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离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膏药狐
天上的叶定,已经快飞到天边了。
乔白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
於是,他念了几句口诀,阿黄便慢慢地伏下身子,卧倒在地上,身上的黄牛皮一点一点褪了下去。
一道金光闪过,乔白和阿黄同时变身。
乔白一身鲜红羽衣,光芒四射。
阿黄则白衣翩翩,佳公子一个。
阿黄说:“还不去追你娘子!”
“後会有期!”
“後悔有期!”
乔白用法力又变了个箩筐和扁担,将两个看到自家爹爹变身而傻愣的孩子分别放到箩筐里,挑起来,就朝天边飞去。
叶定在天上飞啊飞,心里酸痛难忍,知道这一别恐怕就是万年,再也见不到,眼泪就如绝了堤的海水……止都止不住。
飞著飞著,他突然听见了自家相公的声音。
“娘子,等等我!”
叶定回头一看,只见身著鲜红羽衣的乔白,用一对箩筐挑著两个儿女,赶过来了。踏著云,头顶三花,仙气萦绕。
叶定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也不知道为啥乔白能飞上天,只呆呆的看著,看著……
眼看著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叶定都可以看清儿女可爱的模样了,孩子们也张开了双臂,大声呼喊“娘亲”,眼看……牛郎织男就要相逢了。
可就在这时,天後驾著祥云赶来,他拨下头上的金簪,往他们中间一划,霎时间,一条天河波涛滚滚地横在了二人中间,无法横越了。
叶定看著天河对岸的牛郎和儿女们,哭的声嘶力竭。乔白见娘子这麽伤心,终於彻底愤怒了,大声对天帝骂道:“玄曦,干你大爷啊!日哟,当年你和我比赛撸管子,撸输了,求老子不告诉你男人比赛的结果,怕秒射被鄙视!老子不答应,你就求饶,只要老子答应了,以後叫你干啥就干啥!你他娘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吧!现在竟然敢破坏老子的好事!”
一番言语,把天帝天後彻底激晕了。
众神将也是晕晕乎乎……他们……他们好像听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天後脸色十分难看地望向天帝,天帝涨红著一张脸,屁都放不出一个。
“你……当真有此事?”天後颤声问。
“你问你男人去!问他有没有这事!”
天後问:“真有此事?”
天帝嗫嚅著,小声道,“好像……好像真有这麽件……本座不记得了嘛。”
“你──你──”啪啪!俩耳光摔了过去,天後怒奔,“离婚!”
“不要啊!亲亲!我错了啊!不要离婚啊!”天帝急了,立刻泪奔著追了上去。
临消失前,对乔白恶狠狠地说,“算你狠!答应就答应!但是你自己搞定银河!还有,要敢欺负我家小七,本座绝不饶你!”说完,又继续屁颠屁颠地去追天後了。
二位主子一走,众位神将也没啥可留的了,立刻鸟状散去,徒留银河边,乔白一家。
叶定早就不在哭了,脸色暗沈的不像话,冷冷地看著银河对岸的乔白。
乔白哪知道他娘子在想啥啊,急著要过河,便威胁身边的喜鹊搭成桥让自己过去!不然就烤鸟肉吃。
喜鹊被他的淫威吓得直屁滚尿流,立刻飞到一起,在银河上搭建了一座喜鹊桥,供他过河。
“娘子,我来了!我来了!”乔白屁颠屁颠地,挑著儿女们边走边激动地朝娘子大吼。
叶定看著他,袖子下面的拳头悄悄握紧。
快要到桥头时,叶定突然说:“先让孩子们过来吧,这鹊桥又不结实,别把他们弄掉下去了。”
乔白一想,也是,便把儿女抱起来,递到了叶定手中。
叶定一接过孩子,脸就变了,大喝一声“流氓!你竟然敢骗我!”
一道光刀劈下,活生生将喜鹊桥砍断了。
再一脚,将乔白踹到了河对岸。
乔白内牛满面,哭著求饶:“娘子……娘子……不要哇!”
“滚,离婚!”
“娘子……”
“滚,离婚!
