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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琥珀倒是识得,便在王的耳边低声说道:“主子,这也是当日覃娘所教的丫鬟。”
她这样说…
王倒是记起来了,当日这个丫鬟原本该跟着她,只是那会她看见那个人心中便改了主意…如今看着眼前这个丫鬟,她倒也有了几分印象,若是她不曾记错的话,这个丫鬟应该名唤云。
等她们见过礼,王便径直开口说道:“可是有什么消息了?”
流光闻言便恭声答道:“的确是有消息了…这阵子奴每日盯着六姑娘也未曾见她与谁有什么接触。若不是云偶然瞧见,只怕即便奴再这样盯下去,也不会从六姑娘身上发现什么。”
她这话说完,云便跟着开了口,她低垂着眉眼神色有些拘谨,说话却不快不慢很是清明:“奴是西院的洒扫丫鬟,先前奴在打扫的时候瞧见六姑娘身边的平儿鬼鬼祟祟在一株桃树下埋了东西。”
“奴心中觉得有异便上前打开看了一番,那里头埋着一张纸条,上头写着‘城外动手’…”
“奴原想把那张纸条取过来给您一阅,便听见有人过来…奴索性便躲在暗处瞧了个究竟,来人是西院的秦邢秦管家,他取走了那张纸条。”
王闻言却惊愕出声:“秦邢?”
她不止一次猜想过王佩身后究竟有什么人?王佩一个闺阁小姐即使再聪慧,再有计谋,可有许多事却不可能她亲自去做…可王却从未想到这个人竟然会是秦邢。
秦邢于她而言并不陌生…
王允的心腹,甚至可以说是王允最信任的人,当年那些事的背后几乎每一件都有秦邢的手笔…他怎么可能与王佩有关系?
屋中有一瞬得静寂…
王低垂着眉眼,她什么话都没有说,袖下的手轻轻敲击着茶案,一声又一声在这夜色之中却仿佛能直击人心一般…秦邢与王佩究竟有什么关系?竟然能让他这个王允手下的第一心腹心甘情愿地被一个庶女差使。
可若是当真是秦邢,有些事却也解释得通了…
比如秋娘,她肯定秋娘是王允请来的,当日王允脸上的惊慌失措不是假的,其后想追杀秋娘的也不是假的…王允生性谨慎,若不是知根知底他决计不可能会用,可若是秦邢推荐的呢?王允自然不会怀疑。
只是…
王止不住却拢起了一双秀丽的柳叶眉,若是秦邢当真是王佩的人,那么前世的那些事中,王佩担任得究竟是什么身份?她与王家究竟有什么仇怨?
她…到底是什么人?
琥珀看着王沉思的模样,还是止不住开了口,轻轻唤了她一声:“主子…”
王回过神来…
她敛下了心中思绪,此时最关键的还是那张纸条…城外动手,这个时候能让他们动手的自然是远赴扬州调查事实真相的许青山,如今正近许青山归来之时。王的眉眼止不住又拢起了几分,口中是跟着说道:“流光你遣人去与覃娘说一声,让她寻几个人在城外候着,若是看见许青山必定要护他周全…”
流光闻言,忙应一声“是”。
王依旧拢着眉,袖下的手也依旧轻轻敲击着茶案,“至于秦邢那处你与寒星多加关注着,若是见到他出门便跟着他…必要之时便把他绑了。”
流光照旧应了一声“是”,其后却是开口说道:“那拂柳斋那处?”
“拂柳斋那处我会另派他人,我这位六妹惯是聪明,自然不能先打草惊蛇…”王说这些话的时候,面上带着几分讥讽之色,她轻轻起了袖下的指根,那敲击声跟着一断,室内的气氛却仿佛变得更加凝滞了,待过了许久她才继续说道:“至于云,你继续关注着那处地方,看看后头可还有什么信息。”
云闻言便跟着一礼,口中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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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记下了。”
等流光领着云退下…
琥珀才开口说道:“那位秦管家怎么会与六姑娘…”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秦管家她也见过几回,四十余岁的年纪,沉稳而寡言,在西院的地位很高,即便是二夫人碰见他也是客客气气的…这样的人怎么会与一个庶女勾结在一道?他们到底在谋划什么?
