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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成为男皇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孟冬十五
“还是算了吧,这小子连玉玺都能撞碎,到时候万一有大臣不听话,保不准儿他就会一蛋壳撞过去,把那些老头子们的脑袋磕个大窟窿……”
小世子夸张地打了个哆嗦,“朝堂之上血流成河什么的……怪吓人的。”
平王殿下被小世子的形容逗得微微一笑。
小世子也咧开嘴,嘿嘿地笑了起来。
平王殿下将玉玺起来,碎掉的一角也随意丢进布包里,郑重地承诺道:“浩浩放心,即使蛋蛋将来不当皇帝,也没有人敢欺负他。”
“肯定的!不然撞破他脑袋!”小世子扬起下巴,理所当然地说道。
平王殿下一手搂着伴侣,一手托着儿子,笑得无比满足。
第157章重阳逼宫
重阳逼宫【最后的挣扎】
平王殿下将小世子送回秦州之后,又马不停蹄地返回了京城。
秦西遥一早就到他的书信,这一日刚好从漠北赶回来。另一方面,他也担心秦翔只身闯宫会有危险。
安阳长公主也被请入宫中。
宫门外,她亲自搀着一位穿着亲王冕服、花白头发的老人从马车上下来,换乘步辇。
老人身体很瘦,腿脚似乎也有些不利索,然而那一身的威严令人不由自主地为之侧目。
年老的宫人撞见了,无一不是深深地伏下身子,跪拜于地。小宫女、小太监们虽不明就理,却纷纷效仿。
等到老人家和安阳长公主走远之后,小年轻们才大着胆子打听,“那位贵人是谁?竟连安老公公都对他如此敬重。”
老太监今日心情好,也就不介意提点他们两句,“那位的名头可大了,他老人家带兵打下永安城的时候,你爷爷还是个奶娃娃呢!”
另一位接口道:“那一年,安亲王殿下不过将将十五岁吧?”
“可不是么,前朝暴君当政,宫门之内日日见血,若不是安亲王殿下勇闯宫苑斩其首极,不知道还得增添多少冤魂……”
小太监、小宫女们个个惊奇,有人似乎听说过贵人的事,小声议论起来
“那位便是安亲王殿下?”
“他老人家不是自先帝驾崩后便称病不出么,为何今日……”
“唉,这宫中又要有大事发生喽!”
老太监们背着手走了,留下一帮小年轻面面相觑。
其中有个穿着青衣的小太监,看模样不过十二三岁,小家伙看着远成几个小点的皇室步辇,咬了咬牙,趁着众人讨论得热烈,悄悄地溜走了。
若是简浩此时在这里,定能认出,这个便是抢玉玺那日为他引路的小太监。
那天简小世子被金吾卫围住之前,顺手把他推回了屋子里,加之他原本就在冷宫当差,是以才躲过了金吾卫的排查。
***
含元殿。
皇后带着众位宫人在内间侍疾,秦翔在外间等侯。
他看到秦渊等人进来,虽然惊讶,却还是恭敬地一一行礼。
尤其面对秦西遥的时候,秦翔除恭敬外还多了些与旁人不同的亲厚。
秦西遥也松了口气,低声说道:“你没事便好。”
秦翔愧疚道:“孩儿不孝,让父王挂心了。”
秦西遥露出温和的笑,拍拍他的手,不再多言。
安亲王眯着一双神矍铄的眼睛,深深地看了秦翔好一会儿,直到秦翔老大不自在地往秦西遥身后躲了躲,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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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才冷哼一声,回目光。
秦翔既尴尬,又委屈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这位皇伯父,似乎比从前更可怕了,好像,他也更讨厌自己了。
秦西遥歪着头,小声安慰,“二哥向来威严,别说你,就连本王都怕他。”
秦翔张了张嘴,刚要回应,却听到一声重重的咳嗽。
父子二人连忙闭上嘴,用实力扮演着“刚刚谁在说话?反正不是我”。
安亲王见两个家伙老实了,这才回目光。
视线有意无意地瞥向秦渊的方向,见他正襟危坐、目光沉稳,安亲王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
继而又有些难言的悲伤。
秦珩肖似文宣太子,仁德有余而刚硬不足,或许正是这样才让秦盛钻了空子。
倘若当年即位的是渊儿,事情会不会不一样?
