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冠盖满京华
妈妈拦了爸爸,对黑诺说: 你还撒什么谎,你五哥都写信来了。你偷了他钥匙把他攒的新钱拿走了。 [1]
黑诺吓了一跳,急忙保证自己是拣到钥匙,可是没有去开那个抽屉,也没有偷钱。
那你海螺和这些书怎么买的? 妈妈也不相信啊,这书不便宜,借的?怎么不还?那海螺怎么可能会不花钱拣,简直是笑话嘛。说谎又不高明,编也编不圆。
黑诺还是坚持是同学的书,那么爸爸妈妈问他是哪位同学的?要他找同学来家里当面把书还给人家。黑诺不知道施言家在哪里,想起自己这里有他的电话号码。父母要他去附近的公用电话打电话找同学来对质。
给施言打电话,黑诺是惴惴不安的,他没有用过这个号码不说,现在施言又根本不认识他,所以电话通了以后,他觉得嗓子都紧。电话被拿起来,施言的声音传来: 喂,你好。
黑诺紧张地手冒汗,在施言重复了以后,才发出声音: 施言,你好。
那边立即就没有声音了,黑诺心跳地飞快。
你是谁? 冰冷的声音通过电话线把绝情传递到心灵深处。
我是黑诺。
黑诺? 停顿了一下,黑诺听见冷哼数声: 找我什么事?
你、我可以麻烦你来我家一趟吗?
没空!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可以来一次吗?你借给我的书,我已经看完了,想还给你。嗯,谢谢。
我不要了,你扔了。以后少来烦我! 电话被扣了,黑诺听着 嘟嘟 的声音,不敢再拨回去,心里很难受为自己失去朋友。
黑诺情绪消沈地进了家,才想起来父母还在等着他找同学回来。一进门,爸爸就问同学什么时候到?支吾地说同学不在家,他们追问什么时候在家?黑诺不擅长说谎,又知道施言不肯来,也不许自己再打电话,黑诺回答不出来。这在父母眼中就是谎言被拆穿了,黑诺找不到人可以串通来圆谎,所以黑诺还是没有跑得了的一顿皮带外加跪着反省。
星期日黑诺还是没有改口,也找不回来人对质,爸爸狠揍了他一顿,因为偷钱实在是大事。星期一他们也要黑诺在家跪着反省,什么时候知道错了,承认错了,才可以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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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扣了黑诺的电话以后,心情也被搅得一团糟,整个周末都好象气鼓鼓的。黑诺打电话应该是表示道歉、希望和好吧,可是施言一想到他对自己的辜负和欺骗,就觉得这次是窝囊透了,连哥们们好奇询问,自己都没脸讲原因。再想到自己已经说了,再找他,自己就是龟孙子。施言站到镜子面前,告诉里面的人:你他妈的不认识他!不管承认不承认,施言觉得自己受伤了,被朋友伤害到的。
每周一的早晨是升旗仪式,施言不自禁地朝文科班看去,没有那人。他不是星期一值日啊,施言记得黑诺好象是星期三值日的。第一节课间,施言漫不经心似的走过文科班门口几次,都没有见到那人。第二节课间[1]在确定自己没有看漏文科班飞出的每一只蚊子以后,拦了同学询问黑诺。同学告诉施言,班主任还问到黑诺呢,既没有来上学,也没有请假。
施言控制不住心思猜想他为什么不来上学?黑诺那样的人,只有病得爬不起来,估计才不会来学校。去厕所,回来的时候听见熟悉声音叫自己,看过去果然是他。哼,好好的活着呢,亏自己还以为他病了,又被他骗了,竟然会逃课了。施言为自己多余的担心而气愤。
黑诺在父母上班,弟弟们上学去了以后,偷偷出来了。他到了学校,但是只在教学楼外的高三二班车棚里等着(各班的停车空间是划定的,这样好管理)。好不容易看见施言了,黑诺赶紧叫他,施言看向他的方向,皱皱眉,转过去和哥们依旧边走边说。黑诺走近他: 施言。
施言转身不耐烦地又倨傲扬着下巴: 你贱不贱?总巴着我干什么!
嗯,不是、你的书。。。。。。 黑诺压下心慌,也为自己的不耻惭愧。
你他妈没长耳朵,老子不要。。。。。。 施言打断黑诺的话已经开骂,却在看见他脸以后骤然停住,刚才眼睛不屑看他,现在这么近距离可以看出黑诺脸还带着轻微的肿。施言的眼睛眯起来,咬着牙: 谁干的?
