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职业炮灰穿越成杰克苏(爆笑。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贞子牌榛子
☆、重逢
京城最贵的酒楼上最贵的一间包厢。
青衣仆从恭敬的在门上敲了两下:“少爷,您方才看到的那个人带过来了。”
门里飞出一只三层的玛瑙果盘:“带你个头!要说‘请’字!”
多么熟悉的声音~~~苏十九踩着青衣仆从的尸体兴高采烈的冲进房间,当即被瑞气千条的美少年闪瞎狗眼。
楚碧落头戴芙蓉碧玉冠,簪子上镶了一排硕大的猫儿眼,身上是流光溢的红色锦羽袍,用金线绣了大朵大朵的牡丹花,花蕊处堆了各色眼花缭乱的宝石,腰间系了根用银丝穿起来的白玉腰带,上面挂了一堆水头极足的玉佩,紫色的羊皮靴也用金线绣了各种花,靴尖上还缀了两颗极大极圆润的珍珠。
人长得美就是有优势……苏十九不动声色的擦掉一滴冷汗。如果是长成自己这个水准的,穿成这样上街一定早就被人打死了。“碧落,你怎么从七王府出来了?”
“留在那里做什么,在王爷眼里我从来就什么都不是。”楚碧落用筷子恶狠狠的戳着面前盘子里的点心,“亏我当时一心一意,家也不要了,自尊也不要了,死活都要赖在他身边。”
坐在对面的苏十九同情的看了看那盘已经变成蜂窝煤的桂花糕:“谁年轻的时候没爱上过一两个人渣。”
“虽然是人渣,也是我自己选的……”楚碧落继续戳另一盘水晶鹅油卷,“当时是看他对你那么好,就想着要是有个人也那样对我……现在想起来真是太傻了。”
“别伤心了。”不但不用伤心,还应该高兴才是……离开那个小清新炮灰七王爷去寻找你自己的正牌小攻才是正途啊……
“我才不伤心呢。”楚碧落扔下筷子,小瑶鼻里冷哼一声,“君既无心我便休,离了他又不是活不下去,好歹我也是盐帮总舵主的儿子”
“什什什什么?”苏十九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难怪上次楚碧落送他临别礼物出手那么大方,还说是自己的东西……他当时还很不cj的想,这么小小年纪能攒下这么多钱,这孩子进王府前是不是从事那啥啥特殊职业的……
楚碧落似嗔非嗔的瞪他一眼:“那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oo院xx馆ooxx楼xxoo阁的头牌……这个自然不能讲……苏十九看了看楚碧落,想象了一下把他从那堆衣服珠宝里扒出来之后的样子,十分坚定的说:“美人。”
“真的?”楚碧落眼睛里透出喜色,但是故意板着脸不露出笑模样来:“我和王爷谁美一些?”
苏十九正在喝茶,闻言把自己呛了个半死:“咳咳、这个、咳、根本没有、没有可比性的好吧!”
“那……我们两个你喜欢谁多一些?”
“啊?”。
楚碧落扬着致的下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我和七王爷,你喜欢谁?”
“喜欢你~~~”美少年的目光注视下,苏十九顿时又飘飘然了。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我,”楚碧落忽然露出骄傲而喜悦的笑容:“十九,以后就和我在一起吧。”
苏十九张着嘴傻乎乎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楚碧落带着一身馥郁的香气绕到苏十九身边,很霸道的抱住他亲了一下:“我说,我养你啊。”
☆、动物世界
竟然有人要包养他!而且这个人还怎么看都是个纤细美貌的受!
觉得这个世界太不真实了的苏十九死机中。
“……其实你还是有点惦记着王爷的吧。”见苏十九不说话,楚碧落用细腻如玉的面颊蹭了蹭他的脸,语气半是醋意半是无奈,“你们两个的事情真是说不清。”
说不清算什么,我已经和很多人做不清了。
苏十九忽然觉得七王爷很悲催。
“唉,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不过你既然更喜欢我,那我大方一点也没什么。”楚碧落停顿了一下,十分不情愿的嘟起嘴,“王爷病了,你要去看看他吗?“
“那个……呼……我都被他赶出来了……再这……呼……样回去……不太好吧……”七王府的大门口,苏十九气喘吁吁的抱着一只石狮子,整个人扒在上面,说什么也不肯进去。
既然觉得七王爷悲催,那么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应该离他越远越好,说不定时间长了他忘了自己这个炮灰受,重新以正牌攻的身份开始自己的第二春也说不定!
