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殇姒墨
“希望你履行你的诺言。”
那声音离开了。
良久后,男人才从掌间抬起头,而那眼眸已是通红一片。
方季泽还是没有记忆吗?宁书尧没有错过对方眼底各种闪现的情绪,虽然那股熟悉的感觉还在,但是他能确信,面前的莫长歌并没有方季泽的记忆。
莫长歌似乎有些惊诧于在这里看见宁书尧,甚至于忘了自己身上还有旧伤,就想那样不管不顾地从床上挣起来。
宁书尧轻而易举地制止了他的举动,他微敛起眉说道:“你认识我。”
不是否定而是肯定。
莫长歌眼底的惊惧之意更甚,他自然知道面前这人是谁,药王谷药君江流影,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他的样貌,可是他却是见过的。
“益气丹可以短时间内提升功力,但对根基尚浅的人来说,却是毒药。”宁书尧再一句肯定句,直接让莫长歌起了杀意。
“我知道是你偷了药典。”宁书尧松开制住莫长歌的手,一字一顿道。他的脸上仍旧没有流露出多余的神情,说完这句话,他就背过身去继续摆弄着草药。
修长白皙的手指灵活熟练地动作着,看起来行云流水般,极具美感。
然而莫长歌却是没有心思欣赏这些了,面前这个人不仅是药君,还知道是自己偷了药典。
宁书尧忽然转过身来,直接用金针封住了莫长歌的几处大穴,边继续施针边说道:“我不会杀你。”
“我对你很感兴趣。”
历代药君对于未知的事物都有着极其浓厚的兴趣,江流影自然也不例外。
莫长歌的根基相比起能够服用益气丹的人来说,实在是要差上许多,可是他却没有因为不能吸而爆体而亡。
施这一针的时候,宁书尧和莫长歌的脸几乎贴到了一起,甚至于,连对方身上那股清淡的草药香,都能让莫长歌闻得一清二楚。
这代药君的容貌实在是太出了,顾盼生辉,清雅出尘这些字眼用在他身上,似乎仍旧有些寡淡。每一处都极尽完美,每一处都勾勒得恰到好处,当他微敛起眉望过来时,几乎能让人忘记了呼吸。
宁书尧抿着唇,仔仔细细地为莫长歌施着针。
莫长歌的身体按道理来说,应该根本承受不住益气丹的功效,可他不仅承受住了,还隐隐有突破之意。原本宁书尧还在担心对方的身体,可经过这些日子来的调理,他算是明白了一件事:
莫长歌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缩性极强的纳盒。什么都能融合,还不会爆体,简直是一个行走的灵丹妙药割机,所有医者心底最佳的丹药实验品。
只是,还有一点也让他疑惑。那就是莫长歌本应该没有方季泽的记忆,可是却提前出现在了他面前,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说中间又横生枝节?
这样想着,他不经微微皱起了眉。
施针本来就耗力,宁书尧的鬓角间沁出了些微的汗珠,双唇抿起,看起来很是疲累。
莫长歌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神有些移不开了,他有些困惑地看着面前正在为自己施针的人。
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自己对江流影很熟悉,可是他又清楚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无论如何也想不透这一层关联,莫长歌觉得自己的心情很是烦躁。
施完针,年轻的药君忍不住说道:“你的筋骨十分出色。”他从怀里拿出一本修炼功法,丢给莫长歌道:“你练它。”
说完,他又转过身去捣弄他的草药。
此时的宁书尧背对着莫长歌,把后背毫无防备地袒露在对方眼底,仿佛能轻而易举得将人制服。
然而莫长歌刚动了那层意思,就听对方头也不回的陈述道:“你打不过我。”
心底的想法被看穿,莫长歌也不恼,他回手,看了宁书尧一眼,问道:“你在炼什么药?”
