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蛇精病弟控男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不戴套的键盘
韩思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秦越,那天唐青回去以后,他就在网上搜索了一下近日a市发生的大新闻。因为长时间两耳不闻窗外事,刚打开引擎搜索就跳出来关于秦氏被唐盛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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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可能是被戳到痛楚,秦越脸色微僵,双唇也不由自主抿紧,韩思彦言下之意指的的就是他。对于韩思彦的挑衅,唐青显得并不在意,何况颜面尽失的不是他,他又何须在意秦越的想法。
“看来顾澜这次要重新认识你了。”
从韩思彦那里离开后,唐青将秦越带到了唐盛,顺便吩咐沈文轩去附近的药房按照药单把药买回来。沈文轩一看药单,都是些消炎药,又看了一眼秦越,又看不出他哪里受伤。
秦越坐如针毡地环顾着唐青的办公室,唐盛距离秦氏的大楼并不远,大约也就十分钟的车程,他不明白唐青将他带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沈文轩很快就将药买了回来,顺便还倒了一杯水给秦越,因为嗓子的关系,秦越只能动动唇瓣,无声地发出谢谢两个字。
沈文轩这才意识到,原来唐青让他买消炎药是因为秦越嗓子坏了。
“转让合同的字我已经签好了,一会儿你找个方便的时间送去陆海集团吧。”
沈文轩听到唐青的吩咐,俊秀的面容略显焦躁,他有预感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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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陆海集团搞不好又会碰到那个聒噪的苏凡。因为天生性格冷漠的关系,沈文轩不喜与人交流,这点跟唐青极为相似。
“怎么了?”唐青发现沈文轩有些异样。
“没事,我先出去了。”
沈文轩将转让合同甩在办公桌上,来回犹豫了几次,才拿起电话拨通了陆远修秘书的电话,“你好,我是唐盛的沈文轩,想请问一下陆总下午有时间吗?我这边有个文件需要他亲自接。”
秘书看了一眼陆远修今天下午的行程全部排满了,“抱歉,陆总今天下午的行程全部满了,需要我帮您预约陆总明天的时间吗?”
“那就麻烦你了。”听到秘书的回答,沈文轩反而松了一口气。
“请稍等。”
秘书放下电话,轻轻敲开经理办公室的门,“陆总,电话上有一位叫沈文轩的先生想跟您预约明天的时间,您看什么时候方便?”
“沈文轩?”听到熟悉的名字,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苏凡立刻如同窜天猴般跳了起来。
秘书被吓了一跳,但很快拾好惊讶的情绪,“是的。”
相对苏凡的激动,陆远修只是很平静地说了一句,“把今天下午的会议换到明天,告诉沈助理我就在办公室等他。”
“好的,我明白了。”
秘书将陆远修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给沈文轩,真是天有不测风云,沈文轩刚刚还在庆幸,不一会儿坏消息就来了。
挂下电话,想起苏凡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孔,沈文轩觉得头疼得厉害。
秦越吃了药以后就开始昏昏欲睡,他猜想可能是药里有催眠的成分,勉强睁大双眼,可眼皮不受控制地瘫软下来。反复挣扎了几次,秦越经受不住睡意的侵扰,干脆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等唐青想起秦越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有时候唐青有点看不懂秦越,明明对他那么警惕,怎么还敢在他眼皮底子下睡着。
唐青琢磨了一会儿,决定将秦越抱到里面的休息室去。
秦越生得很好看,面容清秀,柳眉薄唇,一副翩翩公子的姿容。唐青记得,小时候外婆曾告诉他,唇薄的人通常都薄情,所以当他第一次见到秦越时,油然而生出一种抵触的情绪。唐初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所以他发誓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保全唐初的幸福。
想到此刻在病榻上经受病痛折磨的唐初,唐青对秦越的愤恨又不经深了一分。睡梦中的秦越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眉宇轻皱,嘴里轻声呢喃着,“小初……对不起。”
抵达陆海集团前,沈文轩的算盘打得很好,将文件交给陆远修之后,寒暄几句就马上离开。可万万没料到,苏凡也在陆远修的办公室等着他。
“陆总,这是转让合同,接下来这个项目会有秦总来跟您接洽。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一步,公司还有点事需要忙。”沈文轩想放下合同就走人,可偏偏有些人总是碍事。
陆远修见沈文轩急欲离开的模样,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苏凡,却换来苏凡一个白眼,他忍着满腹笑意,“沈助理,你应该还没吃饭吧?要是不介意的话,一起吃顿饭?”
