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山伯爵]情仇女神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俄罗斯蓝猫
“白金汉公爵,你暗中调查基督山伯爵没什么,但马尔塞夫伯爵是法国贵族,你在我的地盘上调查他,至少该经过我的同意”,国王有些不满地说道。
“国王陛下,我很抱歉,但我也是想尽快找出真相”,布沙尼回应道,“而现在我找到了。出于对陛下的尊重,我决定立即到凡尔赛宫向您澄清一切。”
书房陷入了紧绷的沉默。路易.菲利普把手握成拳,轻轻靠在嘴边,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事实上,因为基督山伯爵夫人在巴黎社交圈的亮相轰动一时,他曾听过关于她的传言,也的确有人说她像那位马尔塞夫伯爵夫人。
而对于重臣马尔塞夫伯爵的妻子的贵族身份,路易.菲利普也一直心存疑虑,这样一来倒解释得通了。
实际上就在几天前,腾格拉尔男爵因为在巴黎郊外的钟瓶旅馆被逮捕,供出了马尔塞夫之子陷害基督山伯爵的事。警务大臣把这件事呈报到了他这里,这也是他迟迟没有正式下令抓捕基督山伯爵的原因。如今几件事都联系起来了,只是...
“白金汉公爵,或许你找到了真相。可我是出于法英两国的友谊才愿意插手这件事,而且调查基督山伯爵的命令已经盖了章,下达给警务部,现在已经无法回”,路易.菲利普直视着布沙尼的眼睛,以一种不容辩驳的语气说道,“而且像基督山伯爵这样不寻常的异国人,调查一下总是没错的。”
“我无比赞同国王陛下的观点”,布沙尼缓缓说道,“对于一个不寻常的陌生人,我们的确应该防范,但对于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路易.菲利普用几乎像是受了冒犯的语气说道。
“是的,朋友”,布沙尼是缓缓拿出璀璨的王冠蓝钻,“这枚钻石是基督山伯爵在一场拍卖会上拍下来的。当他得知我和他的误会惊动了国王陛下,又听闻贵国宫廷曾遗失过一枚相类的宝钻,就拜托我,一定要把它献给国王陛下,以表达他的歉意。”
路易.菲利普没有回答。
但从国王那见到王冠蓝钻的一刻起,就被牢牢吸引的贪婪目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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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沙尼明白,他赌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泰勒尼斯的营养液,么么哒~
1.路易.菲利普
《旧制度和大革命》的作者托克维尔在回忆录里这样评价路易菲利普:“这个人是19世纪的政.治怀疑者,又是18世纪的政.治怀疑者,自己没有信仰,也不相信任何人有信仰。他是一个本性热衷于权力,喜欢无耻朝臣的人...其缺陷与他所处的时代有着同一性,他就是使得疾病成为不治之症的灾难。的确,号称公民国王的奥尔良公爵是一位粗俗不堪的庸人(正统派讽刺他只是一位街垒国王,因为他的王冠是街垒后面的暴民赏赐的),他有中产阶级的狡猾和实际神,但缺乏更高的目标,只能实行一种即少德性又却威严的统治,像经营一间杂货铺一样管理国家,这位长着一颗鸭梨脑袋的国王也算有自知之明,他不指望建立多大功业,只是死死压住正统派和激进的共和党,同时让立宪派(奥尔良党)中的运动派与抗拒派相互制衡,以图自保。
本文和《基督山伯爵》原著一样,对于这段历史有很多架空的地方,所以请大家把本章出现的国王路易.菲利普当原创人物看就好~
☆、珍宝的归宿
chapter153
离开杜伊勒里宫的书房的时候,布沙尼感觉到伤口传来的疼痛愈来愈剧烈,医生的药显然已经失了效。但在引路的侍从官面前,他必须强忍住,不露出一丝一毫的异样。最后几步台阶对他来说尤为艰难,幸好在宫门外等待的贝尔图乔及时拉住他,把他扶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了一小段路后,在一个巷子里停下了。早已等在那里的阿夫里尼医生同贝尔图乔一起,把布沙尼扶上了另一辆看上去不那么招摇的马车。
医生掀开布沙尼的衣服,发现伤口已经撕裂,还渗出了一些血。幸好被深色的外套掩盖,才没被凡尔赛王宫的人发觉。
“你在王宫里待得太久了”,阿夫里尼医生以一种责备的语气说道。
“我很抱歉...”布沙尼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不过我成功了,我得到了国王的许诺...”
