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业有专攻

“这段时日倒是没怎么见着瑶儿，瑶儿在府内如何？都做了什么事。”
“父皇，儿臣在府内自然是管着府中事务……父皇想瑶儿，怎么不派人召瑶儿进宫。”
“你呀。府内不是有家臣么，怎么事事都还要你亲自处理？”
云昝感受到关臧龙的目光，连忙接着说道：“公主倒也不是事事亲力亲为，只是公主如今是两府的主事人，难忙了一些。”
“子寒近日如何？”
“子寒近日正在打理商务。”
“嗯。”
因是家宴并未分席，他们的位置倒是紧挨着，宫女上前斟酒之后就被打发了下去。
几杯水酒下肚之后，席上的气氛也还算不错。
关霆轩倒是想起一件事来，当下开口就问：“父皇今年的寿辰可是要大办？”
“皇兄，今年可是父皇五十寿辰，五十可是整数，即便是搁在民间那也是大日子要请上亲朋好友的热闹热闹。更何况父皇是一国之君，自然是要大办一场的。”
“寿辰一事自有你们母后与礼部操心，你们两个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关臧龙倒是不以为意，整数的寿辰也过了几个，每过一次就觉得自己老了一分，在过段时日他怕是得要退位让贤了。“你们要是不放心那就过来帮着一些。”
第21章第二十一章寿辰前夕
第二十一章
关臧龙的寿辰之日乃是六月，六月正值夏季，十分炎热，想来寿辰之上是要备下不少消暑的果蔬。
云昝自也是送过大寿之礼，只是对礼之人她有些不满，关臧龙何德何能要让她准备心礼品，真要准备那也得是给自己的父皇备下才是。
寿礼之事并不需要云昝耗什么心思，关倾瑶自会准备，
此次乃关倾瑶出嫁之后第一次为关臧龙祝寿，寿礼上她倒是准备了许久，只是当中她较为看重的珍品早早被人买了去，这令她有了几分不痛快。
商端经商归来时想着也应去看看自家殿下的情况，待问了府内的下人之后得知云昝近日都甚少离开府邸，一直都窝在院内读书写字。
云昝的确甚少离开府邸，一来自己出行那个暗中盯着她的人就会像个尾巴一样的紧随其后，她自幼也不是没有暗卫跟随，只是这人的武艺真不怎么样，他动一下她就察觉到了，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二来洛阳城内的布置都已完成，这段时日可是难得的安静日子，过了寿辰之后就得过上‘逃难’的生活，她还是乐意先享受一番。
商端出入商府可算是无人之境，只是到了云昝的院落之后便开始处处受制，好不容易见到云昝的时候，他家的殿下正喝着茶水，让自己的侍女给她读书。
此时的商端不敢有什么捷越的地方，向着云昝行礼之后说起了一些安排，其中有一条令云昝有几分在意，待问起之后才得知这是云乾的安排。
“太子殿下说那十人皆是锐，由他们护着殿下，太子殿下也能放心一些。”
如此，云昝就让那十人并入接应一方之内。
“还有什么事情。”云昝见商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不愿多想，索性开口问道。
“殿下，一月之后便是关臧龙的寿辰，您如今的身份是驸马，去公主府与那位一同挑选贺礼能拉近你们二人的关系，届时……”
“行了。”云昝并未听完商端的话，“此事已安排妥当，何必在去叨扰别人。”
商端嘴巴张了张，最终又闭了回去，他看得出来，自家殿下对泽国的公主似乎多了点什么东西，好像是想要保护她一样。
被商端这么一搅合云昝倒是想起自己也应参与一些，不为利用，而是尽一些责任。
关臧龙寿辰在即，即便她带了礼过去也许关倾瑶也早已经选定贺礼，她做的不过只是个表态罢了。
云昝从库房内挑了两样寓意吉祥的摆件珍品，命人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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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让夜羽拿好跟她一同去公主府去。
以驸马爷的身份云昝出入公主府倒是方便，只是这方便也不过近日才有的，以往她想进来一趟也得先行通报一声才可。虽说规矩，可云昝却是觉得这规矩并不大近人情。
