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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听风录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东方晓初

    茶叔道:“不管它们是怎么打开的,都已经不重要了。既然找不到开门的机关,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强行破门。狗云,你先挡一挡,别叫它们靠近,我先把门打破再说。”

    云天行应了一声,掣出双剑,走到最后一个机关陷阱前站定,运起天地无极神功,眸中金芒涌现,微微眯起眸子,只见三个尸将打头,后面跟着不知有多杀尸兵,正向这里过来。

    显然这些尸兵尸将已经闯过乱箭陷阱了,有些尸兵头身都插满了短箭,但都没有死,因为它们本就是死物,根本杀不死。

    当先一个尸将一脚踏中枪阵机关,从墙孔洞里穿出一根长枪,叮的一声,将那尸将撞到了对面墙壁,奈何尸将身穿盔甲,并没有被长枪穿透,但身子被长枪顶在了墙壁,行进不得。

    这尸将似乎颇有灵智,低头看了一眼,似乎判断出阻止自己前行的是顶在肋部的那杆长枪,便伸出一手握住长枪,猛地往前一推,咔的一声,将那长枪折断了。

    那尸将折断长枪,继续往前迈步,又触动了机关,从墙孔洞里穿出两杆长枪,正刺中尸将,可依旧没能将之刺穿,仍被那尸将折断了。

    有个尸兵也踏到了枪阵机关,被长枪洞穿,直接钉在了对面墙壁。

    虽然这条墓道里藏有各种陷阱,但尸兵数量太多,又难以杀死,这几个陷阱如何能够阻挡它们前进的步伐

    转眼尸群已来到了云天行面前那个陷阱对面。

    当先那个尸将一步踏中机关,哗啦一阵锁链响声,一个生满尖刺的大球锤忽从洞顶落下来,正砸在那尸将身,登时将尸将砸趴在地,头盔砸扁,身体凹陷,但那尸将并没有死,仍挣扎着爬了起来。

    云天行紧紧握住双剑,暗想:“世居然有这种可怕的东西,承受了这样的攻击,便是筋骨再硬的人类也死透了,它居然还能站起来,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尸将的骨头本就格外坚硬,又加有宝甲护身,关键部位又都藏在宝甲底下,想彻底毁掉一个尸将,实在不容易。

    尸将能扛得住生满尖刺的大球锤,尸兵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一但触动机关,被球锤砸中,立刻粉身碎骨,但尸兵数量多,尖刺求锤只有三个,而且下落快,升慢,趁这个空档,已有尸兵过来了。

    云天行正守在机关陷阱前面,不论是尸兵还是尸将,一旦靠近,立刻又被他踹了回去,有些运气不好的,直接摔在球锤下,直接被球锤砸得粉身碎骨。

    究竟是尸兵太多,单靠球锤砸不死几个,云天行起初还能把它们踢回去,等尸群大部队移动过来,便没法再踢了,只能靠剑砍杀,等尸将挤过来,便只能后退了。

    “公子,快过来,门破了!”

    云天行听到丁玲在喊,忙把面前这两个尸兵砍倒,回头瞧了一眼,见石门已破,茶叔等人已进到门里去了,忙收剑飞退,进到了石门里,也顾不得看门里是怎么个布置,先喊道:“快找东西把门堵住,别叫它们进来!”

    茶叔正有此意,见不远处有一个兽面青铜大鼎,正好够堵破口,飞身掠到大鼎旁,用力一推,大鼎纹丝不动,心内暗道:“好重的大鼎,不过,正合我意。”

    茶叔将长刀别回腰间,长呼了一口气,一手把住鼎耳,一手托住鼎腹,道:“起!”双臂加力,竟缓缓将大鼎托举起来,一步步向破门那里走去。

    王二狗见师父举鼎行走,双足所过之处,地板碎裂深陷,不由得拍手叫好,道:“师父威武!”

