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变弯的边缘试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沧海浪
“云峰寺”。
季长夜大清早的带他来寺庙干什么?出门时莫棋今天初一,所以季长夜是来上香礼佛吗?
寺门打开,出来了一个身穿青衣的和尚,看见季长夜,双手合十。“季施主,今天您又是头一个。”
季长夜也双手合十道:“想来是我来得太早。”
青衣和尚放下手,说:“心诚则灵,不知季施主身后这位是?”
白冕也学着有模有样的双手合十:“白冕。”
“白施主好,在下无尘。”
无尘又转向季长夜,说:“季施主,请随我来,无念师兄在大殿。”两人跟上无尘的步伐。
大雄宝殿,诵经声朗朗。面对众人而坐,闭着眼正在不紧不慢敲木鱼的和尚正是无尘的师兄。看他坐的位置,应该是这云峰寺的住持。
白冕本以为住持都是那种胡须泛白、随风而起的老和尚,可是眼前这位却是眉目清秀,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左右的年纪,这刷新了他的认知。
那和尚似乎也感受到了有人到来,睁开了眼睛,起身向他们走来。“阿弥陀佛,往日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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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独自前来,今日怎么变成了两个人?”这叫无念的和尚和季长夜说话的时候却是满眼笑意的看着白冕。
白冕双手合十,语气尊敬:“无念大师好,我是白冕。”
无念眼中笑意更胜:“好孩子。”
“我有话和你说。”季长夜打断了无念。
无念诧异的看着季长夜:“说吧!”
“出去说。”季长夜说完就出了大雄宝殿,无念轻声笑笑跟上季长夜。
没多久,两人回来。
无念带着季长夜和白冕到佛前,点了两柱清香,分别递给二人。白冕跪到面前的蒲团上拜了三拜,然后起身将清香插.在了香案上的香炉里。
无念看着白冕说:“你跟我来。”
白冕看了季长夜一眼,季长夜站在原地没动,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说:“去吧!”
无念把白冕带到他刚才坐的地方,拿了一个蒲团放在旁边,示意白冕坐下。“今早你就在一旁聆听佛法。”
白冕心中无数个疑问,抬头找了一下季长夜,可季长夜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梵梵佛音响起,他也不好再分心,回目光认真聆听起来。可才听了一小会儿,有些头大,他根本听不懂他们在念些什么。
无念睁开眼看着他说:“不用太在意我们在念什么,闭上眼,用心感受即可。”
白冕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纠结和尚们口中念念有词的是什么,而是像无念说的一样,用心去感受。
渐渐的,白冕觉得他进入了一种很奇妙的境界。内心渐渐安定下来,耳边回荡的是梵梵佛音。
这让他全身心放松,身上的疲惫感似乎也随着佛音飘散而去。这场诵经持续了很久,直到午饭时分才停止。
白冕睁开眼睛,感觉浑身通体舒泰,最重要的是这段时间身体内似乎有飘忽不定的东西也落到了实处,让人无比心安。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无念带笑的声音。
“那岂不是对佛,对所有诵经的师傅们的不尊重?”白冕反问。
无念也不恼,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说:“你这孩子倒是有几分意思,季长夜捡到宝了。”无念竟是直呼季长夜的名字,白冕倒没有觉得突兀,反而觉得理应如此。
“走吧,午饭时间到了。”无念带着白冕去了饭堂。季长夜已经坐好了,白冕到他身边坐下。
“感觉怎么样?”季长夜淡淡的问道。
白冕伸手挪了挪面前的碗筷,回道:“好得不能再好了。”可是等饭菜上来之后,他就后悔了,似乎没那么好。
看着一桌子的青菜、白菜、豆腐、白面馒头,原来电视剧诚不欺他,和尚还真的是只吃素的。
