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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男友了解一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越十方
“烛阴,你给我讲讲宋清欢的生平。”陆召离决定先放过这个问题,转而对烛阴说道。
烛阴一愣,对于陆召离突然转换的话题还有些跟不上,回过神来他没多问,凭空召唤出一个卷轴,然后看着上面的文字道:“宋清欢,原名宋青,马陵山村人,五岁时,马陵山村被一窝山贼血洗,只有他一人逃出生天。后来一路乞讨漂泊,被一戏班子留,改名宋清欢。又得秦九爷赏识,将他捧成一方名角,因他长得花容月貌……”
烛阴顿了一下,瞥一眼陆召离,见他认真听着,脸上没别的表情,才继续道:“因他长得花容月貌,招来许多富家子弟的青睐,身价水涨船高。但他一开始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只埋头钻研唱戏。后来他认出了守卫莱城的元帅就是当年屠村的山贼当家,决定报仇的他曲意逢迎,只是时机挑选的不太好。”
烛阴合上卷轴,将之归档,又走回主位上,这才看着陆召离继续道:“当时正在打仗,莱城元帅却在宴会上被他暗杀,早就埋伏好的间谍趁机杀掉了一同赴宴的许多高官。莱城群龙无首,敌军里应外合将莱城攻陷后,屠杀了莱城二十多万普通百姓。生死簿上记载,宋清欢联合了敌军报仇,自己最后也被灭口了。虽然报仇有情可原,但在明知敌军要攻打莱城的情况下,依然叛投敌军,致使莱城惨死无数人,造成的后果太大。所以最终罚他二百年地狱思过。”
宋清欢的生平陆召离亲自看过,和烛阴说得几乎一点不差。当时宋清欢已经魂归地府,因为有过一面之缘,所以是陆召离特地调出生死簿亲自核查的。
生死簿由天道书写,从不出错,所以尽管陆召离想不通跟自己见过一次面后的宋清欢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报仇,他也从没质疑过生死簿。
但到今天,或者说他暗中观察过易迁之后,有一些疑点渐渐浮出水面。
“小烛,易迁并没有受完地狱的惩罚,原则来讲,他今生是不是会受戾气影响,走上歧途?”陆召离沉思之间说的话,连称呼都变了,自己都没发现。
烛阴摇摇头,“历来没经过地狱惩罚洗清戾气去投胎的,转世一定会作恶。”
陆召离看他的眼,认真道:“但易迁好像一点都没受影响,他是一个再善良不过的人。”
“我们肯定忽略了什么……”陆召离拄着头,仔细回想易迁和那个自称“阿幽”的人的对话。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他报仇的那些人,现在在哪?”
烛阴马上回答:“都在地狱受刑呢。”
“一个都没投胎?”陆召离追问。
“没有。”
这下他不说话了,端起茶盅又喝一口花茶,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对二人道:“你们俩叙旧吧,我去孟婆那里看看。”
扔下舅甥俩,陆召离一路奔向了奈何桥。
孟婆在奈何桥边建了一个小店,里面专门售卖各种口味的“孟婆汤”。陆召离到的时候,孟婆正椅在店门前,跟一个要投胎的鬼调笑:“你长得这么俊,奴家看了都舍不得放你走,不如你亲我一口?我把镇店之宝给你喝,保你忘却前尘却唇齿留香,如何?不然你只能喝那个了……喏。”
孟婆笑得花枝乱颤,指了指柜台上一碗黑乎乎直冒泡的东西,还不忘跟冷汗刷刷掉的男鬼抛媚眼,偏偏那动作还一点都不腻人,又娇又媚恰到好处。
陆召离轻咳一声,想要救一救男鬼的场。
孟婆一下就看到了陆召离,那柔媚的桃花眼瞪圆了几分,捂着小口。她晃着腰肢走过来时,一把把男鬼推到了黄泉里。
“呦!什么香风把我们前阎王吹过来了!几十年不见,奴家想死你了!”孟婆伸出小指戳他一下,咯咯笑着,她后面好不容易从黄泉里爬上来的男鬼握着拳头义愤填膺。
说好的看我长得俊舍不得我呢!怎么一眨眼就这么心狠!
