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攻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龙宿一
说这话的时候,年轻的中医眼中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凶狠神色。
齐昂面无表情的听着,末了尚算丰润的嘴唇只吐出两个字来:“无聊。”
“的确挺无聊。”李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甚至伸出手去拍了拍齐昂的脸颊,“你是个了不得的小家伙,你应该去海岛。”
他的眼睛一转,盯着墙上陈老留下来的气功分解图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道:“你还应该练气功。”
齐昂一愣,茫然不解的转过了脑袋。还没有反应过来,李海突然将嘴凑了上去,侵入了他的口腔,两条热热的舌绞在一起,纠缠不息。
暴虐
第二天的生活,跟以前的一个多月没有区别。李海在别人面前仍旧是一幅平静但冷淡的模样,石头则时不时上下打量齐昂,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
在李海的坚持下,齐昂又开始练习陈老留下来的所谓气功。那其实是一套不算复杂的动作,但是对于人体的柔韧性要求很高。齐昂每每觉得硬掰着自己的腿摆出扭曲的姿势很傻逼,更何况此时此刻李海总用探询的目光注视着他。除了享用“大餐”的时间,石头倒是完全不管十三号另外两个囚犯在干些什么,因此齐昂心中的郁燥感总被压抑在某一个程度上。
“很像瑜伽。”盯着齐昂研究了半天,李海得出结论。
“是吗……呼……”齐昂趴在地上,腹部以下紧紧贴着地面,上半身却是努力的向上拉伸,双手虽然扶地,但是似乎起不到任何作用这是常见的一种姿势,但是整个上半身的重量全都加诸于腰部,使得那一片肌肉酸痛不已。
“这是眼镜蛇式。”
说着齐昂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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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语言,李海也依样趴了下去,然后很轻松的就做到了陈老一直要求齐昂做到的程度上半身几乎完全离地,甚至于给人一种反折过去的错觉。他的面部表情甚至是愉悦的,呼吸绵长均匀,体态优美。
“中国古代就有华佗创五禽戏之说,分别是虎戏、鹿戏、熊戏、猿戏和鸟戏,是模仿动物的一套养生气功。传之后世,便从强身健体的健身方法演变为武功套路的一种。你应该听过五形拳吧?最著名是少林五拳,其五形分别为龙形、虎形、豹形、蛇形、鹤形。”
舒缓的换了口气,李海将身体继续往上牵引,双眼直视上空,仿佛那里有个什么新鲜玩意儿,勾人眼球。
看着他的动作,齐昂一下子被抽去了全身力气般瘫软在地:“背很疼啊,我做不到。”
李海微微侧首,瞟了他一眼,忽然将本来撑在地上的双手慢慢抬起,最后竟然反背到了背上。细密的汗珠此时也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然后呼吸频率仍然没有变,平稳、舒缓,保持有一定的节奏。
齐昂瘫在地上,看得呆了。如此柔韧的身体,简直可以去国家体操队了。
“陈老的这套气功不是瑜伽,也不是传统的五禽戏。它似乎更加专注于训练练习者的身体柔韧度和对呼吸的控制,这一点上倒跟瑜伽有几分相似。”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李海终于把身体恢复到正常人的形状,翻过身来席地而坐。
“那又怎么样?”齐昂的目光追随着他,心不在焉的问。
“慢慢练,总会习惯的。”李海双目注视着刻在墙上的分解动作,目光沉静,“刻意留下来,一定别有深意。”
“你说什么?”齐昂听不清楚他喃喃自语般的话,将头凑近。
李海忽然转头冲他一笑:“你知道十三号还有一个好处是什么吗?”
“什么?”齐昂一愣,傻傻的反问。
“这个号子的人哪,不用参加集体劳动。”李海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齐昂刚想继续追问,忽然监房的铁门被人用力敲打了起来,伴随着巨大的金属撞击声,王森冰冷的声音响起:“齐昂,会见。”
沉默的坐在会见室里,齐昂不自在的动了动被手铐束缚住的双手。这次的会见又会给他带来什么坏消息?反正情况已经糟糕到了极点,那检察院的两个大叔不会还想从自己嘴巴里套出点什么吧。真实的状况是,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入狱以来的日子,简直就像一场噩梦,之前的生活似乎再也回不去了,更加恐怖的是他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使自己陷到这样的境地。
会见室的大门被一群人粗鲁的推开,齐昂应声望过去,王森领着一行人走进来。有两个他认识,上次来过的检察官,还有一个则没见过。那两个检察官坐下,做了跟上次一样的开场白,另外一个人沉默的站在他们背后,一言不发,一双锐利的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齐昂,看得他心里发毛。王森把人领进来,照例“关照”了齐昂要老实交代,却没有跟上次一样站在旁边监视,而是迅速的退出了会见室,临走前,嘴角还挂着公式化但冰冷的微笑。
“你们到底想问什么,我已经说过了,我什么都不知道。”齐昂强忍住心里的恐惧感,抢先开口问道。话音未落,他的脸已经被人狠狠的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整个脑袋狼狈的歪到了一边。
“啪!”