白冕看着季长夜从容的拿起馒头,咬了一口,慢慢的咀嚼起来,又夹了了一些素菜,仿佛吃的不是全素宴,而是什么山珍海味。
“怎么?不和口味?”直到季长夜的声音响起,白冕才发现他居然看季长夜又看呆了。
“没有。”白冕说完有些慌乱的拿起一个馒头低头啃了起来。
“吃菜。”季长夜夹了一块豆腐放在白冕碗里。白冕头更低了,把豆腐夹进嘴里。豆腐没经过任何调味品的加工,保留了最原始的豆香味。
“好吃。”白冕赞扬道。季长夜又给白冕夹了一块豆腐,两人的举动全都落在了无念的眼中。
午饭过后,白冕跟着季长夜来到了无念修行的禅院。禅院不大,却整理得井井有条。院子里有一颗银杏树,树下有一张石桌,石桌旁已经用炉子烧上了水。
三人落座,银杏树刚好挡住了正午的阳光。有些比较调皮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在石桌上留下了斑驳的影子。水开了,呲呲的冒着蒸汽。
无念泡上茶,起身进屋,没多久就抱着两盒棋子出来,把棋子放在石桌上。石桌既是桌子也是棋盘。
无念对着季长夜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季长夜端起茶杯,用茶盖拂了拂漂浮着的茶叶,然后喝了一口,慢慢的说道:“如果我先,你今天还是必输无疑。”
无念笑出声:“我说,季长夜你也太狂妄自大了吧!请吧!”白冕觉得无念虽然是个和尚,却又不似一般的和尚,有些真性情。
季长夜不再说话,执起黑棋落下了第一颗子。
白冕看了一会,觉得无聊就到墙角蹲着看蚂蚁搬家去了。太阳走得很快,马上就照到了墙角。抬头看了一下季长夜,两人好像走到了僵局,季长夜一手持子迟迟没动,眉头轻轻的蹙起。
白冕回到石桌旁,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下肚,伸手搽了搽唇边残留的茶渍。季长夜也终于落下一子,无念的神情更沉重了。
“季少,我出去走走。”
白冕走后,无念看着季长夜:“这孩子很有趣啊!”
“是挺有趣。”
“还真是少见你这样肯定一个人。话说,你上次来的时候,我看你面带桃花,你这桃花运来了没有?”无念捏着棋子饶有兴趣的问道。
季长夜喝了一口茶:“不是说出家人不理世事、不问红尘吗?”
无尘大笑:“季长夜你不想回答就不要回答,何苦用这种话来堵我?我是什么样子,你还不清楚吗?”
“不清楚。”无念被季长夜堵得哑口无言,胡乱的落下一子。
季长抬眼看了无念一眼,说:“你这样胡下,会输得更快。”
“出家人,不在乎输赢。”季长夜没说话,快速的落下一子。
“我看你对他很特别!”无念说着给季长夜添上了茶水。
“只是个小朋友而已。”
“是吗?你还记得你之前求的签吗?”无念捡起落在棋盘上的一片银杏叶递给季长夜。
季长夜没有接,只是说了一句:“我不信命。”
“佛也不信命,只信因果。”
季长夜落下一子,说:“你输了,本来你还可以多走几步,但是因为你话多导致到此为止,这就是你说的因果。”
无念一脸淡然,说:“反正迟早要输的,早点结束也早点解脱。”
“那你随意。”
“你等等。”
季长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无念:“还有事?”
“再求一签。”
季长夜只留了一个背影给无念。
作者有话要说:悲剧的理由千篇一律,作死的内心百折不屈。
第16章第十六章
白冕走走停停,看看这看看那,不知不觉得迷了路。云峰寺的禅院大多一个模样,实在没什么比较特别的建筑。
本想找个僧人问问,可一路走来,竟是没遇到一个人。看着两条石板小路,白冕一脸纠结,走哪条比较好呢?左边还是右边?白冕干脆点兵点将,最终点到了右边的小路。
白冕顺着小路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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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小路两旁多了一些翠竹,亭亭玉立,翠竹一直延伸到小路的尽头。他抬头看着门匾上“梅园”两字,只是院子门扉洞开,不见人影,不闻人声。
他站在门口踌躇半天,还是伸手敲了敲门,问了一句:“有人吗?”