? 黑诺看他不骂了,于是继续和他说: 我想麻烦你有时间的时候去我家一次,我把书、 看了施言一眼: 书都挺好的,还新的呢,还给你你以后空闲也可以看啊。
见施言不说话只盯着他,黑诺咽咽口水: 不是一定要今天的,嗯,等你有时间的就行。
施言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弯身开了自己的车,回头对哥们说: 我下两堂课不上了,你帮我请假。 推车几步见那人还站在原地,怒骂: 你他妈的还不过来!
黑诺急忙过去,施言跨上车,黑诺坐上去。施言骑出了校园直接就奔那片田野,到了老地方,脚一蹬地,黑诺下来,施言把车一扔,径直就到了田边坐下。那一片碧海如今已是金灿灿一片,有的地方都堆起了麦垛。黑诺走到施言旁边坐下来,眺望远方,不时又转头看
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分节阅读10
施言张口欲止。
施言静静地看着金秋的硕果,到他再看向黑诺的时候,神色都已平静: 你要还我书,为什么不今天就带到学校来还?一定要我去你家?
那些书都是新又贵的,我爸妈怕不是我借的。所以。。。。。。 黑诺在想怎么措辞。
所以你要我去证明!
嗯。 黑诺点头。
我要是不去呢?
? 黑诺有点恳求的意味: 你不想去今天就不用去,你以后可以去一次吗?就是我把书给你,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是不是我不去,你就会挨揍? 施言眼神带着讥讽。
黑诺迟疑,知道施言已经看出来,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会去的,你慢慢享受吧。
! 黑诺无声张开了嘴。
我凭什么为你做证?我们什么关系?朋友吗?
我们、我们、 黑诺当然认为施言是自己朋友,可是他无法把一相情愿强加在施言身上。何况还是自己破坏的这份朋友情谊。黑诺肿着的脸红了,对施言呐呐地说: 对、对不起,害你逃课。还没有下课,你快回去。。。。。。
施言没有说话,嘲笑地看着他。黑诺说不下去,苍惶道一句: 我先走了。
施言一直含笑目送他单薄身子,看见他落荒而逃,特别的解气。可是身影一消失在拐弯处,笑容也不见了,跳起来骑车去追。拐过来再看见他,不对,他不在回家路上,而是另外一个方向,施言跟着他看见他进了人民医院(最大的医院)。停好车进去找他,不在挂号的地方,化价、取药的窗前都没有他。施言沿着走廊门诊一间间往里走,没有找到。路过化验室,门口人不多,一眼望去没有他,打算回去了一转身他就在化验室对面,低头坐在长椅上。这一边是没有人的,整个半边走廊里就黑诺一个人。
施言抬头看见玻璃门上鲜红的大字:血库。施言心都拧了,几乎拧到窒息。刚要走过去,里面门打开,一位穿白大挂的女大夫走出来。就见黑诺叫住大夫,面红耳赤地和大夫说话。大夫眼里透出惊讶,然后笑着摇头对黑诺说什么才离开。黑诺垂头站了一会儿,转过身愕然看见面对着他的人。他避着施言的目光,褪下去的红又漫上两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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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走上前去,无言地拉住黑诺往外走。驮上黑诺朝他家的方向而去。到了门口,院子大门还是锁的,还不到放学和下班的时间。拉过黑诺: 你怎么那么傻?我有那么坏吗? 施言没有再怒声高斥,而是用了一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拥有的温柔声音。
黑诺那无尘埃的眼对着施言: 你当然不坏,是我骗你在先,是我做错了你才会生气。
施言一下子就把黑诺抱在怀里,黑诺的话要他涩、疼、苦。
我不生气了,可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你家会怀疑你的书?
五哥的钱少了。 黑诺推开施言。
所以他们怀疑你拿了,再买了那些书?
黑诺点头。
家里又不是就你一个人?你那俩弟弟呢?他们也挨揍了?
黑诺摇头。
这都没有出施言的预料,可他还是心火上窜: 为什么他们就没事?要怀疑大家都有份。
他们暑假有一半都在姥姥家,而且是我拣到五哥的钥匙。 黑诺把拣到钥匙和周六父母发现书和海螺的事情都告诉了施言,请他一会把书拿走,海螺也说明白他拣来给自己的。
施言明白为什么黑诺会周六打电话找他了。端起黑诺下颌审查他脸面: 是不是星期六我没有来,你就挨揍了?
