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避免成为炮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夜雨
华服女子面色淡漠,但语气却是十分不符的狠戾乖张:“那个九云国薛家的修士,血炼宗将他的魂魄交给本座再次审问后,又吐出了些东西,现在好叫你们知道血炼宗那些废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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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比不上本座的手段。”
……
另一边牢房内,当华服女子消失后脸色苍白的男子终于发现自己能说话了,他扫视一圈周围,在看到美丽少妇的那一瞬间一双浓眉立刻倒竖,怒吼道:“你这个贱婢!居然敢看着为夫受罪!还不快快帮我解开这些铁链!”
那少妇只是眼神冰冷地抱臂看着他发疯怒骂,良久后才突然嗤笑一声,眼神中渐渐浮上了疯狂与深入骨髓的憎恨:“闭嘴。”
男子没想到少妇居然敢这么对自己说话,不敢置信地瞪眼愣了两秒,骤然色变:“贱婢!你个贱婢!你居然敢这么和我说话!我薛家不会放过你的!”
少妇冷笑:“薛星叶,你以为落到了九幽天门的两界渊中,薛家还能护得住你?这些年你早已经众叛亲离,你怎么还敢如此与我说话。”
“薛星溪!”男子怒吼道,“是薛家养了你!你怎么敢这么对我这个薛家血脉!”
少妇眼中的冷意越浓,嘲讽似的说道:“薛家养大了我,供给我修炼资源,所以当我被你这个薛家废物要求迎娶的时候根本没有资格拒绝。这样也就罢了,我也可以守你百年,待你归于尘土后苦日子也就到了头。可是你是怎么对我的?天泽出生时瞳孔泛蓝,你就拿刀要杀我,诬陷我这个天天跟着你保护你的妻子出轨。等做了基因鉴定证明天泽是你的种,你又责怪打骂说我不争气,给你生了个杂灵根的垃圾。你也不看看我是双灵根,你自己是三灵根,到底是谁天赋差?”
“而且就算天泽修炼天赋不好,但他是你儿子啊!”少妇说到这里时神情突然激动起来:“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丢下他一个一岁的孩子独自生活在族地!”
她的眼中刻骨的恨意几乎要喷薄而出,声音就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挂过薛星叶的每一寸肌肉,但同时泪又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我的天泽,我的天泽才一岁,你这个无情的畜生居然一次都不愿意回去看他,我可怜的天泽啊!”
她还记得当年那个早慧的可爱男婴,一双在阳光下隐隐泛着幽蓝色泽的眼睛亮闪闪地看着她,只是四五个月大的时候就会开心地对她伸出胖乎乎软绵绵的小手,用能叫到她心坎里的声音乖乖地喊:“妈妈抱!”
那时候的她是在嫁给薛星叶后第一次感到了快乐,她太喜欢那个孩子了,那是她第一个孩子,可爱又聪明,即使修炼根骨不好,又有什么关系呢?但是当一年的族地居住时间过去,薛星叶却强行拉着她走了。
虽然薛星叶曾经不止一次表现出对薛天泽的不喜,但她都以为血肉亲情不可断,更何况那么可爱的儿子,薛星叶怎么可能不喜欢?
走的那天,薛天泽扒在别院的窗户上向外看,一双泛蓝的漂亮大眼睛定定地注视着她,依恋又天真地喊着她,她心都要碎了,却只能一边被拉走一边含泪回头保证会经常回来看他。
但是她食言了。
薛天泽的模样和薛星叶不屑的眼神在她脑海中交织,让她几乎崩溃。但是无论她怎么哀求,薛星叶就是不愿意回去看一眼那个“耻辱”。
薛星叶恨恨地看着她:“贱婢!老子信错你了!不然何至于落到如此境地!”
少妇,也就是薛星溪笑了起来,声音里流露出疯狂:“哈哈,你又何尝信过我!要不是那一张元婴级别的单向道侣契约,我堂堂金丹修士又怎会多年受你欺辱打骂!看见你落到这种境地,我可真高兴啊!”
薛星叶早已发现拿铭刻在自己血脉之上的契约已经消失,他此时不过是在强撑:“你想过天恒和天海吗?你个毒妇,就这么让他们失去了亲爱的父亲,你……”
“你觉得他们对你亲近?”薛星溪打断他的胡言乱语,“你以为你这种人渣能让他们亲近?”
