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婚豪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蒹葭妮子
但这对晏睢来说已经在意料之外了,并不只是孟高考的成绩,还因为孟在的封闭高中不同于普通高中,那里是专门私设给问题青少年的,教学老师的意义并不是要提高他们的成绩,而是要掰正他们的品行,戒除网瘾,暴力倾向等等。
在那里已经没人会在乎成绩,学生的日常是怎么不挨罚,老师的日常是怎么管制住他们眼中的叛逆和无药可救,孟要在那种环境里学习,晏睢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孟眸中闪烁着晶亮,对于这突然而来的夸张,有些莫名的拘谨,他蹭蹭晏睢的手,然后就回头趴到桌子上看晏睢认真给他批改的卷子,等看完了一遍,他回头又给晏睢笑笑。
他的晏睢不仅打架比他厉害,学习也比他厉害。
“平时都是怎么学习的?”
晏睢的手揽住了孟的腰,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轻声问着,眸中溢出些许不受控制的心疼。
“就是看书,写卷子,其他人不愿意写的卷子,我都来写,慢慢就会了。”
这个“慢慢”的过程其实并不短,也并不容易,可那些辛苦,却无法用言语道出,孟其实挺庆幸在这个时间点重来,或早或晚他都不愿意,那三年他挨过一次……却半点都不想重历了。
如果再早一些重生,他或许会不想活吧。
孟眸中阴郁的神色点点闪动,最后又消于无踪,他将那些卷子推得远些,然后反身抱住晏睢,怎么办呢,有人爱着,有人疼着,他居然还觉得难过起来了。
他好像变得越来越奇怪了,不受控制的奇怪。
晏睢的手微微一顿,才抚上孟的后颈,“累了吗?”
“嗯,”孟轻轻应了,手又往上抬了抬抱住了晏睢的脖子,靠在他的颈侧闷声道,“你抱我回房吧。”
晏睢闻言偏头亲了亲孟的头发,未应什么话,直接将人抱着起身回房,洗澡洗漱一应事情,依旧是晏睢帮孟,他自己再从浴室里出来,孟身上的情绪看着是已经恢复正常了。
他抱着膝盖靠在枕头上,察觉到他回来,他立刻拉开了被子。
晏睢上了床,孟就自己躺下挪到他的怀里。
晏睢的吻落在孟的唇上,“晚安。”
“晚安,”孟回吻了一下晏睢,而后就乖乖闭上了眼睛。
晏睢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他也才闭上眼睛,可许久他都没能睡着,方才在书房里孟的情绪明显不对,可他却寻不到真正的根由,又舍不得直接问孟。
第二天醒来,孟彻底恢复正常,他吃过早膳之后,晏睢陪他一起见了来给他补课的老师,看过孟的卷子之后,只留下了语文老师和英语老师。
孟的理科,那些老师已经没什么好教他的了,英语和语文看着还有提高的空间,可孟对这两科的悟性基本已经到他目前能达到的极限了。
几个老师预估,孟明年考出的分数和眼下的这个分数不会有多少出入。
补课其实并非必要,就是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也是相互轮换着隔天来,周末不来,和其他老师一样,给孟留作业,或者卷子就好了。
他每天上两个小时的课,每周保证完成两套卷子,其余时间依旧自由,或遛狗,或逗猫,或者拿着图纸计算他自己要解决的问题,一直到他们蜜月回来过完七月,孟都是这么过的。
晏睢在忙过了最初的三天,就也没那么忙了,他每天八点就家里出发,五点半准时归家,英语老师和语文老师周末不过来,晏睢就把孟带公司去,偶尔下班早,还带他去街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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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点好吃的犒劳他。
这一日也是如此,晏睢将手头的事情交代给手下的人,就带着孟提前从公司离开了。
“我们去哪里?”孟牵着晏睢的手晃了晃,眸光微微斜过来看人,风情无限而不自知。
“先去给你买好吃的,”晏睢将人拉近了些许,然后这般低语道,在外人看来,他好似在孟说什么特别缠绵的情话,总之他每带孟来一次公司,里里外外的人都得给他们秀上好多次。
孟闻言眼睛亮了亮,立刻点了点头,“上次的糖炒栗子就很好吃,我们再买那个吧。”
“行,”晏睢说着先护着孟的头,让他坐上车,而后他才上车。
但他们才买好糖炒栗子,还没决定下一个行程,晏睢就接了一个电话。
“好的,我们会来。”
孟嘴唇动着,然后看向晏睢,他还是很有自觉的,晏睢的“我们”他以为就是晏睢和他。
“我外祖母前一段日子生了病,大病初愈又恰逢生辰,她想我们过去。”
晏睢说这个话的时候,语气相当冷静,他揉揉孟的头发,又牵起人往车子走去,“我们看看她就回来。”
这么多年来两位老人家过生辰,晏睢不是没去过,可不仅何婉被拒之门外,他一样如此,甚至送去的礼物都有被退回过,他的礼数做到了,那边是什么反应,就不在晏睢的考虑之内。
接到这个电话,晏睢是真的有些意外。
第047章
上了车之后,晏睢就有些沉默,他在想何家老太太找他过去会是什么事。
总不可能是因为病了一场,她突然想通,愿意原谅何婉,顺带也接受了他?