王闻言先前本就不好的面色,便又跟着低沉了几分…
她也不知道,只不过她相信这个答案应该很快就能知晓了…只要许青山能平安回来,他们所想隐瞒的事终究会大白于青天之下。王侧头看着窗外的清冷明月,明月铺满全身,而她袖下的指根止不住攥紧了几分。
只要…
许青山能平安归来。

日子越往后。
王这颗心便越发多了几分焦灼,距离许青山离开金陵已有一月有余…若是路上没有问题,他也该回来了。
覃娘那处已到了消息,也回了信是言已请了几个江湖中的好友帮忙,至于秦邢那处平日也见他出去过几回却也没有什么异样…这样连着过了三日,王这几日不是陪着傅如雪写字做女红,便是陪着傅老夫人说话。
只有等到每天晚上的时候,她才会独自坐在软榻上心下是止不住得紧张。
屋中烛火通明,王坐在软榻上握着一本书,琥珀便坐在圆墩上做着女红…只是主仆两人明显都不在状态。
琥珀更是在恍然之中不小心拿着针戳到了手指…
十指连心,本就疼得厉害,她虽是回过了神却也止不住也轻轻叫了一声。
王侧头看去便见琥珀拢着眉吮吸着手指,她心下一叹,看着手中一页都未曾翻过的书本索性便合了起来…取过桌上的茶盏,已有些凉了却正好可以定一定她此时的心神。王揭开茶盖饮下一大口茶,凉茶入喉待缓过那股子心神,她才开口说道:“你若是觉得累便去歇一歇。”
这阵子琥珀跟着她,还未曾睡好一个觉。
琥珀闻言忙道:“奴不累…”
她把手中的女红放进绣篓中,待擦拭过手又重新给王倒了一盏热茶,她这会回去也睡不着…不知道为何琥珀总觉得今夜眼皮跳得有些厉害,连带着那颗心也有些惶惶然,仿佛是要出大事的模样。
窗外忽然响起了三声轻叩…
琥珀手中的茶盏跟着一落,只是此时谁都没有心思管那盏子茶,这是覃娘的标记。
她打开窗站在外头的果然是覃娘,只是此时她的身上却充斥着一股子血腥味,琥珀心下一惊忙伸手扶了覃娘一把…待覃娘翻进了屋子,她便急急合了窗,又去倒了一盏温水递予覃娘。
王看着覃娘身上的伤止不住也有些变了脸色。
她站起身也不顾两人的身份径直伸手扶住了覃娘,待把她扶至软塌上…王才细细看了回覃娘,她身上的夜行衣此时已残破不堪,有些地方还能看到皮肉翻出的模样,甚是恐怖。王一面是吩咐琥珀去取药膏,一面是低声说道:“怎么伤得这么重?”
“我没事…”
覃娘的面色虽然有些惨白,唇边却还是挂着一抹笑:“今天和玄空门那群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王八蛋交了几次手,还真是厉害。”
玄空门?
王听到这个名字,止不住便想起那回苍山看见的那群尸首…还有父亲与陆意之身上的伤。
她思及此面上便又带了几分冷凝,口中却是言道:“可有事?”
“原本是有事的…”
覃娘用完了一盏茶觉着恢复了些力气才又开口说道:“玄空门共派了十个人,我们这虽然数量上占了优势,可武功上却到底不如他们…一行二十余人几乎都挂了伤,若不是后头来了位蓝衣剑客,只怕今日我们也有去难回。”
王闻言,心下却泛起了几分抱歉…今日之事都是起于她,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他们也不会伤至如此。她心下一叹,握住了覃娘的手,口中跟着说道:“此事皆因我而起,竟连累你们至斯。”
“四姑娘往后切莫再说这样的话…”
覃娘的面上带着几分不赞同:“什么因你而起,我们江湖儿女生死皆看得极淡,我既然应允了你自然会帮你…若是今夜不幸陨落在那,也全是我们的命数,与您无关。”
她这话刚落…
琥珀便取了药过来,她手中握着一瓶金疮药,一瓶人参养气丸。
因着屋中并没有外人,覃娘索性便脱了外衣,她是先吃了一颗人参丸跟着便躺在那处任由琥珀替她涂着金疮药…她白皙的肌肤伤有不少旧伤,可最恐怖的还是今夜所受的新伤。
斑驳不堪,血肉翻出,甚是恐怖…
还有那遮掩不住的血腥味毫不遮掩得充斥在她的鼻下。
琥珀何曾见到过这样的模样,她心下只觉得翻滚难耐,手上的动作也有些不稳…
王见此忙接了过来,口中跟着一句:“我来吧。”
