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惑法则(强强 )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深海先生
诱惑法则(强强 ) 分卷阅读107
可惜,我不能答应你,这里就是我的王国,而到了外面的世界,我就什么也不是。我已经没法适应监狱外的生活了。”
约书亚心领神会的笑了笑:“好吧,那我就不拉你入伙了。我需要你帮我搞定典狱长,让他给我随时去医务室的特权……我有肺病。”
托马斯愣了一下:“真的?是会传染的那种吗?”
约书亚幽怨地斜睨着他,用汤匙柄挑了一下他的下巴:“起码不会影响做爱。怎么,你害怕了,我的王子?”
“王子?那么你是我的小公主了?”托马斯被他挑逗地咧嘴大笑。他一把揽住身旁青年的细腰,把他打横抱起来,搁到桌子上,“我只有一个条件。德雷克,你是个狠角色,我信不过,除非你在众人面前证明你是我下边的人,让我在餐桌上狠狠操你一顿,我就答应你。”
约书亚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托马斯,既然是私事就不要弄成表演,我们都给彼此留点面子。”
青年仰起脖子,碧绿的眼眸里刺出警告的寒光。可偏偏托马斯一垂眼,就能看见他宽敞的囚衣领口内致的锁骨线条,一粒乳头若隐若现。他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明智的,但急于征服这个强者的欲望占据了理智的上风,他扯住他的囚衣,扯得他露出一边瓷器般光润的肩头。
“真是尤物啊……”他低下头,亲了一下他的肩膀。
饭堂里的温度几近沸腾,四周骚乱起来,涌动着令人不安的气流。
“砰”地一声,从饭堂的某个角落传来了一阵厮打的动静。
约书亚的视线穿过托马斯的胳膊空隙,投向声源。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个足有两米高、犹如山体般肥硕的大家伙把一个脸上包着绷带,浑身血迹斑驳的金发男人从椅子上拎了起来。
说“拎”毫不夸张,那大家伙就像拎着一个破烂的木偶一样把他甩了出去,扔到了地上,又随手操起餐盘,照着他拱起的背脊狠狠抡了下去。他顷刻像被打断了脊梁般趴在了地上,只有在油污中蠕动的力气,那肥佬却没有善罢甘休,又朝他的腹部踹了两脚,举起了椅子
约书亚盯着那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然后,他不听使唤地从桌子上站了起来。
托马斯的眼前一闪,就看见青年的身影像一道穿林的飓风,跃过几张桌子,朝那举起椅子的袭击者冲去,从最接近他的那张桌子上一跃而下,眨眼间,那肥硕的男人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撞在了墙壁上。
约书亚面无表情地跳下桌子,朝地上不省人事的金发男人走去。
在明亮的灯光下,他终于看清了,也确定了。是他。
尽管男人的头发剃得很短,穿着囚衣,脸上包着绷带,半死不活地躺在血污里,毫无平日那种优雅的风姿,他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来。
约书亚屏住呼吸,半蹲下来,松开攥成拳头的手,拍了拍他的脸。
四周响起了狱警们吆喝着赶过来的动静。
约书亚犹豫了一秒,揪着领口,猛咳了几下,一头栽倒在地上。
“托马斯?这里发生了什么?”一个狱警走到一片狼籍的饭堂中心,向这里管事的老大发问。
托马斯从惊愕中回过神,耸了耸肩:“一点儿冲突,这不是很明显吗?有个家伙想教训一下新人,结果过了火。”
狱警用电棍戳了戳约书亚的背:“这里怎么还有两个人?”
“哈,这个家伙是帮他的……我想大概是肺病发作,所以晕倒了。”
……
当天午夜,医务室。
听见脚步声远去,约书亚一骨碌从医务室的病床上爬了起来。
他拔掉手腕上的针管,掀开帘子的一角,借着幽暗的月光,他看见旁边的病床上躺着那个人,他换上了干净的囚服,脸上包着比原来更多的绷带,安安静静的,简直跟死了一样。
第75章
约书亚放轻脚步,走向病床。男人一动不动,似乎并没察觉到有人到来。如果不是他亲眼看见对方挨揍,他绝不相信他是真的昏迷。
但这实在太不符合常理了。
他即然可以在浴室里袭杀那么多人,又怎么会在面对一个人时毫无还手之力?难道是被暗算了……
他在上方打量了男人一番,他的胸膛上布满了搏斗的痕迹,有几道被锐器划出来的,类似猫科动物的爪印约书亚盯着那里看了几秒,就有了判断。那是他自己用钉子留下的。没错,果然是他。
注意到绷带缠住了洛伦佐的左眼,他才想起对方那只眼看不清东西,把手伸向对方脸上的绷带,试图揭开其中一条,看看他的脸怎么了。
但他的手即刻被握住了。
是装的,该死!他就知道是装的!这狡猾的家伙!