悲愤的男鬼一饮“黑色孟婆汤”,转世投胎去了。
陆召离回视线,把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正色道:“我来找你,是有一件事想要问清楚。”
孟婆不乐意了,白了他一眼,嗔道:“这么久不见上来就谈正事,你也太伤奴家的心了。就算知道我们之间不可能,你也别把奴家的心太不当回事啊……”
陆召离转身就走。
“哎你这人!等等!等等!”孟婆绕到他面前,嘟着嘴看他,但陆召离死活木着一张脸,软硬不吃。
哼,不开窍的死木头。
“说吧,找奴家来什么事?”孟婆顺了顺额前的碎发,看向一边道。
“大概十六七面前,你是不是让一只鬼带着记忆投胎了?”
孟婆一顿,扭头看他,心中却敲起了擂鼓,目光闪躲间,她否认:“没有啊……奴家向来刚正不阿,从不给人开后门!”
陆召离看他眼神就知道八九不离十了,脸色缓和下来,叹了口气,道:“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他好像是最近才恢复了前世的记忆,之前一直都不记得,这是怎么回事?”
陆召离其实猜到了易迁记起前世的事,在昨天运动会突变之后更是坐实了猜测。不过易迁没有跟他长谈的意思,陆召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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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装作不知。
不过孟婆这里却是要好好敲打敲打的。
孟婆一看陆召离明显是有备而来,自己要是还打哈哈,保不准他就翻脸了,忙道:“啊奴家想起来了!你说的是那个怪人……”
陆召离摆出了要倾听的表情。
“他是在地狱里逃上来的。”
陆召离一愣,随即冷脸:“你知道他是逃出来的?”
“你先别急,听奴家说完嘛。”孟婆睇了他一眼,继续道:“他虽然是逃出来的,但身上没有半分戾气。况且你也知道,地狱关卡那么严,身上有戾气的鬼是决计逃不出来的,他能站在那里,就说明他有投胎的资格,奴家哪有拦着的道理?”
“那你为什么保留他的记忆呢?”
孟婆娇媚一笑,凑近一些,吐出的话却让他心生寒气。
“因为,他告诉奴家,他是冤枉的……”
第42章地府(二)
孟婆转过身,伸手抚摸身旁的彼岸花,少了挑逗的语气,她的声音却更加迷惑人心。
只不过陆召离却注意不到孟婆的语调。
“那人对奴家说,他死之前才知道自己真正的仇人是谁,可却没机会报仇了。等到来了地府,他发现自己仇人的业障竟然都安到了他的头上,无论他如何辩解,生死簿上都写得清清楚楚,他拿不出证明清白的证据,就被丢下地狱受刑了。”
孟婆回头,美目中中流光溢,“你们阎王和判官断人生死是靠生死簿,但奴家就不同了。他说得神神叨叨的,奴家并不相信,但奴家身为孟婆,掌管的就是人世间的记忆。结果,奴家发现,他说的都是真的。”
陆召离看着她深不可测的双眸,稳住心神,问道:“你知道害他的人是谁吗?”
孟婆一笑,笑容中暗藏狡黠:“这件事有趣就有趣在这里……事实就是,奴家在他的记忆里,根本看不到那人的长相!只有模模糊糊的一团黑气……”
“他不是人,也……不是神,是超脱天道的存在,连生死簿和奴家都查探不出他的底细。”孟婆道。
陆召离头顶像落了一道霹雳,原本呼之欲出的答案生生被截断在这里。
非人非神,甚至不在天道之内……
“还有吗?”陆召离掐掐眉心问她。
“然后,他求奴家不要抹去他的记忆,但奴家是孟婆,职责所在,可不能干不称职的事。不过他苦苦哀求,奴家又知道他确实是冤枉的,心就软了。最后奴家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是什么?”
“奴家用法术封了他的记忆,留下一枚钥匙。钥匙就是他记忆中有关那个仇人的所有信息,那个仇人相当于媒介。若是他转世遇见了仇人,就会想起前世的事。如果没遇见,那更好,就普普通通过完一生。”
陆召离恍然大悟,所以在六河水遇见那个斗篷人时,易迁突然表现地很痛苦,就是因为想起了前世的事。
原本的罪人逃脱了生死簿的记载,天道自动修复,便让易迁替他受过。
易迁本就没有罪,或者罪不至此,几十年的刑罚足够偿还他的罪孽,所以他并不是带着戾气转生的。
陆召离按了按发紧的头皮,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看着端着手臂挺立的窈窕身影,他眼神愈发凌厉。
“你既然知道他是冤枉的,为什么没告诉烛阴?”
