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红心李子
“小姐好有兴致,在庭院里逗鸟呢!”阿春走了过来,拿过来几盘点心放在一旁。
逗鸟?颜宋像是被戳中什么,忍不住笑了起来,还是头一回听说有人敢逗太子殿下的海大人。
“这鸟长得真好看!”阿春放下了点心,竟不要命地伸手去摸海大人!
“小心!”颜宋立即大喊道。
阿春的手抖了一下恰巧摸到海大人的脑袋,只见它机敏地躲了过去,但似乎并且动怒,只是转动着它淡黄色的眼珠,像是盯着新奇的事物,看着阿春,紧接着竟还将身子凑了过去。
颜宋有些看不明白,“它好像不怕你?”
阿春回过神来,干脆直接大胆地摸起了它的羽毛,原本,就算是玉乾动手,它也会立刻展翅飞到半空中。但是在阿春的手里,这只吃人的大鸟,仿佛变成了小猫似的。这,真的还是原本的海大人?颜宋简直难以置信,但在阿春的眼中这就好比院里的小猫一样。
“这是太子殿下的鸟,看它与你如此有缘,以后它的三餐就归你负责了。”颜宋看海大人如此粘阿春,也算是个机会支开阿春,才有更多的机会从这颜府逃脱。
然而,自从阿春养了海大人,就不是每顿三块肉了,甚至有时候喂给它胡萝卜,它也愿意吃。好像只要是阿春出马,海大人就立刻变成温顺的小猫一样。只是,再这样下去,太子要是知道它那心肝宝贝日渐消瘦,必定会心疼死。
在颜府内的第二日,她还是没有到玉都的来信,而至于怎么出府,她还是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法。但这麻烦却悄然而至……
“小姐,小姐,不好了,外头有人来闹事!”阿冬来的时候,她正在喝茶,茶杯轻轻放回,在颜府门前闹事,怎么想也想不到是谁。出门一瞧,在门前突然间围起了一群人,说是来闹事的在合适不过,他们应该是江南的百姓,但围聚在颜府门口实在奇怪。
“诸位,有何事?”
百姓中终于站出一位看上去讲理一些的年轻人,“姑娘,你是谁?你怎么可以住在这里!”
“我家小姐是颜太傅的外孙女自然可以住在这里。”阿秋说道。
但那年轻人依旧是满脸的不屑,“我们早就听闻颜太傅家的二小姐不守妇道,她根本算不上是颜氏的后人!”
“你你你!”阿春也带着海大人走了出来,“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咱家小姐的事情岂有你们外人说道!”
“我们都是受颜太傅的恩惠才在这江南立足,自然不能让太傅的名声被你这小丫头毁了!”众人和声道。
她,会给颜家蒙羞,她的存在在这些百姓的眼中只会给外祖父蒙羞吗?颜宋,罗府十年前抛弃了你,十年后,难不成你也要被颜家所抛弃吗?
正文第一百六十九章宝藏(五)
颜宋站在这颜府的牌匾之下,顿时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的头顶至脚底。面前的人,与她素未谋面,却已经恶言相向。
她突然看不清这个世间,究竟存在多少善意。
“喂!赶紧给我滚出这里!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年轻男子抄着家伙上前,刚想这一下打过去,谁料到风尘从他头顶借力飞过,将他一下按在地上。
“老实点!”风尘用力一按他的胳膊,年轻男子忍不住疼哟哟叫了起来,身后本是气势磅礴的一群人也稍稍灭了气势。
“风尘。”颜宋叫住他,将那男子放了,她缓缓走至男子身边说道,“既然你说我不能住在此处,那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儿了,如今的颜府,姑母不在便是由我主持,往日的颜府可能已经没落,但从今往后,颜府还是十年前的颜府!”
颜府还是十年前的颜府……呵!这小丫头哪来的这么大的口气!
底下有人不屑道,“呵!就凭你个黄毛丫头,大家伙给我瞧瞧,这丫头竟然说要恢复到十年前的颜府!”
“你也不看看如今我们江南五村没落成什么样了!就连温饱都成问题!”人群中一位耕地老农颤颤巍巍,颜宋突然发觉这些村民的脸色,大多都是腊黄黝黑,就连孩子的眼睛也并不是干净清澈。
江南的地势偏低,到了六七月时常会有降雨,发生水涝淹了庄稼,自然到了秋季成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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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这丫头决不能住在颜府!不能给颜太傅蒙羞!”
