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中人是盖世英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木一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林女士的电话才终于过来,声音听上去十分温婉动人,但言辞间并未透露对景尘多少关心,在听薛默说起景尘已经没有大碍的时候,她就准备挂电话了。
薛默简直被气得火冒三丈,他忍不住厉声说:“林女士,我不明白您这么会对您的亲身骨肉这么冷漠无情,他还是个未成年人,又有先天的疾病,这种时候,他非常需要您,哪怕是您真的有重要的事情无法回国,您至少应该给他说几句话,让他……”
“尘尘的抚养权,是判给了他爸的。”林女士急匆匆地打断了薛默的话,语气中满是惶恐地说,“这孩子的事情很复杂,警官,您不知道……总之,他的医药我会尽快打到他的卡上,您有事情,还是联系他爸吧。”
说完这话,林女士就了线。薛默忍着火气给景先生拨了过去,而他更过分,接电话的居然是个叫做todd的律师,薛默的英语大部分都还给了老师,勉强听懂了todd的意思,他说一会儿便会有一位姓陈的律师到医院来,有什么事情,要薛默和陈律师商量。
之后,不管是林女士还是景先生,都再也打不通电话了。
薛默无奈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景尘,心里特别难受。可他能做的的确非常有限,只能这样无语地等着,过了中午之后,陈律师终于来了。他约莫三十七八岁,保养得很不错,衣着也十分时尚,看上去一副社会英的派头。
景尘父母二人对景尘的放任不理已经是很多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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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了,不管是街道办事处还是政府,一直都是陈律师在应付,他有很多经验,因此并不会把薛默这样一个小警员的愤怒放在心上,他非常得体礼貌地自报身份之后,立刻便开门见山地说:“薛警官,您好。我今天是代表我的委托人景先生过来给景尘拿医药的。我的委托人现在身在国外,不方便回国,请你们理解。”
薛默质问道:“他们这样已经多少年了?这孩子还是未成年人,这样不管不顾,难道不是涉嫌遗弃吗?”
“不,薛警官,我的委托人并没有对景尘不管不顾,一直以来,他都按时支付景尘的生活,并且有委托我照看景尘,对景尘的身心健康也极其关心,并不能构成遗弃罪。”
薛默越发生气,盯着陈律师说:“麻烦您给我景先生的电话,我想和他谈谈。”
陈律师或许没想到薛默会这样强硬,安静了一会儿,又堆起满脸圆滑的笑意,又对薛默说:“薛警官,我知道你,你可是团结街区的明星警员啊。”
薛默皱眉道:“这两件事有关系吗?”
“没,没什么关系,我就是说说而已。我和你们所的陈所长很熟,他前几天还给我说呢,你是个特别较真的人,当然这是在夸你。不过嘛,我年龄虚长你几岁,给你说几句真心话,年轻人,有时候不能太较真,把你的一腔热血用错了地方。这本身就是景先生的家事而已,外人不方便插手。哪怕就是真的要闹上法庭,景先生也不算是违法啊,你说是吧?”
法律这一块儿薛默的确是不如陈律师,况且他也知道,像景尘这种情况现实中还不少,法律根本鞭长莫及,他就是有心想做点什么,也的确对那对不负责任的父母无可奈何。薛默气得半晌都不知道说什么,正要开口,躺在床上的景尘却睁开了眼睛,拉了拉薛默的袖子。
薛默回过头去看他,只见他轻轻对薛默摇了摇头,而后又看向陈律师,说:“陈叔叔,麻烦你直接把我爸给你的钱转到我的卡号上。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想休息。”
陈律师微笑应好,拿出手机操作了几下,景尘的手机又响起了短信提示音,想来是钱已到位,继而陈律师告辞,很快离开。
这个过程中,薛默想说话都被景尘拉住了,他看着景尘苍白的脸,生怕自己多说了什么让景尘不高兴,因此一直闭着嘴。
陈律师走后,景尘便从上衣兜里翻出自己的钱包,拿出一张卡递给薛默,神色淡漠地:“医药不需要你颠覆,这里面挺多钱的,我可以支付医药,密码一到六。麻烦你不要推辞,我有点累,不想多说话。”
薛默长大了嘴又闭上,默默拿过景尘的卡。
景尘深深吸了一口气,依然很平静地继续说:“以后关于我爸妈的事情,你也不用操心。这样的状况对我来说是最好的,改变反而更麻烦。我不是故作坚强在说这些话,也没有任何内心创伤,我非常适应现在的生活,而且比起父母假情假意的关心来说,我更需要的是他们的钱,你应该明白吧?真的让他们来管我才让我无比困扰。目前为止,我都是很感谢你的,毕竟你救了我一命,要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死了。但要是你真的为我好的话,我想这样就够了,不用愤怒,也不要做一些自以为对我好的事情。我想请你保证,以后再也不要试图联系我的父母和他们讲道理。作为交换,我也可以保证,我会正视你的善意和关心,在我遇到危险或者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一定会第一时间联系你,你看怎么样?”