孟婆一愣,转了转小指上的银戒指,眼睛转向一边的彼岸花,低声道:“奴家说了,烛阴也未必信”
“说吧,你跟他交易了什么?”陆召离打断,盯着孟婆一字一顿道。
孟婆神色不变,顺了顺发丝,像是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笑道:“大人在说什么呢?”
陆召离却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含怒却又在压抑,手上渐渐加了力道,道:“你会凭白帮他留存记忆?别骗我了,你也骗不过我,白力气不讨好的事情,你绝不会做,说吧,你跟他交换了什么?”
孟婆眼中情绪几度变换,但始终咬紧银牙不出声。
陆召离步步紧逼,孟婆无法,只得道:“大人若想知道,何不自己去问他?总之奴家没有逼迫他什么,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陆召离看着孟婆打死不说的样子,抿嘴不语。
他也没有真的想发作她,当初在地府的日子,要是没有烛阴和孟婆,他早就在无边无际的孤独中疯掉了。
“你最好是没有害他的心思,不然不管你们如何约定好了,在我这里也不会作数的。”陆召离放开她,甩甩手,转身面向彼岸花海。
孟婆揉着泛红的手腕,有些委屈巴巴的,心中却在盘算着陆召离的心思,看他那么紧张的样子,难道还真和那人的转世有些交情?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打算十有八九会打水漂了。
陆召离静下来,看着花海中游荡的魂魄,想起自己最开始盯上易迁时,总是能看到他在十字路口扶老奶奶过马路……
“大人,你好像还有心事?”孟婆走到他身旁,看着他清冷的侧脸问道。
陆召离有些惊奇,转过头看她:“你能看出来?”
孟婆抛下刚才的不快,心中窃笑,这么明显只有傻子才看不出来,面上却故作冷静,她点点头,“大人是在想谁?”说到这,孟婆暧昧地眨眨眼,掐着下巴,揶揄道:“让奴家猜猜,定是在人间遇见的哪个小姑娘吧?”
陆召离脑中浮现出易迁红润的双唇,然后平静而坚定地摇摇头。
他却突然心中一动。
“孟婆,我最近有件事百思不得其解……”
他突然换了个话题,神情有些懊恼,做出长谈的架势。
孟婆洗耳恭听。
“我认识一个朋友,因为一些原因,我跟他接触很多,但不和他见面的时候,总怕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干坏事。跟他说话的时候,我总是走神,比如情不自禁地看他的嘴,或者脖子,而且还会感觉心惊肉跳。有时候我特别想捉弄他,但把他惹生气了又不会哄,怕他一气之下就不搭理我了。他受伤,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但好像疼在我身上一样,跟着他一起呼吸不畅。我们在一起时,局面总会走向失控,我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就想欺负他。但是一到这种时候,我又很恐惧,具体怕什么,说不上来,就是觉得……”
他迎上孟婆的目光,说道:“就是觉得,我好像变得很弱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冥神,不再拥有至高无上的神力,就好像暴露了一个很大的弱点,很容易就会被人击败一样……”
“这种情况正常吗?”
孟婆的表情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她一会儿觉得好笑,一会儿又觉得不可思议。
上渊生而为神,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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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都在修炼和掌管地府中切换,曾被人称为冷面阎罗。他冷情冷欲,自然也不懂情爱这种妙事,这一点,身在阎罗殿中的烛阴恐怕比她还清楚。
这些年上渊在阳间辗转周折,性情的确变了许多,但她从没想过上渊会变成刚才他讲的那样。
难不成在人间走一遭,铁树也知道开花了?
“你怎么不回答我?”陆召离皱了皱眉。
孟婆回过神,笑眼看他,问道:“那你是喜欢这种感觉呢,还是不喜欢?”
