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个反派[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凤黎九惜
水中还有被他吸引而来的鱼虾,在啃噬他的血肉,希望能开灵智,迈入仙途。
齐墨就这么看着,也不阻拦。他甚至还有心思去找三七。
三七在他崩人设的时候,表露出来的东西,足够让他去问一问了。
齐墨是这么想的,自然也就这么做了。
“……你不能再这么做了。”
三七开口,却是这么说的。
他的声音里甚至带着疲惫的意味,像是个不堪重负的老人家。
他说:“你再这样,你会毁了你自己的。”
“我之前不是已经毁了一次?”
齐墨这么问。
三七没有回答,他发觉三七陷入沉默,发而笑开了:“我果然不是第一次。”
这次就说得十分肯定了。
三七沉默半晌,才说:“……是的,不是第一次。”
他现在十分后悔,带着齐墨逃离了。要是他们还在主系统的掌控之下……齐墨起码不会想起这些事情。
齐墨不知道三七的想法,只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不由松了口气。
他道:“看来之前的那几次任务,我那么生疏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没了记忆,不是我的智商问题。”
三七:“……”这有什么值得开心吗!
齐墨继续道:“那好,那我之前是怎么做的。”
他看着宁不流的模样,心里没有半点波澜,甚至还有心思拨开他身上的伤口,让鱼虾钻进去。
宁不流身上,已经钻满了鱼虾,密密麻麻地附着在他的伤口处,吞食他满是灵气的血肉。
三七跟着齐墨的眼睛,看到了这幅景象,他顿了顿,才回答道:“……我不知道。”
“?”
齐墨看了半晌,觉得这情景有些恶心,把宁不流拖上岸,一剑把那些还巴着血肉不肯松口的鱼虾拍死,问道:“嗯?”
“我不知道。”
三七再次重复了一遍。
他满是疲惫,慢慢地道:“那个时候,我和你被迫解绑了。”
那是他作为系统最后悔的一件事。
和宿主解除绑定,看着他陷入轮回里,实在是一个系统最失败的地方了。
他不知道齐墨尽量了什么,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些什么。他所能察觉的,就只是他强大冷静,无往不利的宿主,变成了初生的形态。
宿主的神体遭受了极大的打击,在能力、智慧、经验等等方面,都退化成了一开始的状态甚至还不如他第一次任务的时候。
这就是三七所知道的一切。
“难怪。”
齐墨听完,却没有什么表示。他甚至还有心思安慰三七,顺便在伤口缓缓结疤的宁不流招来的鱼虾中择了几尾大的逮出来,生了火,随便架上去烤吃了。
天很快就亮了。
火一般的赤鸟,被深沉的夜幕不情不愿地吐了出来,烧着了一片云幕。
齐墨已经拖着宁不流出了山。
他身为修士,脚程可谓是快得惊人。宁不流被他拖在身后半宿,现在身上伤势也已经稳定,结了血疤,呼吸也略微强劲了些。
就是齐墨再拖着他走,也没有叫他再拖出一条血痕来。
可以说是很顽强了。
齐墨已经懒得再遵从人设,去做什么任务。他也没个目的地,便避开了城镇,专带着宁不流在郊野中走。
奇怪的,就是这一路上居然没有人追来。
那一战该说是惊天动地也不为过,足以惊动北边半数人。惊倒是惊动了,可惜后头来追杀的人却迟迟不见踪影,让齐墨不由觉得有些无趣。
该不会是世界意识,怕他搞死了主角吧?
齐墨这么想着,又拿剑在宁不流身上戳了个窟窿。
一道血痕就又这么留了下来。
几月时间就这么过去。
本来轰轰烈烈的“妖僧”传闻,现在不知怎的就被压了下来,世间人来来去去,居然是想不起来那数月前的人间惨事。
实在有意思极了。
宁不流的伤势,也慢慢有了些好转的迹象。
这一日齐墨照例烤着一只鸟儿吃,便察觉到自己身边这具活尸动了动。
宁不流醒来了。
他先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向身边的青年。又试探性地想要动一动手,发现无能为力,便也不再强求。
“嗯?”
