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雾容
校长感到头痛,就怕真犯了什么大事会影响学校声誉。
事情还没有明朗,赵卓杰自然不好说什么,正想着怎么忽悠,就听电话铃声响起,校长接通后没听一会就不敢置信地嚷起来。
“什么,有人骑着马要进校园?谁?!白燕?!”
在听到骑马那会,赵卓杰脑海里已经浮现白燕的身影,校长后续的话更是确定了他的猜测,他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起,掩不住笑意。
那个有趣的富二代,果然亲自查真相了吗?先是报警,之后决定亲自调查?他怎么就不懂花钱搞定呢?这可是富二代的特殊技能呀。
第三章
白燕是谁?现今国际是数得出名号的有钱人,别说小小一个校长,恐怕某些高官什么的都要笑盈盈地应付。
所以先来的赵队长被冷落了,校长抓住衣摆将自己那身本来就熨得笔直的西装绷了又绷,就怕放过一个褶子,也不忘把半颓的发梳上几把,再瞧瞧擦得晶亮的皮鞋,终于觉得自己也生出一丝玉树临风来的时候,门被敲开了,一身骑装的白燕走了进来,那佛光普照似的贵气立即把校长蔫巴巴的自信碾压粉碎。
校长在自家办公桌旁边充当雕塑,而白燕在瞧见赵卓杰以后微微现出一抹讶异,立即又因为良好的教养而抚平,朝着赵卓杰点头致意才主动向校长招呼。
校长总算没有真的变成雕塑,在白燕伸出手以后,他热情地捧住对方的手一阵寒暄,顺便暗示一下学校需要建新教学楼,操场也需要翻新等严肃问题。
白燕这次前来目的明确,但是也没有打断校长的热情,而是细细地听着,直至对方再厚的脸皮也磨薄了,终于住嘴,他才说:“其实,我这次前来是希望校方能够配合我调查一些事情。”
说罢,白燕从皮套里拿出一叠资料递过去,准备与对方详谈,然而校长还没能碰到一片纸边儿,资料已经中途易手。
校长瞪向抢劫资料的赵姓人民保姆,有点反应不能,他透过某些渠道得知这位赵队背景似乎有点硬,现在警察抢了有钱人的资料,权和贵他都开罪不起,他有点无措了。
赵卓杰老实不客气地翻起抢来的资料,白燕的脸上依旧波澜不兴,似乎并不介意对方的无礼,气氛有点微妙,校长更加糊涂了。
赵卓杰翻着文件,越看眉毛就挑的越高:“这是你查到的?”
白燕并没有隐瞒,只是盯紧赵卓杰手上的资料:“是管家查的,请还给我。”
赵卓杰却攥紧文件没有还回去的意思,他唇角微勾,细细打量眼前致得像瓷娃娃样的脸,语气不禁带上轻佻:“不急,先借我复印一份吧?能省掉我们不少事情,这可是在帮国家节省公帑哦。”
白燕伸出的手顿了顿,眉头终于轻轻起了皱褶,但不影响整张脸的美感,反而让赵卓杰觉得表情生动的娃娃更加赏心悦目了。
“白爷这是答应了?”赵卓杰继续逗这看起来有点傻的富二。
白燕漆黑的眼珠子缓缓转动,溜过赵卓杰半脸的胡茬和那身邋遢的衣裳,他表情严肃认真地说:“你比我老,用爷称呼我并不合适。”
一句‘你比我老’真把赵卓杰砸得有点牙酸,许久没有人敢当面拿话挤兑他了,这些年他惯着面无表情又特别懒散,自然就造成冷漠不好相处的形象,再加上过硬的背景及身手,别人再多的不满就背里嚼嚼舌筋,就这白燕敢直接甩脸。
是富二的优越感吗?还是真的大无畏呢?赵卓杰暗暗观察,他很快就发现‘不对’了,这个白燕并没有高高在上的姿态,也没有表现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勇气,倒是……十分纯粹地陈述事实。
没错,阵述事实,事实上29岁高龄的他是比20岁的白燕要老多了。
赵卓杰不得不承认,不管他有没有意思生气,事实就是事实,真理在白燕那边。
抚额一笑,赵卓杰觉得这个白燕更有趣了,一个富有但是缺心眼的神秘养子吗?甚至还给出那样的画作,说要救人。
这时候,赵卓杰才真正的对白燕产生兴趣,是那种对查案一样的好奇感,他想要层层剥开遮掩真相的疑云,想要赤|裸裸地认识这个人……或许该说,他又一次对真相产生了兴趣。
于是向来热衷于挑战下限,视规则如粪土的赵卓杰卷起别人的资料朝腰后一插,据为己有,腾出手:“那么……小白是不是愿意协助调查这个案子呢?”
