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攻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宿一
只有阮群,现在只有他了。无法控制心中感情一般,青年紧紧抱住了身边的男人,稍微有些凉的掌心贴着阮群的脸颊,缠绵至极的厮磨。
“怎么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呼出的热气让人感觉温暖。
“如果你离开我,我就真的一无所有了。”说话的语调都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抖,空气中的寒冷似乎传递进了齐昂的身体中。
“别说傻话,你还有齐氏。”仅仅将纤细的身体裹进怀里,阮群凑上去亲亲青年的嘴唇。
“早就没有齐氏了。”紧紧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齐昂觉得阮群是他的唯一的依靠,“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平静的活着,这算是个奢望吗?”
高大的男人沉默着,没有回答。
“难道连乞求平静的资格也没有了吗……”无法抵抗严寒一般,青年喃喃的说。
“不会的,一切都会好的。”安慰的吻着青年的额头,阮群更加用力的抱紧他。
夜深风紧,大雨漫天席地的下着,万家灯火星星点点,仿佛是一种可望不可及的幸福。
“群哥,东西拿到。”小钩子平安返回,将手里的黑色塑料袋递给阮群。
“很好,去吧。”拉开与齐昂的距离,男人接过东西,轻轻颔首。
一身黑色衣衫的小钩子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立即转身消失在大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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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而灵活的手指飞快的拆卸着手版车模上面每一个活动零件,青年的表情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漂亮的唇角也轻轻勾了起来,眼里发出柔和的光芒,专注的看着手里并没有生命力的东西。
阮群有些移不开眼睛,他第一次发现认真的齐昂竟是如此迷人,就像是个发光体,能够吸引所有人的视线。这样单纯和善良的人,注定适合生活在阳光之下。
当所有的零件摊了满桌时,齐昂开始一件件检查。终于,在电池板的反面,他发现了被透明胶的紧紧黏住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把钥匙,银白的金属反射出冰冷的光。
轻轻地拆了下来,齐昂仔细的打量着,形状非常特殊的一把钥匙,他分辨不出来。
“你看。”把手里的东西塞给阮群,青年用眼神询问。
“是银行保险箱的钥匙。”只看了一眼,男人就准的判断出了钥匙的来历,“好,非常重要。”
“放在你这里,我怕弄丢了。”抿着嘴唇一笑,齐昂的注意力又被拉回到满桌的车模零件上,“我要把它拼回去,这是送给韩一凡的,一定要还给他。”
“随你。”淡淡的回答一句,阮群把钥匙塞进牛仔裤的口袋里。
“出去的话,早点回来。”埋头拼车模的青年在男人推门出去时,才抬起头来说,表情恬静。
“好。”像是许下承诺一样,阮群没有回头,将门关上。
脱力般,齐昂整个身体都无力的瘫软了下去。一个尖锐的零件被他紧紧握在了手心里,几乎划破了脆弱的皮肉。
阮群,阮群……
如果你也背叛我的话……
肩头像是无法负担重压一样抖动起来,青年强打神完整的将车模拼好,仍旧放进致的玻璃匣子里。他想了又想,还是留了张字条在里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外的雨仍在下,没有要停住的意思。
阮群还没有回来,寒气弥漫在整个空荡荡的出租屋内。
齐昂在跟自己打赌,他并不笨,诡计与陷阱,只有瞎子才会看不出来。有些人不肯放过他,就算有了钥匙,账本也不会落到自己手里。
他在赌,阮群是哪一方的人。政府?还是幕后黑手?或者双方都不是?
他不知道,没有任何头绪。没有任何社会阅历的青年只是在凭借本能自保,一旦察觉到危险,就想迫不及待的逃跑。
但是阮群不一样,这个亦真亦假的矛盾体,让青年无法确定内心的不安,想要完全信任和依赖,却总有些东西让疑问越写越大。
身体的颤抖越来越无法控制,寒冷似乎入侵了心脏,一阵一阵的麻痹。
两个人,如果有一个人肯退一步,结局必将不同。齐昂愿意为阮群装傻,但是对手却是步步紧逼,一定要释放青年心中的野兽。
“吱呀”一声轻响,廉价简陋的木质门被人打开,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齐昂。”英俊的检察官一脸冷漠,一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深棕色头发竟有几缕黏在光洁的额头上。
“是你。”转过身来,青年的表情淡漠,但是身体的颤抖出卖了他。
“你的案子,刚才送到我这里立案。”高启怅上前一步,他竟然没有穿外套,洁白的衬衫也有点发皱,“我亲自批捕的。”
“是吗。”简单的肯定句,齐昂心中的疼痛已经扩大到了全部有神经线的地方,“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束手待毙?”
