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为杰克苏的伪·杰克苏[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没有尾巴的狐狸
韩昀跑去阳台,拨通了银毛的号码。
“我和顾程潇说了,不过他好像猜出你和我说了什么,总之,你……你自己小心点吧。”
“我知道。”银毛满不在乎地说道,“程潇哥那么聪明,猜出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
“……哦。”
“喂,小服务生。”银毛说,“你准备好带上鲜花来医院看我吧,程潇哥打人可疼了。”
“……”
“不过伯父揍他更狠,都是拿竹棍抽的,所以你最好买两束花。”
“……”
“再见。”
“……再见,祝你好运。”
“哦,对了,你别怪我嗦,”银毛又补充了一句,“其实事情真的没必要闹成这样子的,你稍稍妥协一下,程潇哥就会好办很多,你们的未来也会顺畅很多。韩昀,他真的很爱你。”
“……恩。”
韩昀挂了电话,回到客厅时却发现空无一人,拐角的墙上贴了一张便利贴,他走过去撕下来一看,发现是严云柏留的。
【家里没什么菜了,我出去买点,很快回来。】
严云柏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一点一捺都极有力道。韩昀把便利贴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看见旁边的桌上放了本素描本,右下角的角落里写了小小的严云柏三个字。
他动作一顿,抬头看了眼门口,没什么动静,便走过去偷偷翻看起来。
结果一连翻了十几页,全都是韩昀自己的肖像画,如果不知道这是严云柏的素描本,韩昀还以为是翻了韩沁的本子。
素描本总共就三十几页,前十几页是韩昀的素描,后几页是q版的韩昀,一张纸上大大小小的画了十多个,眉眼神情都极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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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如果没有长时间地观察以及一定的熟稔程度是很难画得如此灵动传神的。
韩昀把本子放回原位,心里五味杂陈。
过了一会儿,严云柏大包小包地回来了,除了一布袋的啤酒和鸡尾酒饮料以外还拎了瓶红酒。
韩昀看得一呆:“怎么买了红酒?”
“用来煎牛排的。”
严云柏说完就去厨房忙活了,他们晚上吃的是牛排和意面,严云柏还临时特制了黑椒酱,淋在刚煎好的牛排和意面上,满屋飘香。
除了太辣以外,没有其他缺点。
只是两人都不太能吃辣,而家里的冰饮料又都喝完了,严云柏刚才回来时恰好买了冰的啤酒和鸡尾酒,于是它们便理所当然地成了解辣的饮料。
韩昀酒量不错,虽然容易上脸,但实际的醉意并没有外表看上去这样厉害。但直到见到了严云柏,他才知道原来喝啤酒也会喝醉,原来有人喝了酒的反应比他还严重。
严云柏本就肤色苍白,这会儿喝了酒后面颊上更是绯红一片,他手肘撑在桌上,半歪着头看着韩昀。眼神不甚清晰,脸上的笑容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柔轻快。
韩昀敢打赌,学校里的任何人都没从严云柏脸上看过这种表情。
他倾身抢过严云柏手里的玻璃瓶,“严教授,你醉了,别再喝了。”
严云柏看着他不说话,只是笑。
韩昀扶额,半安抚地哄他道:“我现在拾一下桌子洗一下碗,你在这里坐着,别乱跑,好不好?”
严云柏点头,唇角上扬,眼睛弯起,笑得十分孩子气,“好,我会听话。”
韩昀:“……”
好像有点奇怪。
他没有多想,加快速度洗碗之后走去餐厅,却发现刚才用来煎牛排时用的那瓶红酒已经见了底,而严云柏整个人都趴在了桌上。
他仰起头,望着韩昀傻乎乎地笑着,“你忙完了?”
