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离婚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膏药狐
乔白仍未归来。
女佣送来饭食,很丰富,他却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女佣神色冷淡,眼观鼻鼻观心,视室内荒唐如空气。
叶定试图跟他沟通,但她却从头到尾都不吭一声,神色冷淡,像个木偶人送完饭食便离开了。
叶定绝望。
下午五点,乔白仍未归来。
叶定躺在床上,呆呆地凝视著天花板上的纹路和水晶吊灯上的花瓣。
这种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启申说过的话。
“那个人根本不值得你回头,他只把你当玩物,阿定,你会後悔的!”
叶定侧过头,看著晦暗的窗外,喃喃:……後悔吗?
下午六点,乔白打来电话,告知晚上可能回来的很晚,并命令女佣送来的饭菜他必须都得吃下,否则,他也只能用别的方法令他听话了。
叶定不想再说一句话,没力气,也没心情。挂完电话後继续发呆。
不能看书,乔白说,看书会伤害眼睛。
不能打电话,乔白说,怕他和不应该勾搭的人勾搭。
不能出去,乔白说,怕他跑掉。
不能自由活动,链子的长度刚好达到卫生间和床。
也不能穿衣服,乔白说,他喜欢看自己裸体的样子,没有遮掩,纯情且诱惑。而且方便随时操干。
这些日子,他下体的小穴基本上就没清闲过,大多数时候都含著恶魔的性器过著。如果恶魔累了,还会用一些道具插到他的下体里,并美其名曰:扩张产道,为即将出生的宝宝做准备。
叶定觉得,疯与正常,其实只是一线之隔。
他大概,正踩在那条细细的线上,马上就要坠落了吧。
晚上八点,叶定从昏昏沈沈的梦里醒来,觉得浑身都酸痛无比,便爬起来,裹著床单在房间里焦虑的四处走动。
肚子越来越大,连走路都开始变得困难了,每次走起路来都像只企鹅,难看之极。
女佣将晚餐准备好,端进来,请他务必吃完。
叶定表示不想吃。女佣便跪下来,低头,沈声:“如果太太不肯吃,我一定会受到先生的责罚,请您吃一点吧。”
太太这个称呼是最近乔白给他的最新侮辱。当佣人第一次对他这样称呼时,叶定当场就把杯碗都砸了。
这个混蛋!这个混蛋他真的当自己是女人!他只当自己是女人!!
反抗数次,无效。
最後他只剩下了麻木。
不愿为难女佣,也不愿晚上再被禽兽般对待,叶定只好忍著怒火,将晚餐全部吃了下去。
女佣感激地朝他鞠了一躬,端走碗盘,离去。
晚上九点,叶定仍无睡意,便从床头柜上拿起早晨女佣送来的报纸胡乱翻看。
当报纸翻到中间时,突然从里面掉出一张细小的纸条来。
叶定心头一紧,忙拾起来攥在手心,然後跑下床躲进卫生间里,抖著手打开了那张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如此熟悉,钢笔小楷端正娟秀,列成一行:
“明天下午三点,我来救你。准备好。”
是启申!
叶定的心狂乱地跳著,他强行命令自己镇定下来,迅速将纸条撕碎丢进马桶里抽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开始入睡。
凌晨零点,乔白归来,身上弥漫著浓郁的血腥气。
他连冲洗都没冲洗,便径直走到床边,凝视著叶定。
叶定已经入睡,睡的很沈,发出微微的鼾声,显得娇憨可爱。
乔白伸出他那满是血腥气味的手,凉凉的在男人的睡脸上轻抚过去。
睡眠中的叶定便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晚安,我的宝贝。”阴郁的男人低下身,在他唇上轻轻印下了一吻。
三月初二,周五,大雨。
第二天叶定醒过来时,身边又没了人。乔白在床头柜上给他留了张字条,说警局最近很忙,他恐怕又要忙到很晚才回来,让他乖乖听话。
叶定心中一喜,把字条揉烂,毫不犹豫地丢了垃圾桶,然後开始穿衣,坐在床上无聊地看著电视。
电视屏幕上的时锺现实,中午12点半。
女佣给他送饭,他也没有一丝为难,很配合的吃了下去,害的女佣还为他的反常多看了他好几眼,考虑要不要报告主人。
女佣离去前,叶定突然对他说:“下午别进来打搅我,我困的很,要睡个午觉。”
“知道了。”女佣恭谨地为他合上了门。
下午两点,启申还没来。
两点半,依旧没动静。
叶定坐在床上,开始陷入了焦虑不安中。
难道启申是出了什麽事吗?会不会被发现了?