没人回答。
白冕缩回手,难道是他声音太小了。
白冕提高音量:“有人吗?”依旧没人回答。难道就这样原路返回?可是就算原路返回,到了分叉路口,还是不知道怎么走啊!
左思右想,白冕进了梅园,心想先看看到底有没有人再说,万一有人就方便他问路了,没人那就只能认命原路返回了。
院子打扫得很干净,白冕往里走了几步,发现这院子里还有个荷塘。因为云峰寺位于高山上,气温较低,有几朵荷花还在盛开。池塘里养了一群鲤鱼,几条白色的夹杂在一群金色的鲤鱼中,绕着莲径游来游去。
“居然有锦鲤,我是不是该许个愿?”白冕蹲在池塘边,双手杵着下巴,自言自语。
“许个什么愿呢?让我回到原来的生活?好像不太现实。”白冕已经完全放弃了还能回去这种想法。
“那让我有很多很多钱?这个不错啊!有钱了就能离开啦!就这个了。”
“你是谁?”苍老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白冕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我是白冕啊”!等他说完才后知后觉的觉得哪里不对。
白冕侧过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他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老头。说是老头,看起去也就五十多的样子,穿着一身唐装,神矍铄。
“鬼啊!”白冕吓得尖叫。
“我说你这小娃,人不大声音倒是挺大的。”老头说着站起身。
白冕这才缓过劲来,问道:“你是谁?”
老头摸了摸胡子,说:“你这小娃,在我的院子里还问我是谁?”这是院子的主人了,可这人不像是寺庙里的和尚,倒像是来上香的香客。
老头看白冕眼有疑虑,解释道:“我只是在这里静养清修的,严格来说我并不算这寺庙里的僧人。”
白冕摸了摸鼻尖,说:“刚刚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不知您怎么称呼?”
“看你这年纪,顶多二十,你就叫我一声峰伯吧!”
“疯伯?”
“山峰的峰。”
“哦,峰伯好。”白冕乖巧的叫道。
“嗯,过来坐,我这里平日少有人来,你怎么到这里来的,看样子是来上香的?”老头说着给白冕倒了一杯白开水。
他走了好长时间的路,正需要一杯水解渴,也不客气,端起来一饮而尽。
白冕:“正好,再来一杯。”
“你这小娃,好养活得很。”
白冕嘿嘿的傻笑了一声,又是一杯白水下肚。
“我第一次来云峰寺,不小心迷路了,想要问路,刚刚敲了门,没人应我,我才冒犯走了进来。”白冕向老头解释。
老头点点头,说:“那你刚刚蹲在池塘边一个人看着那群鲤鱼在那里嘀咕些什么?”
白冕脸有些红,但是看老头人很和善的样子还是选择实话实说:“我在向锦鲤许愿。”
老头听完白冕的话一脸的吃惊:“现在都变成向鲤鱼许愿了?”
白冕只好跟老头解释道:“这是现在年轻人在网络上一种祈求好运的方式。”
“那能成功吗?”老头很期待的问道。
白冕脸更红了,支支吾吾的说:“其实这只是自我安慰,日常迷信而已。”
峰伯:“我就说怎么可能成功。”
白冕更羞赫了。
“峰伯,这里就你一个人住吗?”白冕开始尬聊。
“难道你还看见其它人了不成?”真是回击得很彻底。
“一个人不会觉得很孤单很无聊吗?”