薛星叶脸色气得铁青,而那边薛星溪却又说出了几乎要让他发疯的东西:“况且,你以为,凭借着你这废柴,能生出一对天灵根的子嗣?”
薛星叶目眦欲裂:“你背叛我!”
薛星溪嗤笑一声,不再理会他。
夜深时分,一道常人难以察觉的黑色虚影以一种近乎瞬移的速度来到了一座大阵外。它悄无声息的扭曲了一下,而后瞬间顺着阴影穿越了这座阵法,并且丝毫没有将之惊动。
它很快来到了一座装饰典雅的别院内,停在了一个早就等在墙角阴影中的少年面前。那少年转头看向它,而因为这一转头,他清秀的面容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这个少年竟是薛天恒。
黑色虚影扭曲了一下,吐出那枚玉简丢到薛天恒手上,然后立刻又再次遁走。薛天恒以神识扫过玉简,沉思片刻,五指拢将玉简震碎成齑粉。下一刻,他眼神微微恍惚,再次恢复清明时眼神变得十分茫然,小声嘀咕:“我这么到这里来了?”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正在季文渊身边绕圈走来走去的薛天海突然一抬头扑到季文渊身上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大哥,我们要不还是去救救父亲吧?我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第125章老祖道号“阳渊”(17)
季文渊挑眉看着扑倒自己身上的薛天海不说话,而旁边的韩阳皓则是立刻起身快步走过来,抬手提起薛天海放到一边:“多大的人了,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被拎到一边的薛天海用仇视的小眼神盯着可恶的阳渊老祖来回扫射,而阳渊老祖怡然不惧,大喇喇地往两人中间一挡,用自己被法袍撑大的体型成功将季文渊挡的结结实实。季文渊好笑地看着这一幕没有说话,而这时他到了韩阳皓的神识传音:“小心点,我觉得你这个身体的弟弟有点不对劲。”
这话使得季文渊微微愕然,仔细回忆了一下,却一无所获。他传音追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韩阳皓道:“只是有点怀疑,现在还不是很确定。”
他略微停顿了几秒,然后又接着道:“从一些细节上面来看,薛天海的行为轨迹有细微的违和感,似乎有什么刻意想要达成的目的……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不一定准确,而且正常情况下应该也不太可能有人能瞒过你对你身边的下黑手才对……”
韩阳皓说到这里又开始迟疑,停顿没有说下去。
季文渊眯眼思索片刻,问道:“你是说天海在对薛星叶的关心态度上有点和曾经表现出来的不符?”
“事实上不止如此。”韩阳皓道,“人的心理变化是十分易变的,有时候只要某些细节出现了改变,或者一些乍一看起来完全无关紧要的东西就能让人的最终决定变个样子。所以若仅仅是因为薛天海突然表现出了对薛星叶超乎寻常的在乎我也不会太奇怪。”
“问题在于,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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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海,甚至包括薛天恒在内,短时间内身上出现的细微违和处太多了。而巧合的事,这些不易察觉的细节却正好都能指向一个目的引导事态发展,激化九云国与目标之间的矛盾。”
季文渊沉默了几秒,不外露丝毫异状地沉声道:“举个例子。”
“例如,现在。”韩阳皓一边和薛天海小朋友互瞪,一边传音道,“薛天海兄弟一向是一起活动,同进同出,堪称连体婴儿。但是今天晚上,当薛天海来找你的时候却说‘阿恒睡着了,但我有点焦躁,睡不着,所以来找大哥你。’,这看着似乎没有问题,但一对同进同出的双胞胎这会儿为什么有一个真的能睡着,另一个却来撒娇,希望你去救薛星叶?”
“这是否真的合理?又是否可以有另一种解释方式?譬如薛天海的真实目的其实是来绊住你的脚步,防止有权限进入兄弟俩别院的你突然出现在那里?”
这个猜测实在是让人心里感觉不是那么舒服,但是对于季文渊来说,韩阳皓比起只相处了二十来年的薛氏双胞胎更让他愿意信任得多。而韩阳皓即使很多时候都表现得像个放飞自我的分蛇经病,但是却向来不会在这种正事上撒谎,所以季文渊绝不会想也不想就否认他的看法。
他思索片刻,伸手按住正在和薛天海大眼瞪小眼的韩阳皓,手掌微微用力把他拉到身后。然后他走上前摸了摸薛天海的发顶,温声道:“小海,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去找父亲的事不急,明天再说吧。乖,回去睡觉。”
薛天海有点委屈,金丹修士是不需要太多睡眠的,他大哥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现在会这么说,显然就是不想让他惹阳渊老祖生气。虽然知道这多半是在保护他这个处在弱势的金丹小家伙,但……还是觉得委屈!