听觉似乎迟钝了,等到整张脸已经痛的麻木以后,那清脆的声音才慢吞吞的传进耳朵里。齐昂被这一记掌掴中包含着的侮辱激怒了,快速的抬起头,他的眼里几乎可以喷出火来。
“啪!”
又是一计响亮的巴掌,他刚刚抬起的脑袋立即被得往一边重重点下去,几乎能听见脖子那里脆弱的骨头错位发出的声响。齐昂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执拗的又把头摆正,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动手的男人。
那人似乎一愣,但随即毫不留情的又一巴掌上齐昂的脸。齐昂一声不响,摆正自己的脑袋。那人忽然低声笑了起来,抬起手来便又将齐昂的头打得歪到一边,然后好整以暇的活动关节,等待齐昂摆正他的头。
“啪!”
“啪!”
“啪!”
耳光的声音不断起伏,齐昂身体紧绷,忍受着一次更甚一次的剧烈疼痛。不再看那男人,垂着眼睛咬紧牙关,把头摆正似乎成了他维持自尊心的唯一有效方式,脆弱的脸颊早已高高肿起,嘴角也渗出了点点血丝。
终于,一声沉闷的钝响过后,男人住了手。最后一击,已经不再是耳光,根本是一计重重的直拳,直接打在了齐昂的脸上。他的身体随着重击往后仰倒,连被牢牢固定在地面上的长椅也剧烈的晃动了一下。
“很倔,是个硬茬。”动手的男人看着瘫在椅上的齐昂吃力的摆正身体,对身后的同伴开口道。
“高检,他不开口。”坐在椅上的两名检察官其中一个说,“已经在这儿待了一个多月,还是不开口。”
“哦?”被称作高检的男人挑了挑眉,回头看了两个同事一眼,“你们出去。”
两名检察官闻声立即站起身来,留下了桌上的档案。
高检用来两根手指拎起那薄薄的档案看了一眼,随即满不在乎的丢到了一边。走到齐昂身边,他拉起铐住齐昂手的手铐,带动着双臂往上拉。齐昂已经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双臂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最后夹住了脑袋。
“不开口?”高检忽然用力的把手中的手铐往上一扯,齐昂的手臂被迫绷直,紧紧地夹住了他的头。
一边维持着向上扯的力道,高检一边把齐昂的两条手臂往他的身后压。因为手铐的作用,两臂之间的距离十分短,几乎不可能在正常状态下从身前直接扭转到身后。
“咔嚓。”
两臂被强扯着越过头顶的刹那,齐昂听见了自己骨头发出的声音。与此同时,骨头和筋脉被强行扭曲的彻骨疼痛传达到了全身上下,本来毫无气力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
“你很倔,我喜欢。”高检忽然俯首在齐昂耳边低语,然后几乎在同时,双手毫不留情的用力,齐昂的手臂被他活生生的强行扭转到了身后!