    黑寡妇面色微变,暗想:“此人好大的本事,刀法出神入化不说,居然连力气也大得惊人,怪道月和鬼王联手也制不下他,只是不知此人是什么来历。”

    茶叔扛鼎走到离破门两丈处停住,向云天行道:“狗云,我看你武艺不弱,可能接下我这口大鼎吗”

    云天行见他扛鼎走来,心下佩服,又听他发问,也不甘示弱,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能,茶叔只管扔来,我单手接鼎。”




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墓室悬棺
    听云天行说要单手接大鼎,茶叔哈哈大笑,道:“好,痛快!都说英雄出少年,今日茶某便要见识见识你这英雄少年!”说罢,提一口气,猛地将手中大鼎向云天行抛飞过去。

    柳蕙和丁玲见茶叔扛鼎行走,已惊得目瞪口呆,这时见他直接将大鼎抛投出去,更是惊得无以复加,连呼吸也忘记了。

    云天行见兽面青铜大鼎旋转飞来,微微一笑,原地纵起,凌空一翻,到了大鼎前,呼的一掌击在鼎腹上,大鼎转速稍缓,云天行又拍了一掌,才让大鼎停止旋转,趁大鼎尚未下落,云天行先一步钻到鼎下,双足稳稳扎住,左手背在身后,右掌呼的向上击出,正击在大鼎腹中,将刚有落势的大鼎单手托住了。

    黑寡妇见到这一幕,不由皱起了眉头,心内暗想:“这都是些什么怪物啊!”

    丁玲拍着手叫道:“公子好厉害!”

    柳蕙走上前笑着说道:“小哥哥,我知道你是故意表演给我看的,你心里有我,只是害羞,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说,所以故意表演给我看,想博得我的欢心,是不是你不用开口,我都懂。我哥常跟我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当然也没有无缘无故的表演,所以,你是不是馋了”

    云天行一听这话,泄了气,差点没砸在鼎底下,亏他身法快,一个箭步蹿了出来,轰的一声,大鼎落地,将地面砸出一个大坑,烟尘四起。

    云天行走出烟尘,来到柳蕙面前,长舒了一口气,道:“柳蕙,下一次说我馋的时候,一定不要挑在这种节骨眼,很容易出人命的,切记,切记!”

    柳蕙含笑看着他,道:“不这个时候说,那什么时候说呀”

    云天行道:“什么时候都不要说。”

    柳蕙把嘴一噘,道:“小哥哥,你就是害羞,你心里明明有人家,就是不肯承认。你不说人家怎么能懂你的心意嘛。”

    云天行道:“懂的自然懂,不懂的又何必去说。”

    柳蕙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是怕我不给你解馋,伤了自尊心,所以才不说的是不是”

    云天行叹了口气,心道:“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

    茶叔过去将大鼎搬到破门那里,将入口封住,又走过来拍了拍云天行的肩膀,笑道:“这鼎比外面寻常用的都要大上不少,我还以为你只是说说,没想到你还真做到了,看来是我低估你了。”

    云天行苦笑道:“茶叔,你就别夸我了,我差点死在那底下,以后可不敢这么玩了。”转头一看,见尸群已到了破门外面,正伸着鸟爪长手往里面抓,有沉重的青铜大鼎阻住了入口,它们根本进不来。

    云天行环视四周,才发现处身在一座墓室里。这墓室建得方正,也十分宽阔,尤其是室顶,离地很高,不知这么建造的缘由是什么。

    墓室虽然宽阔,但除了墓室里常见的一应物事外,别无他物,再就是还有个大水潭。

    墓室里有水潭,实在少见,云天行觉得奇怪,走到水潭边,向下一望,见潭水碧绿,幽深无底,不知有什么用,也无暇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又抬头往上看,见墓室中央位置,四根顶梁石柱上个各绑着一根锁链,锁链的另一端连在一口玉棺上。

    此时王二狗早已将墓室里的火把油灯都引燃了,室顶又不知镶嵌了什么玉石,被火光一照,满室通明,就跟白昼一样。

    云天行走到玉棺下面,隐约能看到玉棺里躺着个人,却不知是什么人,不禁转头看向黑寡妇,问道:“你知道墓主人是谁吗”

