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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彼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咪Mirror肉
灯泡叹了口气,有时候他真的怀疑国王是不是跟他学到的一肚子坏水。
“夫人,我们这一整天都要做一些学术研讨,晚上在外面吃,整个上午也会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你们好好和远房聊聊天,我们就不惹麻烦了。”国王将锅炉放好,一面说,一面用眼神示意叶松弄好了就尽快上楼去。
“你们高材生都是要忙的,没关系。”女主人十分客气,暗地里扯了哈利一把,咬着牙低声训斥道:“哥哥姐姐要办事,你怎么老是跑上去!”
国王捉起灯泡,一并带上扒拉着兔子尾巴的雪球上楼去了。
“阿谨,你想让我们看什么呀?”汀兰很快帮着叶松做完了活计,三人在国王的房间里碰头,席地而坐。
“这是叶松的课外学习的一部分了解风土人情,如果你感兴趣也可以一起看。”国王解释道,顺手给了叶松的肩头一记掌,“学新法术了,注意力集中!”
“手指向内,把手掌平放在地上,身子伏下去,用一种抠穿地面的感觉对着地板施法,不需要咒语。”国王照样给出一连串指示,“不过这个法术想持久需要一定的耗,我来给你提供法力,你不必担心,学会方法更重要。”
“啊……是。”叶松刚弓下腰去,就被国王阻止了,“你堂堂东国贵族的仪态呢?别丢了本国的脸!你们东国的礼训怎么说的来着?……正首齐肩,眉目淡然。连我都会背,你要做好来才行。”
“是……”叶松坐正,重新弯下腰去,他感觉到脊梁骨的地方开始有魔力的注入,偷偷抬眼一看,国王右手拿着那本有大量□□描写的书,左手的一根手指对着他运气,不禁感叹国王的修为真不是一两天能赶得上的。
“妈呀!”叶松一时走神,没发现地上被自己开了一个大坑,忙回手,怕摔下去。
“放心,不会掉下去的。”国王看了看地上的洞的形状,“可圈可点,还不错,不过要是没有我帮忙,可能也只看得见模糊的影子。这是洞察术,可以从墙的一边看见另一边,不过听不见声音,对方也不能看回来。”
“也就是说是偷窥专用的吗?”叶松问。
“当然不是!”国王红了脸,别过头去,“一国之君,不能说偷窥,要说暗查!”
还不是偷窥嘛!叶松心里想着,翻了个白眼:“阿谨,你会读唇术吗?”
“怎么可能,我们还要学另一个配套的法术。用手指戳着画面中间,想象周围有虫子叫。”国王指示道。
“一般的虫子是怎么叫的啊……?”叶松不解地问道。
“你……”国王干脆一把拎过雪球摆在叶松面前,“那就想象它在叫!”
“叽”雪球骄傲地叫了一声作为示范。
“好好好,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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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松对着它翻了个白眼,模仿了它的叫声以示嘲讽,就认真照做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国王学的,最近自己翻白眼的次数直线上升。
坑的周围突然开始冒出一条点点的微光聚成的线,就像萤火虫一样星星闪闪,楼下的人的说话声渐渐变得清晰可闻。
“这个法术真是罕见啊!一定很高级吧?”叶松问道。
“高级个鬼,这是无名国古代流传下来的普通法术,现在的法律不允许滥用才没什么人会,以前我小的时候宫里大把人偷听漂亮的侍女换衣服,甚至还有人找到了所谓的‘逆偷窥术’。”国王翻了个标志性的白眼,“不过至少这家人看起来不会。”
“雪莉!雪莉!”女主人叫道,“一会客人来了,记得去泡茶,要那一包春江茶!”
“可是……”雪莉停了停,抿着嘴唇,“那是初中的老闺蜜送给我的,还说能养颜省着点用……”
“茶什么时候都能有!脸丢了不就没了嘛!”女主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不定人家看你聪明识大体,毕业找工作还能托人说说情到大单位去!”
“我自己能找到工作的。”雪莉说。
“不是我说,你整天也不脚踏实地,哪有人不经介绍能攀高枝的呢!有钱了还愁嫁不出去吗!”
“我又不是要一开始就攀高枝……”
“你这么说都是因为你爬不上!你一个学文学的,当不了老板当不了总裁,你能做什么呀!你瞧瞧现在各城的官员贵族,有哪个是学文学这种没用的东西的?!