晏睢的眼中讽刺的神色一闪而过,还未再多想什么,他嘴里就被塞了一个剥好的糖炒栗子。
“又甜又糯,很好吃。”
孟说着,又埋头继续剥栗子,他的动作很慢,神情也很是专注,好像就需要如此,他才能剥好栗子似的。事实也就是这样,他的日常动手能力确实很差,连剥栗子都不能例外。
晏睢嚼了嚼,孟倒也没说错,确实很甜又很糯,就和他尝过的孟本人一样。
他接手过孟怀里抱着的糖炒栗子纸袋,用比孟快了三四倍的速度剥好了一个,然后也喂给了他。
“我来剥,”晏睢看孟停下,咀嚼食物,他稍稍低头吻了吻他带着甜味的唇,这般道。
孟的余光忍不住要向前座瞟去,可惜晏睢靠他太近,他除了他,谁也瞟不到。
“那我剥完这个,”他说着也微微向前,一样亲了亲晏睢的唇,眼睛弯起,如画的眉目漾起的风情,瞬间就迷了人眼。
晏睢好是忍耐,才忍住了继续压着人亲的冲动。
孟将手上的栗子剥完,依旧给晏睢喂去,然后又要了一粒,继续又慢又认真地剥,同时他也被晏睢喂了很多。
一大袋的糖炒栗子下去一半,晏睢看看窗外,将袋子口卷起,放到车上一个柜子里,“留着晚上吃。”
“好,”孟应了,他已经够满足的了,晏睢给他剥,他才能一下子吃得这般多,否则他自己很久才能吃上一粒,这个感觉特别好,晏睢给他剥,又更好了。
晏睢又从柜子里拿出湿巾,自己擦了手,然后又抓着孟的手给他擦干净,最后抬起孟的下颌,擦了擦他的唇。
孟眨巴眨巴地看着,已经完全适应晏睢这种无微不至的照顾,同时,他也将这些照顾记在了心里,他喜欢晏睢,一日比一日喜欢。
前座开车的赵兵同样适应了晏睢和孟这种无节制的秀恩爱,也不能说是秀,这两个人只要待一起,便是不说话,那气氛一样是温馨又甜蜜,这是很是自然的流露,已经羡煞了不少人了。
轿车在何氏老宅前停下,晏睢先下了车,然后牵着孟出来,铁门里也走出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叫何桢,比小何樾两岁,也大何婉两岁,今年四十五岁,不惑过半,看起来却相当年轻。
他看到晏睢,脸上浮起微笑,无一丝的见外,“晏睢来了,这是吧。”
“二舅,”晏睢唤了他,偏头和孟低语几句。
孟也跟着叫了人,“二舅。”
何桢闻言神色微微一顿,对于这个“二”似有疑虑,但又无法反驳什么,便是何樾走丢那些年,他也是家里的二少爷,这点儿从未变过,这些年也是如此。
“我妈想看看你们,随我来吧。”
晏睢点点头,牵着孟跟上他。这些年两家关系冷淡,晏睢和何桢差着辈分,两个人的交集也不多,此时自然也没什么话题可攀聊的。
今日是何家老太太六十七岁的生辰,往来送礼参加宴会的人很多,一路走过,自然有人认出晏睢和孟来,问好之后,转头窃窃低语的也很多。
何桢并没把晏睢和孟往宴客的大厅带,而是绕过了大厅,来到了主宅之后的一个小别院里,何老太太和何老爷子这些年就住在这里,倒是也孟老爷子一般习惯,对于清静有特别的要求。
他们来到一个茶室里,何桢让佣人也晏睢和孟上茶之后,他就先离开,再不久,他就扶着何老太太进来了。
六十七岁的老人,自然不能要求她还保有年轻时的青春靓丽,时间的无情谁也不能例外,可一样有时光无法抹去的东西。
苏家苏老太太身上是优雅,何老太太就是真的温婉,用“婉”给她的女儿为名,也是对何婉的期许,只是何婉至今的所作所为完全背离了这个“婉”,说是讽刺也不为过了。
她看着晏睢一眼,瞬间就泪眼婆娑,何桢抚着她坐下,都能看到她不断颤抖的手。
“妈,您病刚好,不要这么激动。”
何桢说着又看晏睢和孟一眼,“晏睢不是来看您了吗?”