宁书尧手下不停:“医治尸人的药。”
莫长歌这才想起近来江湖上忽然出现的大批尸人,传闻中,炼制尸人的法子还是从药王谷流传出来的。
可是看着面前那个不断忙碌,捣弄着药材的人,莫长歌最终还是压下了心底的疑惑,识相地没有去质问对方这个问题。
过了两天,莫长歌的身体好了许多,他先把宁书尧给的功法研究了下,确认是真的有益后,才开始修炼起来。
而这两天,宁书尧总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炼药,整整两天,莫长歌都没有看见对方。
他倒是心大,居然就放任自己在这宅子里自由走动。
莫长歌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这样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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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至傍晚的时候,那扇房门才打开来,宁书尧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脸色很不好,脚步也有些虚浮,显然这两天都没有好好休息。
“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莫长歌倚在一旁,凉凉道。
宁书尧听他话里有刺,并未反驳,只是说道:“今天有人找我。”
正说着,萝莉娇悄的嗓音响了起来:“江哥哥,阿娘和我来给你送菜来了。”
说话的正是李氏和她的女儿,李氏一眼就看出了宁书尧脸色有异,忙关切说道:“江大夫最近可是累着了,您可得注意身体啊。”
“我没事。”宁书尧的说话语调虽然仍旧是那么古井无波,但那眉眼间却是多了几分柔和。他接过李氏带来的菜篮子,说道:“谢谢。”
“您快别客气,您之前帮了我们一家子好大的忙,这些都是应该的。”李氏忙说道。
不谙世事的药君再次沉默了下来,似乎不知道如何接话。
李氏知道对方的脾性,于是也不多说。临走前,她又叮嘱道:“江大夫一定要注意身体。”
“嗯。”
妞妞趴在李氏肩头,边冲宁书尧挥手,边甜甜笑道:“江哥哥再见。”
堂堂药君竟然因为这个动作愣了一下,等快见不到人时,才笨拙地举起手来,朝妞妞那个方向挥了挥。
“你倒是贴心。”不知何时,莫长歌出现在了他的身侧,望着妞妞那个方向,语气里夹着刺。
宁书尧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里拎着的菜篮子,最后果断把菜篮子丢给对方,说道:“你,去做饭。”
莫长歌被塞了一篮子菜,瞠目结舌道:“你让我做饭?”
闻言,药君的脸色有些难看,他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会。”
“那你以为我会?”莫长歌的表情有些微妙。
话音刚落,他就听到宁书尧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宁书尧:“……”
莫长歌:“……”顿了顿,他问道:“你这两天吃饭了吗?”
宁书尧:“大概……吃了?”
莫长歌:“……”
最后,莫长歌拖着还未痊愈的身体,揣着钱亲自去买了酒楼里做好的饭菜,带了回来。
宁书尧显然是有些饿了,吃饭的速度很快。难得看见平时淡漠的药君有这么人性化的一面,莫长歌抿了口酒,心情意外的有些好。
谁料他刚喝了一口酒,还未品出味来时,对面那人已经将他的酒罐子拿走了,并且一板一眼得,像个小老头一样训道:“有伤,不能喝酒。”
莫长歌:“……”
那是老子的钱买的!
第38章风起云涌江湖梦(四)
尸人的事件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宁书尧觉得不能再等情况再恶化下去下去了,于是决定动身去附近的镇上打听些消息。莫长歌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只是听说宁书尧要去,他便也跟着了。
然而某人脸上的伤,就目前而言,也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宁书尧就给他寻了个斗笠,勉强遮了起来。
两人一起动身去了最近的镇上,找了间酒店住了下来,果不其然就发现大家都在讨论着关于尸人的事情。
宁书尧听了几耳朵,发现他们大多都只是道听途说,很多消息的来源都无从论证,自然也就没有丝毫参考价值。
这样的认知让他微微皱起眉,似乎在为当初做出这个决定而懊恼不已。
莫长歌瞥了他一眼,好整以瑕道:“你应该去雪月楼,而不是在这里浪时间。”
“雪月……楼?”然而对方却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似乎完全不知道这三个字代表了什么意思。
“……”猛然想起对方这是第一次从药王谷出来,消息闭塞,根本不可能知道雪月楼代表的意义。
无奈,莫长歌只得再次解释道:“雪月楼,天下情报最齐全也是最准确的地方。”
闻言,药君的眉峰稍微舒展开了些,他说道:“哦。”
莫长歌最喜欢看他这幅模样,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接着端起杯子抿了口茶,在心底啧了声。
苦涩不堪。
“先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就动身去雪月楼。”莫长歌提议道。
宁书尧没有反驳,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这几日为了配制药方,确实是耗了他不少力,等店家送了热水上来,宁书尧便除去衣裳,坐了进去。
待温热的水源包裹住身体的那一刹那,四肢百骸间否仿佛有暖流流淌而过,舒服得想让人呻吟出口。
蓦然,有女人凄厉地惨叫了起来。房门也被毫无预兆地推开,莫长歌急匆匆进来问道:“你怎么样?”
