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没有这样的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卡宴
俞之墨开口道,“辛苦了,情况怎么样?”
“子弹取出来了,还好没有伤及脏器,但病人大出血,现在异常虚弱,恢复期可能会比较慢……”
听到他这样说,俞之墨一颗心总算放下大半,“麻烦你们了。”
俞之墨看着重光被众人推着出来,连忙上前看了他一眼,重光此时用了麻醉,整个人已经昏睡过去,邵忻走过去,定定地看着他,像是预感到什么,邵忻只觉得重光眼睫毛微微动了一下,太轻微,他只以为是幻觉,但下一秒,重光却睁开了眼睛看着他,四目相对,邵忻忽然就觉得眼眶一热,那种从心底窜到眼窝的心疼顿时侵蚀了他,他定定地看着重光,没有移开,没有开口说一句话,重光看着他,渐渐地,他对他扯出一个微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吐出来,“我没事……”
话才说完,抵不住深深的疲倦,重光又一次昏睡过去。
邵忻只感觉到,双眼模糊,刺眼的疼痛。
邵忻二十四小时都在重光身边照看着他,重光刚开始仍旧是昏昏沉沉的,前两天偶尔会醒过来一两次,但都是一会儿,又再一次昏睡过去,邵忻却一步,也没有离开过他。
俞之墨走之前来过病房一次,他本来还在国外访问,但重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只得坐了飞机赶回来,等重光情况稳定了他便连夜飞了过去,走之前他来看过重光,当时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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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还处于昏睡之中,俞之墨没有叫醒他,只是对着邵忻道,“你知道,重光这孩子,对你是真心的。”
邵忻点点头,疲倦地应了一声,“我知道。”
“他现在,为了你的安危竟然用死来威胁他母亲,他从小就是这样,凡事不留余地,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一样。如果,你对他没有感情,趁早和他说清楚,这样的事情,我只允许,发生这一次。”
“伯父……”邵忻不知道该怎样说,看着面前的男人,仿佛又想起自己的父亲,心里一阵心酸。
“是我从小太娇惯他,我一直觉得,他母亲因为我,从来没有好好在乎过他,我的纵容,使得他做事变得有些极端,到现在,他都还是自私,我的儿子,我知道,他有太多的缺点,但是,我从来没有见到他为了那一个人,会做到如此地步。”
“他母亲那里,你们放心,她不会再打扰你们,不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
俞之墨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留下莫邵忻一个人,站在那里,想了好久,好久.
因为邵忻一直在病房照顾着重光,所以每天都会有人按时送早饭和晚饭过来,邵忻每次都吃得很少,后来重光清醒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开始他只能喝一些清淡的东西,重光喝粥的时候,他也干脆跟着喝粥,反正什么也吃不下,还会计较吃什么吗。
重光每次吃东西时都会注意到邵忻,两人没有说什么,只是彼此沉默地,低头一口一口往碗里舀粥,不知道在想什么,重光刚刚往嘴里舀了一口,刚要舀第二口时忽然往后吸了气,呛得整个人顿时咳了出来,邵忻放下手里的碗走到他身边,重光咳得很厉害,估计是呛到肺里了,他本来就伤在胸口,现下别说讲话,就连普通的喘气都会牵着胸口疼,他咳得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想要忍住,却根本没忍住,每咳一声胸口都会被扯痛,邵忻只怕他牵扯到伤口,连忙倒了温水过来,一面顺着他的背一面给他递温水,重光的手不自觉地就抓住他的肩膀,疼得连手掌都出了汗渍,邵忻一小口一小口地往他嘴里喂水,皱着眉道,“你慢点吃,又没人和你抢,真是,急什么。”
直到咳嗽慢慢平复下来,他才看向邵忻,脸上是尚未褪去的涨红,他对他微微露出一个微笑,邵忻只当做没看见,问着,“有没有扯到伤口?”
“应该没有……吧”重光说话都有些吃力。
邵忻也没再问什么,把杯子放在一旁,扶着他慢慢坐在床上,又用枕头给他垫在腰上,看向他,“还要不要吃?”
