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入豪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公子寻欢
宁寒栖立即道:“我和炎炎抓了鱼,还有一条大黄鳝。”
宁说道:“那敢情好,我给你们做葱烧鳝段吧!”说着他出了堂屋,朝厨房的方向走去。宁经过的时候,宁寒栖闻到一股浓重的中药味。爸爸又在喝中药了,一年中他有大半的时间在喝中药调理身体。虽说灵泉续命,可他自己的灵泉已经干涸多年,对身体的损伤可想而知。所以一直喝些补气养血的中药,但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宁寒栖看着胖子表情复杂,胖子二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在面对宁寒栖的时候觉得有些心虚仿佛做错了什么事似的。想了半天,从自己口袋里摸出两个玉扳指上前对宁寒栖讨好的说道:“大外甥啊!听说你和大粽子哥哥订婚啦?二舅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里有一对羊脂玉扳指。可别小瞧这对羊脂玉扳指,这可是在陈文帝墓里出土的文物!说是当年他给韩子高的定情信物,两人就这么生死相许了一辈子。……咳,当然二舅不是咒你死,还是希望你跟大粽子哥哥恩恩爱爱一辈子的。就是二舅的一份心意,你……着吧!”
送出去的时候胖子很是肉疼,这可是他宝贝了大半辈子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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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当年老大给他要,他死活没给。为这事儿老大没少折腾他,后来发生的事太多,他几乎要把这件事给忘了。这次来找宁,他随身带了这对扳指。心想如果这对扳指能起到点作用,送给宁倒也没什么。谁知道宁没送成,直接送宁寒栖了。
得,里外是他们宁家的东西,肥水不流外人田。
晚上吃了非常美味的葱烧鳝段和炸得鲜香酥脆的小鱼干,宁的厨艺真是没话说,胖子吃的快把自己的舌头吞到肚子里了。卫则炎吃的也很满意,只是醒来后的第一顿饭不敢让他多吃,只给他喝了小半碗粥还有小半碗米饭。因他好像对鳝鱼段很感兴趣,宁寒栖便让他多吃了两块。最后看他吃的香,又让他吃了两条小鱼干。
总之一顿饭,虽然氛围有些低沉,吃的倒是皆大欢喜。尤其是胖子,他再三夸奖宁的厨艺,直说上学的时候怎么没见他露一手。最后只吃了小半碗饭,一只小鱼干的宁说道:“厨艺是带孩子练出来的,这不算什么。”
胖子心里有些幸灾乐祸,这事儿如果老大知道,恐怕能嫉妒死。
吃完饭后大爷爷负责拾碗筷,宁寒栖拉着卫则炎回了房间。因为卫则炎一直昏迷,所以有挺长时间没彻底的洗个澡了。家里有个大浴缸,大爷爷之前是做木匠的,而且手艺非常不错。家里的家具多数都是他老人家打的,包括这个做工细的浴缸。这种手艺活儿,如今会的已经不多了。像大爷爷这种手艺的,放到大商场里可能卖个大价钱。
宁寒栖给卫则炎放了一缸温水,让他下水洗澡。然而六岁的小朋友并不知道怎么洗澡,卫则炎对着浴缸运了半天气,宁寒栖进来的时候看到他仍然和衣站在那里。最后没办法,只好亲自替他脱衣服洗澡。反正他的果体自己已经看惯了,也没什么好害羞的。
好在卫则炎的配合度很高,就是宁寒栖的眼神老是忍不住到处乱晃。最后硬着头皮帮他洗完澡,用个硕大无比的浴巾将人包了起来。吹头发的时候卫则炎望着镜子里自己头上的桃心满脸兴趣,仿佛很喜欢的样子。
宁寒栖满嘴跑火车:“这是今年最流行的发型,好看吗炎炎?”
年幼无知的卫则炎猛的点头:“好看!”
宁寒栖满心的负罪感,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好吗?吹完头发后卫则炎还裹在大浴巾里,瞪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宁寒栖。
宁寒栖把电吹风放下,问道:“怎么了吗炎炎?”
卫则炎忽然抬起双臂,把宁寒栖搂在怀里,低头压上他的嘴唇,给了他一个大大的kiss。宁寒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到卫则炎亲完了才一脸状况外的开始心跳加速面红耳赤,连话都说不清楚的问道:“你……干什么?”
卫则炎一脸呆萌,眼中满是迷茫的说道:“干……恋人之间最亲密的事情啊……”不是你说的我们是恋人,这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吗?
