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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仙界的和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Anecdotes
可这里是太白宫,太白宫和昆仑的关系向来有些微妙,可不能草率对待。
于是连忙拦着方淮笑道:“方小友何必多礼,此事分明是我这师侄莽撞,就不要再责怪你门中弟子了。”
他为人向来洒脱,行动也不拘一格,此时手搭在方淮肩膀,便显得有些亲昵。
一旁静观其变的余潇,此时把目光锁在两人身上,方才方淮和月枯真人共骑白虎上峰顶来,他也是第一个瞧见的。
方淮心里着急着呢,忙道:“前辈就不要再和晚辈互相礼让了,还是沈姑娘的长辈传唤比较紧要吧。”
月枯真人道:“这也是。”便对沈妙清道:“你还不与我……”
话未说完,忽闻白鹤清唳,数人从渺茫的云雾中飞来,远远只听人道:“原来是昆仑派的道友来访,有失远迎。”
方淮心里“咯噔”一声,来人正是摧心堂的主事,带着数名弟子踏上峰顶,看了一眼方淮,面上划过一丝冷笑,道:“原来首席真传已经先一步赶到,消息可真快。”
第19章碧山少年(十)
方淮微笑道:“我在林中抚琴,与这位前辈偶遇,才得知是昆仑的贵客到访。”心里却是很想骂人了。
那主事向月枯真人和沈妙清行过礼后,一眼扫过峰顶布置的石桌石床石架,朝余潇冷笑道:“罚你在此禁足,你倒是过的逍遥日子,这些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方淮身形一僵,余潇面无表情。沈妙清却挺身而出道:“这都是我送给这小兄弟的,你们把他关在这峰顶,除了日夜寒风不止,什么都没有,也太欺负人了!”
主事道:“姑娘虽是贵客,但这话恕在下不能苟同。余潇在此本就是受罚,难道还要给他布置得舒舒服服的?”
月枯真人把小姑娘挡在身后,向主事叹道:“我家晚辈行事鲁莽,望贵派恕罪。”
主事板着脸施礼道:“昆仑的贵客请入宫上坐,我们即刻便禀明掌门。”
月枯真人忙道:“不了,实在是门中长辈急召,就不叨扰贵派了。这便告辞,今日多有得罪,来日必定登门致歉。”
沈妙清还要说话,方淮先温声道:“沈姑娘,我知道你担心余师弟。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沈妙清望了他一眼,连忙低下头,可这样一个容貌极清俊的男子柔声对她说话,她竟有些红了脸。尽管对方一双眼睛看不见,可是先前在桃花岩下偷听他抚琴,琴声中幽思漫漫,令她忍不住轻叹一声,惊动了方淮,连忙不敢再出声,可心中也暗生向往。
方淮当然不知道他居然勾动了人家妹子一颗芳心,他现在一个头比两个大。还不知道这次的事惹出来,余潇的罪责又会怎样被加重。
虽然记得主角跟沈妙清的相识过程,可是之后受罚的过程,却是记不大清了。
月枯真人和沈妙清打定主意要走,主事也就不挽留了。等目送了客人离开,主事重新把目光放在余潇身上,哼道:“你在这峰顶禁闭也有五年了吧?还有五年就解禁,偏偏如此不安分,走,随我们去摧心堂!”
余潇被押去了摧心堂,方淮则去见了三春真人。
三春真人听完他叙述后思索道:“月枯?这道号煞是耳熟。”
方淮忍不住道:“外公……”
三春真人“嗯?”了一声道:“又想替余潇说情?”
方淮道:“这件事本也不是他的错。”只不过主角就是这么乌云盖顶。不过转念一想,能认识个妹子,受点罪也无所谓了。
三春真人道:“这件事说大不大,可摧心堂要问起罪来,也是有理可循的。但终究不会罚得太重。”
方淮皱了皱眉,明白了三春真人言下之意。
三春真人注视着他道:“纵然此罪可,可下次呢?当年余潇母亲留在碧山,摧心堂是反对最激烈的。余潇这样的身世必定会吃苦头,你想要护着他也没错,可是护得太过,实非爱之,适足以害之。”
方淮低下头。他又怎么不明白这个道理。看小说的时候,看主角吃苦受罪只不过轻飘飘几句话,但等他身临其境,目睹余潇在一片冷眼和挖苦中长大。小小年纪就经历过这些,将来怎么能不厌世呢?