开什么玩笑?吃饭?
沈文轩皮笑肉不笑地拒绝,“陆总太客气了,我已经吃过了。”
陆远修耸耸肩,无奈地给一旁的苏帆递了一个眼神,好像是说‘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就看你自己了’,转而笑着对沈文轩道,“那就不麻烦沈助理了,回去的路上小心。”
沈文轩几乎是一路逃似的飞奔到楼下,刚发动起车子,苏凡就不知从哪儿蹦了出来,“沈文轩!”
看到苏凡,沈文轩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心不甘情不愿地打开车窗,“苏总,你有什么事?”
“你为什么总躲着我?”苏凡的俊脸因为气愤而微微泛红,明明自己只是想对沈文轩好点,为什么这个人每次看他就想着跑。
“苏总,我没有。”沈文轩沉下脸,“只是公司真的有急事,我需要赶回去。”
“你骗人。”苏凡瞪大双眼,清澈的目光直射心底,“我刚刚打电话问了你们唐总,公司根本没什么急事,你为什么撒谎?”
有些人就喜欢这么死缠烂打,话说到这里沈文轩觉得他已经没必要给苏凡留什么颜面了,有钱了不起?
“苏总,我不过是一个助理,我不明白您对我这样死缠烂打有什么好处?”沈文轩直截了当的话也不伤了苏凡的自尊心,想想苏凡作为家中独子,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不是以他马首是瞻,凭什么沈文轩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我没什么心情跟人玩你追我赶的游戏,我也不喜欢男人,苏总若是想找人玩,我相信满大街有的是人陪你玩。”
沈文轩终于把憋在心中许久的怨气洒了出来,可一抬头就看到苏凡那张漂亮的面孔挂着泫然欲泣的表情,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虽然刚才的话比较刻薄,但沈文轩说得句句是实话,苏凡长得再好看,也是个男人,而他不喜欢男人。如果说长得好看就行的话,他早就爱上唐青了,毕竟如果只是论脸,恐怕这世上也难有几个男人生得比唐青更妖孽了。
“我哪里不好?”苏凡觉得很委屈。
“哪里都好,可我不喜欢你。”沈文轩破罐子破摔。
“就因为我不是女人?”
说到底,沈文轩不喜欢苏凡,主要倒不是因为他不是女人,而是他不喜欢死缠烂打送上门的人,苏凡恰恰在这点上踩了他的禁忌。
“嗯,我不喜欢男人。”沈文轩不想多作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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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秦越睡得很沉,在梦里他见到了唐初,那时候他们还年轻,情窦初开的年纪,彼此都是一见钟情。一转眼,又到了雪白的病榻前,唐初毫无声息地躺在那儿,无论他怎么呼唤,那个人都不曾再睁开眼看他一次。
心脏仿佛四分五裂般疼痛起来,这种疼不会要了秦越的命,但每每想起却又是痛不欲生。秦越总以为他是爱唐初的,哪怕之后有了于小乐的那七年,他都不曾有一刻忘了唐初。
秦越对于小乐有愧疚,因为他占用了那个人七年的时光,若不是他当初一时兴起的许诺,于小乐也不会众叛亲离,有家归不得。当唐初回来时,他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于小乐,想跟最爱的人踏踏实实过日子,可于小乐那个坎就像是他心里的一道疤,他怎么也跨越不错去。
唐初说得没错,秦越看起来深情,实则薄情。
一觉醒来,秦越觉得自己嗓子好了不少,他低头环视窄小的空间,刚才明明是在沙发上睡着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难道是唐青?
