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冠盖满京华
失言了的阿松眼神有了闪避,牟维新已经出来喊他们走人,因为要担负开车重任,他喝的最少,始终保持完全清醒。已经过午夜了,他们准备直接回寝室,但是施言半梦半醒说了要回家就睡过去。下车阿松架扶着施言往黑洞洞楼门里送。
一路都咚咚脚步的施言,到了六楼突然就放轻了脚步,阿松燃起打火机,摸了施言钥匙开门。扶施言进去,按了灯开关,施言睁了一下眼,做了个“嘘”的手势眼睛又闭上睡。阿松心里好笑,但是奇怪黑诺怎么会睡那么死,家里回来人了竟然不知道。总不成把三哥竖这立着睡,阿松扶住他进屋,外屋光线的穿透,床上人并不是入睡状态,阿松吓一跳。
黑诺也被吓到,坐起来开灯,他以为只是施言回来了呢,所以被开门声音吵醒也不动。不过他还是无法下来接手,因为他没有穿内裤。每次都要在施言怀里裸睡,一是习惯了,二是不愿意躺在那里任由施言给他脱掉,他宁愿自己脱(也不肯给施言这乐趣)。
阿松几秒就明白黑诺的尴尬,因为他自己在家也是喜欢裸睡的。把三哥扶椅子上坐好,就先告辞了。黑诺站起来走到施言身边,施言一个瞌睡,头一闪神智不清地仰起看到黑诺,朦胧的笑意:“我回来晚了,吵醒你,快睡。”
黑诺心里一股涩,回身钻进被子就关灯。椅子上的人头越来越低,慢慢有了熟睡的轻鼾,黑诺翻身背转闭上眼睛数羊,不知道哪一群羊里有了他的瞌睡虫,依旧睡得很累很不安稳。早安吻唤他起床,洗脸的工夫施言在盛粥。
门口的亲别,关上门施言那一张神采奕奕的脸才透漏出疲惫与黯然。他是凌晨四点多醒的,那样坐姿睡觉怎么都不会舒服,他还是不知不觉趴在了桌子睡的。刚刚睡醒那会,几乎反应不出来在自己家,因为四肢都麻,头钝痛,脖子酸痛。昏沉沉熟悉的家具,床上的人进入视线,施言胸口骤然巨石砸落,黑诺竟然弃他坐在这里一夜!他的诺诺,睡得香甜的诺诺!
施言真的是坐了好一会,气滞的感觉才好一些。他轻轻起身,在厨房烧上水才到阳台上去吹风。晨风带给皮肤凉意,但是也让缺氧的大脑得到补充,施言神好点,做了几个胸部扩展,活动麻痹的手脚。喝过一杯热水,落到胃里的温暖给流速缓慢的血脉提供了动力,舒服一点的施言拾灶台上方便面垃圾(一定是黑诺昨天晚饭)。
洗了个澡就给黑诺做早饭,施言告诉自己黑诺有理由生气。自己晚饭不回家也没有留字条,还喝到醉醺醺午夜迟归。所以施言有条不紊地忙着,都做好了还有五分钟才到六点,施言拿把椅子坐在床前,寂静如雪,他的眼中是肆无忌惮的深情与眷恋。
“诺诺,早,起床了。”以吻为信。
黑诺看见施言明朗干净的笑容,连气息都是清爽的,眼神出现瞬间愕然,立即就又是无波静潭。
黑诺走出家门,施言就垮了,所有的坚持都不再坚持,转身的片刻,人好像老了十岁,由内而发的悲怆取代了原本的清朗。施言默默把东西倒入垃圾袋,洗碗的动作缓慢得好似一位年过花甲的老者。苏阳
躺到床上的时候,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疲倦,人却惆怅得望着天花板迟迟无法入睡。诺诺,真的看不见吗?你当真看不见我的后悔,看不见我知道错了吗?还是你已经看见,但是你不屑于我的努力,不屑于我的悔悟?
