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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我有特殊的外语技能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水晴
江清欢见他不搭腔,也无所谓,转身就要起床,谁知还没站起来,忽然浑身无力,整个人往床上栽。黄药师长臂一伸,将她捞了回怀里。
江清欢被人捞了回去,浑身发软,连手指头都提不起一丝力气。
她皱着眉头,有些恍惚地看着眼前淡青色的衣襟,有些狐疑地问道:“我怎么了?“
黄药师将她安置在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笑着低头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受了点小伤,被我封住了周身要穴,暂时动不了内力,这两天你可能会很虚弱,所以你就暂时留在东厢。”
江清欢瞪大眼睛看向他,“那怎么行?!”
黄药师挑眉,“有什么不行?”
江清欢被他那理所当然的态度一噎,男未婚女未嫁,显然不行啊?!
黄药师那双桃花眼中闪着几分戏谑,轻笑着说道:“你那时将我推在墙上轻薄我之时,也没说不行啊?”
江清欢瞪他,可惜瞪也没有用,她的身体变得很奇怪,方才还能用上一些力气,此刻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连瞪黄药师都觉得有些吃力。她想问些什么,可是黄药师的手已经覆上了她的双眼,眼前一片黑暗。
她只听到黄药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睡吧,有我在,没事的。”
她想问,不过就是受了一点伤,吐了一口血,还能有什么事?但是她还来不及问,就又睡了过去。
聂小凤在前院见了陈天相,又听身边的梅绛雪跟陈天相说陈玄霜已经离开清风斋回了仁义山庄,笑了笑,也就跟陈天相摆了摆手,她说话的语气非常平静,情绪已经被她拾得滴水不漏。
“我与你过去的那些事情,等日后我再来与你一笔笔算清楚。你如今既然是仁义山庄的大夫,听说朱富贵身上的箭毒也是你医治的,想来他十分信任你。你走吧,回到仁义山庄,不妨告诉朱富贵,他若是想要杀了快活王,冥岳愿与他结盟。”
陈天相眉头一皱,微微侧首,脸上的神情有些狐疑,却没有出声。
本以为过去的那些事情,不管谁是谁非,早已随着师父自困血池、聂小凤远走云南而成为过往。如今故人重逢,才知晓那些过往,并没有成为过往。
那些令他无奈又痛苦的过去,依然还在。
先是被江清欢所救,如今又与聂小凤重逢,陈天相心绪大起大落,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他转身,在梅绛雪的指引下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了清风斋。
聂小凤看着陈天相离去的背影,眼底一片平静。十几年过去,陈天相依然还是她所熟悉的那个陈天相,只是可惜,聂小凤却早已不是陈天相和罗玄所熟悉的聂小凤。
物事全非。
聂小凤没能让自己沉浸在过去的事情当中太久,因为黄药师派了曲灵风来请聂小凤到东厢去。
不久前还在师父面前撒娇的江清欢,此刻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苍白。
“清欢?”
聂小凤看到小徒弟的第一个反应,是江清欢怎么了?第二个反应是梅绛雪不是说了她和江清欢住在西厢的么,怎么此刻江清欢却躺在东厢?
黄药师站在床前,毫不掩饰对江清欢的亲昵,他弯腰,伸手摸了摸江清欢的眉骨,“她受了内伤,身上还中毒了。”
聂小凤闻言,眉头微蹙,顾不上其他的,上前来坐在床沿,修长白皙的指按在江清欢的脉门上。
她师承罗玄,罗玄虽不会教她习武,但教给她的,并不只是琴棋书画,她也学医。只是她自从少女心动,爱上了罗玄后来又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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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种种之后,并不像陈天相那般专攻医术。但该懂的,还是能懂,不过是并不能说是高明罢了。
聂小凤将手指从江清欢的脉门上移开,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黄药师的目光在江清欢的五官上巡视着,徐声说道:“这事还是等她醒了再跟岳主说较好。”
聂小凤:“清欢什么时候能醒?”