韩昀忍不住叹气,“对,忙完了。”他半俯下身,手臂绕过严云柏的腋下将他搀扶起来,“来,我带你去床上躺着。”
严云柏放松地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韩昀身上,半阖着眼歪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嘴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颈侧。韩昀偏头避开,感觉怎么扶怎么变扭,索性把人打横抱起来,走进房间后把他放到床上。
韩昀帮他盖上被子,正要走时却被紧紧拉住了手,严云柏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拽住他的衣角,死活不肯松开。
“你也睡,一起。”
喝醉了的严云柏简直不讲理,韩昀说道:“严教授,我还得写作业。”
严云柏不高兴:“你骗人,我的西经没布置作业。”
韩昀:“……还有高数”
“你们明天没有高数课。”
“……”
韩昀开始思考严云柏到底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不仅聪明而且力气奇大,他感觉手都要被捏青了准确的说是已经青了。
好言好语地劝了一会儿,严云柏依旧软硬不吃,韩昀只好陪着他躺下来,打算等他睡着了再走。
然而也许是这几天学校医院酒吧三头跑来跑去的太过疲累,又或许是因为酒劲上了头,韩昀躺下后没多久后竟然也睡着了,他试图挣扎过,但最后还是不敌沉重的眼皮,最终沉沉睡去。
几分钟后,严云柏悄然睁开眼,轻手轻脚地帮他拉高被子,然后将头靠过去,安然地闭上眼睛,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起来。
韩昀睡得很熟,严云柏四点多的时候醒过一次便没有再继续睡,只是静静地看着韩昀出神。
五点多的时候,屋外朝阳升起,金色的温暖阳光照射进来,浅浅地洒在韩昀身上,使得他黑发如同染上了明亮的栗色,仿佛连长长的睫毛都带着漂亮的金光。
严云柏挨近他,轻抚着韩昀的侧脸,将细密而又温柔的轻吻印在他的眉毛边、眼睛上,最后落在唇角。
他紧张地屏住呼吸,却不舍得闭上眼睛,神情近乎虔诚。
毫无疑问,韩昀是被吵醒的,睡梦之中总感觉脸上被人拿了根羽毛扫来扫去似的发痒,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和严云柏鼻尖挨着鼻尖,两人几乎贴在一块儿。
韩昀被吓得彻底清醒了过来,他慌忙往后挪了挪,却没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床边上,这一挪便滚下了床,噗通一声砸在地上。
韩昀龇牙咧嘴地捂住脑袋,爬起来时扫了眼时钟八点半!
日,又特么旷课了!
然而等他手脚并用地坐到椅子上后,韩昀才蓦然想起,他要请假的对象就在面前。
严云柏撑着床坐起来,似乎是从韩昀先前望着时钟的惊恐眼神里看出了什么,便转头看向他,笑吟吟道:“准假。”
韩昀:“……”
严云柏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八点三十五分,给你半小时洗漱吃早餐,然后我们来上课。”
韩昀一懵:“……上课?”
“是,西方经济学,我打算给你开个小灶。”
“……为什么……要上那个……”
严云柏微笑:“因为你那一科最差,我不希望在期末看到你的西经成绩低空飞过。”
韩昀心虚地狡辩:“都还没考试你怎么知道我西经最差。”他们期中考只有英语和高数,其他的科目只在期末考一次。
“因为我了解你,”严云柏说,“好了,别和我嗦,你知道这没用。”
每次上课的时候韩昀如果直愣愣地看着他,那么十有八九是在发呆,而他几乎每节课都在这么做。
韩昀:“……哦。”
他突然觉得,现在的严云柏和昨天的到底哪个更让人讨厌些,一时之间还真难决定。
第18章
银毛挂掉韩昀的电话,愁眉苦脸地把手机扔到一边。
他独自住在一座复式公寓里,因为喜欢美酒又喜欢豪车,所以家中不仅有个小吧台,吧台两边还有两个玻璃柜,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豪车模型和超级英雄手办。
银毛心疼地看着他的一堆宝贝,只希望顾程潇能对它们手下留情。
然而事实证明是他多虑了,顾程潇按响了门铃,银毛刚把门打开,连门外是谁都还没看清时脸上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程”
顾程潇反手摔上门,一把扯住他的领子把人按在地上,声音是和神情都是死水一样平静,然而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却如同孕育着风暴一般,深沉黑暗得令人心悸。
“顾沅,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少他妈跑韩昀面前胡说八道,你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还是耳聋了没听见?!”
“程,程潇哥,我”
“别叫我哥,我没你这个弟弟!”
银毛委屈地争辩:“我只是不希望你真的和伯父闹翻,我知道你对公司投入多少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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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想证明给外人看你不比伯父差,我只是……不希望你放弃那些。”
顾程潇气急了,他冷笑一声:“我选择什么是我自己的意愿,关你屁事?!”
