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界一哥的日常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燎烬逍遥
“你他妈还敢挡!”他把热水壶抡到我脚下,里面的银镜炸得到处都是。
“怎么了?”
周围的工作人员全围了过来。
“德哥又泼人了。”
“啧,这次泼的还是女人。”
“让一让!让一让!姐!”阿牛顶着两管子鼻血就挤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把刀。
“……”
我操?
这货要干嘛?!
“王德木!你敢打我哥的女人!我今天跟你拼了!!!”阿牛噗地一声,把鼻子里的卫生纸喷了出来,举刀就往这边冲!
“老子不信你敢!”王德木不闪不躲地搁那儿站着。
但我知道。
我杀过人,所以我知道,阿牛这次是来真的,他气昏头了。
我放下手里的小熊猫,两步跑到王德木前面,在阿牛冲来的一瞬,出脚绊倒他,然后在他摔地前握住他拿刀的手腕把人提住了。
。
刀身掉在地上。
阿牛浑身一抖。
“阿牛,”我叫他一声,把自己打湿的袖子放到他眼前,“我被烫伤了,你先带我去包扎吧。”
“……啊,”阿牛有些迷茫地看着我,随后猛地醒过神来,连忙站好,“行行行这就去!”
我点头跟着他往外走。
许多人都看了过来。
而我只是侧头看了一眼王德木,轻声说:“那我就先走了,德哥。”
“哥”字出口。
王德木腿一软,直接坐到地上,结果被碎银镜扎得“嗷嗷”直叫。
阿牛带着我走回员工宿舍。
一路上哭个不停。
“姐,我们去医院吧?”他抱着自己的药箱,不停抹鼻涕和鼻血。
我背着他翻了个白眼。
你哭个屁啊。
老子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从他手里扯过药箱,立马换做一副羞涩的表情:“阿牛啊,我要脱衣服上药,你能……”
嘭!
小铁门被砸得惊天响。
我坐在塑料凳上,慢慢敛了表情,撩开自己的右手袖子,冷漠地看了一眼,那上面根本就没有烫伤。
片刻后。
我把裹着厚厚一层纱布的小臂递给阿牛看,眼睛有些发红,当然,是饿得发红。
“怎么办啊,我手上印着烙码的那层肉被烫坏了。”
“啊!这么严重!”阿牛顿时气狠了,又开始找刀。
我赶紧大声打断他:“对啊!我没有烙码,以后都不敢出门了。”
“啊……这,这能补办吗?”
啧!
这牛脑子!
老子不点点他,怕是能聊到明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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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先帮我做一个那种铁片应付应付?”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阿牛登时就拍巴掌了:“可以啊!你等着,我去黑市买铁片!”
说完,他就蹦走了。
那么问题来了。
即使阿牛会制作铁片,那他也得有个模板。
“去哪里找呢?”我笑着呢喃一声,看向了屋外的天。
快点变黑吧。
当夜晚上八点半,所有人都下工回来了。
我站在窗边,往外一个一个地仔细瞅。
很好,没有王德木。
我又等了等,见阿牛还没回来,便先出门了。
嗒嗒嗒。
蓝色雨靴在空旷的小路上发出声响。
我在走近时,停下来仔细听了听。
“你明明就嫌我老!分手怎么了!你之前犯的事是谁帮你扛下的?”
一个没听过的女声,嘶声控诉。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老子难道没伺候好你?”
“够了!说不通!我走了!”
“你敢!”
我听着他们扭打了一会儿,才转了转阿牛给的钥匙,把它插进了门锁里。
又是轰隆一声。
紫色的雷电划破了整个动物园上空。
咔。
我开门站在门槛处,接住了被王德木发狠推开的女人。
“是谁!?”
呜呜雷声不停。
电光一道道照在王德木脸上。
我这才看见他手里染血的剪刀。
“难怪那么香啊。”我舔了舔嘴角,对王德木笑了一下。
“你,你这个丑鬼!”王德木紧了紧手里的剪刀,额头上爆出了一根青筋,“让你吓老子!一起去死吧!”
“杀红眼了?”我问他。
他还没来得及回答,头就已经落地了。
“啊……”坐在我脚下的女人抖了一下,随后大叫出声:“啊啊啊!杀,杀人了!”
哗啦啦。
大雨伴着雷声倾盆而下。
掩盖住了她的惊叫。
“不要,不要杀我!”她捂着胸口蹬了蹬腿。
我把无柄刀放回手里,低头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虽然不是很像,但也只能将就了。
“你叫什么名字呀?”我笑眯眯地问她。
她却愣了一下,裤子下面湿了一滩水。
得。
吓尿了。
我只好皱了皱脸,面无表情地问她:“说,叫什么名字。”
“谢……谢瞒。”
“家住哪里?”