黄药师:“我封了她周身要穴,暂时将毒性压制。可她本就受了内伤,毒性第一次发作时损了一点根基,如今有些虚弱。我给她服了安神散,明日清晨便能醒来。”
聂小凤徐徐抬眼,看向黄药师,看了半晌,忽然笑道:“这一年多来,多谢黄岛住对清欢的关照之情。如今她既已受伤,我也在此,让她待在此处不妥,我还是将她带回西厢吧。”
说着,聂小凤就要差人来将自己最疼爱的小徒弟带走。
黄药师见状,也没说什么,他只是上前一步,俯身,把在躺在床上的姑娘打横抱起来。姑娘紧闭着双目,察觉到异动,眉头狠狠得皱紧了。
黄药师俯首,在她耳畔轻声安抚,“没事,我在。你睡你的。”
沉睡的江清欢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头舒展,呼吸平稳。
黄药师抱着江清欢回了西厢,步履平稳,在他怀中睡着的姑娘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聂小凤见状,依然不动声色。江清欢为什么受伤,聂小凤心中还是有数的。她到清风斋见到梅绛雪,就已听梅绛雪说陈天相被人掳走之事,江清欢受伤之事,肯定跟她去救陈天相也有关系。
但那些事情都不是最重要的,包括眼前的桃花岛主黄药师跟江清欢到底是什么关系,聂小凤都并不是太在意,最重要的,是江清欢醒来向她交代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还以为这个在云南作天作地的小徒弟到了中原历练一年多,应该不会像从前那样胆大妄为地胡闹了。谁知她竟将自己弄成这副病歪歪的模样,等她醒来,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都要上方揭瓦了。
而在睡梦中的江清欢并不知道明天自己可能要面临的事情,依然睡得很香。黄药师将她抱回房间的时候,白虎跟在后面进去了,原本一直站在屋顶上的白雕也飞了下来,站在江清欢的床上。
江清欢头碰到枕头,不自觉的蹭了蹭,随即不知道在梦中遇见了什么事情,嘴角扬起一抹羞涩的笑容。
黄药师见状,笑了笑,没忍住抬手蹭了蹭她的嫩脸。
聂小凤仿若不知他的举动一般,淡声说道:“多谢黄岛主送清欢回来。”
黄药师倒也没在意,说道:“我明日再来看她。”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落在站在床上的白雕,雕儿不紧不慢地在床上走了两步,走到江清欢的身侧,还用头蹭了蹭江清欢,然后抬起雕头,那双眼睛十分无辜地看向黄岛主,明晃晃的示威及炫耀。
黄岛主:“……”
聂小凤将一切入眼底,嘴角微扬了下,随即又端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让梅绛雪送客。
名满天下的桃花岛主并没什么不好,如果他和江清欢能成好事,聂小凤也并不反对。只是,这个小徒弟是她尽心血培养长大的,不管配给了谁,身为师父的,都只会觉得不甘心。更何况,这个小徒弟向来懂得哄师父开怀,又体贴师父,无端端就给了别人……聂小凤光是想,就十分不舍得。好比是自家种的大白菜被别人家的猪拱了一样,就算黄岛主是非一般的猪,依然不妨碍她会有那样的心理。
聂小凤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江清欢,又看了床上趴着的白虎和蹲着的白雕,倒也没将它们赶出去。
这一虎一雕就像是江清欢的守护兽一样,江清欢日行一善不管去到哪儿都会带着的,就随它们守着吧。
聂小凤出了房门,就看到了送走了黄药师的梅绛雪踏进门来。
梅绛雪本来一直低着头,像是在想什么事情,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江清欢门口打量着她的聂小凤,不由得微微一愣。
聂小凤看梅绛雪的眼神,有些奇怪。那双漂亮的眼睛,在冥岳众人面前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淡漠和威严,但此刻她看梅绛雪时,眸底里更多的是探究以及等待。
“师父。”
梅绛雪走了过去,姿态恭敬。
聂小凤看着梅绛雪,脸上的神情放柔了,她与梅绛雪一同离开了江清欢的房前,一边走一边与梅绛雪笑道:“一年多不见,你与清欢都变了许多。为师的徒儿们,都长大了。”
语气中带着几分欣慰,又有几分感叹。
梅绛雪:“徒儿就是长大了,在师父跟前,也永远是师父的徒儿。绛雪愿意永远侍奉师父。”
聂小凤脚步一顿,脸上神情动容。她没打算再去想上一辈子的事情,但到底意难平,此刻听到梅绛雪的这句话,又想想前世她手下留情,梅绛雪却与情郎将她逼上绝路的事情,那种汹涌的感情又被冲淡了不少。
聂小凤笑了笑,伸手拍了拍梅绛雪的肩膀,没说话。