“就是!把她赶出江南!”
底下一片躁动声,风尘已经紧握他腰间的剑柄,随时准备出鞘。
但颜宋仿佛毫不畏惧他们,走下台阶看着他们,“既然如此,倘若我能解决大家的问题,又如何?”
村民们立即消停,盯着这位屡次口出狂言的黄毛丫头。
“解决?”年轻男子不屑一笑,“你若真能解决,我们让你留下又何妨!”其余村民也点头同意着。
“但……你要是这是说大话怎么办?”
颜宋说道,“那便如你们的愿,离开江南。”正如她意,她本就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到那时风尘也无法阻拦她。实则,这俩方法对她都毫无损失。
这倒烦恼了风尘,“颜姑娘,这江南水涝灾害已经是多年的问题了,真要解决可有点麻烦。”
颜宋笑了笑随手拿起阿夏递来的茶,一边喝一边坦然说道,“这些村民原本是受外祖父的庇佑,如今我也有义务来替我外祖父替他们做一些事。”
“可他们说的话实在难以入耳,颜姑娘不如不理睬他们,风尘会将此事摆平。”
颜宋自然不想要风尘插手此事,笑着说道,“风尘,你确实有能力让他们不在府门口大吵大闹。但他们私底下或是在他们的眼中,我永远都是颜府的耻辱。但我不想要这样,我是颜家的后人,我就应该光明正大,昂首挺胸地站在他们面前。”
颜宋这话虽是为了让风尘放手此事,但实则也是她的心声。十年来,她活在别人的嘲笑与闲言碎语中,她肯低下头,甘愿受辱。但如今,她再也不愿低头做人,她想要重新开始,真正地对得起颜宋这个名字,颜氏的后人不该如此没落下去。
“阿春,让海大人去送一封信。”
阿春拿着萝卜的手刚递到海大人面前,又了回来,还得海大人身体前扑险些就这样跌倒在地,好在海大人敏捷地很,一下便又扑哧翅膀飞上天去。
阿春看着飞上天的海大人不解问道,“小姐想让海大人送信,是要联系太子殿下吗?”
“恩。”她从怀里小心掏出一卷信纸,随即学着玉乾的样子吹了一个像样的口哨,海大人才再次飞了回来。
“这几日可能就有消息,如若海大人回来,立即告诉我。”
阿春虽不知颜宋那份信的内容,但还是诺声带着海大人出去了。
她有信心吗?面对这么多人的质疑,如今她身边只能靠自己,如若不能她便不能再以颜氏后人的名义呆在这里。
但,无论如何她也要一试。
几日之后,颜宋不知从何处讨来了一张朝廷修建水库的图纸,甚至接连几日还来了几位专业人士参与水库的修建。
水库建在村子向西几百里的地方,所以必须要坚固牢靠,否则,一旦堤坝崩溃,水淹村子,无人可以幸存。
这几日颜宋都在堤坝前忙活,初春的日头虽算不上毒,但也足够让他们晕头转向了。
“颜姑娘?颜姑娘?……”她转过身,发现是几日前门口大闹的那个老农。
“您,有什么事吗?”她从一个高土堆上一跃而下,额头已都是汗珠,这几日她一直亲力亲为,忙上忙下。
“哦,其实,其实也没什么事……”老农欲言又止,脸上还浮现稍微的尴尬,“修水库确实是种好法子,但你,你从何处找来的人,这朝廷已经许久没有管过这地方了……”
她笑着答道,“我自然没那么大的能耐,是有贵人相助!”
颜宋自然也没多大能耐,大抵是靠了玉乾的关系,大概是说了什么,倘若不解决此事就回玉都的话来威胁。自然她觉得玉乾这种爱钱如命的性子,此时定已经在心疼不止了。
这些人力还有物资,大抵要让他心疼好一会儿了!这会没准又在背地里说上了。
“阿嚏!”玉乾站在春日的阳光下竟觉得鼻头一痒,忍不住打了出来。
“殿下,是不是着凉了?”白城立即上去问道,也不知玉乾是怎么了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不碍事,大抵是这春日的霾太过难忍,又或许,是某人突然惦念起我了……”
“某人?”白城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人一定就是颜宋。她不明白,她在玉乾身边待了如此之久,原以为他的心里除了小离一人不会再有别人。
但如今,这才不过相遇一年的时间,他的心却突然像是敞开了一样,但这并不是白城想要的结局。
“殿下,今日为何不见颜姑娘过来?”