齐墨有些惊讶,看了他一眼,就笑了起来:“还活着呢。”
“……”
宁不流动了动嘴唇,发出了一个无意义的音节,便再无力说话了。
“你伤得不轻。”齐墨倒是又说话了,他直接从那鸟儿身上撕了一只腿下来,一条条撕开,塞到宁不流嘴里,一直塞到喉咙口,强迫他咽下去。
这举动说不上好心,却也说不上恶劣。宁不流心里只觉得百般复杂。
这个人怎么能这样呢?
他怎么能这样呢。
简直就像是……从来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一想到这一点,宁不流便觉一股酸涩感逼近眼眶,连忙合了眼,不敢继续看了。
齐墨却只以为上他不愿意看见他,他依旧笑着,眼里的神色也半分没有变过。
宁不流醒来了,齐墨便不好再像是之前那样直接拖着他走。
毕竟你走在前面,后面一直有一个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你,这滋味可绝不是好受的。
齐墨就给他编了个担架模样的东西。
他把宁不流放在担架上,继续拖着往前走。
不看城镇山村,只观没有被半分人气沾染的地方。
又是数月过去。
雪又降了。
这离围剿妖僧“了缘”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大半年。
第189章疯魔怎成佛(四三)
宁不流的模样,已经是极难入眼了。
齐墨带着他走遍山川河海,虽然也会把他丢到水中涮一涮,但是却也只能洗净他身上浮尘。
那些潜入他体内吸食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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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的虫子、时不时飞来啄他几口的鸟儿,以及一些熟透的浆果掉下的时候,砸在他身上溅出来的汁水,都是让人极烦恼的。
宁不流身上的伤势实在太重。
以至于半年时间过去,也只能到能动上半身的程度。
齐墨带着他,只是为了确保他自己不受影响,不被世界意识找机会杀死。而这举动看在宁不流眼里,却是带了另外一种不明意味。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墨。
齐墨也懒得理会他。
他喜欢宁不流之前那活泼自在,甚至有些任性的模样。但是如今恢复了一点往日的感觉,却能明白那只是在找替代品而已。
他或许是喜欢过什么人的。
那人应该和曾经的齐白,曾经的宁不流都有些相似之处,就比如他应该是个少年,天真烂漫,柔软得像是一团云……伸手就会被他捏死。
果然只有这种完全无害的小东西,才能让他喜欢上啊。
齐墨这么想着,脚步一直不曾停止过。
他都已经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些什么了。
或许明白,但是现在却已经忘记了。
倒也是没有多少找回来的必要。
他便这么走着,走着。
哪里都去过了。
哪里都看过了。
堂堂一介分神大能,却活得像个凡人一样,一日三餐一顿不落,日出而起日落而息。
而与齐墨来说,却也是非常有滋味了。
春去秋来,又过了一年。
宁不流身上的伤势终于大好。
这一日齐墨醒来的时候,那个邋遢的,看着比起最凡世中最低贱的老奴还要更落魄些的青年,已经整理了仪容,冠发着衣,端坐在了他面前。
“……”
齐墨有些惊讶,但是语气却和几年前的某一日一般无二,甚至是带着笑意的:“看着不错。”
他的剑不在他身侧,这可不是用剑的人该有的模样。而两年下来,宁不流却已经习惯了他所表达出的一切东西,自然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只是这个人,就已经是一柄无比凤梨的剑了,怎么还用得上其他的剑器呢?
两年间,宁不流一开始有着百般复杂的心绪,现在都已经慢慢沉淀了下来。
若是两年前的他,面对齐墨这么寻常的语气,必然是把持不住心中情绪,然而现在,他却已经能开口回复。
“嗯。”
这是他们这一段时间来第一次交谈。
甚至可以说是他们这一段时间来第一次开口。
宁不流看着齐墨的脸,目光已经彻底沉下来了,他说:“那时候的赌约,还算数吗?”