白燕垂眸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没有放过上头每一个粗茧和新旧伤痕,淡淡地说:“你的手很棒。”
赵卓杰挑眉,目光触及白燕那双像钢琴家一样保养得宜的手,回道:“你的也不错。”
白燕不语,赵卓杰也给他考虑的空间,过了一会,保养得宜的手终于埋进粗糙的手掌中。
赵卓杰略微讶异上头几乎让人无法察觉的茧子,眉头轻扬:“有玩什么运动没有?”
白燕不明所以,但是已经决定合作,也就不能无视合作伙伴的提问,于是他抽回手,答道:“有,骑马,健身,花剑,弓箭,瑜珈……”
“等等。”赵卓杰忍不住要翻白眼:“你玩的还真多。”
白燕顿了顿才说:“我有很多时间。”
对于富二可以大把挥霍的时间,赵卓杰真心失去讨论的兴趣,反正他知道白燕很纯粹,很闲就对了,突然觉得搬来这么一个劳动力也不错,真的节省很多时间和经。
“好,我们来聊聊你的那几张画吧,我已经相信你了,你得老实告诉我,那些画是怎么回事。”
白燕沉默。
赵卓杰起笑容,神色淡淡地转脸看向校长。
校长只觉一阵恶寒,偏偏半秃的头顶上要冒汗,都把稀疏的发湿成一绺一绺了,他赶忙搓着手打哈哈:“我……我去泡茶。”话音刚落,微胖的身子已经敏捷地闪出门外,还关上了门。
“现在可以说了?”赵卓杰一脸我什么都没做的正经表情:“既然我们已经合作,有什么互相隐瞒总不好吧?而且你也要先排除自己的嫌疑,不是吗?”
“梦见的。”
“啊?”
白燕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疾不徐,字正腔圆,嗓子还顶好听,但是赵卓杰还是觉得自己有什么听错了。
“是梦见的。”白燕像在叙述家常一样平淡地说着:“偶尔会做到梦,梦见这些画面。”
赵卓杰看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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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然而没有,他知道白燕是认真的,那些挑起他的兴趣,而且极有可能是反映真实事件的画像,原来是这个人做梦梦到的,赵卓杰的眉头顿时拧紧了。
“我劝你以后不要对别人说这种话,也不要再把这种画交给别人。”
“……”白燕微微仰首,身高上的差异让他在近距离情况下不得不以这种方式才能跟对方进行眼神交流,他困惑:“为什么?我要救他们。”
赵卓杰挑眉,唇角带着略略有些嘲意的笑:“你最近才做这种梦吗?”
“不是。”白燕十分坦白,在他十五年的记忆中从来没有离开过这种梦境。
赵卓杰笑容中的嘲讽更浓了:“哦呵?那么你怎么就非要救这几个人呢?他们不是你的亲人吧?更不像是你的朋友,你这是为什么呢?小白,是为了寻乐子吗?”
白燕对赵卓杰的恶意似乎疫,完全没有被惹恼的迹象,他只是回答:“不,因为好人才会上天堂,书里是这么写的。”
“……”
终于又感受到了好多年没有过的茫然,赵卓杰完全不能理解白燕,这是个有趣但古怪得过分的家伙。
赵卓杰揉捏着眉心,他终于发现比起批阅报告和应付养父母的关怀更难棘手的事情了,他放弃挖掘白燕的内心,忽略画作的来源,决定只关心重点。
“好了,我们还是来说一说这个案子吧。”
第四章
白燕带来的资料很详尽,那些画作中的人几乎可以确定已经受害,赵卓杰电话联络过下属,让他们把调查名单做了改动,才开始仔细分析案情。
无疑,被详细调查的这几名少年都不是什么好货,一个个不学好,平时没少偷鸡摸狗,平时不怎么上学,老是找着臭味相投的家伙成群结队四处搞破坏,上学那会也是个校园霸王,欺负弱小、恐吓勒索什么的从来没有少干,成绩惨不忍睹,只差熬到高中毕业后赶紧踹出校园。
对这样的学生,学校也很为难,管不住又不能太强硬处理,能用的方法都用过了,最后采取放牛吃草的态度,只要不在学校闹事就好,哪凉快哪去,直接眼不见为净。
所以坏学生们失踪了?谁知道,家长忙活计,学校忙育才呢。
因此,赵卓杰在校园内利用白燕的好脸皮套学生们话,又联络过家长套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没有结论。
坏学生跟校园的联系少得可怜,家里也都习惯坏小孩三不五时失踪,所以根本没有人觉得他们遇害了,只当是跑哪去混快活了舍不得回校/家。
结果忙活了一天,真找不到什么线索。
赵卓杰盘腿坐在树荫下拿着资料看了又看,眉间的皱褶怎么都抚不平,看得眼睛累了,移开视线瞅瞅绿色植物保养眼睛,却瞧见旁边同样坐在地上却坐得像个王子的白燕竟然在翻开福尔摩斯阅读,周身闲淡气息生生地硌得赵卓杰牙齿痒痒。
看,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女生已经重复路过无数遍了呢。
一不小心,赵卓杰就拿出对下属那套,脸冷下来,无形的气势压了过去,声音也很冷:“这就是你的态度?救人?要做好人?要是没那个决心,就骑着你的马颠回家玩去。”
这种完全带着恶意的话语换了别个人听着大概就要跳脚还击,但白燕不是别个人,他合上手中小说,轻轻抬起好像随时会压沉眼盖的浓密长睫,注视着赵卓杰,那眼神竟然带着求知欲:“那么……我该是怎么样的态度?”