她虽然也未曾直面见到过这样的伤痕,可比起琥珀心性却还算得上是沉稳,王看着那些伤痕小心翼翼的涂着金疮药,眼下却还是觉得有些酸涩…覃娘原本是可以拒绝的。
“许护卫受得伤重,他怕有危险便先未曾回府,如今待在那个蓝衣剑客处…”
“等明日我便亲自去一趟把那则手卷取过来。”
“不用…”
王依旧低着头涂着金疮药,她的声音还有几分哽咽,待稳了心神,便又过了一会她才开口说道:“我与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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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亲自谢一回那个蓝衣剑客。
还有,她也不忍让覃娘独身一人再去犯什么险。
☆、第一百零五章
隔日夜里。
王简单打扮了一番便领着琥珀往外走去,覃娘早已遣人驾车停在后门…
如今王家上下皆由她掌管,底下的人也都是聪明的,自然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四姑娘…”
覃娘的伤势还有些重,看见她出来刚想行礼便被王伸手拦住了…王掩在兜帽里的面容带着几分不赞同,连带着声音也有几分轻责,她的手托着覃娘的胳膊,口中是跟着一句:“如今都在外头,不必拘泥于此。”
她这话说完便由琥珀扶着走上了马车。
覃娘是江湖中人,只是这些年跟着王岱也学了几年高门规矩,既然王说不必,她自然也不会拘泥于此。
她跟着走上了马车。
而后那车夫便驾起车来。

马车并不算大,布置得却很是清雅。
两点灯火,中间的茶案上除去茶盏等物,还放着一只香炉却是用来去味。
王靠着车厢坐着,她摘下兜帽露出那张明艳的面容,许是由于烛火照映的缘故,倒是给这一副面容也多了几分温柔意味。她伸手接过琥珀递来的茶盏,茶叶并不算好,应是去年的雨前龙井,王便也只是喝了一口就握在手中用来温水。
她看了一眼覃娘的面色,见她比起昨夜时已好了不少…
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唇畔却已恢复了原本的气色,王心下稍松后却又止不住轻轻一叹,口中是柔声说道:“你的伤可还有什么大碍?还有昨日跟着你一道去的,他们可还好?”
原本王是想亲自去看他们一遭,只是到底身份有差,她也只好歇了这个心思…
昨夜覃娘临走时,王给了她不少珍贵药材另附了几千两银子,却是要让她交给他们好好补补身子。
覃娘手中也握着一盏茶…
她连着喝了好几口才开口说道:“您记挂了,他们都是粗人,受伤是常有的事…我把您给的银两分了几份交给他们,不拘是养身子还是做旁的,他们都很感谢您。”覃娘这话说完才又跟着一句:“至于我,您给的人参丸很养气,我吃了几颗身子骨也好了不少。”
“这就好…”
王把手中的茶盏放置于茶案上,车厢内有一瞬得静谧,外头的路道却开始透起了几分喧闹声响,在这万籁俱寂的夜色中清晰可闻。其中有醉汉的声音,也有妇人打骂孩子的声音…像极了当初在顺天府时江先生住过的那类巷子。
覃娘看着王面上的神色,便笑说一句:“江湖剑客住的地方算不得好,您莫见怪。”
王闻言是笑了笑,她摇了摇头,是言一句:“不会…”
她今儿个除去来看一看许青山,另外的便是要来谢一回这个蓝衣剑客…按照覃娘所说昨日那样的情况正是说不出的凶险,若是这位蓝衣剑客未曾出现,且不说那则手书,只怕许青山、覃娘等人皆要葬送在那处。
她思及此想起王佩、秦邢等人,更是说不出的厌恶。
许是路道不稳的缘故,车子有些轻轻晃荡起来,琥珀伸手要来扶她却被王伸手止住了…好在也不过这一会,路道便又重新平坦起来,车子也不再摇晃。
待又过了一刻有余…
马车慢慢停稳下来,车夫便在外头恭声说道:“四小姐,到了。”
覃娘先推开车门,她是看了一眼民宅的样子而后才跳下了马车…余后王也由琥珀扶着走下了马车。她看了看眼前的民宅与别处未有什么差别,若说真有也只是这个民宅看起来更古朴一些,仿佛不常有人住的模样连带着那门扉上也透着股灰尘。
