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这样的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宴
电话那旁愣了两秒,显然毫无准备莫邵忻会有这么大地起床气,恍了恍才有些迟疑地开口,“莫邵忻,都12点了,你还闲早呢?”
“有事快说,我还要补觉。”邵忻算是压住火气,揉揉凌乱的头发,闷闷地道。
“嗯,邵忻,有件事我需要你帮忙。”梁家洛难得正经起来,“电话里不方便,我现在过来找你吧。”
“什么事?严重吗?”邵忻听他口气像是严峻的样子,便换了心情问。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现在过来。”说完便挂了电话。
“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你去找重光?”邵忻看着面前的人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有些止不住地样子,把他手里的烟抢了过来,皱着眉继续道,“这件事,真有这么严重?”
“恩,”梁家洛点头,眉宇凝聚,“我只有这么一个弟弟,我不能看着他出事,那边的逮捕令已经下来,我现在唯一能想起救他的人只有重光了,别人,我真不认识。”
邵忻顿了顿,看着他道,“但是你要知道,要把他赎出来,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况且,现在又赶上严打,私运毒品,可不是那么好了结的。”
“所以我才来找你,你知道,我虽然和重光大学四年,但都不怎么亲近,你和他四年来感情都不错,我才来找你。”
邵忻知道他是确实没有了办法才来找他,他这人历来心高气傲,如果不是走到了末路,他是不会开这个口,当即想了想便道,“这样,我帮你把他约出来,你自己和他说,过两天我再提一提。”
“好,都依你。”梁家洛看邵忻应了下来,面色上才稍微缓了缓,“谢了,兄弟。”
因为心里记挂着梁家罗摆脱的事,下午的时候邵忻就打通了重光的电话,“哟,怎么突然想起我来了?”重光语气调侃,看来今天心情算是不错。
“待会儿有没有空,赏脸,一起吃个饭。”
“你都说赏脸了,我能不给脸么,”重光笑道,“待会儿我过来接你?”
“不用了,我开车过去就行,哦,对了,我还约了一个人。”
“谁啊?你老婆?”重光在那边笑得坏气。
“少和我贫,梁家洛,你老同学。”
那边重光顿了两秒,才开口,“原来和我玩黄雀在后呢,说吧,什么事?”
“你过来吃饭不就知道了么。”
“好吧,我一会儿过去。”重光在那边叹了口气。
邵忻挂了电话扔在一旁,闭了眼睛躺在沙发上休息,嘴角渐渐地,渐渐地扯出一抹说不清地意味。
重光是最后一个到的,待菜上齐了邵忻才看到他推了大厅的门朝这边过来,因为要谈事情,邵忻特意选了个安静的环境,梁家洛早就站了起来朝他迎过去,语气尽显和气,“重光,这边。”
重光朝他客气地点点头,走过去拉了凳子坐下。
三个人点了一桌的菜,重光看着满目的花色,对着邵忻有些笑道,“看来今天你是阔气了。”
“还不是为你准备的,知道你身份尊贵,我们都得往最贵里的点。”
梁家洛看两人说话方式尽是调侃,一时也就放下一些心来,酒过三巡,看三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才看着重光道,“重光,实不相瞒,今天请你来,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的帮忙。”
重光喝完杯里的酒,放下杯子道,“都是老同学,有什么事,说吧。”
“我弟弟,梁家臣,被人栽赃私藏毒品,现在进去了,我打听过了,只要有熟人,可以交赎金帮他赎出来,钱不是问题,多少我们都会给,只是……”
重光想了两秒钟,就道,“这样,我先打个电话问问,如果是数量不大,应该是可以出来。”
梁家洛听他这样答应心里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心里点起希望脸上却还是保持了平静,“重光,那真谢谢你了。”
“都是老同学,大学友谊坚毅如刚嘛,说这些话客气了。”重光不到三句也就开起了玩笑,把气氛平缓了下来。
邵忻看事情预备谈妥,也就出声道,“好了,正事谈好,我们继续吃饭,这么大桌子菜,别浪了粮食。”
梁家洛转过来看了邵忻一眼,邵忻对他放心地笑笑,重光自是看见了两人的小动作,却也自顾低下头吃饭,装作不知情,三个人这顿饭倒也吃得开心。
既然都已经答应了梁家洛,重光自然也就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当下回去就拨了电话给温劭,温劭一听是刚进来的案子,顿了下也就道,“梁家臣的案子说大也不大,但底下那帮人你知道,好不容易逮了这么个机会,能不狠狠吃一笔?”
