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飞错界(主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thaty
冷静下来思考了半天,两个神忽然发现,天下之大,好像能够信任(虽然只是暂时的)的就只有对面的这个曾经的仇敌了。
“合作吧。”伊索尔德向贝昂伸出了手,“啪!”两只手拍在了一起,“合作,到我们恢复力量之前。”
“咕噜噜~”
刚刚击掌结盟的两个神,同时听到了对方肚子打鼓的声音。这个时候,问题又绕回来了,因为吃饭也是要钱的,可是都没钱。
“其实,我们可以用最简单的办法摆脱现在的困境。不过,使用这个办法恢复力量,却要用最长的时间。”伊索尔德忽然有了主意,但从他紧皱的眉头能看出来,这显然是一个馊主意。
“是什么办法?”
“死亡。”
“真是懦弱的方法,而且,你和我同时死亡,你能够想象这个世界将要面临如何恐怖的灾难吗?”
“反正当我们复活的时候灾难就会终止,那与我们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如果让你的信徒听到,黑暗的至高神竟然这样这样不负责任,他们是会痛哭流涕的。”
“那么,你反对使用这种方法?”
片刻后,两个神各拿了一根木棒,面对面站着。
“虚伪的家伙,最后还是抛弃了你的信徒。”伊索尔德轻蔑的笑着。
“不不,我和你可不一样。要知道,以现在的状况,你死亡之后,我很可能无法在浩劫中活下来。而晚于你死亡的我,绝对也会晚于你苏醒。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干干脆脆的和你一起死呢?若干年后,也能早一步将我的子民从灾难中拯救出来。”
伊索尔德摆摆手:“好了好了,我没有耐心继续听你的大话,开始吧。你躲什么?!”
“废话!你打我,我能不躲吗?”
“我不打你,你死得了吗?哎哟!”
“你不打你,你不是也死不了吗?那么你躲什么?!”
“伪君子!”
“彼此彼此!”
于是,两个并列第一的当世神祗,就在某户农家的房子后边,开始了他们的第n次互殴行动。只不过,他们俩的行为,在外人看来,与其说是谋杀,还不如说是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做游戏……
你最我打了半天,他们唯二的获,就是浑身的青肿和饥饿到干瘪肚子。
很显然,因为他们对彼此的戒备,互殴找死是不行的。两个神同时想起了回村时经过的那条河,过独木桥的时候,佣兵队长特意告诉他们小心站稳,因为河水看着清亮透彻,实际上幽深得很,还有暗流,是一条危险的河流。
强撑着疲累已极的身体,两个神在中午过后,赶到了河边,接着干脆利索的跳到了水里……
瞬间,河水便没过了他们俩的头顶,从上边看透亮的河水,但身在其中时,却幽暗晦涩。只模模糊糊的能够看见水光,看见有鱼从眼前游过。氧气很快用光,再呼吸,只能吸进冰冷的河水,而窒息的感觉显然并不美妙。
贝昂后悔了,当然,他不是后悔寻死,而是后悔自己所找的这个方法。不过后悔也没用了,因为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自己是个旱鸭子。
意识一点点模糊,隐约可见的水光变成了模糊的色块,接着就是黑暗的降临总算,解脱了……
番外:落难的神祗02
失去意识不知道多久,熟悉的力量充满了身体,取离了痛苦,驱走了黑暗……
贝昂满意的睁开眼,并张开嘴,想要发出一声重回世间的宣言,可是
“咕噜咕噜咕噜~”冰冷的河水冲进了他的口腔,他也没有看到阳光或者月光,而是仍旧在湖底沉沦!
光明神有些不能理解,他刚才应该是死了吧?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是在水里?当然,也有可能他复活的地方却是恰巧也是河里,但为什么在他睁开眼睛的瞬间,那熟悉的强大力量也完全消失不见了?!
恐惧和第二次袭来的窒息的痛苦,让他在河底不停地挣扎,但旱鸭子的他却并没上浮,反而事与愿违的陷入了河底的淤泥。
接着,就是再一次的失去意识,可当重新醒来的时候,他依旧重复着上一次的噩梦!