仔细算算,他和余潇一起入门,到如今也有十一年了。虽说洞中岁月长,可是他不修仙,过得仍然是普通人日子。十一年,即便是仇人相对,也会渐渐习惯了对方吧。他对余潇的有意回护,也渐渐成了习惯。
方淮微微一叹,躬身道:“弟子明白了。”
三春真人伸手拂过他头顶,仍像小时候那样。“你啊,你虽不能修道,但外公倒不常为这个担心你。我只担心你对人和事都太留情,不像是仙门后裔,倒像是凡人。”
居然被三春真人一口说中,方淮暗自苦笑,他可不就是个凡人嘛。
服侍三春真人的小僮奔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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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道:“掌门,摧心堂对余潇的处罚已经定下了,余潇的禁闭延长五年。”
方淮脸色一变道:“延长五年?!”
小僮道:“是。”
方淮回头去看三春真人道:“可是,外公,八年后就是五十年一次的鉴道大会……”
三春真人道:“也罢。你们都还年轻,鉴道大会等下一次再参加也是一样。”
方淮抿了抿嘴唇,三春真人道:“忘了外公方才说的话了?”
方淮顿了顿,低头道:“不敢忘。”
三春真人轻叹道:“去吧,你此刻赶去,还能在余潇禁闭之前跟他见上一面。”他老人家自然想不到,方淮早暗度陈仓,两人不知见多少面了。
方淮独自一人走出殿外。心情就好像沉雾峰之上灰蒙蒙的天色。
延长五年的禁足。光是这样看罚得并不是很重,但如果中间加进一场鉴道大会,其中阴险的味道不言而喻。
鉴道大会五十年举办一次,由昆仑、峨眉、少林、太白轮流举办。在仙界,平时各门各派的修士都潜心修炼,除非重大事件,否则互相之间很少有来往。而鉴道大会,则是各门派之间交流的重要渠道。
大会的主旨是交流和比试,年岁高、辈分大的得道真人们在这里谈经说道,交流修炼的心得。而年轻一辈的弟子,则在这场大会上比试切磋。
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各门派的后辈弟子都要参加比试,每个人都会有排名。说到底,也是为了敦促弟子们努力修炼。也是挖掘人才的手段。
鉴道大会每一次举办,都会挖掘出一批优秀的后辈弟子,这些弟子会成为门派的骄傲,名字也会被各个仙门熟知。向来各门派杰出的修士,都是先在鉴道大会上大放异的。
方淮看重的正是这一点。余潇在太白宫所受的冷眼,源自他的身世和相貌,可是仙界仍是广阔的,如昆仑、峨眉、少林这些门派,十分看重弟子的资质,力量也比太白宫更加雄厚。如果余潇能得这些门派的青眼,被他们带去栽培,比在碧山中消磨要不知好多少了。
尤其是昆仑,相传太白宫的创派祖师原本就出自昆仑。而太白宫建派千余年来,一直跟在昆仑后面,有点小弟的味道。昆仑的剑道在修真界首屈一指,仙界另外两个剑修为主的大门派,峨眉和太白,每一次鉴道大会后,都会请昆仑长老从自家弟子中挑选优秀者带去昆仑,在那里和昆仑本门英弟子一起修习,往往获益良多。
小说原文里,主角就是因为重伤弟子,被摧心堂禁足在三叠峰,错过了入门后的第一次鉴道大会。所以方淮先前极力和摧心堂斡旋,得来一个余潇在三叠峰禁足十年的结果,这样出关三年之后才是鉴道大会,便不会错过了。以余潇的资质,在鉴道大会上崭露头角是轻而易举的事。
千算万算,却漏了沈妙清这一环。这一次他再要保余潇,恐怕摧心堂是真忍无可忍了。
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余潇又一次被押上了三叠峰。仍旧是方淮陪着他。
方淮把数枚上品的灵石交到负责押送的两名摧心堂弟子手里,笑道:“我还有几句话想对余师弟说,两位可否先行一步?”
两名弟子互相看看。方淮当初曾说要改善摧心堂弟子们的生活状况,后来果然言出必行,他这么做讨不了摧心堂那些管事们的欢心,不过底下的弟子们却都对他抱有感激之意。
两人当下了灵石,点点头先从岩石上下去了。
桃花岩上剩了方淮和余潇两人,方淮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峰顶上的石床石桌都还在。摧心堂出了口恶气,也就没有把这些东西一并没。
余潇道:“师兄?”