“我知道,反正你拨个电话下去,钱嘛,该交多少还是让他们交。”
“恩,我知道。”和他说完了正事,温劭才道,“怎么,谁又找上你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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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学同学,你不晓得。”
“好吧,知道你人面心善,”说到这里对方也止不住笑开,“那先这样,我待会儿还有会要开。”
“哟,不是谁一直说我狼心狗肺么,难得夸我一次。”
“好了,那是锦官说的,”温劭和他绕了一会儿又道,“我开会去了,挂了。”
事情就这样办妥,过了两天重光也就给梁家洛回了话,还好梁家臣是初犯,况且数量不大,只要家人交一笔赎金,人也就可以放出来了。
后来一起喝酒时重光提起这件事,邵忻当时并不答语,只顾着喝杯里的酒,只听见重光继续道,“莫邵忻,以后这样的事,你别搀和进来。”
邵忻早知道他会这样说,当时只是隐忍不发,现在问题解决了,他也就当面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不想弄得太复杂。”邵忻抬眼去看他,忽明忽暗的灯光只照得他眉目深沉。
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关系?
他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好脾气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以后我会注意。”
重光听他这样说,也就没在继续下去,话锋一转,两人自然地又谈起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像是突然想到什么,重光喝着酒问着,“怎么从来没见你带女朋友出来?”
“还没心情找。”邵忻倒是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个,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道。
“看不出来,你还宁缺毋滥。”
邵忻不置可否,随即也问他,“你呢,结婚了没?”
邵忻这样问出来自己也觉得是奇怪,两人虽一直都有联系,但不知怎么地,他总是不愿问及与他有关的事情,今天的话题,倒是显得有些突然而至了。
“我这一走就是五年,军队里女人影都没见一个,你让我娶谁去?”
“跟我瞎贫,”邵忻臭他,“你找什么样的没有?”
“我找你这样的就没有。”重光笑得无赖。
邵忻猛地抬头看他,顿了顿,看他仍旧是那个样子才落下心来,说不清什么滋味,面上却不改笑意,“怎么没有,你勾一勾手指,我立马躺平了给你上。”
“真的?哎哟,真是好兄弟。”重光斜眼往他身上细细地打量,做足了样子。
“那当然,”邵忻喝了一口酒遮挡住眉目,隔了一会儿像是想起了什么,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哦,对了,梁家洛让我告诉你,周末请你出来小聚。”
“他早给我打电话了,那天我去接你?”
“还是算了,劳您大驾,我自个儿开车就行。”
重光看他这样说,也就没有坚持。
结果到了周末电话还是打了进来,邵忻正跑完步回家,看了电话便接起,“给你十分钟,我到你家楼下。”
“重光,你是不是真没事儿做?”
“别废话,快点拾,我马上到。”
邵忻挂了电话扔到一边,走到镜子前摇摇头,无可奈何地苦笑。
等坐到车上,重光看了看表,“哟,掐着秒表下来的呢?”
邵忻瞟他一眼,懒得说话。
重光知道他那个臭脾气,也就自顾启动了车子朝着市区驶去,去到一半邵忻忍不住问着,“这么早,你是往哪儿开呢?”
“带你去一个地方,周末嘛,难得放松。”重光转过来对他笑笑,邵忻本想再说什么,但看他那个笑容,倒有些久违的阳光气息,一时不知怎么地,也就把话咽了下去。
两人一时静默无语倒也不觉得尴尬,车子上放着悠扬的钢琴曲,婉转流畅,如漫天繁星散落江面,邵忻听来也就觉得熟悉,自顾回想了下才脱口而出,“星空?”
