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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平洲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桐宿
萧轲脸色不豫:“我没想到这样,早知道直接把你带回南阳。”
我哑然失笑,这样是哪样?老实讲,我已经觉得这条件好的意外,本以为沈决小时候那样被我欺负,必要趁现在报复,可是此刻我的用度配置已经不算苛待,总不能我一个被废的魔头回来,还锦衣玉食一家老小伺候着。沈决做的也不算过分。
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交代小厨房做饭。午饭呈上来两荤两素,不算特别丰富,但也不至寡淡。我默默吃饭,萧轲望着桌上菜色皱眉,最后也微动筷,又叫婢子重做一桌才算。
我估计萧轲今日举动,沈决都知道了。我回来半天,也不见他来见我,若不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就是确实已经不将我放在眼里。
我夹了一颗银杏放入口中,略有苦涩之意,装作漫不经心开口:“你回来,可去见过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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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轲淡淡恩了一声,却并未说其他的。
我又道:“那我回来,母亲有说什么?”
萧轲看我一眼,又垂下眼睫:“姑母自有谋定。”
我垂下眼睛,知他不会多说,便不好再问。
好不容易将萧轲送走,我整理半日,到了夜里独自躺下,默默闭一会眼睛。多日行船奔波,这具身体已经有些承受不了负荷,累得厉害。有人在的时候还不觉得,此时独眠,感觉到那刺痛之意益发清晰。忍了一会实在难耐,缓缓起身坐到镜前,将里衣脱掉一半,头发拨到一边,看见肩背上一道黑红相间的道印轮盘忽明忽暗。伸手抚摸也觉刺痛,不由微微蹙起眉。
李芷云要来,我只能盼着她不能太慢。追魂蛊其实也不是无法可解,只要……
“哥哥……”
忽然听见有人小声说话,我猛然回头,看见窗户上趴着一个小小脑袋,探头探脑朝里面看。我连忙将里衣拉起,推开窗户,将她拉进来。
梦阖君还是少女外貌,穿着一袭红色长裙,外面套着银红夹袄,头上两个双环髻绑着水红带子垂在腮边,一双乌溜溜大眼水汪汪看着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哇一声哭着冲进我怀里。
“我就说了……都是那陆冕……都是他……非要那样,把你害惨了……”
梦阖君哭得极大声,我有些无奈,将她拉起来坐到我怀里,看她吭吭哧哧泣不成声,既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给她擦擦眼泪,轻声哄她:“是我不好,把你带出梦阖洲,结果把你丢在沈家。你要怨就怨我罢……”
梦阖君含着两包眼泪可怜巴巴看着我,半晌又将脸埋进我怀里蹭了一胸口鼻涕眼泪,声音带着鼻音:“我不怨你……我想你……”
抚摸她后背的手一僵,缓缓放在身侧。我若付不了责任,就不该招惹。梦阖君是,李芷云是,雪柔也是。我对不起她们。
梦阖君见我沉默,微微抬起头,卷卷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有点呆呆看着我。
我见她实在可爱,微微一笑。
梦阖君脸颊升起两团小小红晕,一不小心被眼泪呛到,打了个嗝,又自己觉得丢脸,将脸重新埋进我怀里,声音闷闷道:“哥哥我好喜欢你。”
我摸摸她头发,微微笑道:“你还小,不懂什么是喜欢。”
梦阖君有些不服气抬起头,噘着嘴道:“我懂,我看过凡人爱恨情仇,我懂什么是喜欢。”
我只看着她笑笑,不反驳,却也不肯定。
梦阖君吸吸鼻子,两手扶助我脸,仔仔细细打量:“哥哥你瘦了这么多。”说完又垂下眼睛,小声嘟囔,“都是陆冕不好。”
我笑笑,捏捏她软软脸颊:“我看你倒是胖了。”
梦阖君小脸又是一红,眼神闪烁:“我吃得不多……”
“谁说你吃得不多,我看你都要成猪了。”
我一愣,抬起头看见房中多了一个短衣少年,周身泛着白色荧光,头上梳一个单髻,细长眉眼,脸颊还有些少年的圆润,皱着眉看着梦阖君,老成道:“你吃得还不多,再吃下去沈家也要被你吃穷。“
梦阖君看见那少年,小脸一绷,回嘴道:“你少管我!死伯奇!你是嫉妒!”