花团锦簇的楚碧落板着一张俏脸用力把苏十九从狮子上往下撕,也累的连话都讲不匀:“没关系,我知、知道你是担心我吃醋,放、放心,就去远远的看、看他一眼,我这么有、有气量的人是不会介意的。”
我怕看了这一眼就走不掉了!苏十九在心里哀号,把狮子又抱紧了些。
两人正热热闹闹的纠结成一团,身后忽然有人忍俊不禁的轻笑了一声。
“六、六王爷?”楚碧落吓了一小跳,急忙放开苏十九行了个礼。
皇帝的几个兄弟里,六王爷名声最好,翩翩君子温和有礼,被百姓私下唤作六贤王。楚碧落当年在七王府的时候就一直对他恭敬有余尊敬不足,觉得他像只没什么杀伤力的兔子。
苏十九挂在石狮子上,愣愣的看着新出场的王爷。
其实六王爷和七王爷长的很像,都是修眉俊目,一等一的好相貌。但是七王爷的五官轮廓更深刻一点,眼神锋芒锐利,看着人时总觉得带了点凌人的戾气和杀气,这个六王爷却是生得暖风拂面春意盎然,此刻一笑起来更是说不清的温柔和善,让人心生亲近之意,就像一个是哈士奇,一个是古牧,啊不,好像更像萨摩……
六王爷也在打量对面的两个人。
上一次看到楚碧落的时候,这孩子正处于死心塌地爱着他七弟的阶段,七弟走到哪里楚碧落的目光就跟到哪里,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不屈不饶的别扭和倔强劲,像只漂亮而矫情的猫而另外一个少年肤色瓷白,眉淡眼细,小下巴尖尖的,简直带了点可怜相,方才和楚碧落缠成一团,活像只猫爪子底下挣扎的小白鼠。但是仔细端详,眉梢眼角却又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幽幽的在人心上一勾一勾,倒是像只小狐狸……
这三个人饶有兴味的互相欣赏了半天,都没把对方当人看。后来还是六王爷用扇子敲了敲手心,“楚家小少爷这是回来探病的?”
楚碧落不好说是又不好说不是,正在为难间,六王爷已经走到狮子前面,看着还趴在上面的苏十九温文有礼的微笑道,“这位公子,还未请教?”
苏十九还在回味狗狗的品种分类,反应迟钝的“啊”了一声。楚碧落一爪子把他从石狮子上揪了下来:“他是……苏十九。”
☆、卧梅又闻花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七王府里处处都是梅花,一庭风起,满院寒香。
梅花树下的七王爷将杯中的梅花酒一饮而尽,未几,忽然伏在石桌上咳个不住,再抬首时,雪白的狐裘上已经染了点点血痕。
远处。
六王爷低低的叹了口气:“苏公子,你也应该看得出七弟的这场病是因何而起,我们外人有心无力,只能看着他这般痛苦。”
自己当然能看的出这场病是因何而起~~~苏十九非常骄傲,十绝老人那里的医学教育没有白受,看到七王爷的一刻他就在心里把诊断书开了出来饮酒+不正常进食+神压力(这个压力倒不知道是谁给他的,估计是皇帝吧)引发的胃溃疡。
于是苏十九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很耐心的指导道:“让他卧床休息,多吃些柔软易消化的食物,心照顾着休养几天就好了。”另外的半句话他忍住了没说梅花树下病恹恹的吐血什么的……这种文艺而清新的感觉,其实你七弟应该很是乐在其中……
“苏公子这是答应留下来照顾七弟了?”六王爷神色一喜,“本王就知道当初你离开王府是有负气的成分在,心里其实还是舍不得七弟的。”
负气你妹啊!我是被你七弟赶出去的好不好!还有我什么时候答应留下来照顾他了?!苏十九一口凌霄血还没喷出来,一旁的楚碧落的脸已经白了:“不行,十九不能留在这里!”
