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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我允你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宋家桃花
不过她也只是这般想了一瞬便敛下了目中的思绪,依旧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孟婆子闻言是点了点头,低声应了“是”,而后才开口说道:“请四小姐先屏退左右。”
她这话说完,屋中几人便有几分怔楞…珊瑚更是惨白了面色,她伸手轻轻扯了扯孟婆子的衣袖,口中跟着低低一句:“母亲。”
孟婆子轻轻拍了拍珊瑚的手,她虽然眼睛看不见可耳朵却很是灵敏,先前王说了话…这会她便抬了脸定定往前看去,布满着沟壑的面容此时却很是平静,就连声音也很镇定,全然看不出是个乡野村妇:“请四小姐允老妇与您说几句私话。”
王握着茶盏的手稍稍紧了几分…
她一瞬不瞬地注视着眼前的老妇人,先前那一份怪异感又陡然生出了几分。
她未曾说话,屋中便又静谧了起来…
珊瑚见此忙屈膝跪了下去朝王重重磕了个头,口中是跟着一句:“主子,奴的母亲…”
“无妨…”
王把手中的茶盏落在茶案上,双手交握放在膝上,眉目弯弯笑着开了口:“老太太既然有话要与我说,你们便先下去吧。”
珊瑚看了看孟婆子,见她依旧面容平静心下是些微一叹…好在主子是个温和的性子,这若是搁在别人处只怕这会就要好生责骂母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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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她想到这是握了握手,又朝王重重磕了个头才和琥珀退下。
帘起帘落…
屋中便只余王与孟婆子两人。
王背靠着软塌坐着,微微垂眼看着孟婆子,敛下了对她的探究与深思,开口说了话:“老太太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孟婆子闻言是摸索着紫檀木扶手跪了下去,她的面上再无平静,唯余悲戚。经了这漫长岁月的洗礼并未让她心生安稳,反而让她日以继夜的被往事、被梦魇所折磨:“四小姐,我今日是来赎罪的。”
赎罪?
王闻言,心中的疑惑便又深了几分,她未曾说话只是这般看着孟婆子。
“建元元年…”
孟婆子的声音有些低,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悲伤便又浓重了几分:“您母亲的头一胎是由我接生的。”
她这话说完,王终于抬起了脸。
王一直都知道自己上头是有个哥哥的,当初母亲嫁入王家不久便有了身孕…王家这一辈的头一胎,又是正经的长房嫡子,还未出生便已被众人赋予了厚望。
可是她那个哥哥是个没福气的,一岁的时候便无故夭折。
当时家中为此还特地从太医院中请了不少人过来,可每个人都说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桩事后母亲消沉了许久,她总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大哥…好在母亲是个有福的,如今膝下也是儿女双全,可哥哥那桩事到底成了母亲心中的一根刺,王家的人向来不敢太过提及。
可如今
这个孟婆子突然提及这桩事又是何故?她的心下有几许猜测,这一份猜测让她止不住心下狂跳起来…难道当初哥哥的夭折不是无故,而是有人为之?
王袖下的手紧紧撑在扶手上…
她低垂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孟婆子,好一会才哑声说道:“你想说什么?”
屋中灯火陡然间跳了一下,孟婆子抬了那张布满着沟壑与沧桑的脸,口中跟着一句:“如您所想,大公子当年的夭折的确是有人动了手脚。”

半个时辰后。
屋中才传出王稍带着虚弱的声音:“来人。”
王这声刚落,珊瑚便急急打了帘子走了进去…她与琥珀待在外头已经许久了,里头一直传来絮絮的说话声,可究竟说了什么外头却听不真切。而珊瑚的心也越提越高,仿佛下一瞬便能从喉咙口跳出来。
她的心中思绪万分,一面是想母亲究竟有什么话能与主子说这么久,一面又想母亲可会说错了什么得罪了主子?
这会听到声音,她这颗心才稍渐安稳了几分…
只是瞧着里头这幅样子,珊瑚这颗心骤然间便又提了几分。
屋中灯火点燃得太久,这会连着跳了好几下便显得有些晦暗不明,母亲佝偻着背脊跪在地上,而坐在软塌上的主子只侧了半张面容,可还是能看出主子此时的心情绝对算不上好。
母亲究竟说了什么?
