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他的孩子是我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引迷途
傅阳将扫把放到一边,起身迎上前去,进店的人是一男一女还带了个男孩,三人穿着寒酸,面色也不好,进店之后就开始四处打脸,面部充满了嫉妒与不屑,傅阳虽然觉得有些怪异,却只当他们心情不好,遂冲两人温和的笑了笑,说:“看看需要点什么。”
他们没说话,而是绕着货架走了一圈后,突然说:“你们老板是不是叫程央。”
傅阳听对方口气不善,心中难嘀咕,遂试探着问:“你们是?”
“我们是他叔婶!来找他有事,他人呢。”三人正是程忠一家三口。
傅阳见两人气势汹汹,有些找茬的嫌疑,遂冷下脸来,说:“你们走错地方了,这里没你们要找的人,请离开,我还要做生意。”
“哟,小小的打工仔还横得很?”赵氏冷笑,见店里没其他人,知道傅阳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遂横了起来,端着架子吼道:“我们是他亲叔婶!你是什么玩意,把你老板的亲人往外撵?信不信我让程央开了你!”
傅阳毫无笑意的勾了勾唇角,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黄承突然回来了。
黄承走到傅阳身边以身躯将傅阳挡在后面,一脸嘲讽的俯视两人不住打量两圈,才满是蔑视地说:“啧啧,这谁呀,狗仗人势三人组,怎么又厚着脸皮来了?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又想来敲诈我程哥?可惜你们来晚了,程哥他们已经走了,这个店现在是我说了算,麻烦你们赶紧的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赵氏也不动怒,反而十分有底气的哼笑一声,说:“嘿,我们还就不走了,老忠,去把行李拖门口,咱们就在门口住下了。”
程央嗯了声,撇一眼黄承后松开儿子的手转身出了店。
黄承拧了拧眉,下意识看向外面,程忠还真拎着两个破破旧旧的包放到了外面,一屁股坐下了,他在的位置是菜场通道,不属于他们的店面,黄承即便是想驱逐,也没法,只得冷冷的盯着赵氏讥讽她:“想不到你们居然混那么差?还流落街头了?不会成捡垃圾的了吧。”
“捡什么不用你管。”赵氏笑道:“我们就算是捡垃圾,也有你哭着求我们的一天,儿子,我们走。”
说完看也不看黄承,扯着小孩转身出了店。
“一家子傻逼!”黄承咒骂一声,总觉得他们会憋个什么大招,他倒是不怕对方耍什么手段,却多少有些顾忌,毕竟现在正是事业的上升期,不方便惹事,黄承很想一手解决了他们,可现在对方不来惹他了,他也不方便去惹两人,于是只能拍了拍傅阳的肩,说:“以后他们来就把人给撵出去。”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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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并未多问,仅是安静的嗯了声。
然而很快,黄承便知道他们的意图了。
下午渐渐有客人进店买菜了,这两口子却突然嚎了起来,赵氏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天啊地的哭喊,指责程央如何如何,又说这家店如何如何,蔬菜全是打的农药,食品里都是添加剂害得家人吃出了问题云云。
第一次来店里买菜的客人纷纷侧目,随后迟疑着把手里的蔬菜放下,不放心的与黄承确认,一群人叽叽喳喳的围着黄承,跟一百只鸭子似的吵得人脑袋疼,只有少数老顾客不信那家子说的话,索性好奇的问黄承这是什么情况,是不是惹上什么人了。
傅阳哪里见过这场面,一时间有些慌张的去看黄承,黄承脸色也不是很好,终于知道两人想干嘛了,他面带怒色,却知道现在不是跟这两人算账的时候,只得暗暗吐了口气,摸出手机来把商家发的采摘视频挨个给客户看,看完之后仍旧见大伙一脸的不放心,遂捡起一颗小白菜说:“我们家的蔬菜确实都是农家肥种的,而且都是自然熟,阿姨们阅历高想必比我更懂自家种的菜是什么模样,品相不好看却很好吃,生吃都没问题。”话音落,黄承将小白菜送到嘴里咔咔咔的两下就给吃了。