六王爷看了一眼楚碧落,微微摇头:“你说了放下,原来还是看不破。”
“我不是看不破王爷,我是看不破……”楚碧落此刻真切的感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一定是脑子进了水,不,开水,不,烧开的辣椒水,才会主动要带苏十九进来看七王爷。
“何况苏公子自愿留在七弟府上,与你并不相干。”
楚碧落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十九怎么可能会答应留下……”
他们这边声音愈说愈大,那边正在享受吐血乐趣的七王爷终于被惊动了,带着一脸憔悴之色,缓缓转过头
忽然一夜清香发,散作乾坤万里春。
“苏苏,是……是你吗……”
七王爷看起来很迷惘的样子,几乎是本能的站起身,朝着苏十九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脸上浮现出一个憧憬的笑容:“苏苏,我又在梦里见到你了,真好”话没说完,他的身形一栽,虽然撑住了桌面勉强没有倒下,却是又吐出一口血来。
此情此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于是圣母受没控制住自己的两条腿,头上顶着巨大的光环走了过去。“这不是做梦,我……回来了。”
☆、久病床前
“苏苏~~~~~~~~~~~”七王爷躺在床上,柔情蜜意的唤道。
房间一角的苏十九正拿着把小蒲扇扇药炉子的火,闻言便走过去:“什么事?”
七王爷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本王就是想看看你。”
“我坐在那边,你不是一直都看的到。”
“距离太远了,本王想更真切的感觉到你的温度。”
“一点点距离是不会改变我们两个人的感情的,只要心意相通,短暂的分离会让人更加体会到爱情的可贵。”苏十九不动声色的把衣袖抽出来,顺便在七王爷的被子上把手上的灰蹭干净些。
果然七王爷一脸沉浸在幸福中的表情,不出声了。
苏十九回到炉子旁边继续煎药,在心里做了个“v”字手势。
对待肉麻之人的唯一方法,就是比他更肉麻。
楚碧落早就被他们两个恶心走了,走之前逼着苏十九发了一千多遍的誓,答应等七王爷病一好就出去找他,并且学人家噬臂为盟,在苏十九的胳膊上咬了一堆细细密密的小牙印。
比起楚碧落,六王爷对这种琼瑶剧的抗性倒是出乎寻常的高,前些日子每天有事没事的就跑来七王府坐上一坐,意意思思的暗示苏十九给他写首诗展示一下才华。某天苏十九实在抗不过去了,只有继续本着抄袭无压力的原则,写了首李白的《月下独酌》给他。结果六王爷对着那张纸一言不发的看了半个多小时,又盯着苏十九看了半个多小时,忽然起身,头也不回的径直出门,到今天也没再来过,苏十九琢磨着,他可能是被伟大的文学艺术震撼过度了,需要时间来回蓝。
所以现在每天只剩七王爷和苏十九两个朝夕相对,苏十九从医者父母心和弱受圣母心的双重角度来看,都觉得应该对处于病患状态的七王爷善良一点,后果是直接导致自己现在可以面不改色的说出各种可以让人呕吐致死的台词。
看看药煎得差不多了,苏十九拿了个巨大的碗把满满一锅药倒进去,端到七王爷床前。
七王爷半坐起身,闪着星星眼非常期待的看向苏十九。后者很认命的拿了个枕头塞在他后面,舀了一大勺黑漆漆的药汁,习惯性的放在唇边吹了吹才递过去。
只是吹上一吹,就已经被里面的苦气熏得有流泪的冲动。
苏十九内心里在绝望的挠墙,自己已经在药里加了足足三十倍的黄连,他怎么还不老实交待已经完全康复不需要再吃药,自己照顾他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功成身退了……
另外一方。
七王爷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药,含在嘴里几乎舍不得咽下去。
这是苏苏亲自煎好亲口吹过又亲手喂给自己的,真是比蜜还要甜……
☆、淫者见淫
七王爷的病总是不好,或者说,七王爷总是不肯承认自己的病已经好了。
苏十九很无奈。
在看着七王爷带着喜滋滋的幸福笑容喝下了一大碗加了五十倍黄连的药汤之后,无奈的苏十九打着冷战溜出房间,站在廊檐下对着满院子黑压压的梅花努力的平复身上的鸡皮疙瘩。
一个小侍从的身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塞了一张小小的纸条到苏十九手里,又悄无声息的飘走了。
苏十九好奇的打开纸条。
“今晚戌时,西侧门,不见不散。”
这种月上柳梢头偷情黄昏后的事情,自己还是第一次经历果然做受比较美好,即使是炮灰也有福利,虽然不知道约自己的人是谁……
站在西侧门外,苏十九满怀期待的东张西望。
忽然,一块带着奇异香气的布巾严严实实的捂住了苏十九的口鼻。
用的太多了!这种迷药好贵的!苏十九昏过去之前很心疼的想