不过乖宝宝薛天海一向不会违逆自家大哥的话,听见他这么说了只得自己憋着气转身离开。
季文渊亲自将他送出别院,关上院门后随手开启了院墙上携刻的隔绝阵纹,而后扶着门侧身看向跟出来的韩阳皓。他深蓝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夜色中仿佛纯黑色般浓重深邃,脸色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那隐约透露出来的压抑感觉让熟悉他的韩阳皓知道他的心情十分糟糕。
“你还发现了什么……告诉我。”季文渊低声说道。
韩阳皓也回望着他,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里反射着点点星光。他在认真的时候才最像当年季文渊最初在世界意志剧本中看见的那个躲藏在幕后一手搅乱世界的韩博士,那双仿佛能剖析人性的眼睛清明得可怕,却又迷人万分。他微微一笑,道:“难得你想听我说这些。没问题,既然你有兴趣,那我就来把所有异常状况列举一遍,让你来判断最终结论。”
他停顿片刻,又是一笑:“在那些你不知道的时候发现的,我就先不说了,现在从你有所了解的部分开始说起。首先,你觉得薛天海、薛天恒这对双胞胎的出生,合理吗?”
季文渊皱眉看着他。
韩阳皓道:“据我所知,修真者筑基到结丹之间是一道坎,跨过去是仙,没跨过去是凡。而这两者其实从生命本质上已经很难算是一个物种了,例如本该夭折于娘胎中的薛天泽,他就算没有受损其实也该先天体弱,薛星叶的子根本无法与金丹期的薛星溪完美契合,况且薛星叶当时已经接近五十岁,离失去生育能力也所差不远。而薛天恒兄弟,他们比你出生的时间还要晚,而当时薛星叶也依旧是凡人,所以那对双胞胎体质只能更差才对。”
季文渊冷静道:“但是这个世界的灵根有两种产生方式,一是父母一定几率遗传,二是随即产生。虽然第二种情况小得多,但依旧存在这个可能性。当踏上修炼道路后先天问题就能够得到改善。”
韩阳皓挑眉:“虽然理论上如此,但是事实上这个可能性太小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个问题先说到这里,那接下来我们来讨论一下那对双胞胎对你的态度上的问题。”
“这也有问题?”季文渊惊愕。
“没错。”韩阳皓面色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像把手术刀般把所有影藏在光鲜外表下的残酷事实解剖到明面上,“任何正常生命,在婴幼儿阶段时脑部的结构都还没有定形,其中有关于长期记忆功能的海马体和杏仁核也还在逐步发育完善。在这个期间,人的记忆极其容易随着大脑的发育丢失,包括那同步生长的灵魂也是如此。薛氏兄弟与你相守的时间大多都在还没有开始修炼的六岁之前,此后他们就被带去随着族老修炼。”
他黑色的眼睛定定地望着季文渊,一字一顿地道:“你以为,在长达十数年的每个月只见你一次之后,他们在你面前还能一如往昔,乖得像个小猫仔?”
季文渊沉默片刻,道:“但是他们没有恶意,不然不可能瞒过我。”
韩阳皓轻笑了一声:“我也没说他们是装的啊。”
夜色下那个俊美青年笑得温良无害,解答道:“也有可能,他们的灵魂从一开始就是完整的,所以不曾遗忘了你对他们的好。”
季文渊默默看着他,低声道:“你说他们是夺舍的?就像我们投胎般暂时失去了记忆?”这个世界并没有转世这一说,所以只能是夺舍。
不,我们觉醒者失去记忆,是因为太过强大的灵魂和拥有的源力会对胎儿脆弱的身体造成压迫,使之从最原始的状态不由自主的长成我们本来的模样,为了制止这个过程,世界规则和我们本身都会做出应对,就是自我封闭绝大多数灵魂,屏蔽掉对‘我’的认知。而这个世界的人做不到这一点,也不需要做到这一点,所以不会失忆,他们多半是自我封闭了记忆,或是被别人删除了记忆。”韩阳皓摊开手掌,任凭月光顺着自己的指缝流泻到地上。他垂眸看着掌心的纹路,微笑道,“只有这一个可能,毕竟就算是自认为过目不忘的我,也已经记不得多少幼年之事了。即使是在我十一岁之前唯一对我好的母亲,我能记得的也只有‘对我好,我也要保护她’这一粗浅的印象。”
他说到这里便停下了,保持着微笑看向季文渊:“还需要继续说吗?”
