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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necdotes
他和雁姑走得离石洞远了些,雁姑询问近况,方淮都说了,雁姑挑眉道:“失忆?”
方淮点点头道:“只有等他慢慢想起来了。”
雁姑道:“那万一他一辈子想不起来呢?”
“不会的。”方淮露出微笑道。
“你怎么知道?”
“我感觉到了。”
“你有把握就好。”雁姑换了个话题道:“榕声的下落,还是不明。”
找不到下落,也并不是完全的坏事,说明许榕声还没有把命丢掉,倘或有了性命之危,雁姑曾说过,他体内的龙血反而会保护他,就像当初方淮被余潇剖去金丹,龙血立刻融入他体内。如果剖丹的人不是余潇,而是要方淮命的人,有龙血在,那人便不能得逞。
方淮皱眉道:“他母亲那里可有消息?”
“没有。”雁姑道,“他们母子自打太真宫那次分开后,就没见过面。”
方淮沉吟片刻道:“关于他和祭坛的事,我一直在考虑。”随即将自己对那晚祭坛发生的事情的猜测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榕声极有可能被月教的人带走了?”
“我是这么猜的。”方淮道,“但一切还只是我的想法,没有证据……”他又将余潇告诉他的水镜老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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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雁姑说了。
雁姑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你会一直留在这岛上吗?”
方淮顿了顿道:“他现在还需要我。”
“要是他不需要了呢?”
方淮反应过来道:“你想让我出岛去查榕声的事?我是有这个打算。”
雁姑颔首道:“既然你猜和月教有关,那我就去魔界走一趟,那小子好歹也给我磕了头,认了我做师父。总不能一直叫他这么下落不明。”
方淮道:“你立刻就去?还以为你会留下来侍奉龙君。”
雁姑摇了摇头道:“仙君当年嘱咐我的时候就说,做完他嘱咐的这些事,我就不再是他的奴仆了。”却又咬牙道:“就是没想到,那个混账也来了……”
方淮猜她说的混账是仲瑛,没好接话。好在雁姑很快平息了怒气,对方淮道:“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魔界探探情况,你等抽得出身了,就去查查……”
“我去查查阵法的事。”方淮接过话道,“总觉得不把那阵法弄明白,就还有许多疑惑不能解。”
两人于是由此议定,次日告诉了小白,方淮的建议是小白留在岛上,然而她翻了个白眼道:“我还是跟着雁姑罢,我可不想留下来做你们两个的电灯泡。”
雁姑难得好奇道:“‘电灯泡’是何物?”
“……没什么。”方淮道。
雁姑和小白还有毓疏在岛上停留了几日,倒是热闹许多。雁姑见了仲瑛就没好脸色,但连龙君都许他进岛心了,她自然不会违抗主上的意愿。最闹腾的是毓疏,它才是第一个讨厌仲瑛的,因为它当年就是被仲瑛抓来抓来当宠物讨好龙君扔到岛上的。
于是仲瑛要么是被雁姑刀子似的眼风扫,要么就是毓疏的真身撒开蹄子追着要踩他。这些以他的修为自然不怕,但人是龙君的人,兽是龙君的宠物还是他送的,都伤不得。躲开了这些,一天三回地溜进后山去,想看看老情人,又回回被龙尾巴抽飞出来。
岛上如此热闹,只有一个人越来越沉寂。那就是余潇。
当然他自从失忆后醒来就没有过高兴的样子,不过似乎从雁姑一行人到岛上以后,他的心情就变得极差,连方淮都感觉到了。
雁姑她们计划离开的前一天,到了傍晚,方淮在池中站定,甩了甩剑身上的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他看着余潇,后者的身体稍微松懈,立刻颤抖起来,他把身体透支得太厉害了。
这两日都是这样,方淮不由皱紧了眉,虽然知道余潇不会回答他,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你到底是……”怎么了?本来这种练功的办法几乎就是在自虐,这人还这样不管不顾,难道就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
然而他的关心在对方眼里,也不过是假惺惺,或是在自作多情。
方淮心里也有些火气,想着索性明日不陪他练了。却听余潇道:“你要走?”
方淮一怔,抬头看去,那人却仿佛自己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几乎是话出口的同时就转过身,背对着他一步步朝岸上走去,背影僵硬得很。
方淮愣了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余潇这是……难道他以为,他会和雁姑她们一起走?
