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冠盖满京华
黑诺弯腰但是摆着手,意思没有事。接过妈妈端来的水,喝下几口以后,才站直了,抱歉地对他们说自己是吃得太多了。
“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饱不饱、饿不饿,眼大肚子小。”父亲摇头:“等等吧,舒服点了,饿了,再去吃点。”
黑诺羞赧地点头,去拿扫帚处理地上狼籍。拾完靠在床边,自言自语:“多吃点才有力气多学点,冲刺的时候了,黑诺抓紧啊。前方是海阔凭你跃,天高凭你飞,这一仗不需要眼泪。”
来到桌前,拿起小台历,这是施言2月22日后拿来的,黑诺翻到画有第一颗星星的地方,这台历拿来就有,唯一施言画下的一笔。在此后出现的星星都是施言强迫黑诺添上去的,每一次激情碰撞的清晨,施言都会要黑诺记录下一颗或者两颗星星(依据火热次数)。黑诺在今天的下面也画上了一颗星-----流星。
做完这些的黑诺把台历和桌子上的海螺一起了放进柜子里,开始学习。
星期一,黑诺学习状态神勇,如被注射了兴奋剂,投入到没有睡眠意向;
星期二,黑诺发现格言也有错误的时候:“学海无涯苦做舟”就完全不符合实际情况,黑诺在学习的海洋里畅快遨游,乐不思床。导致在凌晨3点起夜的弟弟告诉父母黑诺估计是欠了作业要突击。
星期三,黑诺在父母的窥探下,于零点上床。一夜好眠,却是满眼血丝。
星期四,黑诺放学后最后一个走出教室,在下楼梯的时候鬼使神差地突然摔倒。无人的走廊里,无耻地赖在地上不起来,当发现自己居然被摔出眼里的液体,咸的。“真他妈娇气!”黑诺吐自己一口,拍拍身上灰尘。
星期五,黑诺在早上拿衣服换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了好像是几天前起的小包。这个铁打的机器人短路了,可惜铁打的壳子里却是一具肉体凡身,谁能够做到无知无觉,无喜无悲?黑诺承认自己的修炼不够,只因为此时此刻,一个小包就已经把内腑震得七零八落,片片碎碎。
星期六,黑诺凌晨惊醒,推开窗户迎接朝阳,墨蓝云层逐渐被镶嵌上金色蕾丝,到第一缕红光普照万物,红日一轮冉冉腾空,撒下万丈光芒洗去碧空所有墨色。“施言,对不起。”
星期日,黑诺在早上向父母申请今天和同学一起研究功课,中午和晚饭就不回来吃了。七点半黑诺坐上以前曾经买过,昨天早上又买的票,去了那个大城市。12点黑诺下车,拿出施言以前写给自己的信,在车站问讯处咨询去大学的路线、车次。距离其实很近,只坐了15分钟的公共汽车,就是黑诺的目的地了。
进了校门,给黑诺的感觉就好像走错了地方,他只通过图片、电视见过国内几所名校的校园,所以感觉上落差悬殊,这所大学一眼就可以看尽全貌,第一评价应该是脏、乱。而且也远没有大学里充郁的书香求知的气氛,因为黑诺相信自己走过的一定是教学楼,却几乎不见人烟。黑诺猜出不远的地方两幢楼应该是宿舍,不需要打听就直接过去了。
找到左边是自己要进的,黑诺去了信封上的号码房间,门锁着。走廊里有人走过来,是其他寝室的,看见黑诺站在门口,主动告诉他,他们寝室都在学校后门外的饭店里吃饭呢,自己走时他们也结帐了,估计马上就回来了。这帮都是睡了懒觉,早、午饭合二为一了,所以11就开始吃了。
黑诺急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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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因为他上楼也是想请人叫一下那寝室里自己要找的人,他并不想见到他们一帮。但是黑诺才出了宿舍楼,还没有走下那几级台阶呢,就和那一帮人遇个正着。他们好大一帮啊,有男有女,施言的胳膊当然也有所属,属于那位黑诺见到过的女性。
众人惊讶一愣,王丰和邱林松先是高兴走上来:“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先说,我们接你去啊。”
“吃饭了吗?”
“。。。。。。”
一下子五、六张嘴说话,黑诺都插不上回答。
“这是我们朋友,施言的宝贝,黑诺。”还拉了黑诺给他们在大学里的新兄弟介绍呢,才有反应快的,发现这俩人还没有打招呼呢。
黑诺大方和那不认识的二人打招呼:“你们好。”
“早知道你,他们经常说。兄弟,想出去吃?还是我们买回来,在寝室吃?”对方也爽朗回答。
“谢谢,不买回来了,太麻烦。邱林松,你陪我去吃饭,再吃一次没事吧?”