他这一说就好像是晏睢这些年拒绝和他们来往一般,可真正的事实完全相反。
何老太太又缓了好几口气,才渐渐冷静下来,她扬扬手,“你先出去,我和……晏睢说会儿话。”
何桢神色微微一顿,又略有迟疑,才抬步走出茶室。
“外婆,”晏睢唤了一句她,他对着何婉都能叫妈,这边的人自然也无妨碍,这些称呼并不能代表什么,这点不仅他知道,何婉和眼前的老人心里也该是清楚的。
“外婆,”孟也跟着唤了,他的目光不多看内室,叫人的时候看了何老太太,唤完了,他就低眸看晏睢和他交握的双手。
他能感觉得出来,晏睢并不怎么期待和眼前老人的见面。
“诶,”何老太太应了,情绪又略有些起伏,她的目光四周扫去,看向茶室里的佣人,“将窗户关上,你也出去。”
“是,”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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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照做。
何老太太到底要说什么,何桢听不得,佣人听不得,甚至还怕被人偷听了去。
“您找我有什么事?”
在佣人将门关上时,晏睢先开了口,在遇到孟之前,晏睢的情感是越来越寡淡,唯能让他例外的两个长辈已经去世,晏睢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表演什么孝顺,什么相互原谅的戏码,以前是,现在也还是。
他想眼前的人也不会需要的,她虽然激动,虽然难过,却不是因为他,他看得出来,一眼就看得出来了,装出来的,和真正流露的始终不同。
或许他情感越来越寡淡,和他这份眼力也有关,孟是如今仅有的那个例外。
何老太太这一生当真说不上顺遂,十九岁嫁人,二十岁生子,可孩子才周岁,她就把他弄丢了,失子之痛一直伴随着她二十多年,好不容易认回儿子,儿子和女儿又同时喜欢上了一个人。
一个是她心有愧疚的儿子,一个是她从小宠到大的女儿,她帮谁都不对,后来的发展更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儿子死了,女儿未婚生子,母子生死两隔,母女恩断义绝……
她原以为她的悲剧会这么一直持续到她彻底死去,可前不久,让她发现了转机。
“晏睢,你大舅可能……不,不是可能,他还活着。”
她说着眸中含着未落的泪水,终于滚落了下来,也就是晏睢和孟坐在她的对面,否则她会想抓住他的手,让他明白她这种激动得难以言表的心情。
死去的人还活着,这是对白发生者多大的慰藉呢。
然而,晏睢脸上无任何的情绪表露出来,意外或者了然都没有,好似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何樾与他,以及他生父晏禹的关联。
“您是怎么发现的?”晏睢问出的话一样冷静,半点没有受到何老太太情绪的感染。
“他回来过,前不久他回来给他养父养母上香。”
何老太太之前确实病了,加上长年郁结于心,好些人都觉得她可能大限要到了,就是她自己也这么觉得。
她病稍稍好些,就让司机载着她到处看看,心血来潮,她去了何樾养父母的家,她没有钥匙不能进去,转道又去他们的墓地,却听给她带路的看守人说起,前几天也有人来看他们的事情。
“是一个男人腿不好,有个人抱着他来的。”如此才让那个看守的管理员印象深刻了些。
何老太太听清楚的当下,直接激动地昏迷了半个多小时,她才醒来,她整个人神状态就都变了。
她又仔细问了看守员,虽然他说的依旧有些模糊,但她几乎下意识就肯定了,那个腿不好的就是何樾,就是她曾经走失后来认回又出走“死”去的大儿子何樾。
“晏睢,外婆想求你,求你帮外婆找找他,求你帮外婆确定一下,”何老太太住眼泪,恳求地看着晏睢,然后她又将目光移向了孟,“,你让晏睢帮帮外婆,外婆求你了。”
“可是……为什么是晏睢呢?”