方淮抬了抬头,笑道:“对了,你先前打破的瓷器,我找爹爹修补好了。”他从袖中宝囊将那只小瓷猫掏出来,交给余潇。
余潇接过来,方淮慢慢缩回手,问道:“八年后的鉴道大会,你想参加吗?”
余潇顿了顿,抬头看他一眼道:“八年后我仍在禁足中,怎么能去参加?”
方淮道:“你只说你想不想。”
他只是想问问余潇的意愿,毕竟一直以来,余潇就不喜欢和人群待在一起。万一余潇因为自己的身世和容貌,压根不想出现在鉴道大会上,他也不能勉强他。
余潇看着他道:“师兄想要我参加吗?”
方淮道:“鉴道大会向来是优秀弟子崭露头角的机会,太白宫不过是仙界的一隅,你参加鉴道大会,能让更多慧眼如炬的高人看到你。”
余潇道:“师兄觉得我会脱颖而出吗?”
方淮想都不想道:“当然!以你的资质和勤奋,在太白宫五代弟子中,绝对是最出色的。”
而后却是长久的沉默,方淮不由道:“阿潇?”
余潇突然道:“师兄,你是否会觉得上天不公?”
方淮怔了怔,以为他在为自己的身世自悲自怜,便道:“上天有时或许不公,但你要相信,忍得一时之苦,不过是为了将来人上人做准备。”
“人上人……”余潇轻笑一声,走近一步道:“我是说你,师兄。”
“我?”
“你明明有傲人的出身,又那么得人心,偏偏上天不公……”余潇轻声道,“令你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修道的资格。”
方淮心里一跳道:“阿潇……”
余潇道:“从踏入仙门那一刻起,谁都想做人上人。师兄也不例外吧?”
方淮不语了,余潇只是凝视着他,等待回答。
沉默片刻,方淮忽然袖摆一挥,桃花岩各个角上的小剑被他入袖中,没了屏障,寒风浸骨,吹得两人衣发翻飞。
“阿潇,你看。”方淮道,“我虽然看不到,但也知道此处是碧山最高的峰顶,景色一望无际,仿佛将群山都踩在脚下。可是真正登上峰顶的人,感受到的却不是一览众山的快感,而是无比的寒冷啊。”
他笑了笑说:“我并没有踏入仙门,我只是一个在门外打转的凡人。在我看来,修道有如攀登,大多数人攀不到峰顶,但或许并不是件坏事。因为登上至高点的人,若无人并肩作伴,等来的也只是漫漫无边的孤寂罢了。”
第20章鉴道大会
八年后。
即将的举办论剑大会,给平日里肃穆沉静的碧山添了不少的热闹。
这次的论剑大会正好是轮到太白宫主持。于是太白宫上下从差不多半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这几年方淮在门务的打理上越来越得心应手,三春真人在这些事上也越来越倚重他。这次的鉴道大会举办便也由方淮总揽。
“此次鉴道大会,昆仑的门人以秋水君为首,他师父紫云真人是你外公的至交。”李持盈对方淮说,“紫云真人痴迷剑道,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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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不过当年得知你出生,也曾派信鸟送了贺礼来。”
方淮听这道号颇为耳熟,道:“这位紫云真人,是不是很厉害?”说不定是原文里出现的角色。
李持盈笑道:“仙魔两界,九州大地,能与这位紫云前辈交手的人,不过寥寥。为娘当年于剑道上有迷惑,幸得紫云前辈点拨一二,才能悟成道剑,突破灵虚。”
方淮心想,这么厉害的角色,多半是主角在带着魔界大军攻入各大门派时,曾经和主角交过手吧。不过那时候主角已经炼成真人金丹中的道法,仙界应战的高手纷纷落败,想必这位紫云真人也不例外。
李持盈道:“紫云前辈终年闭关,不喜徒,只有秋水君这一个徒弟。等昆仑派的人到了后,你倒是可以和那位秋水君结交结交。”
方淮点头道:“是。”心里却生出另一番打算。
余潇还在三叠峰上。摧心堂的人始终不松口,方淮也还没找到一个适当的方法,让他光明正大地参加大会。现在母亲跟他提起这一层关系,或许可以好好利用……
方淮心里做着打算,临近鉴道大会,门务却越来越繁忙,几乎抽不出时间去探望余潇。
鉴道大会正式开始的前半个月,各门派陆续抵达,除了昆仑、峨眉、少林几个修仙大派,还有不少中小门派,齐聚碧山,参加这五十年一次的盛会。
方淮总揽大会事务,倒也不用每个门派都去迎接,但昆仑、峨眉、少林三大门派是必须亲自接待的。
少林最先到,而后是昆仑。方淮和那位秋水君见了一面,听身边弟子描述,此人峨冠博带,面貌英俊,双目澄澈,不苟言笑,便知道这位和他师父紫云真人一样,都是一心痴迷剑道,不问俗务,这次带领昆仑众弟子来赴会,名义上以秋水君为首,实则却是另一名前辈在管束弟子,与前来接待的方淮等人寒暄。
方淮与秋水君走在一起,见对方沉默不语,只好自己找话说,忽然想到八年前来过碧山的沈妙清和月枯真人,沈妙清是姑娘家得避避嫌,便问起了月枯真人的近况。
秋水君一成不变的语调终于有所变化,能听出一丝惊讶:“月枯?”显然没想方淮会认得这位真人。
方淮笑道:“一别数年,月枯真人对于琴道的执着多半一如既往吧?”