    “我怎么可能会知道”黑寡妇看着云天行说道,“你为什么单问我”

    云天行道:“这里是鬼王的地盘,而你们蜃楼与鬼王似乎有不浅的交情,这是其一。其二,你们蜃楼的耳目遍布天下,知道的事也总比别人要多,若说这里还有一个知情人,那一定是你。”

    黑寡妇道:“鬼王与蜃楼只能说是相互认识,算不上多么深厚的交情,此番见面,也只是相互利用罢了。况且与鬼王交涉的向来都是月,他们谈什么,我没有刻意去听过,更没兴趣去听。”

    云天行道:“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自有我的事。”黑寡妇又补充道,“我的事跟这座墓室无关。”

    云天行见她说话遮遮掩掩,也不去追问了,毕竟她是蜃楼的人,不把话说开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云天行很想知道玉棺里躺的是什么人,但相比而言,他更珍视柳跖的性命,道:“咱们分开去找出路吧,柳跖的情况很不妙,不好再耽误下去了。”

    大家都不是多事的人,被赶来这里实属无奈,自是想尽快找到出路,逃出这个鬼地方。听了云天行的话,都表示赞成。由柳蕙照看柳跖,其余人分散开去找出路。

    这座墓室虽然很大,但好在摆设并不多,大多地方都是空着的,很容易寻找发现。

    众人找了一个多时辰,除了进来的那道石门外,再也没找到其他出口,好像这里本就只有一条路供以进出。

    丁玲焦急道:“这可怎么办呢,找不到出路,出又出不去,这样下去,怕是真要困死在这里了。”

    茶叔倒也不急,找了根石柱倚着坐下来,拿茶葫芦喝着茶水,优哉游哉地说道:“该来的总会来,躲也躲不掉不该来的终不会来求也求不来。若上天真要亡我们,那只能怪我们命薄。不过话又说回来,茶某飘零一生,还真想找个地方安顿下来,过几天安生日子。眼下有这么大一座墓,没人打扰,便是死了,也算是得其所在,倒也不错。”

    王二狗苦着脸道:“师父,我们真的要死了吗”

    茶叔点了点头。

    王二狗叹了口气,道:“既然师父都说是了,那就一定没跑了。”颓丧地在师父身旁坐下,“想我王二狗活了这些年,都没近距离看过女人的身子,死得实在太冤了。”



第一千二百一十七章 尸王
    却说云天行等人来到一座墓室里,到处都找遍了,也没找到出路,进来的那条墓道又都被尸兵尸将占住,根本出不去。

    原本众人还抱了一线希望,现在希望破灭,人人心里蒙了一层绝望的阴影,即便看起来悠闲坦然的茶叔,面也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愁闷。

    王二狗紧挨在师父旁边坐着,双手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膝盖里,一声不吭。

    柳跖靠石柱倚着,依旧未醒,黑寡妇柳蕙和丁玲三人守在他身边,各自也都没有言语。

    云天行也靠在一根石柱,望着昏迷不醒的柳跖,愣愣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空阔的墓室里陷入了沉寂,唯有破口处不时传来一阵阵凄厉的怪叫。

    石门破洞被青铜大鼎挡住,尸兵尸将数量虽多,但根本进不来,只能从缝隙里伸过鸟爪长手凭空乱抓,却无人理会它们。

    茶叔正倚在石柱旁喝茶,忽听头顶有细微的动静传来,仰头一看,“呀”的叫了一声。

    王二狗就坐在茶叔旁边,听师父叫了一声,抬起头来,见师父正仰着头往看,也顺着师父的目光仰头望去,只见头顶那口玉棺里的人好似在动!

    王二狗一蹦三尺高,捡起柳叶刀来,指着那口玉棺,叫道:“雾草,什么东西告诉你,你狗爷可不是吓大的,是人你给我死出来,是鬼你安心躺着,再敢乱动,狗爷去劈了你!”