黑诺一点也没有为昨天晚上吃方便面委屈生气,而且吃饭的时候没有人一直往碗里夹菜,他感觉吃起来舒服多了。半夜扔施言那么一夜,本以为早晨不但不会有早饭,还会被施言摇醒质问,黑诺夜里迷迷糊糊睡觉前好像就一直在想什么样的回答最伤人。
现实是昨天那些心思白了,如常的用心的早饭,黑诺埋头吃,施言只喝一杯温水,黑诺怎么会不知道施言是酒后宿醉的不适呢?但是他拒绝去关心他,一句问候的话也不说,吝啬到一个关怀的眼神也不给,他越吃越快逃出来。
从辞职以后,黑诺就是这样对待施言的。一个月了,施言一次也没有要黑诺给他吸吮过,而在周末的早晨会用温暖的口腔唤醒晨勃的黑诺。因为很早以前施言就给予黑诺这方面的快乐,所以黑诺在推拒他的头未果之后,也侧首闭目享受了。只是他再不允许自己发出快要哭泣的呻吟,即使射出的瞬间他也死死锁住喉咙。
第47章
戚欢来的时候施言在感冒,浑身无力在寝室躺着。戚欢又温柔又细心照顾,好像是什么重病一样,施言根本不想她做个丫鬟,小姐的身子他可指使不起,因为人家要的他给不起。恰传呼发出蛐蛐叫,简单的日常问候留名贝戈戈。施言立即下楼回传呼,对方听见他带着鼻音,怯怯说想探病,本是不可实现的请求,所以带了退路的怯意,施言却慷慨答应。
贝戈戈不可俗带了水果来,见到戚欢俩人互相评判对方,表面还是维持着良好教养幸会。戚欢气度才貌胜出,知道这是施言周围的仰慕者之一,可是带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心态,她可不认为这女人有资格和她做对手。
然而施言的有意无意总是偏颇于贝戈戈,让戚欢一肚子怨气越来越足,最后终于先甩手走了。贝戈戈看明白施言无心那女人,所以帮着施言把她挤兑走,心里暗爽。她总是对施言念念不忘,只要有机会她就想抓住。当然不会想什么长久,也不会想到什么婚嫁,那些太远不说,自己也清楚想嫁施言是痴人说梦。
周末戚欢学校舞会,约了大家都去玩。施言先回到家去把饭做了,再留下字条,才约了挡箭牌贝戈戈一起过去,而其他人由寝室直接过去。黑诺周末通常是去寝室的,因为无意外周末都和大家外面吃,这天直接被王丰他们拦截到戚欢学校。
于瑶和同学玩得还好,见到黑诺就把同学扔下,先把黑诺拉下场。黑诺在学生会的时候学习过交谊舞,但是跳的机会不多,还是很生疏,不过他有个好老师,于瑶非常会带,在于瑶指挥下,他们搭配见娴熟,舞韵渐露端倪。
施言来的时候人潮已经上来,而且他兴致不高,也还没有和大部队遇见。在节奏紧促,重金属砸出激昂吼叫的时候,他才成为场上的霹雳舞者。一直认为那种肢体表达力极强的舞蹈是中等身高人的天下,高大反而因为肢体的修长而成为累赘。例如后来的“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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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里,郭富城的舞霸乐坛和黎明在此方面的薄弱。
然而施言就是一个异数,他可以成为满场的焦点颠覆以点盖面的错误。施言天生乐感就强,流行音乐听几次就可以翻唱,无论是声音还是身体,他都可以与音乐完美融合,所以他的舞动里可以看见生命,所以他的感染力会传递给观者。越来越多的人聚拢在施言身边起舞,有人模仿他,有人赞美他,贝戈戈骄傲地始终在他身边,分享着他的瞩目。
黑诺、戚欢、寝室的兄弟都看见了万丈光芒中的施言,王丰他们不讶异三哥带起的高潮,他们不止一次见识到三哥的舞,早习惯这种被追捧。他们讶异三哥边上那女人,三哥带贝戈戈来戚欢学校?带旧爱会新欢,这是什么招式?