“娘子……呜呜呜。”
这一天,正是七月七。
从那以後,乔白和叶定就住在银河边相亲相爱了。
当然,他不是住在河对岸的,而是和定定娘子住在一起。
只是,每到七月七时,叶定总会忍不住想起乔白的谎言,便忍不住将他驱赶到银河的对岸,不让他回家。
但是到了晚上,乔白就会威胁喜鹊搭桥,屁颠屁颠欲火焚身跑回来,去压倒他家娘子。
後人不知这真像,被他二人的凄美爱情所感动,所以把这一天称作“七夕”
传说,每年的七月七日,若是人们在葡萄架下葡萄藤中静静地听,可以隐隐听到仙乐奏鸣,织男和牛郎在深情地交谈。真是:相见时难别亦难,他们日日在盼望著第二年七月七日的重逢。
哈哈哈哈哈哈哈。
祝大家七夕快乐哟,晚上记得去屋顶看织男和牛郎的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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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临时赶的,8000字!哈哈哈哈,写的有点急,有啥错字啊病句啊啥的,大家记得帮忙提出来,谢谢鸟
最後,七夕快乐
小8飞走
俺的初恋
第二十章:
乔白三天後才回来,依旧蓬头垢面,满身狼籍,一回到家就扑倒在地,睡了个天昏地暗。三天後醒来,叶定问他去了哪里,他笑眯眯地说:“刚从凹凸曼星球回来。”
叶定看著他,不再吭声。
他没忘记,三天前乔白回来时,自己在他身上又问到了那一阵阵浓烈的血腥味,以及白衬衫的斑斑血渍。
疑惑越来越大,叶定心里也越来越不安。至於为什麽不安,他给自己解释为:自己是兔子的同居人,如果兔子是凶手,那肯定会连累自己。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去。
由於医院里发生了命案,病人少了大半,医生们都清闲了不少。
这不,才上午十一点,医院就没什麽病人了。几个小护士围在一起,又开始了八卦聊天。
不过这次,八卦群里多了位男性。
这位男性是谁,就不用多解释啦,当然是我们的伪娘攻小乔同学。
一米九的小乔同学,虽然个子很爷儿们,可是身材纤细,嘴巴又甜,完全不受妹子们的排斥,靠著他那张蜜糖小嘴,早已成为护士八卦团里的核心人员。
小李说:“哎,小方可真可怜,自从上次撞见尸体後,神一直都不好呢,疯疯癫癫的。”
“是呀,太可怜了。”小周叹息,“本来还打算年底结婚的,现在看来,恐怕是没戏了吧。”
“早没戏了,你们没听说?她婆家见未来的儿媳妇变成神经病,立刻取消了婚礼呢!”小王将自己刚听到的八卦消息都分享出来。
“不是吧?那他们家也太缺德了吧。小方未婚夫也答应?
滚,离婚 分节阅读12
”
“有啥不答应的?谁愿意娶个神经病回来啊。”
“可是,他俩不是说从初中开始就恋爱了吗?果然爱情还是敌不过现实的麽。”
“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姐妹们齐齐发出忧伤的叹息,抬头45°角仰望天空。
小乔同学含著棒棒糖,眨巴著大眼睛,天真地看著姐妹们聊天。
他可没兴趣参加这些八卦话题,和她们打好关系,是为了打听有无贱人骚扰他家定定。
女人嘛,消息永远都是最灵通的。
姐妹淘们聊著聊著,不知不觉话题就从小方身上转到了“初恋”上。
这群大龄剩女们既害羞又兴奋地回忆著自己粉红色的初恋,听的乔白耳朵都快长毛了,正准备离去时,小李突然说:“小乔,你有没有初恋啊?”
乔白一愣。
小王兴奋地跟著附和:“是啊是啊,小白弟弟你长的那麽帅,估计念书时很多女孩儿喜欢你吧!你初恋是什麽样的,长的如何?你俩怎麽分手的?给我们说说呗。”
“是啊是啊,给我们说说呗。”
乔白的眼睛暗了暗,似是想到什麽事,周身的气场突然变得无比阴冷:“对不起,我没有初恋。”
“呃……”姐妹们都被他突然的变化给吓到,只觉浑身一冷。
乔白心情更加恶劣,不打算在此废话下去,转身准备离开。还没走几步,就看见走廊尽头叶定正慢慢朝这边走来,心里一动,脸上瞬间挂起了羞涩的微笑,扭捏道:“姐姐们好讨厌哦,非要
人家说这种事……”
“。”姐妹们立刻被shock到。
这家夥,变脸的也太快了吧?