身入寝殿之后云昝瞧见圆桌上放着已拟好的贺寿词，隐约之间能看到‘福如东海’的字样。辰竹是与关倾瑶一同进来的，见云昝在这之后辰竹便先行退了下去，就连夜羽也是一并被辰竹拉走。
“公主回来的正好，来，看看这两件摆件如何？”云昝也不提贺寿一事，只是拉着关倾瑶到一旁看自己从库房里找出的摆件。
“好。”关倾瑶还是首次见到云昝这般兴致大起，想他应该是得了什么喜爱的摆件，此番带来是想给她看看。只是等她看了之后反倒是有些哭笑不得，这其中的一件恰好是她前些时日看中的，当时就想买下给父皇当贺礼，没想到她没有买到反而到了驸马手里。
“今日搜寻了不少珍品摆件，看来看去也就只有这两样寓意吉祥，子寒想作为贺礼赠与父皇作为寿礼。公主你说父皇可会喜欢？”云昝见关倾瑶微变的神情，心下可算是松了口气，即便如此，她还是多问了一句。
“驸马有心了，父皇最是喜欢这种摆件，此物寓意吉祥，又是名师之作，父皇定然心悦。”
如此，贺礼也算是彻底订下。
“近些时日公主一直都在为父皇贺礼一时烦恼，如今礼品已定，公主也可放松放松。”与云昝这个闲人相比，关倾瑶可是比她忙碌的多，今日要不是因为商端的那两句话，云昝几乎都没想到掺和一脚。“今日天色还算不错，公主要不要与子寒一同在院子内走走当是散散步？”
“就依驸马所言。”
关倾瑶乃是关臧龙的爱女，她所居的公主府自然也是奢华无比，府内所用皆是名品，园中更是名花不断。
云昝不是第一次入这园内，只是每次来时心情都会变得愉悦，也不知道是这园子的缘故还是身边之人的缘故。
云昝与关倾瑶在园中散步，身后并无侍从跟随，一来这里是公主府，守卫森严，二来关倾瑶不愿有人跟着打搅他们二人。
还未聊上几句，天便下起了大雨，雨势来得极快，让二人措手不及。
云昝用衣袖给关倾瑶遮挡了一些雨珠，她自己倒是给淋了个透彻，好在如今不是冬季，今日又无风，要不然云昝非得受了风寒不可。
二人在阁楼避雨，这儿是平时关倾瑶看书之处，案桌上还摆放这一只古琴。只见此琴木漆螺，红漆面，十三螺钿徽，细蛇腹纹，腹有“九霄环佩”篆书及“夏氏泰符子孙永宝”篆书刻印，再下有“清秋”古篆方印，侧有“明皇御赏乡泉韵磬”刻款，外附上有楷书“唐制九霄环佩大唐先天元年、年制”黑漆盒，盒盖内有前朝皇帝题铭：当春扣角，及秋扣商。四时汁序，品汇普昌。其众，宫磬淋浪。爰乃庆云，浮景风翔。醴泉涌甘，露大专。洋洋为斯，为桐材之良。
九霄环佩琴是关倾瑶十六生辰的生辰之礼，亦是她所有的生辰礼内最喜欢的一件，平时甚少那摆出来，今日也不知因何故放在这儿。
“据闻公主爱琴，不知琴技如何。”
“霓裳羽衣曲如何？”
“甚好。”
霓裳羽衣曲乃是前朝玄宗李隆基所作，描写唐玄宗梦到向往神仙而去月宫见到仙女的神话。舞由杨贵妃所领，香山居士曾言：千歌万舞不可数，就中最爱霓裳舞。
只是琴音刚起她便见着堂中出现数十名身着宫舞长裙的女子献舞，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无气力。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
云昝一愣，方才她们进来避雨时可不曾见到这些女子，她们怎会……
曲目终了，关倾瑶问她：可欢喜？
云昝自然欢喜，方才可算是一点小小的惊喜。只是令云昝有些惊讶的莫过于此曲在安史之乱之后便已失传，只是其后主喜音律便千方百计将其复原八成，藏于宫中。
关倾瑶研习此曲也是意外，当年皇后林氏整肃皇宫，意外得获此曲，待关倾瑶学琴之后便让自行琢磨。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洛阳郊外
第二十二章
当日相见之后云昝又有三日不曾过府，那一日关倾瑶令她惊喜，她从未想过关倾瑶会为她弹奏宫中秘曲，事后听辰竹多嘴，关倾瑶从未为他人演奏过，她是第一人。
云昝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她怎么都没有想过，关倾瑶会来这么一出。
明明上次赠她的锦囊她都给关倾瑶寻了借口掩饰过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又闹了这么一出。