“难得你听出来。”
邵忻转头看着他,听他这样说语气一时有些动容,像是轻叹,“隔了这么多年,你还是只爱这一首。”
那么久远的时光回望,他仿佛记起重光一身优雅的纯手工西装,毕业典礼上欢庆的掌声,一首绝妙的《星空》震撼全场,他表现得那么落落大方,全场满屋的赞叹,也只余了他夹杂在人群当中,对上他星亮的眸子,不过偶然的交汇,已足够让那个时候的少年,成为他漫天的星空。
而如今,他看着面前的他,漫天星光,也不过是夜幕下的一场盛宴。
“我记起当时毕业典礼你硬推着我上,说真的,当时给我气得,恨不得把你扔下去。”重光回想起来,还是恨得牙痒痒。
“我那不是为了成全你么,你最爱出风头。”邵忻自顾盯着一处,貌合神离地和他瞎扯。
“我去,那种场合傻缺才冒尖,我吃饱了撑的?”重光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得意地笑开,“还好我临危不惧,不然真被你玩死。”
邵忻简直懒得理他。还临危不惧,他以为演狼牙山五壮士?听他忽悠,不超过三句绝对绕回到对自我的嘉奖和赞许上,也只有邵忻心情好时才配合着冷幽默,换了锦官或者温劭,绝对在他还没开口之前就把那朵摇曳的水仙扼杀在摇篮里。
车子开到一家俱乐部门口就停了下来,邵忻探出头去看,问了一句,“你带我来打台球?”
“多少年没碰了,今儿个手特别痒。”重光解释着,随即开了车门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去,有服务员微笑地迎了上来,重光递了卡过去,服务员接过来一看,随即道,“两位先生请上三楼。”
邵忻一看这里的规格就知道是会员制,环境清幽沈静,再来为早晨,人实在是少,撇撇嘴也就跟了上去,等服务员装置好茶点,也就礼貌地退了出去,关上门邵忻才走过去,“就我们俩这么打没意思,不然,咱赌一把?”
重光首先开了球,准狠,“啪”地一声脆响,有三枚子落了网,抬起头极具魅力地一笑,“怎么赌?”
邵忻甩了甩头,道,“暂时还没想好,谁输谁欠对方一个约定。”
重光鄙视地皱眉,“莫邵忻,武侠剧看多了吧?”
邵忻也觉得自己疯,二十七八的人了,突然变得这么,幼稚?
不过想归想,还没打算改口重光已经接上道,“好,就听你的,”随即指了指旁边的沙发,道,“乖乖去那儿坐着,爷要一杆清。”
邵忻难得没有挤兑他,好心情地笑了笑,转过去一旁,边喝着茶边看他打。
结果还没过几杆,在打黑球时稍微用过了力,黑球落网的同时母子也跟着落了,邵忻在一旁笑得灿烂,重光不屑地撇嘴,转过来对他道,“还没输呢,笑什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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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现在轮到你去一旁乖乖待着,看爷是怎么清盘的。”邵忻说完特帅气地摸了摸鼻尖。
后来两人你来我往争夺了一番,斯诺克本来就耗时间,等邵忻想起是不是该吃饭时已经快接近四点了,“家洛约了吃饭的。”邵忻转过来看重光,“差不多行了,说好时间可别迟到了,待会儿估计得堵车。”
整个身子弓起,瞄准,准地出枪,漂亮地清盘,才抬头道,“走吧。”重光从来不戴表,这算是一个不怎么奇怪的习惯,毕竟军营里出来的人,佩戴这些东西在出行各种任务时都会是累赘。
“莫邵忻,愿赌服输。”重光一面开着车一面心情大好地朝旁边一人吹了记口哨。
“我没想赖账,”邵忻避开他满目调侃的眼神,“说吧,什么惩罚?”
“现在还没想好,呃……要不,现场给我唱首小曲充充情调?”
邵忻双手环胸地看着他,随后灿然一笑,“想听什么?”
“这么听话,”难得他这么配合,想了想,道,“随便吧,什么都行。”
邵忻闭起眼睛想了下,随后渐渐地,渐渐地开始哼起来,手指在大腿上随意地打着节奏,也许语调太缓慢的缘故,重光只觉得邵忻声音自来有一种低沉,唱歌时带了低哑的磁性,说不出的好听。等一曲结束了才疑惑地问了一句,“what?”