珊瑚快走几步径直跪到了母亲身边,她张了张口刚要说话便听到王开了口:“琥珀,你带孟婆子去偏厢房。”
琥珀一怔,可她也未说什么径直应了“是…”
珊瑚见此忙开了口:“主子,母亲她…”
“妞妞,我没事…”
孟婆子的手在半空中摸索着,待过了一会才握住了珊瑚的手,她面上露了一抹温和的笑意,跟着是与王恭声一句:“四小姐,妞妞她是我自小捡来的,她什么都不知道…请您念在她赤子之心,莫因我的罪名责怪于她。”
这是什么意思?
珊瑚素来聪慧,可此时却也一时转不过来…什么叫做她是母亲捡来的?母亲又有什么罪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闻言终究是侧头看了过去,她看了看孟婆子,又看了看珊瑚…待过了许久,她才合了眼哑声开了口:“琥珀,你与珊瑚带她过去。”这便是未曾拦着她们,是要孟婆子亲自把话说于珊瑚听了。
“多谢四小姐…”
孟婆子朝王磕了个头,而后是由人扶了起来往外走去。
待至帘外…
琥珀便看到纪嬷嬷走了过来,她先是一愣跟着便止住了步子,疑声道:“娘,你怎么来了?”这阵子纪嬷嬷的身体不好,王素来只是让她管着小厨房,平日里也鲜少见她到这来…
纪嬷嬷闻言却未置一言,她的面容在月色与灯火的照映下,越发显得晦暗深沉…纪嬷嬷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孟婆子,神色难辨,声音却低沉了几分:“果然是你。”
孟婆子闻言是想了一瞬才开口说道:“您是纪嬷嬷吧…”
她这话说完便轻轻推开两人的搀扶,朝纪嬷嬷屈膝一礼,口中是言:“经年不见,嬷嬷可一切安好?”
纪嬷嬷未曾说话,她只是这样低垂着眼睛看着眼前屈膝的孟婆子…若说年纪,其实还是纪嬷嬷稍长些。可只这样看着两人,只怕谁都不会信这个头发花白、面容沟壑的孟婆子其实也只有四十余岁。
“当初…”
孟婆子闻言是抬了脸,她的面容很平静,连带着声音也很镇定。其实在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就觉得这些年一直困着她的梦魇与折磨仿佛都消散而去:“当初,的确是我做了手脚。”

拂柳斋。
王佩坐在椅子上,两边的木头窗棂皆大开着,有徐徐晚风透过那刻着如意福字的木头窗棂打进屋中…两侧摆着的烛火虽然都有灯罩盖着,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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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被这晚风吹得有些摇摇晃晃,使得这屋中骤然间便有些难分明暗。
她的心下还是有些不稳…
其实这一份不稳从昨夜便开始了,秦邢不见了,秋娘那处她也无法去打听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总觉得王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可今儿个跟了她一路,却也只是看到她进了武安侯府。
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彷徨不安的害怕了…
桌案上的茶盏早就凉了,可王佩却还是伸手取了过来紧紧握在手中,她连着喝了两、三口才止住了心下的不稳。
平儿在帘外忽然轻声禀道:“主子。”
“进来!”
王佩听到平儿的声音忙把手中的茶盏搁在茶案上,不等平儿靠近她便先起身迎了过去,手握着平儿的手口中是跟着说道:“怎么样?”
平儿看着被王佩紧握着的手止不住蹙了几分眉,王佩的力道并不算轻,如今就像是握着一块浮木一般…可她到底也没说什么,只是柔声说道:“奴去西院打听过了,秦管家还未曾回来,就连二爷也遣人在寻他。”
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先前奴路过有容斋的时候,看到四姑娘领着一位老妇人朝千秋斋过去了。”
老妇人,千秋斋?
这个时候,王究竟想做什么?