黑诺不愿意回答这样问题,否定答案施言就在面前看着呢,掩饰也掩饰不住;肯定答案又不想施言内疚。
施言叹气: 你如果交出了钱,不就承认是你拿的了吗?
黑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不想背偷钱这罪名,才又硬着头皮去求施言。但是被施言干脆拒绝以后,他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他没有人可以求助来串供。或者交还钱出来认错;或者承认钱买了书受罚,那么书就成为自己家的了(以后也无法还施言)。所以黑诺才想到卖血换钱,可怜他小说中看见的卖血都是发生在大城市医院血站,这里医院都是每年固定的时候到周边的农村里去采血的-----农民的血价格就会被医院压到低廉。
你五哥少了多少钱?
施言这问题把黑诺问愣住了,他也睁着大眼带着疑问。
你、 施言无奈暗自叹息: 你也不知道,对吗?
我没有问爸妈。
施言揉眉心,否则两到浓眉已经亲密地挤在一起。
已经有下班和放学的人出现,黑诺请施言先在外面等一会,等家里回来人了,就可以开院子门进来,自己要先进去等着,以被家人看见自己溜出去,院子门锁着他是跳墙出来的,现在他也要翻墙进去。
施言先看见了双胞胎回来,暑假他们见过几次,见到他还算客气-----因为知道自己看那么多场电影,都来自于眼前的这人。看起来就有架势,还听说过他的名气,只是搞不懂黑诺怎么攀上他的。
你是找黑诺吧,等我爸爸、妈妈回来你再进去吧,先到这边来。 他们要施言去父母那边的客厅等一下。施言已经听过他们都是黑诺、黑诺地直呼名字,没有听到过一次叫哥。现在把自己带这里等,还不是怕自己和黑诺串通,想到就讨厌他们。
那个海螺真的是你给黑诺的? 一个忍不住问了一句,因为书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那个海螺他们一见也是喜欢,就指望是黑诺偷钱买的,好罚没了归他们所有。施言压根就没有理睬他。
黑诺爸爸回来了,施言站起来礼貌地自我介绍: 黑叔。您好,我是施言、黑诺的同学。暑假的时候我来您家玩过几次。我周末在姥姥家,昨天爸爸告诉我周六黑诺给我打过电话,说我借给他的书已经看完他要还我。今天他没有去上学,我来看看他是病了吗?顺便把书拿走。
黑爸爸看着这个器宇轩昂的大男生,他说话沈稳有力,不卑不亢,目光磊落亦炯然。他疑惑: 你和黑诺是同学?你们关系很好?
我们是好朋友,黑诺人很好,我们都喜欢他。 施言笑容温煦。
过来吧。 黑爸爸带施言去找黑诺,俩个双胞胎也跟在后面,妈妈正下班进来。
施言叫了阿姨,双胞胎告诉妈妈这个是黑诺同学,来对质的。妈妈答马上来,先去厨房放手里的菜。
施言紧跟着黑爸爸进去自己来访几次的小屋。短短十分锺二人再见面两种心情,黑诺被施言看穿挨打了和要施言亲眼看见自己的狼狈是不一样的;施言看见黑诺的肿脸和亲眼目睹黑诺被罚也是不同的-----黑诺是跪在墙角那儿的。
黑诺叫了声爸,看施言则无地自容。施言也恨自己跟进来,现在身后还有双胞胎二人,狭窄的空间被添得满满的。
你过来! 黑爸爸叫黑诺,然后转头看桌子发现只有那几本书在,而海螺不见了: 海螺呢?