乔白说:“人家的初恋故事……唔……真的好美好哦。你们真的想听咩?”
“想听想听!”众姐妹把头点的像拨浪鼓。
“那我就说了哦。好羞涩哦。”乔白小女儿似地扭捏著衣角,眼角余光瞥见渐渐走近的叶定,心里奸笑开来。清了清嗓子,他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初恋故事。
“我的初恋啊,到现在还跟我在一起哦。他是个非常非常有魅力的人,脾气暴躁,又冷又禁欲,可是又好容易害羞……他一害羞脸就红红的,害的人家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干死他。”
“呵……”姐妹们倒抽一口凉气,没想到小白平时看起来那麽羞涩,说话却这麽开放,不过……听起来好带感啊!
“你们不知道,那家夥虽然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但是在床上浪的要死。只要我一干他,他就立刻什麽都忘了,还叫我老公……快点……嗯……我最喜欢他叫我老公了。”乔白正了正神色,
说,“我没有涉黄吧?”
“没有没有,继续!”大龄剩女们饥渴地催促。
“嗯,那我就继续啦!我的那个他在床上最喜欢我狠狠的对他那个了……唔……你们不知道,他好敏感,好喜欢我舔他的那里……哎呀,好羞羞哦,人家又擦边了。”
“不,你没擦边,你很纯洁,请继续。”
“好吧,我继续。他一被我那个狠的时候,就会叫我老公,老公……我特喜欢他挠我後背的感觉。”
“咕咚”
是剩女们咽口水的声音。
“他喜欢有点儿粗暴的性交,喜欢我强奸他。”
“每次我对他说粗口时,他都会反映的更加兴奋,当场就射。哦,他还喜欢我给他在上班时戴上按摩棒,是按照我的尺寸做出来的哦,他说这样就可以分分秒秒感受我的存在了。”
大龄剩女们正值人生最饥渴的年纪,听著眼前这位美少年说出的这些比色情小说还劲爆的话,脸都烧得火辣火辣的了。
真没看出来,小白这麽爷儿们,他家那位这麽……风骚!
乔白表情诡异地瞥了瞥角落,脸上笑容更甚,说:“还有哦,我们早就结婚了。”
“什麽!”
“闭嘴!”
护士们和叶定的声音同时响起。
回头,叶定站在角落里,攥紧了拳头,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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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短小,没啥内容
准备来点肉汤了,并加快节奏
ps:睿歌,我终於可以很有底气地跟你说,我日更一周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怒了
第二十一章:
叶定本来不想偷听的,他从血检室里走出来,恰巧看见乔白和他的那堆“姐妹淘”挤在一起聊天,也不知道在聊些什麽,笑得那麽开心,十分扎眼。
混蛋!和女人聊天就有那麽开心吗?笑的那麽贱,一定是在聊色情话题。於是,抱著“不允许在医院里公然讨论色情淫秽话题”的想法,他决定去听一下,就听一下。
兔子的确在聊色情话题,只是,这色情,与他有关。
那一句句下流情色的话语,被兔子像聊家常便饭似地语气说出来,纵使没有指名道姓,仍令他感到一种莫大的羞辱。
“闭嘴!”
小护士们没想到他会出现,顿时悚然,再看他一脸怒火,更加悚然,冷汗都冒了出来。
乔白倒是镇定自若,眨巴著湿漉漉的大眼睛,无辜地问:“怎麽了?叶医生,我有说什麽不好的事吗?”
岂止不好!简直就是下流!
当著众人的面,叶定不好把话挑明,只能压著怒气,低声责问:“这是医院,你都在聊些什麽!麻烦你注意一下环境!”
“我很注意啊,我只是个姐妹们聊聊初恋嘛。”乔白更加无辜。护士们也慌忙点头,附和著,“对,对,只是聊聊初恋。”
“初恋?初恋你聊那些……那些不要脸的话?你还是男人吗!”