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贝昂甚至觉得自己快要疯狂的时候,一张渔网将他从水下捞了起来。在好心巨木城渔民的船舱里,他看了同样脸色苍白,浑身发抖的伊索尔德。他比他还要早几个小时获救,而且,这也算是他们俩幸运,在四通八达的河道中,他们俩的距离竟然一直相距不远,并没有被冲散。
“我们一直没有死亡,但是在身体达到极限的那一刻,封印会短时间的解开,救下我们的小命。”伊索尔德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他曾经以为自己的神足够坚韧,但这段时间的经历却让他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恐怖。不过,至高神就是至高神,至少现在,他还没有放弃通过自己的方法找回力量。
“我也试过在那一瞬间控制那股力量,但是失败了。”贝昂当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可是能够找到机会,却不代表就一定能够成功,否则他们俩就不会像两条死鱼一样,别人捞上来了。
“你还要继续试吗?”伊索尔德扭头看着他。
贝昂下意识的看向了河面,他很明显的颤抖了一下,不过伊索尔德却少有的并没有因为贝昂的丑态而嘲笑他。
“我会继续试,但我会换一种方法。”
他们谢过了好心的渔民,并没有进入巨木城,而是转身走进了密林。当然,他们并不想从魔兽的嘴巴里找死,可以想象被生撕的痛苦,绝对不比淹死舒服到哪里去。选择密林,是因为巨木城一直在进行扩张和开发,因此周围并没有什么凶猛的食肉野兽,他们可以放心的在这里“找死”。
跳崖?痛苦大概不会多,但是血肉模糊,要是活回来的时候缺胳膊少腿,还要自己拼回去,实在太麻烦。
上吊?没有那么长的绳子,而且勒死也是窒息,他们俩现在对窒息有心理阴影。最要命的是,万一吊上了自己下不来,那不是比在河里淹死更惨!
割喉?喉管和血管割断之后,血液会通过呼吸浸入肺部,窒息外加被自己的血淹死,会死亡的很迅速,但痛苦也不少。
两个神找了块树荫,坐在下面“友好”的探讨着找死的问题。虽然这话题有些,但不得不说,这是真么长时间以来,他们第一次和平共处,甚至可以说是相谈甚欢。
结果谈来谈去,他们俩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死法饿死。
只要找个地方躺着不吃饭就好了,应该……很简单吧?
这就叫典型的不知人间疾苦,两个神自以为是的就躺在了他们刚刚谈话的树荫下,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有心情谈论一些在魔界和神界的趣事。在闲谈的过程中,他们俩甚至还解开的不少过去的误会,毕竟,曾经的他们高高在上,知道的事情都是底下的神传上来的。而这些不知道传递了多少轮的消息,早就因为传话神处于本身的利益,而曲解的不成样子了。
但饿到第二天下午的时候,他们就没了闲谈的空闲,胃阵阵的抽痛着,并且有一种难以形容的空虚感,手脚酸软,眼前开始发黑,虚汗浸湿了衣服。
显然,饿肚子的感觉也并不好受,但怎么说,他们俩也经受过淹死的洗礼了,这点痛苦不算什么。
凭着强大的意志力,两个神就是硬挺在地上等死,不吃东西也不喝水。等到第四天下午的时候,他们俩已经昏迷了……
再醒来,却不是在林子里躺着,而是在某处陌生的房屋中了。房子很大,不过家具却只有一种床。十几张单人床,分成三排,摆满了整个房屋。贝昂和伊索尔德占据了其中的两张床。
开门的声音响起,走进来了一个端着盆的大婶,不过她的脑袋上有着两个弯弯的牛角,一看就知道不是人类,而是兽人里的牛人一族。
“果然是小伙子,这么快就恢复过来了。”大婶笑呵呵的,从床下边拉出来了一把椅子,把盆放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贝昂。
贝昂知道他们这次又被人“救”了,这些生活在地上的种族虽然微笑而脆弱,但不能忽视的是,确实是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了自己:“你好,谢……啊!!!”贝昂的感谢还没开口,就变成了走调的尖叫。
因为这位大婶忽然撩开了他的被子,也是直到这一刻,贝昂才意识到自己是完全赤|裸的,接着略烫的毛巾,被大婶拍在了贝昂的大腿|根部,只有一指的距离,就是他的xx。
“当然是帮你擦身子。”牛人大婶只用一只胳膊,就压制了贝昂全部的反抗,“小伙子的脸皮还很嫩,放心吧,不需要为你的小|弟弟伤心,它足够让你自豪。”
“……”贝昂的整张脸都涨成了猪肝的颜色,即使他得了恐水症,但如果旁边有一桶水,他一定会把脑袋塞进去,憋死自己!