赌约?
什么赌约……有过这东西吗?
齐墨先是懵了懵,才想了起来。
……哦,那玩意啊。
他随意道:“你想让它算数,就算数吧。”
总归对他也没有什么影响。
只要宁不流还在他手里,这里的世界意识就是不敢对他下手的。
宁不流不懂齐墨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是却已经明了这人对他毫不在意的态度了……或者说,这人对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毫不在意的。
没什么东西,能真正映入那双眼里去。
这样的了缘……这样的齐家哥哥,又为什么要去覆灭师门,屠灭一城呢?
他分明是什么都不在意的。
宁不流这么想着,总是不得其解,便去问了他。
那时候,两人已经身在一处凡人城镇中了。
宁不流还半身不遂的时候,齐墨若是要拉着他去城镇里面,难要麻烦一些。
他行走世间,根本不在意他人是怎么看他,自然也就不再隐匿自身。
这样一来,一个散发垂袍的俊公子,拉着一个面目都露不出来的瘫子,实在不是一般的引人注目。
齐墨倒是不畏那些异样神色,但是若是真的这么招摇过市,引来的麻烦,肯定是非同一般的多的。
实在是扰人清净。
同样饶人清净的宁不流,问的也是一个饶人清净的问题。
“你到底是怎么想那么做的?”
宁不流有些掩不住的迷茫,他说:“你分明不在意他们,又为什么要借口那大自在……去杀他们?”
修士也就罢了。
修行一途,本就艰难无比,就如同走一条狭隘小道,两边尽是深渊,一个不慎便会跌落,死无葬身之地。
让他不能释怀的,却是那些凡人。
齐墨当初先灭了清净寺,又屠了一座城池。那城中不单单有围剿齐墨的修士,还有无数无辜凡人。
齐墨道:“怎么,你看他们很可怜?”
他说话的时候,却是半点情绪都没有,就好似平常的闲话一般,半点不在意的模样。
宁不流郑重其事,“嗯”了一声,他道:“总是要有个理由的。”
“巧了。”齐墨却笑了起来。
他道:“正好便是没有理由,我想那么做,便那么做了。”
他们说话时,地点却是在一处客栈里。齐墨靠在软榻上,手里还有一卷闲书,宁不流却坐得很端正,正襟危坐,背脊挺得笔直。
这模样活生生该去那些学舍里面读书,可不该在这里和一个世人眼中的大魔头闲话的。
宁不流道:“我不相信。”
这话说的,我也没让你相信啊。
齐墨嗤了一声,见宁不流半晌还在那儿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看,便不耐道:“好罢,我跟你说……”
他话还没说完,三七就在他脑海中怒吼一声:“不能说!”
齐墨假装自己聋了,继续道:“其实我,只是个小小的棋子……”
轰隆!
这一下,却是一道晴天霹雳披头炸响,齐墨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见乌云滚滚,似乎下一道雷霆就要给他照头劈下,不耐地说了一声晦气,随后把宁不流领子一揪,狠狠拉了过来,道:“叫你话这么多!”
见他对宁不流没个好态度,那难得降世的雷霆却是又轰隆隆响起阵阵雷鸣,似乎在进行无形的威慑。
齐墨冷笑一声,道:“脾气还挺大。”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半分缓和。
他甚至还用一只手箍住了宁不流的脖颈,手指缓缓紧,叫身下人慢慢青紫了脸色,脖颈上也露出一圈淤青来。
雷霆轰鸣声愈大了,叫齐墨甚至觉得有趣起来,他喃喃自语道:“这么看重他?有意思,真有意思。”
宁不流已经有些受不住,他伸手抓住了齐墨手腕,想要让他放松一些力道。
齐墨却毫不手软,他看着宁不流道:“你看,有些事情,总有些东西觉得你不该知道。他看重你,又厌恶我,而我现在对你愈狠,他便更气恼些。我就喜欢看他气恼,所以你便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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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宁不流身为修士,长时间不喘气也是没有关系的,但是齐墨手劲太大,却几乎要扼断他的颈项了。他只得紧紧抓着齐墨手腕,勉强挣扎一二。
“怎么还挣扎呢?”