以为他要走,所以心情才这么坏的吗?
方淮心中生出一丝喜悦,飞身上了岸,走到余潇身边道:“我……”
他想跟余潇解释,他不会这么走,起码还要看着余潇的身体更好一些了,不会在这种极端的练功方式中崩溃了,他才会放心地暂时离开去查阵法的事。
但等他张口,脑中却忽然响起仲瑛的话:“别看他对你故作疏离,他看你那眼神可藏不住,你也别太老实了,必要之时,还得下剂猛药。”
余潇看自己的眼神……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并没在其中看到有什么眷恋之类的感情,对仲瑛的话也是半信半疑,不过也许可以趁此机会试一试?
想法电光火石间就产生了,于是方淮咳嗽一声道:“是。你不是厌恶我么?如今岛上有仲前辈,可以请他陪你练功,我还有一位朋友,至今下落不明,我得出岛去找他。”
余潇的脚步停了一停,冷冷道:“那就快滚。”
方淮在他身后观察了他片刻,似乎的确没有多动容或者多失落,他自己心里便生出失落来。
看来是仲前辈猜错了,他也高估了余潇对他的在意。
本以为余潇虽嘴上说着不记得他了,但心里也许多多少少残存着以前的记忆,否则那天看到他吐血,他何以那样紧张?
方淮这样想着,便暗自苦笑一声,跟随余潇的脚步走了过去。
到了石洞中,方淮再要替余潇疗伤,却被他甩开手。
方淮看着他,叹了口气道:“你厌恶我,这一个多月也过来了,横竖我明日就要走了,最后替你疗一次伤,你有什么好拒绝的?”
余潇脸色生冷,不答话。
方淮又笑了笑道:“难不成魔尊大人是在跟我闹别扭?”
余潇瞪他。两人对视片刻。方淮低下头,将余潇的手拉过来,扣住脉门,这次余潇没有再拒绝。
方淮和以往一样让灵力在他周身经络走了一遍,包裹住那些因为透支而有些撕裂的经脉,然后再治他身上的伤,等一切做完了,便松开手,复又看着余潇。
一人将灵力灌入另一人体内,倘或突然击中对方命门,是会致死的。他想,一个月时间,能让这生性猜疑的人允许他这么替他疗伤,也算是很大进步了。
还是耐心些吧,他们的日子还长。
方淮起身,余潇仍旧一动不动坐着。他便静静地走上石阶,在木屋中靠墙边打坐了。
冥想了两三个时辰,半夜,他忽然觉着有些不对,睁开眼来。
只见余潇正半跪在他面前。
方淮惊讶道:“你……”
余潇一下钳住他的脖颈,力道不大,只是让他背脊紧贴着墙壁,头也靠在壁板上。
方淮下意识要回手,但余潇吻了上来。用力地吮咬着他的嘴唇,舌尖一寻到机会便探入,用力在他口中翻搅,像是在发泄暴躁烦乱的心绪。
方淮本要扣住对方的手一顿,转而一手环过男子的背脊,一手搂过对方的腰。
他吻得很用情,许多话用言语说不出口,或是怕说了余潇也不会相信,索性用吻来诉说。
余潇也像他那样,搂过他的腰,握着他的肩膀,方淮慢慢从墙壁滑落到地上,“唔”“嗯”了几声,总算令两人稍稍分开了。
坚硬的地面硌得背上不大舒服,他却看着余潇,忍不住笑道:“这是做什么?”
门外的月华如水,倾泻在方淮的脸上身上,映得他双目莹亮,微微挑起的凤眼,更似有无限柔情,这样一个俊雅至极的男子如此温柔地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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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无论是谁都会陷进去的。
余潇压在他身上,又低下头去,两人激烈缠绵地吻了一会儿,直到产生些微的窒息感了,才又粗喘着分开。
他要做什么?余潇盯着这人。他脑中想的,梦里梦到的,一直克制、摒弃,偏偏又不断在脑海里交织的……
这人要走了。他半个晚上躺在那里,脑中一直回响着这句话。最后突然坐起身来。
他还管那些做什么,他漫长的、孤寂的、无趣的一生,上辈子最终所求的,不就是这舒心畅意的一刻么?