他的眼突然一沉,随后抬头一笑道,“怎么,我倒不觉得你二人有话可聊?”
他虽笑着,但白城心口一提。
正文第一百七十章宝藏(六)
白城向来都不敢在玉乾面前直言,只能够低着头解释道,“不知殿下所说是何意?”
“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到?”他端起茶,嗅一嗅那浓郁的茶香,神情依旧自若,“当日中秋宴一事,还有之前的种种事情,白城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白城立即跪地,依旧挺直身子,低头委屈说道,“殿下,白城从始至终都是殿下的人,自然凡事都是为殿下考虑。尽管可能做事鲁莽了些,但白城始终都是以殿下的利益为先。”
“哦?”玉乾的嘴角稍稍一抽,随后将茶杯放下,盯着她那双真挚的眼,突然间眼神定住,“既然如此,你就不该动我身边的人,否则,下次我不会亲自问你,风吟殿你也不必待着。”
白城低头,脸色红紫色,像是涨红的,她心中越是怨恨,笑得越是温柔,她努力了十年回到他的身边,如今为了那女人竟说出这样的话。她不知那个丫头身上究竟有什么,能让殿下对她敞开心扉。
但她心中即使再恨,也不会表于色,只是温声说道,“白城明白了,不会让殿下失望,也请殿下相信白城。不过殿下此次去若水镇当真没有获吗?”
他的眼神中闪过什么,却又立刻起,“父皇的命令,难不成我敢违抗吗?若水镇一行实在时,还是从头调查起。”
“是。”白城诺声退下。
此时海大人从白城头顶一跃飞过,吓了她一跳,险些将手中的托盘给摔了。这几日,海大人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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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出频繁,难不成是在传递什么消息?白城缓缓将门合上,看来太子殿下有秘密的事情正在谋划。
玉乾从海大人脚踝上的小匣子内取出信条,上面写着:近日一切顺利,殿下肯花重金聘请专人,颜宋实在感激,但无以回报。他不禁笑出声,此话是在暗指,这些钱既然已经花在此处就别想着要回来的意思。这丫头,想不到还会有这样打趣他的时候?!
后头还补了一句:海大人近日吃素,切勿喂它吃太过生冷的东西,胡萝卜就行。
“疯丫头!”他不禁感叹一声,看着那身形瘦下去的海大人叹息道,“想不到她对你竟如此小气,让你这威风凛凛的大鸟愣是被她养成了兔子。”
玉乾话音刚落,海大人竟乖乖地交换了一声,毫无之前那威风高冷的模样,看来是不能让海大人常待在江南了,是时候抽出时间去一趟江南。
“殿下。”白城又推门而入,像是有什么急事,“圣上派人来请殿下去前殿。”
他心中已有数,微微点头,起身朝着前殿的方向缓缓走去。圣上急着召见他的原因,可想而知,定是要问起宫鳞玉的事情。他走入前殿时,就只有圣上一人坐在大殿中央,闭目养神,手中还拨弄着大佛珠。
“父皇。”他躬身作揖,小心打量着龙椅上那人的神色,并未发生什么变化。
“阿乾,听闻你近日去了一趟若水镇,可有什么获?”
“父皇,其实儿臣今日来,是为人求情而来。”
圣上的眼缓缓打开,露出一双暗淡的眼珠发着深沉的光,“怎么?此事与若水镇有关吗?”
“有关。”
“哦?那边先说说。”
玉乾将头再低了些,说道,“父皇可还记得当日误闯天牢的流风?”
“记得?是那徐福的后人?性子颇倔,严刑拷打也不愿说出宫鳞玉的下落。我将他关在土牢内,让他好好反省着。”
玉乾接着这话说道,“在土牢内还有一位女子,当初他答应儿臣来玉都也是为了那位女子,那女子名为李大妞,不知父皇可还记得?”
“哦?”圣上的眉皱在一块,将头侧了些问道,“李大妞,这名字倒是熟悉……哦,我记得一年前确实有一个叫做李大妞的女子误看了土牢的秘密。只是这有什么关联?”