阿夫里尼医生只觉得又生气又好笑。“布沙尼先生,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很少有人能为朋友做到这一步。”
布沙尼刚想答话,即被医生制止。
“不要说话,你现在很虚弱”,阿夫里尼医生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我现在要帮你换药了。”
布沙尼艰难地点点头,其实他更钦佩医生,他在忏悔室听过他的故事,二十几年来,阿夫里尼一直像父亲一样守护着心爱之人的女儿。
他也有一个女儿。
墨丘利,你在哪儿呢?
回到诺瓦蒂埃将军位于高海隆路的旧房子后,布沙尼被安顿在了顶楼最安静那间客房。
海黛时常过来看望他,但多半被医生以布沙尼需要静养回绝了。好在这里还有很多事要做,否则她会为梅色苔丝和伯爵担心得快疯掉。
瓦朗蒂娜是一位好姐姐,有了她的陪伴,海黛不似先前那么忧虑。她每天除了和瓦朗蒂娜一起给诺瓦蒂埃爷爷念书,还要陪着小爱德华玩耍。
也许是因为家庭的变故,还有先前受到惊吓的缘故,瓦朗蒂娜那位淘气的小弟弟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目光中充满与年龄不符的忧愁,除了两位姐姐,同谁也不讲话。海黛建议把他送回学校,在同学的陪伴下或许能改变这种状况,但瓦朗蒂娜并不放心,想过一些时候再考虑这件事。
就在她们讨论的时候,大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突兀的敲门声。
“这不像马西米兰的敲门声”,瓦朗蒂娜立即警觉起来。
“是国王的人找到这里了吗?”海黛紧紧皱起眉头。
“两位小姐,不要害怕”,贝尔图乔拿起事先准备好的枪,“如果是伯爵的对头,我就同他们拼命!”
“贝尔图乔,你先藏在柱子后面”,瓦朗蒂娜制止了他,“我去开门,看看是什么情况。”
“好吧...”
瓦朗蒂娜强作镇定地踱向门边,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几乎惊喜地喊出声来。是伯爵和梅色苔丝,马西米兰把他们都带到这儿来了!他们的身后跟着万帕,他的神看上去好了很多。黑阿里走在最后,他一吹口哨,猎鹰德摩斯即停在了他的肩膀上。
梅色苔丝快步走进门,激动拥抱了瓦朗蒂娜和海黛,对她来说,她们两个都是她的女儿,她的珍宝。
所有人安顿下来之后,女孩们围着梅色苔丝,要她讲这些天的经历,那又是另外一个惊险的故事了。
找到玛尔斯埋藏的秘密后,基督山伯爵和梅色苔丝派人传信给白金汉公爵,把他引到了诺曼底一座废弃的灯塔上。
梅色苔丝负责对付白金汉公爵的手下,这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因为墨丘利并不在其中。而伯爵则与白金汉公爵在塔顶进行了决斗。
那场战斗异常激烈,两人势均力敌,一直缠斗到日落时分。这时候梅色苔丝已经干掉了最后一个对手,顺着灯塔的旋梯匆匆跑上楼去。她忽然听到一声惨叫,由于风浪声很大,她分辨不出是谁发出的,于是她加快了脚步。
当她来到灯塔顶端时,发现伯爵正背对着她,独自贮立在海风中,而白金汉公爵,已如落日最后一丝余烬一样,坠入了大海。
他们连续在海岸搜索了好几天,都没发现公爵的踪迹。可以确定的是,公爵没有返回英国,很有可能已经葬身海底。但梅色苔丝坚持继续寻找,没有人比她更了解白金汉公爵,他不是一个能轻易被解决的敌人。
而这时候,万帕找过来了,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和意大利那边用急报联系之后,得到了雅各布他们的确切消息。原来复仇女神号的船员们弃船逃生之后,不幸遇到了风暴,被困在一座小岛上,与外界断绝了联系,幸好从附近经过的埃及女王号及时救了他们。
而那个坏消息即巴黎所发生的一切。随着万帕的叙述,伯爵的表情愈来愈凝重。和梅色苔丝商量之后,伯爵当即决定动身返程,他们没有时间再耗在寻找白金汉公爵上了。
“白金汉公爵死了吗?”瓦朗蒂娜不禁问道。
“希望如此”,梅色苔丝答道。
“可如果他没死,一定会蛰伏在暗处,等待着给予他的敌人致命一击”,海黛担忧地说。
“不用担心这个,海黛”,伯爵微笑着说道,“如果白金汉公爵被迫暂时藏起来,那就说明我们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足够强大的对手了。”
等布沙尼醒来之后,伯爵和梅色苔丝一起来到他的房间。在阿夫里尼医生日以继夜的照料下,布沙尼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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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比先前好了很多。
“布沙尼,谢谢你为我们做的一切”,梅色苔丝由衷地说。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对我来说远比那件死物更重要”,布沙尼微笑着说道。
“别这么说,布沙尼,我知道那枚钻石对你意味着什么...”基督山伯爵开口道。
“伯爵,那枚宝钻原本就出自法兰西的宫廷,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物归原主”,布沙尼开玩笑似地说道,“况且我还记得你曾说过,蓝钻带着诅咒。在我看来,路易.菲利普并非一个好国王,我很乐意把它抛给他。”
基督山伯爵不禁莞尔,他关心地问,“那你的伤好些了吗?”