方淮和余潇对视了一会儿,嘴角一直不受控制地扬着,主动的吻,这算是个大进步了吧?
但他很快发现,不只是主动的吻而已。
“等等,等等。”方淮挣扎了一下,抓住余潇的手,“怎么我又是……”
余潇望着他,脸上还是没有表情,但不知道为何,方淮总觉得此刻他被月色笼罩的轮廓柔和了许多。
他太容易心软了。从前余潇似是而非地示弱一下,对他来说就是撒娇一下,他立刻就甘愿纵容他了。这个时候,余潇的表情他没有表情,但方淮突然间又有种他在对自己撒娇的错觉。
然后他松开了他的手。
事实证明,在坚硬的地板上做这种事,吃亏的是自己。
而且木屋的门还大打开着。晨光从敞开的门照进来,方淮一个激灵要坐起来,然后就吃到了苦果。
眼看着要半边身子再摔回地面,余潇及时把他抱住。
方淮一条手臂揽住余潇的肩膀,两人无言地对望了一会儿,方淮干巴巴说了句:“多谢。”
其实昨晚他已经在默默咬牙了:这人不是失忆了吗?怎么这种事倒是一点没忘?
方淮等身上那股劲缓了缓,就打算施展法术,把身体的不适去除。但余潇忽然把他抱了起来,走下入口内的石阶。
方淮看着自己被横抱了起来,额角青筋跳动。早知道他那时也不照顾余潇的自尊心了,他也应该不顾余潇的抗拒,每天把这人抱来抱去!
余潇抱着他走到石洞中,把他放在毯子上,圆洞漏下的光线落在青年雪白的里衣上。
方淮的脸颊还有些红,嘴唇也显得干涩,与平时那从容自如的模样相差甚远,透露出一股虚弱和柔软来。
过去这一个多月来,余潇在和方淮的相处中一直处于弱势,方淮再温柔,退让中总带有一股强势,让余潇虽忍不住在意他靠近他,却也不甘居于其下。
但昨晚一夜,还有此时此刻,青年柔顺地靠在他怀里的模样,让余潇的心又像是被什么胀满了,全然忘了这张脸是他仇人的脸,只是低下头,轻轻在他唇上一吻。
能让野兽心甘情愿低头的,只有它的猎物。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身上透出一股志得意满的餍足来。
方淮看出来了,所以又好气又好笑,随口指使道:“去把我的衣裳拿来。”
余潇看了他一眼,居然一句话不说,起身去了。
方淮看着他的身影,觉得不敢置信,又哭笑不得。原来这一个多月的隔阂,用这种方法就消除了吗?
第101章两心知(七)
余潇将衣裳拿来,方淮已经用法术让身体恢复如常了,但盘坐在毯子上看着余潇,没有接。
昨天两人干柴烈火,一言不发地就滚到了一起,方淮既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男人嘛,办起事来总有些只用下半身思考。
于是还留下些话没说清楚。
余潇还维持着把衣裳递给他的姿势,方淮也不接,而是朝面前毯子一块空着的地方挑眉示意:“坐下。”
余潇没有动,他看着方淮,从眼神看得出他想抗拒对方的命令。
方淮道:“嗯?”言下之意昨晚都主动那样了还抗拒个球。
余潇顿了一下,在他面前坐下。
方淮看着余潇道:“记忆你记起了多少?”
余潇道:“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方淮怔了怔,他还以为余潇昨晚多少记起了什么,否则怎么会突然……
余潇对上他的目光,别过脸去。
他怎么知道昨晚会变成那样失了控,愚蠢至极。余潇绷着一张脸,手在袖中捏紧了。他的身体,尤其是心里,好像和他平日所想完全分割成两个人,就比如现在,他克制着自己伸手去搂过眼前人的腰,去吻他的唇,去……他眼前闪过两人百般亲昵的画面。
好像只要把青年温热的身躯搂在怀里,占有他,看着那双眼睛含笑注视着他,他就什么都不用顾忌了,也没有丝毫的不安,沉溺在那种温暖和热情里,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他不用猜疑,不用避忌,不用时刻浑身戒备,只要和这总是勾动他心神的男子抵死缠绵就好。
“对了,你昨天都没有喊我……”方淮轻叹了口气,忽而脸上又露出笑容,倾过身,扳过余潇的脸,捏着他的下巴,玩味道:“那你为何主动来找我?”