走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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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只见唐青靠在办公椅上,翘着二郎腿,细白的手指间夹着烟蒂,望着窗外的夜色。
“醒了?”唐青听到秦越的脚步声,转过身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中。
虽然嗓子没有之前那么疼了,但是要开口说话还是很劲,秦越干脆只是点点头。
“那就回家吧。”
秦越觉得「回家」这两个字从唐青嘴里说出来显得极为讽刺,因为从他签下合约的那一刻便已是无家可归的人了,而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男人。
回到公寓,两个人沉默地吃完饭,秦越依旧负责将饭后的碗筷洗刷干净,唐青则坐在客厅看电视。秦越能说话的时候,两人的共同话题就少得可怜,更别说现在他嗓子哑了,屋子里只能听到时钟转动的声响。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秦越本想找借口单独睡,却被唐青冷冷地一句‘把裤子脱了’给拽了回来。原以为唐青今晚应该没什么兴致,想不到秦越还是低估了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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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空泛起鱼肚白,秦越彻底昏了过去,唐青才有了手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炕戏哟
☆、【第十六章】
秦越睁开眼就看到韩思彦板着一张臭脸,他不是应该在唐青的公寓吗,怎么这个人会在这里?
“你醒了啊。”
“怎么……”秦越觉得浑身发热,头也疼得厉害。
“别瞎动了,你发烧呢。”韩思彦撇撇嘴,显得一脸不耐烦,“是唐青打电话让我来的。”
“他人呢?”秦越下意识地问道。
“当然走了,难不成还留在这里照顾你?”韩思彦觉得秦越问这种问题挺莫名其妙的。
秦越想要下床,却发现手上还挂着吊针,无奈地又躺了回去。
韩思彦大清早就被唐青一个电话侵扰了好梦,还没等他破口大骂,唐青就一口气报了一串地址,完后还又加了一句,“二十分钟内不到,我就拆了你的诊所。”
韩思彦有想过无视唐青的电话,但转念又想想唐青是个向来说到做到的人,搞不到到时候真把诊所拆了,他失业是不要紧,可他不想牵扯无辜的人。无奈之下,韩思彦一路连闯几个红灯赶到唐青的公寓,一进门就闻到一股令人脸红心跳的气味。
原以为是自己搞错了,毕竟在韩思彦印象里,唐青是个自律到让人以为是性冷淡的人,可万万没想到他的第一感竟然对了。
“唐青,你可真够行啊。”韩思彦看着昏迷不醒的秦越说道,“把人操了,连替人清理的基本常识都没有吗?你不知道不清理干净,人会发烧吗?”
唐青瞥了一眼韩思彦,微微皱眉,“你先出去。”
“你不会还想来吧?”韩思彦不假思索,“我看这人再给你折腾一下,小命估计可就悬了。”
“闭嘴。”唐青阴沉着脸,瞪了一眼韩思彦,“别再让我重复第三遍,给我出去。”
韩思彦觉得唐青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大清早把他叫过来,现在又让他滚出去,真以为他随叫随到啊。虽然一肚子的不满,韩思彦也不敢招惹心情欠佳的唐青,只能没好气地坐到客厅去。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唐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对着坐在沙发上的韩思彦指挥道,“进来。”
韩思彦差点要倒在沙发上睡着了,他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再进房间时,发现里面已经焕然一新,秦越的身体也很明显被清理过了。
“公司有事,剩下的事情你处理。”唐青说完转身就走了。
想到这里,韩思彦觉得秦越比他之前想的有意思,唐青尽心机把秦氏搞到破产后购,又原封不动地交给秦越掌管,这其中一定掩藏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你跟唐青什么关系?”秦越彻底勾起了韩思彦的好奇心。
秦越屈指算了一下,加上这次,他也就见过韩思彦两次,“没关系。”
“除了唐初,我可没见过唐青紧张过任何人。”韩思彦实事求是地说道。
“紧张我?”秦越觉得韩思彦的话讽刺至极,估计是怕他一不小心死了,唐青就没得玩了,所以才紧张他吧。
韩思彦从秦越脸上读出了不屑,越发好奇起来,“你们是情人关系?”