☆、第一百零十一章
千秋斋。
此时已是戌时三刻的时候,往日这个时候傅老夫人大多已做好了晚课…
因着今儿午间她睡得久了些,晚膳便也用得迟了些,这会她还待在后罩房里做着晚课。
半夏先前正在里头备傅老夫人晚间睡前要用的东西,听说王过来着实是怔楞了一会,平日鲜少这个时候还能见到四姑娘过来,估摸着应是有事。她想到这便也不敢耽搁,把先前尚未弄完的东西交待了一番,自个儿便出门去迎王。
半夏打了帘子瞧见王这一阵仗,先是被唬了一跳,跟着便又迎了人几步与她打了见礼,口中是言一句:“请四姑娘安。”
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老夫人这会还在做晚课。”
王闻言面上也未有什么变化,只是袖下那一双纤纤素手却还是紧紧握着一只紫檀木做的盒子,因为太过用力,那十根青葱般的手指在这琉璃灯火的照映下越发显得有几分发白:“无事,我等祖母便是。”
王这话刚落,帘外便有丫头轻声禀道:“冯大夫来了。”
冯大夫?
半夏轻皱一双柳叶眉,这几日老夫人过得甚是舒适,就连身子骨比起往昔也好了不少。何况她今儿个可没遣人去请冯大夫,莫不是四姑娘…?
她想到这便抬了脸看向王。
王循见半夏的目光是淡淡点了点头,口中言道:“是我请来的。”
她说完这话便让人请冯大夫在外间稍候,跟着是让琥珀扶了孟婆子待在此处,才开口说道:“走吧。”
半夏闻言忙伸手扶过王的胳膊往里走去,她微微垂着眉目心下思绪万分…今儿夜里的四姑娘不拘是行事、还是说话,总有些说不出的怪异。还有外头那个瞎眼太太,她是见过的,珊瑚的母亲,上回老夫人还特地在别庄见了她一回。
只是
她总觉得今儿瞧见得这位老妇人比起上回见时,有些不太一样。
还有冯大夫,无故这个时候请他过来,还让他侯在外间,四姑娘究竟是要做什么呢?即便聪慧如半夏,这会也有些猜不透王的想法与做法。

王坐在里间,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傅老夫人便也做好了晚课,她的面上带着几分往日少见的闲适笑意。
这段日子她是当真两耳不闻窗外事,每日不是参佛念经便是由几个小辈陪着,日子过得闲适而快活,自然那股子郁郁的心思也消散了不少。
这会她瞧见王先是怔了一下…
而后面上便又化开一道温和的笑意,傅老夫人一面朝王伸出手,一面是笑说道:“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待这话说完,她看着王身上的衣裳却是轻轻皱了一双眉,而后才又跟着一句:“夜里风大也不知多披一件衣裳。”
王任由傅老夫人握着她的手。
闻言,她的口中是言一句:“陶陶不冷…”
她这话说完便抬脸看着傅老夫人面上的笑意,祖母已经许久未曾这般开心了…王想到这忍不住便又握了握手中的盒子,只是这样的开心在今夜之后也许再也看不见了。外头的风打过树枝传出几许声响,而她的心下也化开一声浓重而压抑的叹息。
王微微垂着眉目
她握着盒子的手又紧几分,连带着声音也有些发紧:“祖母,陶陶有话要与您说。”
此时无论是王的声音还是面容,都带着几分鲜见的凝重…
傅老夫人见此自然心生疑惑,她从未见到过这样的王,难不成是出了什么事?她想到这便敛下了面上的笑拉着王朝软塌走去,而后是与半夏淡淡开口发了话:“你们先都下去。”
“是…”
帘起帘落,一众丫鬟都退了个干净。
待屋中无人,傅老夫人这才看着王开口说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祖母…”
王看着傅老夫人,她咬了咬唇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她是先屈膝跪到了人的跟前才开口说了话:“陶陶有事瞒着您。”
“你这孩子…”傅老夫人素来就疼王,何况三春的夜里虽然算不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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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也有地毯盖着…可这样直直跪着膝盖骨哪里又受得了?她想也没想就伸手去扶王,口中是跟着一句:“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这样跪着?”
王却未曾起来,她只是抬了脸看着傅老夫人继续说道:“上个月陶陶曾在清明寺中见到六妹与秋娘在一道,因为心中生疑索性便遣人去查了一遭…”
她这话说完便双手握着盒子呈了上去:“这是陶陶遣人查来的东西。”
秋娘?