“好久以前的歌了,忘了叫什么名字。”邵忻笑着摇摇头,电话却在这时震了起来,看到是梁家洛的来电邵忻也就接了起来,“家洛,我们已经在路上了,嗯……对,路太堵了,马上到。”
重光没有听出来邵忻唱的是什么歌,直到很多年以后,在k歌房里有人点了这么一首歌,他才知道,那首歌的名字《给你》,朋友坐在身边故作深情却早已跑掉的音律,重光一直坐在那里,深陷暗色的角落,没有人注意他当时的表情。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是千帆过尽,而当初的那个人,婉转的心思显露,他直到现在才懂得,却是太迟。
结果遇上高峰期,明明半个小时的路程真开了两个小时,还好出来的早,不然真得迟到,两人刚到餐厅就看见梁家洛坐在靠窗的位置站起来朝他们招招手,然后转过来示意服务员可以上菜,邵忻率先走了过去,笑得有些歉意,“家洛,等很久了?”
“没,我也才刚到呢,这不是怕你们忘了时间给你们提个醒,快,坐下吧。”说着对后面的重光笑笑。
因为梁家洛先来的缘故,三人坐好了菜也就上齐了,席间梁家洛倒是做足东道,感谢的话也不多说,就是一杯接一杯地敬酒,弄得重光也不能不喝,看了邵忻一眼,邵忻知道他的意思,头微微偏到他耳下,微热的气息喷到他耳根上,“待会儿我开车就行。”
“重光?”突然从身后传来的轻声一问,语调尽显温柔。
邵忻下意识地转过脸去看,只见灯光遮掩下来,有着婉转的笑容,简约大方的女子。
“纹蓉?”重光看到来人也有些惊讶,随即站起来看着她,“才回来?”
“恩,昨天刚下的飞机,”纹蓉露出适然的微笑,上前一步抱住他,“好久不见了。”
对于这样突至的热情重光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适,反倒是享受一般地回抱了她,“五年了,真是越长越漂亮了。”
邵忻看着面前沉醉温情的两人,不经意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过来对着梁家洛开玩笑地道,“看来有人喧宾夺主了。”
过了好一会儿重光才想起把她介绍给面前的两人,“纹蓉,我的青梅竹马。”
邵忻绅士地伸出手去与她轻握,纹蓉只觉得他手心微凉,听见他声音好听地传来,“纹小姐你好,我是莫邵忻,这位是梁家洛,都是重光的朋友。”
因为是偶遇,纹蓉也没有多做停留,与他们客套了一番也就跟着朋友离开了,待她走后梁家洛才小声地道,“这位小姐,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邵忻自顾吃着饭,没有搭理他,直到后来上班闲来无事时翻看杂志才知道梁家洛所谓的熟悉,原来是平面模特,而且还小有名气。邵忻随便翻了翻她的简介,名牌大学毕业,后来到香港发展走上演艺道路,最近才回到国内发展。
华丽致的页面,赫然的标题:玉面模特与陌生男人开房,背影被疑官二代?邵忻摇摇头,将杂志置于一边,站起身去泡茶。
莫邵芝已经是第三次打邵忻的电话了,结果毫无例外,都被一一挂断。
邵忻想不到莫邵芝会直接奔到家里来找他,刚打开门就被莫邵芝气愤地揪住耳朵教训,“你说你,竟然挂我电话,你竟然敢挂你老姐的电话?!”
邵忻疼得直龇牙,整个头顺着她倒生怕她再使力气,嘴上也连忙解释道,“我这不是正在开会么,姐,我错了,真错了,下次打死我也不敢了。”
“开会?开你妹啊,”邵芝看他还在狡辩更是生气,“不就是让你去相亲吗,至于这么躲着我?”
邵忻看她终于放手连忙避猫一般退到一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道,“姐,我真开会呢,至于骗你吗。”
“那好,你现在立刻换好衣服,我带你去见见那女的,都约好了你不许拒绝。”
“给我10分钟。”邵忻也没有再推辞,只得努了努嘴径自走到卧室去换衣服。
等邵忻换好衣服出来一对上莫邵芝的眼神,只看见她对着自己直摇头,“我说,我记得你不是有一件daks的v领针织衣吗?”
“又不是多重要的事,哪件都一样。”
“什么叫做都一样?”邵芝气得不行,莫邵忻对自身婚事一点也不操心,自己催了几次他都以事业为重给搪塞过去,现在她好不容易为他物色了一个,还不好好让邵忻准备一番,这样想着,知道邵忻从来只服软,当下换了声气对着他道,“邵忻……”
最后的“忻”字特意拖长了尾音,邵忻最受不了就是她这套,再听她叫下去魂都被吓没了,只得服软地用手一指,“ok,我去换,我去换。”
邵芝对莫邵忻的担心不是一点半点,一路上尽嘱咐着他,邵忻听得耳朵起茧,“姐,在情场上我虽然不是八面玲珑,但至少交往过女生吧,你真把我当还没开荤的青涩少年了?”