“不,走吧。”男人的语调还是那么平静,但是动作却非常迅速。
长腿向前一迈,检察官一手拉住了青年的手腕。后者没有反抗,甚至在等待冰冷手铐套上自己的双手。
“傻瓜!”压低了声音,高启怅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一般,看来凉薄的双唇兀的压下去,准的堵上了青年的嘴。
“唔!”被惊醒了一般,齐昂反射性的重重一咬,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口腔。
检察官没有退让,受伤的舌尖反而更加放肆的往齐昂口腔深处的钻进去。
手腕被人紧紧攥住了,窄腰也被另一只手牢牢掌控,所有的反抗技巧都宣告无效,青年仰着头承受着男人侵略,火热的唇舌交缠让人呼吸不畅,亲密得令他想要流泪。淡淡的薄荷香气盈满了鼻腔,高启怅身上的味道清冷却好闻。
“真是个笨蛋……”一吻结束,高启怅抵着青年的额头说。
四目相望,后者明显呆在当场。
暧昧的氛围没有维持多久,一声尖锐的枪响,划破了深夜的宁静。
“快走!”
低声暴喝,高启怅捞住青年的腰向外急奔,却被密集的子弹拦在了出租屋内。
眼睁睁的看着并不结实的木门被不知方向射过来的子弹打成了马蜂窝,齐昂总算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真的有人要杀自己,千真万确!
是谁,是阮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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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脑中的猜想烧红了眼睛,他的气息无法平稳,不自觉的揪紧了检察官的衬衫。
又是一阵巨大的枪响,整个房间都在震动,木门被射穿,放空的子弹落了一地。
齐昂蹲着身体,刚想站起来,一颗子弹正对着他射过来,呼啸着擦着耳边飞过!
“你是白痴吗!”
高启怅一把将青年拉进自己的怀里,两人缩在墙角。
咬着嘴唇,齐昂默不做声,刚才差点被击中也把他吓到,现在心脏都“砰砰”跳个不住。
“等会跟着我,不要乱跑。”
检察官死死盯着千疮百孔的木门,现在只能放手一搏。
枪伤
敌不动而我动。
高启怅瞬间伸手,拉开了摇摇欲坠的木门。门因为惯性而向后摇摆,尚未全部打开,便被从外面发出的强劲火力直接打得脱离了门框,直直朝着后面倒下去!仿佛就在瞬息间,检察官看准这个空隙,紧紧护着怀里的齐昂,就着倒下破门的掩护,弯着腰顺着墙壁贴身出门。
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出的出租屋,齐昂只觉得耳边枪声猛烈,一波紧接一波。他整个人被高大的男人摁在怀里,连头都抬不起来,只能拼命加快步伐,踩着脚下积水狂奔。
阮群选择的出租屋处在三岔口边上,拐过巷口就是一左一右两条岔路,岔路里面漆黑没有灯光,不知道藏了什么。
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打在两人身上,高启怅不敢有任何迟疑,趁着夜色掩护在曲折的城市老巷子里疾行。身后还在传来枪响,子弹贴着人体擦身而过,然而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惟一做的事就是推着齐昂前进。
在雨中奔跑了将近十分钟之后,检察官最终选择拐出巷口,而眼前已经是繁华的市中心。新华路是c市最繁华的地段,高楼大厦林立,高端商场和大型超市间杂,每到夜晚还有无数的酒吧和夜店开门待客,此时人流量反而最大。
齐昂身处人声鼎沸的酒吧街,看迷了眼。他越狱出来这几天,每天都躲在繁华城市灯红酒绿之后的出租屋内,像见不得光的生物一样躲避他人的目光。
“现在怎么办?”压低了声音,齐昂不断看向身后,他怕袭击的人追上来。
“闹市区,他们不敢乱来。”高启怅的声音有些发涩,连带着动作也不流畅起来,“先找个地方躲躲。”
“什么叫他们不敢乱来?”皱了皱眉,齐昂只能顺从男人的意思,看了一眼马路对面排着长队的不知名店子,决定混进人群之中。