余潇身体跟着紧绷起来。方淮又靠近一点,紧紧盯着他,眼含促狭的笑意:“我不是你的仇人么?”
余潇咬起了牙。
“既然你什么都没想起的话。”方淮贴近了他,装作突然恍然大悟道:“哦难道你就算什么都没想起来,也还是喜欢我?”
余潇脸色铁青,躲开方淮的目光,却又不小心看到他被白色里衣覆盖的腰,昨晚一夜,那里的好处自不用说,又窄,又有韧性。
方淮心里快要笑开花,嘴上仍轻笑着:“嗯?”
下一刻,他就被被逼问得恼羞成怒的人压倒了,后者满含怒气地胡乱粗鲁地吻着他,像个小孩子在跟他发脾气。
两人在毯子上厮混一阵,又有点勾上火了,方淮先将两人分开道:“等等,雁姑她们还等着呢。”
余潇闻言一顿,想起来方淮今日要和那两个女人走了,眼中暗了暗,松开了手。
两人起身。方淮见余潇这个样子,这才想起来自己昨日故意逗他,不然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了。
他只觉得看余潇生闷气有意思得很,想起自己过去一个月多少回黯然伤神,只是不在人前表露罢了,今天不讨回来点,总有些亏了。
于是只是含笑看着余潇,将衣裳拾起来穿好。横竖到了雁姑她们面前,真相自然大白了。
方淮和雁姑她们约定了就在池边辞别送行,方淮和余潇一路来至池边,余潇果真一言不发,不知是在生闷气,还是在想着什么。
等到了瀑布附近,已听见了水声,方淮正要过去,被余潇抓住了手。
方淮回头,投以询问的目光。
余潇只是看着他,抓着他手腕的手紧了又紧,终是又放开了。
方淮不知他想说什么,有什么事等送了雁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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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不迟。于是也不多问,顷刻间,两人已到了池边。
雁姑和小白还有毓疏已在池边等着了。
他们一到,小白先埋怨道:“说给我们送行,结果来得比我们还晚,这是什么理?”
方淮笑道:“我们谈些事情,一不小心耽搁了,给几位赔罪。”
雁姑目光在他和余潇身上一转,她数百年侍奉龙君,心思比小白更细腻缜密,一眼觉出这两人间的气氛有些不一样了,倒不知谈的“事情”是什么事。
当下也不便问,只道:“昨日我和小白商量过了,叫她还是留下来和你们一起。”
方淮倒不意外她这个决定,点了点头道:“是了,魔界到底不安全。小白还是留下来吧。”
他们两人都这么说,小白还能如何反驳,毕竟魔界听起来十分凶险,她也不想过去给雁姑添麻烦,只能对雁姑道:“那你和小玉这一去可要小心,保重。”
她虽拜了雁姑为师,但两人心性相投,仍是“你我”相称。雁姑亦笑道:“你留下来也不是无事可做,替我盯着那姓仲的,他若胆敢对仙君无礼,等我回来告诉了我,再教训他。”
小白扑哧一声笑道:“好,他去后山打搅仙君多少次,我都用纸笔记下来。”
两人笑过,雁姑便对方淮道:“也不必送我们出岛了,就此别过吧。”
方淮拱手道:“保重。”
雁姑点点头,便和毓疏一起,凭虚御风而去。
等他俩走得看不见影儿了,小白看看方淮,又看看余潇,叹一口气道:“我还是躲远些,留你们独处吧。”
说着也往林子那头去了。
池边剩下余潇和方淮,方淮转过身,对余潇笑道:“你方才问我什么来着?”