听完这一席话,薛默愣了好久,感觉这个未成年小孩儿实在是太过于聪明。他对自己的状况做出了非常冷静的判断,他比旁人更加清醒地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薛默看着他,徒然生出一些伤感来。
“好,我保证不再自作主张。”薛默抽出张纸巾擦了下景尘额上冒出的冷汗,又继续说,“你也快要成年了,你有自己的想法,我应当尊重你。就按照你的意思吧,以后需要帮忙的话,只管联系我。”
景尘小声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休息,不再说话了。
薛默就这样守着景尘。景尘睡着之后,他给薛爷爷和陶星剑分别打了电话说今晚不回家,薛爷爷知道他时常会加班,便没说什么,可陶星剑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不过薛默也没多想,挂下电话之后,就赶紧再给顾盼拨了过去。
他也知道,自己一声不吭站起来就跑,然后突然好几个小时都没有音讯,顾盼肯定会不高兴的,但他没想到顾盼气那么大,不管他怎么打电话,顾盼都直接挂断,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薛默很着急,但看着景尘的样子又放心不下,只好坐在床边,给顾盼长篇大论地发信息去道歉。他把景尘的情况说明了,又特别诚恳地请求顾盼原谅,保证下次请他吃饭,带他去看电影,结果顾盼连短信也不回。
薛默愁死了,想着,今天这晚上肯定是要在医院着陪床的,他明天是一整天的班,夜里还要巡逻夜班,只有后天早上下班才有时间去找顾盼,让他生那么久的气,万一气坏了身体怎么办?薛默一想到就心疼。
发了好几条道歉短信都没有得到回应,薛默便有了点小脾气,思来想去,又发了一条絮絮叨叨的抱怨。
你怎么会有那么大气呢,气大伤身你知道吗?唉,这次是我没有给你说清楚,但情况的确是很危急,你乖一点啦,那么大一个人了,不要蛮不讲理啊。
这条信息很快传到了顾盼的手机里,其实他刚才还在住院大楼对面通过窗户偷窥呢,一直看到薛默给景尘擦汗才气急败坏地离开,现在看到薛默的这条信息,他不由地在脑海中浮现出薛默温暖的笑意,情不自禁地又想回去看看薛默。
可顾盼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薛默的温暖又不是只对他一个人,薛默根本就是个中央空调,圣母心,对谁都那么好,那这样的话,自己有什么特别的!
顾盼想到这里顿时觉得气大得要掀翻房顶,最终他并没有回头,怒发冲冠地回了家,把薛默和那个小屁孩儿全抛在身后。
第34章卷一弱肉强食
天色渐渐晚了,夜里下起了雨,气温骤降。
王大树穿得不多,而且破破烂烂的,被好多路人认成了流浪汉。其实他并不是流浪汉的,他有家人,有工作的,只是现在……
王大树一想到这里,就想哭。
现在他只剩下了自己。
本来,族长早已让他们拾行囊逃走,可半路还是被那只九尾猫给抓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出来的,只是模糊地知道,其他族人都被那只九尾猫给抓了起来,当成了储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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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然后,他的记忆告诉他,他现在要去找穿黑袍的妖,黑袍妖知道达得在哪里,达得会保护他的安全,也会帮他救出族人。
王大树本来就不聪明,也想不通自己这混乱的思维是怎么会认为达得很一定能保护他,总之,他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他,一定要找到达得。想着想着,王大树便跑到了一处僻静无人的地方,轻轻摇晃着身体,那壮硕的男人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趴在地上的胖老鼠,那胖老鼠比一般的老鼠还要大上两圈,但却还是异常灵活,毫无阻碍地就转进了下水道之中。
那里可是老鼠的聚集地,他想,只要慢慢问,总会知道达得在哪。
雨越下越大,整个城市都淹没在了雨声之中。
顾盼冒雨回了家,这时候家里的妖怪们都按照计划被送走了。屋里安静了下来,顾盼依然没有恢复愉快的心情,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准备下地窖去喝酒。
韩小蕊见顾盼回来,毫无眼力见地揭短,玩笑道:“啊,老大,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约会不愉快啊?”