“没有了吧?说不出了?那就把茶叶拿出来呀!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妈妈怎么忍心看你的东西被用掉呢?”
雪莉没有动,过了一会她猛然想起什么似的:“妈妈,真的有贵族是读文学的!”
“谁啊,谁这么厉害?”女主人满不在乎。
“国王陛下!”
“这……你……”女主人根本挑不出国王有什么大的政治过失来反驳她,只能干瞪着眼睛说,“那他也是有资格的,他是王族,迟早当国王,你又不是。”
叶松偷偷瞄了一眼被暗着夸赞了的国王,后者压着嘴角别过眼去偷笑,那笑里有几分苦闷、几分害羞,不过更多的是得意。
“又是这样!每次说不过我就换话题。”雪莉气愤地甩上房门,过了一会又打开一条缝,把一小包茶叶啪地丢了出来。
“哎我说你……怎么净挑些杂梗出来给客人?叶子也就没几片!”女主人骂道。
“还不是你非要趋炎附势,就喜欢讨好人家,干脆将咱们家的户口册和房产书都一并交出去,也算是个皆大欢喜,两相合宜!”雪莉回道,还是不开门。
“就不该答应你学文学,学个什么破话来和妈妈发脾气,太不听话!”女主人不理会她,转头走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嘛……”叶松说。
“这是你们东国的老话,”国王点点头,拿起了一大瓷碗爆米花递过去,“可是这种事却不止东国人有。你等着看吧,我就是故意挑走亲戚的时候带你过来的。”
“她在下面做特别好吃的饭,我们却吃爆米花?真憋屈。”叶松摇摇头。
“确实,有句名言说‘只有看得见吃不着比没沾糖的爆米花更倒胃口’。”国王把爆米花拿回来,一本正经地拿起一罐糖浆往里倒。
“这是什么名言嘛……”
“这叫谨氏定理!”国王把爆米花递了回去,顺手往莫里斯的狗盆里分了些,又转头弄自己的那碗去了。
“别转过去……!啊,糟糕……”灯泡低声提醒,可还是迟了,国王正巧看见叶松拿着爆米花就往汀兰嘴里送。
“多谢提醒。”国王内心波涛汹涌,恨不得把爆米花抢过来自己吃掉,散发着奇怪的酸臭味的人类怎么能玷污高贵无比的自己赏赐的食物!他翻了个完全看不见眼珠的白眼,假装自己看不到他们两个,并且抓起一大把爆米花往嘴里猛地塞了进去,这也是谨氏定理的一部分口不空胜过眼不见。
雪球也捧着一颗爆米花细细地用门牙刨着,国王策划的戏就要开场了。
第29章宣叙
“哎哟喂呀玛莎,这么久没见了呀!”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随后门口便进来一位妇女,身材有些臃肿,面色红润,烫了满头的卷发,一身看来很贵的深绿色高腰花裙子,看来是在大城市里头呆过的样子。
“哈哈哈!法娜,你还是这么美,好像看着还年轻了是吧!”女主人笑得脸上的肌肉都挤在了一块,全身显出兴奋异常的样子来。
“哪有!哎哟你怎么这么抬举我!”
“你看你这裙子,得有一千吧?”
“不多不多,也就七八百。”法娜咯咯地笑了。
“可惜了。”国王摇摇头。
“什么可惜了?”汀兰问。
“那身裙子啊,”国王随手用炭笔往画架的纸上将裙子的形态勾出来,“京城附近流行的印花,不过剪裁不好,不值这个价位。而且她的肤色五官穿深绿色没气质,看起来老到不行。”
“居然直接说老……阿谨真是不饶人啊……”叶松苦笑道。
“毕竟她也听不见。”国王摇摇头,“不过因为别人听不见就说长道短确实不好,可是谁让我是个庸俗的人呢。”
大部分的人都会的吧?叶松在心里想,国王总是经常突然想到一些奇怪的道理来自我指责,自然绝大部分只是说说罢了。
可是国王好像变得亲和多了,其实他是有在一点点改善和自己相处的模式吧?
真是个奇怪的人啊。
“那是你的儿子吗?”女主人问道。
“对呀,他真是,调皮死了,整天都不听话,吵死人啦!”法娜开着玩笑,将儿子推到前面,“快告诉阿姨你叫什么,今年几岁啦?”
