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哥小面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禾初小禾
这还得了?
一天天既执行任务,又参加常规训练,空闲时还要加练,周盏自己都累得不行,也想找个枕头靠上去打呼,于是往原胥大腿上一拍,喊道:“起来,让你休息,没让你睡着!”
原胥被拍醒了,满是泥的手一揉眼,连忙“哎哟”叫起来。
泥巴进眼了,痛。
周盏数落:“你这也太粗心了吧?没洗脸没洗手就揉眼睛,刚才我们才爬过泥坑。”
“我这不是睡糊涂了吗?”原胥趁机不起来,仰躺在周盏腿上,又嚎了几声,“不行了,痛痛痛,痛死我了,哎呀眼睛要废了我操!”
周盏:“……”
原胥:“组长,你帮我吹吹。”
泥巴进眼的滋味周盏也尝过,确实不舒服。此时原胥在他腿上使劲扭,右眼通红,眼角挤出了生理性泪水。周盏觉得这家伙有点可怜,便俯下身子,轻轻吹了几下。
吹的时候,原胥还在扭,周盏怕伤着他的眼睛,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冷声道:“别动!”
原胥果然不动了,直挺挺地躺着,唇角却不经意地往上扬了扬。
不过周盏专注吹眼睛,没注意到原胥的表情。吹完拿过手边的军用水壶,小心地倒了一些在原胥眼角和眼皮上,问:“好些了吗?”
原胥用力眨眼,“好像好些了。”
“那就给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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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周盏丢开水壶:“每次都是我帮你按摩,你呢?就知道睡!”
“我累啊。”原胥说:“马上就要比武了。”
“我不累?”
“你基础比我好,比武肯定能通过。我就悬了。”
周盏一听这话,蓦地生出几分担心。
原胥坐起来,一只眼睛红,一只眼睛白,看着有些滑稽。
“不过我会尽力的。”他说:“和你一起混个特种兵当当!”
周盏叹气:“我不想混。”
“我用词不当。”原胥立即改口:“一起拼个特种兵来当!”
周盏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触动,与原胥对了对拳头,沉声说:“一起!”
之后的半个多月,两人加练得更加认真。5月底,边防侦察连的17名队员赶赴成都参加战区侦察兵比武,三天下来,周盏名列前五,原胥排名二十三,双双通过。
周盏记得,最后一项比完时,原胥已经撑不住了。他扶着原胥退到场外,原胥抓着他的衣服,声音嘶哑:“盏哥,你等会儿帮我听排名。我,我他妈耳鸣,啥都听不到。”
周盏看着怀里的人,心脏紧了一下,许久之后才明白,那是心悸、心痛、心动。
边防侦察连一共有3人通过比武选拔,钱宇挂在尾巴上,兴奋得就像已经成为猎鹰的正式队员。
6月,比武中胜出的尖子兵们被送往猎鹰特种大队营区,进行为期半年的淘汰特训。
唯有全程挺下来,才能成为真正的特种兵。
从盛夏到深秋,从深秋到严冬,绝大多数队员在一轮一轮的考核中遗憾离开,也有人因为实在支撑不住,主动退出,这其中既有比武时排在末尾的队员,亦有名列前三的佼佼者。
似乎进入特训营,以往的成绩就不再重要,离开的人不一定是失败者,留下的却一定是强者。
又是一年春节,猎鹰公布了新队员名单,周盏与原胥赫然在列。
与半年前相比,两人皆是脱胎换骨。
原胥站在营坝上,一袭特战征衣,手臂上戴着猎鹰臂章,如松柏一般。周盏远远地看着他,在他转身的刹那,听见了春水破冰与种子发芽的声响。
在新兵连相识,在边防侦察连同甘共苦,一起通过严酷的比武考核,一起熬过地狱般的半年,他终于确信,自己已经爱上这个英俊而可爱的男人。
原胥看到他了,笑着挥手喊:“周盏!”
他们一同乘火车回云南版纳州,去边防侦察连办理调任手续。原胥又堵了他一回,上次是在新兵连的炊事班后巷,这次是在侦察连荒凉的后山。
原胥认真地看着他的眼,声音比平时低沉许多,“周盏,跟我在一起。”
没有“吧”,不叫“盏哥”,语气生硬,是个命令句。
周盏笑了笑,忽然伸手捞住原胥的腰,猛地一,将对方搂入怀里。
原胥显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一出,眼睛睁大,诧异地看着他,嘴唇一动,似乎想说什么,后脑却已经被他扣住。
然后,呼吸也被夺了去。
20岁的吻,强悍、粗鲁,与柔情无关。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舌,谁吮走了谁的血。吻到后来,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动口也动手,浪漫的亲吻成了一场力量对决。
最后,是原胥败下阵来,靠在周盏肩头歇气,轻声道:“我终于追到你了。”
周盏将他撑起来:“你追我?”