叶定知道,乔白为了防止他逃跑,在家的周围设置了很多保镖,一旦逃出去就会被立刻发现。启申如果真的来救自己,那处境绝对不妙。
现在该怎麽办?
叶定拍拍自己的脸,强行命令自己镇定下来,不要慌张。
启申一定不会有事的……
下午四点,别墅的门铃突然响了,叶定靠在窗边,听见管家和来人的对话。
“您好,我们是维修水管的。”
原来是维修水管的,叶定还没来得及失望,便在下一秒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请问,是哪里的管道坏了呢?”
“二楼的客房。”管家说,命令女佣给他们带路。
叶定轻轻地拧开了卧室的门,从缝隙间,他看见一道熟悉的人影,走在一群维修工的最末端,帽子下面,是那张无比熟悉的温和脸孔。
启申!!
叶定激动的手都在颤抖,忙关上卧室的门,故意在房里打碎了一只杯子。
果然,女佣一听到他房里传来的异物声,便立刻紧张地赶过去了,敲开门问到底出了什麽事。
叶定裹著被单,冷淡地说:“杯子碎了而已,快把它们扫干净。”
“是。”女佣忙下楼去拿扫帚,让那些维修工暂时等一等。
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启申便拉著另一个维修工冲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开始解救行动。
启申给叶定化妆掩饰,在看到叶定高高隆起的腹部时,只是愣了一秒,便低头又继续给他穿衣服,没说一句话。而另外那个维修工则给叶定开锁。
大概是专业人士,不到一分锺,那人就把四根锁链全部都打开了。
听著楼下女佣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启申忙对叶定低声交代一句:“先别走,等著我们。”
“嗯!”叶定裹紧身上的维修工服,点了点头。
女佣走到二楼,却见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她敲了敲门,问叶定需不需要重新拿个杯子,叶定在屋内回答:不用了,我要睡了,别来打搅我。
女佣自然不敢打搅“太太”的睡眠,只好先带著管道工去维修了。
下午五点,维修完毕。
管道工领取了报酬後,便立刻离开了乔家。
经过二楼走廊时,突然有个管道工摔了一跤,吓了女佣一大跳,忙问有没有事。
只见那个管道工理了理衣服,温和地笑道:“我很好,谢谢小姐的关心。”
管道工离去。
女佣看著他们离去的背影,总觉得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至於是哪里不对劲,她也一时间说不上来。
下午六点,女佣上二楼给叶定送晚饭,敲门敲了半天,却不见人有回应。起先,她还以为对方是睡熟了,便决定等会儿再来叫醒“太太”。可是晚上八点主人打电话来,叫她务必看著“太太”吃晚饭後,她便重新上了二楼,硬著头皮敲了敲门。
“太太。起来用晚餐了。”
“太太,您还在睡吗?”
“太太?”
“太太?”
“……”
女佣猛地推开门,拧开房间的灯──
果然,人去楼空。
作家的话:
嘤嘤嘤~~还有一两章犯人就能over了。好日子和福利要来了!!
局(一)
第六十七章
从乔家出来後,赵启申便带著叶定与前来帮忙的朋友各奔东西。分别的时候,叶定注意到那个替他开锁的男人对赵启申的态度格外恭敬。
启申道:“大和是我从前帮过的一个人,当时他母亲动手术,家里没钱,手术是我帮忙出的。”
原来如此。
叶定点点头,和他钻进一辆黄色的面包车里。启申丢过来一套衣服让他换上,叶定打开一看,是一件很宽大的女装和一只假发套。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对著女装露出难堪的颜色。
“这是?”