还以为醒过来的时候会看到水牢地窖小黑屋什么的,没想到却是很正常的房间,宽敞明亮陈设华丽,特别是身下的这张床,真是要多柔软有多柔软,要多舒适有多舒适,真是让人很有幸福和满足感除了脖子上的那根链子比较煞风景。
苏十九皱着鼻子,抓起那根比他的胳膊细不了多少的铁链用嫌弃的目光左看右看。
他以前抓小受的时候都是用细银链系住手脚,衬在白皙的肌肤上,真是又有凌虐的情调又有艺术的美感。现在用这么丑的粗铁链挂在他脖子上,是拴人呢还是拴狗呢……
越想越不爽,苏十九忿忿的用力一拉。
铁链断了。
看着整整齐齐干脆利落的断茬口,苏十九心里一排一排的“我靠”疯狂刷屏。
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苏十九暂停了一下,手忙脚乱的把断了的铁链两端塞到屁股底下坐好,然后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继续大面积“我靠”刷屏。
“苏公子,”温文尔雅的六王爷走到桌边坐下,露出一个春风般和煦的笑容,“你好像很吃惊?”
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坏人都是长的青面獠牙歪瓜裂枣的;我不知道这种怎么看都温和无害的大好青年也会从事绑架犯这种没有前途的工作。
苏十九心里默默的在六王爷脸上扣了一个“炮灰”的戳。
“落到这等处境,苏公子是否后悔当初写过那样的诗给本王?”
诗?那首《月下独酌》?这和六王爷绑架自己有什么关系?难道是因为他妒忌自己的绝世才华?
“我很后悔。”早知道就找首普通点的诗来抄……
六王爷温柔的笑了笑:“现在后悔也晚了。”他脸色忽然一变,冷冷的看向苏十九,“七弟对你那么好,你居然还生出这种龌龊心思!”
“啊?”苏十九目瞪口呆,“我,我生什么了?”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六王爷将手中折扇唰的展开,正是那首《月下独酌》,“对影成三人,醒时同交欢……你已经有了七弟,却还想与本王三人同行,做那种有悖人伦不知廉耻的行为……你写出这样的淫词艳曲,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苏十九一头撞在床柱上。
六王爷,你从这样伟大的千古名作里看出这样的淫词艳曲,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阿拉丁神灯
“其实,本王也不是不能感受到你的心情。”六王爷把扇子一点一点的合起,脸上带着点若有所思的表情,“毕竟看到本王这样的人,情不自禁心生爱慕也不算什么过错。”
苏十九拍了拍自己的耳朵,它一定是进水了。
“这首诗里你把本王比作天上明月,虽然稍显寻常了些,不能形容出本王的光华气度,不过倒也勉强符合本王的身份,也可以感觉到你的一片良苦用心。但是你这种倾慕之意深藏在心里就好,为什么一定要说出来呢……”
苏十九面无表情的继续拍耳朵。
“你虽然在各个方面都和本王尚有差距,但是和常人相比也算是才思敏捷,看着也还灵慧可爱,想和本王交往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可是你既然已经是七弟的人了,就应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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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本分,默默的仰望本王的背影,就算感情再控制不住,也不应该这般赤裸裸的表达出来。”六王爷很哀怨的叹了一声,“本王也很苦恼,太过优秀,实在是一件让人困扰的事。”
怎么办,我想揍他……苏十九磨了磨牙。
比起六王爷的自恋狂来,七王爷的小清新完全不够看啊……
“你既然存了这种心思,被本王所知是断断不能让你回到七弟那里去的。这段时间就先在这里反省一下,想清楚三人同行这种荒谬之事是绝不可能的。”六王爷用食指叩了叩桌面,一脸的宽宏大量善解人意,“本王也理解你对本王的爱是不可自拔的,定然会选择离开七弟和本王在一起。等你想明白了,本王倒是可以不计较你的过去,对于你来说,能停留在本王身边也算是莫大的幸福了吧。”
真是太幸福了。
幸福到如果不马上离开绝对会把自己幸福死的。
六王爷前脚出门,苏十九后脚就把脖子上的链子一扯,搬了个凳子到窗口,干脆伶俐的翻了出去。
为了表示对六王爷的尊敬,苏十九还很好心的在墙上给他写了封道别信。
淫词艳曲是吧?把你比作明月是吧?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诗歌!
