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允你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
呦呦几人仍在烤鱼…
香气弥漫间,珊瑚握着一串鱼在火上轻轻翻动着,眉眼柔和却是忆起了往事:“以前我娘眼睛好的时候,倒也常常这样烤鱼给我吃…她烤得鱼不仅肉鲜,就连皮也很脆,一口咬下去仿佛还能咬出那肉汁来。”
“可惜这么多年,却再未吃到了。”
翡翠听着这话,轻轻叹了一声,她刚想说话却是想起上回珊瑚说的,便问道:“我记得你上回说过你家住在杏花村?杏花村离这不是很近吗?”
珊瑚点了点头:“的确不远。”
王离得并不远自然听到了这话,她轻轻喊了声“珊瑚”,见她放下手中的鱼走过来,便笑着与她说道:“早先就一直想拜访你母亲,既然离得不远,不若等会我与你一道过去…祖母的事,我还要好好感谢她。”
珊瑚闻言忙摇了摇头,她一张小脸透了个红,急急说道:“怎能让您去奴的家,这不合规矩…您若不嫌,不若奴去家一趟,亲自带她过来。”
王听她这般说,自然也就应下了,只是跟着一句:“等回去的时候让许护卫给你遣个人赶车,今儿个也晚了你便在家歇一晚,明儿个再过来便是。”
珊瑚一听这话,一双眼眶便红了起来…
让家中的护卫给她一个奴婢赶车,这是主子在给她脸面…若不是还有陆意之这个外人在,她却是要好生谢主子一回。
因着王到底是姑娘家也不好在此久待,几人吃完了鱼又去了这一身味便要归了。
临走的时候王倒是看了陆意之一眼,见他抱着元宝依旧倚着竹子坐在那石头上。天朗气清,日头透过那一片竹林斜斜打在他的身上,竟有几分说不出的静谧感...她一怔之下,出口问道:“陆二公子还不走吗?”
陆意之笑着摇了摇头:“我的鱼还没钓完。”
…
翌日清晨。
王陪着傅老夫人刚用完早膳,原想着趁着日头还不热去外头院子里再走上几圈,便听到外头翡翠说道:“主子,珊瑚回来了。”
傅老夫人取过桌上的茶盏,闻言倒是笑道:“听说昨儿个你让她归家了?”
王笑着点了点头,跟着一句:“她母亲患有眼疾,如今由人照顾着…我今儿个是请了她母亲过来,打算好生谢她一谢。”
“她娘也来了?”
傅老夫人倒也起了几分兴致,毕竟她如今这身子骨也有珊瑚的一半功劳,她与身边的半夏说道:“去把她们请进来吧。”
这话便是要亲自见一见了。
等丫鬟重新上了茶,珊瑚便也扶着一个老妇人走了进来。
老妇人估摸着年岁也就四十未至,可模样看起来却很是老态,她穿着一身看起来干净、样式却有些老旧的衣裳,满头银丝用一块布包着,半佝偻着身子、耷拉着脸走了进来。等至屋中,珊瑚在她耳边说了一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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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便颤颤巍巍屈膝跪了下去,口中唯唯诺诺得说道:“老,老妇人给老夫人、四小姐请安。”
傅老夫人看着老妇人笑着说道:“快起来吧”
她这话说完是跟着一句:“我还要谢你一回养了个好女儿,若不是有她在,我这腿脚怕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那老妇人由珊瑚和半夏扶了起来,却还是瑟缩着身子…
傅老夫人原本还想与人好生交谈下,可见她这副模样后话便也不好说了。她让半夏去取一百两银子又让人去把昨儿个甄管事送来的各式果子都备一份,而后是留着老妇人又说了几句妥帖话才让人送她回去。
等老妇人走后
李嬷嬷便低声说了一句:“珊瑚倒是个大方得体的,她母亲…”
傅老夫人闻言是瞥了她一眼,等她止了声才握着茶盏淡淡说道:“到底是乡野妇人。”
...
王出门的时候,正好在院子里看见了纪嬷嬷…
纪嬷嬷站在院子里,脸对着外院面容微微沉着也不知在想什么,王顺着她的眼往前看去却是珊瑚与她的母亲…
王朝人走了几步,低声问道:“嬷嬷怎么了?”