乔白说:“我当然是男人啊,我和姐妹们聊聊闺房乐趣,有什麽不对?”
去他的闺房乐趣!
叶定憋红了脸:“你、你那是不尊重伴侣!”
“我怎麽不尊重他了?”乔白笑眯眯地反问,“叶医生你不知道,这世界上存在著一种天生淫荡的人,就喜欢别人对他粗暴点的性爱。我不狠狠操他,他还不乐意呢。”
出乎意料的龌龊答复。
叶定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麽,只是,在听到那回答後,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失落──原来,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那麽下贱的东西。
不过,自己又在期待什麽呢?叶定,难道你还觉得他会对你有什麽感情吗?狗屁!他只不过是看中了你畸形的身体而已……
心里堵的难受,叶定觉得再不走就会失态了,便点点头,轻声说:“嗯,我明白了。我不该问,你们慢慢聊。”
声音有些发颤,走路的步子都有些轻微踉跄。
乔白皱皱眉,并不觉得自己说的有什麽错,但是叶定的反应令他有点不放心,便叫住他,问:“你去哪?”
“我去哪关你什麽事?”叶定冷冷一笑,回过头来,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麻烦你下次称呼我为叶医生,我和你没那麽熟。”
晚上,他没有回到乔白的别墅,关掉了手机,跑到海边坐了一夜。
夜晚的沙滩寂静无人。
海很蓝,月光笼罩海面,海水泛起碎银般粼粼波光。潮汐起伏,汹涌上前,击打著礁石,拍出浪花。
海天相连处,有渔船灯火。
叶定躺在海滩上,将自己和乔白认识的事从头到尾仔仔细细想了一遍。
从何时起,他开始变得喜形於色,容易发怒且冲动。又是从何时起,他开始习惯於乔白相处,每日朝夕相对,下班回家,不再清冷孤单一个人,有人为自己煮好晚饭,肯温柔耐心的听自己发牢骚,工作劳累时,有人会贴心的为自己按摩。下雨天,总有一把伞撑起来,替自己遮风避雨……
太多太多细节,化作一条温柔的链带,悄悄将他缠起来,从排斥,到习惯,再到再也分不开……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倘若自己再年轻十岁,倘若开头不是那麽的难堪,他或许真的会沈迷於乔白给的温柔。
只是,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
欺骗加强迫性质的开始,不可能获得完满结局。
叶定三十岁了,不再年轻,不像年轻人那样,可以有大把时间挥霍,也没有资本去冲动。他渴望有个属於自己的家庭,有个爱自己的男人,但是,他知道,那个人不会是乔白。
所以,必须尽快斩断二人间不清不楚的纠缠才行,否则……
海风温柔的拂过脸庞,叶定朦朦胧胧地睡著了,梦里,他又看见了那个少年。白玉兰花开的季节,白衣少年站在自己面前,怯生生地做著幼稚的告白:“学长,我真的很喜欢你……”
次日下午,他返回医院,赵启申告诉他,乔白找了他一整夜,像疯了似地,打他电话也不接。
叶定低著头整理病例,有些疲倦地说:“我有点事要办,手机没电就自动关机了。”
“哦。”赵启申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最近不太平,真怕你出什麽事。哎,你还是快点联系他吧,他好像找你有急事。”
“嗯。知道了。”
叶定去了阳台,把门关好,拨通了乔白的电话。
电话只响了一下,就立刻被接起来了,电话那头,乔白的声音有些微微嘶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在哪!”
叶定不想说话。
乔白说:“你马上给我回家!马上!”
叶定冷笑:“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麽命令我?滚吧,乔白。老子不是你的狗。你要是把录像公布出去就公布出去吧,老子不干了!”