“警察办事总要按规矩来,逮捕书是我签发的,不会来得这么快。”检察官整个身体都靠在了青年身上,热热的鼻息拂到了对方脸上。
忽然想起了刚才那突然的一吻,齐昂身体僵硬起来。事情变化太快,他不知道高启怅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无可奈何的,他只能拥紧了对方的腰,低着头过马路,站到了长长队伍的最后面。
“不是警察,那是谁?”焦急的看着一动不动的长队,齐昂问。
“王在祥的人。”简短的回答了一句,高启怅闭上了眼睛,身体的重量毫无保留的压在了青年身上,不想再说一句话。
人群越来越密集,整条队伍开始往前挤。搀着男人的齐昂随着人潮往前涌,竟然很快就到达了店子的入口处。
两个穿着黑色皮革服装的肌肉男堵在门口,四只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贴得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一人扬起手里的皮鞭敲了敲酒吧门口挂的牌子:“虹之夜”。
“不是的不能进。”一个男人说,声音竟然很是婉转。
“什么?”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的青年茫然的看了看那块色灯牌。
“不是就走。”没了耐性,说话的肌肉男直接赶人。
身后一对同为男性的人挤了上来,毫不羞赧的当众热吻,整整三秒钟才分开。那两个肌肉男见状放行,眼角还扫了站在原地尴尬不已的齐昂一眼。
高启怅的身体似乎变得越来越重,齐昂有些撑不住。看了一眼垂着头的检察官,齐昂只得闭上眼睛朝男人唇上一吻,后者安静的任他动作,没有反应。
守着门口的两个肌肉男这才让开,一个冲齐昂痞痞一笑,小声说了句“雏儿”。
拖着高启怅走进酒吧,里面人声鼎沸,灯光昏暗,音乐声震耳欲聋,到处是人,几乎连插脚进去的地方都没有。但是特点非常明显,一对一对抱在一起的人都是同为男性或者女性。
初进同志酒吧的青年非常不自在,因为很多男人在露骨的打量着他。身边的检察官像是睡过去了一般,被齐昂拖着走,两人形成亲密的姿态。
“现在怎么办?”按捺下想要大力摇晃身边人的冲动,齐昂发现找不到可以坐的地方,只得往深处走,大声询问。
“找洗手间……”把头抬起来了一点,高启怅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在人群里横冲直撞,青年撑着一个成年男子行走艰难,找了一圈,才在昏暗的角落里发现了洗手间。推门进去,竟然没有多少人。一个隔间的门大敞着,将检察官往马桶盖上一扔,齐昂反身将隔间门反锁上。
再回过头来时,高启怅整个人已经靠在了冰冷的瓷砖上,脸色苍白如雪,双眸紧闭,而他的白色衬衫,一大半被染成了暗红色。
洗手间的灯光比起外面明亮了一些,齐昂得以清楚地看到检察官左臂上那个狰狞的伤口,紫红色的血液缓缓不断外流,顺着袖口往下滴。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青年发现自己身上也满是红色的水迹。
“你中枪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齐昂慌张的趴了下去,用手捂住伤口,却无法止血。
“别慌,只是擦伤,弹头不在里面,没有大碍。”高启怅微微撑起身体,大口呼吸着缓解剧痛,“简单包扎一下我们就走。”
“别骗人了,流了这么多血!”压低声音吼着,齐昂用手撕开伤口附近的衣料。
他不熟练的动作和有些发抖的手让伤口更疼了,但是高启怅只是皱着眉,没有开口阻止。
“只是静脉出血,不要着急。”检察官力的扯下自己的领带,递给不知道如何下手的齐昂,“绑扎在手臂上部,不要太低。”
“这么紧行不行?”咬着嘴唇把领带绑好,齐昂不安的问。
“不出血就可以了。”活动了一下左臂,剧痛让检察官脸色发白,“我没骗人,要是弹头在里面,我不可能让你这么处理的。”
“这算是你的优点吗。”没好气的撇撇嘴,齐昂舒出一口气来,但是马上就后悔不已。
为什么要帮高启怅,让他流血流死算了。