覃娘走上前叩了叩门…
她是轻轻唤了几声也未曾听人答,索性便直接推了门走进去。
院子里的装饰倒还算清雅,右侧一处还植着不少竹子,如今正值季节竹叶在月色的照映下显得很是青翠,随风一吹便散出一阵细微而又悦耳的声响…王初初扫了一眼院子,里头便也有人走出来了。
来的是许青山…
他的手上握着剑,面容寡淡而冷漠,待看见王三人的时候却是愣了下,等回过神来他立刻走上前是要屈膝行礼。
王看着他走路的样子便知晓伤得不轻,只是到底男女有别她也不好径直去扶,便言道:“许护卫快请起罢,你重伤在身,不必行此大礼。”她这话说完便又跟这样就:“我今日出来除了是问你扬州之事,还带了些药物给你。”
她这话刚落琥珀便上前一步…
琥珀的手中握着一个锦盒,却是先前从王家带出来的药物,大多是上等的金疮药以及人参灵芝丸这类。
许青山垂眼看着眼前的锦盒,眼却止不住移到那双握着锦盒的手上…清冷月色下,紫檀木锦盒上的那双手恍若是镀了一层那月色的光芒一般,越发显得白皙修长。
琥珀见许青山一直垂着头也不说话,面上也有几分怔楞便轻轻唤了他一声:“许护卫?”
“是…”
许青山回过神,他接过锦盒朝王拱手一礼,口中是言一句:“多谢四小姐。”待这话说完,他便引众人往里走去,好在此时夜色已深,廊下灯火又晦暗不明,倒也无人注意到他的耳垂泛起的几许红。
王由琥珀扶着走了进去,覃娘便侯在廊下…
许青山跟在后头看着王由琥珀扶着坐在椅子上,屋中点了两根烛火却还是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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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意,他的面上有些局促,索性便拿起火折子又点了几根烛火待屋中的灯都亮了,刚要伸手倒茶却想起这水是冷的…许青山低着头,声音却是难得带了几分踌躇,口中是言:“四小姐,属下去替您烧壶热水?”
“不必如此麻烦,许护卫请坐吧。”
王这话说完是看了看屋中的装饰,才开口问道:“听说是位蓝衣剑客救了你,他可在?”
许青山坐在椅子上,头却一直低着,只是在听到“蓝衣剑客”时,他的面上也带了几分难得的恭敬…他身为庆国公府的护卫队长,平素鲜少有这样的模样,对王家几个主子倒是恭敬,只是这一份恭敬究竟是真是假却说不清楚了。
当初最开始看到王要跟着一道去顺天府时…
许青山的心下也止不住腹诽过,偏偏因为王是主,他们是仆也没办法,直到后头的相处才让他改观了不少。可此时这一份恭敬却是出自真心,不加掩饰…这份恭敬有对强者的敬意,也有对恩者的感谢。
他开了口,声音却带着几分怅然:“他鲜少在家,昨儿夜里把我领到这处便走了。”
不在家吗…
王心中也有几分遗憾,原本是想好好谢他一回,如今看来却是不行了,只能留待下回了…她夜里出来,万事都拖不得,便也不再说旁的,径直开了口:“你在扬州可曾查到了什么?”
许青山听到这话,面色也跟着端肃起来。
他从袖中取出一卷,依旧低垂着头双手奉上,口中是言一句:“属下在扬州待了许久…郑家当年也不过是个普通商户,查起来却是废了一番功夫。好在后头有个老人记得些前程往事说了一遭,他说当年郑家有姐妹二人,姿色颇好。”
“一个名唤郑瑟,嫁进了周家做了小妾,便是秋娘的母亲。”
“另一个名唤郑锦虽是出生商户,为人却很是聪慧大方,还通读诗书礼仪,早年在扬州的名声也很甚…”许青山说到这却是止不住又停顿了一瞬,才又跟着一句:“便是因为她这一份才名,这位郑锦最后是嫁给了扬州知府杜席方。”
一个普通商户之女能嫁给知府委实算得上不错了…
不过,王拢起了一双眉毛,杜席方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扬州,杜知府…王心下一惊,待过了许久她才看着许青山呐呐而言:“你说的可是二十多年前通敌卖国的扬州杜知府?”