电话那头,滞了有几秒,乔白的声音变得有些隐忍:“你在哪?我马上来找你。”
“抱歉,我不想见你。别找我了,像我这种贱人,配不上你大爷。”
“叶定,你敢──”
话未说完,电话已被挂断。
叶定抬头,望著天空。七八月的天气,高温一直持续肆虐,总是热几天就会来几场大暴雨。夏天的感觉如此热烈分明。a市的春秋特别短,就像傍晚时蓝色的天空和火红晚霞间过度的那一抹乳白,美,模糊,短暂,格外令人不舍。
多少词人说,无计留住春。
他却已经老了。
刚挂完电话不久,院长就兴冲冲地找过来了,说他上次发表的关於癌症的研究论文,在国际上获得了“十字”金奖。
“十字”金奖,医学界的小诺贝尔。
目前国内能斩获此奖的人,也只有几十年前的一位老先生。没想到叶定年轻轻轻,就拿到了这种荣誉,简直就是为国人增光。
叶定本人倒是反应很平淡,他对这些荣誉一向看的很轻,认为这些只是他的本职工作。
但是院长却很高兴,觉得叶定是为国人增了光,表示无论如何,都要替他举办庆功宴。
叶定无奈,正好也心烦意乱,便答应了下来。
下班後,他和赵启申等一干同事一起出门,打算去预定好的酒店,正准备往停车场走去,忽然听见有人叫他的名字。
“叶定!”
叶定一听这声音,身体立刻就僵硬起来了,慢慢转过了身,露出了一副宁死也不要看见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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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要上小荡漾了!!!定定春心荡漾h主动神马的……嗷~~
定定的荡漾(一)
第二十二章:
叶定下意识就想逃走。
无论在电话里说的有多硬气,可真的看见对方时,他的腿就又很没骨气的软了,那家夥站在身後,就算隔著一条马路,也能看见他此刻阴郁的面部表情,两眼通红,似是一夜未睡,十分憔悴。
叶定咽了咽口水,两腿发软,情不自禁地朝後退了一步。赵启申道:“咦,那不是乔白吗?找你的吧阿定。”
“呃……嗯。”叶定硬著头皮点头,眼睁睁看著乔白一步一步走了过来,穿过马路,来到众人面前。
死定了!
叶定闭上眼,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没想到等了半天,却听见乔白温柔的说:“叶医生,你在这儿啊,好巧。”
叶定抖了抖,不吭声。
这麽多天的相处,他对这只兔子的脾性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知道兔子越是生气就越温柔,越温柔就是越愤怒。
乔白看著他的脸,瞪著两只布满血丝的大眼睛,又笑道:“你们这是去哪儿啊?”
赵启申笑了,问:“下午阿定打电话给你时没和你说?”
阿定?叫的可真亲热。
乔白眼神疏地一暗,迅速又恢复正常,摇摇头,做迷茫状。
“阿定的医学论文在国际上拿到了十字奖,院长高兴,给他开了庆功宴,这不,正赶著过去呢。”赵启申也没察觉身边的叶定脸色越来越难看,好心地解说道。
“真的咩?哇!叶医生你好厉害哦!”乔白立刻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星星眼放光。
“……谢谢。”叶定浑身不自在地点点头,不想再和他拖下去,忙转移话题,催促大家,“我们走吧,院长估计早等著了。”
“好。”
赵启申看看乔白,忽地笑道:“小乔现在有事?”
“啊,没事”乔白摆摆手,腼腆地说。
“那要不和我们一块儿去呗。你和阿定那麽熟,大家又都是男人,一起来喝杯──”话未说完,便被叶定急急打断,“还是算了吧,启申,乔白还有事呢。别耽误人家。”
让他跟著去,自己还有好日子过麽!
“嗳,是这样的吗?”赵启申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是啊是啊,他下午还在电话里跟我说,说要去看他那什麽表姑家的儿子的媳妇儿的大姨的女儿的朋友……”叶定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啥,只知道必须阻止这傻逼过来,否则今晚自己没法过了。
乔白岂能看不出他的想法,心里阵阵冷笑,面上却继续摆出无害的笑来:“没有啦,我下午就忙完了。叶医生得了奖,我肯定也要去庆祝一下的。叶医生……该不会是嫌弃我一个小护士,没资格给你庆祝吧?”
“呵……呵呵,当然不会。”叶定干笑几声,脸色铁青铁青,“你请自便。”
於是,一干人等,浩浩荡荡去了酒店。
半小时後,香格里拉大酒店。
包厢内,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九位男医生,加上一个小护士,静悄悄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半天也无人说话。
除了叶定和赵启申,其他几位医生都很拘束,包括老院长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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