即便当时只有几人在场，可不能保证当中没有多嘴之人。
这雨下了整整三日，第四日时雨势渐小，午后时已是不见飘雨，待傍晚时云昝便让夜羽去公主府送信，信中主要内容便是询问三日之后想邀关倾瑶外出踏青一事，不知关倾瑶得不得空。
关臧龙寿辰将至，关倾瑶这两日也是进宫出主意去了，要不是她念着宫外的驸马爷，怕是会在宫中住到关臧龙寿宴结束为止。
刚进宫回来的云昝得到云昝送来的信件之后便让人前去说了声，她是要去的。
有了回复的云昝就人人准备了准备，等时日一到就跟关倾瑶一同出发去郊外。
夜羽二人对此表面上并无异议，待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夜羽便会开口想从夜凌嘴里打探一些消息，偏偏夜凌总是被打发出去调查或是走动并无什么可靠的消息……
“公子近日似对那位特别关照，也不知公子是不是动了恻隐之心。”
“公子本性善良，若不是各为其主，我想公子与那位定然会成为至交好友，可惜了。”
夜羽白了夜凌一眼，“我说的不是这件事情，近日公子对那人的关注实在是多了一些，我是担心公子会因愧疚给她留一条生路。”
夜凌不以为然，反倒是对夜羽话中意思不满，“此次计划公子就未想取她性命……夜羽，你是期望公子下令将其全家上下都屠杀不成？届时虽乱了一些，对我们也有好处，可不要忘了，这个计划公子一开始就是否决的。”
夜羽不语，她自然知道。
只是自从殿下大婚之后便有些变了，虽然对待关家的其他人还是带了一份疏远，可对关倾瑶确是有些不同，没看见么？她家殿下都邀人家一起外出踏青了。
“我知你与公子自小一同长大，只是你应明白寿宴之后她们便再无关系，你这般不冷静想要公子取她性命，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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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公子对她本就愧疚，何必逼着公子一定要将其赶尽杀绝……她一人又能翻出多大的风浪来。”夜凌见夜羽皱眉不说话，心里也是一阵不悦，他以为夜羽应早就想明白了才是。殿下与谁交好不是他们这些当下属能够左右的，更何况他们也没有资格去左右主子的事情。
……
三日之后，天晴。
四人策马出城，去附近的郊区踏青。
约莫过了三刻才到了云昝想去的那个地方，此处风儿带动着湖面，泛起不少波澜。远处还有几个人放着纸鸢，近处有几名百姓正在垂钓。“看来想要出来透气的可不止我们几个，公主，马儿就让它们自行吃草去。我们四处走走。”
得到关倾瑶应允之后，云昝便转头冲着夜凌与辰竹说道：“你们不用跟着，该干嘛干嘛吧。”云昝知道自己这话其实说了跟白说一样，因为她们二人身份的缘故，身侧的侍卫侍女从来不会少，此次各自带了一个人出来在其他人眼里已经少太多，估计那暗里的许是多了一倍出来，以备不测。
云昝知道这点，其余三人也知道，这才应声答应。
“公主，此处地方广阔又有湖泊，不知公主是想去放纸鸢还是钓鱼？”离开洛阳之前云昝就想过今日要好好的放松放松。
云昝想着放松，关倾瑶也是如此。前段时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先是骊山之行关子启遇刺身亡，随后关游和又胡乱蹦闹得洛阳城上下沸沸扬扬，要不是关臧龙当机立断将关游和关在王府闭门思过，指不定还要闹出更多的事情。
关倾瑶并未想好做什么，云昝见此也不催促，反而开口建议，“不如这样吧，我们先去放纸鸢，累了就可以去湖边垂钓。”
云昝的建议得到了关倾瑶的赞同。
此次出来她们可没带什么纸鸢，纸鸢还是云昝跟农家的孩子们买的，用了五十文钱。这纸鸢做工一般，放在市集里卖也只需要七八文钱，云昝一次性给了五十文都不知道可以买多少这样的纸鸢了。
放纸鸢这样的游戏她们两个都玩过，自从长大之后她们已经许久没有碰过这玩意儿，更不用说为了让纸鸢放的高高的，还在地上拼命跑什么的。
等纸鸢飞上天空之后，关倾瑶与云昝相视一笑，她们将纸鸢了回来放在一旁。
即便是习武之人，能偷懒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放过。