在我那边,爸,你先问问海螺什么样的啊? 一位弟弟回话。
施言压着自己脾气,忍隐地回答: 黑叔,你说的是千层佛手螺,产在深海。我爸爸带我去海南的时候,一起开会的叔叔们送我的,我觉得好看,就给黑诺了。那是一只白色有波浪。。。。。
对、对,就是这样的海螺,真漂亮呢,挺贵的吧? 黑妈妈已经来了。
不太贵,在海南价格一般。 施言看到黑诺吃惊的样子,接着说下去: 黑诺不喜欢别人礼物,我才告诉他是我拣的。还有书,那些都是关于二战的将帅,有两套分别为轴心国三元凶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和同盟国的三巨头丘吉尔、罗斯福、斯大林,另外两本散的是我们喜欢的将军传记,这些我俩都喜欢看,放假爸爸买给我,就拿来和黑诺一起看了。
施言清楚他们不会知道什么同盟国、轴心国,就是故意这样告诉他们的,感谢暑假和黑诺一起闲翻了几页,听黑诺也讲过一些,否则他也分不清两边联盟的名字呢。
黑爸爸核对书的名字,都一致,再抬头。施言看着他说: 您可以给我父母打个电话确认一下,是否是我爸爸买给我的。
黑爸爸已经相信他,摇头露出笑容: 不用了,黑叔相信你。
施言也一笑: 谢谢黑叔, 表情随即转上严肃诚挚、语气咄咄: 黑诺为人老实,我和他做朋友以来,没有听见他说过一句谎言。他的话最值得信。
黑爸爸一怔,已经听出这男生背后的谴责,他无畏地与自己对视,目光强硬又坚持。
我从来不会怀疑黑诺说过的话! 施言又砸下一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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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爸爸突然就有点恼羞,在这么一个孩子面前,自己居然有压迫感。但是他还是对施言和气地说: 以后不要再给黑诺东西,借也不要借给他。
对黑诺可是训斥: 不是从小就教过你,别人的东西再好也不可以拿,从来就没有记性的东西!
黑诺点头: 我记住了。
在大家都出去以后,黑诺把自己的书包倒空,把那些书装进去: 对不起,害你也被连累。先用这个装好吗?下午你把书包给我带学校去吧,我去你们班拿。 因为施言骑自行车的,没有办法空手拿书。
你下午还上学?
当然去啊,下午还有课呢。
别去了,脸还肿着呢。
黑诺不说话,施言走过来拿了书包: 我放学把书包给你送来,你明天再去学校。我会去你们班帮你请假把今天作业给你拿回来。
谢谢。
黑诺送施言出来,路过弟弟房门口,施言站住,敲敲敞开的门,那俩人看过来。
海螺呢,拿来! 施言语气威严。
一人只好把海螺交出来,讪讪地: 言哥,这海螺叫什么名字来着? 在施言一帮哥们中,他们兄弟相称,都叫他 三哥 ,而外人称呼他 言哥 ,这双胞胎显然是知道他名号的,所以也尊敬叫了他一声言哥。
不过施言不会稀罕,也不领情。拿过海螺放在黑诺手里: 我给你的东西再有人敢抢,我就剁了他的手。 眼睛瞪着那双胞胎。
你、你快回去吃饭吧。已经晚了。 黑诺看他这样威胁自己的弟弟,急忙送他往外走。
晚上黑诺自己在屋子里看书呢,就听见纱窗上有人敲打。奇怪地到窗口: 谁?
当然是我!开窗户! 是施言的声音。
黑诺怕进蚊子,先把灯关了再去开纱窗,施言手撑窗户两框,一跃就上了窗台。进屋后开了灯黑诺才问: 你怎么敲窗子啊?你敲院门我可以听见。
你听见别人不也听见了,我不想见到他们。我看见你弟弟屋子灯黑着,他们不在?
他们在爸妈那边看电视呢,他们一写完作业就看电视的。
施言把黑诺书包拿过来,把里面的书本拿出来,一一告诉黑诺每一科的作业,黑诺打断他: 你怎么这么早来,你又逃课了?
什么逃课,现在晚自习,又不上课。我自己回家自习不行吗? 说着又拉了黑诺坐到床边,从书包里拎出一个保温壶打开,一股沁凉之气。
什么?
冰块,你那脸不消肿别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来。 拿了手绢包了冰块往黑诺脸而去,才接触上,黑诺遇冷脸一闪。
过来! 施言又把他脸掰正。
太凉、冷。 黑诺缩脖子。
废话,不冷能消肿吗?这会怎么不说自己娇气了?
你试试, 黑诺抓着他拿冰块在自己脸上移动的手就挪到他脸上去了,施言立即五官拥挤,把手拿下来。
这回知道了吧。冷吧。 黑诺笑他。
这不是给你包着手绢了吗?对了,这手绢简直成为你专用了的,净擦你了。 施言嘿嘿奸笑。
黑诺知道他想起什么了,骂道: 流氓。
流氓好啊。 施言把手绢往黑诺手里一塞: 自己揉,老子都快成侍候你的老妈子了。
做流氓还好!你什么逻辑?
逻辑,我的逻辑就是流氓就是大亨,先是流氓后是大亨!
啊?!
你不知道香港有个电视连续剧叫‘流氓大亨吗?先做了流氓,才做了大亨。以后谁嫁流氓,就是大亨的老婆!