约书亚正要狠狠地抽回胳膊,却听见一声压抑的呻吟。抓着他的苍白如死者的手颤抖着,手背延至小臂淡蓝的血管根根毕现,那绷带间露出的一只蓝眼睛半眯着,透着痛苦的神色,像一条垂死的鳄鱼。
“医生……好痛。”
洛伦佐在黑暗中盯着面前的青年,一把把他拽到跟前来。背脊的疼痛在他可忍受的限度内,但他表演得不遗余力,整个人抽搐着一下子滚下病床去。约书亚被吓了一大跳,连忙把他扶住了。
男人的身体很沉,就像散架了一样无力的倒在怀里,把约书亚压得几乎站不起身。他近距离地看着怀里男人惨不忍睹的模样,一时有点恍惚,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他印象里的洛伦佐兰美第奇,他的继父。
他的继父从来不是一个会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的人。
他一直很优雅,很有风度,在任何时候都显得无可挑剔,一丝不苟。
约书亚扯回自己的视线,靠着墙壁支撑双腿,他终究不再是个娇小的小孩,不至于完全无法承受对方的体重,最终站起身来。因为用力过猛,宽大的囚服的扣子都崩开了几颗,露出一隅光洁的胸口。
他搂住洛伦佐的腰,试图把他往床上抱,但病床被他一撞就移了位,洛伦佐差点摔到地上,还好被他眼疾手快的架住了,惯性使他撞到墙滑坐下去,洛伦佐则瘫软地跟着压在他身上,发出一声难受的闷哼。
“好痛……很痛…”
约书亚听见耳畔的低喃,皱了皱眉,不再敢乱动,担心他是脊骨出了什么问题。他腾出一只手,沿着男人起伏的背脊上一寸一寸的摸索。
洛伦佐把头抵在他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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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婪地深嗅着他的气味。他得寸进尺地抓住他的肩膀,嘴唇似有若无地触碰青年的颈侧,发出微弱断续的喘息。
约书亚认真地检查完他背上的每根骨头,没有感觉到什么大问题,才松了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抄过对方的腋下,再次尝试着站起来,但洛伦佐就好像昏厥过去了一样,身体耸拉着,使不出一丝力气。
“可恶,洛伦佐,你……你醒醒!”
约书亚的心里溢出一丝不可名状的恐慌。
他害怕洛伦佐是休克了,于是把他放到地上,拍打他的脸,试探他的呼吸,又弯下腰去听他的心跳是否还在,却没发现对方勾起的唇角。
洛伦佐偷偷垂眸看向趴在自己胸口的青年,呼吸都难以抑制地凌乱起来。他咽了口唾沫,用干涩又沙哑的嗓音问:“约书亚?”
约书亚直起身子,俯视着他的脸,碧绿的眼眸里有难掩的紧张。
这种表情可爱得几乎要让洛伦佐发疯了,但他还得将错就错地装下去。他颤抖地抬起手,去抚摸青年的脸颊。这一次他没有躲,也没有表现出厌恶,眼睛大睁着,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就像少年时那样。
“你感觉怎么样?需要我去叫医生吗?”约书亚半信半疑的试探。
洛伦佐摇了摇头,咳嗽了几下:“你……拿到牢房钥匙了吗?”
约书亚点了点头。
洛伦佐压住他的后颈,凑到他耳边:“明天…你回到自己的牢房后,听到我的信号,就出来。我们趁狱警换班时混进运垃圾的卡车里。”
“这和我原本计划的不太一样,风险也比较大,不太保险。”约书亚有点不甘,更多的是不爽,他可从来没有向洛伦佐发出过求救信息,也最最不想得到他的援助。在他原本的设想里,他就是打算趁着来医务室的机会逃跑,他有肺病,可以得到一纸确诊单,以便于他经常性的出入这里,医务室的管理没有其他地方那么严格,总会找到机会。
洛伦佐有气无力地笑了笑:“只要能逃出去,管那么多干什么?乖……别淘气。”
约书亚拿开了他的手,盯着他看了一会,就去揭他的绷带。洛伦佐一偏头躲开了,一截绷带被扯下来,露出他耳后那道长长的疤。那被手术锯造成的陈年旧疤被他提前抹上了血迹,显得非常血腥。
洛伦佐观察着约书亚的神色,满意地看见他怔在那里。他得意地挑起眉梢,但那种使坏的表情都被掩盖在了绷带下面。
“在午饭前……我被人砸了一下,还好躲得比较快。”
“我扶你去床上躺着。”约书亚脸色难看地攥住拳头,指尖刻进掌心里。他俯下身托起继父的脖子,试图把他从地上打横抱起来,但洛伦佐却牢牢搂住了他的腰,怎么也不起来。约书亚挣脱不开,他感觉自己像被一只大型蟒蛇缠住了,并且这条蟒蛇还在向他讨宠耍赖。
约书亚感到胸口里早已锈死的东西在阵阵悸动。
他抗拒地扒拉腰间绞缠住他的手:“你这家伙滚开!”