“咔!”的一声闷响,齐昂的脸瞬间扭曲,嘴里不自禁的痛呼出声。他的双臂,以扭曲的姿态搭在长椅的背面,手铐与椅背不断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齐昂已经不能控制他的两条手臂,钻心的疼痛让他的眼睛都昏花起来。
“只是脱臼而已。”高检好整以暇的转到齐昂面前来,伸手抬起了他的头。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齐昂勉强维持着清醒。眼前的男人十分高大,一身灰色的西装很合身,衬得身材修长气质出众。脸也长得很英俊,但是那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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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的眼睛却使人不寒而栗。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断断续续的吐出这句话,他几乎就要昏过去。
高检挑挑眉,忽然伸手穿过齐昂的腋下,十分轻松的便将他抱了起来。轻轻把手里的青年放在长桌上,高检这才开口:“不想多吃苦头,就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捏开青年的嘴巴,他把右手食指伸了进去,不断翻搅着,逗弄着里面的舌头。齐昂涨红了脸,企图合上嘴,但是男人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他完全动弹不得。
“唔……”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齐昂感到无比羞耻。
“听说你在里面待了一个多月,同监的牢友很照顾你?”高检抽出手指,顺着形状美好的脖颈往下滑动,手上稍微用力便扯开了青年的囚服。
白皙而略显单薄的胸膛上,满是凌虐的痕迹。随着指尖的移动,男人能感觉到手下的青年在微微颤抖。他不着痕迹的将身体稍稍拉远,激怒一个处在崩溃边缘的人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好处。毕竟,他只是要一份口供而已。
齐昂感觉着男人的指尖在自己的身体上游移,手臂上的疼痛到了这个时候简直不值一提,他敏感的神经似乎全都分布到了伤痕累累的胸口上。男人每移动一下手指,他就会跟着不自觉的一阵颤抖。暴力和侵犯,这就是齐昂入狱后感受得最彻底的两个词。所有粗暴行为加诸于他身体上的虐待,都远远不及神折磨带来的痛苦的万分之一。一夕之间,他失去了不完整但快乐的家庭。所有的亲人,一个接着一个的离他而去。他甚至要逼迫自己习惯违反人类生理本能的东西和男人做.爱。此时此刻,齐昂只觉得脑中有根弦绷得紧紧的,将他玩弄于股掌间的男人只要稍微一戳碰,那脆弱的底线就会彻底断裂。
“说出来,一切就会好起来。”
男人的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用一种蛊惑的口吻诱骗脆弱的齐昂。有那么一瞬间,齐昂几乎就要点头了。然而,男人的手恰巧在那个时候停留在了他的乳.尖,深深的羞辱感立即让他清醒了过来。
“怎么,高检也想上我?”青年的声音平静而冰冷,像是从冰柜里发出来的一样。他甚至张开了自己的双腿,试图让被丑陋囚服包裹着的曲线稍微好看一点,“反正我现在不能反抗,你要何不直接一点。”
男人的眼神在瞬间冷冽了起来,盯着齐昂的脸注视了几秒钟,薄唇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正巧我也是这么想的,真不想放你回十三号。”
狱医柳言+兽行
齐昂从会见室里被抬出来,已经是日落西山后。
整整一天,他粒米未沾,滴水未进,上下眼皮合在一起的时间从未超过三秒钟。曾经齐昂以为在十三号里遭受的虐待已经是极限,然而现实教会他痛苦永远没有底线。高检是个以凌虐为乐的冷酷男人,看着齐昂因为肉体和神的痛苦而扭曲被揍得变了形的面孔似乎能够带给他无上的愉悦。齐昂的两只胳膊饱受摧残,不断地被卸下来,又装上去,重复了无数次,到最后他几乎能够用已经失去了痛觉的双臂摆出任何扭曲的姿势。
然而,高检输了。饶是整整一天不间断的恐怖审讯,还是没能让齐昂吐出半个字。直到最后,倔强青年的脆弱肉体已经濒临极限,他才暂停审讯,招来狱警。
柳言是这座监狱唯一的狱医,一直以来,他给外界的印象都是和善的、温存的,美好得似乎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人间地狱里。
