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要抱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睡芒
方起州买的这个音响效果太好了,声音好似就在耳边,小虎不自在地握拳堵着耳朵,还用五指挡住了眼睛。但从方起州的角度往下看,小虎是欲盖弥彰地,在五指间打开缝隙,把眼睛睁得大大的。方起州觉得这剧情很岛国,索性小虎可能也不太明白这回事,光关注那伸进裤裆的手和那喘’息声了。
屋外那园林工叫了一声,那丈夫便慌慌张张地拉上拉链站起来,表面正经,佯装没事的模样。
直到现在,电影过去十多分钟了,还没到有坏事情的情节。但是小虎已然一副“天哪这是什么我受不了了”的模样了。但和上次不一样,上次小虎能心平气和地看,是因为那时候他的确不懂,电影里两个男人能做什么坏事呢,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心里很明白,这是什么。
在小虎的眼睛里,他听不懂语言,所以后来的剧情也只能看个大概,园林工似乎是忙完了,主人给他倒了水,然后给他钱,可能是主人模样诱人,那园林工接钱的时候,就拉着他的手不放了。
黑一些的那只手,常年劳作而粗糙,白皙的那只手,又软又无力,跟个娘们似得,所以两人一来二去,一拍即合,郎情妾意。那肌肉虬张的大汉,就那么把人扑倒在沙发上了。
那大汉脱了受的裤子,只剩下白色底裤了,大汉凑上去,一脸痴汉着迷样,说了句什么。方起州听懂是在说:先生你身上好香。
小虎还是那副手心挡着眼睛的模样,方起州的手略微在他身上动了一下,小虎都得抖一下。
等到电影中两人开始接吻,吻得难舍难分,口水直流时。小虎突然叫了一声:“叔叔!”
“怎么?”方起州低头看他。
“我……我,我,”他支支吾吾,也不看那电影,眼睛乱瞟,嘴里说:“我给你……给你讲个笑话吧。”
方起州心中发笑,揉了揉他的头顶,应允道:“讲吧。”
“是艾琳姐给我说,那个新来的美国人,和下属沟通总是会讲中文,讲得不伦不类。开会呀,有个谁做那什么……放映,”他讲话会自己加语气词,还会省略自己不理解的词,“那什么放映就叫人举例子,美国人就暂停了会议,托艾琳姐买了一斤炒板栗上来。”他原本是负责说笑话的,但是自己讲完,却好似再次戳中了他自己的笑神经,哈哈哈笑成一团,氛围都被破坏了。
方起州只是看他的模样,就乐了,笑话不好笑,估计艾琳也只当做趣事给小虎讲的,但小虎却很逗乐,他笑了一会儿,哎呦哎呦地停了,喘着气,却猛然看到那电影里已经白花花一片了!
其实也不算白花花一片,因为还有布料,只不过布料稀少,原来是那主人,脱光了,还换上了妻子的黑丝袜的和高跟鞋,二人就站在窗边,贴一块儿去了。
方起州万万没想到……即使封面看起来小清新,也不代表内容小清新。
小虎看得直了眼,嘴里着急地打岔说:“叔叔……我再给你讲个笑话吧?”
“嗯。”方起州的手,有些漫不经心地滑进他的领子里,小虎的笑话,讲不出声了,因为那丝袜被清脆的一声响,给撕破了。小虎连忙闭上眼睛,觉得不该看了。但即使他闭上眼,还是能听见声音的,那男优是练过的,单单是喘息声便能轻易叫人心神荡漾起来。
小虎脸上又是燥热又是愁苦的,他怎么……怎么这么难受呢!要是……要是方叔叔摸一摸就好了,这个念头叫他吓了一跳,他忙不迭坐起来,“叔叔,我们不看了好不好?”
方起州说:“你笑话还没讲呢。”
“那……那,那……”小虎一下卡了壳,也不知道要讲什么笑话好了,他脸色呈现出煎熬的模样。咬着嘴唇,那绯红的脸颊,要哭一般的眼睛,让方起州喉头动了一下。
“好了好了,”他哄着似的把小虎往怀里带,“我们不看了,上楼好不好?”
小虎当即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方起州将他一把横抱起来,也没管灯和电影还没关,就那么上楼去,小虎被他扔在床上,接着连滚带爬地掀开被子躲了进去。
“你怕什么?”