一时间大伙都静静的看着黄承,黄承则是笑了笑,说:“还挺甜的,不信阿姨们也试试,我们家一向都是诚信经营,不会干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事,这两个人是老板的亲戚,卖了我们老板的房子撵他出门,现在看我们老板有出息了又想来要钱,结果我们老板不给,他们就胡乱造谣了。”黄承说着在人群里扫了一眼,抬手点出几名五十来岁的妇女来,温和的笑道:“这几位阿姨是我们店的老顾客了,她们经常来买我们家的菜,味道好不好你们可以问问她,希望大大家别被某些人骗了。”
被点到的阿姨见大伙纷纷看向自己,遂说:“对,我经常来买他们店里的菜,几个小伙子都很好说话,价格也公道,味道确实就是以前自家种的那样,你们都别听别人乱说。”
“可不是吗,他们家的蔬菜绝对是本地的,还有外地特产呢,东西好吃不说,人也好处,怎么可能是他们说的那种人,我看他们估计就是来挑拨离间的,这社会咋还有这么些不要脸的人啊。”另一名阿姨说着摇了摇头,很是唾弃,说完自己选菜去了。
又有几名阿姨纷纷附和,反倒是将在门口造谣的程忠一家说得啥都不是。
大伙见状才放下心来,不再理会外面嚎叫的两人继续买菜。
程忠两口子见不起效果,也懒得叫了,却并不打算离开,而是凑到一块儿商量别的办法。
黄承冷冷的看一眼外面的两口子,实在是恶心得紧,他拧眉想了许久,本想把这事告诉柳崇他们,然而转念一想他们刚去外地,就算知道了也只能干操心,黄承琢磨许久,眉间不时闪现出犹豫,然而许久后还是下定了决心,揣上手机进了操作室。
傍晚七点半,菜场已经逐步摊了,黄承与傅阳将店铺关好准备回家,两口子也不做理会,而是继续坐在原地,从背包里摸出几个馒头来吃,看样子确实是有打长久战役的准备,黄承冷笑一声,见他们不跟来反而开心了,他摸出手机回了条短信,带着傅阳走了。
第二天两人再回来做生意时,程忠一家已经不在原地了。
黄承抽空摸出手机,看了看几条半夜发来的短信,随后回了个扯平后便将信息删了。
他们这边解决的轻松,柳崇他们那边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第68章
f市。
日头偏西,天地一片暗红,远处背对着夕阳的高山已成一片连绵昏暗的山体。
白杨村村口大槐树旁,柳崇与程央已在此站了许久,他一手抱着馒头,一手牵着程央的手在路边等回城的末班大巴,他时不时看向周围,面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心脏也因为不安而不受控制的砰砰跳动。
他没想到,在这么不起眼的乡村,居然会遇上那个他杀了一次都不解恨的王然。
王然,是程央当初救下的小混混,也是最后害死程央的人渣。
发现王然时,柳崇正跟几名农户在鱼庄谈生意,刚见面对方就请他来鱼庄里吃饭,倒是诚意十足,几人谈到紧要关头,正准备拍案决定事,王然就被一群人拥簇着进了鱼庄,那人在人群中谈笑风生,扬眉吐气的同时兼顾着对鱼庄的建设指手画脚,气派十足。
然而再怎么有派头,仍旧掩饰不了他身上那股不学无术的气息,令人反感,厌恶。
柳崇几乎是刚听到他声音,就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他循声望去,正是那个当初在浴场里见到的人。
王然是名官二代,家里有钱有势是他不学无术的基石,读书的时候就只知道拉帮结派整些校园暴力出来,甚至还录像威胁学生们交保护,许多被欺负的女生不敢吱声,老师也拿他无法,柳崇听说这么件事后就开始不停的找他的茬,教训过他许多次,甚至令他当着那些被他暴力过的受害者出丑,恐怕就是因为这个,王然才会在前世的三年后碰上程央还硬要对程央下手的原因。
他动不了自己,就在程央身上开刀,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害的。
在确认是王然后,当时的柳崇却不敢直接扑上去找王然算账,而是下意识的仓惶离开鱼庄,甚至顾不得跟那几名农户解释便一口气跑去程央落脚的农家院里确认程央是否安好后,便直接带着程央出了村,在村口等车。
他实在是不放心程央跟馒头与这个人同在一个地方,他不敢冒险,为今之计,只有先离开这里。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数遍,柳崇并未接起。
偶有农民扛着锄头晃悠悠的从远处走来,边走边侧目打量他们,等走到两人身后发现了他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后先是一阵不适的皱眉,再飞快转变成嫌恶,撇了撇嘴后扛着锄头匆匆走了。