戚欢双眼喷火,黑诺纹丝不动。凡事喜欢劲舞的都冲下舞池,于瑶到施言身边的时候一掌拍下去,恨不得拍出这家伙半身不遂:“你什么意思啊?”
施言挑眉,于瑶冲他耳朵大喊:“你带女生来,戚欢怎么办?”
“凉拌。”
于瑶生气的喊:“你们玩,我们走,我们先和黑诺吃烧烤去。”
施言一把拉住于瑶:“和谁去?”
于瑶指指边上:“你们那帮都在那儿呢,他们和你玩,我拉黑诺吃东西去。”
哥们中周小东和邱林松没有下舞场,再就是黑诺与戚欢,四人里周小东和戚欢都在看施言,而黑诺和阿松侧身说话呢。
施言没想到黑诺会来,往边上走。站住脚的时候,后边跟着的贝戈戈拉住施言的手,因为他们一路人群里过来,还是带着很多视线追过来的,贝戈戈虚荣心大大膨胀。
戚欢用一种受伤的质询的目光盯着施言,却倔强地不肯开口。周小东只觉一笔糊涂想打哈哈。黑诺在寻常不过的对施言点点头。阿松也是很善意地打招呼:“三哥,你旧情复燃,再续前缘了?”贝戈戈不好意思低头,戚欢惊疑转对阿松。
“三哥以前的事了,上次娱乐城喝多了又遇见了,三哥这还真的有缘千里也可以相会。”阿松对戚欢解释,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施言不悦。
“我他妈的说话还要你批准,你那点破鸡巴事……”
施言一拳下去,黑诺扶住要摔的阿松。阿松跳脚起来就要打回来,连于瑶都急忙阻止,别人也都纷纷回来。施言沉默不语,也不激动,看着大家劝阻阿松,最后黑诺和周小东总算拉着阿松走了。戚欢看看施言,去追阿松,她认为阿松是为她鸣不平,是为她出头。
一拳疼也就那么一下子,没有造成熊猫眼、乌骨鼻,他们出来先找烧烤店,先吃再声讨。胃里被美味填满的时候,心胸也大气起来,说起来就不那么激愤,因为那时候阿松的话的确也刺耳,有没事找事的嫌疑。人家施言找不找女朋友,找什么女朋友,关他个屁事,犯得着因为不喜欢就冷嘲热讽吗?施言找谁,难道还要迎合阿松眼光?
于是于瑶和周小东是各打五十大板,说施言冲动暴力的时候,也批评阿松说话阴阳怪气,让人听了就手痒痒。
“哎,”于瑶憝憝黑诺:“你回去也说说施言,干什么来着,找我们戚欢示威啊?”
她又对戚欢说道:“你也是,就不能有点出息,那个花心大萝卜有什么可喜欢的?你看看他们,这不都是心里美萝卜吗?哪个不比施言好?”
被于瑶点到的心里美萝卜周小东表情抽搐:“姑奶奶,我这萝卜订出去了,你可别拐我犯错误,我媳妇儿还不劈了我。阿松没人管,可以考虑一下。”
周小东的诙谐要大伙都笑了,于瑶还在趁热打铁:“就是,何必一棵树吊死,我还不是暗恋黑诺多年,人家也不喜欢咱。我还能拿刀逼他啊?看看邱林松,一表人才,仪表不凡,从来没有花花肠子,找男朋友就要找这样的。”
邱林松可不想接施言淘汰不要的,将了于瑶一军:“明天起我就追求于大美女,怎么样?咱们也算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吧。”
施言那边也是被半对半,阿松嘴损但是三哥拳头也太快,不过大家也都太过熟悉,顶多觉得这俩人活得有点回旋,小学的时候他俩就总打,谁也没将今天看严重了。有的还怀疑阿松是不是对戚欢有意思,否则这么热心跳出来打抱不平,干涉人家私生活。
只有施言清楚阿松是为了谁,但也正是阿松在那人面前给自己煽风点火,才愤而出手。不过想明白阿松的动机,怎么也是感动于他对黑诺的好,所以施言后来也不说什么。
贝戈戈记得上次见面施言还承认与黑诺在一起,可是刚才二人见面相当冷淡,黑诺对施言还不如对阿松,最后还是和阿松一起走的。施言送贝戈戈的时候,她关心地问施言是否和黑诺有矛盾了?