还好,大婶的速度够快,没用多久就把贝昂擦了个干净,然后用被子重新把他包裹起来:“好了,小伙子,这里是巨木城的招待所,专门接你们这些无家可归的落难人。等你能够站起来的时候,我会带你去找这里的负责人,他会给你介绍工作。”
重新把毛巾扔进了木盆里,临走的时候,她拍了拍贝昂的肩膀:“小伙子,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牛人大婶,果然是牛人。贝昂欲哭无泪的目送她离开,当她关上门的时候,贝昂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大婶只为他擦身,没有管伊索尔德?不应该是差别待遇,大概是她已经帮伊索尔德擦过了。
想到这,贝昂感觉好多了,怎么说不是只有他一个被看光……
当天下午,伊索尔德也醒来了。在短暂的相顾无言后,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想法,寻思,实在是太过不切实际了。还是慢慢的等待时机,寻找天青的转世吧。
于是,两个至高神开始了作为人类的“崭新”的人生。首先,他们要去寻找一份工作。而招待所为他们介绍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去货运行做搬运工。
“虽然你们俩都会读书写字,但是按照我们这里的规定,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不能为你们介绍那些高级工作,而且这个搬运工的工作,你们必须做足两个月,并获得好评,你们才能变更工作。”
经过这段时间的坎坷,两个神的脾气也被磨得差不多了,一咬牙,就把工作接了下来。被封印的身体并不比普通人好多少,货运站的货物各种各样,一天到晚搬来倒去累得腰酸背疼才能得到几个铜板。抛去给招待所的住宿,外加偿还前些日子招待所为他们治病的钱,也只够把自己肚皮填个三分饱。
贝昂捂着自己咕噜噜直叫的肚子,再次肯定,饿肚子的感觉很痛苦。可是已经又到了上工的时候,只要再忍上一个月他就能换工作了。他们这队的工头也开始摇着铃铛吆喝,在工头走过贝昂身边的时候,他正在揉着自己的肩膀放松身体。
“很累吗?”工头凑过来和善的问着。
贝昂退后了一步,他不是不解世事的雏,工头的和善下边隐藏着让他反感的别有所图:“还好。”
工头继续上前一步:“其实我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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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你这样的人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工作,要不要……”
“啪!”一只手横插出来,拉住了贝昂的胳膊,“那边已经在叫人了。”相比起光明神温和淡雅的容貌,黑暗神的容貌就是标准的冷峻危险。黑色的眼睛一眯,膀大腰圆的工头就完全忽略了眼前的两位根本就是软脚虾,讷讷的退缩到一边去了。
“都什么时候,你就不要再表现你光明神的魅力了。”伊索尔德鄙视的看着贝昂,等着他跳起来和自己对骂,但结果却是贝昂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多谢。”
简单的一个词,贝昂的声音和眼神却异常诚恳,伊索尔德挑眉,放开了他一直拉着的贝昂的胳膊,虚伪的家伙,他越来越“讨厌”了。话虽如此,可是伊索尔德那不知道为什么泛红的脸颊,所表达出的好像不止是讨厌而已。
两神当天回去就想办法和别人换了班,虽然这种逃避的做法很窝囊,但在处于绝对弱势的时候,和强势对着干,完全是自己找不痛快而已。蛰伏,有机会的话再报复才是正确的做法。
两个月总算熬过去了,他们俩也总算能够换工作了。伊索尔德去了小酒馆做酒保,贝昂则进入了刚刚开设的学校成了一名老师。表面上的工资,贝昂更多些,但伊索尔德的小却弥补了益的不足。
又过了两个月,他们总算离开了招待所,租下了一间小房子。伊索尔德从酒馆拿回来了两瓶红酒,贝昂则通过同事弄来了上好的香肠和奶酪。如果在一年前有谁说,两个至高神会在一间只点着一棵蜡烛的房间里,分食劣质红酒、香肠和奶酪,并且以此为享受。那么这个人绝对是个疯子。
可现在,事实确实如此,而且无论是伊索尔德还是贝昂,甚至都沉醉在此刻的氛围之中了。
他们吃着、喝着、笑着,烛火摇曳而昏暗,他们的心情却雀跃而快乐。或许是醉了,虽然只有两瓶酒,但毕竟他们现在只是普通人。不知道是谁首先开头,烛光中,受难的两位神祗拥抱在了一起……
“是误会。”第二天,伊索尔德和贝昂几乎是同时对身边的他说着,不过,他们既无法隐藏自己脸上的苦涩,也不可能忽视对方脸上的酸楚。
“我喝醉了,你今天还能去工作吗?”贝昂穿衣时,清楚的看到了腿间沾染的血迹,当然那不可能是他的。
“我习惯了。”伊索尔德耸耸肩,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动作却依旧灵活。
贝昂感觉有些憋气,或者说嫉妒,因为伊索尔德的“习惯”。不过过去他没听说黑暗神喜欢处于下风啊,传闻中他并不是风流的神,偶尔有情人,也多是和女神在一起,难道这世上还有一个被他隐秘极深的情人吗?