“就像善良是你的优点一样,我以为你恨不得杀了我。”仿佛看穿了青年的想法,高启怅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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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起来。
“少说废话了,现在怎么办?”马上转移话题,齐昂不擅长撒谎。
隔间外面有人开始敲门,夹杂着“怎么还不出来”的叫骂声。
“走吧,我会告诉你所有事情。”站起身来,检察官敛下了笑容。
犹豫了几秒钟,齐昂还是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腰,一手撕下酒吧供应的卫生纸,扔在地上挡住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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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酒吧后门出来,为了掩人耳目专挑暗巷走。
齐昂很怕高启怅支撑不了,但是后者出了有些身体无力,似乎没无大碍。
新华路后面有一片没有改造的独门独户居民区,当初跟开发商咬价保留下来的地方连保安也没有,全是密集的棚户。
走了不出十分钟,高启怅就带着齐昂到了一户单位门口,然后开门进去。
“你的房子?”齐昂感到非常诧异,实在太过巧合,“像是算好了一样,正好方便你逃难。”
这间平房装修简单,什么家用电器都不缺,但是从家具上满布的灰尘来看,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
“是我跟着你逃难。”直接走进厨房拿出医药箱的检察官面无表情的检查药品有没有过期,“刚工作时住的地方,不算是自己的房子。”
“要不要我帮忙?”看着男人单手笨拙脱衬衫的样子,齐昂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检察官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上挑了一下眼角,把手里的棉棒和碘酒递过来。
笨手笨脚的齐昂对此根本不在行,清洗伤口、消毒、最后包扎,没有一个步骤是独立完成的,全靠高启怅一个动作一个口令。面色苍白的英俊男人似乎不怕疼,倒是非常认真的看着蹲在身边的青年。
“谢谢。”大功告成之后,高启怅拾药箱。
“应该是我谢谢你……”齐昂局促的坐在一边,“不是你的话,我可能被打成肉酱了。”
“我帮你是本分。”垂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检察官抬起头来,深棕色的瞳仁看起来非常温润,注视着对面的青年,“之前的事,我必须说声抱歉,虽然那不是我的本意。”
之前的事……
齐昂的思绪有些转不过弯来,是指去海岛之前的刑讯吗?本来缓和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冷凝住,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非常差,但就是无法控制情绪的突然爆发。
“现在说抱歉,是不是晚了点呢……”几乎要把自己的掌心掐出血来,齐昂说,声音干涩。
想起那些残酷的手段,他到现在还是忍不住阵阵发抖。
“对不起。”高启怅握住了齐昂颤抖的手。
然而他的手被甩开了,青年一时无法接受,圣人也不可以。
“说说王在祥……还有阮群。”齐昂重新抬起了头,努力控制着脸部肌肉和自己的拳头。
真想给眼前的男人一拳……
而想起阮群,齐昂心中的苦涩更甚。
“想要齐氏账本的,有三股人。”回手来,高启怅靠着沙发说,“王在祥、公安和另一批人。”
“阮群是哪一股人?”齐昂急急的追问,他想知道答案。
“他是公安插进青帮的卧底。”检察官的身体晃了晃,说。
“警察吗……”脑中一片空白,齐昂喃喃的说,然而马上发现了高启怅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看来我需要一点红枣和猪血粥。”挤出一抹微笑,检察官说。
洗礼
“你监视我!”