“姑娘…”
纪嬷嬷回过神,她朝王屈膝一礼,而后是看着那个颤颤巍巍的身影,开口疑声问道:“那位老妇人就是珊瑚的母亲?”
王点了点头。
她看着纪嬷嬷的面色,见她眉心微拢却是在沉吟着什么...王想了想,问道:“嬷嬷认识她?”
“许是老奴认错了”
纪嬷嬷摇了摇头,她看着那辆远去的马车,若当真是那人,怎么也不该是这幅模样。
☆、第七十一章
庆国公府。
程宜手握一盏热茶端坐在椅子上,她的身边坐着纪氏…而王几个小辈便按着顺序以左右而分坐在后面的一排位置上。
王管家站在一侧…
院中还站着一个牙婆打扮的妇人,而她的身后是三十余个丫鬟打扮的年轻姑娘,她们大多是十岁初头、最大的也不会过十四,头一排的都是容貌长得姣好的,连衣着打扮也要好些…这一排的大多是为了给主子日后陪嫁准备的。
后头几排的模样不算姣美,却也都是清秀之姿。
王管家见底下的人都站好了,便上前几步把手中的名册递给程宜,而后是恭声问道:“大夫人,今年可还是按着往年的顺序挑?”
程宜把手中的茶落在一侧的茶案上,她接过名册翻了几页,淡淡说了一句:“我屋子里丫鬟还够,今年就不挑了…”待这话说完,程宜便侧头看向纪氏,她眉眼清和,一面是把手中的名册递给她,一面是柔声说道:“阿蓁你瞧瞧?”
纪氏看也没看她手中的名册,只是摇了摇头,淡淡说了一句:“不用了。”
她的面容自从出了王冀那等子事后就一直萎靡不振的,今儿个脸上还敷着厚厚的□□,可还是能瞧见她眼下那遮也遮不住的乌青…就连声音也透着股喑哑沧桑。
程宜见此心下不得一叹…
她和纪氏做了十多年妯娌了,早年磕磕绊绊的自然也有,可国公府本就没多少女眷,她又是个清平性子…和纪氏也犯不到哪里去。
倘若纪氏当真因为阿冀的事记恨于她,她也无话可说。
人这一世
可做的、不可做的,还是得分清楚。
因此程宜也没说什么,她把手中的册子交给白芨,跟着一句:“既如此,那就把册子递给姑娘们,让她们每人挑三个。”
白芨双手捧过名册,恭恭敬敬应了是…
而后是转身朝后迈了几步,把册子奉给了王。
王其实早就看好人了,纪嬷嬷早先就已经与她说过哪几个是她教好了的…她也未曾推辞,接过名册先低头细细翻看了起来,等看到纪嬷嬷与她说过的几个名字她也未曾停顿,依旧一页一页翻下去,直到看到最后一页才召来琥珀低声与她说了三个名字。
琥珀点了点头…
她手捧着名册往前迈出一步,看着底下众人念道:“青夭…”
琥珀念完这个名字便从第一排走出了一个容貌姣美的丫鬟,丫鬟身段风流,眉心还有一颗朱砂痣,平添了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风流意味…活脱脱一个风流媚骨。
青夭低着头往前迈出一步,微微垂首,屈膝一礼。
她的仪态虽端庄,却还是有几分遮不住的韵味,就连声音也如黄莺翠鸣一般:“青夭给众位主子问安。”
程宜见此便忍不住皱起了一双眉。
虽说陪嫁的丫鬟要挑得姣美些,可若是容颜太甚只怕是个心比天高的,往后不好控制…她刚想召来白芨说话,便听到纪氏掀了眼帘淡淡开了口:“陶陶到底年纪还小,竟然头个便挑了这样的。”
程宜闻言便歇下要找白芨过来的心思。
她的手中依旧握着茶盏,面上也挂着一道平和的笑容:“好不好的,总得慢慢教…人如此,丫鬟也如此。”
她这话说完,淡淡瞥了眼那个名唤“青夭”的丫鬟,才又跟着一句:“不过一个丫鬟,阿蓁着实多虑了。”
纪氏闻言也不过淡淡一笑,说得倒是好听,要真让这个丫鬟跟着陪嫁,以后急得不还是她程宜?她垂着头,手揭开茶盖轻轻扫着茶沫,也不说话。
主子既然不说话…
琥珀自然也就不好说什么,她便继续翻着名册,念了其余两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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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星,流光。”