雪白的墙上,四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床前明月光,遗似地上霜,举头捉鸟喜,低头吃蕉忙。”
若干天后。
京城某个不知名的胡同,苏十九宽面条泪蹲墙角画圈圈中。
关于楚碧落的家,硬要说找到了,倒也好像是找到了的感觉……要说找到的话有点儿牵强,但也不能说完全没有找到……神上是已经找到了的感觉……基本而言气氛上是已经找到了的感觉……
这实在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更悲哀的是,苏十九到现在为止还没吃过东西。
溜出六王府的时候,应该顺手带点身外之物出来的……就算是把那条链子拎出来,也能当废铁卖了换点钱不是……
苏十九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料摸到了一块冰凉的物体。
他拿着那块形状很特别的金属牌,蹲在墙角努力思考了半天此物的来历,忽然间灵光一闪:“雁惊寒!”
一片黑色的衣角拂过少年细巧的鼻尖。
雁惊寒略带讶异的俯下身,白皙修长的手指抚上苏十九的小狐狸脸:“你怎么在这里?”
苏十九很迷茫的看了看手里的金属牌,又看了看面前的冰雪美人:“你是被咒语封在这块牌子里面的吗?”然后他很认真的用袖子又擦了擦金属牌表面:“太神奇了,能不能再召唤出来几只……”
☆、蝴蝶效应
傍晚,客栈。
“你是从苗疆来的?上次在武林大会看到你去挑战,还以为你是中原人呢。”苏十九口齿不清的说完话,继续把脸埋进巨大的牛肉面碗里狼吞虎咽。
“我在家乡从来没有尝过败绩,到了这边第一次输,还输得那样难看……”雁惊寒缓缓的摸着腰间那根碧绿竹笛,低声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你,我冲动之下自断一臂,现在已经是废人了。”
苏十九从面碗里抬起头:“其实你出身苗疆,一定很擅长施蛊放毒虫什么的吧,竟然明知道自己输了也没有使出来,真是很好很守信。”
而且还很傻很天真……这种东西不用白不用啊……想当年我代表五毒教来中原砸场子捣乱,场内外蜘蛛与蜈蚣齐飞,蝎子共毒蛇一色……
雁惊寒望着苏十九的脸,很欣喜的微微一笑:“阿苏,果然是你了解我。”
他本是极清冷肃静的相貌,这一笑起来却似冰消雪化春暖花开,潋滟旖旎不可方物。苏十九举着筷子两眼发直,完全看傻了。
雁惊寒看着他端着碗在那里一动不动,只觉得呆呆的十分可爱,忍不住伸过手去,帮他擦掉了嘴角沾着的一滴面汤。
完全是出于本能反应,苏十九一口叼住了雁惊寒的指尖。
……
(拉灯拉灯拉灯拉灯拉灯啦啦啦啦啦~~~~)
“你去武林大会其实只是路过,其实本来就是要来京城来找你娘的?”苏十九窝在雁惊寒怀里,不安分的拱来拱去,想找个最舒服的姿势。
“不是我娘……”雁惊寒皱了皱眉,把苏十九搂紧些,“只是那个……生我的人。”
切,人家儿子都替他生了,还不肯给人家名分,连儿子叫娘都不许,雁惊寒的老爹还真是个人渣。
苏十九忍不住小声嘟囔道:“耽美文的女配就是没地位……”
“你说什么?”雁惊寒没听清楚,好奇的问了一句。
“啊……这个这个……我是说,你父亲自己怎么不来找人?”
“我父亲身为苗疆蛊王,是不能随意离开的”
苏十九的眼睛唰的一下瞪得溜圆:“苗苗苗苗苗疆蛊王?”
雁惊寒忍不住轻笑出声,在苏十九脸上亲了一口:“喵喵喵的叫,你被猫妖附身了?”他用手指勾起苏十九胸前挂着的那块金属牌晃了晃,“这个就是苗疆蛊王的信物。明年我二十岁生辰就应该正式接任蛊王的位置了,传统上要求我的父亲和生我的那个人同时出席继位仪式,我这才不得不来中原找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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