周围除了枝丫摇曳的声音,再无其他。
馒头抱着个奶瓶靠在柳崇肩上喝水,如洗的澄澈双眼安安静静的望着程央,仿佛也能感受得到柳崇的沉重般不吵不闹,很是乖巧。
程央被柳崇握得手心浸汗,他想抽出手来擦一擦,谁知稍一挣扎,却被柳崇握得更紧,程央抿了抿唇,有些担忧的抬头去看柳崇。
柳崇也跟着侧头来看程央,深邃的眼眸里是能轻易察觉的担忧,程央很想安慰几句,想劝说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在一个小时前,程央才知道这个人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根很想彻底拔除的刺。
柳崇握着程央的手举起来安抚般的亲了下,随后将他的手轻轻摁在胸前,低声说:“别担心,我不会为了这么个人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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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程央暗暗松了口气,说:“天大地大,总不至于哪里都能遇上他。”
“可现在不就遇上了。”柳崇眯了眯眼,面色却一点也不轻松,“该来的总会来,总是退让,不是办法。”
程央蹙眉,听出了这话的危险性,“那你想做什么。”
“这事你不用管,我会解决的。”柳崇说:“先回去再说。”
很快,柳崇带着程央从f市赶到d市,将两人送回家,柳崇连鞋都没换,跟程央匆匆交代两句后,又风尘仆仆的离开了。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站在客厅尚来不及反应的程央愣了愣后立马走到阳台往下看去,馒头突然被扔在大厅,不知道该去找哪个爸爸才好,他有些好奇的啊了一声,抱着心爱的奶瓶走到门边,好奇的偏头看向紧闭的大门几息,喊了一声爸爸没人回应,随后穿着有些偏大的凉拖鞋哒哒跑到站在窗边的程央身边,抬手抓住程央的裤腿摇了摇,见程央仍旧没反应,有些委屈的喊:“爸爸,要抱,我也要看爸爸。”
程央弯腰抱起馒头,静静盯着楼下,直到柳崇突然出现,仿若心有灵犀般,柳崇驻足抬头往上看了一眼,与程央默默对视一眼后,抬手轻轻摆了摆,随后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了小区。
“爸爸!”馒头竭尽全力般的喊了声,柳崇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馒头很郁闷,侧头看向程央,“爸爸,爸爸怎么不,不理我。”
程央摸着馒头柔软的发丝宠溺的说着,:“爸爸没听到,待会儿打电话跟他说话好不好。”
馒头点点头,咬住奶嘴安静的喝水。
正说话间,程央手机一声振动,拿出来一看,正是柳崇发来的短信,让他别担心,他不会做傻事,程央多少有些放心了,抱着馒头站在阳台上直至看不到柳崇的背影后,程央才抱着馒头回了客厅。
在家待了半个小时,程央开始打电话给柳崇,对方电话却关机了。
程央又不禁拧眉担忧起来,正不知该如何是好间,馒头突然哭了起来,小手拍着程央手里的手机喊着要跟爸爸讲话,程央暂时被馒头引去了主意,只好先哄馒头,小家伙今天却无比能哭,边哭边喊着要找爸爸,嚷完找爸爸又要找猴儿,程央无法,只得换上鞋带馒头去找黄承傅阳。
然而一到店里,又听傅阳说起昨天的事,程央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虽然是已经解决了,却仍不住问黄承怎么解决这事的,他还挺好奇,黄儿能有什么雷霆手段治这两如水蛭般的叔婶。
黄承一脸不是很想回答的表情反问道:“你们呢,怎么突然就回来了,货不满意?带什么土特产没有,柳哥呢,怎么没看到他。”
程央哭笑不得,“我问你在先,你先回答我的,我再回答你的。”
黄承砸吧两下嘴,有些心虚的看像程央,说:“你跟他们一家关系不好吧,我说了你别揍我啊。”
“你说。”
“嗯……我叫人揍了他们一顿,说他们敢再赖在这里,就弄死他们儿子……”黄承说着又瞟了一眼程央脸色,见他仍旧是之前那副模样,不禁放下心来,“这主意好吧,要我说对他们就不能太客气,得以暴制暴才行,同时还要戳一下他们的软肋才行,你说我是不是聪明机智又帅气。”
程央认同的挑眉,片刻后却好奇道:“不过你又是从哪里请来的打手,嗯?”