小虎仓皇地摇头,他就是……就是身上难受。
方起州一边哄着他,一边揭开被子,给他宽衣,小虎半推半就地从了,方起州知道他心里也不是没感觉,以俯视的姿态,在他面前替自己慢条斯理地脱衣服。
小虎眼睛瞪得更圆了,接着不安地骨碌碌地转起来。
“我们去水里做好不好?”他脱得一了百了了,小虎却不似以前,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了。
“做、做什么?”
方起州托起他的下颌,轻声质疑道:“你不知道?”
小虎眼睛向下瞥,否认道:“不……不知道……啊。”尾缀还带了个撒谎的语气词。但方叔叔的眼睛叫他心虚起来,自己沉不住气了,噘着嘴说:“我知道嘛,就是……就那电影里那样嘛。”
“电影你还没看完呢。”
小虎眼睛乱瞟着,缩着脖子可怜地嘟哝道:“那不是……也差不多嘛。”
“你看我,”方起州扳正他的脸,使得他们对视,使得他能清楚地以询问的目光望进小虎仓惶的眼睛里,“你不愿意,我什么也不做。”
小虎冲动地就要张嘴,那口型依稀可辨认是愿意。
方起州竖指封住他要脱口而出的话,“你想好了再回答。”他心里正想的是,亲亲抱抱就够了,生理需求自给自足也不是不行。
小虎眨了眨眼,望着他,嘴唇嗫嚅着,最后他握着方叔叔靠在自己唇边的手指,将它拿开,然后给出了深思熟虑后的回答,“我……嗯,都行。”
他有些认真地给出了“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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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说法,似乎是方叔叔怎么样都可以的。这叫方起州有些哭笑不得,“都行?”
小虎羞怒道:“就是说,我同意!我没意见!ok!我愿意的意思!”
方起州觉得他可爱极了,就着居高临下的姿势,俯首去亲他。
小虎唔了一声,手抵在他的胸前,接着反手绕着他的背脊,以行动表明“都行”具体是个什么意思。
第54章
方起州把累得不想动的小虎抱进浴缸清理时,他听见了外面的异样声响。
他打开门才看到,原来是大白跳起来想去拉门把手,它常常看见人们这么开门的,所以它知道把手是关键,可它太矮了,就算是跳起来也扒不到门把手。所以就气急败坏地挠门,想把门给抓破。
方起州站在大白面前,无声地看着他,但大白这次好像不怕他了,冲他挥舞着爪子,呲着牙示威。
“你怎么出来的?”
他记得自己锁了笼子的。
方起州远远地站在楼梯看,原来大白的笼子硬生生被掰成了两个宽弧形,掰了个恰好能让它挤出来的缝隙。方起州记得那笼子似乎是合金材质的,他低头看了一眼小豆丁大白,爪子上好像有血。
小虎知道大白受伤,心疼地抱着它,不理解好端端地大白为什么要撕开笼子。他想兴许是不乐意被关着?小虎望着方叔叔,“不关着大白了好不好?”
方起州沉默了一下,眼睛盯着那只装虚弱的老虎崽子,点了点头。
小虎乐了起来,高兴道:“那我抱着它睡觉行吗!”
“不行。”方起州一口拒绝,小虎表情逐渐失落下来,他揉了揉小虎的脑袋,“你睡觉抱着我就行了。”
小虎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很快又不沮丧了。但他身体上很累,方起州搜索了附近的宠物医院,几乎都打烊了,打电话问了杜医生动物爪子受伤他能医治吗,杜医生说假如就是不严重的外伤他可以处理。杜医生说准备过来一趟,而方起州觉得,这么麻烦人不好。
他问了地址,大晚上的,往车里塞了只和自己不太对付的虎崽子,而且之前以为没有攻击力的定论,现在也打了个大问号。好在这虎崽子的出发点是救主人,方起州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了。换一种情况,他或许会难得地夸这只老虎崽子护主有功。小虎原本要跟着来,但他实在疲惫的样子,方起州看他那走两步的模样,立马又停住,夹着腿。问他怎么了,他红着脸说裤子湿了。
方起州只能禁止他跟自己一块儿出去,想着回来的时候要不要去买点成人尿不湿。
杜医生在楼下等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方大少的车开过来,他是内外兼修,外科要得行些,没给动物看过病,但是包扎消毒还是没问题的。
哪知道,车门开了,跳下来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远看着像狗,在原地转着圈闻来闻去,身上有怪异的纹路。方起州喊了一声喂,大白就机灵地跳着翻了个身,竖起耳朵,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他扬了扬下巴,“别跟狗似得,走这边。”
于是大白屁颠屁颠地凑过去闻他的脚,和哈巴狗一个德行。
杜医生揉了揉眼睛,他没带眼镜下来,有些不确定到底是什么,“你这猫?有点肥啊……”看起来起码有二十多斤,可能……三十斤?