众人皆愕,看见施言身上抓紧他的女人,也理解黑诺为什么找邱林松了,不过多少觉着黑诺没有必要,这样与施言太见外了。
邱林松搭上黑诺肩膀:“那就舍命陪君子了。走吧。”对大家说着:“我们一会回来。”就拉黑诺走。黑诺和大家道再见,邱林松拽着很急:“有什么话,一会再说,先吃饭。”这话是对双方说的。
走出学校,黑诺告诉邱林松不去吃饭了,自己有点事情想麻烦他。邱林松当然知道有事情,而能够让黑诺来到学校的事情一定与施言有关系。看情况比较严重,否则施言怎么可能知道黑诺没有吃饭,也不说一句话,施言是比黑诺还小心他身体的。本来打算要黑诺吃完饭以后,他们再开始这话题,没有想到黑诺先提了。
黑诺拿出包里的一个信封,请邱林松转交给施言。接过这封信,邱林松就觉得轻松了不少,就算有什么矛盾,他们起了什么冲突,人家黑诺都亲自来送信解释了,就三哥对黑诺那在乎,估计看完信就满天乌云飘过,又巴巴地跑黑诺面前献殷勤去了。
唇诺正文第96章
章节字数:2567更新时间:07-11-0616:39
邱林松愉快地拉了黑诺往饭店走:“你和三哥为什?不高兴了?别担心,三哥看你来了,还有什?不高兴的,说不定,一会儿就跑来陪你吃呢。他刚才吃得不多,一直说没胃口呢。”
黑诺还是挽拒了吃饭,因为要赶车回去。这个理由太充分了,邱林松才想起来黑诺今天还要返回去的,而回去的车下午只有2点一班。如果去吃饭,时间上就特别紧,可是不吃饭,就算黑诺早饭吃过,那也是等於饿一天,因为他7点多才到家了。灵机一动,邱林松非要乘出租车去送黑诺,那?他们到车站以后的时间就充裕了一点。
黑诺等车,邱林松走开一趟,回来拎了面包、香肠、花生米和鱼片给他。黑诺不好意思去拿包,邱林松压住他手:“就三哥是你朋友,我们都不是?你再这样,我跟你急了。”刚才下车为了出租车的几块钱,也让人家司机看了一出兄弟反目的戏码。他可不相信黑诺对三哥也算那?清。
“你和三哥都没有说话就走了,三哥一会儿保证骂我。”
“对不起。”
邱林松就是玩笑,没有当真的意思,他才不要黑诺道歉呢。
“哎,你和三哥为什?生气啊?我们都以为他和女朋友闹呢,可是刚才看他女朋友对他挺好的啊,原来是和你闹呢。说说,为什??我帮你。”
“他生气?”
“他没说,大家又不瞎,一星期死人脸,晚上去厕所如果遇见他,保准以为见鬼,一脸青,不知道是不是便秘憋出来的。忘了他是回家以后就这样了,看见你才想起来,傻子都知道是你们生气了。”
黑诺轻笑:“施言哪?有那?可怕,他生气就是张牙舞爪,但是雷声大、雨点小。”
“怎?了,你说,我帮你在三哥面前美言。”邱林松拍拍衣兜:“我说话可比这好用。”(?面是信封)
黑诺呵呵笑又不说话,邱林松也清楚他性格其实内向,应该是不愿意对别人说的,而且三哥可以生气一周之久,猜测这次真是黑诺理亏了。也不勉强他反倒安慰他:“没事,你都说三哥雷大雨小,过两天就好了。你亲自来了,他还计较个什?劲啊?”
黑诺感激地道谢,似乎又有点为难,邱林松问他:“还有事?”
“喔,也没有什??算了。”
“别算了啊,有什?就说。”
“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就是不知道你、”
“什?事?”