布沙尼点点头,“现在恢复得很好,我想再过几天就能下床走动了。”
“这就好”,伯爵摊摊手,“因为我们得尽快离开巴黎。”
“为什么?”梅色苔丝和布沙尼几乎同时问道。
“过去的经历让,我对人性的贪婪深有着深刻的了解”,基督山伯爵解释道,“路易.菲利普轻易地得到了波旁王朝失落的瑰宝,自然会得意上一些时日。但他不会就此满足,也许过上半个月,他就会开始觉得,他完全可以从我们这里获取更多。”
梅色苔丝对伯爵的观点深表赞同。其实她很想在巴黎多留一些时日,因为她放心不下瓦朗蒂娜。
当天晚上,她来到了瓦朗蒂娜的房间,劝说她与马西米兰同他们一起离开法国。
“梅色苔丝,其实我很想跟你走,但我不能...”瓦朗蒂娜轻轻摇摇头,“我要照顾爷爷和弟弟。”
“我们可以把他们一起带走。”
“不,梅色苔丝,爷爷已经习惯巴黎的生活,而小爱德华能在这里得到最好的教育”,瓦朗蒂娜坚持道,“更重要的是,我不能让我的母亲孤零零地留在这里”。
梅色苔丝沉默了。她不禁想道,若是蕾妮还活着该多好。
“我相信小爱德华也是一样”,瓦朗蒂娜继续说道,“我知道失去母亲的痛苦,我不想再让我弟弟再来承受。”
“你是说爱洛绮丝?”梅色苔丝紧紧皱起眉头,“瓦朗蒂娜,有一颗善良的心是好事,但并非所有人都值得同情。我们已经掌握了那个女人的罪证,监狱才是她最好的去处。”
“梅色苔丝,请你放心,我不是一个一味善良的人,我永远不会忘记她对我做过的一切”,瓦朗蒂娜略一沉吟,“但当我看到小爱德华那双阴郁的眼睛时,我就下定了决心,我决不能让我的弟弟从小就被仇恨蒙蔽双眼,重蹈她的覆辙。”
“你想怎么做呢?”梅色苔丝不禁问道。
“我听说,基督山伯爵想把巴黎郊外的房产建成一座神病院。”
“是的,难道你想...”
“没错,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爱洛绮丝已经发疯了,我们可以让她成为那里的第一个病人。被关在那样的地方,她也不会有机会再害人了”,瓦朗蒂娜解释道,“我这辈子不想再见到她,但我会让马西米兰带着小爱德华去看她。爱洛绮丝犯下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她的儿子,也许见到小爱德华,能唤她内心回些许的平静,这样也不会吓到那孩子...”
梅色苔丝已然明白了她的决定,她拉起瓦朗蒂娜的手,“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
“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瓦朗蒂娜”,梅色苔丝轻轻摇摇头,“相反,我感到很愧疚。我曾答应过你母亲,要好好照顾你,可我来得太迟了,让你独自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不,我的教母,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了”,瓦朗蒂娜的双眸闪烁着泪光,“你救了我,基督山伯爵又救了马西米兰。要是没了他,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是你们让我抓住了生命中的最后一道光呀!”