方起州没答话,“它前掌受伤了,爪子裂了。”
杜医生脸色隐秘地扭曲了一瞬,“爪子都伤了……还让它乱蹦啊?”
“它皮糙肉厚。”
大白好像听懂了,欢快地蹦了几下。
杜医生:“……”
方起州拎起大白的脖子,把它带到杜医生家里,找到了眼镜的他,被那只有些活泼,但是被方大少捏着的小东西吓了一跳这猫,猫怎么和白虎似得。他心里腹诽着,拿了剪刀纱布消毒水和药膏,蹲下身给猫上药,但他越看越觉得不对,这皮毛纹路分明就是老虎!那小东西好似察觉到杜医生的视线了,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张大嘴打了个哈欠,胡子颤了颤,吞了个蚊子进去。这也让杜医生看清了“肥猫”的獠牙。
他手抖了抖。
“对了,”方起州维持着捏着大白后颈的动作,问了杜医生关于房事频率的建议,“他身体健康,今天做了快两个小时都没事,但是他she了两次后就基本硬不起来了。”
杜医生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没毛病啊,高强度房事下正常男人两次差不多吧,怎么方大少是觉得两次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他绷着脸回答:“对承受的那一方来说,前列腺高’潮是主要的,当然每个人情况不一样。”他给出一个保守建议:“一周一次或者两次,看神情况和接受度。”
“三次呢?”
“……太多了,适当最重要。”他看了看方大少的身板,顿了顿说:“如果忍不了,可以让另一半帮你用手或者嘴解决。”
听从医嘱,那天过后,方起州大概以每周一次或两次的频率和小虎“干坏事”。小虎在床上配合度很高,无论如何都很听自己话,什么姿势都勇于尝试,一开始会羞耻,后来便慢慢好了起来。而方起州总会征求他的意见,小虎总会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方起州知道他极限在哪儿,他很照顾小虎的感受,所以每次结束都以他手动尾。至于杜医生建议的,让另一半用手或是用嘴,他一次也没考虑过。
他们之间的微妙变化,很容易就让敏锐的卫斯理察觉到了,他真诚地为小州欣喜着,因为在真正发生关系之前,任谁看都觉得他们像领养关系。
七月底,韩丹妮生了,母子平安。
方义博像第一次有孩子一般,整个人年轻鲜活了起来,甚至还亲自每天照料孩子,他好像忘记了方艺巍的死,也不在意方起州的性取向问题了,甚至还大度地让他带着小虎去赴满月宴。
但方起州潜意识不想让小虎去,觉得他没必要见太多陌生人,而小虎自告奋勇说愿意去,他觉得那是方叔叔的家人,所以他没必要害怕。方叔叔的爸爸很……和蔼,小虎没什么印象,所以凭着这个称呼给他一个描述,他还记得,有个给自己带了很好吃的小熊饼干的阿姨,他甚至很期待见到方叔叔的妈妈。
但是方叔叔说,他刚出生的弟弟,不是他的妈妈生的。
小虎不想到了电视剧里的情节,又联想到了方叔叔不和家人住在一起的事。
方起州不知道,他的一句话,让小虎同情地以为自己是私生子。
韩丹妮生的那个孩子,二爷取名叫文卓,满月酒在韩丹妮的要求下,大肆操办,听说来了半个娱乐圈,都是韩丹妮的“圈中好友”,以及各式各样的商界权贵,政界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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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了一整个酒店。但是记者媒体都没胆子往那儿凑,因为酒店门口站了好几排黑衣大汉,配了防暴枪。好端端一个满月酒,弄得愣像是黑帮大选,不知道的还以为美国总统来了。
二爷之前兴奋给方起州发过许多张新生儿的照片,告诉他“你小时候也这么可爱!”