宁书尧只堪堪披上一件外衣,头发粘在身上,打湿了衣服,这使得衣服里面的景象若隐若现起来。
莫长歌忽然觉得喉咙有些发紧,他慌忙避开眼神,干咳了声转移话题道:“刚才地尖叫声你听到了吗?”
“嗯。”宁书尧点了点头,接着随手拭了拭头发,穿戴好衣物,丝毫不见窘迫地说道:“出去看看。”
对方如此淡定,倒让莫长歌深深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了。他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甩出去,跟上宁书尧的脚步。
酒楼二层此时已经聚起了不少人,刚才那声尖叫便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年纪轻轻就死在了这里。”
“也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死的这么惨。”
……
莫长歌从外面往里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没有呼吸的是一个女子,从外面看看不出什么伤口,也没有大量出血的迹象,只是她的皮肤颜色却已经发青,这显然不是一个刚刚死亡的人能拥有的皮肤颜色。
尸人。
莫长歌的脑海里蓦然蹦出了这两个字,接着他立刻转头看向宁书尧,发现对方已然深深皱起了眉,面色有些沉郁,显然他的猜测没有错。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捂着鼻子嫌恶道:“这死人味儿怎么这么大!还不找人给本少爷把这弄干净了!”
那人一身蓝色锦袍,腰间带的也是雪玉腰带,梳的是京中公子哥流行的发髻,后面还跟着几个伺候的小厮,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大家少爷。
莫长歌的表情在听见那声音时,就有些变了,他拉了拉头上戴的斗笠,默不作声地往旁边靠了靠。
店家忙赔着笑脸走上来,说道:“这位爷,您先消消气,不值当为这种死人置气,我给您在雅间备了点酒菜,再给您熏点香,保准闻不出味道来。您先吃着,官府的人再过会就到了。”
这话说的小公子心底很是熨帖,他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用绢帕捂着鼻子说道:“这还差不多。”
小公子被店家引着往雅间走去,摹的,他停下了脚步,先是诧异地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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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书尧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顿时露出了惊艳的色,他有些轻佻地勾起唇角,说道:“没想到在这穷乡僻壤还能看见如此倾国倾城的姿色,我还真是意外。”
“……”宁书尧不悦地扬了扬眉,毫不客气地拍开那只想要上手的爪子。
这什么破形容词!尴尬癌都要犯了!
不想和对方有过多的纠缠,宁书尧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准备直接离开,然而他才刚转过身子,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那人还很有情调地用指腹磨蹭着宁书尧的手腕,声音暧昧到:“何必这么急着走呢。”
周围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异样了,他们纷纷推开了几步,默不作声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那小公子带着的其中一位仆从皱着眉低声警告了句:“少爷,请适可而止。”
他知道自家这位少爷极为好色,且男女不忌,可面前这位,以他练家子的直觉来说,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啧,你烦不烦。”那位公子哥被这么一打岔,顿时觉得没脸,他变本加厉地握住宁书尧的手,边扯边说:“少爷做事,有你说话的份吗?”
宁书尧的手腕上一下子被扯出了一道红痕,那伤痕其实很浅,并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宁书尧自己也没有觉得有吃痛的感觉。
然而莫长歌却忽然动了怒,他一把拉过那位公子哥的手,语气甚至可以称的上有些凶恶道:“松手!道歉!”