顾盼身体一僵,回头阴沉沉地看着韩小蕊。
韩小蕊真想拍死自己这个乌鸦嘴,知道接下来顾盼肯定会发火。
果然,顾盼气势汹汹,咬牙切齿地道:“他太蠢了,我决定再也不理他。”
韩小蕊心里冒出一句至理名言来:这老男人谈恋爱,就和老房子着火一样,一烧起来,就没救了。顾盼这老妖可不是吗?还以为自己真的是十八九的青春少年啊,这还耍起小性子来了。
这可太逗了,韩小蕊想笑又不敢,只好憋着,说:“哎呀,薛警官就是有点傻乎乎的,要不怎么能眼瞎看上你……唉,不是,我是说,薛警官那人很单纯啊,没谈过恋爱自然会经常出错啊,你们得互相包容啊。”
顾盼立即反驳:“你说什么谈恋爱?我们没有谈恋爱。”
“是啊,没有呢,没有呢。咱们说正事吧?”韩小蕊怕顾盼越说越气,赶紧转移了话题,“我把张高富关在储物室,王祯一家送到了洪喜的住处,王大树的记忆也改了,让他以为自己全族被九尾猫洪喜抓住了,然后暗示他去找黑袍妖,找达得。我觉得应该有效果,就是需要耐心等几天。瞿如那边也让他继续打探消息,总之,我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得非常好,绝对让老大你放心。”
“那现在,只有等着。”顾盼摇摇头,有点暴躁地说,“我讨厌这种被动。”
言罢,他便看向窗外,那一片蒙蒙的冬雨。
这雨下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才停下。薛默在这雨声中守了景尘一夜,第二天便一早,请医生帮忙介绍的护工就到了,薛默简单和护工交流了一下,这便回家洗澡,又匆匆赶去上班。
守了景尘一天一夜,上班又是一天一夜,第三天早晨,结束工作的薛默眼下一片青黑,别有一番憔悴惹人怜的味道。
可薛默这会儿还不回家,一大早的要往肯德基跑,说是去买肯德基的洋油条。刘思源被薛默这种吃货神打动了,主动提出要开车载薛默去吃,可到了肯德基,刘思源才发现薛默根本没有坐下来好好吃东西的心思,而是买好了油条豆浆,用围巾包裹严实,又准备走。
刘思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拉住薛默问道:“喂,老薛,你不是自己吃啊,你买给谁?”
薛默心想,过了这么久,刘思源应该早就忘记了顾盼这个人了,便含糊的说:“一个朋友。”
刘思源斜眼看了薛默几眼,说:“我送你去。”
说完这话,刘思源就不由分说地拉着薛默上了他的车,按照薛默指的路,开往了桷树城。
刘思源打算看看薛默究竟是在脑袋上磕了多大个包才这么执迷不悟,因此他一路都保持了沉默,把车停在了桷树城路口的小巷子里,然后又尾随薛默继续往前走。
看到顾盼家大门的时候,薛默有点不自在地对刘思源说:“思源,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和我朋友说几句话,一会儿我自己回家。”
刘思源退了两步站在路边抽烟,说:“你去说吧,我不打扰你。咱们是哥们儿,我还能偷听你不成?放心吧,我只是想看着你而已。”
这个距离,能看到顾盼家门口,但肯定听不见说话的。薛默不知道如何拒绝,也觉得好多事情不能再对自己的好朋友隐瞒下去了,因此他并没有强硬坚持让刘思源离开,只是点了点头,往顾盼家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薛默昨天心里那一点点的小脾气和抱怨全都消散了,这一天一夜的,想到顾盼还在生他的气,他就老觉得不安,一心只想让顾盼早些消气,想让顾盼对他笑。
他揉了揉自己疲惫的脸,轻轻敲门。
率先被敲门声吵醒的是韩小蕊,她不用细想也知道,他们这万年没有客人登门的小破屋,除了薛默,还会有谁来?韩小蕊跑到门口瞄了一眼,见果然是薛默,便去顾盼的屋里把顾盼给叫醒。
顾盼酒喝多了,又睡了太久,正是头晕的时候,被韩小蕊给拽起来拖到了门口时,眼睛都还没能睁开。
“开门啊。”韩小蕊在背后戳顾盼的腰。
顾盼迷迷糊糊地拉开门,被冷空气冻得一个哆嗦,总算是清醒了过来,可他现在脑子还有转不过弯来,看见薛默除了愣,也不知道说什么。
薛默道歉的话在短信里说了一箩筐,此时也有些词穷。于是俩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一时无言。
韩小蕊见状有些着急,赶忙露了个头出来,说:“哎呀,薛警官啊,你来了啊,先进屋来坐吧!”
