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而复得的十个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琅俨
卢卡茨:“它肯定不如罗科曼尼亚总统在大难不死之后好容易才回到首都,却发现自己已经被自称正义的海牙国际刑事法庭起诉,于是在痛心疾首之下发表电视讲话的效果出众。”
说着,两人都笑了起来。
项灵熙又喝了一口口感十分出众的香槟酒,却是在喝酒的时候都不把自己的视线从卢卡茨的身上挪开。
身为一个成熟的男人,一个在很多时候都有着野性直觉的成熟男人,卢卡茨当然能明白那是怎样的目光。那是一个女人看向她爱慕的男人时才会有的目光。
而当这样的目光属于眼前的这个尤物,而被她看着的人则正是自己的时候,那样的感受自然是无需言表的。
并且此时的卢卡茨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们在先前的那间酒店的时候,项灵熙举着衣架,并跳起来让它碰到天花板的样子。那时候的项灵熙告诉他,天花板的高度才是她的底线。
仅仅只向他一人敞开过的底线……
让他突然很想把这条穿在眼前这个女人的身上如此漂亮的裙子撕碎了,并把衣服的碎片撒到她漂亮的皮肤上,然后弄哭她,让她满身都是蓝色的绸缎布料,也满身都是红色的吻.痕。
事实上,仅仅在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差不多这样做了。
只不过,在项灵熙的连声请求下,他最终没能撕碎了女伴心爱的裙子,而只是让今天晚上才第二次被一个男人占有的女伴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性.爱。
那可以让她在不断地发出哭声,并且抑制不住地流下眼泪的时候也感到很快乐。
☆、第47章第47章
凌晨三点,罗科曼尼亚海滨城市的这座豪华酒店套房里,卢卡茨侧躺着撑起身体看着身旁的女伴,欣赏着她那在极致的性.爱后的睡脸。
可能是因为先前弄哭这个女人太多次了的缘故,她的睡脸带上了一份惹人怜爱的脆弱感。
卢卡茨甚至都不用去问对方的感受,因为项灵熙的身体早就已经给了他最诚实的答案。
无论是她细腻皮肤上沁出的汗水,望着他的那双眼睛里所溢出的泪水,还有那即便已经完全失神却也依旧不住地寻找着他的身影、也不断叫出他名字的模样,那些都让他感到心动。
那就更不用说,占有项灵熙的身体本身就已经足够给他带去极大的快.感。
这让卢卡茨即便是在一切结束之后,也很想继续看着浑身赤.裸着躺在他身边的这个人,甚至是去触碰她。
可卢卡茨却只是在那样的想法出现后轻轻地用手指勾起项灵熙的一束发丝,并放到唇边亲吻。
而后他亲了亲项灵熙的耳朵,并在那敏.感的耳朵边用很温柔的声音叫出项灵熙的名字。
可是早就已经被他弄得疲力尽的项灵熙只是在睡梦中身体轻颤,连并拢着的双.腿都反应诚实地更用力地并拢着颤抖,却是并没有醒来。
那让卢卡茨的眼神幽暗起来,似乎很想再在身边人的身上再重温一次那种烟花爆开一般绚烂的感受。
但是他很快就闭上了眼睛,并试着调整自己的呼吸,似乎不愿因为这样的理由就吵醒已经陷入了熟睡的女伴。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他似乎都已经快要成功了,但是他在晚餐之前就已经定下的闹钟却是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它吵醒了正在熟睡中的项灵熙,让她在眉头轻蹙之后睫毛轻颤着睁开眼睛。
而她醒来后所做的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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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居然就是找寻卢卡茨,并用那此时显得格外沙哑勾人的声音叫出对方的名字。
“卢卡茨……?你要走了吗?”
“是的,就快了。”在看了项灵熙好一会儿后,卢卡茨终于把视线放到了不远处的,躺着他手机的沙发处,并问道:“你愿意和我一起过去把闹钟关了吗?”
才醒过来的项灵熙显然没能那么快的反应过来,此时的她就连依旧睁着眼睛看对方都显得有些吃力。因此,她只是带着些许迷茫地和对方点了点头。却是在点头之后好一会儿才稍稍反应过来地问道:
“可是为什么……要一起去关闹钟?”