“你背上的伤是为了谁,约书亚?”
约书亚突然听见洛伦佐这么轻声问。他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洛伦佐得寸进尺地仰起头,抵着他泛起热度的耳根,像个濒死之人般喘息着:“要么你把狱警喊来,要么你就打死爸爸,嗯?”
那语气有种拼死一搏的癫狂,又充满了惯有的掌控一切的笃定,他像在开玩笑,却分明如同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把所有筹码信手一挥,都洒在了他面前。赤裸裸的,大胆,强势,阴险……又该死的致命。
只迟疑了一秒,洛伦佐就翻身将他压在了下面,俯身吻上他的唇。
他的吻势透着压抑三年的凶猛的渴念,令约书亚猝不及防。他牙关紧咬,像一道壁垒,他撑住男人滚热透湿的胸膛,想把对方狠狠搡开,可他亲眼见证对方负伤,不敢使太大力气。
洛伦佐算准了这一点,他吃定了他,变本加厉地放肆起来。他不再小心翼翼,他捏住青年的下巴,用拇指抚摩着他的冰封唇线,去撬他的牙齿,约书亚毫不留情地把他咬住了,尖尖犬齿刺进他的指腹里。
这甜美而剧烈的疼痛使洛伦佐兴奋得难以自持。
他舔尽沿着约书亚唇角流下的血,用舌头喂回他微微张开的唇缝内,另一只手探进他敞开的囚服内,在胸膛上那粒小软物上掐了一下。
约书亚吸了口气,牙松了一瞬,洛伦佐趁虚而入,缠住了他的舌根,两个人的唇齿似相撞的熔岩,于火星四溅中与彼此牢牢相契。
胸口修长的手顺着肋骨抚到背后时,约书亚的身体猛地一抖,扭头避开了洛伦佐的唇。他没有忘记这三年来他是怎样努力抹去这个人留在心里的烙印,那些鞭痕,每一根都是毒誓,每一根都是变强的代价。
“我不想欠你的。”约书亚撑着身体,用手背擦了擦嘴上的血,盯着他,扯出一抹放浪的笑,“如果你想跟我做,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需要你弄明白这一点,我是为了报答你,不是其他什么。”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洛伦佐用绷带间露出的那一只幽蓝的眼瞳盯着他,那只眼睛里像燃烧着焚河的鬼火,仿佛已经濒临了疯狂的边缘。他笑了起来,声音里透出一种神经质的病态,听上去脆弱又骇人:“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不是只有你惩罚自己……”
他抓扯他的衣襟,猛地扯开了所有扣子,宽松的囚服里面什么也没有,除了青年赤裸的身体,一丝不挂,他细嫩的皮肤上,闪着露珠般的光点。在约书亚挣扎着站起来前,他埋头顺着他脖子蜿蜒流淌的汗液舔下去,一直舔到他湿漉漉的乳头,咬了一下。
像被一丝电流激过,约书亚打了个哆嗦。
他想把他推开,但双手连同腰都被对方的臂膀牢牢缠住了。洛伦佐吮住他的乳尖,像只饥渴多年的吸血鬼,什么风度都不顾了。
一股电流沿颈侧血管冲上头颅,约书亚天旋地转,他在男人身下拗起脖子,喉结剧烈颤抖。他低吼了一声,但简直跟呻吟差不多。
嘴里的小东西沁出了血腥味,洛伦佐才松口,又残忍地去蹂躏另外一粒。他挟在唇齿间细细刮磨,弄得那脆弱的部位充血肿胀,敏感得无以复加,像一株含苞待放的花蕾般红艳,又用舌头去光顾它。
很慢很轻的,一下一下地舔,极尽温柔,也极近情色。