银毛像是也被他的顽固惹火了,生气地冲他大喊道:“顾程潇!韩昀根本就没那么爱你,不然他怎么会半点不体谅你?你这段日子过得这么难,他可知道半分?!”
“所以?这又如何?”顾程潇一字一句地说道,“顾沅,我乐意瞒着他,乐意对他好,乐意给他所有他想要的。”
“所有的这一切,又,关,你,屁,事。”
顾程潇对结婚生子这一套形式感到无所谓,但韩昀在意,他不接受,所以顾程潇也不能接受,他值得拥有最好的东西。
银毛抿唇,他发了狠用力推开顾程潇从地上爬起来,淤青刺痛的脸颊和顾程潇的不识好歹都让他怒火中烧,“是,这不关我的事。可你觉得你能和伯父扛多久?你觉得以你现在的能力保护的了韩昀吗?!如果不是我,你觉得韩昀现在还会在学校好好念书,韩沁还会顺利地待在医院治疗?!”
“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跟条疯狗似的逮着人就咬,根本没办法真正保护他,你让韩昀怎么安心和你在一起?!”
顾程潇被推了一下,颓然地跌倒在地,眼圈通红。他不是不想冷静,理智上也知道该如何做出利益最大化的选择,只是一想到这样做就会失去韩昀,顾程潇便怎么也冷静不下来,怎么也下不去手。
于是,顾沅在背后推了他一把,替他做了决定。
银毛盯着他:“我见过伯父说的白家姑娘,人那性格就跟条变色龙似的,别以为她真的是个省油的灯。白家大小姐听着好听,但她过得不好,被她爸妈当成个商品似的论价买卖。白家大哥去年出车祸瘫痪了,白家小妹食物中毒进了icu至今没醒,我不认为这是偶然,程潇哥,这值得去查一查。”
顾程潇抬起头。
银毛又说:“程潇哥,顾家迟早是你的。不管早还是晚,其实没有太大差别。”
顾程潇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然而这想法太过惊人。他看着顾沅,眼睛里像着了火,亮得惊人,然而面色却是苍白。
银毛说:“上天提供给我们这种人的选择少得可怜,只有当你站到了最高的地方,才有任性的权利。”
顾程潇将发抖的双手背到身后,他笑了笑,慢慢敛起脸上的一切神色。他站起身,挺直了脊背。
“你知道的倒是很多。”
“我可以帮你,”银毛说,“程潇哥,我帮你,然后你也帮我,怎么样?”
顾沅爱豪车爱美酒爱美人,是因为他接触不到更上层的东西。父母偏心他大哥,因此对于这个小儿子总是放任自流,不管捅多大篓子都给兜着。听上去是舒服了,然而实际上却是一种不动声色的抹杀。
两人相对伫立了很久,半晌后,顾程潇点头:“好。”
……
韩昀发现,他最近总是在学校附近碰见白瑶。
第一次是没带伞,第二次是还伞,第三次是来旁听课程,第四次是迷路了,第五次……韩昀看着坐在路边长椅上捂着脚踝,一脸痛苦之色的白瑶,心中默默叹气,面上却牵出一抹关心的笑容,走过去问她,“白瑶,这是怎么了?”
小姑娘难为情地笑了笑,脸色微红,小小声道:“扭到脚了……”
韩昀举目四望,这里是学校最西边的沙滩公园,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白瑶又是一身清纯素雅的白裙子,不好背也不好抱。他想了想,还是打电话叫严云柏来接人。
在韩昀转过头去打电话的空档,白瑶面色有刹那间的阴沉,然而等他挂了电话回过头时,女孩儿依旧笑得腼腆羞涩,“韩昀,我坐太久了,脚有些麻,你能不能扶我起来走走?”