傅老夫人闻言握着王的手也顿了一下,她有多久未曾听到这个名字了?当初放她走后,傅老夫人也曾遣王岱去查探过,可这人就跟人间消失了一般。一个弱女子无故消失,这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更加让她坚信秋娘身后有人。
原本傅老夫人的心中还有几分惶惶…
只是连着几个月也没有什么动静,傅老夫人的心也就渐渐安稳了下来。
如今骤然听王提起这个名字,傅老夫人还有几分怔楞,又听她说起王佩与秋娘,她心中的疑惑便又深了几分。
王佩怎么会与秋娘在一道?
何况当日清明寺中只招待了她们王家一行,那个秋娘又是怎么进去与王佩见面的?
傅老夫人心下思绪万分,面上却未有什么变化…
她垂眼看着眼前这一只木盒,却未曾回扶着王的手,待扶着她坐好傅老夫人才接过了木盒。屋中十余盏琉璃灯把室内照的恍如白昼一般,傅老夫人的手放在木盒上,待过了一瞬她才伸手打开了木盒…紫檀木盒之中放着的正是当日许青山带来的手书。
手书并不算长…
傅老夫人看了没一会便看完抬了头,她看着王眉心微拢,口中是跟着一句:“杜姨娘是扬州杜家的人?”扬州杜家,她自然是知道的…不仅是她,这一桩事在二十多年前,即便是稚子儿童怕也知晓。
当初杜席方行出那样的事,天子震怒,连夜遣三司去了一趟扬州。
一月后,三司回京…而后天子下令斩杀杜家男丁,另发配杜家女眷充未军妓,这是大晋这么多年来头一回有这样的重罚。
傅老夫人依旧拢着眉心…
她这般年岁历经的事与人都太多,往日不知杜姨娘是杜家的女儿倒也没有什么,如今知晓了…许多事看起来自然也就没有这么简单了,何况这其中还涉及了这位秋娘,一个懂得这样邪门歪道的女人竟然与杜家有这样的关系。
还有王佩…
傅老夫人握着手书的手忍不住紧了几分,另一只手却依旧微微蜷着轻轻敲着膝盖,却是在想事。
如今杜姨娘已死,王佩又是这样一个稚龄年纪…
难不成是她身后有人想利用这一层身份借此生出什么事来?
她想到这刚想遣人去传王佩,便听到王先开了口:“祖母,我这还有一份手书。”
还有?
傅老夫人拢了眉心,她看着王从软榻上起身直直跪了下去,而后便见她从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手书呈在她的眼前。
这卷手书是秦邢与秋娘所交代的事,却是由琥珀手写而成。其中所写的有秦邢与王佩只见的勾结、秋娘进京之事的前事幕后,还有当日玄空门之事…以此种种,大多是讲述王允这些年暗地里的动作以及其的狼子野心,还有王佩在幕后的运筹帷幄。
傅老夫人接过手书…
她越往下看,面色便越发低沉。
她的手紧紧攥着手中的纸张,眼却一瞬不瞬地往下看去,统共三页纸,她花了一刻钟才看完。只是即使看到最后一个字,傅老夫人却仿佛还是被定住了一般,一动也未曾动。即便先前知晓王佩与秋娘的关系,她都未曾有这样大的动静。
可是此时
傅老夫人看着手中的纸张,却觉得这颗心都要止不住从喉间跳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
老二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来?
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最懂得兄友弟恭的儿子啊…他,怎么可能做得出这样的事?傅老夫人甚至想问一问王,这究竟是谁给她的东西,她是不是受了人的欺瞒,可她问不出口。
这纸上的每一桩一件都写得非常详细,从开头到结束没有一丝漏洞,即便她想辨也辨不出什么。
王依旧跪在地上,她抬了脸看着傅老夫人,脊背却依旧挺得很直。
她看着祖母脸上的犹疑、不信,心下是止不住一叹…她知晓祖母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这样的心情她也曾有过。她伸手握着傅老夫人有些颤抖的手,口中也轻微有些哽咽:“祖母,陶陶也不敢相信…可这些事是二叔身边的秦管家亲口说的。”
秦邢…
傅老夫人闻言是微微抬了几分眼,她虽然从来没有太过理会几个儿子们的事,可也知晓这个秦邢虽然身为西院的管家,其实却是老二的心腹。老二做得那些事即便瞒得过所有人,可又怎么可能瞒得住这个秦邢?