    云天行等人都被王二狗的突然高叫惊到了,转眼看过去,见王二狗握着刀在冲头顶那口玉棺叫嚷。

    云天行觉得奇怪,又见茶叔也在仰着头往看,起身走到玉棺底下,仰着头向一看,脸色立刻变了。

    丁玲觉察到了云天行的异状,道:“公子,怎么了”

    云天行神色凝重,右掌已不知不觉按在了剑柄,道:“玉棺里的人在动!”

    黑寡妇柳蕙丁玲都跑到玉棺材下面来看,果不其然,玉棺里的人果然在动,虽然幅度很小,但确实是在动。

    这口玉棺不知是用什么玉石做成的,通体亮白晶莹,那人躺在玉棺里,只能隐约能看到个人形轮廓,可一旦有所动作,映在棺底的影子就会跟着动,所以十分明显。

    王二狗去拿了个火把过来,高举起来向棺底照了照,见棺底映出的影子越动越幅度越大,心底有些发毛,叫道:“你别躲在里面装神弄鬼惊吓人,有你能耐你出来,看狗爷不用手里这柄杀鬼刀把你劈做两半!”

    丁玲本就十分害怕,听着王二狗一口一个鬼,又见到这等恐怖情景,心中惧意陡然攀升,走到云天行身后藏住,小声道:“公子,我害怕。”

    柳蕙也靠过来,怯生生地道:“小哥哥,我也怕,你可要保护我。”

    黑寡妇暗暗扣住了一枚蚀骨碧影针,大叫道:“什么人在里面装神弄鬼给老娘滚出来!”

    云天行也拔出太阿剑来,紧紧握住,向那口玉棺喊道:“阁下是什么人,有话不妨出来说,为什么要躲在一口玉棺中惊吓我等”

    玉棺里的人并没有回话,但活动的幅度却越来越大了。

    茶叔将茶葫芦挂回腰间,拔出刀鞘来拄在地,道:“你们不必白费口舌,那里面的东西可能不是活物。”

    “不是活物那怎么会动”王二狗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大变,“难道这里面装的也是个尸人”

    茶叔道:“多半是了,我们应该还没有离开狗王的地盘,这里有尸人出现,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云天行松了口气,道:“如果只是个尸人,倒也不用惧怕。这里宽阔,我们人也多,只它一个,翻不起什么浪来。”

    茶叔道:“如果只是尸将,我们两个一同出手,把他活拆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怕这里面的东西不是尸将。”

    王二狗舞了舞手中柳叶刀,自信满满地说道:“如果不是尸将,那就是尸兵,这样的话更不劳师父和云大哥动手了,只我一个,也能轻轻松松把它剁成骨头渣。”

    茶叔抚摸着王二狗的光头,道:“我的好徒儿,难道在你眼里尸人就只能是尸兵和尸将吗”

    黑寡妇闻言面色大变,道:“你的意思是这里面的东西是尸王”

    茶叔仰头看了玉棺里活动的黑影,缓缓说道:“虽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但凭直觉来说,这里面装的应该就是一只尸王。”

    王二狗道:“师父,尸王难道比尸将还厉害吗”

    茶叔道:“厉不厉害且不说,炼养一只尸王的耗费是十分惊人的,说是海量也不为过,便是那十来个尸将加起来,也不够炼养出一只。据我所知,尸将再往炼养,单以活物喂养是不够的,需要用各种天材地宝来培育,这样才能让尸王的灵智骨骼等进一步提升。”

    黑寡妇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茶叔,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茶叔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王二狗却得意洋洋地说道:“我师父见闻广博,比尸王更可怕更神秘的东西他都见过,知道这点事又算得了什么。我也不瞒你们,师父跟我讲了好些稀奇古怪的事,便是随便摘出一件来,也比这什么尸王诡异离奇,只是……”

    茶叔拍了拍王二狗的光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又道:“我方才说这棺里装的是尸王,也不只是胡猜的。常听人说玉石有灵,如今狗王用玉石做了一口棺材来装尸人,必是想借玉棺本身的灵气来温养尸人。若只是一个普通的尸将,何必用这等贵重东西,外面那些木棺也够了,所以我想这里面装的极有可能是尸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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