“生,生活区,g3-11栋,五楼。”
“家里有多少人?”
“就,就我一个,爹妈死了,丈夫……变异了,”她哭得更厉害了,“你放过我好不好?好不好?我可以给你钱。”
“我不缺钱。但我放过了你,谁来放过我呢?”
嚓。
门被我用脚勾着关上。
断绝了最后一点希望。
谢瞒被我咬住脖子,发出了一声哀鸣。
第二天一早。
德哥和园长便双双失踪了。
大家都说他们私奔了。
我没出声,坐在阿牛屋里看他制作铁片。
“姐,你真厉害!”
自从我把谢瞒手上的烙码临摹图给了他之后,他就佩服得不行。
“这烙码上的图文这么复杂!你竟然能记住!还能画下来!”
能不厉害吗。
老子昨晚对着谢瞒的手画了六个小时,差点没给整成老花眼。
“阿牛,”我提着嗓子叫他,“我们今天去超市里买点东西吧?”
“好啊,姐想买什么?”
“去广香区买。”
“啊?这么远!跨区了!”
“恩,我想要的东西……只有那里才有。”
只有广香福利院才有。
第51章
阿牛拿着焊枪,静了好一会儿才商量着问我:“姐想买什么?我托人带过来行吗?你看园长和德哥都不在,我请假都不知道该找谁,而且……狗哥也快回来了吧?”
说着,他偷偷瞄了我一眼,像是在试探什么。
难不成被他发现了?
傻子终于开窍了?
“不用请假,”我状似无意地绕到他左手边,挡住了屋门,“我可以自己去。”
“那怎么行!”阿牛忽然起身!
我背在身后的手立马握住了刀!
然而他又坐了回去。
“不可以,你一个人走那么远的地方不说,还只能用假烙码,要是被人发现就糟了。”他继续低头焊铁片。
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地问了句:“所以呢?”
“……”阿牛的耳朵逐渐红透,他小声咕哝了一句,“我要是跟你走,我的工作就没了,你会……”
“啊?会什么?”
阿牛瞅了我一眼,抿嘴笑:“你会对我负责吗?”
“……”
我他妈当然不会了!
你他妈哪儿来的死哪儿去!
“会的呀。”我嘴上立马就答应了。
“恩!”阿牛揉了揉鼻子,憨憨一笑,然后加快了手下的速度。
四周的空气越来越粘稠热乎,阿牛一边烙铁,一边发出嘿嘿嘿的诡笑。
我怕自己忍不住杀人,赶紧去了趟厕所。
说真的。
阿牛不是一般人。
就凭他能看上我这张脸,我就,我就佩服他!
我对镜子里的自己咧了咧嘴,差点没把昨晚喝的人血吐出来。
真心丑。
虽然有鼻子有眼的,但没一个长对了!
全部歪歪斜斜地挂在脸上,一点也不对称。
干脆别说丑了,简直就是吓人。
“吴大夫这是在玩我呢?”我捏住自己往右歪斜的假鼻子,有些烦躁地掰了掰。
咔。
结果掰动了。
……我操!!!
我赶紧捂住鼻子,心口都吓颤了!
我就只有这一个鼻子啊!
玩坏了可咋整?
“不会吧?这么劣质?”我倾身盯着镜子,小心翼翼地拿开了手。
然后。
奇迹发生了。
我看见自己的鼻子竟然变正了。
等等……不对啊?
我又捏起自己的眼皮往上扯了扯,两条柳叶眉瞬间就对齐了。
哈?
我反应了大概两秒,脑子里猛地灵光一闪!
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所以吴大夫一开始准备的就是这种能自由调节脸型的□□?
而我之前一直那副丑样,是因为我套头的时候把它扯松了?
心里一阵“我操”飘过,还带着几分狂喜。
我跃跃欲试地推了推脸,一边回忆着谢瞒的长相,一边调整自己的五官。
没多久,就已经有五成像了。
“姐!姐!我弄好了!”阿牛噔噔噔地跑到门外,使劲嚷嚷。
我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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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按在脸上,不甚清晰地回了他一声:“好的呀,可以先给我看看吗?”
“那,那你也得先出来啊。”阿牛不好意思地嘟囔。
“你等着。”
我缓缓放下脸上的双手,盯着镜子里的人看了一会儿。
像是像,但不够完美。
少了些什么?
我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又再回想了一遍谢瞒的样子。
无打采,绝望卑微。
就是这个!