这一刻,梅色苔丝的双眼也因上涌的眼泪模糊起来,她依稀在瓦朗蒂娜身上看到了蕾妮的影子,她们一样善良,一样纯洁,一样美好。幸运的是,瓦朗蒂娜还有一个真心爱她的人在等着她。
梅色苔丝轻轻拥住瓦朗蒂娜,她在心里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你们还有多久就要离开呢?”瓦朗蒂娜不舍地问。
“伯爵还有最后的恩怨要了结,所以我们最多再等半个月,就要和你告别了”,梅色苔丝泛起一个微笑,“但在那之前,我想为你做最后一件事。”
“是什么?”瓦朗蒂娜问。
“你的婚礼。”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世上第一代青王苍の鼠、樊翡的营养液,么么哒~
☆、最后的恩怨
chapter154
在腾格拉尔的案子开庭前,基督山伯爵到福斯监狱的会见室里同他见了一面,了结了他们之间的恩怨。回来的时候,伯爵只是告诉梅色苔丝,他自己也需要宽恕。
开庭的当天,人们看到被告席上的腾格拉尔头发已经完全白了,加上这些天他一直被同囚室的犯人们用“钉包”游戏折磨,看起来憔悴不堪,完全不似当初在议会里趾高气扬的那位暴发户男爵。
陪审团一开始并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直至律师呈上了基督山伯爵关键的证词,腾格拉尔才于死罪。
审判长最终判了他十五年。
假使没有梅色苔丝的努力,埃德蒙也会在伊夫堡里关这么长时间,直到一八三零年新国王登基,大赦犯人时才有可能放出来。
可以说,腾格拉尔拉尔终究为自己做过的恶付出了代价。
旁听席上有一位用黑纱遮面贵妇人,当她听到腾格拉尔陈述如何杀死马尔塞夫子爵时,忽然晕了过去,直至宣判的时候才渐渐醒来。
她就是腾格拉尔夫人。自己的丈夫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对她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闭庭之后,她踉跄着走出法院,叫了一辆马车,直奔位于圣日耳曼的一家旅馆。在一个小套间里,她见到了她的情人吕西安。
她没想到的是,吕西安决口不提往日的感情,好像那从来就不曾存在,他只是以合伙投资的名义分了一笔钱给她。
腾格拉尔夫人机械地接过了那个钱袋。然后她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等待一句安慰话,但她等了一个空。
“夫人”,吕西安冷冰冰地说,“现在你有了一笔很可观的财产,这对于一个一短期无法在巴黎社交圈立足的女人来说,应该足够了。你可以到乡间买一栋别墅,也可以到国外去。倘若你发现这笔钱不够用的话,看过去的份上,我可以借给你一些...”
“够了!”腾格拉尔夫人的自尊让她强忍住眼泪,“够了...阁下,你刚才付给我的那些钱,对于一个准备退隐的可怜女人来说,已经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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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随便你,夫人。”
在此之前,腾格拉尔夫人或许还抱着某种希望,但吕西安的态度成了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远比她身上的伤更痛。所以当她离开房间的时候,甚至没有同他道别。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如今的她身上有了一百多万法郎,但她依然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腾格拉尔夫人开始后悔,因为她终于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倘若她当初没有因为自私的爱和欲同维尔福搞在一起,她最好的朋友就不会死,维尔福就不会埋了他们的孩子,法庭上听到的那些可怕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可如今,她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一直到日落时分,腾格拉尔夫人开始意识到,自己不可能永远走下去。最终,她在一家修道院的门前停下了脚步...
巴黎最后的恩怨终于了结,基督山伯爵和梅色苔丝开始筹备瓦朗蒂娜的婚礼。
伯爵坚持办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大婚礼,他以自己的名义向全巴黎的名流发送了邀请函,他要让所有人知道,瓦朗蒂娜并没有死,她在他这位保护人的庇护下不仅活得很好,并且会成为一个幸福的新娘。
然而发到弗兰茨府上的邀请函却引起了一场风波。
弗兰茨.伊皮奈男爵原本是要与瓦朗蒂娜订婚的,接到邀请函之后,他怒气冲冲地找到了欧特伊别墅。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是一个恶意的玩笑,但如果是真的,他就不得不和邀请函上的新郎决斗,以维护贵族的荣誉了。
恰好这时候待嫁的瓦朗蒂娜已经搬回了别墅,眼见弗兰茨和准新郎就要在花园里打起来,她却毫无办法。
最后是诺瓦蒂埃爷爷出面化解了这场危机,他让瓦朗蒂娜把弗兰茨请进了屋里,用眼神指挥孙女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份系着黑缎带的文件。
那是是一份来自拿破仑党俱乐部的会议纪要,详细记载了一桩二十多年前的秘密往事。原来弗兰茨的父亲奎斯奈尔将军当年并非死于谋杀,而是在同俱乐部主席的决斗中光荣地死去。
这也是弗兰茨第一次知晓当年的真相,他激动地说道,“诺瓦蒂埃先生,既然您对这件事知道的一清二楚,能否告诉我那位主席是谁呢?我起码也应该知道是谁杀死了我那可怜的父亲,让我两岁的时候就成了孤儿!”