卢卡茨:“因为我想抱着你走过去。”
项灵熙依旧还是不明白,而吵人又恼人的闹钟则继续响着。那让项灵熙在动作软绵绵地撑起身体后看了一眼闹钟正响着的那个地方。反应非常诚实的项灵熙搂住卢卡茨的脖子,很轻地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而后就说道:“我不过去了啦……你快去把闹钟关掉。”
但是在这样之后,卢卡茨却是很快替项灵熙套上睡袍以她一会儿着凉,并抱着项灵熙一起起身,说道:“恐怕不行,因为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了。”
托着项灵熙的卢卡茨帮着项灵熙把两条腿都缠在自己的腰上。当他要就着这样的姿势进入项灵熙的身体时,后者才突然反应过来,羞红着脸想要把腿放下去。但是这时候就已经晚了。
这下,终于完全醒过来的项灵熙总算知道,关个闹钟而已,为什么还要两个人一起去!她也才知道,到底什么才叫做“我想抱着你走过去”!
当卢卡茨这样“抱着”项灵熙走到放着手机的沙发旁的时候,无人按掉的闹钟已经自己停止了。但是一切却并没有就这样结束。
总是用一副温和有礼的面孔对项灵熙说出过分要求的卢卡茨这一次依旧是那样语气轻柔地一边吻着项灵熙的颈项一边说道:
“我想我得快一点了?距离闹钟下一次响起来只剩十分钟了。你得做些什么帮我……快一点。”
说完了这句话的卢卡茨向项灵熙提出了一堆无礼的“请求”,项灵熙当然一条主动答应的都没有,却是在卢卡茨那令她根本无法招架的动作下被动做到了好几项。可即便如此,卢卡茨也还是没有实现他‘在下一次闹钟响起之前就结束这一切’的打算。
事实上,两人是在闹钟的音量越来越放大,并越来越放大的时候攀到那座高山的最顶峰的。而后铃音再度归于寂静,这间套房里也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声,由响至轻,由急至缓。
而后一切都再度归为平静。
当项灵熙的胸口不在那样因为她的喘息而不断幅度极大地一起一伏,卢卡茨也终于把手从上面放了下来,并带着极为明显的不情愿从她的身体里退了出来。但他却还抱着项灵熙坐在腿上,在把闹钟提醒彻底关了之后亲吻起对方的嘴唇,眼睛,并让两人的额头相抵,就这样静静地感受彼此。
卢卡茨:“我不会派一群‘乌合之众’来保护你的。尽管我这里的安保人员其实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英。但如果你认为他们不足以保护你……我会从雪鹰特种突击大队调一个人来保护你的。”
项灵熙:“像你这样的吗?”
卢卡茨:“不,没有人会像我。”
卢卡茨本以为项灵熙会最多只是会笑着看他。毕竟……在刚刚的那十几分钟时间里,他可能做得有些过火了,以至于眼前人到现在只能软绵绵地缩在他的怀里。
可没曾想,临近告别的这几分钟项灵熙却是起了她的小尖爪。她似乎是想要起身吻一吻卢卡茨的嘴唇,却是努力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成功,于是只能整个人都贴在卢卡茨的身上,并仰起脖子来吻了吻卢卡茨的侧颈,并对他说:
“对,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
项灵熙能够明显地感受到卢卡茨连呼吸都因为她的这句话而乱了。并且那缓而有力的心跳声也因此而变得急切起来。但她却是双手环着卢卡茨的后颈,并带着直到现在都依旧没有完全平复的呼吸,在靠近卢卡茨耳朵的地方说道:
“但我这次不会再想你了。”
“为什么?”因为项灵熙的这句话而感觉自己的呼吸发紧了的卢卡茨这样问道。
似乎这句话对卢卡茨的刺激真的很大,以至于他的声音都有些变了,而手上抚.摸与揉.捏项灵熙身体的动作也变得更为用力起来。
可是项灵熙却一点儿也没被吓倒。反而在发出了哼声之后说道:“因为你当着面的时候温情,等不见了你之后又会很绝情。我离你那么远,想你一点用都没有。”
“灵熙,我想我之前已经向你解释过了。上一次和你说再见之后……”
项灵熙不让卢卡茨把话说完之后就用手指重重按了一下卢卡茨的眉宇之间,并反问道:“所以你想告诉我,做总统会比做特种兵更空闲也更自由?”