是啊,为什么是晏睢,何老太太有丈夫有家人,何氏也不差,为什么她瞒着所有人,就要让晏睢去查呢?是顾忌什么,还是以为他的晏睢什么都不知道,就这般欺负于他呢?
孟直接问出了他觉得最大讶异之处,他说过自己并没什么同情心,事实似乎也是如此的,一个年级这般大的老人,哭求着哀求,他没应,还问她什么是他们?
可孟觉得他该问,就是晏睢不问,他也要问。
晏睢以前不知道何樾和晏禹的关系,可何老太太她一直都知道的,晏睢尴尬的处境并没有任何改变,他来查就也意味儿着他最先要面对何樾,面对晏禹,最先可能面对他们的恨和怒。
这些对晏睢来说,从来就没有道理,又似乎必须该他承受的迁怒。
何老太太有刹那的无言,可她就是认定了晏睢愿意帮她,“外婆从来没求过你,晏睢,你帮外婆查一查,你帮外婆把人带回来吧,我是他的母亲,这里是他的家啊。”
“没求过晏睢的人可多了……”孟又嘀咕了一句,他们坐得近,他就是压低了音量也足够何老太太和晏睢听见了,何老太太让晏睢带着孟来,绝对和她预想中想要的效果完全背离。
孟虽然是新“媳妇”进门,可他对着何婉不冷不热,对何老太太一样不觉得有讨好的必要,他和晏睢结婚,自然是要对晏睢好,这些人对晏睢又都不好,他丝毫不觉得他有必要让她们喜欢他些什么。
晏睢抓着孟的手紧了紧,孟的目光扫向晏睢,就没再说什么了。
“晏家不欠何家,何婉或者欠了谁什么,可是我不欠,”晏睢神色不变,一样没有任何的动容,何老太太觉得自己可怜,和他和他身侧的孟又何曾有过命运的眷顾。
他们都是独自走出了人生最黑暗的时光,然后才遇到彼此,所以他心疼孟,孟也心疼他。
“您怎么会觉得我能让他回来?”晏睢眸中的讽刺不再掩饰,他声音又低了低,“如果是我,我也不会想回。”
何老太太觉得当年她不作为,是为了不对不起谁,可她的不作为就是她对何婉的放纵,“您当年就该拉着何婉去打胎,而不是让她生下我。”
晏睢说何婉名字的时候,和他称她为母亲时一样的语气,略有觉得不对,就也能察觉他的冷清,对他生母完完全全的冷清。
他现在是在嘲讽他外婆当年的决定,觉得她该带他母亲去打胎,从出生,他就也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我活着,就是你们背叛何樾的证明,所以他不会回来何家的。”
她是他母亲有什么用,这里曾经是他的家,又有什么用,背叛就是背叛,错误就是错误,一切都发生了,“错误”也都长大成人成家了,现在想要弥补未太迟了。
晏睢这般犀利,又这般绝情,这显然也在何老太太的意料之外,她怔怔看着,似乎想要从晏睢脸上眸中看出些什么。
可是没有,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晏睢的性情不像何婉,不像晏禹,甚至也大像她曾经的两位故友……可分析出他像谁也没用,这就是她现在要面对的晏睢,冷静理智得近乎无情。
“您不找何桢……呵,看来您也不算太糊涂,”晏睢的话到这里就没多说,晏家教育不好儿女,何家也一样,何樾他们没教育过,何桢和何婉明显都是个失败品。
何老太太的脸上哀求渐渐淡去,原本激动得几乎要晕过去的症状也消失了去,她眸光看过来,隐含几丝晦暗。
“您得好好活着,活着您才能知道……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晏睢说着就牵着孟起来,他对着何老太太微微颔首,就揽过孟的腰,出了这个茶厅,更没往何家的客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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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出了铁门,直接上了自家的车,而后离去。
“晏睢,刚才的房间里还有人,我闻到了烟味儿。”
虽然有茶香遮掩,可孟还是闻到了他不大喜欢的烟味儿。