安亲王秦闯暗自叹了口气只怪他当年远在漠北,即使匆匆赶回来,也早已无力回天。
*
皇后早就接到太监通传,说是安亲王、安阳长公主、漠北王、平王、安郡王皆在外殿等侯。
除了显王之外,皇室嫡系一脉可谓是悉数到场。
无论这些人目的为何,对于刚刚做了亏心事的皇后来说,都不敢轻易让他们见到皇帝。
秦盛难得和她站在同一立场,急切道:“朕不想见他们,皇后,告诉他们朕还没醒,让他们改日再来!”
皇后松了口气,刚要开口吩咐,便听到外间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老五,十年不见,你竟怂成这般模样了?!”
秦盛惊得一哆嗦,瞪大眼睛看向屏风的方向。
身着银甲的岭南卫挑起门帘,安亲王打头,众人绕过屏风,鱼贯而入。
皇后一见,色厉内荏地喝道:“大胆秦渊,竟敢带侍卫闯入后宫!如此蔑视君威,来人”
死一般的安静。
就连含元殿的宫人们都深深地埋着头,没有半丝动静。
“来人!快来人!飞龙卫何在?”皇后大声喊道。
秦渊连个眼神都欠奉。
安阳长公主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从前怎么没看出来,皇后竟是这样一个蠢货!
安亲王转头看向秦渊,轻描淡写地说道:“把这些碍眼的全给清出去。”
秦渊颔首,恭敬道:“是,二王叔。”
话落,他便朝着殿外招了招手,顷刻间便有十数名岭南卫涌出,没有任何迟疑地将皇后及一众宫人悉数拿下。
皇后试图召集飞龙卫,然而还没等她开口,便被秦老九一个手刀砍晕这家伙除了平王殿下,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哪怕是一国之母。
安亲王丢给秦渊一个赞赏的眼神。
平王殿下再次颔首,态度更加恭敬。
秦西遥颇有些愤愤不平,拿一双好看的眼睛瞪向秦渊怎么就没见你对我如此这般?
秦翔看出自家父王的心思,连忙斟了盏茶,双手端着奉到他跟前,“父王,天干气燥,润润嗓子。”
秦西遥心满意足地冲着秦翔笑笑。
病床上,秦盛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咕咚咕咚地往外冒酸水。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人家父子情深的时候,他奋力撑起身体,做出一副镇定的模样,问道:“二王兄,多年不见,不知你今日入宫所谓何事?”
安亲王不欲同他兜圈子,直截了当道:“老五,你霸着那个位子十余年,该过的瘾也算过了,是时候让出来了!”
秦盛闻言,心中腾起一股怒意,强硬道:“二王兄这话说得无理,待朕驾鹤西去,那位子自然会传给朕之子嗣,何来‘让位’一说?”
安亲王冷哼一声,面上更加威严,“那个位子是怎么得来的你心知肚明,十一年前你放火烧死珩儿之时,可想过会有今日?”
此话一出,其余人等皆是露出愤然之色这句质问,他们足足憋了十一年!
“珩儿不是我害死的!”秦盛激动地喊道,“我、朕、朕当年……”
不知想到什么,他咬了咬牙,最终闭口不谈。
秦渊眉头微蹙,沉声道:“你的意思是,皇兄的死另有隐情?”
秦盛尚未回答,安亲王便冷声道:“渊儿,别信他,谁知道他又在耍什么花招儿!”
安阳长公主含着眼泪,哽咽道:“那一晚德川姐姐同在宫中,出事之前,她亲自写信于我,将公主府众人托付于我,若不是察觉到你的阴谋,她岂会未卜先知?”
秦盛靠坐在床柱上,胡乱地挥挥手,喘着粗气说道:“随你们怎么说!总之,皇位现在是朕的,等朕死后便是小四的,你们就别想了!”
他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秦渊一眼,突然扬起唇,露出一个恶意十足的笑,“还是说,你想逼宫,从此留下一世骂名?”
好在,平王殿下并未被他激怒。
秦盛的目光落到安亲王身上,一字一顿道:“老二,你向来不是最在意名声么?莫非今日也会做出逼宫之事吗?”