“呃……好。”
韩昀搀着白瑶的手臂把她扶起来,低头一看,才看见她穿了双细高跟的高跟鞋。上次两人见面时白瑶只到韩昀肩膀,如今一站起来都顶上韩昀的下巴了,穿着这么双鞋想不崴脚都难。
他扶着白瑶绕了一小圈,严云柏很快就开车来了,停稳后就连忙下来帮忙扶着白瑶。
“这位……”
“我姓白。”
“白小姐,”严云柏说,“你家在哪儿?我们把你送回去。”
白瑶冲他们感激地笑笑,“谢谢你们,但是不用了,这儿的街角有家咖啡厅,我约了朋友在那里见面,很近,你们送我去那儿就好。”
那家咖啡厅离得不远,严云柏在门外停车时韩昀就在临窗边的位置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进了咖啡厅后,白瑶一瘸一拐地走近那个位置,拉着男人的手臂雀跃欢笑地向他们介绍道:“韩昀你看,这是我未婚夫顾程潇。”
男人僵硬地转过身来,和韩昀四目相对。
韩昀扯出一抹笑,神情礼貌而疏离,“顾先生,你好。”
顾程潇脸上血色尽退,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却没想到会以这样一种直接的方式面对韩昀。
他艰涩道:“……你好。”
严云柏冷淡地瞥了他一眼,转而牵起韩昀的手,十指紧扣,温声说:“我们走吧,你不是说你饿了么?我们在外面吃顿饭,然后一起去看小沁。”
韩昀应了一声,对顾程潇说道:“顾先生,白瑶崴到脚了,你好好照顾她,再见。”
严云柏拉着韩昀转身离开,顾程潇用力甩开白瑶挽着他的手,眼神森冷地注视着她,一个字一个字地从牙缝里挤出来:“崴、到、脚、了?”
白瑶羞怯一笑,甜美得如同初绽的海棠花,“是呀,可疼了呢,韩昀扶着我过来的。”她神色自如地走到顾程潇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步伐稳当。
“白瑶你”
“亲爱的未婚夫,既然已经订婚,你就别连名带姓地叫我了,显得多生分。”白瑶挥手叫来服务员,“一杯抹茶拿铁,谢谢。”
顾程潇面色不善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找上韩昀的?”
“有一段时间了吧,”白瑶不甚在意地说道,“唉,他人真好。”她撑着下巴,眼神毫无着落地望向窗外,“顾程潇,你配不上他。”
顾程潇讥讽一笑:“你就配得上了?”
“我?我当然也不行了。”
白瑶神色淡淡,她原本只是想见识一下能把顾程潇迷得神魂颠倒人究竟长的什么样,没想到倒当真是个不错的人,对方的体贴和照顾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温暖。
如果当初是她先碰到的韩昀……也许,白瑶的人生就不会如此阴暗。
只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已经别无选择。
白瑶回视线,专注地看着顾程潇:“来吧,说说下一步你的打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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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昀去到医院的时候,韩沁正和夏榕有说有笑的挨在一处看漫画书。
他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进去,这是韩沁第一次面对外人如此放松。也许是因为夏榕见惯了外表有缺陷的病人,因而在对待韩沁时能够有一颗平常心;加之出于护士身份而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不对。
韩昀皱眉,这样的话,万一韩沁喜欢上他了怎么办?
毕竟夏榕是韩沁除了韩昀之外第一个日日夜夜亲密距离接触的雄性,而那小护士又有一张稚气却不乏英俊的脸蛋……
韩昀面无表情地推开半阖着的门走进去,夏榕见他来了,神情顿时变得有些不自然,连忙从沙发上起来站到一边。
“哥,严教授。”
韩沁脸上和脖子上的纱布已经拆了,皮肤上有像树根一样蜿蜒的粉红色痕迹,但比起以前凹凸不平的情况却是好得很多了。
夏榕对韩昀说道:“我去给小沁准备晚饭,你们先聊着。”随后便走出了病房。
韩昀照例问了问韩沁近来的情况,她都一一说了,末了,韩沁看了严云柏一眼,抱着韩昀的手臂小声问道:“哥,顾程潇呢?”
以前每次都是顾程潇送韩昀过来,就算再忙也会上来坐个几分钟,不遗余力地和小姑子献殷勤套近乎。然而从一个多星期前韩沁却再没见过顾程潇了,那段时间连韩昀都没有再天天过来,她直觉两人之间是出了什么事儿。
韩昀笑笑,神色轻松地说道:“我们不在一起了。”
韩沁动作一顿,嘟囔道:“正好,我也不喜欢他。”
韩昀失笑,把她揽进怀里:“那和哥说说,你喜欢谁?”