“这跟韩医生有关系吗?”秦越对于韩思彦追根究底的探究感到有些不舒服。
“确实没有。”
“那韩医生何必多问。”
秦越比韩思彦想象地要难以相处,有道是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从秦越嘴里得到些关于唐青的信息,从而也好掌握顾澜的动向。
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就是这个道理。
“既然你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韩思彦看了一眼还剩下一半的吊水,“等挂完这瓶,你就自己拔了针,药我已经放在客厅,别忘了吃。”
陆海集团和秦氏的合作算是定下来了,陆远修把这件事瞒得很紧,除了苏凡和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不过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陆父还是知道了这件事,可以想象他是如何得勃然大怒。
“陆远修!我看你是疯了!?谁给你的权利!?”陆父气得双手发抖,指着一脸无所谓的陆远修破口大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陆家区区一个私生子,竟然敢手揽大权?”
陆母也不怕火上浇油地多加了一句,“远修,你可真是了不起哦,居然敢背着你父亲做这样的事……”
“城东那块地本来就是我拿到的,至于怎么处理,我当然有话语权。”陆远修丝毫不在意陆父的怒火,“我不过是个私生子,你又何必对我那么生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可是得不偿失。”
“陆远修,你真以为有了爷爷的遗嘱,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吗?”陆父忍了陆远修很久了,若不是父亲当初执意接回陆远修,陆氏也不会有今日的四分五裂。
“我知道你敢,可你若有办法将我踢出公司,你早就那么干了。”陆远修淡淡地看了一眼气得火冒三丈的陆父,“但你束手无策不是吗?”
“陆远修,你”
“吵什么吵?”
陆秋宇大清早就被楼下争吵的声音给惊醒,一下楼就看到许久不曾在陆宅出现的陆远修,先是微微一怔,紧接着一股恶心的气息涌上喉间。不顾众人的惊讶,陆秋宇冲回卧室,躲进厕所,干呕不止。
陆远修也不顾陆父陆母的阻拦直冲陆秋宇的房间,一脚踹开厕所的大门,只见陆秋宇面容惨白地匍匐在地上,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却又立马脸色铁青,“你给我滚出去!”
“你怎么了?”对于陆秋宇粗暴的态度,陆远修也不在意,他蹲下身想要扶地上的人起来,却被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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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宇一掌拍开。
“别假惺惺的!你给我滚出去!”陆秋宇被气得浑身发抖,只要看到陆远修,他就会想起那一天,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陆远修不顾陆秋宇的挣扎,强行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不等陆秋宇反应过来,房门已经被反锁。
“陆远修!你要干什么?!”
“哥哥,你冷静一点……”陆远修企图抚慰受惊的陆秋宇,“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陆秋宇崩溃地对着陆远咆哮,“有哪个弟弟会对哥哥做那种事……我恨不得杀了你,你为什么不去死!?”
听到陆秋宇声嘶力竭的怒吼,陆远修一言不发地愣在原地,一颗心仿佛都停止了跳动。陆远修知道,他和陆秋宇再也回不到过去了,他做了那样的事,都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哥哥产生了不该有的情欲。那一晚,陆远修鬼使神差地在陆秋宇的酒里下了药,趁着他神志不清,发生了关系。
那也是陆远修第一次知道,向来疼他入骨的陆秋宇有一天也会如此恨他。陆秋宇身体不好,总是带着一身病态的美,直到有一天他偷听到陆父要给陆秋宇安排婚事,他觉得如果再不做点什么,这个人就会被别人抢走了。
陆远修选择了最卑鄙下流的手段,会得到这样悲惨的下场也是情理之中。有时候他会异想天开地认为陆秋宇那么疼他,终有一天会明白他对他的爱,可现实总与理想背道而驰,如今的陆秋宇是恨透了他,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爱得越深,越是痛苦,越是难以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啦,更新啦
☆、【第十七章】
“唐总,关于城东土地剪仪式的嘉宾已经订好了,你要看一下吗?”沈文轩将整理好的宴会名单递给唐青。
唐青一眼就看到了陈海的名字,似乎有点眼熟,“这个陈海……”
“就是陈市长,我之前跟您提过,您也说找他来剪再合适不过。”
经过沈文轩的提醒,唐青终于从模糊的印象里搜索到陈海的名字,“他答应了?”