安亲王眉头皱得死紧。
“不必逼宫。”秦渊突然说道,他从袖中取出一个明黄的布包,在秦盛眼前晃了晃,“我只是看在两位王叔和姑母的面子上,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是迁居别宫、安享晚年,还是负隅顽抗、死不瞑目?”
这话说得毫不留情,秦盛一时气极,蓦地坐直身体,下意识地朝秦渊抓来。
秦渊手臂一,轻松躲过。
秦盛不住力道,一下子扑在床上,艰涩的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玉玺在你手里?你竟拿到了玉玺!”
秦渊扬了扬眉,想到小世子,眼中不由地带上几分暖意。
秦盛却愤怒至极,“不!玉玺是朕留给小四的!皇位也是!你们谁都别想得到!你那个一定是假的、假的!”
由于皇后欺上瞒下、灭口及时,直到此时,就连秦渊都不知道四皇子已经死了。
秦盛语无伦次地念叨着,边念边侧过身去,在床上一通抓挠。
众人看着他的反应,不明所以。
秦渊再补一刀,“秦州那批人手便是你替四皇子培植的吧?除秦州外,还有永州、颖州,足足三万人,真是好大的手笔!”
秦盛闻言,身体一僵,继而猛地回过头来,红着眼睛问道:“你把他们怎么了?”
秦渊不答反问:“你一开始便打算扶植一个既没有军权,也没有外家干涉的皇子,是不是?”
秦盛恨声道:“是又怎么样?朕只不过想保秦氏江山不落入旁人之手!”
即便早已从皇后口中听过一次,此时此刻,亲耳听皇帝说出来,秦翔心内依旧一阵凄凉。
自己就是因为这样一个根本不知会不会发生的假设,才被曾经的父皇舍弃的吗?
秦西遥叹息一声,担忧地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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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努力扯出一个笑,不想让对方为自己担心。
秦渊讽刺道:“足足三万人,这么久没消息,你就没有半点怀疑吗?”
他突然感到一阵悲哀,他的皇兄,他最仁厚睿智的皇兄,竟败在这样一个人手里!
秦盛眉间皱成一个“川”字,之前没到消息,他以为是皇后搞鬼,从来没想过会是秦渊的缘故他苦心布置了十余年的人手,竟能让秦渊在数月之间一举瓦解!
秦盛心里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
他终于找到那处机关,毫不犹豫地抠掉木板,只听一阵骨碌碌的声音,似有什么东西在上弦。
秦渊眉头一皱,下意识地把三位长辈护在身后。
秦翔也连忙起身,站到他身边。
众人一阵紧张,生怕秦盛整什么幺蛾子。
第158章重阳禅位
【先帝驾崩的真相】
秦盛之所以在这种时候还能负隅顽抗,就是因为他还留有一张底牌。
含元殿的立柱以及屋顶的横梁上雕有镂空的花纹,就连曾经在这里住了十余年的秦渊都没想到,里面竟暗藏玄机。
秦盛抠下床角的木板,按动机关。
细微的齿轮声此起彼伏,让人判断不出具体方位。
秦渊一声令下,岭南卫以最快的速度围拢过来,将几位贵人严密地保护起来。
秦翔也抽出腰间的长剑,挡在长辈们身前。
秦西遥将安阳长公主护在身后,一脸警惕。
安阳长公主手持软箭,并无丝毫怯懦之色。
秦渊和安亲王对视一眼,面上双双带着凝重之色。
秦盛爬到龙床一角,瞪着赤红的眼睛看向众人,阴恻恻地说道:“朕本来不想杀你们,是你们逼朕的!”
话音刚落,殿内便传来细密的破空声,利箭如雨点般直射而下。
秦渊反而松了口气,幸好秦盛还留有一丝理智,没有用上黑火,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区区箭雨,他还不放在眼里。
岭南卫将手中的长剑舞出一道道残影,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隔着细密的箭支,秦盛勾起一个诡异的笑。
秦渊眉头一皱,正在推测他还有何阴谋,便听到有人大喊一声,“不好!箭上有毒!”