被唤作伯奇那少年十分不屑看着梦阖君:“我嫉妒你?”说完有些嗤笑一声,又转头看着我,微微一愣。
我也愣了愣,那少年眼神好像与我相识,可我却对他毫无印象。
伯奇看着我,张口结舌和我对视半晌才合上嘴巴,指着我对梦阖君道:“这就是你口中的哥哥?”
梦阖君点点头:“是呀。”
伯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憋了半天道:“笨蛋。”
梦阖君小脸又是一绷:“你才是笨蛋。”
伯奇看梦阖君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又看看我,那表情不知是高兴还是郁闷。
“我实在没空和你这笨蛋混在一处。”伯奇捏捏眉心,明明是个少年,可是言谈举止都十分老成,倒显得有几分可爱,“我得赶紧去……真不知你这笨蛋……唉……”
梦阖君嘟着嘴:“你不要老是说我,好不容易出来玩又被你抓到。”
伯奇简直一脸生无可恋,想说什么又似憋住,深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摇摇头。又抬起头看看我,也是欲言又止,半天才道:“总之……我还有事……梦阖君这个笨蛋就……拜托你了……”
这少年来时无声,去也无痕。只剩我和梦阖君大眼瞪小眼。
“伯奇是谁?”我难疑惑这少年来历。
梦阖君撅噘嘴撒娇道:“他是我的一个老朋友。可是哥哥,我最讨厌他了,这家伙整天神神秘秘,不知又在盘算什么。”
“他也是梦灵?”
梦阖君点点头:“是的。不过他比我还厉害,以前……”梦阖君话音一顿,偷偷捂住嘴巴,“我不能说。”
我知道她有些规矩十分奇奇怪怪,便也不勉强。只又问了些她这些年过得如何。原来母亲不过将她带回沈家看管了不到百年就将她放了,她得知我去苦拙山也前去试探,但梦灵有神形而无实行,苦拙山外下了禁制,她也不得而入,就又四处游荡,逛得累了就又回沈家,母亲其实也未特别为难她。
我拉着她问母亲境况,梦阖君道母亲安好,我这才放心。
第32章
第二天我换洗了衣服,到了母亲所居锦荣苑,母亲身边的内侍通报一声,才传话让我进去。父亲性格寡淡,又鲜少在家,我自小就是在锦荣苑由母亲教养长大,母亲身边的婢子仆从我都熟识得很,但这一路却没见到一个熟悉面孔。
锦衣内侍将珠帘掀开,我进了内室,看见母亲坐在堂座之上,旁边一只青玉花瓶,里面斜插几支重瓣牡丹,锦绣艳丽。鼎炉之内焚着淡淡馨香,气味倒是十分好闻。
母亲仍是艳丽美貌,眉目明艳,光照人,但发间确实多了些白发,我不由心头略有酸涩。
我和母亲三百年未见。我从她最得意的儿子,变成沈家最不愿提起的耻辱。母亲一生心气极高,出身贵族,夫家显赫,在娘家掌家,在夫家一样掌家,从没有人敢给过她脸色。可她就我这么一个儿子,却叫她这样失望。
我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该说什么,愣了许久,才小声叫了一声母亲。
母亲神色复杂,看了我许久,闭了闭眼:“给少爷摆座。”
以往我都是直接坐她身边,现在却只能在对面干坐。我手在袖中握紧又松开,但看着周围几个陌生婢子,许多话也终是说不出口。
我与母亲对坐,相顾无言,正不知如何开口,又听见珠帘碰撞的清脆声音。
“母亲。”
听见声音,我已知道是沈决。
沈决穿了一身锦白长衣,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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裹了一件薄薄的白色皮绒,映得脸上光莹莹。要说我俩其实样貌有几分相似,但沈决长得有几分女气,一张潋滟凤眸微微上挑,再配上一张羊脂玉似的瓜子脸,他一个陪嫁丫头的儿子,在我身边只有陪衬的份,吃穿用度自然都是我挑剩下的,婢子婆婆只会心看护我,谁会管他,小时候长得瘦弱,脸又漂亮,颇有些弱柳扶风,我实在有些看不上。他小我几岁,矮不隆冬时候只会胆怯跟在我身后求我跟他玩,但我最喜欢欺负他,尤其看他哭了就取笑他是个女孩子,还吓他以后要将他嫁出去给人做炉鼎。也是因此,他后来颇忌讳别人谈论他外貌。但看他现在这般春风得意,想来是我走了他苦尽甘来,再没人敢在他头上作威作福。
但我我端坐不动,也没有起身。
母亲微微蹙眉:“凝儿,怎么不跟你弟弟打招呼。”
我微微一愣,不敢相信母亲叫我和这个丫头生的庶子打招呼。若说我不把沈决放在眼里,母亲又何曾把沈决放在眼里过。
沈决微微一笑,一双凤眸更显多情:“母亲,无事。哥哥长途跋涉,必然累了。”又转头对我微微笑道,“我怕你舟车劳顿太过辛苦,所以不敢叨扰,听说你来看母亲,我才赶紧过来。我也知道准备仓促,给你安排不够周详,但毕竟要在意他人口舌,不好让你太过张扬。若有不合适的地方,只管找我安排。”
母亲闻言微微点头,露出一丝欣慰笑意:“你做的很好。”母亲又微微皱眉看我,“昨日柯儿大张旗鼓将久芜居换个彻底,你也跟着他胡闹。柯儿一向沉稳,怎么这回被决儿比下去了。”
我却觉得简直羞辱,更震惊母亲对沈决态度。我沈凝在沈家什么时候有他说话的份。就算我如今落魄,可母亲怎么对他好像十分信任热络,难道我一个亲儿子还比不过他?