与先前一样从垂钓人手中重金买下了鱼竿，只是木盒里面的蚯蚓并不多，她们要想多钓几条鱼儿，还得自己去抓几条蚯蚓回来。
然，她们两个都不会去抓，索性就这样吧。
今日出来她们本就是放松放松心境，并非一定要钓到许多许多的鱼。
云昝作为云家唯一的女孩子自小学的东西几乎都是那几个哥哥们带着的，只要是他们学过的或是做的，云昝都是在身后屁颠屁颠的学上，挖蚯蚓这样的事情她也没有少做，她在御花园内挖蚯蚓，然后拿着蚯蚓去钓鱼，三四天就闹腾一次，这御花园的泥土在怎么厚也都被云昝给翻了天，园内的珍贵花木几乎毁于一旦。云冷舍不得教训云昝，只好重重惩罚了那几个‘带坏’她的哥哥们……
这令他们十分无奈，究竟是谁告诉他们世上喜爱男孩的多，可怎么到了他们家一个个都把唯一的女娃当成的心肝宝，只要犯错都是他们这群当哥哥的不是……好吧，他们也没资格说父亲伯父叔叔他们，他们自个儿也是如此。
盯着蚯蚓时云昝就想起御花园的事情，当时劝说她的还是长兄云爵，而如今他已经去了数年……
“驸马这是怎么了？”垂钓本就安静，加之关倾瑶坐在云昝的身侧，大部分注意力也是如此，尤是见云昝发呆及眼底的悲伤之后，便开口询问。
“没。只是念起一段往事罢了。”
既然云昝不愿提及，关倾瑶也就不再多问。
关倾瑶不曾钓过鱼，就连云昝其实也是半斤八两的。即便如此二人还是十分认真的盯着鱼竿，就等鱼儿上钩时将它弄上来。“公主，你说若是我们掉的鱼是今日晚膳，咱们能吃饱吗？”等了许久，都不见有鱼儿上钩，云昝索性与关倾瑶说起玩笑话来。
关倾瑶一听也是忍不住笑了，“咱们坐着儿都有小半个时辰，硬是一条鱼都没有钓上来。若真要这样怕是要饿着了。”
“咱们算是没什么获了，不过夜凌他们也不会让我们饿着……”商子寒说完便拉了拉鱼竿，将鱼线从水中拉出，只见蚯蚓已经不见踪迹。“看来我们是真的毫无获。”
“是呀。”
第23章第二十三章月光之吻
第二十三章
当日云昝一行并未返回城内，而是借宿在一户农户家中。她们一行有四人，都拥挤在一间房内这显然不妥，夜凌与辰竹二人都是入夜之后找了借口在大堂里待着，屋内独留了云昝与关倾瑶二人。
之前与关倾瑶独处云昝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自从那日之后，云昝便觉得关倾瑶似乎总是会在自己不经意间盯着自己看。
也不知是她脸上长了什么还是因何缘故，她倒是想问关倾瑶为何一直盯着她看，偏偏她又问不出口。
农家的炕其实很长，平日里睡下四五个人完全不是问题，要不是身份缘故她们也许挤挤也就没事了，夜凌倒是有一些麻烦，好在外面还有一处大堂不然额外尴尬。
辰竹这日倒是没有被关倾瑶喊入屋内更衣，这事情儿已有人代劳。
云昝自小到大也就伺候过母亲更衣而已，如今也不知是怎么了突然提出这样的事情。
衣裳只留了里衣，关倾瑶已经躺在炕上面色绯红，云昝见此心下一惊，她好像知道一点这样的神色是什么意思，只是她一想到她们之间的身份总不合适去做那些，或是她都不知该说什么，只得面无表情的解开自己的衣裳躺在了另一边，与关倾瑶之间也有一臂距离。
关倾瑶见此绯红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得苍白，脑海中想起大婚当日这人所说的话之后关倾瑶又有些哭笑不得，这人还真是……一言九鼎。
躺下的云昝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尤其是这个时候要是旁边这位或者自己睡着的话就好了，就不需要胡思乱想了。
云昝自然不敢直接睡下，可今日的她闻着身侧传来若隐若现的体香令她放松不少，这一放松下来她便睡下了。
窗外的月光直射屋内，即便烛火已灭，屋内的情景还是能够看得清楚。熟睡中的云昝又怎会知道自己身边的那个人一步步的挪过来，距离她不过一拳距离，最终她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关倾瑶俯身吻下去的那刻心跳得很快，脸颊更是微微发烫，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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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触感更令她欣喜不已，她能感受到身下人的呼吸还有柔软的嘴唇……