秋水君转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简短地回答道:“他很好。”顿了顿又道:“还是老样子,成日抱着他那张琴,颠三倒四的,什么都忘了。”
方淮听他提起月枯真人的口气十分熟稔,便笑道:“看样子秋水真人和月枯真人是好朋友了?这次鉴道大会,月枯真人没有来吗?”
秋水君道:“他本是和我们一起来的,可是半路喝醉了酒,恐怕要晚些才到。”
果然符合方淮对那位真人的印象。方淮一边和秋水君闲谈着,一边却心思一动,暗想:余潇参加鉴道大会的事,是否能说动月枯真人和这位秋水君帮个忙呢?
迎接过昆仑之后,最后来的便是峨眉的女弟子们,当然不是峨眉没有男弟子,或是其他门派没有女弟子,但峨眉的女子占了将近九成。这么一群姿态各异、争妍斗艳的女修,在方淮的接引下衣袂飘飘地进了碧山,年轻的姑娘们长年闷在自家山上修道,一到了碧山,便嘁嘁喳喳地讨论起沿途风景人物,一路欢声笑语。
峨眉九代弟子的队列中,两个女弟子站在一起,其中一个少女生得格外灵秀美丽,白珠钗,碧纱裙,发漆如墨,肤腻鹅脂,一双眼像盛了盈盈的水。
“想想,你瞧最前头右边那位,就是太白宫首席真传弟子,红渠真人的独子,叫方淮的。”
她的女伴说。林想想便抬眼望去,看到一个清俊的轮廓后,道:“不是听说他资质低劣,不能修道吗?”
女伴笑道:“那又如何,红渠真人的爱子,爹爹又是千机阁的下代阁主。人家虽不能修仙,可地位生下来就在我们之上了,更何况……”她附到林想想耳边道:“方才整队时,他恰好从我面前经过。不是我说,他虽不能修仙练道,但却是我见过最像神仙的人了。”
林想想噗嗤一声笑出来,伸指头在女伴额头上一戳道:“哟,莫不是对人家一见钟情,想做神仙夫人了?”
女伴脸一红。林想想还笑个不停,把旁边师姐妹的目光都招过来了。女伴有些羞恼,转念一想,想到林想想的把柄,便笑嘻嘻道:“你别笑我。不知道你那位未婚夫,是否也和这位方公子一样英俊呢?”
这下轮到林想想脸涨得通红了,赶忙去捂她的嘴道:“什么未婚夫。你不要乱说!”
女伴笑道:“爹娘订的娃娃亲,怎么不是未婚夫,都有信物了……”
林想想更急,要去拧她的嘴,两人便打闹起来,忽听一道严厉的声音道:“当着太白宫道友的面,打打闹闹成什么样子!”