季文渊一如往常般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波动,让韩阳皓心里发慌:“你说吧,我想听听看。”
韩阳皓微微挑眉,对这个答案有些意外。他以为这三个疑点已经足以让季文渊相信他的判断,他心中微沉,难道是季文渊对那对兄弟的感情比他预料的深?但是他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决定不再藏着掖着,直接下猛料:“还有我之前在大比会场时也做了试探,就是那个防护罩。”
他见季文渊看向自己的目光露出了细微的错愕,以调侃的口吻道:“你真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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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无聊用禁制关着你不让别人看?当然不是,我又不是独占欲爆棚的病娇。”
韩阳皓说道:“我在那将近一个月里,前一半不停微调禁制结构,让它对不同门派的功法分别产生阻挡效果削弱作用也就是即使开着禁制,只要是修炼那个门派这种功法的人,还是能朦朦胧胧看见里面一个虚影。”
“半个月后,我察觉当这个漏洞是针对九幽天门时,他们偷看这里的目光更容易落在你周围。”
“然后我开始继续试探微调,最终发现,当漏洞是属于‘御魂鬼术’时,他们的目光焦点才能完全锁定你的方位。”
韩阳皓又笑了起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你那两个可爱的双胞胎弟弟,他们有极大的可能,是九幽天门的修士,甚至是某个修士手下的‘鬼将’。”
这句总结说完,他也不再多言,而是静静地盯着半个身子隐没在阴影中的季文渊,等待他做出反应。而季文渊的表情依旧平静无波,他和韩阳皓对视着,数秒后才缓缓开口:“你可以不用在我面前隐藏任何事情的,博士。”
第126章老祖道号“阳渊”(18)
韩阳皓瞳孔微微缩,但立刻他就装出了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你说什么呢?我有在你面前影藏任何事吗?“
季文渊看着他轻轻叹了口气。他走上前抬手点了点韩阳皓的脑门,垂眼凝视着他那双似乎清澈见底的眼睛,反问道:“你没有吗?“
“当然没有了!”韩阳皓一脸正直地保证道,“男神你怎么可以冤枉我!”
季文渊的手指顺着他柔顺的发丝滑落到他颈侧,轻声道:“我没有冤枉你,你自己知道。”
他顿了顿,又微笑起来:“真难为你装傻充愣这么多年。”
韩阳皓一脸无辜:“我没有装傻啊。”
季文渊深蓝色的眼睛在夜色下显得黑沉一片。他看着不愿意承认的韩阳皓沉默片刻,平静道:“好吧,你没有装傻,你只是把话憋在肚子里不说。”
被他俯视着的韩阳皓觉得自己颈侧被他触碰的地方正在发麻,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的惊慌几乎要把他所有的思考能力泯灭一空。韩阳皓强行控制住呼吸和心跳不要紊乱,挑着眉笑道:“哎呦喂,没想到本座也有听不懂道侣说话的一天,怕不是要智商下降哦。”
“韩阳皓。”季文渊久违地喊了他的名字。
韩阳皓立刻说不下去了,静默无言地看着他,大脑里的思绪乱作一团,几度张口却只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他瞪大眼睛看着季文渊低下头,那张俊美的脸越凑越近……
一个温柔缱绻的吻落在了他的唇上。
季文渊没有加深这个吻,只是感受着韩阳皓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大约半分钟后才缓缓抬起头来。他看着整个人都僵住的韩阳皓,轻声道:“别勉强自己。你只要知道,我做出的选择,就从来不会后悔。”
不会后悔和你在一起,不会后悔爱上你,也不会后悔为你做的每一件事。
所以你不需要隐瞒什么,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
韩阳皓,辰国生物科学家,拥有堪称读心的观察能力,伪装、科研、预测……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拥有的特质。他从来都不曾变过,却在这些年里悄然隐藏,极力弱化那些容易让人不快的能力,表现得像个比较聪明的正常青年。
转移注意力,用新的、相互冲突的特质来掩盖原有性格,竭尽全力将“缺陷”从他的脑海中抹去。韩阳皓无疑做得很好,甚至几乎都要让季文渊也忘记了他最初的模样。
即使韩阳皓已经将伪装变成本能刻入骨子里,但是……这太辛苦了。季文渊心底微微发涩,拉住韩阳皓的手将他带回屋内。他希望他的博士能够更信任他一点,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压抑自己。