齐墨这么道:“又没人帮得上你。”
宁不流动了动嘴唇,有什么话要说,却又说不出来。他只觉得脖颈都要被捏断了,眼里都控制不住地溢出了一点水光来。
他的脸毕竟还是不错的,看着居然有些被凌虐的楚楚可怜之感来,齐墨看了半晌,居然觉得有些秀色可餐了。
他心中意动,便也就随意地做了。那天上的云层似乎是察觉了什么,声势愈发浩大起来。
但是再怎么浩大,也只是纸老虎罢了。还不如三七在齐墨脑海中的奋力轰炸来得有效果些。
“停手,停手”
三七道:“再这么做,你在这个世界绝对会待不下去的!!”
“我不。”
齐墨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他用一种欣赏的眼神来看身下青年人的身体,不得不说,宁不流的皮相实在是非常好看了,他作为一个男人,全身上下,居然是没有一处不好看、不完美的地方。
肌肤白皙滑腻,身体肌理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若是不剥开来,谁会想到这个看起来有些瘦削的青年人,会有这么漂亮的身体呢?
齐墨自然也是没有想到的。
他袖袍一挥,便把门窗紧紧掩上。那轰鸣的雷声,也被拒之窗外,只有一点点似有似无的啜泣声,从齐墨身下传了出来。
“哭什么呢?”
看着他这个模样,齐墨也不由起了一点怜惜之心。
他慢慢笑了起来:“总不会弄疼你的……等到知道了这里面的妙处,你求我,还来不及呢。”
第190章疯魔怎成佛(四四)
这一场情事持续了很久。
等到齐墨餍足之后,他才放过了宁不流。
修士之间行双修之法,若是没有合适的法门,修为微弱的那一方,便会不了避地被采补。
宁不流身为修为弱些的那个,此时脸色苍白,神色恍惚,已经是一副修为大损的虚弱模样了。
若是往常,齐墨肯定是懒得搭理他的。可如今两人毕竟才刚刚缠绵过,直接撒手不管,就显得有些太无情了。
再者他还没有过照顾情儿的时候……如今试了试,倒也觉得颇为新奇。
宁不流一直沉默着,他脖颈上还有青紫的手印,衬着那种苍白的脸,看上去真是可怜极了。
齐墨怜惜道:“这幅模样做什么呢,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多着,你要是这样就受不住了怎么行。”
宁不流张了张口,他喉咙疼痛,过了半晌,也只是怔怔地道:“……了缘,你这是什么意思呢。”
齐墨道:“还能是什么意思。”
他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却难得的对着宁不流笑起来,眉眼间也没有半点阴霾,显得极为好看:“你还算有趣,我也得带着你,自然得找些好玩的事情,得我看见你生气。放心罢,等到什么时候我厌了,你就能走了。”
“……”那你什么时候会厌呢?
宁不流想这么问,却直到最后都没有问出来,等到入夜,齐墨在他眉间一点,他便昏睡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很是持续了一段时间。
宁不流既然已经大好,齐墨便不再避开城镇等地。他们曾经自清河北上,也见识过人间的繁华模样。如今齐墨没了限制,就在人世里瞎几把乱走。
听说这里的桃花开了,是难得盛景,他便去看。
听说那里要启盛世了,是十年难遇,他也去看。
漫天的走,他们花了足足五年时间,看遍世间景象。
齐墨偶尔心情好了,也会在这里补补洪涝,那里治治干旱。他不现身,也不留名,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这些事情。只当这几年光景终于好了起来,让人欣喜雀跃。
然而这世上的景色,终有看完的一日。
等到某一夜,河灯随着河水流远,齐墨便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对宁不流道:“回清净寺吧。”
宁不流这几年已经被磨砺出来,从当初那个一肚子坏水,老不正经的跳脱少年人,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青年。
他虽然已经习惯了齐墨的随意,现在却也不由愣住。
……清净寺。
他本以为这人永远都不会再回那里的。
齐墨听不到他回应,却也不放在心上。这里能看的景色他已经看完了,自然也应该拿回老本行,走一走那已经被他落下数年的剧情,死回去了。
宁不流不知道齐墨心里的想法,只是随着他回到清净寺。
清净寺曾经经历过一场杀戮,事后虽然被齐墨恢复了原样,但是此时也回不去昔日模样。
寺庙中已经生满荒草,藤蔓攀附满院墙,与曾经的清净寺迥然不同,倒是与曾经那无名寺庙相仿,让人不由心生恍惚之感。
世事无常,还真不只是说说而已。
齐墨不在意这满院凄清,宁不流却是在意的。他站在原地,低声道:“你不打扫打扫么?”