黑诺犹豫,邱林松搂过他肩膀:“是朋友,就痛快说。”
到上车了,邱林松才知道黑诺中午到了才买回去的票,已经只有站票了。看著车上沙丁鱼罐头一样塞满,黑诺薄薄的身子夹在人缝中,尤其黑诺感激地对他微笑时,充满真挚的谢意,邱林松就下了决心,怎?也要帮他们和好。还记得高三一开学,三哥不知道为什?把黑诺视为陌路了一个月,结果还不是突然又好了,那以后对黑诺关心的有过之无不及。
黑诺那人,干净纯粹,就算是真的做了什?得罪三哥的事,保证也不是有心的。而且邱林松多少也了解点黑诺的环境,来这?一次多不容易啊,可见黑诺是珍惜三哥的,而三哥呢,邱林松打死也不相信三哥就打算和黑诺掰了[1]。相反与三哥认识多年,他付出最多就在黑诺身上。反正早晚要和好的事,何必在这?较劲呢,人家黑诺马上快高考了,怎?也应该是三哥大度点。
邱林松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在,他也就是说黑诺要赶车回去,所以直接送走了他,并没有立即拿出信件。因为他不愿意别人知道三哥和黑诺有矛盾了,就算大家都怀疑,他也不要当场拿出信,得几个无公德心的家夥抢了看,以后要黑诺难堪。
等这帮家夥消食消得差不多了,开始打扑克,他才走到只观战的施言身边,扯了他一边床上坐。拿出信封给施言,不用说,后者也知道信封哪?来的。施言了信封翻看著无字,也没什?表情,随手塞进枕头下。
“不看?”
施言看他一眼,又要去看打牌。
“到底怎?了?”邱林松拉住他:“黑诺刚才都没有吃饭就回去了,他挤长途车连个座位都没有。”
施言脸色顿时难看了几分:“他就饿著?”
邱林松心下偷笑,越是故意说:“那怎?办?时间那?紧,我们也是打车才勉强赶上的,他还和我争车呢。”手无意识地插进外衣兜?,触到。。。伸出来的手上多了两张五元钱。看著这十元,邱林松干笑一下:“得,还是他付的。”其实打车只有六元,黑诺这是把那点吃的也买单了。
施言怔怔看著邱林松手上的钱,突然抓了信封出去,快得邱林松都没反应,人就不见了。
“黑诺是不是给施言来道歉的?”秦明旭嘿嘿笑著。
“道什?歉?他们有什?好道歉的。”邱林松反驳。
“还装,施言刚才连话都不和他说一句,回来还把贝戈戈(刚才抓著他的女人)打发走了,不是生气是什??”
“你这家夥高兴什??他们又不是没有闹翻过,哪一次不是更好?”王丰觉得秦明旭幸灾乐祸,不仗义。
站在走廊尽头的施言一手拿著空信封,一手拿著一摞钱。真他妈的狠,只字不留。这一周过得是昏昏噩噩,白天施言都感觉空荡荡游魂,幸亏晚上可以寻得安慰。刚才见到黑诺,如果不是戈戈抓牢了自己,他恐怕大庭广众之下就抱紧他,拆骨扒皮也要在自己怀?。而邱林松搂走了他,无视喷火的灼灼视线,搂了他。
黑诺是斩断了一切联系啊。虽然说可以做朋友,施言自己也知道由於做不到,朋友只是空话。以为都习惯、麻木的心再次有了知觉,剜心挫骨地疼起来。施言笑起来,低低带著泣音而笑:若论够狠、够绝,黑诺认了第二,谁能当第一?
施言回去的时候,邱林松瞅瞅他还正常,就凑上来:“看完了?”
“嗯。”
“不怪他了?”
“没有必要。”
“就是,兄弟间闹什?,他又快考试了,我看他压力挺大的,三哥就大度点吧。看黑诺刚才那样,心?不舒服。”
“?”
邱林松找不出恰当的词,口拙地蹦出二字:“心疼。”又感觉词不达意,所以干脆地笑笑:“反正他虽然笑,我就是心?特别不舒坦。他学习那?紧张,都专程来找你,三哥就别计较了,回头黑诺再病了,还不是咱们急。”
施言几乎要冷笑,好一个专程,专程割袍断义来了。
p.s.[1]绝交的意思。
感谢支持,能够有这?好的成绩,真的除了谢谢不知道说什?好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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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正文第97章
章节字数:2444更新时间:07-11-0616:39
黑诺逛荡了一路到家才吃了邱林松给买的东西,当然不是不饿,在车?转身都困难的情况下,要拿出面包大块朵颐,有送到别人嘴?的概率,所以只有坚持到家了,照旧不忘服下太阳神和蜂王浆。施言的私房钱送还回去了,但是他早前拿来的这些营养品,黑诺还是照常的吃著。施言倒是从来没有给他断过。
这过去的一星期,黑诺实际上心力焦悴,他神上力图稳定住自己,但是身体不由人,真怕自己会尿血症发作,没有想到身体居然很争气,没有拖后腿。看样子施言的营养品是发挥作用了。
星期一中午下课,施言他们回寝室、打饭的分头行动。他们不象其他学生在食堂吃完饭,再回宿舍,而是每天都3、4个人去打所有人的饭,然后一起坐在宿舍?边吃边聊,因为几乎每人都有父母送来的额外的真空食品做为加菜。
路过宿舍一楼传达室,习惯的取信。传达室的大爷会把当天信件按宿舍门号分好,由中午回来的学生带回去自己分。王风顺手拿了他们寝室的,就两封,所以他手一错看见下一封的落款地址就喊:“三哥。你的。”
施言走过来要接,王丰把信拿出递他,伸出的手在看见信封中央的名字以后又快速缩了回去:“是阿松的(邱林松)!黑诺给阿松写信?!”