卢卡茨没有回答项灵熙。
这是因为,只是就这个问题而言,他给不出一个足够具有说服力的答案。
而项灵熙则在那之后露出了一个“我就知道”的笑容,并把卢卡茨伸在她睡袍里面的手拿出来。两只手都拿出来!
“你该走了。”说着这句话的项灵熙脸上再没了笑容,只剩认真。
卢卡茨:“你在……赶我走吗?”
项灵熙:“不,只是你真的该走了。昨天我们约会的时候你跟我说过的,你是一个会遵守时间安排的人,在大部分时候,你都不会在迟疑、犹豫和无所事事中度过哪怕一分钟的时间。但是你的闹钟在十几分钟以前就已经响过了,不是吗?”
卢卡茨:“我想它……应该在二十多分钟以前响的。刚刚和你一起的那一次就用了……”
在听到卢卡茨的这句话时项灵熙感觉自己顿时腰也不酸了,腿也不软了,跪起身来两手一起把他的嘴给捂上,也不让卢卡茨再继续说出那些了!
又是好一会儿之后,项灵熙才在松开了手之后说道:“我走不动了,你抱我回去吧。”
可是在刚刚经历了那么激烈的一次之后,项灵熙的这句话显然会变得很有歧义。
果然,才被项灵熙允许说话的卢卡茨很快便问道:“是哪种‘抱’?刚才的那种还是……”
项灵熙:“没有深入接触的那种!”
当本来就还没能从先前的余韵中缓过来的项灵熙凶巴巴地说出这句话语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简直要用尽全身力气!
“好吧。”
卢卡茨的声音里似乎带着一丝遗憾。但他依旧遵从了项灵熙所说的,将怀里的人打横抱起,并在走到床边后动作很轻也很温柔地把人放到了床上。他甚至还十分贴心地替项灵熙把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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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袍脱了,并给她盖好被子。
接着他就去浴室冲了个澡,当他再次穿上西装,也恢复那张属于政客的面孔,舒舒服服地窝在了被子里的项灵熙已经又睡着了。
但是这一次,即将要离开这里的卢卡茨却并没有再次叫醒她,而是亲吻了一下项灵熙的睡脸,并在那之后把脸埋在了项灵熙的颈项间,很用力地呼吸了属于她的气息。
并且,他最终还是没有向先前他离开时的那样给项灵熙在留下一张便签条,甚至连说再见的话语也没有在对方的耳边轻声呢喃。
来自于副总统埃里克的短信在半小时之前就已经发送到了他的手机上,对方在很好地处理了突发的紧急情况后已经在半夜从首都赶来这里,并打算在和卢卡茨进行完了密谈之后再在天亮之前赶回去。
而半小时前则正是他抵达这座城市的时间。
可以想象得到,他的副总统此刻很可能已经在属于他的那间套房里等待着他了。
对此,卢卡茨在走出了项灵熙此刻正躺着的那间卧室后给副总统发去了一条短信回复,告诉对方自己很快就到。
但是在他真正去见对方之前,他还有两通电话需要打。
一通电话打给雪鹰特种突击队的移动驻地,让他们紧急调一名队员过来,乘坐直升机在天亮之前来到这里,为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那名“证人”提供保护。
而另一通电话则是打给为他运送“证物”的“私人安保公司”。
尽管项灵熙很可能已经在他的默许下把消息透露给了陈秘书,但他还是需要把那个专门与对方联系的加密手机开机,并与对方正式地联系一次,告诉他们已经更改了的运抵时间以及地点。
想到这里,卢卡茨走进这间在几个小时前曾经过了仔细检查的套房里的书房,并在那里给陈秘书所说的“绝对不带官方性质的,名气不太大却很可靠”的安保公司负责人拨出了电话。
尽管此时已经是罗科曼尼亚的凌晨三点,但电话在“嘟”“嘟”了几声就很快被接起。
从电话的那头响起的,是一个听起来很清醒的女声。
“喂,您好。”
“你好,我是罗科曼尼亚总统,卢卡茨卡拉乔尔杰。”
☆、第48章第48章
“这样说来,我们现在其实就在离您所在的那座城市不远的地方。既然卡拉乔尔杰总统阁下打算和您的证人分开,请问您是否想要我们把证人和证物一起带去海牙?”