薛默对她微笑:“不了,谢谢阿姨,我同事还等着我,我马上就走。那天……那天我们出去的时候,顾盼说想吃肯德基的油条,刚好我下了夜班,顺道给他买过来,然后……我和他说几句话。”
这样说着,韩小蕊就不好死皮赖脸地杵在这儿听他们说话,客气了一会儿也没把薛默给请进屋,便躲进了厨房,试图偷听。
韩小蕊走后,薛默便把依然温暖的油条豆浆递给顾盼,心虚地说:“你那天说想吃,我给你买来了。”
薛默像是好几天都没有睡好了,神情中有些倦意,但双眼却依然是明媚的,他认真捧着的东西,仿佛不是一份简单的早餐,而是他热腾腾的一颗心。
青涩的、稚嫩的、真诚的一颗心。那种丝毫无法掩饰地爱慕和在乎,太可爱了,太动人了,顾盼从未遇到过,他实在没办法不动容,一颗心不受控制地就往薛默那里靠拢。他脑子里升腾起许多纷乱的念头来,最终都化成了一个生理上的冲动……他特别想把直接把薛默给摁在地上扒光这样那样,就现在。
幸好脑子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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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存一丝理智阻止了他。
心越是像薛默靠拢,那理智反倒越是强烈地告诉顾盼,这样会伤害他的。于是顾盼在动心的同时,又感觉到了许多伤感,他就那么皱着眉,有些忧心地看着薛默。
这样的安静让薛默心中不安,他轻叹了一口气,稍稍拉了一下顾盼的袖口,小声说:“好了好了,你快别生气了,我都要急死了。你要怎么样才肯不生我的气呢?”
顾盼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沉声道:“你真的那么喜欢我吗?”
薛默听完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心想:他怎么会知道?不可能啊,我掩饰得那么好!
这么严肃的时刻,顾盼居然被薛默夸张的表情给逗乐了,他忍不住低头,捂着嘴轻笑了一声,说:“你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吧?第一次见你,我就看穿了你的心思。”
薛默顿时窘迫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着,瞬间又脸红耳朵红脖子红,傻乎乎地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盼笑了一会儿便住了脸上的表情,第一次严肃正经地对待薛默的感情,他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认真地看着薛默。
“警察叔叔,你真的是个特别特别好的人,其实我……”顾盼微微叹气,把要出口的话回,语调有些沉重地继续说,“我知道你喜欢我,但一直以来我都想假装不知道,就这样自欺欺人地和你暧昧着。怕是我们真的有了什么,以后……我们都会伤心。”
薛默忙道:“怎么会,我对你是……是认真的。”
第35章卷一弱肉强食
顾盼心想,就是不敢招惹你这份认真。但他没直接表达出这个意思,倒是换了个角度,说:“你还年轻,以后人生几十年,还会有发生很多事情,遇到很多人,你今天喜欢我,明天也可能喜欢上别人。况且,喜欢上一个同性,要面对的社会压力和家庭压力有多大,你可能没有细想过。生活的琐碎会慢慢磨灭感情,到时候你可能就不会记得今天这样认真喜欢我的心情了,陷入互相埋怨互相嫌弃的地步。这就是世俗的爱情,开始时候的浪漫可能是千姿百态,最后的结局却都是一种。你明白吗?”