关倾瑶并未停留太久，她俯身的那个吻可以算是蜻蜓点水……
盯着身侧人的睡脸，关倾瑶在心中想着自己也不应该继续这么慢吞吞的了，或许她也应加快进度，争取早日能在对方清醒的情况下亲密。
此时此刻的云昝那里知道身侧的人开始打起她的主意，偏偏这主意打得还特别的令她无法反驳……当初先去招惹她的人确实是自己没错，可她从未想过会把自己也得搭上。
更没想到，她甘之如饴。
次日清晨，鸟儿站在枝头叫唤着，屋内的二人隐约听到屋内传来的响动，后院也传来几声鸡鸣声。
云昝这觉睡得极好，只是刚刚睁眼的她感觉到有一丝的不对劲……待她顺着触感往右边一看，神色一变，关倾瑶就这样枕在她的胳膊上睡得香甜。
昨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云昝这样问自己，然而并不会有什么答案。
还是先起身再说。
云昝这样想到，她小心翼翼地将关倾瑶的脑袋抬起，趁机抽出被枕了不知多久的手臂，同时取了枕头过来放置在她脑袋下。恰恰是这动作令关倾瑶发出低吟……
云昝见关倾瑶并未醒来心里可是松了口气，只是这气还没出完她就看见关倾瑶已经睁开了眼，看着她……
简直不能再尴尬了。
“公主早。”云昝带上温和的笑容，“昨夜睡得可好？”
关倾瑶红着脸回道：“很好。”
也不知是何缘由，云昝跟着脸也红了一些。最终忍不住去一旁取了自己的衣裳穿上，“公主，我去外面看看早膳准备好了没有，你要是还困就在睡会，晚点我们在回府。”
“依驸马所说的就是。”
云昝听此也不再屋内久留，几乎是夺门而出。
此时大堂内只有夜凌与辰竹二人，云昝让辰竹进屋里陪着关倾瑶，至于夜凌则是跟着云昝出去走走。
夜凌觉得自家殿下有些不对劲，身为下属他没有资格干预自家主子的事情，更何况他觉得自家殿下肯定是为屋内的那位才会如此。
“夜凌，早膳准备了吗？”转悠一圈下来的云昝终于想起她夺门而出的借口。
“农家已经准备了白粥。”
“那好，回去吧。”
等云昝回去时关倾瑶已经起身了正在堂里喝着白粥，农户烧的白粥很粘稠，一看就知道这是因为他们昨日多给的银钱缘故。云昝坐下与关倾瑶一起用了白粥之后就让夜凌再给这户人家送去一些银钱。
这户人家家里是个什么情况她昨日就已经看出来了，这里即便是城郊，可毕竟还是洛阳城的附近，家里也有两个男人按理不会这么揭不开锅，想来应该是其他地方有了难处，她现在做的不过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夜凌去给这户人家送银钱，云昝与关倾瑶则是一同策马扬鞭返回洛阳城。
……
返回洛阳城的二人倒没有立即分开，云昝跟着关倾瑶一同进了公主府的门后直到夕阳西下这才回了商府。
此次城郊踏青令云昝有些魂不守舍，那个搅乱她心神的人真是她名义上的妻子，很快，她们将会是敌人，或许，自天下二分之后她们就是敌人。
云昝回府的当日，潜入商府的暗影便出现在她书房之内。
“公子，此次计划之后商家的人该如何处理。”
“并不需要处置。”商家的商行好不容易建立起来，她可不愿因此次计划就此湮灭，更何况商家的几个人还是她大溪的臣子，她怎么也不会放弃他们，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好在商家的本营并不在这洛阳，要是计划之后关臧龙对商家有所怀疑，他们也可借着园中暗道离开洛阳保住性命。“依照计划行事便可。”
“是。”
第24章第二十四章离家出走？
第二十四章
城郊踏青之行之后，关倾瑶便多次派人请来请云昝过府。
身为驸马的云昝压根就没有拒绝的权利，她要是能有个实职的话倒是能以公务为由推脱一二，可偏偏她是个闲的发毛的‘闲人’想要推脱几乎算得上是一个难字。
更何况关倾瑶每次差人过来让云昝过府的时间几乎都是晚膳之前，等云昝过府之后就先是陪着关倾瑶用膳，然而听关倾瑶抚琴，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