重光点点头,刚要把自己的碗接过来,伸出手时却又像是拉扯到了伤口,连忙捂住胸口短暂的咳嗽,邵忻在心底叹气,道,“算了,我喂你。”
他把他的碗端过来,用勺子舀了一口稀饭,递到他的唇上,重光看了看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很顺从地张开嘴,咽下去。
如此反复的动作,两个人在病房里,很安静的氛围,周围都是细微的尘埃在细细流动,斜阳探进来一个角落,像一只,正在晒太阳的猫,卧在一旁,光影浮动的一瞬,只以为错漏了,时间。
从那天开始,不管是早饭还是晚饭,都是邵忻负责喂给重光,重光每一次,嘴角都噙了笑意,安静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邵忻有时候对上他的眸,也只是一秒,便会不由自主地移开。
有些尴尬,而微妙的气氛。
重光因为恢复期特别慢,刚醒来的那段时间伤口经常会痛到冒冷汗,他也只是咬着牙,不吭一声,邵忻看了也只是建议道,要不要打杜冷丁?
重光摇摇头,满脸都是苍白的面色,“要是这点痛都忍不了,我这么多年的兵也白当了。”
邵忻其实也不赞成用药物,所以重光这样说,他也没有再提起,只是看着重光疼得蜷缩成一团,看着他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地往下流,看着他把自己的唇咬得出了血,邵忻终于走过去凑进去,“重光。”他轻唤他。
“没事……”重光艰难地吐出一两个,间断的字。
邵忻实在看不下去他这个样子,咬了咬牙,打算去叫值班医生过来,还没有站起就被重光一把拉住,他的掌心全是汗液,拉着他的手腕就不放开,重光抬眼看他,“别走……”
邵忻心底一紧,反手就握住了他的手,掌心与掌心的触碰,他坐下来对他轻轻地道,“我没想走,我去叫医生过来。”
“这里……有呼叫器……不要,还是不要让医生过来……”重光眼里尽是难忍的疼痛,他把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邵忻身上,他的呼吸隔着他的衣服传到他的胸口上,重光开口,“陪着我……一会儿就过去了……”
邵忻没有推开他,双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腰,重光抱着他,他抱着重光,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感觉到重光在他怀里疼得颤抖,邵忻心底疼得不行,他把头埋在重光的颈项间,感受着他的体温,他感觉着重光的吻落在他的脖子上,只是轻轻地触碰,鼻尖碰到肌肤的温度时,会有一阵一阵的酥麻感,邵忻任他吻着自己,此时的重光,更像是一种心理寄托,带着委屈,带着讨好,在他脖子里轻轻地蹭着,他听见他的声音,他低低地叫了一声,“莫邵忻……”
“嗯?”邵忻闭着眼睛,回应他。
重光却没有说出来,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
重光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一整晚,都抱着邵忻,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床上睡了过去,重光嘴角轻轻弯起一个微笑,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邵忻睁开眼睛时便发觉在面前放大的一张面容。
一时无言。
邵忻先直起了身子,看着他问着,“还疼吗?”
重光笑了一下,道,“没事了。”
温劭和锦官常常会来探望重光,两人即使再忙,到了晚上都会特意过来看一眼,连重光都觉得是没必要,锦官烟瘾犯了,咬着烟没有点燃,看了一眼温劭才对重光道,“他非要拉我过来,我靠,都快成你媳妇了。”
温劭一脚毫不留情地踹过去,锦官身手本来就不及温劭,自己只有挨打的份儿。
重光闷闷吐出两个字,“活该。”
锦官只得转移话题,问着,“什么时候出院?”
重光靠坐在床上一脸纠结,“敢情你以为老子是超人?”
“我这不是关心你嘛,”锦官笑着道,瞟眼看了旁边的人一眼,对着邵忻道,“莫邵忻,什么时候,一起出来吃饭。”
邵忻看了锦官一眼,看他眼里流露出来的确实是真心,也就对他点头微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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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劭看了看表也就对着锦官道,“走吧,明天又过来。”
锦官也站起来道,“那你休息,我和劭子明天又过来。”
重光笑着道,“行了,快滚吧。”像是想起什么又对着两人道,“明天不是周末么,温劭,你值班么?”
温劭摇头,问他,“什么事?”