“……”黄承说:“我可以不说吗。”
“不可以,你不说我就让柳崇揍到你说为止。”
“……我糙,就知道不该告诉你!”黄承说着又看向傅阳,“就你嘴快。”
傅阳一脸无辜,“你没不让我说啊。”
“快说。”
“……我找的朋友。”
“什么朋友,还是之前那批?不是重新办的电话卡?怎么又联系上了。”程央倒是一说一个准,直把黄承说得没脾气了。
“不是吧程哥,这你都不懂,丢了电话卡还能把qq都给丢了吗,当然是有好友啊。”黄承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跟他们再来往了,上次他们叫我去跟其他帮派打架,现在是扯平而已,而且跟他们说的时候也是说帮朋友的忙,不会有问题的。”
程央说:“那就好,你柳哥好不容易把你从人性的边缘拉回来,你可别想不开。”
傅阳在一旁好奇道:“你还有黑历史?”
黄承撇他一眼,尚未说话,程央便说:“可不是吗,黄儿从前可是个红毛杀马特,瞧现在被我们调.教得多好。”
黄承:“……”
“你们呢,怎么回事,可以说了吧。”
“说什么。”程央一脸莫名其妙,“大人的事,小孩别过问。”
黄承啧了声,不满道:“这就过分了啊,赶紧说,说不定我们能帮忙呢。”
程央轻叹一声,沉思许久后才说:“我们下乡去货的时候遇上个高中时教育过的小混混,柳崇怕他对我们不利,就先把我跟馒头送回来了,他想办法处理这事去了。”
黄承与傅阳对视一眼,疑惑道:“你们读高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教育就教育了啊,这么久过去了,他不至于还为了这事跑来找麻烦吧。”
“我相信柳崇的判断,他会针对一个人总是有他的理由,毕竟他也不是个小题大做的人,”程央淡淡道:“你不知道,王然这人心眼很小,当初他被柳崇揍的时候我还帮过他,他倒是有过想感谢我的想法,不过因为经不起别人撺掇我们又干了一架,听柳崇说他现在好像有点势力,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有权之后反而更加小肚鸡肠,非要把从前的耻辱找回来才行。”
“那柳哥现在跑哪儿去了。”黄承有些担忧地说:“该不会是想去找这什么然拼命吧。”
“不会,你当他是你么,什么事都无脑冲,不过我还是挺担心的。”
“呵呵。”黄承皮笑肉不笑,感觉自己已经成了他们每日必调侃的人物,索性也懒得反驳了,“这种人就应该打到他服为止,对了,咱们要不要跟张渊说一下,感觉他还挺有势力的。”
程艳眼眸一暗,轻叹道:“柳崇电话打不通,等他回来再说吧。”
第69章
柳崇一走就是十多天,刚走的几天程央没能跟他联系上,电话打过去总是关机,发短信也不回,直把几人愁得焦头烂额,原本还不怎么放在心上,却被他这么一弄弄得紧张起来,正想打电话报警的时候,发出去几天没人回的短信终于有人回复了,不过却是交代别打电话只发信息以及让他们别担心的事,多的却没交代,他去做什么,去了哪里,要去多久,什么时候回来都没有说。
程央问过一次,柳崇却敷衍了过去,见他避而不谈,程央索性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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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知道柳崇是想去解决王然这个隐患,却不知道他想怎么解决,不过柳崇既然不主动提起肯定有他的道理,程央只需要知道他平安无事就行。
两人每天都不定时的发短信,有时候程央发出去的短信一天都不会有人回复,到了第二天醒来却能看到柳崇发的短信,时间总是半夜三四点,短信内容除了对家里人的嘘寒问暖外,还会倾诉他思念程央跟馒头的衷肠,有时候程央看着短信,加上馒头在一旁要爸爸,总是会升起去找他的想法。
不过冲动总是一闪而过,柳崇什么事都不告诉他,就是不想他搅和进来吧,还是别去给他添麻烦了,程央相信柳崇不会干损人不利己的傻事,只要耐心等着就好了。
然而这一等,却等得有些久了……
a市。
柳崇揣上手机,出了洗手间,穿过奢华敞亮的走廊回到大厅,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大厅里坐了不少上了年纪却依旧穿得神抖擞的人,他们正交头接耳的小声谈论着什么,柳崇左边的位置仍旧空着,他扫视一眼周围,径自端起手边桌子上的茶抿了口,端坐在位置上听他们讨论。