这话一落
竟然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年轻丫头一道迈步走了出来。
她们身量不高先前又隐在最后一排,众人也未曾发现,如今见到这两张一样清秀的面容皆忍不住一滞,就连底下几个丫鬟也忍不住纷纷在心里说道“四姑娘这个运气也委实太好了些”。
头一个挑了个最美的…
这后头竟然挑了对双胞姐妹花。
程宜见这二人不过是普通清秀之姿,便也未说什么。
王挑完这三个,便让琥珀把名册递给了王媛…她想着纪嬷嬷说过的其余几个,抬眼在人群中淡淡扫过几眼。
王媛挑了三个…
王佩也跟着挑了三个。
而后便轮到王蕙了,轮到她这其实已经没多少出色的人,索性她先前也没什么看中的便低头翻起了名册。她原本不过是想随便翻翻,倒是偶然瞧见了个别致的名字,她红唇微张低声呢喃:“伴月…”
她如今最爱的便是这一抹伴月香了。
王蕙眉眼弯弯,心中说了一句“巧了”…而后是侧头与身边的丫鬟指了这个名字,跟着便又挑了两个才算成。
王手握一盏茶坐在位置上。
她见阿蕙挑出来的三人,心下一松,便继续慢悠悠地饮起了茶。
主子们把该挑的都挑了。
其余的或是进入府里,由王管家安排其他差事或是由牙婆继续领了人回去。
王让琥珀把三人领回有容斋,而她便与王蕙陪着程宜回飞光斋…等到了飞光斋,程宜还是不得说起了王:“先前你二婶在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如今年岁也长了,除了琥珀几个与你自幼玩到大的,还得挑几个陪嫁的。”
“这陪嫁的人可不能马虎…”
“容颜得好却也不能太好,你今儿个挑的那个青夭容颜实在过甚了。”
程宜说到这,想到那个青夭的脸和身段,一双眉更是拢了几分,就连面上也还是带着几分不赞同,跟着一句:“你把她放到纪嬷嬷那,让纪嬷嬷好生看着…罢了,你还是把她放倒我手上,往后寻个错赶了出去便是。”
王闻言却是轻轻笑了起来。
她接过白芨递来的茶盏奉给程宜,而后是柔声说道:“您也说了,不过是个丫鬟,怎么搓揉还不是我说了算?您放心,等回去我便把她教到纪嬷嬷的手上,纪嬷嬷素来会教人,即便是个有心气的她都能给压平了。”
程宜闻言倒是点了点头,纪嬷嬷是从程家跟过来的,就连她飞光斋的几个大丫鬟也都是由她一手□□出来的。
交到纪嬷嬷的手上,她也放心。
何况陶陶说的也对,不过是个丫鬟,怎么搓揉不还是她说了算?
要真不行
往后再寻个法子赶出去便是。
王见她总算不说这回事了,心下才松了一口气…她原本是要挑另一个人,可先前眼滑到青夭的时候却还是忍不住一怔。虽然时间不对地点不对,甚至连她的名字也不对,可她还是从这一张尚还有几许稚嫩的脸上窥见出几许日后的无边风华。
这个人怎么会来府中?
王不知道。
上一世她第一次见到她是元康十二年…彼时她已经是宠冠六宫的贵妃娘娘。
而她的名字,本应该叫做采莲。
…
有容斋。
王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索性也就没再让青夭三人过来叙话,只是让琥珀替她们先安排着差事。
两边的木头窗棂皆大开着…
王坐在软塌上,任由这七月的徐徐暖风打在她的身上,而她手握一碗雪梨汤,却是纪嬷嬷刚刚给她送来的。
屋中并无外人
纪嬷嬷也难得在王面前皱了一双眉,她昨儿个便与主子说过了那几人的名字,按道理主子也不会记岔…怎么今儿个竟会带了了个外人回来?偏偏这个外人,长得还着实美艳,即便她阅人无数,却还是忍不住叹服在这人的容颜中。
她这样一想,一双眉拢得便越发厉害了。
王把手中的雪梨汤喝完,只觉得不管是喉间还是心下都舒畅了不少…
她把汤碗放在桌上,取过帕子轻轻擦拭起唇角,侧头看去便见灯火下的纪嬷嬷紧锁着一双眉…王想了想,便轻轻笑道:“嬷嬷怎得这般看我?”