余潇面皮绷得死紧,眼角抽动两下,径直转过身往池里去了。
方淮知道他这回不是生闷气,是生大气了。不过此时已到了他打坐的时辰,还是不打搅他的好,于是便在岸边盘坐下来,取了琴横在膝头,信手弹拨起曲调来。
这边余潇坐在水中,耳边听着隔水传来的琴声,闭着眼,却难得的没有立即进入冥想,而是又憋闷,又恼火。
与其说是恼火方淮骗他,不如说是恼火自己,为何关于那人的任何一点事情都能扰动他的心绪,譬如方才弄明白方淮不会和那个女人走了,他心头第一个涌上的不是被欺骗戏耍的愤怒,而是松一口气,感到安心。
而刚刚在路上他在想什么?如果方淮要走的话,他干脆跟着他一起走,甚至他还差点说出了口。
余潇听着岸上悠扬的琴声,深吸一口气,勒令自己把思绪从那人身上抽出来,沉到修炼中去。
方淮今日兴致好,连弹了几支曲子,曲毕,见余潇闭目端坐在水中,不觉微微笑了笑。
他察觉到那边树林里有人来,是仲瑛。
于是起琴,也往树林那边去。
两人在林中遇见了,便坐下来闲聊。
仲瑛道:“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啊。”
方淮道:“前几日多谢前辈指点。”
仲瑛愣了愣道:“你是指……”他看方淮的神情就明白了,“哈,你和我仔细说说。”
方淮便将昨日骗余潇他要走的事说了,仲瑛啧啧叹道:“光听你说句要走就急了,我还以为那闷葫芦多按捺得住呢,没想到这么沉不住气。”
方淮笑着垂眸道:“倒也不全是骗他,等过些日子,我是要出去一趟。我猜前辈会在这岛上陪着师尊吧?所以想恳请前辈,顺带也照顾他些。”
仲瑛没有答应,而是先问道:“你要去哪?我记得你说,你是抛下门派亲人来这岛上的。”
方淮道:“我的一位朋友,也是雁姑的弟子,半年前在人界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先时我要照顾余潇,不能去打探他的下落,但他至今都没有消息。我想等余潇身体更好些了,就出岛去查查有关他的线索。”
说到这里,他不想到,他要找那祭坛阵法相关的线索,目前最明朗的一条路是去找水镜老人。但余潇说他不知道水镜老人在何处,而眼前这位仲前辈,当年可是经历过仙魔大战的,说不定对水镜老人也有所听闻。
于是问道:“仲前辈,不知你当年隐退之前,可曾听说过水镜老人?”
仲瑛顿了顿道:“水镜?你说的是玉京的那个小徒弟?”
玉京正是千机阁第一代阁主的道号,方淮振作道:“前辈果然知道他?”
仲瑛似是想起多年前的趣事,哈哈笑道:“岂止是知道他,我还和他交过手。”
水镜老人和仲瑛有龃龉?可仲瑛言语间与水镜老人的师父玉京子是平辈,方淮这样一想便道:“前辈和玉京老前辈……”
仲瑛摆摆手道:“我和玉京那家伙没什么矛盾。至于水镜么,本来我只听玉京跟我夸耀过,这是他最有天赋的弟子,我也就听听罢了。谁知他有一日突然找上门来要和我决斗。你猜是为何?”
“为何?”
仲瑛笑道:“他是替一个人,跟我打抱不平来的。”
“谁?”
“那时候的尹大小姐。”仲瑛摇摇头道,“我出山这几年,听说她如今在魔界呆着了。”
“是魔界太真宫的尹梦荷尹宫主?”
“哦,你也认得她。也难怪,如今她的名声可比当年那些人响亮多了。”
方淮讶异道:“难道水镜老人他……”
“他仰慕尹梦荷已久。”仲瑛笑道,回忆起当年那些有意思的事,又兴致勃勃起来,“他和我决斗,自然是输了的。他也就阵法还行,手上那点工夫,连尹梦荷都能把他打趴下。听说当时他向她表露心意,不知怎地惹恼了她,衣裳都给烧个光,五凤台上不少人,看见他裸着被赶出来的,哈哈哈哈哈……”
“……”
第102章两心知(八)
“明日一早,我可就真的走了。”
练功的间隙,方淮忽然这么说道。
余潇握剑的手一顿,方淮故意说得自己好像一去不回似的,见他紧张了,又忍不住笑道:“只是出去一趟,还会回来的。”
他已跟仲瑛打听好了水镜老人的所在,据说当年玉京子神隐之后不久,水镜因与同门不合,也隐居去了,传闻是隐居在千机阁的旧地,金蟾谷。
仲瑛给他指了金蟾谷的方位,在宁州境内,除开方位,仲瑛又提醒了他一句道:“那金蟾谷机关重重,且水镜擅长布幻阵,还是有些难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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