贝昂别扭的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愤怒和嫉妒像是要将他整颗大脑点燃。蓦地,贝昂停住了脚步,他为什么要愤怒,又为什么要嫉妒?他和他只是误会而已。
而这种误会,在三天之后,再次发生了。这次是贝昂从同事那里弄来了好酒,当然比起曾经神界的神酒,又或者人类供奉的祭酒都远远不如,只是上次伊索尔德弄来的剩酒相比。贝昂是故意的,这次他并没有多喝,他发觉原来现在的伊索尔德酒量非常的浅。两杯下肚,虽然他的脸色仍旧如往常一般苍白,可眼神已经变得迷离,手脚的动作也变得迟缓。
要不然上次伊索尔德是在下边呢?一个因为喝醉酒浑身无力,一个因为喝酒醉而狂性大发,当然是硬的推倒软的。又过了一会,贝昂确定再不继续,伊索尔德就要睡死过去了,这才把对方半抱半拖的弄进了卧室。
看着躺在床上,意识朦胧的伊索尔德,贝昂忽然觉得自己是疯了,他从来都是绅士的,可现在这种手段却只能用下|流形容。
不过,在犹豫再三后,他还是……扑上去了~
已经准备好了,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美食,就这么放过不是他的习惯。不过,原计划的“惩罚”变成了温柔和甜蜜……
第二天,首先醒来的贝昂用手支着脑袋,侧躺着等待着伊索尔德的醒来。
“你,故意的?”伊索尔德醒了,眼睛看着房顶,在短暂的迷惑之后,状似疑问,实则肯定的说。
“嗯,我故意的。”
“……”伊索尔德用复杂的眼神看了看贝昂,翻身,起床。贝昂扑了上去,从背后把他拉了回来,“我比你过去的情人们怎么样?”
“无法比较。”
“什、什么?!”他昨天可是倾尽全力了,难道他的技术这么差?可是明明昨天他看着也很舒服的!
“我过去从来都是在上边的。”伊索尔德大喘气的下半句话总算是让贝昂右怒转喜,“你那次不是说你已经习惯了吗?”
“是呀,那种程度的伤疼,怎么可能习惯不了。干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是个这么不善言辞的神。”
“我该说谢谢夸奖吗?”
接着,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他们俩,谁也没说情,谁也不说爱,但他们住在同一个房子里,而且不管房子是小还是大,他们都睡在同一间卧室里,或者只是那么拥抱着感受着彼此的体温入睡,或者嬉笑喘息着享受爱的乐趣。他们为共同的小屋添置家具,偶尔一起去市场买菜,做饭则是彼此轮流,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成品惨不忍睹,但慢慢的也有了各自的拿手菜。休假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带着渔具一起去钓鱼……
然后有一天月亮掉下来,灵们前来避难。而当灵们离开的时候,为了尽快重建贝纳特斯,征兆了一批人类工匠。
无时不刻不渴望着恢复力量的伊索尔德和贝昂报了名,成为了援建者的一员。接着见到沈濂,重新成为了至高神。
“在看什么?”伊索尔德来到他们约会的小岛,水池边,贝昂正专注的看着池水。
“在看一个灵。”贝昂笑着回答,好奇的伊索尔德将脑袋凑了过去,然后脸色变得有些微妙,因为那个灵正是天晴的转世。
“后悔了?”
“嫉妒了?”
“你!”