纪嬷嬷心下一叹,闻言她是低声说道:“姑娘怎得挑了那个青夭回来?那人…”
“我与母亲说了,这人便先交给嬷嬷…”
王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嬷嬷不必担心,我心中自有分寸。”
纪嬷嬷倒不担心这个,姑娘自打去岁落水醒来后便越发懂事了,几桩大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她心下一叹,既然姑娘心里有秤砣,她也就不多说什么了…至于那个青夭,她便替主子盯着些,任她往日心比天高,往后也得乖乖听话。
她想到这,便柔声说道:“您放心,老奴自会替您掌着眼。”
王闻言,眉眼便越发弯了几分…她手握着纪嬷嬷的手,跟着是温声说道:“您说的几个我心里都记着,午间我让琥珀去看过了,她们也都留在了府里…这样也好,多放些地方,咱们也能多看到些。”
纪嬷嬷闻此倒是郑重其事点了点头。
姑娘说得对,多一双眼睛也能多看到些东西…府里人多眼杂的,的确也该布几个眼线。
纪嬷嬷怜爱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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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王,见她眉眼依旧还稍显稚嫩,却也已经隐隐露出几许锋芒…姑娘真是长大了,知道要做这些布局了。
这样…
以后即便她不能陪着姑娘,也能放心。
…
日子一转便到了七月初七。
今儿个正是一年一度的乞巧节,也就是女儿节…这个节日对女儿家尤为重要。
每至这个节日,所有未成婚的少女都需要穿着新衣站在庭院里向织女星乞求智巧。除此之外,也有在乞巧之日前捉蜘蛛的…把捉来的蜘蛛放于小盒之中,次日清晨打开小盒,以其结网的疏密来定巧拙。
这便是“蛛丝乞巧”。
因此每到七月,能看见的蜘蛛便尤为稀少。
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明了,她昨儿夜里看账本看得迟,今儿个醒来便要比往日迟些。屋中已站了不少丫鬟,翡翠手中更是端着个红木案,瞧见她醒来便兴致勃勃得走上前,与她恭声说道:“主子快打开看看,瞧瞧今年织女娘娘给您送来多少巧。”
其余几个丫鬟虽然不说话,一双眼睛却也直直看着她。
王见她们有兴致便也未说什么,她由着琥珀服侍着洗净了手,坐在床沿边上抬手便打开了木盒…
几个丫鬟纷纷朝盒中看去。
而后便笑盈盈地与她恭贺道:“主子的网结得又密又均匀,织女娘娘肯定会保佑您事事顺利的。”
翡翠更是笑着说要去把盒子供起来,她一面寻着合适的地方,一面是跟着说道:“五姑娘那院子里的丫鬟上回还跟奴抢蜘蛛,奴听说了,她抢去的那只才结出了丁点网…把五姑娘都给气坏了。”
乞巧原本求的是针线技巧,可传到后头也就变得越发广泛了些…
因此许多姑娘家都会遣人去捉不少蜘蛛,盼望着得到织女娘娘的垂怜保佑她今年事事顺利。
王倒没有觉得什么。
左右也不过是求个心安、图个高兴罢了。
王展开着手由着琥珀几人替她穿着新衣,一面是问琥珀:“先前让你去问阿蕙,可去问过了?”
先前陆棠之给她地来了信,是邀她今日一道去街上游玩…
金陵城的乞巧节比起新春还要热闹,不仅街巷闹市达旦不寐,更在街上置了不少有趣玩意…姑娘家一年也出不了几次府邸,因此每逢这些佳节,自然也希望能多出去瞧瞧。
琥珀闻言是笑着抬了头回道:“去问过了,七姑娘说身子不太爽利,便不扰了您和陆小姐的雅兴了。”
王眉心一拢:“阿蕙生病了?”