两人心里一惊,却是领头的师叔过来了,皱着眉训斥她们,两人立刻垂手站好。
方淮走上前来道:“真人无须介怀,两位姑娘也是初次来我碧山,喜欢这里的风景,那是我等太白门人之幸。大家只管说笑,不必拘束。”
有方淮打圆场,那位师叔也便没有继续叱责,就此作罢。
林想想这时抬起头来,见到了方淮。女伴说他是“神仙人物”,倒也不算太夸张。恰好方淮也转过头,对着林想想。一双眼虽无焦距,却也不会有茫然之感。
这样俊美的男子偏偏有目疾。林想想心道,可惜可惜。
这就是原文的三大女主之一,方淮也心想,可惜可惜。他是没能一饱眼福了。
从碧山往东南千里之外,有一地名姑苏,林想想便是此地一个名门望族之家的女儿。她父母给她起名时,取的是“云想衣裳花想容”之意,她也果真人如其名,小小年纪,容貌便秀美绝伦。
她十二岁时,峨眉的一位真人经过姑苏,拜访她父母,发现她资质上乘,悟性甚佳,便将她带去入了峨眉,成为峨眉的九代弟子。
林想想还在家时,曾听父母亲和她说,当年父亲前往豫州,碰巧结识了太白宫的岱阳真人,真人俗名余心岩,乃是太白宫的四代弟子,为人端方,与林父一见如故。林父在豫州停留了小半年,遇见不少事,岱阳真人屡次仗义相助。半年后林父回乡,两个好友临别时便互相约定,将来如有机会,定要结个儿女亲家。
这话也是半开玩笑说的,毕竟当时岱阳真人并没有道侣,林父也尚未成家。不过岱阳真人仍将随身携带的一块玉佩劈作两半,一半给了林父,一半留在自己这儿,作为信物。
林父带着这半块玉佩回姑苏,娶妻成家,可是等再打听岱阳真人的音讯时,却得知这位真人身陷魔界,下落不明,猜测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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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命丧魔修之手了。
林父大为叹惋,后来妻子生了两胎都是男孩,第三胎便生下了林想想。女儿生下来便有些多病,刚好余心岩所赠的半块玉佩,是极珍稀的灵玉,可以温养佩戴者的经脉,强身健体,林父便将那块玉佩给女儿戴着。又把这玉佩的来历,两家的约定说给她听。只是岱阳真人下落不明数十年,说这些也不过是缅怀故人罢了。
不想林想想长到八九岁时,林父得到消息,岱阳真人竟然从魔界回来了!而且还生有一子。只是碧山到姑苏路途遥远,连信使都无法到达。林父经营家族,也抽不开身去拜访。后来林想想去了峨眉,临行前父亲殷殷叮嘱,如有机会,一定代他去太白拜访一下岱阳真人一家。
如今来了碧山,林想想虽然听爹娘的话,可是一想那里有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便拉不下脸去询问,生恐女伴又笑她。可是心里深处,又悄悄藏着一丝好奇和担忧,那位岱阳真人的儿子,会是什么模样呢?
女儿家的千愁万绪,当然不为他人所知。而在峨眉抵达碧山之后,基本各大邀请名单上的门派都已到齐,鉴道大会正式开始了。
第21章鉴道大会(二)
大会开始,一切照规划井然有序地进行着。方淮总算有机会偷偷去三叠峰探望余潇了。
因为这阵子事务繁忙,方淮也许久没碰宝囊里的琴了。此时就在三叠峰顶,终于能有片刻安宁,余潇在一旁打坐,方淮取出琴来,随手弹奏了一支《龙泉》。
余潇在琴声中打坐完毕,睁开眼,转头道:“从前没听你弹过这样的曲子。”
方淮平时弹的都是像《鹿柴》这样平定情绪、舒缓心弦的曲调。《龙泉》说的是上古一柄叫做“龙泉”的锋利宝剑,铸成时光四射,紫气冲天,真人握着它诛尽妖邪,涤荡乾坤。
方淮停下来道:“偶尔弹弹,虽然生疏,但也还能入耳吧?”
余潇道:“很好。”
方淮笑了笑,又道:“阿潇,我曾在经书里看到过古人听琴悟道的典故,不如我再弹一曲,你起来舞剑。你最近的修炼不是有些停滞不前吗?说不定换种方式反而能有所突破呢。”
余潇有些意外他这个提议,看了他一眼。方淮其实向来不怎么关心他修炼的事,倒不是不在乎,而是似乎对他的能力有一种没由来的信心。
余潇被押上峰顶时,佩剑也早就被解下了,此时他只是随手拿了一根枯树枝,便开始舞剑。
方淮察觉到他的动作,手挥七弦,另选了一支曲。却是太白宫祖师爷留下的一支曲,和碧山下入口的那座石碑上的诗句相应和。
一杖挥成白骨山,血洗碧池心尚闲。
流水桃花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琴声刚开始还有些凝滞,但是渐渐的,和余潇的剑势合拍起来,余潇的剑快,琴声便急促,剑慢,琴声便柔缓,剑势凌厉,琴声便于诡秘之中暗伏危机。
到了那一剑在空中一挥,剑意如排山倒海,向四周的云海涌去,划过茫茫的天空,犹如削铁如泥的匕首插进水中,被深厚而无形的天道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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