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说的卢卡茨沉默了一会儿,并试探着说道:“请问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认为我的安保团队应该有把证人和证物一起安全送达海牙的能力。但我个人并不建议这样做。因为那样我们的团队很有可能会暴露,也很有可能会陷入到不必要的国际纷争中。但那又的国际纷争是我的委托人极力希望避的。
“可如果总统阁下很希望我们这样做的话,也许您可以先和我的委托人取得联系。在你们达成一致意见后,我会按照你们的最新指令变更任务。”
“不,不用了。”
在对方说出了她的建议后,卢卡茨很快给出了否定的回答。并告诉对方:“就按照原定计划,但只是更改运抵地点和时间就可以了。”
就这样,卢卡茨结束了他与那个神秘安保团队之间的第一次通话。而当他走出这间小书房的时候,他会不可避地又看到躺在卧室床上的项灵熙。
那种感觉可真是奇妙。
仿佛此时卧室里的这份景象就好像在记忆中定格了的一幅画一样。
只要他踏过那纷乱的声音走向仅仅只是有着海潮声一浪一浪地响着的那间建在海上的房间,他就能走进仿佛已经成了永恒的,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画面,并去亲吻让他喜欢的那个人。
可他却并没有走进那个温柔的,美妙的,让他的内心深陷的地方,而是站在卧室外又看了项灵熙大约几十秒的时间。在他感觉自己终于能对方此时的样子记在心里的时候,他才替项灵熙把这个房间里所有的灯都关上,并真正地转身离开。
***
与项灵熙所在的那间套房昏暗的灯光相比,卢卡茨自己的那间套房此刻几乎称得上是灯火通明。而副总统埃里克则就好像他预料中的那样,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你比我们之前说好的时间迟了一些。”
埃里克正站在窗前看着这座已经入睡的城市,当他听到身后的开门声,以及那让他感到熟悉的脚步声时,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几乎头也不回地就说出了这句话。
“这
☆、第49章第49章
在埃里克说出了那些话语后,卢卡茨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是不愿在这样的时刻和自己的好友讨论那样一个很可能会让两人不欢而散的话题。
又或者……他是不忍去提起造成那个问题的最关键原因。
但最终,卢卡茨还是选择了和他的友人提起那个话题。
卢卡茨的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埃里克,并说出造就了现在的他的那些往日伤痛:“我知道在那一年的空袭中接连失去母亲和妹妹对于你的打击很大。但是我们都失去了很多。所有人,所有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我们都或多或少地失去了些什么。”
“总统阁下,卡拉乔尔杰总统阁下!”
埃里克大声地叫出他对于卢卡茨的称呼。那让他显得有些失态,并且他自己也当然发现了这一点。在咬牙缓慢平稳了情绪之后,他目光锐利地看向卢卡茨,并说道:
“我想我问你的应该是你对我的政治见解有哪些不满。”
卢卡茨:“你偏执、过于激进、对于一切和本国以外的势力进行合作都持完全的拒绝态度,哪怕通过合适的外交手段它只会让我们和另一方都获益很多。这些就是让你和我在政见上产生分歧的最基本原因。而造成这些的,就是你内心的这些始终无法放下的创伤。”
说着,卢卡茨长叹了一口气,他让自己的声音放得轻缓一些,再轻缓一些地说道:“埃里克,最近几个月,已经有不止一个人来对我说,你让他们感到害怕了。你的内心始终有一团火焰,它让你失去理智,它让你……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不顾一切地去复仇。”
埃里克在审视了自己的好友许久后问道:“可那难道不也是你想做的吗?”
听到这里,卢卡茨无奈地笑了。他走去套房里的酒水吧台处,并拿出了一瓶轩尼诗,并打开它,而后他又拿出了两个专门用来装白兰地的酒杯,往里面加了一点冰块,再往两个杯子里都倒了些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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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依旧还在生着气的埃里克走了过去,并坐到了卢卡茨的旁边,那个被友人摆放了属于他的那杯酒的地方。
被好友提起了伤心往事的埃里克似乎打算借酒消愁一番。因此还没等酒杯里的冰块稍稍融化一些就仰头将里面的白兰地一口气喝完了。
对于埃里克的这种喝酒方式,卢卡茨似乎并不赞同。但埃里克却是执意于要让他再给自己倒上一些酒才继续两人之间的这次谈话。于是卢卡茨只得再给副总统的那个杯子里稍稍倒了一些酒。
可埃里克却是依旧不满意,并直接从卢卡茨的手里抢过那瓶轩尼诗,足足给自己倒了半杯酒。在他想要拿起酒杯再喝一口的时候,卢卡茨抓住了他的杯子,并把酒杯按在了桌子上。
卢卡茨:“我可不想和醉鬼进行一次很认真的谈话,埃里克。”
埃里克:“一半,我就喝一半。等喝完了这半杯酒一半,我再和你继续这个话题。”
卢卡茨:“认真的吗?”