她们本是母女,如今却是师徒。梅绛雪到底认不认母亲,聂小凤并不像从前那样看重,可奇怪的是,她听到了梅绛雪这样的话,心中依然不由自主涌起欣喜的感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聂小凤纵然因为梅绛雪的话而动容欣喜,心中的感情起伏却十分克制。
师徒二人一路无话,来到后院。
朱七七正百无聊赖的在后院里待着,手里还拿着一朵花在撕花瓣,发现梅绛雪和聂小凤过来,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随即继续撕。
梅绛雪与聂小凤说道:“那是仁义山庄暂时留在清风斋的朱姑娘。”
聂小凤微微颔首,也懒得与朱七七一般计较,她看也没看朱七七一眼,只跟梅绛雪说道:“带我去你的房间,与我说说你们到了开封之后的事情。”
师徒两人旁若无人地离开,被忽视得彻底的朱七七见状,气得将手中的花扔到了地上。可她发脾气也没有用,在清风斋这个地方,没有人会像是仁义山庄的人一样宠着她、惯着她。
朱七七气鼓鼓地看着被扔到地上的那朵花,气死了,气够了之后又将那朵花捡了起来继续撕。
日子百无聊赖,她前两天不小心打烂了一个花瓶,分明是个普通的花瓶,江清欢非说那是古董,要她赔,身上没银两就干活。小泥巴心疼她,非要替她顶罪,如今小泥巴都被江清欢罚去厨房做饭。
她十分气愤,觉得江清欢盛气凌人。不过是个花瓶,她可是仁义山庄的朱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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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赔不起?可江清欢只是冷笑,说那你倒是赔啊,我知道价值连城的古董仁义山庄也赔得起,朱姑娘你倒是赔啊。
赔就赔,有什么难事?她马上修书一封,让人送去仁义山庄。江清欢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真的让丐帮的弟子来将信件送去了仁义山庄,可是她爹竟然没有派人送银子过来!
朱七七十分心酸,这段时日她被江清欢修理着学做人,终于懂得好女子要能屈能伸。小泥巴都去厨房烧饭了,她要是弄不好,说不定也被江清欢送去厨房砍柴。这辈子没干过任何粗活的朱七七想到那个场景,莫名心酸,决定这段时间还是忍辱负重较好。
既然要忍辱负重,就不能再吵吵闹闹。
朱七七如今终于意识到,朱富贵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对她千依百顺了。江清欢说的那些话,在她的心底发酵。
她伸手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玉佩。
七月七日长生殿。
那是玉佩上的字,在那行字的最下方,有一个柴字。如果真的是爹送给娘的,为什么会是一个柴字?这个柴字,是什么意思?
她心中很迷茫,可她见不到爹,也见不到任何仁义山庄的人,就连沈浪那个家伙,也没有再见到。可她还是想见爹的,她想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清欢说她或许不是爹的女儿,难道会是真的吗?
心中各种各样的疑问,无人解答。想要解惑,就要先离开清风斋,她终于愿意消停了。一旦消停,就不能再折腾,身边又无人陪伴着玩耍说话,她如今除了撕花瓣来打发时间,也没其他事情做了。
心酸。
第089章
江清欢再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西厢。
她先是闻到了一阵点心的香味,肚子里的馋虫被那香味勾到,终于才愿意掀起那双特别沉重的眼皮。她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睡觉时的中衣,白虎和白雕发现小姐姐醒来,都凑了过来。
白雕直接蹲在床上,跟小姐姐说昨天她是怎么回来的,又说今天一大早岳主来看过小姐姐,小姐姐还没醒,所以岳主又走了。
白虎则是一跃下床,在地上转了两圈,还告诉小姐姐说如今在外面吃点心的是岳主和梅绛雪。
江清欢听了两只萌宠的话,摸摸肚子,忍不住撇了撇嘴,她也饿了。
起床拾完自己出去,聂小凤正在和梅绛雪在院子中用茶吃点心,江清欢看着满桌子点心,忍不住舔了舔唇。
聂小凤见她出来,挑了挑眉。
江清欢走过去,叫了师父和师姐,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准备将桌面上的点心扫光。手才伸出去,聂小凤的手就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聂小凤:“等等。”
江清欢:??