她想到这,被王握着的那双手止不住又打起颤来…难不成这些混账事真得是老二做的?
傅老夫人想起当日王被带回家时的模样,若不是有陆意之的帮忙,只怕当日她见到的便是王的尸首…她心下是止不住的悲戚与怒气,那个混账,混账!他究竟是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来!
她想发怒,想好生去质问王允一番…
可手心手背都是肉,王允再如何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如今他在朝中任四品官员,又有言太师牵桥引线只怕不需数日便又能提上几级…若是这个时候曝出这样的事来,不管是对他,还是对王家都算不得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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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老夫人只觉得此时的心肠都要被揉碎了,头一回这样不上不下。
她想了许久才定下心神,微微垂下的眼睑敛下目中的思绪,而后她看着王开了口:“秦邢与秋娘何在?”
“陶陶遣人把他们关在秋胡同的宅子里…”
王说到这便又跟着一句:“祖母若想见,陶陶这便请人去把他们接过来。”
傅老夫人闻言依旧垂眼看着她
她头一回用这样复杂的眼神看着王,从眉到眼,慢慢往下滑去…仿佛是从未认识过她,才要细细这样看一回。待过了许久,她才伸手覆在王的面上,口中跟着一句:“陶陶,他们留不得。”
不管王允有没有做那些事…
这些人都不能再留在这个世上了。
王听出了傅老夫人的言外之意,不管王允有没有做那些混账事,她都打算瞒下这一桩事…王并不怪祖母,在她的眼中如今父亲还好生活着,家中众人也未曾受到什么威胁,一切都已得到解决。
只要祖母好好与王允说上一说,日后绝对不可能再出这样的事。
祖母她,是想让她放了她那位好二叔一码…
可她不行。
她亲自经历过那样惨痛的噩梦,也亲自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那个时候,她即便是睡着都会从梦中哭着醒来,醒来之后便再也睡不着。
如今她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扳倒王允,扳倒二房,她怎么能放过他,放过他们?王一直低着头,待过了许久,她才伸手握住了祖母覆在她脸上的那只手…她抬了脸看着傅老夫人,口中是跟着一句:“祖母,您先见一个人吧。”
这个时候…
傅老夫人一双眉心刚刚拢起,她刚想说话只是看着王面上的凝重却还是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
孟婆子便由人带了进来,半夏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孟婆子便屈膝跪了下去,她朝傅老夫人的方向重重磕了个头,口中是跟着一句:“孟徐氏给老夫人请安。”
“你…”
傅老夫人的面上带着未曾遮掩的疑惑,即便眼前的妇人与上回见时有了许多的不同,可还是能认出她便是当日在别庄时所见到的那位珊瑚的母亲。当初李嬷嬷还在她的耳边说了这孟徐氏几句,倒是未曾想到,今日再见竟有了如此大的不同。
她心下思绪越深,口中却是淡淡发了话:“起来吧,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孟婆子却未曾起身…
她依旧跪在地上只是直起了身,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朝傅老夫人看去,口中是跟着一句:“老夫人,您还记得建元元年替家中大公子接生的妇人吗?”
建元元年…
傅老夫人一怔,若是寻常人寻常事她自然不会记得。
只是当年程宜那一胎家中甚是宝贝,不拘是用度、还是请来的人都是极好的…其中接生的那位妇人年纪虽小,可本事却极高,在金陵城中也很有厚望。当初也多亏了她,才减了不少程宜头胎的痛苦。
屋中的琉璃灯盏照旧通明…
傅老夫人半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孟婆子,先前未曾觉得,可如今经由她这么一说…眼前人虽然面容早已沧桑,头发也已花白,可这一份气度还当真有几分当年那位妇人的风貌。
只是,这个时候…
她心下渐沉,那双半眯的眼睛带了几分厉色,就连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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