“年轻人,很多东西习惯了就好。”白冕觉得要是放他一个人在这种地方,指不定哪天就疯了。
虽然峰伯嘴上说着习惯就好,但是他还是觉得峰伯整个人身上都透出一股寂寥感。
“要是你不觉得烦,我可以经常来和你说说话。”
“云峰寺只有初一十五对外开放,你想经常来也不可能。”老头不屑的说道,显然是没有把白冕的话放在心上。
“那我就每个月初一、十五来好了。”
“哼,今天八月初一,等到十五可就是中秋节了,你不在家里和家人团圆?小娃,你不要说大话了。”不知不觉就要到中秋节了。
“我没什么亲人,来和你一起过中秋节更好。”白冕笑嘻嘻的说道。
“我说你这小娃,我和你非亲非故,你这样和我亲近,不怕我害你?”老头突然凶巴巴的说道。
“你要是想害我,刚刚直接把我推到池塘里就好了;再说,你也说我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什么要害我?”白冕说的笃定。
“有意思,那行,既然你想陪我这老头过中秋,那我也没拒绝的道理。”
白冕看老头答应了,心情很好,眉开眼笑的说:“到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今天我就先走了。”他已经出来好一段时间了,担心季长夜找他。
老头把出去的线路告诉了白冕,说:“小娃,十五见。”
“峰伯,我叫白冕,不叫小娃,记好了啊!”
“哈哈,本来就是个小娃。”峰伯开怀大笑。
白冕气道:“那你也别指望我叫你什么峰伯了,臭老头。”
“哈哈,小娃脾气还挺大,去吧去吧!”
白冕扭头就走。
出了梅园,他照着老头跟他说的线路,果然没走多久就见到了僧人,其中还有早上在山门见到的无尘。
“白施主,你这是去哪里了?可让我好找。”
“我随便转了转。”
“那可曾遇到什么人?”无尘看着白冕来的方向问道。
“没有遇到什么人,风景到是见了不少。”本来他不想隐瞒,但是想到老头说他是在那里清修,贸然的说出来好像也不太好。
白冕跟着无尘,漫不经心的开口:“刚刚我路过一“梅园”,看园门大开,可是没敢进去,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白冕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汗颜,还好他不是出家人。都说出家人不打诳语,可他这才短短几分钟,就撒了两个谎,还不带眨眼的,真是罪过。
无尘面露惊讶的看着白冕,说:“你居然路过了梅园?”白冕心想:难道他露馅了?
白冕面无表情的看着无尘:“有什么不对吗?”实力展示什么叫做内心波涛汹涌,表面风平浪静。
无尘意识到失态,调整了一下情绪,说:“没什么不对,只是觉得有缘而已。”
“有缘?这话怎么说?”白冕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白施主可知道这梅园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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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什么人?”
“无尘大师这话说的,我第一次到云峰寺,怎么会知道这梅园住的是什么人?”
无尘看着白冕神情,抿了抿唇,说:“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白冕疑惑。
“这梅园住的是我的师弟,法号‘念尘’。”
白冕差点没忍住,念尘?这难道不是无念、无尘师兄弟二人的法号里各取了一个字?下次见面一定要好好地嘲笑臭老头一番。
“不过,虽说是我的师弟,实际上他不属云峰寺僧人。”这还只是个挂名。
白冕跟着无尘,回到早晨的大殿,无念正跟季长夜和几位僧人讲佛法。
无念看到白冕,停了下来:“白冕回来了。”
白冕走到季长夜身边,在蒲团上坐好。
季长夜偏头看了白冕一眼,轻声问道:“去哪里了?”
“随便走了走。”白冕说完就转头去听无念讲佛法了,无念正说到‘因果循环’。
季长夜却是没再听无念讲什么,看着白冕专注的样子陷入了沉思。
“闲云潭影日悠悠,物转星移几度秋。”这是季长夜上次来云峰寺时,求得的第一个上上签,当时季长夜不解其意,现在却是有几分懂了。
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是目前好像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第二个上上签季长夜却不知该作何解释,无念当时也只是笑笑没有多说。
晚膳后,白冕本以为可以打道回府了,不料无尘却过来和季长夜说禅房准备好了。所以说他们还要在这里留宿一夜?
很快,季长夜证实了白冕心中的想法:“我们在这里留宿一夜再回去。”
季长夜带着白冕轻车熟路的来到禅房,禅院不大,露天的院子里放着一张石桌。
“我住东厢房,你住西厢房。”季长夜说完转身进了所谓的东厢房。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一点一点慢慢进步。
悲剧的理由千篇一律,作死的内心百折不挠。
第17章第十七章
白冕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布满火烧云的天空。这个时辰,睡觉也太早了吧!去找老头聊天?貌似也不太好!