原胥抿着唇角,半天才道:“我追你很久了。”
周盏拧眉,若有所思地看着原胥。
原胥对他有想法,他能感觉到。特训太辛苦,两人彼此扶持,少一人都撑不下来,他也是在这个过程中渐渐发现自己对原胥的爱意。
他将这当做两情相悦,并不认为是谁追了谁,而原胥却说我追你很久了。
“你都不知道。”原胥“啧”了一声,露出不大高兴的表情,旋即又笑起来:“不过无所谓,反正你让我给追到了。”
周盏认为有必要探讨一下这个问题:“那你得说说,怎么追的我?特训时帮我打饭?那我追你的次数恐怕比你追我多。”
“当然不是。”原胥道:“那顶多算照顾队友,而且特训离现在并不久好吗。”
周盏:“那你……”
“我想想啊。”原胥支起下巴,说得有点慢:“嗯……咱们还在新兵连时,我就开始追你了。”
周盏一惊,心想我怎么不知道?
“记得我跟你说我在张班那儿看到下连名单的事吗?”原胥道:“其实最初我被分在另一个连队,团部警卫连,上面说我适合那儿。”
团部警卫连,多少兵想去,比这边防侦察连好出不知多少。
周盏愣了,不知下连前竟然有这种插曲。
“我求张班替我说情,后来见了连长团长,跟他们叨了一大堆,说憧憬缉毒英雄,说向往国境线,反正就是表决心、亮态度。”原胥笑了笑:“我会哄人啊,他们还真被我说动了,临时将我的名字划到咱们连。我那天高兴得啊,特想吃烧白,这菜不是过年才能吃到的吗,我那时感觉就跟过年似的。结果你这大厨居然不会做,换了个凉拌牛肉来糊弄我。”
周盏心跳渐渐加快,原胥继续说:“不过凉拌牛肉也挺好,只要是你做的,我都爱吃。”
“你……”周盏喉咙有些干,“你怎么会那么早就……”
“喜欢还分早晚啊?”原胥说:“感觉来了就喜欢上了呗,我就爱跟你在一起,你去哪里,我也要去哪里。不然你以为我为啥要拼命去猎鹰?我又不是很想当特种兵。那么辛苦,还危险……但你想啊,那我就得追你不是?”
周盏再次搂住原胥,胸腔发出隆隆震响,也不知是谁的心脏跳得更凶猛。
原胥说了很多,什么“我不追你干嘛和钱宇换铺”、“我不追你为什么老趴你腿上”、“我不追你为啥叫你‘组长’,我得气你撩你,吸引你注意啊”。
周盏回想起过去一年多的小事,心尖阵阵发麻。
原胥还说:“记不记得换铺那天,我问你‘是不是把你撞歪了’?”
周盏点头,“当然记得。”
多的事,记不得才怪。
“那时你不是问我有什么企图吗?”原胥说:“其实我特别想说我想把你撞弯。”
周盏:“……”
“但我知道你对我还没有战友之外的感情,我怕吓着你,只好把‘弯’换成‘歪’。”原胥说:“我追人啊,讲求循序渐进。火候不到,我就稳着。”
“那现在火候是到了?”
“当然。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
“大言不惭。”
“哈哈哈哈!”