启申抱歉地说:“对不起,你现在的样子实在太引人注意了,所以……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就立刻脱下来。”
“我懂。我穿上就是。”知道他是为自己好,叶定也不再抗拒,咬了咬唇,抬起手臂开始解身上的工作服纽扣,当上身衣服完全脱下来时,启申的目光停留在他隆起的腹部上,挪不开了,脸色变得异常僵硬。
他喃喃道:“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叶定无比羞耻,闭上了眼睛,除了对不起,什麽都说不出来。
启申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发动了汽车油门:“别在意我的话,就当我发神经好了。你……你先换衣服,我开车了,不会看你的。”
“谢谢你,启申。”
“不用谢,你我朋友一场,更何况你是我……罢了,等到了目的地再说。”
车子发动,与那帮维修工各分东西,朝西郊老城区的方向开去。一路疾速,还算顺利,没有遇到阻拦的人,但两人始终也没有放松下来,直到抵达目的地,这才一同吁出一口长气来。
目的地是间廉价的小旅馆,位处老城区的一处僻静的小巷中。这一带都是外来的打工者,民工,妓女,洗头房,红灯区……落魄困顿,人口密集,阴暗逼仄。
小旅馆每晚才需20元,接待的前台是个胖而迟钝的妇女,看电视嗑瓜子面无表情。两人从她那里取来钥匙时,妇女烦躁的一再交代,不要乱搞不要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弄坏了要十倍的赔偿。
叶定记得这间店曾经是家著名的老店,只是时代潮流太汹涌,不知何时,它已沦落到蜗居在老城区角落的里的廉价旅馆,虚名早就荒废。
走廊里铺陈著一条红色化纤地毯,暗红色毯面上全是泥秽,也许从未清洗过。
启申扶著他上了二楼,打开房门,10平米的小房间,单人床,床单污秽肮脏,上面沾著不知名的淡黄色液体。墙面粉漆剥落,显得颓唐。启申将床单掀开,找了块干净的地方让叶定坐下,然後仔细检查门锁窗户,确定都锁好了後,又将窗帘全部拉上封紧,使这里变成一个封闭的空间。
忙完这一切,他拽来椅子,坐在叶定跟前,叹了口气。
“现在安全了,你不用怕了。”
叶定点点头。
“这里是脏了点儿,可是安全,他们不会想到我会带你来这里,所以你就放心的待著。等过了这段风口,我再带你离开a市。”
“好的。”
启申站起来,走到他跟前,拿去他头上戴的女士假发套,然後以手摩挲著他的脸,一寸一寸,神情黯然:“你瘦了,阿定。”
叶定低下头,不动声色地避开他的手,沈默了好一会,才颓丧道:“我当初应该听你的话,启申,你是对的……”
“你後悔了吗?”启申问。
叶定以手掩面:“我什麽都没了,启申,我什麽都没了……”
说著,眼泪就从指缝间流了出来。启申从未见过他流泪的样子,印象中的这个男人一向冷静自持,从不在人前泄露出软弱,而此时,他竟当著自己的面哭了起来,瘦弱的肩膀不似往昔那般宽阔,随著啜泣而隐隐颤抖,像只受了惊的大型猫科动物,叫人不禁想将他抱进怀里,温柔的安抚。
事实上,他也这麽做了,他将哭泣的叶定搂进怀里,亲吻著他的头发,拍著他的背脊,安抚他几近崩溃的情绪:“不要紧,你还有我。我爱你,阿定,我爱你好多年了,你还有我赵启申啊……”
“可我现在的样子……男不男女不女,我真的不知……”
“你什麽样子我都爱。我都喜欢……”
“启申,我……”
已经没有言语了,也不需要,看著男人哭红的双眼,嗫嚅的双唇,启申觉得自己再也没办法忍耐,捧起他的脸,慢慢凑过去,就想要吻上他的唇。
就在四片唇快要贴上去时,叶定突然别过脸去,尴尬道:“我……对不起……我还没习惯……”
启申也有些尴尬,不过他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叶定刚受完伤害,暂时还不能接受他的亲昵,所以也没多说,只拍拍他的肩,说了句“没关系”後,就重新坐回了对面的椅子上,与之保持著一定距离,生怕惊到了这只脆弱的大型猫科生物。
在这昏暗逼仄的小空间里,两人突然就变得沈默起来,没有一句话说。
他们都没想过,许久未见後的再次见面,竟是如此局面。
时锺指向晚上七点十五分的时候,启申终於还是先开口了,他犹豫了片刻,问:“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叶定垂著头,揪著身上宽大的女装衣角,神情索然:“一直没告诉过你,我并不是你们眼中看到的那样……我……我不是正常的。”
眼看著他的情绪又激动起来,启申忙安慰道:“不想说就不用说了,你别激动。”
叶定摇摇头:“我只是,不知该如何对你说出这真相。实在……太不堪了。”抚著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他顿了顿,再次开口,神色已恢复了平静。“启申,我是个双性人。”
启申的脸上瞬间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什麽?双性人?”