最后白冕还是进了西厢房,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便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发呆,天色越来越暗,白冕的眼皮也越来越重。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一睡就睡了四个小时。
这一觉应该是他重生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了,无梦好眠。
白冕没了睡意,起来推开禅房门站在门口,四周静悄悄的。初一的月亮早已落了山,有些黑,但不至于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白冕抬头着漫天的繁星,感叹道:“真美!”他看了一会,走到石桌那里坐在石凳上。白冕被冻得一个激灵,抱怨道:“冻屁股。”
白冕仰着头看了一会儿,脖颈就酸的不行,干脆转了个身,把头靠在石桌上,依旧看着那漫天繁星。这个季节,夜里的山风很凉。没过多久,白冕的身体基本就没什么温度了。可是他依旧坐着没动,只是抱住了胳膊。
“你这是在干什么?”季长夜的声音突然响起,白冕还以为他幻听了。
马上,一个黑漆漆的脑袋就伸到了他头的上方,挡住了他的视线。
“没干嘛,看星星。”
季长夜也抬头看了看天,漆黑的夜里,所有的星星都格外的闪亮,白冕的视野暂时恢复。季长夜又低下头,把身上披着的外套拿下盖在了白冕身上。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季长夜又问道。
“我又不是在单纯的看星星,我在找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如果不是夜那么黑,季长夜肯定可以看见白冕翻了个白眼。
“找到了吗?”
“没有。”白冕失望的回道。
“这个时候,夜空中最亮的长庚星已经看不到了,你怎么会找得到?”季长夜的话里染上了点点的笑意。
“不要找星星了,早点休息,小朋友。”季长夜说完就回了房。
白冕更加郁闷了,没找到星星就算了。小朋友是什么鬼?就算年龄真的小,好歹也成年了啊!
白冕动了动已经冻僵的身体才发现季长夜的衣服还在他身上。可是季长夜那屋早已没了动静,总不能再去敲门。
白冕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身体,拿着季长夜的衣服回了屋。盖着被子,身体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反而越来越冷,真是撞邪了。伸手摸了摸整齐叠放在床头的衣服,咬了咬牙把衣服盖在了被子上面。
“管它的,反正季长夜也不会发现。”白冕在心里美滋滋的想到。
季长夜的衣服也染上了檀香,若有若无。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盖上衣服之后,白冕觉得好多了,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窗外热闹的麻雀声将白冕吵醒,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起身伸了个懒腰。
白冕感觉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伸手拿了出来,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狰狞。
“死定了、死定了、这次真的死定了。”白冕看着手里那件已经皱得不能再皱的衣服,绝望的闭上了眼。
怎么办?季长夜的衣服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身下?昨天晚上就不应该手贱,有多冷?会冷死吗?这要是搁在家里还可以熨一下,可是这是在大山上啊!
白冕抖了抖衣服,除了扬起了一阵灰,依旧没什么改变。
等他出去的时候,季长夜已经身穿单衣站在院子里等他了。白冕走到季长夜面前,小心翼翼的将衣服递给季长夜,畏畏缩缩道:“季少,谢谢你的衣服。”白冕没敢抬头看季长夜。
“我不冷。”季长夜径直的走出了院子。白冕看着手里的衣服,心想季长夜该不会是嫌弃了吧?虽然他看着也挺嫌弃的,可是这是自己做的孽啊!
吃过早饭后两人一起离开了云峰寺。季长夜沉默的开车,白冕也无话可讲,干脆闭上眼睛睡起觉来。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到家了。
“下车。”
白冕揉揉眼睛,拿着季长夜的衣服就下了车。“哎,衣服。”季长夜的车已经绝尘而去了。
他只好拿着衣服回去,结果才进门就被莫棋吓个半死,而且莫棋那满脸的幽怨是怎么回事?像个怨妇一样。
“白冕,你居然抛弃我夜不归宿。”语气也很幽怨。
“别闹。”白冕很清楚莫棋肯定知道他昨天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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