“嗯,我跟陈市长的秘书联系过,秘书说陈市长那天一定亲临。”沈文轩也没想到会那么容易请到陈海,听说陈海这人的脾气是出了名的又臭又硬,从来不愿与那些浑身铜臭气的商人为伍。
“听说陈海这人很难相处,他的秘书有没有说别的?”
“没有,所有的话都是他秘书转述的,我并没有直接和陈市长通话。”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准备吧。”
“好的。”
陈海起初听说唐青想要邀请他去剪,确实不怎么乐意,但他唯一的女儿陈萱对唐青暗许芳心很久,而他年过三十五才有的这个女儿,妻子又因难产去世,所以对这个女儿可谓是宠上了天,恨不得连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唐青自然不知道陈海心里打得算盘,不过能请到陈海来剪,也当是为他在a市站稳跟脚多了一份力量。
剪当天来的人很多,秦越是跟着唐青一起来的,宴会上的绝大多数都跟秦氏有老交情,但这些所谓的老交情在秦氏存亡的危急时刻都不愿出手相救。看着那一张张惺惺作态的面孔,秦越突然觉得唐青也有他的可爱之处,至少他连无耻都那么直白。
簇拥在人群里的感觉令秦越不怎么舒服,他趁着唐青和别人打招呼的空隙悄悄溜到了外面,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坐了下来。
耳根还没清净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秦总。”
秦越转身,没想到来人竟是陆远修,他急忙起身,“陆总。”
“刚才在会场想和你打招呼,没想到你就走出来了。”陆远修将手中另一杯香槟递给秦越,“要不要来一杯?”
秦越也没有拒绝,接过香槟,“那就不客气了。”
“秦总怎么不在里面多呆一会儿,应该都是熟人吧。”陆总余光撇向秦越。
秦越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我不太擅长应付这样的场合。”
陆远修没有拆穿秦越拙劣的谎言,“确实,人多嘴杂,这里倒是僻静得很。”
“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当面问陆总,不知道你介不介意?”秦越轻抿一口香槟,甜蜜的气息中泛着苦涩,酒香弥漫在唇齿之间。
“什么问题?”对于秦越的问题,陆远修心中已经猜到七八分。
“为什么会拿城东那块价值连城的土地换秦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
“如果我说是为了帮秦氏起死回生,你信吗?”陆远修回答得很暧昧。
“不信。”秦越回答得很干脆,虽说不曾和陆远修合作过,但陆远修名声在外,对于他的经商手段也是略有耳闻,“陆总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既然不信,那我的答案有那么重要吗?”陆远修轻轻一笑,“秦总,装傻的人会活得快乐些。”
会场内的唐青一边忙着应付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一边四下寻找不知躲在何处的秦越,目光掠过落地窗时,发现秦越和陆远修二人正站在阳台上聊天。唐青幽黑的双眸暗了暗,心中有些许不快,但却不明白自己在生气什么。
唐青正想摆脱人群,却被姗姗来迟的陈海拦住了去路。今天陈海并不是孤身前来,与他前来的还有另一个年轻美貌的女人,两人眉宇间还有几分相似,若是没有猜错,应该是陈海的掌上明珠陈萱。
陈萱在看到唐青的那一刻双眼发亮,白皙的面孔泛着一抹不自然的红色,有些紧张地挽着陈海的手。感觉到陈萱的紧张,陈海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安慰道,“这么紧张做什么?”
陈萱第一次见到唐青是在电视上,那天电视里正在播放秦氏购案新闻发布会现场的实况,唐青唇角嵌着浅笑,谈笑间贵气优雅,对于记者们有心刁难的问题,也是对答得从容不迫。
从小到大追求陈萱的人排满长龙,可没有哪一个能比得上唐青半分,这个男人光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人溺死。陈萱觉得自己恋爱了,她喜欢上了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或许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求,唐青居然主动邀请陈海来参加剪仪式,她知道父亲向来不喜欢与商人打交道,但为了她,陈海一定会妥协。
今天,唐青就这样近在咫尺地站在她面前,漆黑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身影。
“唐总,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陈海言辞之间并没有半分愧意,只是逢场作戏地与唐青客套寒暄一下。
“哪里,陈市长今晚肯赏脸,是我的荣幸。”唐青莞尔一笑,目光不由自主投射在窗外的两个身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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