王丰惊疑,虽然他们这一圈子的朋友和黑诺都可以,尤其他和邱林松因为黑诺输液那一段接触比较多点,但是说到写信的交情?好象还差著点,主要黑诺那性子也不是主动人啊。与黑诺交朋友,不是单方面你对他好就可以了,黑诺看著柔和无邪的样子,实际上他设下结界在周围,如果他自己不打开那层保护膜接纳,谁也走不进去的。
施言看了一眼信封上那熟悉的字,就确信无疑这信是黑诺写来的。因为黑诺的字,不仅仅自己认识,几乎所有朋友都认识,当年也差不多同年级的人都认识。温良如玉的人一手雄霸天下的字。多少当年的毕业生要黑诺帮助誉写毕业留言册的卷首语,就是因为他的字太适合壮志骄阳的莘莘学子心:纵横四海、睥睨山川。
曾经施言也好奇,没有经过练习怎?会这样写字?而且怎?这字与人半分不符,完全不似黑诺性格。还记得黑诺是这样回答施言:“字不随形,而随心。”解释给施言听就是:不是根据你长什?外貌、性格而写出什?字体的,如果这理由成立,漂亮的人岂不就是写意苏绣,丑人的字就是苍蝇掉进钢笔水瓶?挣扎的痕迹?
黑诺认为写字是写心,所以字才是随心。他没有正式的练习行书、楷书等等,但是他看一个字的时候,在心?已经思考这字怎?写出来好看,然后就是用手可以完整无误地把虚影化为实体。当心手一致的时候,写心就成为一件快意的事情。因为字最早由心来勾勒,所以心有沟壑,字就起沟壑;心有沧海,字也蕴沧海。
正是因为黑诺独一无二的字体,施言和王丰才坚信不疑。再者下面的邮出地址也彰显著他们的高中母校。王丰一边上楼一边纳闷呢,一个猜想浮出,感觉自己猜得绝对正确,大步追上施言:“三哥,你真和黑诺置气呢?”
“什?意思?”
“黑诺是找阿松帮忙呢吧。”王丰掸掸信。
邱林松回来时接到信,也不急著拆,就是带著笑意赞美:“黑诺的字真是大气刚硬,人家这手是怎?长得呢?我一看到他的字,就想到黄河的虎口瀑布。”(又一公旅游的受益者)
王丰开骂:“快吃吧你,就你见过他字?”
施言一直留心著邱林松,心下疑问:阿松怎?对接到黑诺的信一点也不奇怪、惊讶?这封信按日期推算,应该是上星期六早上邮出来的,难道是黑诺昨天和他说了此信?按照王丰的说法,如果黑诺是打算找阿松来帮助和好,他昨天就不会把钱全部退回来啊。施言数过了那钱,果真一分不少的是一千元整。
带著疑问,施言一直有意无意地溜著阿松的行动。到下午去上课,邱林松才带著没有拆的信去上课。他和施言一个系非同样专业,所以下午课并非一起的大课。晚饭前,邱林松拿出一信封在帖邮票,施言走到桌边拿杯子,看见信封上是黑诺的名字。贴好邱林松出去邮信。
施言晚上特意拒绝贝戈戈的邀请,没有出去,也不和留在宿舍的人玩牌,他在等、等邱林松。如果是黑诺找邱林松帮忙,阿松必然要找自己劝解了。可是要施言头晕的是阿松竟然与大家玩牌玩到不易乐乎,自己故意站到他身边去看牌,他也真的就拉著自己问牌的方面。
息灯以后,施言一直都想不明白黑诺给阿松的信?会是什??可是除了自己,他们之间有什?联系?有什?需要沟通的?后来什?荒谬的想法都出现过,最正常的还是应该和自己有关,只是他亲自来绝交,当然不可能再拖阿松帮助啊?还是阿松玩得兴奋,忘记了黑诺的委托?这个混帐记玩不记事!
星期二,施言打算中午和阿松亲密坐邻座吃饭,他是如意算盘敲得响,才坐了下来,王丰拿著信大喊著进来:“阿松,你的虎口瀑布!”