“从小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男孩子不同,我的身体有一套完整的女性生殖器官,在受的情况下,是可以孕育孩子的。原本我也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怀孕,可是自从遇到了那个人……他……他……”再也说不下去,男人涨的通红的脸上写满了浓重的羞耻。
启申这时才明白,为什麽这个男人一直和所有人都保持著距离,从不用公共厕所,也从不和他们一起去泡温泉。手术完了後,也不当众换衣,而是不嫌麻烦的回到自己办公室,把门锁好,小心谨慎的过分。
他终於明白。
原来,这个男人是个双性人。
启申嘴角微微勾起,笑容瞬间不见,再次换上无辜温和的脸孔。“这麽说……这孩子,是那个人的吗?”
叶定咬著唇,很难看地点了点头,算是承认。
启申攥紧了拳头:“他强迫你的?”
叶定沈默。
沈默代表承认。
“那你当初知道的时候,为什麽……为什麽不去拿掉?”
“他不让我拿……他拿我的父母威逼我。我没办法……”
“那现在呢?现在才六个月,六个月的孩子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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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做引产手术的!”
“太迟了,启申……”叶定抬起头来,绝望地看著他,“因为我的特殊体质,胎儿六个月就已经完全成熟了,恐怕,恐怕还有几天,他就要出来了……”
作家的话:
话说,今天是萝莉节哎~
祝我的萝莉们(你们)节日快乐哟,小心怪叔叔小8我掀你们裙子哟。
局(二)
第六十八章:
启申温柔地看著他,眼神像春日的湖水,平静,澄明,他说:“没关系,既然我爱了你,那就会接受你的一切,包括,包括你的孩子。”
叶定怔住。
启申微笑,有些无奈:“谁叫我爱上你了呢。”
“不、不是……”叶定的脸涨的通红,因为羞怯鼻尖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这是启申最爱的模样,英俊的男人害羞起来总是显得特别可爱。
男人挠挠头,不太好意思地上说:“我不太知道……你是从什麽时候……对我……呃……”
“很久之前。”
“很久之前?”
“若追溯的话,恐怕要追溯到第一次见面了。”启申竟也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笑笑,“这大概就是一见锺情吧。”
“呃。”
两个大男人谈起一见锺情,实在是不太适应。叶定干咳一声,忙岔开了话题。
“总之,孩子已经拿不掉了。我想,大概只能……只能把他生下来了。”他沮丧地说。
启申拍拍他的肩,无言的安抚。
两人在小旅馆里一直待了整整两天都没出门。启申非常谨慎,在没确定乔家那边的动静之前,绝对不会带叶定擅自出行。小旅馆的空气很差,他怕叶定受不住,只每天傍晚时才开一会儿窗。
并不出去走动,只在房间里呆著,用餐全部靠外卖。
送外卖的小夥子是启申的朋友,所以还算信得过,每次送饭时,一并带来乔家那边的消息。据说,乔白已经报了警,现在每个关卡都有条子守著,查的非常紧。
启申只好决定,再在小旅馆多留驻几天。
小旅馆一切都能将就,除了睡觉的问题。由於只有一张床,两人只好躺在一起睡。
起初的两个晚上,启申还算规矩,并不碰叶定,偶尔想亲亲他,也被男人以“一碰触就想到那个囚禁他的恶魔”为由,躲了过去。可是第三天,叶定察觉事情有些不太妙了。
小旅馆的房间都是木板隔间的,隔音效果非常差,隔壁有什麽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一入夜,走廊的过道里就充满著高跟鞋的杂乱足音一动,年轻的妓女在夜色中卖笑,隔壁房间里传来的争执声,殴打声,醉酒的民工叫骂声,吃吃笑声,莫名的哭声以及歇斯底里的大声叫喊……彼此呼应,无法安宁。
这不算最难熬的,最难熬的是一到夜里,隔壁房间里就会传来的交媾声。粗俗不堪,卖淫的女子,50块就可以包下来过一夜。久未尝到性爱滋味的外来打工男,物尽所值,拼命地在妓女身上发泄。不晓得是不是进行的太激烈,妓女的叫声一直持续不断,且越来越高亢,妖媚的,放浪的,像发春的野猫般嘶哑缠绵,彻夜难眠。
叶定和赵启申都被吵的睡不著,尴尬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都是男人,怎能不知道这种时候的身体尴尬?