重光一脸笑意,“明天搬张桌子过来,天天闷在病房里都快不能喘气了。”
温劭皱着眉,以为自己会错了意,问着,“你不是要,打麻将吧?”
重光点头,“不可以么?”
锦官露出鄙视的眼色,“俞重光,你也就那点出息了。”说完两人不再看他反应径自关了门离开。
邵忻看两人走了才看向他,“我看你好得差不多了。”
重光笑得得意,“我是不想让他俩过来,每天过来他们不烦我还嫌弃呢,你看,明天肯定见不到两人身影了。”
邵忻只得在心底叹气。
第二天邵忻醒得很早,常年照顾莫远诚的习惯,邵忻每天都起得很早给莫远诚做早饭,五年的时间,为了让莫远诚身体调理过来,邵忻开始学着做各式各样的膳食,一个人住那么多年他都没有学着给自己做饭,但因为亲人在身边,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学会如何照顾别人,所以现在的他,也依然会起很早。
门被推开的时候,邵忻正在卫生间里洗漱,医院环境本来就不错,再加上重光住的是vip,设施和酒店差不了多少,邵忻以为是负责查房的医生也没有在意,等他洗漱好走出来时就看到病房里站着一位妇女,她看着重光,不发一言。
肖涟君看到从里面从出来的男人,顿了一下才看向重光道,“我不会再干涉你。”
重光转过脸去,明显不想见到她,道,“妈,你回去吧。”
“重光,不管你怎么想我,我都是为你好。”
重光没有讲话,肖涟君吸了吸气,才继续道,“我当时确实想让莫邵忻离开,如果你没有……用死来威胁我,我肯定会让人带他走,重光,你这招釜底抽薪,做的真绝。”
重光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肖涟君像是想起了什么遥远的事情,看着重光道,“我记得你小时候,不小心弄洒了我的一瓶香水,你害怕得不行,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谁哄你都不管用……直到我抱起你告诉你没事了,你才吸着气没有再哭下去……那个时候,你还很小,你就那么怕我……”
“妈,”重光抬眼打断了她,“别说了。”
“好,我不说了,”肖涟君眼里仿佛噙了泪水,她低低地道,“重光,我签了离婚协议,我明天就会走,这么多年,我和你爸之间,已经够了……”
重光看着她,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他听见肖涟君继续道,“我知道这么多年,亏欠你那么多……我以前总觉得,是你爸亏欠了我……我为什么还要替他生儿养子……我凭什么……重光,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认。”
“我走以后,你好好照顾自己……你和这个男人要怎么样,是你们的事……我只想说一句,你现在做了这个决定,以后要受的罪,要经历的磨难,都比正常人多很多……”
肖涟君离开之后,重光别过了头,没有再看她离开的方向,而是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只觉得,太累了。
他是算计了肖涟君,当时他开枪时已经有了分寸,他知道这枪下去是什么后果,但他没得选择,为了让俞之墨回来,为了让邵忻不再离开他的身边,他只有这么做。
那一枪下去,解脱了俞之墨,也解脱了,肖涟君。
重光是真的,觉得自己很累,很累。
因为体力还没有恢复过来,重光每天晚上都会早睡,邵忻睡不着,就一个人走到走廊里看书,有时候担心重光晚上会疼醒过来,他一般都很晚才睡,等他看完半本《庄子》轻手轻脚回到病房时,却看到重光睁开眼睛看向他,邵忻看了他一眼,以为是身体不舒服,担忧地问了一句,“又疼了么?”