夜风渐渐凉了下来,带着哪家茉莉花的香味从阳台拂过。十年前的情形犹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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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仔细倾听,似乎还能听见恋人爽朗的笑声。
周盏摁灭香烟,唇角微弯,轻声自语道:“笨家伙。”
两个人的爱情,其实就像特训选拔。特训看重开营之后的成绩,之前的比武只是门槛。
爱情也一样,谁追谁,谁先爱上,在牵手时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牵手之后,谁也没有放开对方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不详写特种兵训练与比武哈,太重复了,如果想看详细的猎鹰选拔特训,请移步《子弹呼啸而过的岁月》。
第12章
周五是休息日,夏季大盛的阳光被墨绿色的窗帘遮在一室之外。小家很安静,卧室门半掩,早早醒来的萨摩耶来门口偷看了好几回,见里面没有动静,又乖乖跑回客厅,抱着玩具骨头啃。
昨天折腾到半夜,原胥侧躺在床中央,正睡得熟。周盏从后面抱着他,脸贴在他的脖颈上。
空调吹着温度适中的风,凉被已经被踢到一边,周盏穿着纯棉长裤,上身光着,而原胥露着两条长腿,上身的t恤不知何时已经被撩到胸口。
t恤与长裤明显来自同一套睡衣,夜里周盏摸黑穿了原胥的,去阳台抽烟时还在长裤上落了零星烟灰。
睡到快11点,两人还没有起床的意思。小萨饿了,用屁股挤开门,爪子踩在木地板上发出细小的声响。
原胥被吵醒了,迷迷糊糊觉得肚皮有点痒,以为是被蚊子咬了,闭着眼睛去挠,挠了好一阵还是痒,正要继续挠,耳边突然传来周盏性感的低音炮:“不说你你就不消停是吧?”
原胥最受不了周盏用这种声音跟他说话,尤其此时还贴在他耳边,热乎乎的气息随着低沉的声音钻进耳朵,顿时让他尾椎发麻。
但他也有点懵,“不消停”是什么意思?他刚刚醒,好像没做什么不老实的事吧?
周盏环在他小腹上的手动了动,在他耳垂上吻了一下,还是那样的声音:“我手腕挠起来好玩?”
原胥这才发现,痒的地方被周盏的手遮住了,自己刚才不清醒,一直在挠周盏的手腕。
难怪挠了半天不见效。
“我被咬了个疙瘩。”原胥说话带着很轻的鼻音他平时不这样,唯独刚醒时会不由自主耍个赖。
“哪里?我看看。”周盏撑起身,原胥也转过来,挠着发痒的地方,抱怨道:“这蚊子走位真刁钻,你手搭在上面它不咬,非得穿过‘五指山’,来咬无辜的我。”
原胥小腹上的确有个小红疙瘩,在肚脐斜下方,一看就是蚊子的杰作。周盏拇指贴上去,笑了笑:“真可怜。”
“你还笑?”原胥边说边侧着身子去够床头柜上的花露水,“我这是给你挡了一枪啊,周盏同志。你就是这么报答奋不顾身的战友?”
说完揭开花露水的瓶盖,正要往手心倒,周盏突然欺身上前,夺过了瓶子。
原胥被罩住了,脑子有点糊:“抢我瓶子干嘛?你帮我涂?”
“嗯,报答奋不顾身的战友。”周盏说着往下一退,在小红疙瘩上亲了一下。
原胥见他滑下去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亲吻落下时,腹肌还是不受控制地一紧。
周盏抬起眼皮:“你紧张什么?又纯情了?”
“我没紧张,你才纯情!”原胥立即狡辩:“要舔就好好舔,脑袋埋下去,别看我!”
周盏果然不再看他,伸出舌尖,在疙瘩上舔了舔。
原胥那腹肌腰肌立马绷得更紧,腿也跟着往外一抻。
他有个不知该归为情趣还是归为笑料的毛病与周盏在一起时干什么都放得开,唯独刚睡醒时会害羞,周盏经常拿“纯情”涮他,他不服气,但身体反应却让他的不服气毫无底气。
周盏与那疙瘩周旋了一会儿,用民间传闻“包治百病”的唾液代替花露水,亲着亲着却生出别的心思,舌尖沿着紧绷的腹肌向下,右手一勾,利落地扯下原胥的内裤。
那里半勃着,仿佛正等待抚慰。
“哎,你别……”原胥脖子根儿都红了,正要阻止,周盏已经低头含住,抬眼与他对视,眸底泛着温柔与戏弄。
原胥深深吸气,索性将自己交给对方,半躺着享受。
夜里做了好几回,现下定力显然不太行,原胥没多久就射了,周盏起身拍了拍他的大腿,温声说:“起来了,太阳晒屁股了。”
“哪里有太阳?”原胥捂着眼回味,腿还张着,连内裤都是周盏帮他穿回去的,闷声嘀咕道:“你还不如说‘起来了,再不起来盏盏要来干屁股了’。”
周盏轻笑,捏了捏他的脚趾:“看来还有挺有自知之明。你刚才爽了,我还没有,你要再不起来,我真要干你屁股了。”
原胥挪开手,与周盏对视2秒,迅速坐起来,目光落在对方腿间的帐篷上,“屁股今天请假了,不给干,我帮你咬出来?”