“看清楚,那是灵的婚礼。”贝昂点了点水面,原本小小的景象瞬间变大,并且声音也从里边传了出来。
天青娶了一位美丽而又普通的灵新娘,所谓的前世的,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真的只是前世而已了。与其和其他的什么神祗纠缠,能过上平凡的生活才是他最大的希望……
“只是在等你的时候觉得无聊,想看看那些曾经认识的人们都怎么样了。”
“看到之后呢?”
“有点感慨。”
“你?感慨?”
“确实有点感慨。”
“好吧,那么是什么感慨?”
贝昂伸手,拉了伊索尔德一把,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幸福,其实一直都是很简单……”
番外:黑骑士和白骑士01
斯蒂亚无聊的躺在草坪上,看着天上飘来飘去的云思考着什么。
贵族或者王室子弟被送进神殿,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事情。但斯蒂亚作为帕罗斯王国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在他本身和他的母亲没有做出任何错事的情况下,在六岁时就被送进神殿,这在当时绝对是一件稀奇事。
毕竟,神殿虽然对小贵族和平民来说是好出路,可是对有一定身份的贵族和王族来说,只有最没用的庶子,或者出于特殊的目的,才会将孩子送进神殿。因为进入神殿,等于剥夺了他的继承权……
不过,曾经小小年纪的斯蒂亚,还并不了解继承权对于他到底有什么意义。刚来到神殿时的伤心和难过,只是因为一个幼儿离开了父母,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而已。事实上,即使现在的他明白了继承权的意义,但是十四年已经过去,失去的早已经失去,可他却一直没有机会回家,没有机会向父母问一句“为什么”。
而当他已经放弃了那个家的现在,父母的容貌都已经在脑海中模糊淡去,光明教廷,老师和同伴已经成为了他的全部,他却忽然有了“回家”的机会虽然表面上是父母邀请他参加弟弟的十岁生日。
可当他踏上回家的路时,他却彷徨犹豫了。十四年,他一次也没有回过家,甚至一次也没有到家人的来信!
不是教廷禁止,也不是他本人不愿意,而是父母不让他回去,也没有给他送信。即使是他寄去的信也毫无回音。在他年幼时,每到新年,些骑士学徒都会获得一个月的假期,他只能眼睁睁的在看着同伴们被亲人,仆人接走,一直到学徒宿舍里,只剩下他和那些教廷养的孤儿们。
他有父、有母,即使进入教廷,失去了继承权,但他也是一个国家的王子!可在所有人都一家团聚的节日里,给予他家族的关爱与温馨的却并不是他的血亲,而是毫无血缘关系的同伴与师长。
日常的时候,经常有学徒到来自家中的小礼物,只有他,不要说平时的礼物,就是他的生日也从来没有来自家乡的包裹。
甚至有一段时间,斯蒂亚将六岁之前的童年生活都当作了自己的一场梦,他觉得自己应该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那所谓的王子的身份不过小时候的他,太过渴望家族和富裕的生活而自己杜撰出来的美梦……
他的这一认知曾经让老师们苦笑不已,并花了很大的力气帮他纠正。光明神的教义,他们应该对父母感恩,无论父母如何苛待,毕竟他们给了他生命。
一个儿子单身在教廷度过了十四年,而另一个儿子在父母的呵护下,即将走过人生的第十个年头。即使斯蒂亚一遍一遍默念着老师的教义,但他却无法不怨!斯蒂亚决定冷静冷静再“回家”,否则,过分激动之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正好,在他回家路上的基里亚城光明神殿,前些日子向上级神殿求助,说是有死灵法师在城市周围进行邪恶活动。在光明腹地出现黑暗阵营的身影,不是搞不清状况跑来找死的小卒子,就是能掀起腥风血雨的大麻烦。
而基里亚城的这个死灵法师,在四个月前就已经开始活动,多有猎户樵夫看见他的身影,神殿和城主也多次派出军队围剿,可却一无所踪。不过到现在,并没有能够确定的死灵魔法伤人事件,所以当地的神殿一直到这个月的月初才向上级神殿上报。
斯蒂亚从草地上爬起来,拍干净了身上的草叶,解下了拴在一边的骑兽,朝着基里亚城缓缓地走去。
这是一座规模中等偏下的城市,神殿群的规模也是如此。建在正中的光明神殿中规中矩,其他各个附庸神殿紧紧围绕在周围。斯蒂亚直接来到了光明神殿,拿出自己的通行证和身份徽章,很快就被负责接待的神官迎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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