我抬起头看沈决,才发现他一直盯着我看,一双凤目微微上挑,似笑非笑。
我微微皱眉别开眼去,不情不愿起身,声音也是冷淡:“这些年多亏庶弟照顾母亲。”
母亲闻言脸色一变,但还未开口,沈决已抢先:“应该的。我生母早逝,自幼教养于母亲之手,能够尽孝是我的福气。哥哥在外流落许久,也吃了许多苦,如今回到家里,尽可放心。”
我心中冷笑,觉得他实在虚伪至极。
沈决似看不出我眼中讥诮,仍是温和道:“家中产业现在是我在管,但哥哥回来了,我已叫了账上几个掌柜,等哥哥休息好了,便可交接。只是……对外不好说你掌家,总要桃代李僵,得落人话柄。”
母亲闻言,又是微微点头,似对沈决极满意。
可我却只觉得沈决猫哭耗子假慈悲。以前他如何恨我我可没忘,我对他不过是作弄几番,他看我的眼神可是阴狠得很。如今这般惺惺作态,不知又盘算什么阴谋诡计。
如今母亲似对他十分信任,可沈决这厮演这出母慈子孝,母亲真就没有半点怀疑?但想到来日方长,我总有办法叫他露出狐狸尾巴。我虽落魄,可他若想算计母亲,我也绝对不会放过。
沈决知道我不喜他,也颇识趣,对母亲微微一笑:“母亲,哥哥刚回来,你们必有许多话要说。我不多做叨扰。”说完又看向我,“哥哥,你原有几房妾室,除了魏紫姚黄当年被你带走,另有几个却不知要如何安排,若你有空也可去看看她们。”
沈决说完,又看了看房中站着的几个内室婢子:“你们都随我出去罢。”
“是。”几个婢子齐声答应。
一时房中总算只剩我和母亲两人。
我满腹话语要同母亲说,走到她旁边坐下:“母亲,我……”
“啪”!我微微一愣,没想到母亲竟上来先给了我一耳光。我转头看着母亲,见母亲目色阴沉,似有阴鸷之色。
“我萧骊聪明一世,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蠢货儿子!”母亲胸膛起伏,似是气极,美丽面容也有些扭曲。
我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赶紧跪下:“母亲……“
母亲闭了闭眼,深吸几口气,才慢慢平息,缓缓张开眼,伸手托着我下巴:“若不是你这张脸实在长得像我,我简直要以为是那个贱人将个蠢货换了我儿。”
我从小没少被母亲臭骂,但是听她这般说,定是被我气极了,我跪着不敢说话,只能老实听着,盼她早点消气再讨好。
“行了!少装可怜,还不起来!”母亲见我垂着头挨训,似乎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小心挨她坐着,轻轻给她胸口顺气:“母亲,你消消气……”
母亲面色凝重,又是顺了半天气才开口道:“我是小看了沈决,一个粗使丫头的贱种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我知道她此时生气,只能顺着她道:“是了,我们沈家的金凤鸟怎么也不能是那小子。”
我沈家族徽是两只首尾相衔的金凤鸟,在几大家族族徽中最属瑰丽。因我出生时那傍晚霞极其绚烂,形似沈家族徽上的金凤鸟,但明月之光不掩光华,交相辉映,父亲给我取名凝。这一辈的子孙便都是两水辈。
母亲微微闭目,又是狠狠打我胳膊一下:“都是你不争气,不然你父亲也不会被那贱种哄得团团转!”