重光摇摇头,隔了好一会儿才道,“等你。”
听到这两个字邵忻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给他,只得无奈地道,“那快睡吧,我也睡了。”
邵忻躺在他隔壁的床上,黑暗的夜里,邵忻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到重光模糊的呼吸声,隔了好一会儿,邵忻以为重光快要睡着的时候,重光慢慢开口了,他道,“莫邵忻,不要抛下我。”
恢复期的时间很漫长,但重光一天比一天好一些,邵忻看在眼里,也确实开心。
那天早上,太阳很好,重光看着窗外的阳光,转过来对着邵忻道,“出去走走。”
邵忻点了点头,担心重光着凉,他给他穿上厚厚的羽绒服,又系上围巾,重光皱眉,道,“不用这么全副武装吧。”
邵忻道,“冬天的太阳没有温度。”
两人慢慢地走在花园里,周围都是散步的病人,早上的阳光很好,落在身上也不觉得刺热,只是感觉暖意蔓延。
重光看着身边的人,回忆起彼此相互牵绊的时光,他们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相聚过,分别过,伤害过,也原谅过。重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想着,不论此时的邵忻,对他是可怜,还是同情,他都可以不在乎了,感情可以有很多种,不一定全都是爱,只要这个人,此时还依旧在他身边,他就已经足够了,他当初的一枪,断了自己的路,也断了莫邵忻的退路,他太清楚他的性格,他知道,这个人,不会扔下他不管,他从来,就太过心软。
所以,现在的他,已经很知足了。
只要这个人,一直陪着他,生命那么长,岁月那么悠远,他只要,这个人在他身边。
他们之间,兜兜转转一圈,一切,又可以重新开始。
因为他终于懂得,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让他如此去爱,也再也没有这样一个人,曾经用尽整个生命,来爱他。
写在最后的话。
半年的时间,从五月到十月,《再也没有这样的人》,终于等到了完结。不知道这样的结局对于你们,是否满意,但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再好不过了。真的,人世间还有什么,能比得上一句,我能够在你眼中,看到岁月的恍惚而过。
开始想要写这样一个故事,在这冗长荒芜的岁月里,有没有那么一个人,始终愿意让你为他虚席以待?
我一直说,这是一个关于等待的故事。邵忻用了八年的时间,等待重光,还好,时光那么长,他们还有足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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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遇上彼此。也许好多人都说,如果这是一个悲剧,也许会更完美,对于故事本身来说,更是一种求而不得的无奈,而那样的无奈,却能让我们更唏嘘感慨。记得在写完邵忻带着莫远诚离开的那里,格子对我说,在我看来,故事已经结束了。红尘中的这两个人,爱过,分别过,然后,一别两宽,再不相见。但是,我却固执地,要给彼此一个所谓的圆满。因为作为一个讲故事的人来说,我不能,也写不下去,一个悲剧。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写言情,我可以虐得两个人两两相忘,但对于耽美,也许本身太感慨,所以,更不忍心,再让他们守得梅根相见,也许是自己,太过感性。
终究是,狠不下心来。(笑)
这大半年的时间,自己一直在这个故事里,出不来,不论在什么时候,重光和邵忻始终在我心底最深处,哪怕是一个细节,我都会想好久,因为,我一直想要给自己,最好的故事。
写这个故事时,耳边一直重复的,只有eson的歌曲,一首又一首,从给你,到落花流水,再到不来也不去,真的觉得,eson的声音,太适合这样一个故事,当他的声音响起时,你不自觉地,就会想到邵忻,那样一个,真性情的男子。
写到这里,卡宴我要感谢每一位坚持看完《再也没有这样的人》的读者,谢谢你们,如果没有你们,这个故事,不论是重光还是邵忻,都没有任何的意义。下一个故事,希望能得到你们,一如既往的支持。
现在是2012年10月25日,17:05分,我在这里,写下这些这篇故事最后的话,谢谢你们,能陪我一直,走在现在。
番外
相爱多年
锦官接到电话的时候恰好洗完澡,刚走到卧室找了一根木棉准备清理耳朵,桌上的手机就震动了,没空接电话,锦官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顾升,电话。”
顾升走进来瞟了他一眼,果然,又是全身chi裸,又瞟了桌上的手机一眼,无比鄙视的走上前按下接听键,“喂,您好。”
锦官笑了一声,从镜子里看到顾升的背影,只见顾升嗯了一声,说着,您稍等,就把电话递给锦官,继续回房间玩游戏。
锦官疑惑,对着屏幕看了一眼,皱了皱眉,这个号码似乎很熟悉,来不及反应过来就已经对上了话筒,“喂,请问哪位。”
玩了一会儿电脑顾升有些无聊,本来门外还听到锦官通话的声音,但隔了一会儿就没有动静了,顾升侧起耳朵注意了一会儿,没心思再玩电脑,关了屏幕走到锦官房间里,看到他正准备打开衣柜找睡衣,靠在门上目不斜视地欣赏着他的luo体,锦官自然看到他,对他的打量已经司空见惯,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转过来对他笑了一声,道,“不玩了?”