听人说,刚出生的小文卓,特别会讨人欢心。而且很会挑人,听说只有二爷在他面前时,小家伙才会笑,别人逗他,小文卓就一点儿不给脸面了,所以二爷被逗得整颗心都扑在了这个小儿子身上,甚至有股哪怕是起州喜欢男的也无所谓的心态。人越是活着,越是会回头看那些自己曾经瞧不起的东西。
这个小毛猴子对他而言,就是这个道理。
那酒店是全禹海最气派的,听说能堪比纽约四季酒店的辉煌大气。
方起州没带小虎来过这里,他的车开到街头,就被告知前面酒店有宴会举行,所以封路了。方起州一个连请柬都没有的人,自然不被放进去,哪怕他有个洋人司机,气度一流,车还是迈巴赫。
放眼望去,离酒店还有一千米,街道两旁就停满了争奇斗艳的豪车。
小虎趴在窗户边,望着那些漂亮的车,那座漂亮的,在落日的余晖中像金色宫殿的建筑,他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瞳孔里倒映橘色的余晖,像在发光。大白在他怀里动了动,也将爪子搭上窗户边,仰着头往外望去。他脑袋比小虎这个主人还要大,他一抢位置,小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而且还被蹭了一脸狗毛。
大白长得很快,现在能有一只成年金毛大了,有狗的习性,猫的习性,猪的习性,也有老虎习性。它被完全不懂的小虎,训练得很好,方起州会同意带着来,是因为他晚上要单独去找方义博说点事,到时候小虎有卫斯理和大白守着,可能会有安全感些。
大白占有欲很强,不允许方起州以外的人靠近小虎,它不怕人,但是怕方起州。这点很奇怪。
方起州打了个电话,才被放进这条街,找了个位置停车,大白先从车上跳下来,撒了腿就要飞起来了。“大白!”小虎喊了一声,连忙牵住狗绳。因为怕它乱跑,从来不栓狗链的大白忘记了,自己脖子上多了个什么配不上他高贵血统的东西。
第55章
可大白活脱脱像条野狗,血统再高贵也没用,被旁边那个打开的车门“砰”一声给撞了脑袋。
大白被车门一撞,这下老实了,它眼冒金星,浑然不知地盯着车门上被它的大脑袋撞得一个凹陷的坑。
刚开车门下来的悠悠看到这么个东西,一声短促的尖叫,她迅速拽起裙尾后退,捂着胸脯娇呼:“什么东西,吓死人家了!”
小虎看向她,又看了眼眼车门上的一个小凹坑,他将大白往这头拉,大白眼睛转啊转,眩晕得不行,被主人一拖,屁股墩子贴在地上,就地朝后滑行。
“大白不是东西,”小虎先纠正了她的说法,接着不好意思地道歉道:“对不起撞了你的车……不用怕大白,它很听话的。”说完,小虎便蹲下来,揉着大白的脑袋,“不疼哦,大白不哭!”
卫斯理在车上略带惊异地注视着他礼貌且井然的表现,对方起州说:“他真的变了很多。”
方起州旋即开了车门下车,心里与有荣焉地想着:小虎是被自己改变的。
悠悠这下也看见了自己新车上的凹坑,她正欲发作,就看到那车上紧接着下来了个男人。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在这个圈子这么久,什么男人没见过。但她如同所有第一次见到方起州的人一般,愣了好几秒才回神,心说自己是着了什么魔。悠悠的眼睛快速在那男人身上扫了几眼,就得出了非富即贵的答案。她再一瞥那方才对自己道歉的人,发现是个年纪不大的男生,而且并未着正装。
她在被星探看中前,就是在专柜做柜姐,眼神毒辣,这用衣装区分人的习惯,现在也没能改掉。并且潜意识地影响着她,要是先下车的是这个男人,她可能会是另一种反应。
悠悠按捺住脾气,起了结交的心思,分外好奇对方是谁。她娴熟地拿出风度,撩起长发,轻咳一声,“请问……”但那两人好似完全忽略了自己,也没有说要理赔的意思。方起州确实很容易忽略小虎范围外的东西,他看着大白呜咽在在小虎怀里蹭头的可怜表现,冷淡地拉了拉狗链子,说:“起来了,别装狗了。”
大白可怜兮兮地嗷呜一声,甩了甩尾巴,垂头丧气地起立了。
小虎笑出了声,对大白谆谆教导道:“要听方叔叔话。”他小声地安慰道:“酒店有很多好吃的,我们可以随便吃。”
大白立即神抖擞了起来,就差汪地一声叫了。
两个人这么言笑晏晏地走了,旁若无人,悠悠捏紧了手里的晚宴包,她很久没有这样被人无视过了。悠悠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但她是独自开车来的,给她撑腰的人还没到呢。她心里气急,啪啪啪按着手机给廖靖辉发短信:“靖辉啊~你怎么还不到,人家差点被人欺负了~”她搓了搓有些冷的手臂,等到了两个字的回复:“马上。”
这时,一个洋人走到她面前,彬彬有礼地递给她一张支票说:“女士,这是车的修理,请问够吗?”