“不用。”周盏弯腰亲了亲原胥的额头,“快起来,乖。”
原胥抱住他的腰,彻底清醒之后,纯情劲儿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挑着眉笑:“别跟我客气啊,来来来,到胥哥怀里来,接受胥哥的疼爱!”
说完,双手不安分地拽住周盏的睡裤沿,往下一拉,笑道:“哎呀,盏哥又挂空挡!”
周盏本就硬了,经不起撩,眯眼笑起来,勾住他的下巴:“挂空挡正好干你不是吗?”
“屁股请假了!”原胥说。
“这儿没请假,转过去。”周盏摸着原胥的腿,躬身压了上去,伏在对方耳边低声道:“夹紧一些,敢撩就要敢负责。”
原胥跪在床上,正要喊“我不负责”时,嘴突然被捂住,接着两根手指伸了进来,恶作剧般地玩着他的舌头。
下方,周盏再次扯掉他的内裤,就势插了“进来”,粗硬的性器抵在腿根抽插,他只消垂下眼,就能看到那东西在自己腿间进出。
周盏挺腰送胯,汗水落在原胥肩上,“夹紧,不然屁股的假条作废。”
原胥吮着他的手指,大腿一,愤愤地在指尖咬了一口。
释放时,周盏射在抽纸里,用软下来的性器抽了抽原胥的屁股,拉起褪至大腿的睡裤,笑说:“我做饭去了。”
原胥穿好自己的内裤,在床上地上找了半天,冲厨房大声喊:“周盏,你穿我裤子?”
“才发现?”
“以后不穿内裤不准穿我裤子!”
“那你来扒啊。”
原胥一想刚才扒裤子之后的遭遇,哼了一声:“一条裤子而已,想穿就穿。”
本就起得晚,还做了“快乐”的事,午餐时间只得往后延。周盏在厨房忙碌,原胥喂小萨吃了狗粮豆子,见暂时还开不了饭,便牵着狗儿子下楼散步。
时值中午,外面热得很,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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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绿化不错,有大片阴凉地。
不过山市毕竟是“火炉”,原胥溜了半小时狗,回来一身大汗,衣服都湿了。而狗儿子玩得高兴,中途跳进水池撒欢,那水又不太干净,浑身白毛被染成了泥色。
一人一狗站在门口,周盏一看,叹气道:“你们够了。”
此时菜已做好,原胥洗干净手就准备开动。周盏本想让他去洗个澡再吃饭,一见他盯着饭菜放光的眼,就知道劝不动,于是去卧室拿了条厚浴巾搭在他肩上,又拨了拨空调的扇叶,最后将脏兮兮的狗儿子赶去厕所,才坐下来吃饭。
今天的伙食也不错,除了几个家常菜,还有飘着红油花椒的水煮里脊。原胥特喜欢这道菜,号称连底料都能喝干净。但因为既辣又麻,周盏不常做给他吃,更不会让他喝底料。
原胥筷子不停,不久搭在肩上的浴巾就掉下去了,周盏只得起身捡起来,又给他搭上。
一顿饭吃下来,原胥嘴唇又红又肿。水煮里脊里的肉被捞完了,不过豆芽、海白菜、豆皮等素菜还剩不少。原胥灌了一口汤,哈拉两声,还想顽强地吃完,周盏拿走了他的碗筷。
“盏哥,盏盏!”
“给儿子洗澡去。”周盏一边拾桌子一边布置任务:“洗完洗你自己,下午还得做大扫除,别耍赖。”
原胥打了个嗝,揉揉胃,心不甘情不愿地妥协:“好吧。下周也做水煮里脊吧!”
“想得美。”
“那水煮牛肉?”
“……”
“毛血旺?”
“洗你的狗去吧!”
小萨讨厌洗澡,原胥每次给他洗澡,都要感叹一番“人生艰难”。以前周盏建议带出去洗,原胥说心痛钱。
周盏无语:“洗澡要花几个钱?”
原胥一本正经地说:“其实这不是钱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你小时候那么皮,你爸妈把你送出去洗澡了吗?”
周盏:“啊?”
“肯定没有吧?”原胥说:“自己的儿子自己洗,我们家小萨再皮也不去狗澡堂!”