施言与黑诺之间向来都不喜欢与人分享,所以他并不给予回答。贝戈戈很善解人意地先夸了黑诺一翻,不惜语言地对现在的黑诺送上赞美。
“他和我印象中见面那次变了好多呢,他现在也一定很吸引女孩子注意吧?”
“他很优秀,也是风光人物,本来、”施言想到自己逼他辞职,说不下去了。“他那么好,你可要好好珍惜啊,而且你们其实挺不容易的,我都没有想到你们还在一起,这也好几年了,俩个人千万不要分手啊。”
嗯?施言看了一眼,不太相信她的话。
贝戈戈继续发挥自己的诚恳:“我以前看见猛哥那种的,还觉得恶心,那时候劝你分手,其实很不好。我怕你们被抓到判刑,而且我还……”不说的话二人不言而喻:“后来我才知道同性恋,其实只是你们彼此相爱,又不关别人闲事,而且你们又不是伤天害理,我相信你们俩是真有感情的。”
“谢谢你。”劝和不劝离总是要人感谢的。而且施言身边,除了贝戈戈,还有谁可以让他稍微可以真实点面对感情呢?很自然的,施言倾吐了一点心里压力,感慨了几句无奈。
贝戈戈好像一位朋友,倾听然后开解,其实事件她一概不知,因为施言的嘴太严。不过她就是鼓励支持施言,义无反顾相信施言是一位合格的恋人,有着世界上最真挚的感情,能够得到他的爱实乃三生之幸。
大体上的总结就是这位贝戈戈小姐对男人研究得更进一步,说出来的话不是低级的巴结与阿谀,很是中听且不招人烦。字里行间对施言的深情百年不变,却是大义地祝福着施言黑诺的美好。
黑诺在舞会上见到贝戈戈,震惊于他们还有来往!贝戈戈当年追求施言,黑诺并不会记恨她,甚至发生关系,黑诺也认为施言责任大,因为施言多年来身边爱慕者就没有少过,可是黑诺很不耻贝戈戈的手段。黑诺不屑于评价这个女人低劣的那点心计,而她把自己比做鸭子的恶毒用意,只是让她更快失去施言。
贝戈戈于黑诺,仅仅是一个污辱过他的路人甲;但是对于施言,黑诺认为是施言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施言曾经与这种人有肉体接触,黑诺觉得脏了他自己。所以黑诺再一次见到他们站在一起,惊愕之后就是对施言再次自甘污黑,抱有了冷笑的立场。
施言回到家,黑诺已经洗澡上床,睡下的时候施言说:“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这话似乎应该对阿松说,我并不想知道这些。”黑诺突然抬头:“她知道你还和我在一起?”
“知道,”施言怕黑诺不高兴:“她不会多嘴,而且她让我们好好珍惜。”黑诺压根就不领情,那女人心术不正,且贼心不死。黑诺看不起她,但是又快意地看她做跳梁小丑,主要黑诺可以预见施言的下场。黑诺等着看下一幕。
戚欢来得少了,不是什么大行动找于瑶戚欢,戚欢不怎么露面了。贝戈戈偶然出现一次,邱林松也不给她好脸色,她心里总是诅咒他出门被车撞。施言自觉身正不怕影斜,与贝戈戈就是普通关系,有什么不可以见人的,所以大大方方一起到校门口吃饭。他和阿松打架以后还说话,只不过说些点头打招呼的话,现在好像“点头之交”。
那天贝戈戈打传呼,回电话中犹犹豫豫地求施言一件事。施言让她说,她又不肯说了,弄得施言失去耐性要扣电话她才说了原委:上班的地方有客人追求她,她几次拒绝那人都在痴心纠缠,她实在没有办法了,想让施言晚上来接她,因为那客人爱她爱到晚上堵她下班。她可怜兮兮对施言说,她对那人说自己有男朋友,但是那人不相信,她问施言怎么办?