这桩事她是幼时听三叔提起过…
那会三叔最喜欢讲这些事与她听,有些事她听过也就忘了,只是这桩事的名声委实不好,王倒是记到现在。通敌卖国,这事无论是搁哪个皇帝,知晓自己的臣子做出这样的事来都得生气。因此那会在位的那位天子直接便下了一道命令,男子皆凌迟处死,女子皆入娼门。
这是大晋里几十年内唯一一次这样大的重罚。
而除此之外,王却还记得另一桩事,当年此事太过严峻直接由三司会审,而她的祖父王老太爷当时正任大理寺卿…却是主事。
王想到这止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她接过琥珀递上来的手书,紧紧攥在手中却未立刻查看…王只是这般攥着,似是能感受到那指甲划破娟纸的声音,而后是那嵌进皮肉的疼痛感。
待过了许久…
王才深深吸了一口气,她站起身手中依旧攥着手书却是与许青山说道:“你这几日先不必回府,且在此处养伤。”
许青山闻言也跟着站起了身,朝王拱手一礼,口中是言一句:“属下记下了。”
王见此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她由琥珀扶着往外走去。
外头月亮升得越发高了,廊下的烛火照旧被风吹得有些晦暗不明…王垂眼看着地上,她的身影被灯火与月色拉得很长,有风拂过她止不住打了个冷颤。
扬州杜家,杜姨娘,王佩…
她袖下的手依旧攥着手书,用力而颤抖。
覃娘见她出来刚想说话便看到王的面色,她心下一凛也未说什么,伸手去扶了她一把…三人默不作声往外走去,迎面却走来一个蓝衣剑客,他身穿蓝衣腰间悬剑,月色之下朝她们缓缓走来,正是说不出的疏阔好男儿。
覃娘见到他忙止了步子,一面是在王耳边低声说道:“四姑娘,这便是救我们的那位恩人。”
待这话说完,她便先朝蓝衣剑客拱手一礼,口中是言一句:“多谢恩人昨日相救。”
王闻言也暂时敛下了紊乱的心神。
王抬了头,明艳的面容大半掩在兜帽之中,只是露出底下弧度恰好的红唇和白皙的下颌…一双潋滟的杏眼微微掀起往前看去,月色之下一个蓝衣剑客正站在不远处。
男人的年纪并不算大,约莫也只有二十余岁的模样,眉眼之间带着几分贵气,倒是没有半点江湖剑客的味道…若不是他这一身打扮,即便放在金陵城中,众人也只怕该认为他是哪家的士族公子。
而更令王惊讶的…
却是眼前这个男人,她竟然认识。
楚斐…
当年王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迎娶傅如雪,并在金陵担任云麾使一职位…她那会嫁给卫后平日在府中也惯是无聊,自从傅如雪嫁到了金陵她时不时得也请她过府一叙,说起话来不得也提到了这位楚斐几句。
楚斐原是淮阳楚家的嫡子…
淮阳楚家素来出名仕,楚斐却是喜武厌文,自小便离家出门闯荡…倒是未曾想到这一回竟会这么早就见面。
既然他出现了,那傅如雪?
王心下也止不住一动,她的确担忧傅如雪的婚事,前世因为山贼一事被王家退了亲,傅如雪蹉跎了好些年才遇见楚斐…只是当年她嫁予楚斐的




[重生]我允你贪 分卷阅读288
时候还是受了不少冷言冷语,好在他们婚后甚是恩爱,倒也是十足十打了旁人一记耳光。
只是这一世,虽说前头有个江湖剑客的事…
可那到底也只是傅家的秘事,并无多少人知晓…傅如雪的名声还在,王委实不希望她还是跟前世一般,平白蹉跎了这大好年华。她思及此看向楚斐的目光也止不住带了几分灼热。
楚斐看着王也有一瞬得怔楞…
他自是认识王的,上回在檀城的时候他便见过她,其后在李家的时候他也曾见过她一回…只是不管是他见到的王,还是从那只言片语中听到的王四小姐,都是一个聪慧而清明的女子。
那时他便觉得也无怪乎素来不喜这男女之情的九章…
这一回竟然会陷得这么深。
他也知晓如今在里头的许青山便是王家的护卫,上回他路过城门原不过是援手相助,只是在知晓许青山的身份后索性便动了心思留了他下来…因此在此处瞧见王,他虽然觉得意外倒也并无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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