第18章
此时此刻宁寒栖有一种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觉,为什么当初要对卫则炎说这句话呢?宁寒栖想教训一下这个年幼无知的孩子,可是看着眼前俊美高大的卫则炎一脸纯真无邪的样子,又说不出口。再一想,自己的最终目的不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吗?想了半天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是面红耳赤的警告道:“这……这个还不是时候,你……你还小啊!”
卫则炎似乎不是很明白自己还小是个什么范畴,于是问道:“那什么时候可以?”
宁寒栖说道:“呃……等你再长大一些,再长……”他想说再长高一些,可是抬头看到卫则炎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身高,立即放弃了。眼前这个男人足有一百八十五公分,而自己175的身高都要抬着头看他。如果说等他长高一些,不是明摆着忽悠小朋友吗?
于是想了想,又说道:“炎炎乖,很快就能长大。炎炎要是不乖,就永远长不大。”
卫则炎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道:“好,炎炎乖!”
宁寒栖心里窃喜,心道卫则炎小时候真好哄,一定是个天使宝宝。卫阿姨很幸福,不知道自己以后会生一个怎样的孩子。会像谁呢?宁寒栖偷偷望着卫则炎,脸上又忍不住染上红晕,啊,现在自己真是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照顾卫则炎穿好衣服后,宁寒栖把浴室拾了一下。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卫则炎穿着一身小两号的睡衣略微有些拘谨的站在那里,看着两张床,不知道睡哪边。
一张是自己之前躺着的可变换式的折叠床,一张是宁寒栖的老梨木床。宁寒栖也有些左右为难,虽然自己的床是双人大床,可是……真的就这样和卫则炎睡一起了吗?他也左右为难,虽说自己已经和他订婚了,可一开始的目的只是为了感谢卫阿姨的帮助。现在……真的决定要和他睡一起吗?这似乎……不太合适吧?
可是再看这个房间里,也没有别的床了,总不能让他再睡那张轮椅床。从前不会动的时候肯定没什么问题,现在醒了,如果再睡轮椅床,肯定一翻身就会摔下来。
宁寒栖正左右为难,宁抱了一床新棉被走了进来,直接把被子放到了他的床上。抬头看了一眼宁寒栖,又看了一眼卫则炎,说道:“你既然喜欢他,那也不要再拘谨了。想在一起就在一起,爸爸不会反对。而且你们订过婚,他的母亲也同意,这桩婚事总不会再飞了。”
宁寒栖有些不好意思,他抬头对宁道:“爸爸,您觉得……”
宁寒栖的话还没说完,卫则炎便非常礼貌的上前一步,弯腰鞠躬道:“爸爸好。”
宁:……
宁寒栖:……
氛围一下子有些紧张,安静了十几秒后宁寒栖才开口道:“炎炎他……不是你的……”
宁却打断了宁寒栖的话,说道:“他这样叫我倒也没错,省得以后改口了。就是怕他恢复记忆以后不认账,所以我还是建议你……算了,一切都是随缘。以前我各种小心,还是会出纰漏。现在,交给老天爷吧!”说完宁便看了一眼一脸纯真的卫则炎,出了西厢房。
宁寒栖知道他爸爸在担心什么,他怕卫则炎醒来以后会不承认自己。其实自己也在担心这个问题,他现在看着乖乖巧巧,谁知道长大以后的卫则炎是什么脾气秉性呢?看他以前那前呼后拥的状态,恐怕不会把自己这个乡下少年放到眼里。
想到这里宁寒栖有小小的失望,抬头看了一眼一脸纯真微笑望着他的卫则炎,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炎炎,上床睡觉吧!”
卫则炎点了点头,爬到床上,想了想,说道:“我要睡里面!”
宁寒栖道:“嗯,好,炎炎睡里面。”
宁寒栖和卫则炎的房间里息了灯,胖子又开始悄么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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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打电话。他先确认了一下对面的房间没动静了,才压低了声音对电话那端说道:“以后这种事你能不能别交给我?他娘的好事儿怎么不想着我?”
“好好好你别恼,看在你帮我摆平了那么多事儿的份上,我认怂还不行吗?”