不多时,走廊里传来噔噔的脚步声,大伙瞬间安静下来,纷纷正襟危坐,就连柳崇也坐直了身躯,望向入口处。
一名五十来岁的光头男人领着几名身着西装的高大男人进了大厅,他左脸有一条狰狞伤疤自眉毛到耳坠处,整个人的品相也因此被拉低了几个档次,他坐到柳崇旁边空出的座位上,后面几名男人则是站到他身后,双手垂握于腹部,双脚微微分开,冷冷的注视着整个大厅,似乎已将整个局面掌握在手中般。
柳崇冲他微微点头,“森叔。”
被叫做森叔的人侧头打量柳崇几息,那块不苟言笑的脸逐渐变得和蔼起来,他手肘撑在桌上往柳崇那边凑了凑,仿佛是在确认般,片刻后开心地喊道:“你是小崇吧!这么久没见到你,都长成大人了,真是不好意思,你来这么久了都没时间来跟你叙叙旧,我这一直在忙,怎么样,住得还习惯吧,要是有哪里不合意的地方,你就跟杨妈说,让她去准备。”
柳崇笑了笑,心知对方并不是忙得没时间见他,而是在借机摸他的低,因为经历过无法容忍的背叛,所以这人疑心病很重,前世跟他接触过的柳崇很清楚他的脾性,却只是顺坡走,“跟自己家一样,住得很好,这里还是跟小时候妈妈带我来的时候一样,一点没变,难得还能保存得这么好,森叔了不少心思吧。”
森叔笑了笑,眼里却颇为怅然,他看向正前方挂着的巨大油画,似感叹般地说:“是啊,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早就物是人非了,记得你妈妈带你来的时候,你还这么小,我在里面待了这么久,出来的时候你妈妈走了,你也不知去向,柳华强也娶了那女人,这世道也不是我当初熟悉的世道了。”
柳崇并未说话,却认同般的点了点头。
森叔,周森,十五年前a市势力最大的黑老大,同时也是柳崇妈妈的追求者,即便她嫁了人也总是默默守护着两母子,可以说有他的日子是柳崇跟他妈妈过得最舒心的日子,却因为当年帮派出了内鬼,在进行一笔交易的时候周森被捕入狱,一去就是十多年,他刚从里面出来没多久,柳崇来得太巧,所以被考察了许久。
不过这些都是意料之中,毕竟这个时间点,正是柳崇一直等待的时间。
大厅里安静许久,直到周森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大伙才开始进入主题。
他们都是帮派的老骨干,这么多年过去,这群人一直都在为了周森的事奔波,与柳崇猜测的一样,他们讨论的是内奸问题,刚出狱,自然是要揪出昔日内奸,好好算算旧账。
然而一群人说来说去,猜来猜去,可疑人物就那几个,但是他们又毫无动机,且有几个已因为坏事做得太多被判了刑,当初从帮派里出去的倒是有过得风光也值得怀疑的几人,然而想动这类人却得足够的证据以及与之抗衡的势力,周森入狱这么久,空有偌大帮派的构架却没多少实力,所以这事一筹莫展,毫无突破口。
柳崇安静的听了许久,突然说:“内奸是柳华强。”
大厅里突然安静下来,纷纷看向他,就连周森也跟着看向他,许久后冷声问道:“证据呢。”
柳崇自负地笑笑,“自然是有证据,现在的省公安厅长森叔知道吗,他就是当年参与逮捕你们的其中一员,赵安,柳华强跟他认识,从小就认识,而且柳华强年轻的时候还去报考过警校,他父母,也就是我爷爷奶奶都是公务员出身,一个根正苗红的人,突然被黑社会大姐看中,有机会轻而易举的打入内部,森叔,你觉得他会怎么选择。”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
许久后周森蹙眉沉声道:“不可能会是他,要真是他的话,就不可能会等这么久,他有太多机会送我进监狱了,不可能是他,小崇,你别误导我们。”
柳崇说:“他有机会,不过总得先把我妈跟她的资产洗白才能来对付你,森叔,你不信的话,可以派人去祥叔的故乡找找看,他那里存了足够的证据,这么些年里,委屈他为了我妈妈一直留在柳华强那里了。”柳崇说着突然无比内疚,走的时候,居然忘记跟这为了照顾他而留在柳家的老人打声招呼。
“祥叔……”周森皱了皱眉,微微侧头,伫立在身后的保镖立马凑上前来听其吩咐。
很快,保镖领命而去。
周森笑了笑,跟众人吩咐两句后便遣散了众人,就连身后的几名保镖也被他遣走了,偌大的大厅里就只剩下他与柳崇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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