诺瓦蒂埃望向瓦朗蒂娜手中的字典,在他的指引下,弗兰茨终于找到了那个词,他不可置信地念道,“我...也就是说,您就是那位主席...”
“是的”,老人示意说。
弗兰兹脸色苍白地瘫倒在一张椅子上。但很快他就匆匆起身,离开了欧伊特别墅。不会再有决斗,因为他不可能同仇家的孙女结婚,也不会向一位瘫痪的老人复仇。他唯一要做的,是立即向诺瓦蒂埃府上递上一份绝交书。
然而当那阵愤怒的浪头退却,弗兰茨心中更多的是解脱。他的眼前浮现了另一个身影,她有一双令人难忘的紫眸。
就在几天前,他的马车撞倒了一个被仇家追杀的女孩,她满身是血地倒在冰冷的地上。他救了她,然而当她醒来的时候,却什么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自己叫“茉崔蒂”。
茉崔蒂,一个和她一样美丽的名字...
瓦朗蒂娜这边的风波刚刚结束,海黛也遇到了一个小插曲。
那是一个求婚者,他自称是来自普鲁士的王子,王储腓特烈.威廉的弟弟尼科拉斯。优雅的举止体现了他良好的教养,身上价值不菲的饰物彰显了他高贵的出身,而一头棕色卷发和一双碧蓝的眼眸让他极富魅力。然而这一切都打动不了海黛,她平静告诉他,自己已经心有所属。
尼科拉斯王子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退却。他告诉海黛,只有王子配得上公主,接着他缓缓从怀中拿出一份文件,用带着德语腔的希腊语说道,“海黛公主,相信我,这是足够打动你的筹码。”
海黛将信将疑地接过文件。随着目光的游走,她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美丽的眼眸中泛起汹涌的波涛...
瓦朗蒂娜婚礼的前一天晚上,梅色苔丝来到了蕾妮的墓前,准备把这个消息告诉她。
她没想到阿夫里尼医生比她早到。他在墓碑前放了一大束百合,那是蕾妮最喜欢的花。
医生转过身的时候,梅色苔丝注意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医生有些窘迫地说道。
“不,你不需要说抱歉”,梅色苔丝琥珀色的眼眸闪烁着,“我明白的,其实...”
“其实你一直都知道的,对吗?”医生问。
梅色苔丝点点头。
离开墓园的时候,医生谈起了当年的往事。
其实他与蕾妮的第一次见面并不是在艾克斯。他是落魄贵族出身,当年为了获得资金继续自己的研究,他不得不为一个有钱的主顾服务。
在那位主顾举办的舞会上,他以侍者的身份去帮忙。舞会上的名流们都高高在上,只有蕾妮平等地看待他,当她对他微笑的那一刻,就像一个天使。
也许医生就是在那个时候爱上了蕾妮。他想把最好的一块蛋糕呈给她,没想到却被绊倒,果酱全抹在了蕾妮那条洁白的修米兹连衣裙上。
接下来的故事梅色苔丝已经知道了,蕾妮曾向她提起过那段故事。正是因为维尔福是舞会上唯一一个没有笑的客人,蕾妮第一次对他动心了。
若是那时候她注意到的不是维尔福,而是那个爱慕者她的侍者,结果会大不一样。
但这就是命运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梅色苔丝问道,“阿夫里尼医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呢?”
“这些年我一直待在巴黎,把草药学研究耽搁下来了。如今瓦朗蒂娜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打算回马赛继续我的研究,那里的气候利于药草生长”,医生顿了顿说道,“你呢?我听说你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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