“没意思。”顾升还是那样笑着。
“喂,我说,”锦官无奈地笑道,“还没看够?”
“怎么能够,”顾升走过去毫不犹豫地从身后揽住他,呼吸喷在他的脸上,带着有意的逗弄,“我到今天才知道什么叫做,玉体横陈。”
“滚一边去。”锦官笑着推开他,走过去拿上一床干毛巾开始揩头发。
玩笑开够了,两人也就一起下楼吃晚饭,一面走下楼梯顾升一面问着锦官,“刚才谁来的电话?”
“你说呢。”锦官一副明知故问的样子。
“呵,”顾升难得露出这样的表情,看着锦官一脸无奈的样子他也就道,“你那儿子,到底像谁来着。”
“还不是他妈惯出来的,现在好了,天天跑学校,我都快成家长代表专业户了。”虽然这样说,但话语里顾升还是听出来太多的无可奈何,锦官揉了揉半干的头发,两人走到餐桌上坐下来,顾升笑笑,道,“致远挺可爱的,现在的小孩其实都这样,还是皮一些好,不然会变笨。”
锦官鄙夷地看他一眼,往碗里扒饭。
两人吃完饭也没什么事可以做,本来锦官打算去酒吧坐坐,但外面忽然下了雨,看这雨势,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估计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下雨两人也就懒得出去,干脆懒在家里看电影,顾升走过去翻碟片,因为锦官爱好电影的缘故,现在家里储藏的最多的,除了酒柜里的酒之外,就是原版碟片了,锦官很挑,国产的几乎不看,除了90年代徐克和王家卫拍的那几部,其他的都是外国片。
顾升边挑边问着,“这些都还不错,你想看什么?”
锦官悠闲地伸出腿搭在沙发上,无比舒服的姿势,懒懒地应了一句,“随便吧,你自己选,3d肉蒲团都行”
顾升顿了一下,面无表情地继续翻片子,口里问着,“你什么时候还有这种情趣了?”
“还不是你培养的。”锦官笑得坏气。
“扯淡。”顾升笑着吐出两个字。
最后顾升还是挑了最近新出的大片,由于两个人很少去电影院看电影的缘故,顾升特意找人安装了一整套家庭影院,效果自然比电影院里好得多,顾升坐在另外一条沙发上,锦官像是想起什么似地道,“你明天是不是要出去?”
顾升嗯了一声,“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
锦官叹气道,“我还想让你明天去学校一趟。”
“你明天也有事?”
“嗯,算了,我自己去吧。”
一部电影看下来也差不多过了两个半小时,锦官看时间刚好差不多也就按了遥控挑台准备看球赛,顾升公司出了一点问题,他这几日几乎都没什么休息的时间,今天难得给自己放了半天的假调节一下,明天开始又要满世界的跑,锦官自然看出来,对着他道,“你先上去睡,我还不困。”
顾升点点头,道,“那我上去了。”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时间,已经养成了多年的默契,即使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察觉出彼此的心意,锦官看着他,点了点头。
一个人看球赛,确实是有些不爽,但锦官又懒得出去酒吧,看着屏幕里激烈而紧张的赛况,他今天,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情绪。往楼上看了一眼,灰暗的灯光蔓延至楼上,只微微闪了闪,没有任何动静。锦官想着那个人是不是已经睡了,又看了看正在进行的决赛,心里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的,站起身关上电视。
刚要上楼,却忽然听到楼上传来了脚步声,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便看到本应该睡着了的人,正站在楼上双手抱胸,微笑着看着他。锦官一瞬间便笑出来,看着他道,“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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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升答得倒是干脆。
锦官刚想开口说话就被忽然带入一个怀抱,顾升对准他的脖子就咬下去,“你玩我呢?”
锦官疼得皱了眉,但还是放任着他,顾升扯着他就往楼上走,打开房门一把把他推进去,恨恨地道,“容锦官,玩你妹的欲擒故纵。”
顾升欺身上前压住他的那一刻,锦官只觉得,这个人,越来越小孩子性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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