不知为何,当莫长歌看见宁书尧的手被勒出红痕的时候,脑子在一瞬间失去了思考能力,仿佛对方的手如果受到伤害,那是一件会让他觉得特别绝望的事情。
他无法解释这种强烈的情感来自哪里,但是就是如此固执地相信了。
那公子哥被这么粗鲁地对待,当即也是冒起了火气,他冷哼着讽道:“本少爷就是要玩他,怎么?你有意见吗?”他有些得意地扬起下巴,面露讥色道:“本少爷就算是今天玩死了他,那也是他的福分,你知道吗?”
粗鄙不堪的言论让许多人都皱起了眉头,莫长歌更是握紧了拳头,已然在动怒的边缘,那公子哥的仆从也是紧紧盯着他,生怕他做出什么。
然而正当莫长歌忍不住想出手时,那公子哥的脸上忽然传来清晰的“啪啪”两声。
再一看,左脸右脸各一红印,像被人狠狠打了两巴掌。
周围的人顿时发出低笑,纷纷低头窃窃私语起来。
“是谁!是谁打了本少爷!”那公子哥一下子恼怒地瞪红了眼,杀气腾腾地喊道。
“向我,道歉。”宁书尧抿着唇,一字一顿慢慢说道。
“就是你打伤了本少爷吗!”公子哥捂着脸凶狠道:“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打本少爷的脸了!”
话音刚落,他脸上又是两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这次力度更大,嘴角都被打出了一丝鲜血,这是也动了怒了。
没人看出宁书尧是怎么出手的,但很显然,到了这一步,不会有人再把他当成空有姿色,手无缚鸡之力的“美人”。
那名公子哥显然还未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仍想继续争论下去,然而他的随从却先一步捂住他的嘴,说道:“这次的事是我们家少爷有错在先,还望两位高人不要与他计较。”
他的态度很诚恳,宁书尧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摇摇头道:“无妨”
店家见双方都不再争吵,也是偷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哎哟我的天哪这都什么破事哪!
莫长歌出去买了瓶药酒,走去宁书尧房里,固执地替对方的手腕上擦着。
宁书尧偷偷打量莫长歌擦药时低垂的眉眼,眼角慢慢弯了起来。
其实,不管有没有记忆,他的恋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哪怕性格再千差万别,本质的东西缺从来都是一样的。
替宁书尧上完药,莫长歌头也不抬,就着那样的姿势说道:“刚才那人是我仇人的弟弟。”
仇人的弟弟?那就是殷贵妃的弟弟了。
在上一次的剧情里,江流影是没有见过殷贵妃的弟弟的。如今竟然在这里碰见了,还由莫长歌自己亲口说出来,宁书尧一时之间竟然想不到任何的话来继续对话。
于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手,慢慢地,揉了揉莫长歌的脑袋。
莫长歌闭上眼睛,享受着头顶处传来的触感,忍不住就把整个人靠上了宁书尧的肩头。
那人的肩膀有些窄,莫长歌试探性地伸出手抚上对方的腰际。后者既没有躲避也没有阻止,仿佛默认了这种依靠的行为。
莫长歌圈住他,低声道:“谢谢。”
然而第二天,正当他们准备出门时,却意外被告知了一个消息。
殷贵妃的弟弟死了。
而且所有人都怀疑,是他们杀的。
第39章风起云涌江湖梦(五)
殷贵妃的弟弟确实死了,连带他带来的那些随从,全都无声无息地死在了房间里。
说来,在原本的剧情中,殷贵妃虽然手段毒辣,心如蛇蝎,但对于这位唯一的弟弟,却是爱护到了极点。
殷贵妃是殷太傅的嫡女,而她的母亲则是前朝郡主的小女儿,说来殷太傅与殷贵妃母亲的结合,在当年也曾是一段佳话。改朝换代之后,前朝的皇亲国戚没有剩下多少,殷母那一家算是留下来的少数的一支。他们生活的极为低调,如果不去深入调查,很难发现其背后的渊源。
殷太傅少年成才,俊朗不凡,一朝成为探花郎,曾是无数闺阁少女心目中的良配。可他心心念念的一直只有家长那位青梅竹马长大的殷母,拒绝了所有上门说亲的人,只把殷母娶进了家门。
婚后不久,殷母便怀孕生下了殷贵妃。虽然只是个女儿,但殷太傅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对独女和爱妻是宠上了极点。最初的三年,无疑是幸福的。然而官场沉浮的这几年,殷太傅越发认识到人脉的重要性,也开始有些芥蒂起殷母的家世来。
就像所有没有圆满结局的故事一样,在第四年,殷太傅迎娶了尚书的嫡女,并且是作为正妻迎娶进门的。
这位尚书嫡女姿容甚美,也极富手段,不过短短几个月,就使手段让殷太傅对殷母的好感降低了不少。
殷母又是个天真烂漫,又执拗倔强的性子,在她看来,殷太傅早已对这段感情表达出了不忠不贞的意思,那她也没有必要再去委曲求全,甚至为了笼络住丈夫的心而去使些阴谋诡计。