小男孩原本睁着他那双晶晶亮的大眼睛看着女主人,母亲说他淘气,他的表情马上就难过了起来,他怎么也不肯照母亲说的打招呼了。
“你看,尼尔就是这么不听话,哈哈……”法娜笑着,和儿子一起进了屋。
“哪里,我看他很聪明呀,听说还能读东国的诗文呀?”女主人笑着问。
“笨死了,诗文倒是真一点。”法娜指责着,又不忘炫耀。
“哈利,你瞧瞧,人家尼尔最长进了,什么都会,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好好互相学习一下!”女主人把哈利拉过来,推着他和尼尔呆在一起。
两个母亲在聊天时,孩子们果然已经玩开了,一边拿着对方的玩具跑来跑去,一边嘴里学着兵器的铿锵声。
“我小时候也喜欢玩打仗,他们真是可爱。”叶松感叹道。
国王一直在偷偷看着他,他知道叶松和自己一样,也看到了所有的好与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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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利于他的计划。
叶松的手就自然地撑在地面上,国王看着点点光晕在他的皮肤上跳动,心里有些难受,他毕竟不能去牵,对他来说太丢面子了。
我看他,他看戏。他专心看戏的样子就是我专心看他的样子。真是……太诡异了。
国王摇摇头,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神经错乱吧。
而且,叶松的另一只手和汀兰靠的太近,国王不忍心去拆。
这时传来了又一轮的谈话声,原来是雪莉给客人泡茶,端上来了,她有礼貌地对法娜点头致意。
“你女儿是学文学的啊?学文学好哇……很有用的……嗯……可以陶冶情操。”法娜笑得有些僵。
“我看她倒没冶多少。”女主人说。
法娜倒是有些兴趣:“诶?不如你就现场给我们说点文学性的句子开开眼?这样吧,阿姨说一句你把它改文艺一点怎么样?”
雪莉不想在人前失礼,只好答应了。
“那就……‘你瞅我美不?’”法娜看见牙签筒上的花,觉得自己就该像花骨朵一样美,就随口说了一句。
“这……”雪莉万万没想到她会让自己改编这种地方言语,只能说,“这个我实在不会呀。”
“来来来,阿姨教你,很简单的,”法娜大声笑道,“你瞅,你怎样瞅呢?你仔仔细细地,高高兴兴地,对吧?我美,我怎么美呢?鼻子呀嘴巴呀!所以你直接加多点形容词就很文艺了呀‘你仔仔细细地认真瞅我高的鼻子和大的眼睛美不?’就好了呀。这点你还得跟阿姨学。”
雪莉觉得特别难为情,这么个文艺的法子学院里不曾教过,她不能说自己赞同,也不好说法娜不对,只能模棱两可地点点头,再摇摇头,回身洗装茶点的碟子去了。
“瞧这孩子,脸皮薄!”女主人看着雪莉笑得有些不自在。
“这也太尴尬了吧……”叶松说。
“这种文艺……连我也被考倒了,估计是我太老了,思维模式不对吧,嘻嘻。”国王笑着,吃了一团爆米花。
“文学的深度和年龄没关系的吧?而且也没人说老了思维就一定会不对嘛。”叶松笑道,“阿谨永远十八岁,哈哈哈!”
“十八岁?!我的身体明明才十五!你还是说我老!”国王抓起枕头毫不客气地砸中了叶松的脸,里头的棉花发出了噗噗的泄气声。
“难怪你单身。”汀兰轻轻地嚼着一颗爆米花。
这时候哈利突然叫嚷了起来,原来是他的一个木雕的小枪兵被尼尔拿着,怎么也不放手,哈利只能吵着闹着动手去抢。
“尼尔!快把东西还给哈利,不懂规矩!”法娜训斥道。
“我的,我的!”尼尔嘟着嘴扒拉着枪兵,怎么也不放开。
“我!!我的啊啊啊啊!”哈利的喊叫变成了愤怒而尖锐的啼鸣,扭曲的五官挤出的一道道皱纹里渗着哗哗流下的眼泪。
“不懂事。你看尼尔这么小,让着他嘛!你是哥哥,他喜欢你就送给他呀!”女主人把哈利拉过来对他使眼色叫他安静。
可是小小年纪怎么会懂得这些?哈利还是不停地哭,法娜圆场道:“瞧你气的,小孩子嘛,没关系,我们也不好拿你家的东西,尼尔,还给哥哥吧。”
“不行,这东西你们一定要下,哈利真是太不懂事了,这点东西也不舍得给。”
“这……”法娜顿了顿,随即笑逐颜开,“那就从敬不如从命了!”