“打扫?”齐墨道:“之后自然会有人来做的,你若是想,我也不会不让你做的。”
宁不流呆立在原地半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默默跟着齐墨进了大殿。
大殿中的佛像之前被打碎,又被重新粘了起来,大片的血迹还染在上面,让本该慈悲的佛像,莫名显露出几分诡异来。
齐墨站在佛像面前看了半晌,忽然道:“把它拾拾。”
宁不流:“?”
齐墨见他没有反应,再次重复了一遍:“去把它拾干净。”
“……嗯。”宁不流顿了顿,才答应下来。
齐墨便不再管他,只自己往之前的住处走去。
水池里的水已经不再清澈,里面的莲花也不见踪影。齐墨提着剑,在水池边静立许久,忽然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他也该走了。
齐墨没有去管宁不流到底在做些什么,他把原来的住所整理一番,便像个凡人一般,歇息了一晚。
第二日天边微亮的时候,他便睁开了眼。
虽然睡了一夜,但是齐墨的衣冠却还是整整齐齐。那雪白衣袍上,甚至连条褶子都没有被压出来。
他换了一身僧衣,本想把头发一起削了,想了想觉得不好看,还是留了下来。
等到他走过那浑浊水池时,雪白长剑便嗡嗡轻鸣起来,池水合着泛出点点涟漪,齐墨袖袍一挥,长剑便嗡鸣一声,寒刃出鞘,直接没入池水之中。
那水分明是浑浊的,此时却缓缓变得清澈,还有嫩绿的枝干从水底生出,抽出粉白花苞。
齐墨看了
我明明是个反派[快穿] 分卷阅读265
那花苞一眼,花苞便似有所感,花瓣缓缓绽开,其中居然包裹着一枚小小莲蓬,其中生有十二颗白玉似的莲子。
“……”
齐墨只看了一眼,却没有去摘它。他目不斜视,往大殿中去。
这一路来,荒凄的野草都被除尽了,有些过分明显的血迹也被擦拭干净,一些破损的,没法修复的地方,现在居然也是被补好了。
也不知道宁不流一夜之间,是怎么做好的这许多事情。
齐墨想了想,便把这个想法抛之于脑后。他一路走到大殿,果然见到宁不流正在那儿擦佛像。整个大殿之中已经焕然一新,干净又齐整,只有些许斑驳血迹,因为某些原因,一直擦洗不去。
齐墨道:“你真打算都拾一遍?”
“……”宁不流看了他一眼,沉默半晌,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齐墨见他似乎没有下来的意思,便道:“下来罢,再过会儿,这里便不用你拾了。”
宁不流还是很听他的话的,说让下来,当真也就下来了。
齐墨没有客气,他走上前去,抽出宁不流的佩剑看了看,这剑久未出鞘,如今灵气内敛,看着毫不显眼,其中暗藏的锋芒却让人心惊。
便一如他的主人。
齐墨道:“倒是把难得的好剑。”
宁不流低声问道:“你想要它?”
“自然想要。”齐墨哼笑了一声,听清把剑塞回了宁不流手里去,两指捏着剑尖儿对准心口,道:“可也到不了我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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