“不是,怎么偏偏让我去说?你自己不会说吗?……那你还是好好躺着吧……出了事儿我负担不起。”
“去!我这就去!可我这丑话说到前头了,我尽力,如果他不肯去,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他心时恨着你呢!你们秦家办的那不叫人事儿,是我我也不愿意搭理你,你死了才痛快。”
胖子挂断电话,一个头两个大。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作了什么孽,于是披上衣服,敲了敲堂屋的门。小书房的灯是亮着的,宁没有睡。果然过了几秒钟,便听到门从里面被拉开了。胖子咧嘴笑了笑,对宁说道:“老三,和你说点事儿。”
宁拢了拢身上的外套,说道:“你想说什么?让我回去和你一起给他烧纸吗?我觉得没有必要了,毕竟……我们二十年前也不过是场露水姻缘,也没必要把我这个旧情人再拉到他面前找存在感。”
胖子叹了一口气,说道:“老三,你心里是这么认为的吗?你真的觉得你和老大,就是场露水姻缘?”
宁说道:“对,我就是这样想的。”
胖子说道:“你知道老大当年为什么要考清大吗?他明明对那个所谓的中文系没有半点兴趣,而且秦家又是世代从戎,他为什么放着国防大学不读,偏偏去读那个跟他十八杆子打不着的中文系?他是不是脑子进屎了?”
宁的脸色煞白,连呼吸都变得气若游丝。他轻轻咳了两声,说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胖子笑道:“有,跟你关系大了。”
宁说道:“可在那之前,我并不认识秦大少。”
胖子说道:“你应该是把他忘了。”
宁的呼吸变得更微弱,他几乎屏息般的说道:“什么意思?”
胖子说道:“你十六岁那年,代表j市中学生去京城参加书法大赛,一举获得状元。那个比赛是秦韬略的二叔赞助的,秦家大夫人为了让长房的继承人去见识见识,也让他参加了。当然,以他那把猫挠的字儿,连个边儿都搭不上。可是他在比赛会场前认识了一个丢了入场券的学生,坐在路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特可怜。”
宁忽然想起来了,那次上京城比赛,是他第一次决定走出晋水,想去外面的世界看一下。因为他第一次去京城的触动很深,和宁家村这个小穷山村比,京城的一栋栋高楼大厦简直像是梦幻的城堡一般。他抬头用目光绞着胖子,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当时捡到我入场券的,是秦韬略?”
那个比赛办的挺大的,参赛选手凭入场券入场,因为有电视台的录制,会放到中央电视台上播出的。当时宁很着急,一方面觉得自己让老师和同学们失望了。另一方面,他是真的很想在比赛的时候表现一把,结果,却让他不小心丢了入场券。
胖子笑道:“谁知道你把入场券丢哪儿了?就凭他的身份,想办个入场券有什么难的?”
宁又一字一顿的问道:“那……跟他决定要考清大有什么关系吗?”
第19章
第二天早晨醒来,第一缕阳光照在了宁寒栖的脸颊上,他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卫则炎正趴在他怀里睡得正香。之前给他剃的发型现在已经长出来两公分扎手的发茬儿了,宁寒栖在他那两颗桃心上摸了摸,卫则炎便睁开了眼。
宁寒栖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思前想后,终于开口道:“早。”
卫则炎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蠕动的蚕宝宝,带着鼻音也向他道了声:“早。”说完以后就皱起眉,捂在被子里打了一声响亮的喷嚏。
蚕宝宝竟然感冒了……
宁寒栖立即紧张起来,都怪自己不小心,他的身体才刚好就带他去河里抓鱼。晋河下游的水凉的很,而且在山脚下,都是树荫。此时乍暖还寒,冷风一吹,就算身体健壮的人都有可能感冒,更别说像卫则炎这种大病初愈的了。
宁寒栖伸手在卫则炎的额头上摸了摸,有点低烧。这时卫则炎又低低的咳嗽了起来,听上去情况不太好。这回宁寒栖慌了,他可是知道卫则炎是有严重的血友病的。他之前为了照顾卫则炎,在网上查过很多关于血友病患者的禁忌。其中之一就是避发烧和服用阿斯匹林之类的药物,因为这类药物的副作用很大,有可能引起出血。
中成药是可以吃的,要命的是卫则炎现在发烧了,如果吃中成药退烧效果肯定不如西药快。宁寒栖有些着急,不论如何,先给他喝点中药吧!爸爸那里中药多,肯定有能治感冒的。于是他立即爬了起来,披上外套穿上拖鞋去了堂屋。
可是转了两圈,却没有发现宁的身影。他又去了东厢,发现东厢也是人去屋空。宁寒栖皱了皱眉,心道:奇怪,难道爸爸真的跟着二舅去京城了?
