头,将那柄水果刀给拿了出来。
刀子明晃晃的,秦以斟脑海中陡然浮出利刃切入皮肉中的画面后,便全身打了个冷颤。
那可真是,想想就疼。
之后,秦以斟将床单被套换下来后,和着彦北琦先前换下的衣服一并带出去清洗了。
全部拾妥当后,秦以斟又带上了几套干净的衣裳,几本书,以及彦北琦的笔记本电脑,然后才离开,回到自己住处。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
秦以斟刚刚进门,就接到了虔紫的电话。
虔紫问她要不要出去玩,她想也没想地就拒绝了。
“怎么最近都约不出你了?你这还真是全心全意地追她啊?”虔紫虽然没说,但是从小雅那里了解过顽石一般的彦北琦,所以其实是打内心里不太看好的。
“是啊。”秦以斟一边打开自己的电脑,一边随口回答。
“加油。”
“我不着急。”秦以斟打开文档,扫了几眼自己写的东西。
“奇怪了,为什么呢?”
“不说这个了,我先挂了。”秦以斟并不打算将彦北琦的情况告知他人。因为,她明白,彦北琦是会很在意的。
之后,秦以斟就开始在网上查询起相关的一些东西来了。
“提高五羟色胺的浓度可以改善抑郁症患者的症状……保存保存……”秦以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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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电脑前,下巴搁在膝盖上,瞪大眼睛注视着屏幕上的那些文字,然后将有用信息纷纷复制下来,存入了自己的文档中。
“香蕉蓝莓汁、葡萄汁、树莓苹果汁,都可以帮助减少忧郁情绪,使人心情变好……竟然还都是我喜欢吃的,不知道北琦喜不喜欢……”秦以斟伸手挠了挠脖子,继续复制保存。
看了好多个页面,上面都提到了香蕉有助于让人心情变好,有助于抑制抑郁情绪,秦以斟不禁抿抿唇,然后发了条微博:“香蕉是个好东西啊,多吃有助于心理健康,你们都要多吃一下。”
可是发布完毕后,没几分钟,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然后众人就纷纷发起了狗头:“queenie姐姐大半夜不睡觉突然开车,喔哟~”
秦以斟看到后,冲屏幕丢了记白眼,然后本来就心烦意乱地她迅速在下面地回复框中打字:“开车?搞笑了,不要什么时候都开这种低俗玩笑行不行?”
但是,打完后,秦以斟又眼珠一转,将其删掉,然后换了个比较温和的口吻另外发了一条微博:“我没有开车,我是在很认真地告诉你们,香蕉里面含有会让人心情变好的东西,你们平时可以多多买它来吃,这种时候就不要想歪了。”
这条微博发送出去后,大家伙就迅速起了那些玩笑话。
然后,有人回复:“谢谢啦!刚刚顾着开玩笑去了_(:3∠)_想说希望queenie小姐姐也要开开心心的哦!”
如果用前一种语气说话,也许对方会觉得开个玩笑也能被喷,莫名其妙。
但用后一种语气来说呢,就能大家都好好的。这大概就是属于语言的力量吧。
看了许多东西后,秦以斟开始明白,抑郁症患者眼中的世界,和自己眼中的世界,是不大一样的。
患者听见的声音,和自己听见的声音,意思也是不一样的。
如果抑郁症患者感叹:“最近好不开心啊”的时候,她最好不要作出类似于“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哎呀别想那么多嘛”、“人都会这样的,想开点”之类的答复。
因为这样的答复,只会让他们产生“哦,是我不对,我不该这么丧”、“对不起,我丧到你了,以后我不会和你说这些了。”之类的想法。
其实,这也是也不要总是用自己的观点去强行反驳。其实不管是对常人还是对有心理疾病的人,换位思考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因为你是你,他是他,彼此的生活环境,人生经验都大不相同,与其争锋相对誓要分高下,不如互相包容与理解。
夜里凌晨一点多,秦以斟终于关掉电脑,去睡觉了。
然后第二天一大早,七点多的时候秦以斟就起了床。这么早起对她而言,实在是少之又少。
洗漱完毕后,秦以斟就带上整理好的东西出了门,按照备忘录去买了些水果,又买了些吃的东西后,就打车去医院了。
只是,这个点儿路上有些堵车,以至于秦以斟途中频频地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
而另一边,彦北琦七点的时候就被护士给叫醒了。
去洗漱的时候,彦北琦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好像很憔悴,很丑。秦老师会来,看到这样的她……
但即便这样,也还是想要见到她。昨天她看起来好担心的样子,今天自己,得要表现好一点,不能让她着急。
之后,彦北琦就在护士的看护下服了药。她向来都是个令人省心的人,大概是因为确实是希望自己能够好起来吧,所以她向来不吐药,不藏药,每次恢复得也算是不错,院里和她接触过的人,包括主任,也还是挺喜欢她的。不然,也住不了这个套房。
早餐还是不怎么吃得下,最近她没什么胃口。不过,彦北琦还是尽力地去吃了。或许用说强迫自己去吃比较恰当一些。
脑子里好像有在想许多问题,但是每一个问题,也都没有去深入思考,便又切换开去。
回到病房后没多久,秦以斟就到了。
“北琦,你看,我给你带了好多东西啊!”秦以斟说着,亮了下手中拎着的那些物品,然后小跑到了她面前。
彦北琦抬头看了下她,而后又悄然垂低了头去。
她还是有些恍惚。
这样的自己,暴露到秦老师面前什么的……感觉以前自己给自己塑造出来的形象,仿佛已经全部坍塌了。
可另一方面,看见秦以斟的时候,她又挺开心的。
“重不重?给我拿吧。”彦北琦说完,向她伸出手去。
“哎,不重!”秦以斟摇了下头,然后将东西拿到了一边搁下,又转过身走到彦北琦旁边,握住她手臂,“昨晚睡得怎样?”
“嗯……昨晚我,睡得还不错。”彦北琦点点头,目光在眼前自己的手上转了一圈后,又飘向秦以斟,最后又了回来,“我梦到自己在天上飞。”
“听说梦到自己在天上飞是会长高的呢,你可不能再长了啊,要是长到两米,那我以后和你对视都要搬凳子了。”秦以斟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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