韩阳皓抿唇看着季文渊的背影,不发一语。
季文渊还是看出来了,他果然看出来了。很多年前,当他还只是“韩阳皓”时,他为了自保而为自己穿上了无害的外衣。他品尝到了身处无辜者位子时的美妙,从此就再也不想脱下伪装。即使在他爱上季文渊后,他也不想暴露这些被自己隐藏起来的糟糕特点,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季文渊永远也不要发现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看透人心,用光明掩盖深渊,不着痕迹地引导,将人引入自己想要的轨道这些不是他生来如此,只是所经历的一切都逼得他去学会了这么做。他常常会想,如果世界上没有那么多龌龊腌的事,那他是不是就可以真正走到阳光下,不要再让那些糟糕的东西塞满自己的灵魂。
这隐秘的期望,才是真正促使他实施那场“清洗”的诱因。
可是他已经回不了头了,在购入大量公司股权获得资金的时候、在挑拨渣父和他的原配妻子时、在挑起全球动乱时……太多的阴暗手段构成了他的青少年时期,有时候他甚至都不愿意去回想,不愿意去想自己有多糟糕。
而当他得知季文渊早就知道一切的时候,他简直难以描述当时的自己有多惶恐。
是的,季文渊接受了他的告白,但是他相信这只是因为季文渊没有真正亲眼看到他做过什么,在多年的与他相处中,季文渊被他无害的外表蒙蔽了双眼。这个沉稳的男人公正而果决,他被他吸引,也永远不想和他分开,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忍受自己的伴侣像是读心般每时每刻都看穿自己的思想?有多少人能接受自己的伴侣有着纯黑色的灵魂?
他不敢去赌那个渺茫的可能性。
这么多年,他克制着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在季文渊面前频繁动用那些利用人性的手段、不着痕迹地引导季文渊慢慢接受自己糟糕的部分,以万一暴露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季文渊说让他不要隐藏任何事情,说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可是他怎么敢呢?不去尝试就永远不会有结果,但是尝试了却要做好失去的准备。
他没法接受失去季文渊,所以就宁可选择不去尝试。这没有关系,觉醒者的生命足够长,长到足够他将这个人彻底绑定。
季文渊一路把沉默不语的韩阳皓拉到卧室,帮他剥掉外袍按在床上用被子裹好:“晚安,我的博士。”
他这话说得简直就像爸爸对儿子,于是刚刚乖乖任凭他帮自己脱衣服的听话宝宝立刻不满意了,唰的一声掀开被子并暗搓搓用神力把自己的里衣扯松一半,侧躺在榻上摆出了个让季文渊没眼看的妖娆姿势:“啊,文渊爸爸,你不准备和本座做点有益身心的事吗?”
季文渊:“……”
最终,去寻找薛星叶的事还是不了了之了,因为就在第二天,九云国的国防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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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级武器仓库遭到了袭击,虽然九云国八大顶级势力之一的天罡门及时出手拦截那帮外来修士,但由于事发突然,还是有一个装载军事战斗机的仓库被毁。
入侵者中大半是元婴期,但却是有三个元神强者带队,天罡门也仅仅有三名元神老祖,因此未能将他们留下,只是抓住了数名跑得慢并超出元神老祖救援范围的倒霉元婴期,关押在秘密监狱里由修真者进行审问。
得出的答案让九云国的所有高层心生寒意
夏宏大陆六大顶级势力,加上前段时间被神秘高手灭掉的九幽天门的顶级高手九幽老祖,超过二十个元神老祖联手围攻,誓要覆灭九云国这个给所有人找不痛快的“毒瘤”。
要知道,夏宏大陆范围的顶级势力可不同于九云国内部的顶尖门派,在九云国的八大顶级势力中只有破天剑门和天罡门有资格跻身夏宏大陆顶级势力的范围,甚至凭借搭科研的风壮大的天罡门也只是勉强达到了及格线而已。
所以,除非之前那个在星蓝海湾拦截了导弹轰炸的神秘高人再次出手,不然九云国危矣!
而说到导弹轰炸的恶劣事件,九云国的高层一直在和永夜国扯皮,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跟着他们九云国步伐的永夜国这次却格外强硬,若不是这次的危局,他们几乎就要对永夜国进行武力打击了。现在看来,永夜国很可能是得到了那六家的示意才如此胆大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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