此时此刻,他正焦急的等待在会见室门外。十分钟前他接到了紧急通知,那个叫做齐昂的年轻囚犯似乎危在旦夕。会见室大门终于打开,以残忍著称的高检竟然亲手抱着那个年轻囚犯出来,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思绪。
担架早已准备好,高检将手中的人放上去,眼中闪动着不知名的情绪。他身后跟着两名检察官,个个面色阴沉。其中一个对同样等在门外的狱警王森扯了扯嘴角:“是块硬骨头。”
柳言粗略的检查了一下齐昂的身体,稍嫌冰冷的双手碰到青年的手臂时,那双一直闭着的眼睛忽然张开,其中射出来的锐利光芒简直令他心惊。
“看到没,就是这样,死不开口。”
旁边跟王森说话的检察官指着齐昂,脸上的表情即焦急又愤怒。柳言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轻轻按住齐昂的身体,把他的袖口往上拉了拉,仍带着手铐的双手手腕处满是淤青,皮肉高高肿起,让宽松的手铐都不能自如转动,因此带来了更加剧烈的疼痛。
不用继续检查,柳言也知道齐昂的伤有多么触目惊心。微微皱了眉,他站起身来,领着两名抬担架的护工走向医务室。
担架晃晃悠悠的动起来,直到此时,齐昂才终于可以放松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陷入深深地昏迷。
两天后,齐昂醒了。
“你醒了。”
摘下眼镜,柳言看着重于睁开眼睛的苍白青年。面色仍旧不好,但是总比两天前刚刚送来时的气若游丝强多了。
齐昂静静的躺在床上,长久的昏迷让他有些不习惯光亮。眨了眨眼睛,他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柳言抽出一根棉棒沾了点水凑到他的唇边:“你昏迷了两天,现在只能用这个。”
艰难的从被子里抬起手来,齐昂接过那根棉棒,迫不及待的塞进了嘴里,贪婪的吸吮了好半天,他才缓过气来,微笑着说了句谢谢。
看着眼前笑起来显得腼腆的青年,柳言感到好奇,却什么也不能问。整整两天,齐昂都呆在设备齐全的医疗室里,日夜有人看护和监视。在这座监狱,这样的待遇是从未出现过的。被残酷的审讯弄死弄残的犯人他见的多了,没有哪一个能在审讯后得到这样妥善的照顾。齐昂的遭遇跟他的案情一样扑朔迷离,令人不解。
齐昂刚出现在医疗室时脸肿的像猪头,连五官都看不出来,然而现在伤已好得差不多年轻人的恢复能力令人惊叹。在他昏迷时,柳言就经常看着他的脸陷入沉思,看起来如此脆弱的人,到底是怎么熬过那一天的。清醒过来的齐昂脸上无害的笑容,更是加深了他的疑惑。然而,什么也不能问,因为他只是一名狱医。
在这种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努力的治疗了齐昂两天,绝对使出了全力。有人不让齐昂死,他得用自己的医术来确保这个目标的达成。然而,每个人都有一些独特的习惯,柳言的习惯是探索人体。一次在为昏迷青年受伤的□上药时,柳言甚至让他勃.起了。
掀开被子,齐昂试图下床,但是他很快发现自己赤身裸.体,身上什么也没有穿。顿时卡白了漂亮的脸,再次看向柳言时,目光明显冷厉起来。
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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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青年的敌意,柳言不慌不忙的解释:“你全身都是伤,这样方便擦药。”
“谢谢。”沉默了半天,齐昂这才真心的道谢。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齐昂悲哀的想。身为男人竟然时时刻刻都在担心自己的贞.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人强.暴。比这种强烈的神痛苦,被人狠狠打一顿简直就是不值一提的小儿科了。
用目光在医疗室里找了一圈,齐昂发现他破旧不堪的囚服就搭在自己的被子上。柳言看着他的动作很自觉的转过身去,装作整理药品在一旁忙自己的。
齐昂拿起囚服,下床。穿上衣服前,他检视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还算不错,除了斑驳的疤痕,伤口基本都已经愈合,只是两只手的手背上都满满全是针眼,数不清的小块淤青。
“可以叫狱警了。”穿好衣服,他自觉的站在一旁,垂下眼睛以掩饰心中的厌恶。又要回那个鬼地方,还不如永远留在会见室,起码不会被男人强.奸。
柳言沉默的按下对讲机,简短的交代了几句便转过身来。必须承认,他对齐昂越来越好奇。不过十八岁的年纪,明明笑起来还透露着一股天真的神气,却似乎已经适应了这座监狱的体制。王森的确却说过让他随时报告齐昂的情况,一旦清醒就立即押回十三号。但是至少,他以为齐昂起码不会如此自发自动的要求回到监房去。