约书亚吞咽着唾沫,嘴唇都咬破了。他的胸膛狂乱起伏着,积满豆大的汗液,身下禁欲已久的东西勃起了,养大他的继父显然比他自己更熟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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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得到快乐,也深谙怎样折腾他最有效。
约书亚双手将衣袍攥得皱成一团,手背青筋扭曲,犹如在与恶魔交战,他难耐地弓起身体,下体与对方的小腹若有似无地磨着,顶端已沁出了一滴滴粘稠的液,情不自禁地夹住了洛伦佐的大腿。
洛伦佐用膝盖磨擦了他几下,在他濒临高潮前,却忽然把他松开了。
约书亚气喘吁吁地看着他,曲起双腿,眼睛发红。
洛伦佐用食指压住他的唇,在他耳边“嘘”了一声:“有人来了。”
他警惕起来,侧耳聆听,果然听见一串脚步声。洛伦佐敏捷地爬起身,全无刚才的虚弱样子。约书亚恍然大悟,横眉立目地瞪了他一眼,但对方却状无其事地往病床上一躺,又变成了一个伤患。
约书亚没法这时候跟他计较什么,只好草草整理了一下衣服,也在旁边的病床躺下,静待着脚步声的主人到来。
第76章
脚步声渐渐清晰起来,其间还交杂着滚轮的响声,可以判断的是一个医生推着一架病床进来了大抵又是哪个家伙深夜斗殴。在快接近他们的病房门口时,声响拐了个弯,径直进了他们旁边的病房里。
约书亚听着隔壁的动静,刚刚松了口气,可那脚步声又猝不及防地朝他们逼近过来,转眼间已经抵达了门口。洛伦佐突然出手,将他的手扣住了,约书亚被他拽得趴在他身上,脖子被牢牢勾住。
湿润的呼吸气流拂在脖颈处,刚刚熄灭的火苗又窜了起来。
这时候,这个男人把他的无耻发挥得淋漓尽致。他趁机朝青年的胸口凑过去,衔住了一粒红得滴血的乳头,一只手顺着他扣不上的衣袍缝隙滑下,握住了那还神抖擞的小玩意。
约书亚发出一声闷哼,双臂发软,撑着病床的扶手,趴在洛伦佐身上,洛伦佐就着半卧着的姿势,慢慢抚慰他。
他们隔壁的医生没有立刻离开,捣鼓瓶瓶罐罐的声音传来,似乎在配药。
约书亚有种杀人的冲动,但他此刻自顾不暇。修长的大手时轻时重地揉弄着他充血的部位,拇指不时刮挠着他的尿口,胸口被灵活的唇舌吸舔得咂咂作响。强烈的快感与尖锐的羞耻像一道绳索扼住了约书亚的神经,令他双腿发软,无所适从,手指几乎将床单抠破。
该死,他又被他掌控住了。
这个念头在约书亚混沌的脑子里叫嚣着。
他咬住下唇,即将溢出喉头的呻吟,听见自己的呼吸凌乱不堪。
乳头被弄得敏感到了极点,每被舔一下都像电流打过,性器也被摸得湿哒哒的,渗出来的液黏在卷曲的浅色耻毛上,顺着腿根蠕蠕地流,沾得衣摆上全是。约书亚踮起足跟,连脚趾都在发抖。
他不自禁地把洛伦佐抱紧了,头埋在他肩窝里,想要他快一点给他。
这种举动简直就像撒娇一样,让洛伦佐心神荡驰。他已经很久没跟他的小继子这样亲热过了,不舍得就这么放过这个机会。
感到手心里娇嫩的根茎逐渐有释放的征兆,他摸进青年黏糊糊的腿根,一根指头探到那紧致的窄缝里。约书亚敏感地一抖,立刻把他推开了,却在这时禁不住痉挛起来,一股浊白的液体射了洛伦佐一身。
“嗯!”在猝不及防的高潮中,洛伦佐听见耳畔响起一声娇哼。
他忍无可忍地把约书亚用力一扯,拖上了病床。
约书亚晕乎乎的,趴到了他怀里,他浑身湿漉漉的,毫无戒备,像一头落入圈套的小猫。
“还是这么可爱的话……爸爸真的会疯掉的。”洛伦佐俯视着青年沉浸在高潮过后眩晕里的脸,轻声喟叹。那对碧绿的眼眸眨了眨,蓄满了水光,似乎就要流泪了,浓密的睫毛不住颤抖,惹得他既心疼又兴奋尽管这并非是因为什么情绪,只不过是生理反应而已。
身下躁动难耐,洛伦佐却克制地没有立刻做什么,只是低下头,将那滴眼泪吮去了。假如约书亚还会为他而哭……那么他该是多么幸运?