没办法,他只好先给卫则炎喝了点泉水。之前他的病就是靠喝自己的泉水才好起来的,如今他感冒了,喝一些喝不知道会不会有效果,但肯定不会有坏处就是了。
意外的是卫则炎好像非常喜欢喝这泉水,抱着瓶子灌了满满一大瓶。宁寒栖又去了厨房,发现锅里有煮好的粥。粥是用电饭煲煮的,这应该是爸爸出门之前煮的。卫则炎吃了一碗,他自己也吃了一碗。拾完碗筷的时候,宁回来了。
宁寒栖惊喜的瞪大了眼睛,说道:“爸?我以为……以为你……”
宁说道:“以为我跟你二舅去了京城,给你另外一个父亲烧纸了吗?”
宁寒栖先是愣了愣,随即问道:“啊?您……您都知道了啊?”
宁叹了口气,说道:“你在窗户外面偷听了那么久,还半夜跟踪我去了后山,当我看不见吗?”
宁寒栖一时间觉得好尴尬,偷听自己父亲说话什么的。宁寒栖憋了半天,才说道:“对不起,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关心你。”
宁说道:“嗯,我知道,你是想关心我。”
看样子宁并不打算和宁寒栖计较这件事,但也不打算和他深谈这件事。可是宁寒栖却不想就这么算了,他拉住宁,说道:“爸……他,说什么也是我的另外一位父亲,您不和我讲讲吗?”
宁想了想,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当年我们好过一段时间,后来遭到了他家族的反对。我留了一封信,并给他打了个电话,很决绝的和他分了手。听说后来他来找过我,以为我结婚生子了,就回去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故事。我本来也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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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坟前给他烧一下纸的,不过我这个人向来心眼不大。当年既然对他说了老死不相往来的话,那就按照我当年说的,老死不相往来吧!就算他当年对我一往情深,该受的伤我也都受了,跟死过一回也没什么区别。再说,秦家这种家族,我们招惹不起。”
宁寒栖听宁说的轻描淡写,可那天晚上明明见他哭的很伤心。于是又问道:“可是您知道他的死讯后,不也难过成那样吗?”
宁说道:“爱是爱,恨是恨,不必混为一谈。我也曾抱着他会回来看我的希望,但左思右想,恐怕当年他现身了,我还是会把我走的时候说过的那些话甩他一脸。”
宁寒栖说道:“可是您的身体……”
宁打断宁寒栖的话,说道:“没必要为了多活几年,就委屈自己做不喜欢做的事。其实这二十年来我心里还是深有芥蒂的,不过那天晚上把给他写的那些信笺烧掉以后,心境忽然开朗起来。左右不过一场风花雪月,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为了完成祖宗的遗愿。这么说你可能会不大高兴,他的作用,也不过是生下了你罢了。当年大概也是欢乐过一段时间的,不过如今想起来,伤痛还是大于快乐。算我对不起他,负了他一腔深情。不过我觉得,男人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就不要妄许誓言,否则伤害的还是他那一腔深情所付的人。”
宁寒栖干笑两声,说道:“爸,这话倒是没错。如果我找不到合适的恋人,可能也会像你一样,找个能生下孩子的人,然后屯足够的泉水,把孩子养大,最后断了泉水了此残生。可是爸,话虽这么说,我还是很担心你的身体……”
宁说道:“我的身体没事,有泉水,我就死不了。最多虚弱一点,多喝点药,调理一下就可以了。”
宁寒栖点了点头,刚要转身回自己房间,又停住脚步,说道:“爸,我问您一个问题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那位父亲还活着,你们两个……重归旧好的话。那,你的灵泉,还有复涌的可能性吗?”
宁想了想,说道:“不知道,可能吧!不要想这些行不通的事情,我这二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过是多喝点药而已。”
宁寒栖哦了一声,转身回自己房间了。
他总觉得今天的父亲和昨天有些不太一样了,或者说和以前的父亲不太一样。也许如他所说,这二十年来他心里可能确实存着芥蒂,也存着希望。可是忽然死昔日恋人的死讯,反而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了。那天晚上那场痛哭反而刺激了他内心深处的余毒,把那些痛苦和难受一次性流了出来。其实想来,也没什么不好。如父亲所言,二十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只要自己泉水供应得当,父亲应该还能活许多个二十年。
回房间后宁寒栖才想起来,忘了找父亲拿药了。卫则炎正乖乖的坐在窗前欣赏那一枝开得旺盛的桃花,说来也是奇,这枝桃花开了好多天了,竟然没有半分想要败落的模样。一枝桃花,又发了十几个花苞,开了一茬又一茬。只浇了一瓶泉水的桃树,和用泉水养出来的桃枝,大概也是有差别的。
宁寒栖上前摸了摸卫则炎的额头,卫则炎乖乖把头贴在宁寒栖的肚子上。他惊讶的发现,早晨有点发烧的卫则炎,竟然就这样好了起来。额头上冰凉一片,也不见他再打喷嚏了。宁寒栖低头看着卫则炎,问道:“炎炎还难受吗?”