梅绛雪见状,低头抿嘴偷笑。江清欢受伤的事情,梅绛雪都知道了,伤得有点严重,更棘手的是她身上的毒。黄药师说江清欢是中了白静的阴阳煞。虽然阴阳煞是白静的独门绝技,可有黄药师在,要解了阴阳煞也并非难事,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只是江清欢昨天回来之后就阴阳煞发作了,事后一直在昏睡,梅绛雪觉得自己的小师妹应该还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难得看到师父板着脸对着江清欢的模样,梅绛雪心里有些莞尔,嘴角忍不住上扬。
聂小凤瞥了江清欢一眼,“你不准吃。”
江清欢眉头一皱,有些委屈地看向师父,“可是师父,我饿了呀。”
聂小凤不为所动,“你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江清欢眨了眨眼,“没怎么回事啊,我就是去救陈天相的时候,跟白静打了一架。白静的武功比我厉害些,我接了她一掌,不留神受了点小伤。”
受了点小伤?
聂小凤可不觉得昨天江清欢那个样子是受了小伤。
迎着师父那有些冷冷的视线,江清欢无奈,只好坦白从宽,“好嘛,虽然伤得有些严重,但我如今还是好好的啊。师父,我可是将幽灵宫的人都进了冥岳呢!”
说到最后,江清欢的语气带着几分邀功般的沾沾自喜。
可是聂小凤只是扫了她一眼,语气十分不赞同,“太胡闹了。”
江清欢低头,师父教训的时候,就只能是听着而已。要是鹦鹉三兄弟在就好了,那几只家伙的歌喉肯定能转移师父的注意力。
聂小凤:“你身上中了白静的阴阳煞你知道吗?”
江清欢默了默,然后轻轻点头,“我知道。”
聂小凤和梅绛雪都有些意外。
江清欢轻叹了一声,只手撑着下巴,语气既委屈又无奈,“我是跟洪七少帮主一起去见白静的,本来可以不用受伤的,谁知道白静对自己养了十几年的白飞飞都能痛下杀手。白飞飞是我让洪七少帮主带去见白静,本来想着白静说不定会愿意用陈天相换回白飞飞,谁知白飞飞竟然不是白静的亲生女儿。白飞飞被白静当做是复仇的棋子已经够可怜了,要是再死在白静手中,岂不是很可怜?师父时常叮嘱我日行一善,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白飞飞死在白静手里,情急之下,接了白静一掌。我以为白静只是想吓唬我表示她并不在意白飞飞的死活,哪能想到她那一掌竟然是杀招。”
“胡说,你分明想到了。”
说话的人不是聂小凤,而是黄药师。
江清欢闻声看过去,一袭青衫的黄岛主从半月形的门走了进来,然后朝聂小凤微微颔首,“岳主。”
聂小凤微笑,“黄岛主请坐。”
黄药师坐在了江清欢的身旁,动作十分自然地将她托着下巴的手拿开,让她的手放在桌面上,把脉。
江清欢默然,她对黄岛主当着师父的面拆她台有些介意,想避开他把脉的手。
可黄药师早就知道这姑娘大概不会乖乖听话,看了她一眼,语气带着几分淡淡的警告,叫她别动。
江清欢心里有些不服气,凭什么叫她不动就不动啊,可这样的念头只能在心里想一想,不敢说出来。怕说出来了师父也要和黄岛主同一阵线,那她岂不是会十分凄惨?