“那女子与流风本是两情相悦,其中发生了一些事才弄得如今二人不能相见。因此,儿臣提议此二人如今都在土牢,何不安排他二人见面,这样,流风完成心愿,便会说出宫鳞玉的下落。”
圣上的眉稍稍舒展了一些,那双暗沉的眼睛一直在来回打转,仔细思量玉乾的办法。如今,他的岁数大了,倘若再找不到长生不老之药,便只会像寻常百姓一般老死病死。但他是这玉都的天人,怎可能在此时将玉都的百年基业交给别人?!
“好!就按你说的,但倘若此次还不能将宫鳞玉的下落问到,那此二人就必须死!”
“儿臣明白,儿臣这就去办!”玉乾立即转身赶去土牢,死去的段江火已是能够将宫鳞玉这事告一段落了。为了这长生药,实在不应该再让无辜的人去送死,况且他答应颜宋要救这二人的。
“殿下!”土牢的侍卫瞪大了眼,愣是没有料到面前这人是玉都的太子,“殿下到这脏地方来作甚?这里头可是些十恶不赦的罪犯,殿下还是离这里远一些。”
玉乾并未说什么,只是掏出袖中的圣谕,打开让那人看了一眼。
“小人也只是按例过问,没想到殿下是奉了圣上的至于而来,实在失礼。”
玉乾从头至尾未说一字一句,只是随手起圣谕,大步跨入土牢,这土牢内都没有灯火,只有高处的一扇小窗,透着浅浅的光。好在玉乾本就习惯这样黑暗的地方,能够在这黑暗的地方来去自若,不像常人那样需要很长的时间适应,且也需要摸索才敢前进。
“殿下!殿下你等一下!小的去拿油灯!”门口处传来方才那侍卫的声音。
而土牢中的流风也听见了此声音,立刻清醒起来,但身上都是这几日的伤,一次叠加着一次,所以不见好。
“流风,还好吗?”流风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倚着柱子坐在原地,果真,面前那人正是太子殿下。
“太子……太子殿,殿下……我死不了,殿下怎么也到此处来了?”
玉乾轻叹一声说道,“倘若当初你没那么鲁莽,此时你和李大妞都不会落得现在这样的田地。”
“她!她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玉乾的眼神一暗,然后浅浅说道,“她,没事……不过,你的兄弟,段江火已经不在人世了。”
正文第一百七十一章江南五村(一)
流风本是伤痕满满的手,突然止不住地颤抖,然后慢慢紧握在一起,那时的颤抖不仅仅是病痛,更是人一旦肌肉全部紧缩就会产生的生理现象。但这些都不及他那双发红的眼眶,因为强忍所以眼眶愈发地红,他的眼中或许有泪,但却就这样将眼眶撑大,将眼眶深深要挤出血来。
他微颤着的嗓音缓缓说道,“江火他,他真的死了……”那句话不像是疑惑,更像是他自己在告诉他自己一个事实,告诉自己耳朵脑子,这是一个事实了。
“其实,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代替他成为徐氏的后人,甚至为了保护他,不惜让自己身处险境。你已经做了你能做得了,而他的死,或许也是对他所做的事和这一生的解脱。”
流风突然间眼神变得锋利,像是一把刀直直扎在玉乾的身上,他迅速地拉扯着牢门爬起,朝着他大声地喊道,“你们这群疯子!这群疯子!为了这样一个东西,你们竟杀了那么多人!你们!都是疯子!你们是杀人如麻的怪物!”
流风的怒吼,将所有的不满与仇恨直直打在玉乾的身上。他突然间说不出什么,父皇为了徐福的这个东西,可谓是动用了不少势力,杀光了徐氏后人,甚至不惜将知晓此事的所有人关押,就是为了那所谓的长生不老药。玉乾倒是同意流风的那句“疯子”,疯狂找宫鳞玉的父皇是个疯子,而帮着父皇找宫鳞玉的他,或许也是一个疯子。
“或许吧!疯子……”他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着他那双瞪红不自觉流泪的双眼,“不过,如今,不是你该伤心难过的时候。你或许自身难保,而在土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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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人或许也要死去。如若你想活着,便听我接下来的话。”
流风的眼眶依旧瞪得血红,双眼中的泪珠在那边流淌,滴在他满是伤痕的手背,大概是扎心的疼。
他终于还是沉住气问道,“流风即已是阶下囚,便只能,听殿下的话。流风可以死,也愿意一死求殿下给我夫人一条活路。”玉乾听得出,流风很是努力地说出这句话,他或许心中依然想要将害死段江火的所有人杀死,但为了李大妞,他宁愿在此时低头,为她寻得一条生路。毕竟,他不愿看到任何人死去了。
“段江火临死前曾将宫鳞玉的下落暗示过我,因此,倘若父皇知道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你同李大妞都必死无疑。”
“江火将宫鳞玉的下落告诉了你?”流风难以置信。
“确实,或许是为了以此让我给你一条生路,又或许是因为他死前真的后悔了,为了赎罪。”段江火死前应该是对安衾有过愧疚,他或许本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才将宫鳞玉埋在了老杨柳树下。
“那殿下,我该如何做?”