我有些无奈,自小父亲就极偏爱沈决,这又不是我能左右的。小时候我与沈决站在一处简直就是天上地下,可父亲偏爱那颗豆芽菜我有何办法。母亲对我寄予厚望,不希望我被庶子比下去,要我样样拔尖,我也尽我全力做了,可是事与愿违,落得今日地步,又能怪谁……但母亲在内宅阴私手段何其厉害,就算父亲再扶植沈决,也不可能让他爬到母亲头上。
母亲看出我所想,脸色阴沉道:“你父亲如今沉迷丹术,已鲜少在家中,沈决为他找了一个九阴炉鼎,怕是将你父亲迷住了。你父亲忌讳我与萧家多年,现在又沈决做他刀剑,他自然要在沈家拔除萧家根基。”
这我倒是知道,毕竟母亲太过强势,与萧家也太过密切,沈氏宗族中不满者甚多。但以前母亲风头正劲,无人敢说,现在父亲默许,便墙倒众人推也不奇怪。
“他心机深沉,你不是他对手。好在这回是你柯儿将你带回来,有你表哥在,沈决总有忌惮。”
我听母亲说我不是沈决对手,只觉得不甚高兴。
母亲看我表情郁郁,又是柳眉倒竖:“若嫌命长尽管去惹他,你看我可拦你!”
我虽心中不满,但也再不敢说。
母亲捏捏眉心:“此事且容我从长计议,你莫要轻举妄动。”
我只得答应下来。
我气得又是抬起一脚直踹他心窝,却被他一手握住,反将我拉上床去,一把被他压在身下,立刻全身不能动弹。
那床上全是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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昧气息,简直让人作呕。
沈决伏在我身上,居高临下看我,一张玉面没有半点瑕疵,怎么看都是个致美人,但我实在看着恶心。
沈决唇边带着微微笑意,手慢慢挑开我衣服,他似是故意,动作极慢,好像要折磨我一般。
“哥哥,你从小什么都有,可为何还偏爱抢我东西?”沈决已经剥开我里衣,露出胸口肌肤。
我又是难堪又是愤怒,我沈凝再不堪也轮不上这贱种折辱。
“滚开!”我想挣扎,可全身皆是无力,只能任他搂住腰肢面对面坐到他怀里。
我已算是皮肤极白,但沈决比我还要白上些许,再配上一张娘们似的脸,我怎么可能被这种人……被这种人……
我气得简直脑袋充血,想抬手扇他一耳光却都不能。
“以前我的东西样样都被你抢走,现在我却要慢慢抢回来。”沈决凑近在我耳边低语,“你那几个小妾,还是魏紫姚黄最嫩,却不知哥哥这种娇滴滴的美人和她俩比谁要更胜一筹?”
沈决盯着我脸,看着我脸上羞耻愤怒表情,笑意却越深,伸出粉色舌头舔着嘴唇,手竟然握住我……
“你……”我怎么可能被这个贱种做这种事……我……可腰肢却一下子软了,险些趴到他怀里。
沈决盯着我脸,几乎一瞬不瞬,盯了不知多久,忽然将我一下抱紧,牙齿轻轻咬住我耳垂。
我几百年未尝情欲,本就受不了撩拨,就算是我讨厌的人,也被他弄得快要崩溃,此刻被他咬住耳朵,竟然……丢脸泄了出来……我……我……
我有些恍惚,但仍感觉到沈决还在盯着我脸,手指在脸颊上缓缓抚摸。
“好哥哥,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陆冕和顾衍都被你迷得五迷三道。你以前说我是个女人,我看你才是罢。怎能骚成这样……光这张脸看得我都硬了……”
沈决呼吸拂在耳边,我只觉得又是一阵轻颤,眼中迷蒙一片,只有盈盈水光,他脸近在迟尺都看不清楚。
沈决似是喘息粗重几分,将我放倒在床上。我身上软成一滩,连手都抬不起来。
我心中崩溃,只是被抚弄几下,还是我极讨厌一个人,我竟然能舒服成这样,难道我真是下贱淫荡,随便什么人都行吗?方才还雄心万丈想要狠狠整治这贱种,现在才过了几炷香功夫就被他弄得瘫在床上。我就这样没用吗……
我几乎万念俱灰,含泪望着沈决。
沈决却不知为何,又是盯着我脸看了许久。这厮也是有病,为什么从小就喜欢盯着我脸,我俩明明长得极像。
沈决看了不知多久,竟叹口气,又将我抱起来坐到他怀里,亲了亲我脸蛋:“哭什么?摸摸也不行吗?难道你以前没摸过我?”