悠悠看见那支票上的数字,五万块,她还没说话,另一个的声音从她身后插播道:“这是打发叫花子呢?”
“靖辉!你终于来啦!”她高兴地抱着他的手臂,“算啦,你不要为难人啦。”
“我这不是帮你说话呢!小没良心的,你呀,就是太善良了。”
卫斯理笑眯眯道:“既然这位女士没有意见,那我们就算私了了吧。”
悠悠不甘心地点了下头,待他走后,廖靖辉揽着她的细腰,交耳道:“就是这个老外欺负你?”
“不是他,”她撅起嘴,“那就是个司机而已,你不知道,我开门的时候”她正欲诉苦,就看到酒店大门外,那熟悉的白色大型动物,她听见酒店工作人员在说着什么:“……十分抱歉,来宾里有人对动物毛发过敏,而且您这是……国家保护动物?”
“喏,就是他们了,”她勾着廖靖辉的手臂,“你知道他们是谁吗,我怕给你找麻烦,都忍着他们欺负我。”
廖靖辉眯起眼,“好像是……”他不确定的态度还没下来,就看见方二爷房里的三姨太过来,说了些什么,然后三人一虎就被放行了。
他恍然大悟道:“噢,那是徐姨太的亲戚,我就说呢,什么地方见过。”他对于养老虎这种暴发户行径极为不齿,而且还雇什么洋人司机,闹着玩儿呢。他不屑道:“宝贝儿你等着,等下我就帮你欺负回来,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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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也敢欺负你。”
悠悠当即开心地笑起来,她跟了廖靖辉两年了,知道他家里多厉害,她常常听靖辉说,他爸爸廖从军,是方二爷的“军事”合作伙伴,廖从军和二爷是同时白手起家的,只不过二爷混上了白道,他家却还在黑色’区域混。在悠悠心里,这肯定是位跟方二爷不相伯仲的大人物,廖靖辉捧她这两年,她简直是乘上了火箭。尽管长得普通了些……但在金主圈里,也不算歪瓜裂枣了。
她和靖辉一进去,就碰上了韩丹妮,这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花瓶影后,热心地招呼起她来,“悠悠,过来过来,姐姐好久没见你了。”两人当即手拉手地热络起来,悠悠心里却是埋汰她的,觉得一个小四而已,也敢这么高调。她心里叹气,心想着自己以后生孩子,也要让廖靖辉给自己弄这么气派,要是还比不上一个小四,她可不乐意。
她们寒暄几句,有人在韩丹妮耳边说了什么,她不好意思地对悠悠笑了笑:“宝宝哭了,二爷非要我上去一趟。”
小虎手里牵着的白虎,引足了视线,他却不知,很坦然的模样,眼睛盯着那横跨宴会会场的大餐桌,金碧辉煌的的灯光下,美轮美奂的致食物。人们全都身着华服,这个酒店作风也洋派,拖着酒盘穿梭在人群里的侍者,全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这弄得黑西装的卫斯理,也跟着像个侍者起来。
徐菁说:“起州啊,不然还是把这只老虎送楼上房间吧,它太惹眼了……”她欲言又止,方起州掠过周围那些指指点点的视线,点了下头,“麻烦徐姨了。”
人前的时候,徐菁就叫他起州,没外人她会喊大少,方起州也一样,在方义博面前,会喊徐姨,没人时,就是疏离的三姨太。
徐菁唤了人来,准备把大老虎带到房间里去,哪知道大白倔脾气上来了,抱着小虎的脚不肯走。小虎原本就舍不得把它大白丢下,看它这样了,就对方叔叔说:“我把大白带上去吧……它不听别人话。”说完他不舍地看了眼宴会桌上铺张的点心,低头对一脸无辜的大白说:“乖大白,晚上给你吃生牛肉。”
大白的食谱上最主要的就是肉类,一顿一次性要吃一大盆。
徐菁洞悉地笑道:“房间里也会有许多吃的,别担心。”她柔和地看向小虎,方起州眯起眼,意有所指道:“徐姨还有事忙吧?”
“我有什么忙的,走吧,我带你们上去。”她说完,方雪莉就窈窕地过来了,娇俏叫了一声大哥好后,便亲热地挽起她,“妈,你过来一下……”徐菁无法,只能跟着雪莉走了。她还不知道,面前这个体贴的女儿,已经知道了真相,还满心恶意地想着,妈妈肯定知道大哥这是在乱’伦吧,却从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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