江清欢想了想,觉得的自己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乖乖让黄药师诊脉。
她昨天陷入昏睡前,就知道自己暂时施展不出内力的事情。她知道阴阳煞很棘手,也知道白静已经死了,如果没有黄药师,她说不定也会因为阴阳煞而死翘翘。可事情如今还没到那么糟糕的地步,她也不是不经事的黄毛丫头,不会因为自己受了点小伤和中了阴阳煞就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黄药师帮她把完脉之后,又给江清欢塞了几粒药丸,江清欢看着满桌的点心,可怜巴巴地嚼着药丸。
聂小凤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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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没说话。
倒是梅绛雪看着向来神气的小师妹这时候委屈兮兮的,一时不忍心,拿起旁边一个干净的小碗夹了两个虾饺放在江清欢的前方。
“清欢,你饿了,赶紧吃点东西。”
江清欢顿时笑眯了眼,笑得明眸皓齿,格外惹人心疼。
“谢谢师姐,师姐对我最好了。”
聂小凤:“……”
黄药师:“……”
聂小凤本来是想趁机教训一顿江清欢的,可还没开始教训呢,黄药师就来了。她自己的徒弟,当然是要关起门来自己教训,当着外人的面,那是万万不能的。于是,聂小凤也就没有再摆着脸色,拿起旁边的筷子,给江清欢夹了一些小点心。
自知已经逃过一劫的江清欢眉开眼笑,对着师父各种讨好卖乖,末了,竟然还能说动聂小凤去仁义山庄的时候,带她一起去。
江清欢心情美得直冒泡,顿时忘了自己身上的内伤和阴阳煞。
倒是黄药师在旁边说了一句,“听说沈浪也是被白静的阴阳煞所伤,若是仁义山庄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去看看。”
江清欢闻言,顿时愣住,看向黄药师。
黄药师也正看向江清欢,他说虽然仁义山庄有陈天相在,陈天相是罗玄之徒,却未必有罗玄的医术高明,沈浪既然也是中了阴阳煞,谁治不是治,他倒是有兴趣前去看能否将沈浪身上的阴阳煞解了。
聂小凤听到黄药师这么说,倒是觉得挺好。
黄药师的用意他们都明白,因为江清欢也中了阴阳煞,黄药师虽然有把握可以帮江清欢解了阴阳煞,但因为是初次尝试,难会让他放在心尖上的姑娘吃点苦头。
黄岛主此时此刻虽然还没化为爱妻狂魔,但也舍不得让江清欢多受一点苦。虽然是让沈浪当小白鼠,但总好过让沈浪等死。
于是,事情就这么说定了。但仁义山庄也不是说去就去,至于什么时候去,要看聂小凤和黄药师的意思。
梅绛雪和聂小凤早就用过了早饭,方才的阵仗不过是聂小凤故意摆出来,本是想趁机馋一下江清欢,再顺道教训她一顿的,但黄岛主的出现打乱了聂小凤的计划,她看着江清欢正在扫着桌上的点心,黄药师也在,也懒得在那里呆,带着梅绛雪离开。
梅绛雪跟着师父的步伐,一边走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事情。她磨磨蹭蹭地跟着聂小凤走,一脸的欲言又止。
聂小凤看向梅绛雪,“绛雪。”
梅绛雪听到师父的声音,顿时浑身都僵硬了一般,她站直了,神情有些紧张,“师父,绛雪在。”
聂小凤见她一脸紧张的模样,有些好笑,“你怎么了?”
梅绛雪随即意识到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不由自嘲一笑,摇头,“没怎么。”
停了一会儿,她又说:“不,我有事情想问师父。”
聂小凤:“你问。”
梅绛雪问师父和两个女儿失散了这么多年,如今找到了玄霜,有没有想过与玄霜相认?
聂小凤没想到梅绛雪会问这件事情,这辈子是不是要与两个女儿相认,其实聂小凤已经看开了许多。上一辈子陈玄霜与她势不两立,她也没指望过这辈子陈玄霜会放下成见与她这个冥岳之主相认。至于梅绛雪,一朝被蛇咬,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即便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对这个女儿依然还是有感情的,一直没教她武功,也是为了避有朝一日会面临母女兵刃相对的局面。
此时听到梅绛雪的话,聂小凤沉吟了片刻,然后徐声说道:“随缘吧,她从出生之后便与我分开,记得的只有她的义父陈天相。陈天相与我本来是师兄妹,后来反目成仇,其中种种是非对错不足为外人道。陈玄霜若是认为我是魔道之人,要与我势不两立,我也并不惊讶。她若是不稀罕我这个母亲,我也无须与她相认。”
梅绛雪听到聂小凤的话,心中感觉十分复杂,她抬眼看向聂小凤。聂小凤正在抬头看向东边正在升起的一轮旭日,神色缥缈。
梅绛雪说师父难道你不想让玄霜知道她的身世吗?
聂小凤像是没听见一样。
梅绛雪心里微微一动,她想起从小到大聂小凤对她的好,此刻看着聂小凤出神的模样,心中微微一酸。她既有几分对聂小凤的心疼又有几分冲动,她将自己的衣袖捋起,雪白的小臂上,一个殷红的绛字。
她抬手,轻声跟聂小凤说
师父,你看。
聂小凤看着那个殷红的绛字,顿时愣在了原地。
重生以来,她从来没有过此刻这样的感觉,那个绛字,像是带着什么魔力一样。从前她并未见过,如今见到,像是重逾千斤的大石投进了她的心湖,顿时波浪万丈,将原本就十分克制的情感搅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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