“哈哈哈……”秦盛扭曲着脸,发出一阵怪笑,“别着急,淬了毒的箭还有很多,足够将你们全部留在这里,全部!”
秦渊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徒手抓住一只箭,手腕一翻,“铮”的一声,巴掌长的箭头直直地钉在秦盛脚边。
秦盛面色一变,古怪的笑声戛然而止。
“停下!”秦渊再次抓住一支箭,夹在掌心,威胁般指向秦盛。
秦盛警惕地看着他,面上现出挣扎之色。
秦渊毫不犹豫地将箭甩了出去。
秦盛连忙起脚,缩成一团。
然而,这支箭却擦过他的鬓角,钉在了床柱上。
秦盛梗着脖子,大气都不敢出。
“还要再来吗?”越来越多的岭南卫中箭,秦渊即将失去耐性。
安亲王一边舞动着长枪一边厉声喝道:“老五,你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想让大家都死在这里,将秦氏江山拱手让人吗?”
秦盛理直气壮地反驳,“朕还有儿子!倘若朕死了,自然有人辅佐他登上皇位!”
这话刚一出口,便听到一个苍老的妇人嗓音突兀地响起,“陛下!老奴该死,老奴有负陛下所托!”
随着话音,一个七旬老妇从后殿的密室中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青衣小太监。
秦盛闭了闭眼,不耐烦地说道:“行了,不必说了,朕已经知道了。”
李嬷嬷顿时老泪纵横,“陛下,您已经知道了?是皇后说的吗?她有没有承认是她害死了四殿下?”
秦盛闻言,身体猛地一震,惊声道:“你说什么?什么‘害死了四殿下’?你给朕说清楚!”
李嬷嬷一愣,讪讪地说道:“陛、陛下,您不是说已经知道了吗?老奴以为皇后娘娘已经告诉您了……四殿下昨日去了!”
秦盛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低声吼道:“奶娘,什么叫‘去了’?好好的小四怎么会死?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面对皇帝的指责,李嬷嬷只知一味哭泣,再也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他们在这边说话之时,秦渊等人依旧在抵挡着箭雨。
青衣小太监迅速抬头瞄了一眼,待看清平王殿下的面容后,下定决心般咬了咬牙,尖声说道:
“启禀陛下,奴才亲眼所见,四殿下的确已经没了,当时皇后娘娘与废妃陈氏起了冲突,皇后娘娘拔出金簪想要杀死陈氏,却被陈氏夺去,陈氏在用金簪刺向皇后娘娘之时,皇后娘娘将四殿下拉过去挡在身前,四殿下被刺中颈部,当场就没救了……”
小太监说完便伏在地上,害怕得手直抖。
李嬷嬷连连点头,讷讷地补充道:“对,就是这样,四殿下是被皇后与陈氏联手杀死的,如今陈氏已被皇后灭口,陛下,您一定要为四殿下作主啊!”
“辰妃也死了?”秦盛面上闪过一丝沉痛。
李嬷嬷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却被秦盛挥手制止。
此时此刻,秦盛心头涌起浓烈的不甘小四死了,他的最后一个儿子竟然死了!
安亲王眼瞅着他的状态不对劲儿,扬声喊道:“老五,还不快点关掉机关!你家小四虽然死了,这里还有渊儿,还有翔儿!没了一个小皇子,秦氏还灭不了!”
秦渊吗?
还有秦翔?
秦盛摇摇头,不行,他们都不行。
靠不住,一个两个全都靠不住!
秦盛脸上现出疯狂之色,手暗搓搓地伸向床角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众人心道不好。
就在这时,秦翔一阵风似的蹿到龙床之上,以剑为刀,直直地劈了下去。
秦盛吓得面无血色,连忙回手,抱着脑袋滚向床尾。
手起剑落,床角的机关哗啦啦碎了一地。
又是一阵机括声响起,梁柱上的出箭口悉数关闭。
终于再也没有利箭射出来。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
秦翔半跪在龙床之上,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秦盛惊恐地抱着脑袋,瞪大眼睛看向这个从前一直看不上眼的儿子。
其他人脸上的惊讶之色尚未散去。
只听“扑通”一声,秦翔猝不及防地栽倒在地。
秦西遥连忙奔过去,扶向他的腰腹,然而,手上却意外地触到一片湿热。
看清手上血渍的来源之后,秦西遥颤着声音喊道:“翔儿中箭了!”