“你只需说,要想知道宫鳞玉的下落很是简单,只要让父皇让你同李大妞一起出宫,放你们一条生路,便将宝物奉上。”
流风的嘴角浅浅一勾,“殿下不会觉得如此明的圣上真会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这是我给你们的生路,因此如此把握就是你们的事了。”
“我可以见她吗?”流风的眼神突然变了,像是在恳求什么。
而此时那个看守也正点着灯火朝着这里走来。
玉乾清咳了几声,“那个谁,这土牢内,可有叫李大妞的女子?”
看守弓着背好声好气说道,“有有有!但殿下,这人可是在土牢,您可不要坏了土牢的规矩……”
玉乾嘴角一勾看着流风说道,“自然,只不过,父皇说了,要将此二人一道关押起来,之后审问,这,可不算是坏规矩吧?”
“太子殿下言重了,小的这就去办,这就去办。”土牢内,或许不是什么重逢的好地方,但却是流风与他的红叶重逢的时候。或许短暂,但这几日受的苦就会变得非常值得,起码对于流风而言是这样的。
……
“小姐您今日还要去看堤坝的修建吗?”
颜宋这几日除了去监督堤坝的修建之外,就是窝在颜太傅的书房里查阅书册,查阅这些年来有关洪涝的记录以及应对措施,但依旧未果。
“阿春,海大人回来了吗?”
阿春摇头,眼神中也有些许失望,“已经去了几日了,但还是消息。小姐,是在等太子殿下的消息吗?”
颜宋想了许久,还是摇头,“也罢,这几日翻看了十年前的洪涝应对方案,的确,存在问题。”
“问题?”阿春听不太懂,“十年前,江南这一片都是由颜太傅掌管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
“外祖父确实将江南治理得不错,但,实则是用自己的积蓄在填补这个无底洞。”
“哟!小丫头口气不小啊!”颜宋毫不在意时,身后竟已经出现了一个人,她一眼就认出此人,是当日那个闹事的年轻小伙。
“小姐,小姐!”不远处阿冬急急忙忙跑来,“真是抱歉,我实在拦不住此人。”
她看出这人的来意了,几次三番在她颜府闹事,必定心怀不轨,“不知这位小哥硬闯颜府,所谓何事?”
那年轻男子倒是相貌不凡,不与那些村民一样的肤色,倒是有些白中带红,显得尤其清秀。
“小丫头,方才你说颜太傅当初实在填补无底洞,是否太大的口气了。”年轻男子依旧自信满满看着她,“要知道,在江南,谁要是敢说一句颜太傅的坏话,可是要遭罪的!”
“我自然也不会诋毁我自己的外祖父。”颜宋从桌案上拿起方才翻看的记录册,“大伙都知道江南地势偏低,时常会受到洪涝之灾的影响,而损失惨重。尤其在六月到九月尤为严重,十年前,大家的损失不会那般严重是因为,每当有灾害发生,我外祖父必定会从江南以北的北边将赈灾粮食和物资送来。”
“那又如何,这只能说明,颜太傅是真心再为百姓做事,难不成这也有错?!”
颜宋自然知道外祖父是为了这些江南的受灾百姓,“此举确实不错,但治标不治本。如今堤坝修建,可以暂时将地势高处的水聚集,除了能够暂缓地势低处的水灾,还能够将汇聚的水利用起来。”
年轻男子极其不屑说道,“我自然懂,这不就是朝廷这些年来出来的新花样。”
“除了修建堤坝,自然还有别的要做。”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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