小时候我是恶作剧整过他,将他剥光了玩弄全身,但他那时只是个黄口小儿,同现在怎么一样。我是他亲哥哥,虽然我瞧不起他是个贱种,但他怎么敢这样对我。
见我仍是含泪不语,沈决竟然搂着我拍拍后背,低声哄道:“好了,开个玩笑。我又没真做什么。”
我听他意思似乎并无继续意思,心中稍微松口气,难道他真的只是报复一下我儿时恶作剧?
沈决嘴角微微带着笑意,艳若春花一张脸,长眸微挑,却又做了个我刚放下的心又提起的动作。
那贱种竟然敢将手上浊液抹在我脸上,又是唇角微勾,盯着我羞耻表情。
“好哥哥,我手上还剩下些,你要不要舔舔,别浪了。”沈决将手指插入我口中,我气得一口咬下去,但浑身无力,只能轻轻咬住,可脸上凶狠表情十足,但沈决只是忍不住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摇头,似乎我这幅样子极其取悦他。
他擦擦眼角笑出的眼泪,将我放开,自己穿上衣服,才解开我身上禁制。
我羞耻难当,跪在床上捡地下衣服却竟一时够不到。
沈决似看不过眼,笑着给我捡起衣服披在身上:“好哥哥,你慢慢穿吧。”
我咬牙含恨看着他走出门去,只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第33章
我回到久芜居,看见桌上已有婢子备饭,两荤两素四碟小菜,想到这是那贱种安排的人手贴补,只觉气得七窍生烟,一脚蹬翻了桌子,朝几个婢子道:“滚出去!”
几个婢子面面相觑,不知我哪来的火气,也不敢拾一地狼藉,匆匆逃似的跑了。
我回到卧房,倒在床上,望着头顶红绡软锦仍难平怒意。我是如今已不比往昔,也在苦拙山做过苦力,可沈决如今敢如此轻贱我,简直是我奇耻大辱!我如今一无所有,更无修为在身,这种任人摆布的无力实在让人不甘心。但他若以为如此就能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中,那就太小看了我。他说要夺走我所有,我看他恐怕没那个本事!
我暗自愤愤,可后背刺痛之意此时又隐隐传来。身上轮盘逐渐倒转,不知还能支撑多久,我简直腹背受敌,此刻不是意气用事之时,萧轲在这里,萧家也没倒,母亲总不会有事。
可若要我此时此刻与沈决斗狠,我实在没有那个心力。心中不甘今日之辱,又没有办法整治他。这种事,我总不能去告诉萧轲……
想到萧轲,我又有些犹豫。他一心以萧家为重,必要给萧家寻一个可靠主母,他心心念念李芷云,李芷云也确实是极其合适的人选。我本已下定决心,绝不再害他,要他和李芷云白头偕老顺遂一生。可沈家如今境地,我如果真的把萧轲和李芷云凑做一对,他是否还能像如今这样对我?我心头纷乱,但看母亲似乎成竹在胸,总觉得还有转机。
自我回到沈家,梦阖君便日日缠在身边。想来她是闷了几百年,一朝找到对象,便镇日叽叽喳喳不得空闲。我虽喜爱她,但也只当她个可爱妹妹,并无他想,只让她同我一同住在久芜居解闷。
这日母亲命人传话,我与萧轲都到锦荣苑见她。内室仍是那几个面生的婢子,萧轲掌帘进来,看我与母亲对坐,又见那几个婢子立在室内不动,不由面色一沉:“还不出去。”
为首一个锦衣婢子轻笑道:“萧公子,我家主母这几日身体抱恙,决少爷命我们看顾周全。这是沈家,怕奴婢不能听您的。”
萧轲连睬都不睬她,直接叫萧家侍从将几个婢子哄了出去。
母亲面上露出一丝欣慰:“柯儿,还好你在。”
萧轲面色不豫:“姑母,你何必留在沈家。不如干脆与阿凝一起同我回萧家。得见宵小在您眼前放肆。”
母亲微微摇头:“我苦心孤诣壮大沈家都是为了我儿,怎可一朝被这贱种坐享其成。我绝不能走!”
我虽讨厌沈决,但不想母亲为我再心,这些身外之物转眼成空,我只要她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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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
“母亲,我已志不在此,表哥说的不错,不如您与他回萧家吧。”
母亲有些意外看我:“凝儿,你这是什么话?我从小如何教你,这沈家家业都是你的,你怎可拱手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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