安阳长公主一个箭步冲过去,抬剑比在秦盛颈间,柳眉一竖,“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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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塞外剧毒,没有解药……”秦盛面色复杂地看向秦翔。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银盔的小将猝不及防地冲到秦翔跟前,把人往肩上一扛就往外跑。
一屋子人全都蒙了。
秦西遥提着衣摆试图追上去,却被秦渊拦住。
“七王叔,那是托巴王子。”秦渊低声说道。
“托巴王子也不能抢我儿子!”秦西遥拨开秦渊的手,急道,“翔儿他中了剧毒必须尽快医治!”
秦渊再劝,“托巴永俊手下能人众多,他不会害秦翔,更何况,还有安雅姑母家的猫……”托巴永俊多半有特殊的方法能尽快联系到安雅长公主。
秦西遥心头一动,“那只药猫?”
秦渊点了点头。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那只猫的来例和特殊之处,他们都知道。
***
四皇子的死最终让事情成为定局。
秦盛原本就没有同秦渊抗争的资本,此时就连挣扎的理由都没了。
安阳长公主将安亲王送回安王府,转身拉上安子铭便去了秦州。
秦西遥到底还是不放心,带着护卫追儿子去了。
秦渊留在宫中,安排受伤的卫兵前去医治,同时等着秦盛写下禅位诏书。
是的,“禅位”,而不是“传位”。
他留着秦盛的命,就是为了让他活着把皇位交出来。
这是属于秦氏嫡系的皇位,是属于皇兄的皇位,也是属于皇兄的儿子秦志的皇位。
秦渊筹谋了这么多年,为的就是这点坚持。
*
秦盛亲自处置了皇后,手段可谓是雷厉风行。
皇后季氏,以残害皇子、谋害宫妃之罪被赐自尽。
季家抄家,家产充公,季氏一族无论老幼,男子流放,女子充为官奴。
季氏手中天、地两队飞龙卫上到统领下至普通兵士全部远戍边关,终生不得返京。
季府抄家那天,皇后站在宫墙之上面无表情地看向母家所在的方向。
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有人问她还有什么念想。
那日,天上飘着冰冷的雨丝,皇后一身白衣,素面朝天,随着慈远寺的暮鼓声响彻京城,她突然纵身一跃,猝不及防地从城楼上跳了下去。
守卫根本来不及阻拦。
曾经的一国之母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摔断了脖子,鲜红的血流了一地。
皇帝留给她的最后一点体面,她没有要。
曾经手握众兵、显赫一时的季家,随之冷冷清清地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
秦渊要求的禅位诏书也很快公之于众,是由刚刚官复原职的中书舍人黎聊所写。
“朕年逾五十,身体欠安,于政事虽有心却无力。秦氏子渊,人品贵重,屡有战功,必能克承大统,仁爱百姓。今朕祗顺天命,出逊别宫,禅位于渊,以安黎民。主者宣布天下,以时施行。”
朝堂上自然掀起了轩然大波。
有人怀疑秦渊使了不入流的手段,甚至将季氏抄家以及四皇子的死都安在了他身上。
也有人叹了口气,生出“果然如此”的感叹。
当然,更多的人乐见其成。
近年来,皇帝的所做所为屡屡触犯朝中清流的底线,与之相反,秦渊整顿兵部、改造船只、组建新式海军等一系列举动深得人心。
再加上近来小世子砸粮仓、救灾民、建立安置所的事迹也被记到了秦渊的功劳薄上。
总之,平王殿下即位可谓是众望所归。
至于某些酸腐文人的口诛笔罚……胜利的人才不会在意这些!
***
宫墙之外沸反盈天,深宫之内却异常安静。
尤其是两位当事人,他们彼此沉默,一句话都没有。
一应交接初步完成之后,秦渊再也不想在秦盛跟前逗留,转身就往外走。
殿门洞开,夕阳的余晖洒入内殿,逆着光,平王殿下的身影显得异常高大。
看着他强健的背影,秦盛突然出声,“朕、我没有杀害珩儿!”
秦渊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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