“……”赵卓杰感觉到哪里不妥又实在想不清楚,皱紧眉头,一时间答不上话。
白燕眨巴着眼睛,仿佛疑惑地偏了偏脑袋,手轻轻摩挲着小说封面,又问:“或者,你告诉我,我该做什么?”
赵卓杰猛然醒觉,自从跟白燕要了资料并确定合作之后,他就一直自言自语似地分析案情,而后就一个人忙活到现在,可是具体要让白燕干什么,他还真的没有想过,白燕除了跟在他背后晃,是没有别的选择了。
换了别个机灵的家伙估计不会是这样的结果,像五毛可能会拍马屁拍得他烦了直接给任务撵走,没有存在感如李茂都会知道自己开口领任务的,其他人更不用说,可……这是白燕,似乎性格有些奇特的白燕。
赵卓杰面对不带任何异样情感地一直注视着自己的那对墨玉,竟然有点心慌:“罢了,要跟着就跟着吧。”
白燕点头:“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他之前一直看见赵卓杰跟学生们聊天套情报,然后打了好几个电话联络过家长,刚才坐在那儿挠耳抓腮,像个猩猩。
“还是,要我做什么?”
赵卓杰给堵的暗暗叹气,想了想,他还真不敢让大财主骑个宝马到处飙去调查,虽然这个白家养子的曝光率一直是0,报章杂志上都没个照片,资料也是极少,所以都被称为神秘养子,可是即便如此,在注明不准牲口进入的城市马路上飙马都够在社会版占一席位了吧?
他不能想象接踵而来的麻烦,最后还是决定:“你回家等通知吧。”
白燕定定地看着赵卓杰,后者已经冷了硬了好多年的心肝颤了颤,竟然产生负疚感。
“我们是合作关系。”白燕说。
赵卓杰其实想说,有钱人就应该砸钱让别人卖命,回家等消息才是最好的,可是话在舌尖滚了滚,竟然被那双墨黑墨黑的纯粹得几乎没有杂质的眼睛生生地看了回去。
这一刻,赵卓杰似乎意识到自己好像不小心招惹了一个可能会令他万劫不复的人。
为什么会心软?他的心不是该在十五年前封死了吗?除了养父母一家的恩情,他不该再往心里塞东西了。
赵卓杰的心理活动明显是丰富的,以致他发呆了许久,稍稍回神的时候,发现那双眼睛仍旧固执地注视着他,等待着,他感觉咽喉像有什么梗着,张了张嘴,好一会才说:“好吧,跟我来……别骑马。”
话罢,起来拍拍屁股朝停车场走去。
白燕看着赵卓杰的背影,也起小说跟了上去,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的人,紧跟着,仿佛害怕会被丢下的小孩,哪里还有王子光环在。
赵卓杰不愿意多想,白燕也没有多想,就好像他们本来就应该如此。
赵卓杰也没有领白燕去哪,就是之前让后勤王季麟查过那几名坏少年失踪前最后接触过的人,最后破车子载着赵队和白爷直接去了一个乌烟瘴气的酒吧,赵卓杰见惯了这场面,直接挽起袖子在一群打扮的像妖魔鬼怪吊着白眼看人的小鬼里头揪出两个,白燕亦步亦趋的跟着,在这群魔乱舞的地方干净得像个天使。
赵卓杰把两个开始还很□被修理过就像条京巴的小鬼推搡着赶到酒吧后门,逐个审问,白燕站在堆满杂物启遍地垃圾污水横流的后巷里,继续当天使。
最后赵卓杰还是没能在俩满烟黄牙张口就是尼古丁味道的小鬼嘴里问到什么,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事,反正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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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就是个到处惹麻烦并且仇家遍地的小混混,可是犯的错不至于让人用棘铁线捆起来虐待就是了。
不是仇恨?