莫邵芝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太过于焦急,本来是望弟心切,现在一想也觉得是过了,当下哼了一声,转过头懒得理他了。
耳根终于是清净,邵忻松了口气,想着莫邵芝自从结婚之后就变得家常起来,时不时地给自己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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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象,抽个时间,得和俞怀风见一面,邵忻无奈地摇了摇头。
因为担心遇上堵车,两人早早就出来,结果一路倒是畅行,到了餐厅才知道了早了,邵芝便当下来了主意拉着邵忻陪他逛街,邵忻拗不过她,也就不情愿地跟着她一个商场一个商场地逛,陪莫邵芝逛街,邵忻终于知道什么叫做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古人形容流连而过,用在她身上实在是合适,邵忻耐着性子在一旁看她试穿,后面终于呆不住和邵芝说了一声,一个人跑出来门口抽烟,里面衣香丽影,到底是暖香暗融,出来只觉得神清气爽,漫无目的地往街道两旁扫了一眼,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眼光余影追随了一眼,邵忻默然地回了视线,还剩半截的香烟被扔到了垃圾箱,转过背进了商店。
“莫邵忻?”不远处有声音传来,邵忻停了停,才转过来看向声源处。
“你怎么会在这里?”重光表现得有些奇怪,“真是,那什么,人生何处不相逢,我刚好想约你吃饭来着。”
“扯淡,”邵忻笑道,看向他身边的纹蓉,“你约我吃饭?”
“怎么,我们三个人就不能一起吃饭吗?”
邵忻顿时笑开了,“当然能,不是怕坏了你兴致吗。”
重光刚想回击过去就听见有人叫了邵忻的名字,转过去看,觉得有些许的眼熟,隔了一会儿才想起是莫邵芝,莫邵芝显然也看到了重光,对着他礼貌地微笑道,“重光?”
“邵芝姐,好久不见。”重光做足礼数,礼貌地寒暄着。
“多少年没见了,还是这么帅。”
“你也风姿依然。”
邵忻看两人你来我往毫不掩饰的夸赞忍不住笑出声来,“莫邵芝,要迟到了。”
邵芝这时才反应过来,转过来对邵忻道,“知道了,你现在倒是积极,”继而对着重光说道,“你们还没吃饭吧,要不一起?”
纹蓉刚想开口拒绝,就听见身旁的人兴致好好,“好啊,一起。”
邵忻不自觉地皱了皱眉,但还是没出言阻止。
四个人就这样坐在了邵忻的相亲宴上,重光看着满桌的菜色有些疑惑地问了句,“姐,今天什么日子?”
邵忻眉毛抬了抬,他那声“姐”叫得倒是顺口。
“哦,今天给邵忻相亲来着。”这样说着就听见包里的电话响了,邵芝看了看就对着一旁的人道,“快,人来了,出去接她。”
邵忻点点头,站起身走了出去。
后来重光给邵忻打电话,差点没笑岔气,“我说,你多大了,嫁不出去呢?”
邵忻头大,就知道他会挤兑自己,上次那顿饭邵忻想起就丢脸,尽管重光尽把脸埋饭里了,但他肩膀一直一抽一抽地抖,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忍住才没笑出来,“我说,有这么好笑吗?”
“喂,不是,你空虚寂寞和我说啊,相亲算个什么事儿,莫邵忻,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和你说管个屁用,”邵忻火气大起来,“你一男的还解决我生理问题啊?”
“那是,兄弟一场,在你需要女人时做你的女人,我还是有牺牲神的。”
邵忻懒得听他废话,自顾就把电话给挂了。
重光倒是嘲笑够了,也就没有再打过来。只不过后来约他吃饭时总是会让纹蓉带不同的女伴来,四人一桌,两男两女,不论吃饭还是出去玩,都是这样奇妙的搭配,连手痒了叫来一起打麻将都是不变的搭配模式。
那天邵忻终于受不了,找了个空挡把重光单独约出来,一见面就劈脸说道,“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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