卫则炎摇了摇头,乖乖的说道:“不难受了。”
宁寒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眼睛bling亮了一下。看来他的泉水不仅仅是对自己有好处,对普通人也是有好处的。这应该是一种营养液,有病治病,无病强身。
宁寒栖忽然想到,卫则炎他是有血友病的啊!如果一直给他喝泉水,会不会让他的血友病好起来?他刚要再取点泉水给卫则炎,宁忽然推门走了进来,吓得宁寒栖差点把泉水掉到地上打碎了。
宁看着他要笑不笑,说道:“儿子,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吓成这样?”
宁寒栖一脸无语又是羞涩,说道:“爸!您进来能不能敲敲门,吓死我了。”
卫则炎站到宁寒栖的前面,一副老母鸡护崽的模样,对宁假模假样的威胁道:“爸爸,敲门!”
宁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宁寒栖,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完以后才说道:“刚刚想和你说呢,让你一打岔就忘了。村民们都在议论呢,咱们昨天种下的那些桃树梨树,一晚上的时间就都长了新芽,有些挪来的时候就打了花苞的现在已经开花了。你们去看看吧!难得见到咱们的山上能有这样的风景。”
第20章
听宁说了以后宁寒栖便拉着卫则炎去了后山,大宁家村是被四面的山环绕在一起的。四个小宁家村散布在四个山脚下,而大宁家村被拱卫在中间。这里的地形就像一个世外盆地,被众山环抱了起来。
如果这里山美水美风景如画,那么无疑这会是一个非常漂亮的世外桃源。可惜的是,宁家村周围这一片山,全部都是不生草木偏生虫蚁的盐碱地。更要命的是,国家来过几次扶植项目,得出的结论都是没有治理价值。宁当初也曾私下联络过市里的科研小组,希望他们能帮忙治理一下。可惜,对方来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所以这次宁寒栖用科研小组做借口,宁便觉得应该说得通。毕竟之前并没有科研小组来驻扎过,这样村子里的土地焕发出新绿,也不用惹人怀疑。再说,就算惹人怀疑又怎样?哪怕我说山神发威让宁家村的土质变好了,事实摆在那里,也由不得你不信。
宁寒栖拉着卫则炎来到山上的时候,发现他们种下的上百株果树果然都发芽了。甚至那几株桃树还开出了嫣红的花朵,有几个年轻的村姑正在那里拿着山寨手机拍照。
甚至一边拍照一边交谈:“你说奇怪不?宁家村这片地不是种啥啥不长吗?怎么现在忽然长的这么旺?”
另外一个年纪稍大一些的村姑说道:“你懂啥,我听我奶说过哩。说是宁家祖上神着哩,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出过。听我奶说,她小时候宁家村的山上也不是啥也不长,是后来才开始啥也不长的。那个时候大宁家村可繁华着哩,人家可是这晋水里的大户。就是后来没落了,从村长他爷爷那一代开始没落的。”
年轻一些的村姑来了兴趣:“那你跟我说说,都出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
年纪稍大一些的村姑压低了声音,在那里和她嘀咕着什么。宁寒栖藏在茂盛的桃花后面,悄悄听了一耳朵:“听说那个时候,有个什么王爷来这里,亲自给宁家村建了祠堂。你再看宁家村那一大片的四合院儿,那可是照着京城的样式来盖的,说起来还真是有年头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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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寒栖觉得无语,他家里的野史,还真是人人都能八卦两句。
他拉着卫则炎从山上溜达了一圈,虽然和锦鲤镇满眼都是花红柳绿的效果比,他们这片山头上的这百八十棵树的确算不得什么。但他仍然很开心,以后有了泉水,宁家村这片土地也能绿起来了。只要宁家后继有人,这片土地就不会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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