我往下耷拉起眼睛,又垂了垂嘴角,侧眼看向镜子,对里面的“谢瞒”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冷笑。
“姐?你怎么还不出来?”阿牛又催了一声。
“来了,”我转身扭动门把,把门打开了一个小缝,伸手道,“给我吧。”
“恩!”阿牛也没多想,直接把铁片递给了我。
我拿着铁片,来回看了看,任凭门板被阿牛从外拉开。
“……”
一阵沉默。
我从铁片上回视线,看向呆愣的阿牛,笑着问:“怎么了吗?”
这一句,我换回了男声。
因为已经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园,园长?”他脸上一阵扭曲,“你怎么在这里?”
随后他看着我身上的衣服,终于反应过来,往后退了半步:“你不是园长,你就是姐。”
我没有理他,解开绷带把铁片缠了进去。
“你是不是要杀我?”他忽然问了一句。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你怎么知道?”
谁知他听了这话后,猛地吸了一口气,把脸都憋青了:“你不可以杀我!你怎么能骗我!你明明就是个男的!”
“闭嘴。”我冷眼看着他,“你帮了我大忙,可以不杀你,但你要听……”
“我不听!我最恨别人骗我感情!你骗什么不行!你骗感情!”
我默了默。
十分反感地想起了许安年。
却不料阿牛趁我走神之际,一脚踢下了我手里的刀!
“你做什么?”我见他跑去捡刀,却反而弄得鲜血直流,忍不住叹了口气,“别拿了,这把刀是没有柄的。”
我走到他面前,蹲身从他手里夹出了刀身。
然后极快握住。
刀刃沿着我的手心里一条极细的缝隙嵌入,连血都来不及流出。
这是我用了一年时间才学会的。
普通人怎么能行?
阿牛呆呆看着我,一句话都没说。
“你太单纯了,怎么在这个世道上生存?”我蹲在他身前,伸手按住他的头顶。
阿牛知道自己活不久,干脆哭了出来:“单纯点不好吗,我活得很轻松啊。”
我笑了笑:“说好听点是单纯,说明白点,就是蠢。”
我顿了一下,起身道:“看样子,你不会听我的话……那就算了吧。”
“姐……”阿牛又低唤了一声,“你心里是干净的,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干净,至少比这动物园里的所有人都干净。”
“那是你看走眼了。”
……
“园长!园长你怎么……怎么从阿牛的屋子里出来啊?”有人见了我,赶忙过来打招呼。
我怕声音会暴露,摇摇头就走了。
他们也不敢追问什么。
“啧,这次怕是真分手了!都另找新欢了。”
“园长穿的衣服不对啊?怎么个子也变高了?”
“嘘!别瞎扯淡了,小心被园长听见!”
我加快步伐走出动物园,正好赶上一辆经过的公交车。
“请前往生活区的乘客在此上车,上车时,请出示您的身份烙码……”
我扫了眼四周。
只有我一个乘客。
于是直接撩起袖子,侧身挡了挡监控器,用铁片刷了过去。
“嘀。”
验证成功了。
真他妈管用。
我放下衣袖,快步跨到了车后门,抬眼看着贴在上面的地图。
广香区。
必须经过科研区。
那就意味着,我得绕回去?
啧。
“生活区,d7-12栋楼即将到达,请下车的乘客注意安全。”
一个老爷子拉着自家孙子从我身旁走过。
小孩指着我的裤子,笑嘻嘻地说:“那个阿姨屁股上有血!”
啪!
老爷子一巴掌拍在小孩额头上,一边跟我道歉,一边把他赶下了车。
我微笑着示意没事,见他们走远后才急忙低头看向裤子,上面果然溅到血了,而且不止一处。
必须换衣服才行。
我动了动腿,把血渍最大的一块藏在扶手后,避再被人发现。
不怎么宽敞的公路上,只有公交车急速通过。
玻璃窗外的景色如出一辙,绿化、铁皮垃圾桶、各式各样的商铺,和我高中放学时看到的一样。
就是少了些人气。
我刚走了走神,就听广播里说:“生活区g3-11栋楼即将到达,请下车的乘客注意安全。”
到了。
车轮压过积水的小滩,哗哗啦啦。
公交车门打开,发出特有的喷气声。
我穿着雨靴走了下去,就像多年前一样,熟悉感扑面而来,让我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战爷回家……”
跟在我身后下来的老太疑惑地瞪了我一眼,随后扭着屁股走了。
我愣了愣,突然笑出了声。
哎,都这时候了,怎么还做些丢人事儿啊。
我抹了把脸,跑向g3-11栋,用烙码刷开防盗门,爬上五楼。
然后又马不停蹄地换好衣服下来,坐上赶往科研区的公交车。
这次车上的人有点多。
我看眼时间,放学了。
“妈妈妈妈,那个阿姨没,有,胸!”