“你才他妈的黄果树。。。。。。”
“呵呵,不是你说这家夥要你想起虎口瀑吗?”
施言盯著阿松拿了信又没有拆,放进自己夹子?。而放学后,阿松又一次为信封粘邮票,施言站在窗户边看见他去了校门外的邮筒那投信。
星期三,还是重复剧情,施言算这封应该是这个星期一邮出来的。黑诺既然已经和自己绝交,为什?还要写信给自己的朋友?而且每天一封信?就是做自己恋人,黑诺也是一般两个星期才有一封信,凭什?现在就给“松子”(已经给阿松贬为松子了)每天写?什?关系要天天写啊?又不是搞对象!
不对,施言脑子轰的一声。“又不是搞对象?!”那如果是呢?施言觉得冒冷汗,一个声音告诉自己这?荒唐的事情不可能,一个声音则大声质问自己,不是谈恋爱的,谁天天有动力写信?再看见松子邮信,施言愤怒和来找自己的贝戈戈出去了。这一晚睡得非常不好,早上床上起来,也没有和沙发上的贝戈戈打招呼就走了。
中午施言下课就流星大步往回走,取了本宿舍的信,果然又是那该死的字迹写给那个该死的松子。施言撕开信,拽出信纸,展开。如果施言有角,这时候一定是要多尖利有多尖利,牙欲碎、眼欲裂,施言的眼睛燃烧熊熊火焰!
唇诺正文第98章
章节字数:2220更新时间:07-11-1214:04
星期五施言等到那封信就出发回家了。一路上心里已经转了几百个念头,每一个都饶不了黑诺。结果正是放学时间到的学校,出校门的黑诺看见施言仅是点点头,淡得几乎看不见地扯扯嘴角,就继续往前走。施言气得大步过来揪了黑诺走,而後者说话谆谆:“有事?那边走边说吧,今晚上有好几套卷纸要做完,老师明天就对答案了,不能耽搁。”
“我有话问你。”
“嗯,你说。”
“你是不是和别人勾搭在一起了?”
黑诺闻言脚下迟滞了一步,然後回答施言:“我不是很明白你为什麽站在这?更加不明白为什麽问出这样问题?但是我想对你说,施言,我很感谢你给了我复课的机会,如果不是太为难的话,别回这机会行吗?还有四十天就高考了,学习真的很紧张。如果您不同意这机会,我可以还给您;如果您同意,我想专心考试,不想象去年考前一样听见、看见莫名其妙的人事。”
施言的心是被黑诺的话给凌迟了,无暇净澈的人讲著谦卑的请求,黑诺何时这样求过别人?或者说黑诺何曾求过什麽?
所有怒海中的怨恨、恶毒的责骂都子虚乌有地消散。相反满满地都是愧疚,不是自己给他复课的机会,是自己导致了他的复课。
“您同意(给我这次机会)吗?”黑诺声音低下去:“我不可能再有下次机会了。”
施言盯著黑诺不语,心疼他,施言在初次为他擦药以後,就再也舍不得让黑诺受委屈、受伤害。所以黑诺的话无疑是带刺的荆条鞭挞著施言。
等不到施言的回答,黑诺好象有点紧张,试图想为自己的前途做努力:“我真的珍惜复课的机会,学习挺刻苦的,我很用功,我、我们第一次模拟考试,我考了第二;五月的我考了第一,[1]”因为这样的自我炫耀,要黑诺不自在脸红:“所以,我有点舍不得放弃,我、我想请您、请您同意、同意、”黑诺由於不习惯提要求而带著颤音。
“诺诺、诺诺。”施言抱紧了他,如果说前面的话,是在施言心上划出了血淋淋的伤;後面的话,就是流血的心被揉烂、捏碎。施言只觉得把自己挫骨扬灰都比不上现在的疼:“诺诺,一定会考上的!一定会!”
黑诺推开施言的胸膛,退後两步:“谢谢,等忙完这四十来天,我再报答您。”给施言鞠了一躬,黑诺转身走了。
施言空空的怀抱,伸出的手,整个呆傻掉。
这是施言有生以来,度过的最漫长、最黑暗的夜。黑诺-----心口的这根刺,拨不拨得掉呢?星期六的施言无打采地躺在家里,对著天花板发呆。4点乍起的电话铃音惊得他沙发上跳起,结果是王丰回来了。施言抱怨那为什麽不陪自己昨天一起回来,王丰答也没有想回来的,邱林松家车去了,所以他们就顺路搭车回来了。王丰是想和施言一起去接黑诺放学的,在他以为施言肯回来了,当然就是和黑诺和好了,那麽正好周末,庆祝他们不闹了,大家就一起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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