黑诺被施言的回答逗得忍俊不禁,被冰擦得冻冻的脸都抽搐着笑意。
施言也继续胡说: 要你是女的,我就便宜你,凑合着娶你,让你做做大亨的老婆。嗯,够意思吧。 他还就势抛了个媚眼给黑诺。
一米八的施言就那么一挑眉,一个飞眼,竟是妩媚生姿。黑诺想象不到一个人的眼神会那么活灵活现,他只觉得施言的媚眼真的飞得很漂亮。[1]
他的眼睛真活,难怪那些女生都喜欢他,就这眼神当真难挡诱惑呢。黑诺可惜他没有生为女孩: 你真应该是女的,就你那一眼,男生还不全倒下。
呸! 施言啐他: 大爷可没兴趣勾引男生。你弟弟什么时候过来睡觉?
一般都是不到10点吧。怎么了?
他们过来之前我走啊?笨,我从窗户走。
你还跳窗户!你是不是怕我爸说你啊,我爸中午不是怪你的意思,你别介意。他就是严厉的人,管教我们严格点。
施言本来一句讽刺的话 就管教你严格吧 已经到了嘴边,硬生生被他咽回去了。但是立即脸就板起,黑起: 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算什么帐? 黑诺傻傻地问。
你把我诓到理科,自己倒混文科去了。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躲我?
黑诺呵呵低头: 那个时候是有点不愿意和你一班,不过我也是真的喜欢上文科,而且我报理科也以为咱们不会在一班的。
施言点点头,这就好,受伤的自尊心舒服点了。知道黑诺不是专门为了避开他而逃去文科就好了。实际上施言并不喜欢去背东西,他宁愿去做物理也好过背地理、历史。现在这样他没有被黑诺拐进文科班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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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学的黑诺脚步都是轻快的,虽然历经偷钱这个无妄之灾,可也算因祸得福吧,终是得回施言这个朋友。
但是俩人也就在课间操的时候说了几句话。因为他们教室在四楼,课间只有十分锺,学生们一般不是去厕所的就不下去了,男生喜欢在走廊里聚着、女生多数在座位上不出来。施言下课不是和哥们(几乎都在一、二班)在一起走廊休息,就是在座位上被一帮女生围着。而且他们的教室也是一个在头、一个在尾。
不过不再冷眼相对,见多见少都无所谓,反正见面就是高兴地说上几句。十月的国庆节一过,气温就开始下降。一场秋雨一场寒,施言还是在一个下雨天发现黑诺下午放学后没有回家的。想想黑诺家比自己家距离学校远多了,他又没有骑车,回家吃个晚饭再赶回来上晚自习,时间上是比较紧。有不少和黑诺家住附近的同学,即使有自行车的,也懒得冒雨骑车来回,可是他们事先都带有零食或者饼干先填肚子。
施言次日见到黑诺的时候,就告诉他下午放学等自己。施言先骑车带他到自己家小区门口,施言家是在黑诺回家途中的,然后就要黑诺把车子骑走回家,告诉黑诺吃了饭还在这里见,接上施言。黑诺回到家,把车停在外面,没有要家里人知道。这以后他们每天下午的放学和晚自习上学路上,都是结伴而行了。
施言车后座又一次被黑诺霸占住,依然是关注目光多多。还好,为着施言的震慑力,别人也不好上来打听他们怎么又和好的-----开学后施言对黑诺的态度,大家可是都看见的。黑诺的同桌却掩饰不住好奇,于瑶做为施言淘汰下来的女友,现在根本就对他也没有什么怨恨,只是奇怪黑诺怎么和他混到一起去了。于瑶心中,施言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满肚子花花肠子;而自己的同桌黑诺是那么淳朴、纯净的人,这二人做朋友?于瑶不相信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几次于瑶都问黑诺,怎么可以和那种人做朋友,不是黑诺教会自己看穿施言的虚伪吗?为什么黑诺却反而做他朋友?黑诺却坚持声称施言是值得交的朋友,于瑶徉装叹气: 我醒了,你却被那花花公子骗了。
进入十一月份不久,西伯利亚的寒流就带来一场大雪,扬扬洒洒地在人们熟睡中悄悄变换了天地的颜色,黑诺一早起来看见铺满白雪的院子,深深呼吸着沁爽却格外清润的空气,肺腑都好象被滋润了一样。踩在厚厚的雪地上,上学路上的黑诺孩子气地边走边回头检阅自己的脚印,不时蹲下捏个雪球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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