周盏愣了好一阵才说:“我小时候不皮,皮的是你吧?”
原胥:“哈哈哈哈哈!”
半小时后,洗干净的小萨和落汤鸡一般的原胥一同从卫生间出来。周盏一手拿吹风,一手将原胥重新推进卫生间:“我给它吹,你赶紧开热水冲冲。”
原胥洗了好一阵,出来时看到周盏蹲在地上给小萨吹毛。
狗儿子表情相当享受,死狗似的躺着,一动不动。
原胥走过去,蹲在小萨旁边,看着周盏说:“我也要。”
“嗯?”
“要吹毛。”
周盏笑着揉他湿漉漉的头发,然后轻轻踢了小萨一脚:“听到没,现在爹要给爸爸吹毛了。”
小萨“嗷呜”一声,抖了抖漂亮的白毛,溜了。
周盏坐在沙发上,原胥靠在他腿间。风暖暖的,饭后又易打瞌睡,吹着吹着,原胥就困了。
之后周盏将他抱去书房的沙发,给他搭了条小毯子。
说好了下午一起做大扫除,结果拖地擦家具全由周盏包办。阳台上的洗衣机隆隆作响,书房却只有空调的风声。原胥睡着了,手往下搭着,指尖挨着狗儿子干净的白毛。
周盏扛着冬天的棉被去楼下晒,被一同晒被子的大妈夸了十几分钟,回家时绕路去小区外买了个西瓜,想冻好了叫原胥起来吃。回家一看,原胥已经睡醒了,正在阳台晾衣服。
周盏眼神柔软,走过去揽过原胥的腰:“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做大扫除怎么不叫我?”原胥道:“想坑我!”
“坑你什么?”
原胥“啧”了一声:“幸亏我醒了,不然你把家务全做完,肯定弹我脑门儿,说‘胥哥,说好一起做大扫除,不准耍赖,你这回耍赖了吧,要罚’。你那点儿小九九,我还不知道?”
用抱怨的口气开玩笑,是原胥的拿手好戏。周盏亲他唇角,牵住他的手往里走,“那交给你一个任务。”
“嗯?”
“把西瓜放冰箱里。”
“然后?”
“冻好了喂我吃。”
原胥笑起来,抬手敬礼,“遵命,首长!”
第13章
生活按部就班,短暂的休息日后,又是繁忙的新一周。
周六周日是“胥哥小面”最忙碌的日子,食客不止附近商圈写字楼的白领,还有慕名而来的吃货。周盏从清晨忙到下午,一直站在后厨调佐料挑面,几乎没歇过气。
平常工作日时,2点之后食客就少了,但周末不一样,食客一波接着一波,如果不是小二宣布今天食材已经耗尽,面馆大约得营业到晚上。
一通拾下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周盏开着面包车回去,刚好在小区门口遇到急匆匆往外跑的原胥。
“干嘛呢?”周盏问。
“手机忘在店里了。”原胥额头冒汗,“你先回去,我刚淘了米和绿豆,来没来得及熬呢!你把火打开,记得要小火啊,用勺子搅一搅,我马上回来!”
周盏笑:“熬粥还用得着你嘱咐?”
原胥说:“绿豆粥是我的绝活啊。”
“是是是。”周盏轻推他的后脑勺,“看你丢三落四的,快去快回。”
厨房的灶台上果然放着一锅泡水的绿豆和大米,周盏点了火,才去卧室换衣服。
这几年,烧菜做饭一直是他的活儿,但周六周日原胥也会掌个勺。不过原胥擅长吃不擅长做,最拿手的是蛋炒饭蛋是周盏煎的,咸萝卜和火腿粒是周盏切的,盐和油也是周盏准备好的,连葱花也是周盏起锅时撒的,原胥只需像个声控机器人一般挥挥铲子就好。
即便如此,原大厨还是相当得意,一边吃周盏烤的蒜泥猪蹄,一边听周盏夸他做的蛋炒饭好吃,那叫一个美。
周盏想起来便觉得好笑,看着锅出了会儿神,一天的疲惫都消去不少。
大米的香味还未散出,但家的味道已经弥漫开来。
原胥很快回来,除了手机,还提了一口袋水果。周盏知道他要做什么,无非是水果沙拉。
见周盏还站在厨房,原胥踢掉鞋子就喊:“这儿没你的事儿了,去洗澡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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