陆召离舔着后槽牙细细想了想,认真道:“有时候喜欢,有时候不喜欢。”
“比如呢?”
“我亲近他的时候,虽然心惊肉跳,但是感觉还不错。他受伤难过的时候,我也不痛快,这种感觉很恼人。”
见他真的一本正经地解释,孟婆“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抚着头发,笑得前仰后合。感觉到眼刀飞射过来,她才赶紧了笑。
“你在阳间学做人,看过的书啊剧的,应该不少吧?”
陆召离点点头,道:“经常看啊。”
孟婆这下有些不信了,“你既然经常看,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不知道。”
“笨!”孟婆忍不住想敲他脑袋,生生忍住了,恨铁不成钢道:“你那是喜欢上别人了,恋爱,恋爱懂吗?你爱她,所以才会喜她所喜,忧她所忧,她疼你也疼,她苦你也苦,她欢喜你也欢喜。”
“爱?”陆召离眨眨眼睛。
“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还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的大人啊你看的都是啥?”孟婆疯了。
陆召离却不管她,兀自重复“爱”这个字,脑中一点一点浮现出他和易迁的点点滴滴,心中好像有无数盏灯在一一点亮。
原来这就是喜欢。
他是听过这个词的,在书上,在剧中,在漫画上,还有在别人口中。
他知道这个词,但原本只是一种概念,并没具体到一种感觉上。
他在人间,见识过各种爱情,就在他身边的:他父母之间,他便宜弟弟情窦初开的早恋,还有莫汀航被女友甩了之后撒酒疯大哭。
千姿百态,一人一个样。
他没想到,落到他和易迁头上,竟是这个样子。
其实那种奇妙的感觉就在悄无声息地滋长着,他一直被蒙在鼓里,身体却远比心要诚实。
“想不到冥神上渊也会动凡心,想当年,你可是言辞狠戾地教训了烛阴一通,把他贬低地都要怀疑兽生了。他还私底下骂过你没有心,没想到这才短短两百年你就沦陷了……”孟婆啧啧叹道,然后舒一口气,转过头看无边的花海,突然就不说话了。
开窍了的陆召离根本注意不到孟婆心情的变化,他来去匆匆,跟孟婆告辞,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离开之后,孟婆觉得地府又冷了几分。
陆召离原路返回到阎罗殿,叫上烛一起离开,烛也跟来时完全不同,此时有些依依不舍。
“二舅,你别难过,以后我一个月来看你一次,不骗你!”烛挥动藕节似的胳膊。
烛阴面露温柔,笑眯了眼睛道:“好,你要是骗二舅,二舅就把你第三条腿打断。”
烛跨下一冷,惜别的感情淡了几分。
陆召离拉着他走了,刚跨出阎罗殿,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去前面等我,我还有件事。”他转身折回去。
烛阴看着去而复返的陆召离,有些紧张,却听他平静道:“帮我查一下易迁的阳寿。”
烛阴一愣,觉得陆召离这个要求有些稀奇,但也没多想,照他的话召唤出生死簿,然后扔给他,让他自己看。
陆召离紧张地手都在发抖,好像别人查高考成绩一样,随即想到反正他也有能力改人寿数,这么紧张干什么,就一把摊开了生死簿。
……
呼了口气,陆召离把生死簿还给烛阴。
临走时他想起孟婆的话,转身对烛阴说道:“当年的事,对不起,现在我懂了那种心情,才知道你并没有错。”
然后不管烛阴的反应,他径直离开了,留下烛阴一个人茫然地眨眼。
“突然地这是怎么了?”烛阴百思不得其解。
*
车灯一亮,两人又回到了车上,烛打个哈欠,跟陆召离道别:“明天还得在主席台上坐一天,我先走了,大人随意。”
然后推开车门下车离开。
陆召离却没动,他手指敲着方向盘,不知道想什么想出神,按了好几声喇叭自己都没发现。
“要死啦!哪个杀千刀的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啊!”