约书亚却毫不贪恋他的怀抱,他清醒过来,就从病床上窜了起来。红肿的乳头与衣物一摩擦,就袭来一阵刺痛。
他捂住胸口,盯着眼前的罪魁祸首,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揍。
他骗了他,利用他对他残留的最后一点眷念,设下了一个陷阱。他就不该掉以轻心,不该信他的。他是忘了,这家伙有多诡计多端吗?
“隔壁还有人,你不会想在这时候跟爸爸算帐吧?”洛伦佐慵懒地撑着病床坐起来,他双腿微微岔开,胯部有一处无法掩饰的凸起。
“见鬼去吧!”
约书亚提起膝盖,狠狠踹向病床,一脚正中男人腿间的空隙处。洛伦佐不禁浑身一僵,他知道这是一次败笔,他太心急了。小家伙生气了,他一定在心里的账本上又给他划了一个红红的小叉。
“约书亚,别忘记我们的约定。”洛伦佐试图挽回局面。
这一句是用意大利语说的,而且说的很快,只有他们俩能听清。约书亚顿了顿脚步,抬起一只手,做了个捏碎的手势,意思很明确。
“谈崩了”。
第77章
“你现在没法离开,得等到明天早上。”洛伦佐在后面说。
“那也不要和你待在一个病房。”约书亚回绝道。
“我们聊一聊,约书亚。”洛伦佐盯着青年的背影,喉头里挤出的声音是嘶哑的,这并非单纯由情欲造成,尽管这是一部分的因素,但大部分是因为他想表现得尽量诚恳,以至于语气听上去像是在祈求。
“聊一聊,什么也不做,我们互相坦白所有不该隐瞒的事。”
祈求。天哪,这个词放在他继父身上是多么可笑,并且怪异。
从他成为他的继父开始,洛伦佐从未在哪件事上征求过他的意见,从感情到命运,他都是一手掌控主导着的,现在却向他祈求这个。
“我们还有什么好聊的。我们在一起只会相互折磨。我不是以前的那个孩子,没法再依附你,生长成你想要的形状。”
约书亚一字一句的,声音像冰凉的水滴落在玻璃上那样冷淡平静。
“我承认,我是忘不了你,但只要我们不再有交集,总有一天会的。”
洛伦佐却像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他意识到,这也许是一句真话。约书亚从离开他的那一刻起,从发出“最后一吻”的毒誓开始,就从未想过回到他的怀抱。他还陷在里面,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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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单方面的。
欲火顷刻间消散得无影无踪,连身上的汗液都凝成了冰渣。他盯着青年走出门口的背影,恍惚间整个人似乎从病床上站了起来。他把约书亚抓住了,压倒在地上,像撕碎吞噬他那样将他狠狠侵犯,逼他喊他“爸爸”,在呻吟中说他还其实还深爱着他,发誓绝不离开。
但结果固然不会如洛伦佐臆想,他也没有那样做。
他只是坐在病床上,心口那种腐烂的痛楚蔓延开来,被殴打的伤处忽然间剧疼不堪。他当然不是机器人,也不是全在做戏,尽管防御得足够到位和巧妙,也不了挨上那么几下。他擅长伪装自己,博取人心,而当承受着真正的疼痛时,他却一贯不喜欢说出口。
正如同满目疮痍的过去,他也从来不曾向约书亚吐露过一字。
真可笑啊。等他想说的时候,对方却再也听不进了。
哈,这是不是就是他作恶多端的报应?
约书亚走向门口,打算到隔壁去把刚才那个医生搞定,以他节外生枝。他来到走廊上,接近隔壁的那扇门,听见里面传来一串细小的呜呜声,像是一个人被捂住了嘴,再之后,就一点声息也没有了。
他生出一种危险的预感。病房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变故。也许,是有敌人混了进来。他立即退回了房间里,把门关上了。
他回过头,洛伦佐与他四目相交,一瞬间就会过了意。洛伦佐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根他从医生那里顺手摸来的钢笔,站了起来,约书亚则双手握住了吊瓶用的铁架子。门外的脚步声如影随形地跟了过来。
“是冲我来的,施劳德的人。这一次他一定会派最强的来。”约书轻描淡写的说。洛伦佐沉默地把玩着手里的钢笔,站到他身边来。约书亚回忆起那次他们在教堂里和路易斯交锋的情形。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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