“那应该是外公,”晏睢的眸中依旧没什么意外,他眸中的思索之色淡去,侧过身将孟揽到怀里抱住,孟维护他的心意,让觉得心里很暖,即便在他不甚喜欢的地方,他也觉得暖。
孟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他回抱住晏睢,轻抚起了他的脊背。
“外婆知道的,外公却未必知道,”晏睢最后那句话算是给她的警告,他不是何婉手中的筹码,就也不可能是她的。
他不找晏禹,自然也不会去找何樾,何家早就失去这个儿子了,晏家真正希望他们回来的人,也都不在了,晏睢看来,只要确定他们都活着,还活得不错那就可以了。
“腿伤……”
晏禹健全,那么有腿伤的就是何樾了,晏禹频繁出现在f国,估计和这有关。
回到晏宅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晏睢和孟吃过饭,散过步,还是照旧到书房来,晏睢看他的文件,孟写他的卷子,不过今晚孟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他写一会儿卷子就要看看晏睢,好不容易写完了,他就拿出糖炒栗子开始剥,剥了大概有二十来粒,他就送到晏睢这边来了。
“你吃。”
晏睢看着桌子盘子上剥得分外干净的栗子,又看看孟因为剥栗子而变得黏腻的指头。
孟以为晏睢看他手是想他喂,立刻夹了一粒送到他的嘴边,在孟觉得,心情不好的时候,吃好吃的就会变好,他不确定晏睢会不会如此,可他希望他的心情能好。
晏睢低头咬住,吃完一粒,孟立刻又喂了上来,直到他把剥出来的全吃了,孟才满意地点头。
孟回身似乎还想去剥,让晏睢揽住了腰。
“我们今天早点休息,栗子明天再吃。”
“好,”孟应了好,心中却还是叹气,他的晏睢吃了栗子,心情还是没好,都被影响到想睡觉治愈了,他想着又补充了一句,“我陪着你。”
晏睢挺喜欢孟这股认真劲儿,特别是他将它用在他身上的时候。
回到房里,晏睢直接带着孟往浴室去,孟瞅瞅自己的手,也觉得必须要先去浴室。
“你好厉害,剥栗子都不沾指甲,我就不行。”孟看着自己看起来脏兮兮的指甲,神色又是赞叹,又是羞愧,不过,他还是很高兴能自己动手给晏睢剥栗子吃。
晏睢抽过毛巾,将孟的手擦干,又上前一步,将人抱住,“没关系,你剥的栗子比我剥的甜。”
孟看着晏睢,神色疑惑了两分,他好像没有特意去挑闻起来特别香的,因为那些闻起来不是特别香的,也有吃起来更甜更糯的。
晏睢的手按住孟的后颈,吻了上去,又护着他的后脑勺,将人按在浴室的墙壁上接着吻。
孟稍稍一愣,就也回应起了晏睢的吻,他现在已经不会稍稍一吻,就调整不过呼吸来,气喘吁吁的了,他大概是被练习出来了。
两个人越吻越深,身上的衣服就也越少。
浴室的灯光很亮,足够晏睢将眼前人看得一清二楚,微卷的头发,如画的眉目,脸颊多出的嫣红,还有被他吻出红润又带着些水光的唇。
不仅仅是脸好看,孟晨跑不断,近来又在学游泳和击剑,四肢修长,肌肉匀称,人本来就白,这些日子营养又更得上,触手如温玉,他的孟还在成长,而且只会越来越好看。
“你累了吗?要不……我来?”
孟长长的眼帘掀起,黑褐色的眸子绽放出如宝石般的光,晏睢的心忽然又漏了一拍,他欺身向前,声音因为忍耐又多了几许嘶哑,他凑在孟耳边低语,如弦乐拨乱了听着人的心湖。
“我会不会累,你真的不知道嘛?”
孟的心跳因为晏睢的声音,也因为他的欺近加快了,本来就不甚清楚的脑袋就也跟着混乱了几分。
而晏睢也没那个时间等他理清楚,他亲吻着孟的耳垂,将人揽到淋浴喷头下,水声渐起,还伴随有孟的低唤,晏睢的轻喘,以及不能掩藏的肉体碰撞的声音。
快一个月的时间,孟的身体渐渐适应了晏睢,身体的契合,心灵的贴近,大抵最和谐的夫妻生活也就是如此了。
蓬头的水不算大,却也淋得孟睁不开眼睛,他一手抵着墙壁,一手握住晏睢揽在他小腹上的手,他身上多出些淡红,却也随之变得更加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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