“瞧她那眼神乐的,怕是心里不知道多开心,给自己的孩子顺来这么个好宝贝,连熟语都讲错了。”叶松不平道。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被硬塞了东西而尴尬呢?”国王问道。
“因为我一眼就……”叶松看见国王戏谑的表情,渐渐停了下来,才恍然大悟,“你和我认识了不到一周,就能在不和我见面的情况下给我布置任务试探我,而且知道我不会发大脾气……那楼下这点小事应该一下子就能猜出真实的想法来。阿谨,你想说什么?”
国王不说话,低着头,只是笑。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和她讲明道理!”叶松站起身就要往楼下走。
“停!”国王的喝止声终于变成了带上粗砺的声线,有了君主的杀气。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我问你,你一个外人想对当局者做什么呀?
“如果你怎么也要去做,我不拦你。但是我劝你不要。她们看见你一个毛头小子,就这么跑下去说三道四,且不说这个法术会暴露,你恐怕都别想在这屋子里呆了。我说过了,我是来让你见识到底是什么让我头疼,而不是让你去治标不治本地乱掺和!
“现在你还想去的话就去吧,反正我可以假装不知道,我凭什么要帮你圆场嘛!
“你自己看着办。”
国王抓起一把百花折扇,一面扇凉一面吃着爆米花。
叶松还是迈出了步子向着门外走去,一会儿又回过头来,又再回过去,最后猛地一咬牙,发出一声闷吼,气恼地回到国王身边坐下,也不说话。
“很有正义感,但是做事的方法不对哟。”国王递给他一杯冰饮,“好好想想吧。”
“小时候我父王也送过我一次生日礼物,是个漂亮的人偶,瓷的,据说是烧了好几次才有了这么个娃体。”国王靠着衣柜玩着手指,“她的裙子是用丝绸做的,上面还有手工绣的蔷薇花。
“后来我叔叔的女儿来了,我父亲作为国王总得送点什么给她,他就把我的生日礼物送出去了,当时它才刚刚做好不久,我才看过它一两眼。
“我很难过,可是父王说‘你是王子,要宽宏大量’。那个时候倒是惦记起我是王子了,真是……微妙啊。后来他就再也没给我送过东西,也没有把那一年的礼物补回过给我。
“我并不是所有时候都不近人情,叶松。一个来自你一直想得到他的关心的人的礼物,被他强制回,转赠他人,能让一个人撕心裂肺地哭上多少回,我不是不知道。可是……你是我的学徒工,我不能放你去做这种对两方都没有好处的事。抱歉。”
国王摇了摇头,叶松第一次听见国王用这种语气和自己道歉。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心里不是真的想对我不好。”叶松揉了揉国王的脑袋。
“那咱们别看了,安排点别的事干吧?”汀兰提议道。
“我除了画画也就是画画了。”国王摇了摇头,“我以王室的名义在京城开了家服装店,用来赚贵妇们的钱,最近销量不好,我要设计几套新款。”
“我怎么觉得你平常都很闲呢……国事不多吗?”叶松问。
“多啊,可是我懒。”国王将画架摆正,拿起笔来继续,“看见奏疏我就烦。把洞口关了吧,楼下的人比奏疏烦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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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松,那我们就来打扑克?”汀兰见国王不想说话,就找叶松聊天。
叶松表示赞同,还将莫里斯也拉上了,灯泡就从国王的柜子里翻出一副来:“陛下自己画的,凑合用吧。”
于是大家就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起牌来,时不时传出赌鬼似的猥琐叫声,还夹杂着汀兰咯咯的笑,有时还会有人因为打错了发出长长的哀嚎。
国王越听越烦,总觉得自己的耳朵被向着那三个人的方向扯,注意力也往那边偏。尤其是叶松的大笑和喊牌的叫嚷,简直就像地狱里出来的鬼。最终他受不了了,向着后面愤怒地吼了一句:“别吵哇!烦!回你们的房间去了啦!”