薛默没谈过恋爱,但他能懂顾盼说的意思,他并不觉得顾盼说的全然正确,可他有些嘴笨,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反驳顾盼的话。
“可我还是想和你有另一种可能。”顾盼伸手摸了摸薛默通红的脸,轻佻地笑起来,说,“我们可以玩玩,不要有负担,不要对对方有期待,只争朝夕,不想天长地久,等到该分开的时候,我们就各自离去,你看怎么样?”
薛默简直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话,他不明白顾盼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特别无情,他有点难过,脚步踉跄地又退了两步,用惊诧莫名的目光看着顾盼。
顾盼知道自己这样说会让薛默伤心,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他不知道怎么突然想起韩小蕊喜欢看的青春偶像剧,有时候他会跟着瞄几眼。剧情里男主女莫名其妙无理取闹地就吵了起来,有误会坚决不肯说清楚,非要互相误会互相伤害。
每次看的时候,顾盼都要狠狠吐槽,觉得那些人有毛病,可现在轮到自己了,顾盼发现,自己也这么有毛病明明不想伤害薛默的,可说出来的话,却始终是在伤害他。
但是……顾盼也无可奈何,他无法给薛默解释清楚所有的事情,更加无法给他一个完美的结局。
顾盼看着薛默逐渐黯淡的目光,心里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疼,他想说点贴心的话安慰一下薛默,可张口却依然是那么冰冷和伤人:“你不愿意就算了。我……回去了,谢谢你的早餐,以后……还是别送了。”
说完这话,顾盼便转身回了屋,关上大门都没再看薛默一眼。
薛默目瞪口呆,僵硬地看着对他表示拒绝的房门。
他没有站多久,因为看着紧闭的大门,他心里真的很难受,没一会儿便觉得受不了,转身沉默地往回走。
刘思源一直都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们,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看薛默表情的变化,刘思源也能猜出一二。
“嘿,老薛,你们说什么了?”刘思源跟在薛默身后,有些担心地问。
薛默摇摇头没吭声,把双手踹在上衣兜里,一副伤心的模样。
刘思源心道这怕是失恋了,于是不再多说,安静地随着薛默上了车,薛默坐上副驾驶之后,便看着窗外,表情凝固得像是被寒冬给冻住了。
刘思源有点忍不住,说:“哥们儿,安全带要记得系上啊。”
薛默僵硬地系好了安全带,安静了一会儿决定自己开口,他尽量平静地说:“他知道我喜欢他,然后他说……我们不能太认真。”
刘思源丝毫不惊讶地摸着下巴说:“我想他也是那种人。”
他不惊讶,薛默倒是惊讶了,转过头来看着刘思源瞪大眼睛说:“思源,你……你没有觉得惊讶吗?我……我喜欢顾盼。”
刘思源简直想晃一晃薛默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多少水,他摊开手表情无奈地说:“哥们儿,你的智商不是挺高的吗,怎么对感情的事情能这么蠢?你这还不明显啊,你简直就像是在脑门上写着你喜欢顾盼,除了你自己看不到,全世界人民都看到了!”
薛默长了嘴合不上,无言地看着刘思源。
刘思源觉得老天对薛默真是不仁慈,这么英俊又善良的小伙儿,怎么感情这么不顺呢?想了想刘思源便开始劝他,说:“说真的,老薛,早点从这件事情里解脱出来,对你是肯定是大好事儿。你想想,你怎么可能和一个男的一辈子呢?你家里就你这么一个啊,你爹妈都没了,你得有个孩子吧?否则你们老薛家这一脉就断了。还有,你知道,搞同性恋这个,在我国……可算是政治不正确,你以后不结婚不生孩子,让街坊邻居、上头领导怎么想你?你前途无量,可不能因为这个断送了你大好前程。再者,那个小屁孩儿,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啊,怎么能玩的过他。”
最后几句薛默没听进去,他光听见前头刘思源那长篇大论的了,他明白刘思源在说什么,那和顾盼说的是一个意思家庭压力、社会压力。
其实薛默不是没想过这些问题,只是之前顾盼和他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他想那么多自作多情也没用,现在却不得不正视这些问题。
“你哑巴了?说句话啊你。”刘思源见薛默一直不表态,就怕他心里还存有各种幻想,于是也没开车,在一边戳了薛默的胳膊好多下。
薛默疲惫地转过头来,对刘思源说:“谢谢你,思源,我知道你很关心我,现在我想静一静,我知道我应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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