医疗室的门被打开,王森和另外一名狱警走进来。伸出手来,齐昂顺从的跟着他们步出医疗室。柳言看着青年愈走愈远的背影,忽然开始期待他下次光临的时刻。
会带着怎样的伤呢,恶趣味的扬起了嘴角,柳言关上白色的大门。
回到十三号的时候,什么也没有改变。石头躺在上铺睡觉,李海坐在铺着薄被子的水泥地上一动不动,眼睛茫然的注视着地面上虚无的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监房的铁门被打开的时候,李海才百无聊赖的转了转头,看了一眼被狱警押回来的齐昂,面无表情。上铺的石头则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过去。
等到王森解开了齐昂手腕上的手铐走远,李海这才将视线投注在他的身上,沉静的打量了良久。
“你浪了三天。”李海说,细长的凤眼中闪过了一丝莫名的光芒。
齐昂没有答话,而是转动头部观察离开了数天的地方,还有眼前的斯文男人。脸上又多了几处淤青,想必身上更多。
“我浪了什么?”从医疗室到十三号这段路几乎让他筋疲力尽,艰难的挪动不甚灵活的双腿,齐昂走到李海面前就放任自己倒了下去。
理所当然的接住面向自己倒下来的青年,李海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微笑着拍拍他的面颊,用一种宠溺的口吻询问齐昂这十天来的遭遇。
“还算不错,比在这里强。”无所谓的耸耸肩膀,齐昂心中却是闪过高检冷漠的脸和眼睛。多么残忍的男人,他上辈子一定是个刽子手。痛苦记忆复苏的同时,齐昂发现自己承受疼痛的能力大大增强,至少可以看着自己的手被活生生卸下来而面不改色。
李海伸手检查齐昂的身体,一根根骨头从头摸到脚,其间数次惹得齐昂大叫着“好痒”扭动身体。
“肩膀怎么回事,骨头和筋脉损伤很大。”回白皙的手,李海蹙起了眉头。
“这次审讯我的人喜欢拆人的骨架,手臂被他卸下来好多次。”齐昂趴在地上,扬起上身,动作就像在做柔软体操。
“小心会习惯性脱臼。”李海的眼神闪了闪,把脸侧向刻着气功分解动作的墙壁,“身体受得了的话,坚持做那套动作,对你的恢复有好处。”
正准备答话,监狱的铃声忽然大作,倒是让许久没听到这刺耳声音的齐昂吓了一大跳。这是中午放饭的铃声,早有许多犯人聚集在铁门处,拿着自己的饭盒不断敲打铁门,催促狱警过来开门。监狱的伙食很差,没有油水,所以囚犯们的肚子总是很快就会饿,相应的脾气也就不怎么好,极端暴躁。
一直在睡觉的石头一听到放饭铃声就爬了起来,经过坐在地上的两个人时用浑黄的眼睛瞟了一眼,看到齐昂时还咧开嘴笑了一笑。后者当然不会以为石头这是在欢迎自己的归来,那分明是看到猎物的贪婪眼光。
“说起来,我倒是饿了。”齐昂将石头刚才猥琐的注视抛到脑后,笑着用手揉着肚皮,好像真的很饿一样。
李海看着齐昂稍嫌幼稚的行为,总觉得他哪里变了,然而这种变化却说不出来。吃午饭的时候,李海发现齐昂的确变了,变得很多。以前每次被迫进食那些难吃的食物,他总是皱着眉毛,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饭菜也常常剩下来很多。而长达两天的昏迷后,他的胃口变得出奇的好,难以下咽的饭菜似乎成了美味佳肴,没有咀嚼几下便被齐昂吞进了喉咙,连平时碰都不会碰的饭后水果酸橘子,也被他吃得干干净净,几乎连桔子皮都要塞进嘴里。齐昂似乎变得乐观了些,适应了监狱的环境,又似乎变得阴沉了,本来纯净的眼睛现在变得像是一口深井,迷雾重重。
午饭过后照例是放风时间,今天的太阳很好,在这座城市,冬天难得有一个好太阳。夹杂在众人中间,李海和齐昂还是尽量让自己不显眼,避招惹那些麻烦的犯人。
白胖子和石头像是卯上了,坐在一起不咸不淡的说话,脸上明显是想要找茬的表情。六十八号原来是石头的地盘,现在却被白胖子取而代之,原来抱石头大腿的犯人们现在也老老实实跟在白胖子屁股后边打转,不敢去讨好原来的老大。
“我操,还是石头你运气,进了十三号不用劳动。这几天去砖窑背砖,可是弄死了几个人。”一个裸着上身的中年男人叼着根烟走到石头旁边套近乎,结实的背上一片焦黑痕迹。
白胖子不动声色的瞟了他一眼,“噗”一声把嘴上的烟头吐了出来,然后用鞋尖狠狠碾碎。中年男人对他的动作视若无睹,继续刻意讨好石头。
“也是个不好惹的,143号的老大鹰嘴,以后看见他要躲远点儿。”
齐昂在旁边冷眼旁观,忽然听见李海开口说。诧异的回头,便看到了清秀男人眼中明显的厌恶和一闪而过的狠戾。再一回神,就发现鹰嘴的手下推搡着一个看起来年纪很小的小个子男孩,骂骂咧咧的扔到了石头面前。
“怎么样,我们号子新来的,好货色。”鹰嘴伸手拉过那男孩,一把就撕开了他的薄棉袄,拍打着单薄的胸膛给石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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