等三人灰溜溜地离开,国王方才下笔继续。
“陛下,您这是唱的哪一出啊?”灯泡问。
“不知道。烦。”国王把画笔丢下,拎起雪球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挠着它的小肚肚,“把奏疏拿过来吧,反正迟早得批。”
“不,我懒。”灯泡憋着笑翻了个白眼。
“去拿啦,不要学我!”国王一枕头正中灯泡的脸。
国王忽然停了下来。
自己不会是嫉妒了吧?
……怎么可能,我不是那种不懂得顾全大局的人。
国王忽然想起见到汀兰的那天,他给一个女人算了一卦,现在想来,自己好像和那个长发有几分相似?也是一样的三角恋,叶松喜欢汀兰,自己……肯定不会喜欢叶松的……吧!
他想起来了!占卜的时候如果结界里有别人,那么会对自己的大脑造成一定的影响,因为那个人属于异物。
失策!怎么能让叶松抱着雪球坐在自己旁边!也就是说现在那个长发的行为反射到自己的身上了,连带着叶松和汀兰。
也就是说,汀兰会抛弃叶松……?
不对吧?也不可能完全按照反射的人走,况且异物论的正确性还没有证实过……
不过看开点,说明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欢叶松嘛!
可是国王就是担心,汀兰看上去不像个坏人,可是那只是看上去罢了。话说自己一开始不就想错了吗,不能直接设定汀兰和叶松互相喜欢!
可是他就是不放心。
“灯泡,”国王的表情变得冷峻严肃,“去各城门的过关册查查记录,给我找出汀兰是从哪儿来的。”
“陛下在怀疑什么?”
“她是怎么跟着我们到占卜的帐篷里去的?我们出行都是穿行一段再用马车,她怎么可能跟得上来?”国王想到了最明显的疑点,“记得我审讯过的山贼头子吗?他说杀了那四个壮汉的人看剪影是长发,不太高。如果汀兰去过小镇,那就很有可能是她干的。”
“您怀疑汀兰一整路都跟着我们?可是她可以直接在山贼的帐篷里把您杀掉的。”
“我最怕的就是她不想杀我,想要别的东西。”国王摇摇头,“不过我还是希望不是她。”
“好,那我先告退了。”灯泡鞠躬,将奏疏拿上来,一溜烟消失在空气中。
“唉……”国王发出一声叹息,“比起当杀手,我还是希望她能好好过……她不会是的。”
第30章咏叹
叶松一个人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碧空一点点地变深,可是路灯偏偏就不给天空这个机会,早早地亮了起来将它刷白。
汀兰很快就打完牌回了房间,莫里斯刚刚才被他逼去洗澡,国王教的法子他练习过了,正在百无聊赖的时候。他想见汀兰,但是人才走,又去找,好像不大好。
要不去隔壁找国王聊聊天吧?
可是想到国王的白眼,他又退却了几分。
他想起自己从小被嫌弃是庶子,赶到边疆去又召回来,好声好气地劝他去无名国当差。国王钦点的这个使臣的职务让他马上被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奉承上了天。他倒是没什么关系,还得感谢国王呢。
可是叶松从来不记得小时候见过国王的事,按理说这么不正常的面具狂怎么可能忘掉呢!
莫里斯却记得灯泡,初到无名国王宫,他直接就问灯泡是不是“兔子”。
国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注意自己的吗?
会不会……国王在等他长大,等他带着使魔,拿着使臣文书,光明正大地踏入那鲜有人进过的王宫?就像舞会上的舞伴一样,弯腰鞠躬,递上信件,牵着他四处巡游?
说不定国王才是那个因为可怜才去救助别人的人。
而汀兰……汀兰!又是另一种感情了啊!想要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看一场的感情!这才多少天呢!他还不了解她,可是这就是缘分哪!
可是汀兰应该对自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吧……这不就是戏剧里最寻常的套路吗?在那之后就是男主人公强烈的追求,最后来一个感动的终章,两情相悦,步入殿堂。
汀兰性格这么温柔,终究不能是那个热烈回应的人,这一切只能靠自己去追了。
可是要怎么做才不会弄巧成拙呢?自己以前哪有恋爱过?
问莫里斯吧?不对……问灯泡?他太狡猾了……也就是说只剩下一个选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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