反正隔着电话线,施言不需要委婉,将贝戈戈的希望直接击落:“我不会冒充你男朋友,不过我可以接你一次,如果你真没有那心,帮你和那人谈开,让他以后不会骚扰你。”贝戈戈千恩万谢,特别感谢施言对自己这弱小勤工俭学女的帮助,当然放下电话后的嘴脸就不要形容了,施言也看不到。
施言晚上和牟维新一起去的,但是扑空了,只接到了贝戈戈,爱慕者没有出现。坐到车上,贝戈戈内疚得满嘴对不起,她也不知道今天为什么那人就没有来,害施言他们白白辛苦。施言不愿意揽这种事,来一次就是给面子。贝戈戈见施言没有下文,转而忐忑地给牟维新道歉添麻烦了,牟维新让她的客气弄得不好意思,豪气地说着没关系,明天再来一次就是了。贝戈戈等的就是这句话!
第二天是周末大家都一起吃的晚饭,昨天他们去英雄救美寝室里当然知道,饭桌上牟维新说和施言出去一趟,大家心照不宣。阿松看见三哥对黑诺低声说话,黑诺还点头。
“三哥和你说什么?”
“他们去找贝戈戈。”
“你同意他去?”
“我为什么不同意他去?”黑诺反问。
“你不知道他们什么关系?你不知道他们以前在一起过?”
“他们现在在一起也没关系啊,他们俩愿意你操什么心啊?”黑诺慢条斯理地夹菜。
操!这饭没法吃,阿松觉得再吃会把自己先噎死,他突然起立把大家吓了一跳,更让大家咂舌的是,这人一句话不说,头也不回走了!余者面面相觑,今年这是怎么了?犯太岁啊?阿松先是阴损三哥,现在不知道和黑诺说了几句什么,人家黑诺好好的,他甩袖子走人?对三哥的懑怨别迁怒黑诺身上啊。
第48章
黑诺在饭桌上了解来龙去脉。来了,花样来了,不高明却很有实际效果的扮弱,男生有几个在遇柔弱女生求助时,会舍下脸拒绝?从上天赋予男性保护弱者的角色来说,他们也乐于显示他们的强大可依。所以,即使于瑶凭借才貌可以傲视群芳;戚欢凭借家世可以凌云睥睨,却都是施言拒之门外的芳客。才不出众,貌不惊人的贝戈戈以纤细恭婉得以与施言说上话,因为她摆出的是仰视敬畏。
于瑶5月就开始忙了,她要准备的事情太多,毕业设计论文答辩,第一份海外offer(研究生录取通知书)到了,她先以这份offer排队美国签证的时候,加拿大的offer稍晚也来了,比照奖学金和两国生活花,于瑶又撤销美国那边,转去申请加拿大的学生签证。
4月末黑诺自考就结束后,生活有点过份清闲,他变得无所事事,所以知道他考完试的于瑶,经常半撒娇半威胁让他来自己学校一聚。于瑶总是怀疑黑诺不找女朋友是心里有人,把他身边异性过滤以后,又发现再也没有比自己和他再亲密的红颜了。于瑶威逼利诱的手段轮翻上阵都以失败告终,始终无法挖出黑诺藏在心里的秘密。
黑诺对于瑶即将到来的别离,也有不舍之情,这是他最珍惜的友情,也最谈得来的红颜。这是一个美丽又聪慧,大气又爽朗的女生,在她身上,黑诺看见巾帼不让须眉,黑诺希望将来有一个人读得懂于瑶,待她如珠如宝,所以他会屡屡和施言申请抽空去找于瑶。
施言给予了黑诺于瑶最后相聚的支持,这二人之间的情义由来已久,到了这时候施言反而放下防备,全然的相信他们。其实施言与于瑶年少那点小孩儿家家酒过去以后,口头上成为死敌,但是谁也没有真心去记恨,只不过他们俩表达友谊的方式表现得别出心裁点罢了。就好比施言那一堆哥们中,他和邱林松小学的时候打到滚在地上,起来以后怎么样?拍拍裤子上的灰土该好还是好,明天不和再打,但是也没见他们就比不打架的其他人疏远。