于是,每每殷太傅找上门来时,殷母都是冷面相对。几次过后,再甜蜜的过往都会被搓磨干净,殷太傅干脆冷了殷母,几年来陆陆续续又抬了几房小妾。
殷贵妃的弟弟就是在殷母最不得宠时出生的,那时,几乎所有人都能轻易怠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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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母生下儿子后,身体本就虚弱,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等到殷母死后,殷太傅才像忽然忆起了那个灵动娇俏的小妻子,那曾是他发誓要一生一世宠爱的女人。他在她的灵前哭了整整一夜,抱着殷母留下的儿女一遍又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殷母出殡的那几天,整个后院里的女人表面上都是悲伤难过,背地里却骂殷母狐媚子,死了也要勾着人。
而当时才三岁的殷恋素,也就是如今殷贵妃看着自己父亲的种种姿态,年幼的她竟然不觉得有何悲伤,反而有种很异样的愤怒感。
直到她长大了些,她才知道当年那份感情,是对于虚伪的父亲的厌恶与愤怒。
等她十四岁那年被送入皇宫,身边总有人会助她一臂之力。到后来,她才知道,自己母亲的真实身份,以及她背负的责任。
她待所有人都冷酷无情,残忍到了极点,却唯独以真心爱护唯一的弟弟。
然而如今她最爱护的弟弟却死在了这里,而且昨夜唯一与他起过争执的,也就只有宁书尧和莫长歌了。
闻言,宁书尧已经是紧紧蹙起了眉峰。死的人是殷贵妃的弟弟,而背后的始作俑者却是一股脑将这盆脏水往他和莫长歌身上泼,怎么想都是来者不善。
殷贵妃的弟弟死在了自己管辖的地方,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刚听到这一消息,县令顿时两眼一发黑,火急火燎地带着衙役去抓人了。
莫长歌想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况且你又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随随便便捉人下狱,显然太过牵强。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有人会在这里道出江流影的真实身份。
正当他们和官府的人对峙时,少女捂着嘴,满是惊诧的言语响了起来:“师……师父?”
那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江流影一手带出来的徒弟,亦是这个世界的女主苏亭晚。
跟在苏亭晚身边的人,与她相识已久,也深得她的信任,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知道苏亭晚是药王谷出来的人,更清楚地知道,苏亭晚的师父就是如今药王谷的药君。
所以,当他听到苏亭晚难以置信的声音后,他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震惊地说道:“你就是药王谷这代的药君?”
他的声音并不算小,周围的人清晰地听到了药王谷三个字。
刹那间,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拜如今四地冒出的大批尸人所赐,谁不知道药王谷是个穷凶极恶的地方,而当代药君更是个手段毒辣,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那县令显然也是听过药王谷的凶名,先前指正宁书尧时的气势陡然消散,他巍巍颤颤地往后退了两步,抖着嗓子说道:“凶……手!来人!把、把、把这两个凶手抓起来!”
可是根本没有人敢上前半步。
自始至终,宁书尧的表情都没有过半分变化。他平静地将目光移向苏亭晚,当看到对方后,那千年不变的眼眸里才像是有了些许情绪的涌动。
苏亭晚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一时失言给宁书尧带来了多大的麻烦,顿时急得上前半步,想要开口为对方辩解几句。
当时放在自己手心里的药,除了师父不会有别人!师父虽然不善言辞,看上去冷漠孤傲,可实际上是个温柔良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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