闻言,严云柏默默地看向韩沁。
韩沁假装没看见地扭过头,紧接着就听韩昀说道:“那个夏榕,喜欢么?”
这话题转得太快,韩沁浑身一僵,她还没想好应对之策,便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韩昀看她这个反应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叹了口气,“那夏榕呢,怎么想的?”
韩沁红着脸,“我,我不知道……”
“嗯……好吧,也没事儿,反正时间也还长,慢慢观察就行。”
韩沁一愣:“时间……长?”
“恩,”韩昀摸摸她的脸,笑容温和,“罗先生登门道歉了,说是负责你以后的医疗。小沁,你就安心在这儿住着,好好休养,等着下一个手术。”
韩昀之前还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现在看来也许是顾程潇在背后使的力了。知道他不会明面上的补偿,于是就拿罗父做由头来帮他。
韩沁咬着嘴唇,她本想安慰韩昀,却又怕说错了话再戳他伤口,只好沉默不语,只偷偷抬眼望了望严云柏。
严云柏不动声色地冲她点了点头,见韩昀也跟着看过来,严云柏立刻露出一个笑容,手动比了个爱心。
韩昀:“……”
……
在之后的一年多里,顾程潇就像是从未出现在韩昀的记忆里一般,仓促而突兀地消失了,韩昀再没见过他。
他没有主动出现,韩昀也无意去探查。他辞了酒吧的工作,天天在学校和医院之间来回跑,而陪着韩昀的人则变成了严云柏。他们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去医院,对着夏榕和韩沁越来越亲密的关系一起发愁,一起给未来妹夫设考验,过起了同居一样的生活。
在韩昀21岁生日的时候,严云柏称有会议要开,他留在自习室做完了作业才慢悠悠地晃荡回家。
拐进楼道的时候,韩昀看见面前趴着一只猫,脖子上吊着一枚银戒,这猫他认得,是周围的流浪猫。
猫儿喵喵叫着朝他走来,亲昵地蹭着他的裤腿撒娇。
韩昀蹲下身,解下猫脖子上的银戒,发现上面刻了一个‘愿’字。
他困惑地歪头,接着走进去,看见了十来只猫猫狗狗蹲在一块儿,脖子上都挂了一枚银戒。
韩昀挨个解下来,捧着一堆戒指蹲在路灯翻看着,发现它们连成了一句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韩昀上楼回家,拿钥匙打开门,率先看见的就是一大束玫瑰花,他后退一步,把拿着花的手拨开,便看见了严云柏的脸。
韩昀挑眉,调笑道:“院里要开会,恩?”
严云柏关上门,接过他的书包放到椅子上,笑着说道:“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
韩昀撇嘴,“你也是真有钱,就那么把银戒系在猫身上,不怕它们跑了?”
“不会的,”严云柏说,“它们喜欢你,闻见了你的味道,是怎么也不肯走的。”
就和我一样。
他温柔地吻住韩昀,而后在他面前半跪下来,歪着头尝试着用牙齿去解他的皮带。
韩昀低头看着他,“这算是……生日礼物?”
严云柏仰头望着他笑,一双黑眸亮晶晶的,“那我可以天天给你过生日。”
韩昀噗嗤一笑,严云柏执起他的右手,在戴上了银戒的无名指上印下一吻,含糊不清地说道:“阿昀,你知道那十个戒指可以拿来做什么用么?”
韩昀顺着他的话问道:“做什么?”
“也许……你会愿意把它们放进……那里面?”
严云柏没有把那个字眼说出来,他甚至没敢抬头,然而韩昀却居高临下地看见了他发红的耳根。读书人面皮子薄,更别说是在这方面没什么经验的严云柏了,他一个人是决计想不出来这种话的。
韩昀摸了摸严云柏的脸,抬起他的下颌,果然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眼神左右飘忽着,唯独不敢看他的脸。
韩昀轻笑一声:“哪里学来的?”
“……电影里。”
“什么电影?”
“……”
“剧情是什么?”
严云柏难堪地别过头,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是……老……老师,和学生……”
“穿得这么整齐,还打了领带,”韩昀的手指轻轻划过严云柏的颈侧,惹得他浑身一颤,某个不可描述的地方迅速支起了帐篷,“是等着我给你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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