“嘘小声点!”
“可是她真的好平啊!”
我扭头看着窗外,不怎么在意地往前挺了挺胸。
“嘻,我看见她在挺胸!”
“嘘!不许再说了!”
车上安静下来。
但看向我的视线却越来越多,老子都快他妈坐不住了!
我努力忽视掉自己胸上的聚焦点,闭上眼睛,征用了猫头的视野。
从树叶的缝隙间望去。
一群人正蠢蠢欲动地站在阿牛屋外,迟迟不敢进去。
应该还能再拖一段时间。
“停车!例行检查!”一排黑衣部队突然叫停公交。
我急忙睁眼,才发现已经到了科研区。
“怎么回事啊?”有些家长不满意了,捂住自家孩子的眼睛抱怨道,“我们这是生活区开来的车啊。”
“抱歉!”三个人拿枪上车,沉声道,“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全部起身走动!”
“真是的!我要投诉你们了!”
他们说是这么说,但还是老打老实地站了起来,带着孩子在车厢里来回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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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
我混在他们其中,余光瞥着那三把四处乱晃的黑枪。
嗡。
黑枪扫过之后震了震。
“没有□□反应!”其中一人拿着对讲机,“检查通过!放行!”
说完,三人就小跑下车了。
我坐回座位上,看着车子驶过科研楼的大门口。
刹那间。
一个无比眼熟的身影从门内走出,在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好抬头看了过来。
许安年。
我倏地眯起眼睛。
一股从骨子里渗出的憎怒还没来得及包裹全身,车子就开过了。
我有些发抖地捂住双眼,遮住猩红的瞳孔。
他刚刚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认出我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有些不放心。
是不是再换一张比较安全?
我扫了一眼车上的乘客,抿了抿嘴角。
不行。
一旦换了脸,就必须换烙码,而我手里根本就没有其他铁片。
只有等到了广香区再说。
“妈妈,那个阿姨为什么要穿布裙配皮衣?”
“你话真多!”
“呜……那我要吃汉堡包。”
“……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吗?”
我听着他们的交谈声,微微松了松肩膀。
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已经从我的鬼门关里走了一趟。
“请前往广香区的乘客在此下车,本次行程已结束,感谢您的支持。”
我站在广香区的交界口。
有一种半只脚踏出国壁的感觉。
“美女,坐车吗?”一个电瓶车停在我面前。
我摇摇头,从他手里买了一份地图,然后自己绕着偏僻小径,徒步走去了广香福利院。
当初飞机坠下的时候。
我原以为能在十个小时之内到达这里。
却没想到,用了整整一年零六个月八天。
吱
土房外的篱笆门被人推开,一个穿着麻布衣裤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我站在五步远处看着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诶?你是?”他手里抱着一筐玉米粒,有些不大确定地眯了眯眼睛。
我看着从他腿边钻出的几个小孩,说了五个字:“监狱、孩子、七。”
他猛地皱起了眉,随后又倏地展开!
哐。
玉米掉在地上,噼里啪啦的一阵声响,滚得到处都是。
我见他张大嘴巴久久不语,心里有些难受:“让你久等……”
“你去变性啦?”他问得有些小心翼翼,却深深刺穿了我的心。
噗。
我听见鲜红从我的自尊里崩出,我咬了咬牙,狞笑道:“没……有。”
“哦,哦。”
大叔有些反应不过来,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才说:“那……要不要进来喝杯茶?”
我点点头,在进去之前又往四处看了一眼。
“放心,这里都是我的人,”大叔捡起地上的箩筐,拍了拍,“我叫闵照鸿。”
“恩。”我刚想问他一些事,就听他继续道,“是卜凡的干爹。”
嗒。
坡跟鞋像是钉在了地上一样,沉重无比。
我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连眼神都不敢变一下。
闵照鸿笑了笑:“你很惊讶?本来不是我的,可另一个孩子他有些残疾,我不忍心让他父亲离开,所以我就来了。”
“干,爹?”我嘴皮麻木得几乎不听使唤。
“对,我是卜凡他爸的战友,看着卜凡长大的,”他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怎么了?不进来?”
“恩,”我站在原地惨淡地笑了笑,“我不配,也不敢。”
闵照鸿脸上的和气瞬间就跑没了,一股子戾气浮出。
“对不起。”
我弯了弯膝盖,他立马大步跨来,把我提住。
“这句‘对不起’不应该有由你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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