一声震天吼把陆召离拉回现实,他怔了怔,手忙脚乱地将车灯熄灭,然后静坐两分钟。
最终他推开车门下车。
却没想到正看见插着兜从楼梯口走过来的易迁。
那一瞬间,陆召离脑子里突然闪过孟婆说的话,一颗心犹如燃烧的火球,烧得劈啪作响。
他大跨步地走过去,不顾易迁茫然的表情,一手拉过他的手臂,将他整个人拥入怀中……
第43章生日(一)
易迁掏出钥匙打开门,声控灯微弱的光亮流入室内,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静得像一幅画。
不知怎么了,今天他觉得家里格外冷清,甚至有种想转身下楼的冲动。但想到那个人应该已经驱车离开了,最终还是推门进去。
他打开客厅的灯,想去饮水机那里倒一杯水,刚弯下身,突然觉得胸口闷得生疼,头上瞬间起了一层汗。
他按着胸口靠着墙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虽然逞强的结果是自己受罪,但一想到把噬魂棍捅进那人身体里的快感,他觉得还是很值得的。
他扭头看向窗外,月明星稀,云浮动,过了百年的黑夜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
他突然想起当年,想起前世。
阿幽是一个很神奇的人。
宋青五岁时候蹲在水缸里,顶着缸盖从缝隙里看他,他是那个样子;宋清欢在临死前,被人强押着跪在地上,看着他拿枪抵着自己的额头时,他还是那个样子。
好像不老不死。
阿幽其实还有个大名,身为莱城守城元帅的副官,他张幽京的大名也算人尽皆知家喻户晓。
一个屠村放火的山贼当家,一个出谋划策的山贼走狗,摇身一变成了人人爱戴的大元帅大英雄,把一城人的性命都担在肩上,而山村中白骨无人,却谁都不去管了。
那时,宋清欢在戏台上看到一身黑色军装坐在台下拍手叫好,他的唱词生生断在那里,只觉得人生好笑。
沉醉地看着戏台上的他的那张脸,和火光中淋满鲜血狰狞的脸重叠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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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迁闭上眼睛,将手臂搭到眼皮上,突然想起之前陆召离安慰他时无意间说得一句话。
“易迁,不管你信不信,这辈子,你要快乐多了。”
寂静的屋内突然响起一声嗤笑。
易迁睁开眼睛。
他的确是幸运多了,只是没爹而已,而宋清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父母亲人被人乱刀砍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仇人逍遥快活。
宋清欢什么都没有,他是一个可怜人。
易迁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跟宋清欢不同,他的手骨节分明,中指第一节有厚厚的茧子,是经常拿笔留下的。
除了带进这一世的仇恨,他和宋清欢有许多不同。
从六河水回来那晚买的香烟,他只抽过一根就再也没动过了,后来被易蓉蓉扔到了垃圾桶里。
他在地府和孟婆交换了记忆,目的也不过是手刃仇人报仇而已,他没必要把易迁活成宋清欢。
好在这一世,他幸运多了。
有爱他的亲人,有学校里的至交好友,还有关爱他的恩师,还有……
易迁突然想到了陆召离。
他不知道该把陆召离放到什么位置。
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在什么时候发生改变的。
也许是在陆召离狂炫酷拽地碰瓷挑事,却在醉酒后展现出另一面的时候;也许是他大道理一套一套,却依然在天台救下他的时候。
还有换衣室里,他恶劣的捉弄。
明明他很生气,可心底里,居然有一丝他不愿承认的欢喜。
他不奢求陆召离也对他抱有同样的心思,他只怕自己不自觉地靠近沦陷会将人推远,连简单的合作伙伴都做不成。
他曾亲耳听到过,他的同学在背后跟他说起同年级被传出“绯闻”的一对同性时用的形容词。
“恶心。”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那时候,才刚认清自己取向的易迁,好像站在冰窖里,整个人都是僵硬的。
前世,宋清欢为了接近元帅而对他曲意逢迎的那段时光,本是莱城名角的他受尽了莱城人的唾骂。
那时人们对他的评价,也是一句“恶心”。
虽然宋清欢到底和元帅没什么,但事实就是,尽管百年时光已经过去,人们依然没办法接受同性相爱。
易迁忍不住想,要是陆召离也这样认为……
易迁敛眉,起令人烦闷的心思,他踉跄着站起身,去浴室里洗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
出来后那股烦躁却并没消去多少,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之后,他鬼使神差地拿起了外套,不顾头发上还在淌水,他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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