“不是病了”
琥珀见她拢着眉,便笑着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王一听先前拢着的眉心便松了开来,她轻轻笑着:“原来是长大了,这是好事。”
她原想着去看看阿蕙,不过恐她脸皮薄索性也就歇了心思…只是嘱咐着小厨房让她们备些这个日子可用的果点送去,并附着一话是让她好生歇息。
…
等到星月西斜之时。
王在院中拜好了织女娘娘便让琥珀和流光跟着、乘坐着马车出了府。
因着徐静嘉已成婚,今儿夜里便只有她与陆棠之两人…两人约在东街那块牌匾下见面。王到的时候,陆棠之已经在了,她穿着一身翠绿色夏衫手中握着一把团扇,瞧见王便朝她挥了挥手。
有一段日子没瞧见
王才发觉陆棠之竟是瘦了不少,往日尚还有些圆润的面庞如今已渐渐消了些肉,就连身量也高了不少…一张粉雕玉琢的面庞盈盈挂着笑,就连那双桃花目也跟陆意之似得,越发多了几分潋滟滋味。
她这一思一想间,陆棠之便走到了她跟前,笑着喊她:“王姐姐。”
王回过神,她看着眼前的陆棠之,一双眉眼也忍不住弯了几分:“多日不见,棠之越发好看了。”
陆棠之闻言却是羞红了小脸…
不过她到底与王熟悉了,也不过红了一会,便抬了头期期艾艾得问道:“真的吗?”
陆棠之一直觉得自己圆润得很,即便少吃也没有什么用…她只要每回想到徐姐姐和王姐姐的身姿,想着那一副广袖翩翩、衣袂飘飘的仙人模样,她心中就忍不住羡慕。偏偏不管她怎么羡慕,这脸上的肉还是一直稳固着不去。
母亲与她说等她长大了就好…
她原先还不信,只是等那回来了月信后,身子骨倒真似变了个模样。
脸上稳固不去的肉终于消了下去,就连身量也高了不少…虽然还比不得徐静嘉和王,可陆棠之还是很满意现在这幅模样。
王看着小姑娘眼中带着几分浓浓的希冀和求知,眉眼便越发弯了几分,她笑着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柔声说了句:“自然是真的。”
待这话说完,她便抬眼看向东街…
如今时辰还算早,东街上也并没有多少人,她侧头看着陆棠之便问起了她的意思:“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陆棠之闻言倒是点了点头,她笑盈盈地挽着王的胳膊,与她说道:“我听二哥说东街这新开了家皮影戏,往日我还只是在宫中瞧见过…不知道这外头的皮影戏是个什么样子?”
王本就没什么地方想去,闻言自然是笑着应了。
她让流光去打听了位置,而后几人便迈步朝那处走去…因着今儿是乞巧节,街上行走的女子都不必戴帷帽。即便有年轻男女走在一起,众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
一
[重生]我允你贪 分卷阅读170
座茶楼。
程愈几人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们原本是想去清风楼,偏偏不知道为何那雅楼早些日子便给关了…原本旁人只当是店主有事,可连着几日也未曾见那处开,先前过去的时候竟见到那门口贴着个要易主的消息。
知晓这件事的众人不得纷纷猜议…
可到底是个什么真相他们又哪里说得清楚?
这清风楼关了,一时他们也不知去哪儿,索性便随意找了个茶楼喝起茶、说着话…有人还是忍不住叹道:“好不容易金陵城中有这样一处福地,竟是说关就关,真是可惜,可惜。”
“谁说不是?去惯了清风楼,旁的地方总觉得太过庸俗,毫无兴致…往后也不知金陵城中会不会再有这样的福地了。”
…
几人说话间。
程愈却依旧手握一盏茶看着窗外,他一双眉眼依旧半弯着,带着几分素日里的闲适模样…外头华灯初上,他一双清隽而温润的眉眼滑过那夜色中的一楼一阁,滑过那灯下的一人一影。
他一直这样闲适而从容地饮茶笑看这一处一景,最终却停留在了一行人的身上。
程愈握着茶盏的手一顿,他眼看着街上那个身穿胭脂色石榴裙的妙龄姑娘。
她微微仰着头,眉眼含笑,白玉般的面容在这夜色中仿佛渡了一层温煦的光芒…而她手握一柄绢扇,不知与身边人说到了什么,一双眉眼越发添了几分笑意。
“陶陶…”
程愈这一声呢喃众人自是未听清他说什么,刚想发问便见他搁了茶盏、起身站了起来…众人一惊一愣,见此也纷纷站起了身,疑声问道:“景云兄,怎么了?”
程愈眉眼含笑,摇了摇头是言无事,口中却是跟着一句:“今日怕是要扫诸位雅兴了,来日我做东再请大家尽兴…”
待这话一落,他与众人拱手一礼便往楼下走去…留下一干国子监监生两两相望。
“景云兄这是怎么了?”
“莫不是瞧见了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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