于瑶被黑诺评价为大气的女生,自然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纠缠过去被施言飞的睚眦女人。每一次与施言的斥言笑骂,体现了亲密而非恶毒,否则怎么会支持姐妹对施言的钟情?她不是因为黑诺而爱屋及乌,也不是为了拉近自己与黑诺的关系,就事论事她也认可施言的人品才会赞成。
这从于瑶以后的一席话可以听出来,在黑诺神秘恋人最终被她挖掘出土时,她曾经慨叹:“如果说我对自己有遗憾,就是与施言相识太早,与黑诺相识太晚!”这句话是否代表了她对施言的肯定?小儿女的花落无声,源于上天提供了一份美好的感情,却忘记赐予一个正确的时间。
黑诺得到施言特批频频出现在于瑶身边,说实话他们就是吃饭时间比较轻松,经常于瑶写论文查资料,而黑诺或者写作业,或者是帮于瑶做点力所能及的。于瑶会休息间问他陪着自己枯燥吗?于瑶不了解与其面对施言,黑诺宁愿陪伴她,他依然在逃避着施言的体贴。
黑诺与于瑶并肩二度(高中同桌是一度),于瑶因为早恋施言而高考落榜,最终一路撅起,到今天的即将飞跃沧海,黑诺看着她破茧而出,羽化为最美的蝴蝶,隐隐被触动。自己与施言多年纠缠,仿佛隔世的宿孽,黑诺汗颜身为男人,尚不如于瑶的杀伐决断,他对放弃自我,随波放逐有了悔意。在于瑶的身上,他审视由于怨恨而自毁性质的荒唐行为。
“你恨施言吗?”
好端端怎么问出这话?于瑶目光疑惑。
“他、放手,结果你复课。”
“那老黄历啊,”于瑶恍然大悟:“恨他干什么,吃饱了撑的?没有他,我也不见得就考得好,但是没有他,我保证以后不会这么好,说不准真是他刺激我了,呵呵。”
没有施言,自己也不会上这么好的大学,可是自己却恨施言。黑诺在对比,自己没有于瑶宽容的胸怀?
“怎么想起来问我?是不是才发现你其实喜欢我,但是怕施言介意才强压对我的感情?”于瑶挤挤眼睛,双手托腮做恋爱小女生样:“告诉你啊,我和施言那时候根本就是朦朦胧胧的好感,小孩子懂什么啊?就拉过手,我是清白的噢,快对我表白吧,晚了我上飞机你就偷偷相思吧。”
于瑶当然知道黑诺不是那意思,但是以后长久的人生,谁能未卜先知下一步发生什么呢?她是担心他们关系太好,黑诺会顾忌施言感受才先擦干净。可是施言与黑诺高三要好的时候,施言既是炫耀也是阻止黑诺被于瑶洗脑的时候,曾经对黑诺批评于瑶身材:胸罩解开乳房向两侧扩。
于瑶想不到施言与黑诺好到那种程度,可以分享到如此私话。也以为经过这么多年,过去都被遗忘,或许于瑶也没有再去强调记忆,施言是第一个解开她胸罩,第一个挤捏爱抚她青涩少女酥胸,第一个一口含入她双乳头的人。于瑶几乎一个人走过了青春岁月,她多姿多的大学有她心仪的人陪伴而行,她一直洁身自好,所以恋爱记录里自动排除施言后,她就是白璧无暇。
黑诺对于瑶一开始就没有非分之心,以后也发展不出来超越友情的飞跃,他自己也不确定是否有施言早年那些话的原因,相信他一生都不会对此做出回答。不过以黑诺神上的略有洁癖来分析,施言还是早早的,无意间就替自己扳倒了最有威胁的情敌。很难想象,要黑诺接受一个女人,而脑海里是施言埋头在她双乳上,手还揪揉她的乳头。估计黑诺会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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