刷的站起身来,齐昂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向前走了一步,他终于一拳打在检察官表情恬淡的脸上。
血从高启怅的唇角流下来,然而男人只是微微眯了眼睛,伸出舌尖舔了舔散发着淡淡腥味的红色液体。
“你以为呢?”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他说,“从一开始你的一举一动就都在别人的眼睛里。”
“无耻!”青年气得脸色发红。
红枣和猪血粥,阮群曾经特地去找黎叔要来的食物,为了齐昂。
“在害怕什么呢。”依旧微笑着的男人说,“你们上床的事并不是很多人知道,不用这样生气。”
“太无耻了……”浑身颤抖着,齐昂像被抽空了所有气力一般,软弱的跌坐在沙发上。
他捂住了自己的脸,在黑暗里睁大了眼睛。
检察官的温柔如同昙花一现般,冰冷的气息再次回到了他身上,令人不寒而栗。
“别这么自私,齐昂。”受了伤却依旧英俊的男人伸手把不住发抖的青年扯进自己怀中,身体散发着热度,说出来的话却那样伤人,“没人有义务要帮助你,总要学着自己长大。”
齐昂没有挣扎,因为他的心在抽痛。
“阮群早就知道了……”他说,没有用问询的口气。
“当然。”高启怅拉开青年捂住脸的双手,“还有,他的名字不叫阮群。”
男人的深棕色眼睛在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非常迷人。齐昂曾经被这样的光泽迷惑过,现在却只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冷,他害怕被人这样注视。
“他甚至不叫阮群……”
声音在发抖,齐昂脸上没有了表情,双眼空洞的看着前方。
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扔到闹市示众一样,青年觉得自己无所遁形,所有的一切一直以来就全无保留的暴露在一群不知道姓名的人的眼中。
“你做得很好,从一开始就表现出色。”高启怅抬起了齐昂的下巴,笑着说,“别告诉我你没怀疑过他,你们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
面无表情的青年无话可说。他的确没有完全摒弃对那个被称为阮群的男人的怀疑,但是他的感情呢?难道真像高启怅所说的,只是互相利用?他的身体呢?曾经有过的热情相拥呢?
“别胡说了……”苍白的脸上出现一抹飘忽的笑容,齐昂说,“我不是那样的……”
“你就是这样自私,齐昂。”检察官加重了捏住青年下巴的力度,但是失血让他使不出全力,“你们之间算是爱情吗?如果这种珍贵的感情如此泛滥,那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廉价?”
齐昂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他只是凭着本能接近阮群,然后一点一点贪婪的汲取对方给予的温暖和爱护。
“他利用你拿到账本,你利用他越狱,各取所得,非常公平。”高启怅冷冷地说,直视青年的眼睛,“你非常有天分,虽然齐先生把你保护得有些过分,但是本能是不会丧失的,总想让别人挡在自己身前,以为伪装成无辜的样子就能够得到他人的同情吗?除了齐先生,没人会倾尽所有的保护你,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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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里清醒了,齐昂。”
这些冰冷的词语像是一个一个从男人漂亮的唇中吐出来的,每一个都直直的打进齐昂的脑子里。
“我自私?”用尽全身力气惨笑了一下,齐昂忽然觉得不能呼吸,氧气像被抽光了,“我甚至不知道为了什么才会进到那种地方,被□,被人骗,我自私?”
控制不住一般,他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眼睛里面却干涩得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肺部的空气被不断挤压出来,耳朵里也开始轰鸣。他张大了嘴,却发现自己失去了呼吸的能力,胸口上下起伏着,却没有一丝氧气被吸进人体。眼前开始发黑,他伸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干呕着,身体抽搐着,像是濒死的野兽。
“呼吸,齐昂。”检察官抱住了快要倒下的青年,拍打着他的脸颊,“慢慢地呼吸。”
过了三分钟,紧闭着双眼的青年终于睁开了眼睛。
“滚开!”双手当胸一推,他企图逃出男人的怀抱,“没有人有义务帮我,那你为什么出现,滚开!”
“我早就说过,帮你是本分,我答应过齐先生。”高启怅的眼睛闪动了一下,有种莫名的情绪被他完美的隐藏了起来,脸上的表情只剩冷淡和一丝不耐,“别再耍小孩子脾气,你早就成年了。”
“爸爸……”齐昂不再那样激动,渐渐平静下来,“怎么你也认识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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