埃里克:“认真的。”
在得到了对方的确认之后,卢卡茨直接从埃里克的酒杯里倒了一半酒到自己的杯子里,而后他才把酒杯还给对方,并说道:“你的半杯酒。”
对于卢卡茨的这个举动,埃里克显然是不高兴的,但他似乎也只能在一个哼声之后按照他先前所说的,一口喝完了那“半杯酒的一半”。
埃里克:“好了,你可以开始说了。说说那些很可能会让很多人都很害怕的副总统阁下看起来更可怕的话。”
卢卡茨:“我认同你的说法,去向曾经轰炸过我们的国家复仇也曾是我的愿望。”
埃里克:“曾是?这么说你已经变了。你叛变了我们的理想。”
说着,埃里克又要把手伸向桌子上放着的那瓶酒。但是这一次,卢卡茨制止了他,并劝说道:“连续工作了将近28个小时的人不能喝这么多这么快的酒。”
如果埃里克想要这么做的话,他肯定可以把吧台上所放着的,属于卢卡茨的那杯酒也拿起来一饮而尽。但他却按捺住了自己的这种想法,并坐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等待着卢卡茨接下去要说的话。
“我赞同你说我已经变了的说法,但不赞同你认为我叛变了我们的理想的这一想法。当我们站到足够高的高度之后,我们会自然而然地改变。
“是的,以和平和支持民主的理由给我们的国家带来战争,可他们却自诩正义,甚至他们国家的人民也一直都身处和平这一点让人感到不可原谅。但我们到底要怎样复仇才足够?”
说着这些话语的卢卡茨沉默了一会儿,并且他也拿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酒,在喝了一大口之后继续说道:“我们又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让我们的人民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达到这一目的?你真的认为有那么多的人都愿意为了这样的一个目的再去重温二十年前的过往吗?”
埃里克:“看起来我在你的心里已经变成了崇尚一场战争的人了?”
卢卡茨:“不,我只是在告诉你我曾经的思考。让我渐渐改变了的那些思考。”
说着,卢卡茨笑了,并在桌子上推着他的酒杯和埃里克的那个空杯子轻轻碰了一下,而后在轻抿起自己杯中的酒时说道:
“后来我终于发现,其实罗科曼尼亚人想要的是重现昔日的辉煌,而不是重温曾经的战火。重现辉煌,但是又尽可能地避冲突,让一切的改革都在平稳中实现,这就是我现在为之努力的目标,也是我正在做的事。”
埃里克:“哪怕我们的敌人在刚刚结束的竞选中花重金支持了我们的政敌,还买通、渗入了我们的国防力量,用我们的导.弹袭击了我们的总统?”
卢卡茨:“是的。”
埃里克:“哪怕他们眼见着自己支持的废物没能用他们出钱请来的雇佣兵屠杀了整个总统访问团,又去联合海牙国际刑事法庭污蔑和羞辱你?”
卢卡茨:“是的,哪怕如此。”
听到这里,埃里克简直毫不留情地发出了嘲笑的声音。可随后,就在埃里克要对自己的这位友人说出嘲讽的话语时,他听到了卢卡茨对他的反问:
“难道你不认为他们这样做正意味着这样的我已经足够让他们感到害怕了吗?”
埃里克把自己的嘴唇紧抿。似乎他虽然不赞同总统阁下在改变之后的想法,但他却认同对方的这句话语。
起码在现在这个时候,对于美国人来说,卢卡茨比他更为让他们感到害怕。
埃里克内心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因为比起他来,卢卡茨的确更能够让前罗科曼尼亚在平稳之中重新出现在现在的欧洲地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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