黑暗的房间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错,一个稍微平静,一个则越来越急促。
急促的人自然是赵启申。他喘息了一会儿,突然翻过身,看向叶定,眼里跳跃著情欲的火焰,哑声叫叶定的名字:“阿定……”
叶定一惊,忙不动声色地往床边挪了点:“嗯?”
“我……”启申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盯著叶定,眼神是灼热的,几乎能把人灼伤,“我……我可以亲你吗?”
“……”
“我忍不住了……对不起……我忍不住了,我真的好想要你……好想插入你……哦……”启申喃喃的呻吟了一记,猛地扑过去,一把捉住叶定的手臂,将他困在自己怀中,然後低头,凑过去,便吻住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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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凉凉的,带著性欲的渴求,情色地在叶定唇上反复辗转。舌尖湿漉漉地扫过唇瓣,抵住唇缝隙,试图朝里钻入。叶定顿时就僵硬住了,脑海一片空白,只觉贴在自己唇上的唇像条冷冰冰的水蛭,黏湿腥冷,心中一阵阵地作呕。大脑尚未做出反应,身体却已先行做出了决定,猛地用力,推开了身上的男人。
启申不防,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跌下床。所幸反应快,以手攀住了床沿,才没跌倒。叶定见状,不禁有些尴尬,忍著以手擦净唇的冲动,结结巴巴道:“启、启申,别这样……”
“别这样?别哪样?”启申已被隔壁房间里传来的性交声刺激的欲火焚身,镜片後的双眼燃著灼灼欲火,他舔了舔唇,摘掉鼻梁上的眼镜放在床头柜上,尔後朝前微微倾身,双臂支著身体,将叶定圈在怀里,俯视著他,“我想要你很长时间了,为什麽……不可以这样呢?”
说著,手指抚上那方才被自己亲吻的唇,薄唇被吻得红嘟嘟的,透著一丝可爱的性感,指腹在上面微微摩擦,每动一下,都让叶定更加僵硬一分。
微妙的调情,使得男人的欲火再次膨胀起来。
隔壁的房间传来女人的淫叫,粗俗不堪,越粗俗就越原始,越能激发人的性欲。启申的呼吸骤然加重,只道了一句“给我。”便再次扑了过去,将叶定压倒在了身下,上下齐手,一边剥去他的裤子,一边将手伸进他的衬衫,玩弄著他胸膛上因怀孕而微微隆起的胸部。
从前,乔白碰自己时,自己总觉得讨厌。可现在,叶定总算尝到了真正讨厌的滋味。不堪忍受,真真正正的作呕。
乳头被捏起来玩弄时,他再也无法遏制住胸腔里膨胀的怒火,挥起拳头一拳击到了对方脸上,愤怒至极:“赵启申,你别太过分!”
启申被他打的懵了一秒,尔後,垂下了头,额发遮住了半张脸,瞧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瞬间沮丧的气息。
“你让我失望。”叶定喘著粗气,眼眶泛起了红。
“对不起。”
“你这样做,和那个人有什麽区别?如果真的执意要做,不如你现在就把我推出去,就算被那人找到,也好过对你失望。”叶定扯来被单遮住自己半裸露的身子,失望之极,悲哀之极,连语音都微微颤抖起来,他对赵启申说,“我当你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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