赵卓杰也不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子,有些变态的杀人动机可以很简单,因为想杀而杀,某个倒霉蛋正好触动凶手杀人的条件就会遭殃。对比几个人的资料,最大的共通点就是坏,而凶手肯定是恨极了他们的坏。
法律之外的黑暗审判者?
少年们罪不致死……虽然都是渣渣。
赵卓杰坐在车子上想了一通,直至听到身侧人肚子一阵咕噜响,才发现天色已经微暗,他偏头看向肚子响的时候还是像个王子的白燕,憋不住,唇角还是勾起了笑纹。
白燕注意到他的目光,也注意到笑意,他落落大方陈述:“饭点过了。”
赵卓杰想了想,打开车子储物箱掏了包饼干扔过去:“吃吧。”
那只保养得宜的手确接住袭来之物,二块五毛钱一包的饼干突然间升了几个档次,当白燕开吃以后,又似乎突破了某种界限,整包饼干变得高端起来了,仿佛能跟什么珍馐比一比。
“你……”赵卓杰唇角轻抽,想说什么,但是脑袋有点糊涂。
白燕停下进食动作,转过脸,递过饼干温和地问:“你也要吃吗?”
赵卓杰愣了愣,还是摆手,后者也不磨叽,点点头就继续进食,松脆的饼干,竟然吃得没有声音,而且半点屑都不带掉的。
后来赵卓杰想了想,自己第一次请世界级富豪白燕吃东西,竟然是在一辆破车里头吃一包二块五毛钱的饼干,每次想起都想捶自己一顿。
吃完饼干,白燕将包装袋还给赵卓杰,后者左手接过垃圾右手递水,白燕又喝了口水才问:“接下来呢?”
赵卓杰摸了摸额角,轻叹:“今天已经很晚,你先回家吧,话说……你的画都是第一视角,看到凶手的脸估计是不可能了,那么其他细节呢?如果你真的……如果你今天再做梦,或许你可以注意一些,画一点凶手的细节,或者凶案现场的细节。”
白燕却没有点头:“经常是断断续续的画面,就像照片一样出现在脑海里,只是偶尔会有动态画面,但少有你提及的细节,不过我今晚会特别注意。”
赵卓杰说不出心中感受,毕竟他对怪力乱神之类偏向不信一方,可是现在却跟白燕讲出这样的要求,很矛盾。虽然内心纠结,脸上却半点都不露,他熟练地启动车子,语气平淡:“那好,我送你回去牵马。”
白燕没有反对。
这一天,白燕几乎一整天都在外头,回去的时候,并没有人询问他的去向,下人也真没有这个资格干涉主人的去向。
管家询问是否需要用餐,白燕点头,不多久就有一桌丰盛的餐点送到他面前,他吃着致的美食,他完美地运用每一件餐具,安静且优雅地吃饱,离开餐桌,管家才让人拾满桌剩余食物。
白燕又玩了一会瑜伽,洗过澡,看了会书,才到睡觉的时间。
整了整睡袍,白燕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一手抚摸着窗边栩栩如生的白孔雀标本,他仰起致的脸庞注视着阴沉夜空,墨黑的眼珠似乎要与之融为一体,他想了许久,超过了平常睡眠时间。
不过没关系,养父已经死了,他可以不用再按照时间表行动了……吧。
第五章
欧式古典大床,重重帷幔垂挂却无法掩盖那一声又一声低吟流泻而出,几乎隔绝所有光线的空间里头,深陷在舒适柔软被褥中的人似乎堕入难熬的噩梦,用尽所有力气都无法挣脱。
白燕不知道这是怎么了,那些血腥的梦在十五年光阴中从不消停,他也从幼年时的害怕绝望到今天已经习惯如常,许久没有过特别的情绪了。可是今天的梦却很不寻常,那些情绪仿佛不是来自己身,而是来自梦的主角恐惧、悲伤、无法自抑的尖叫被无情的大掌封堵,无法宣泄的情绪几乎令他窒息,他睁大眼睛瞪紧倒在血泊中的陌生男女,心脏像要裂开般难受。
第一次,他在梦中不是凶手。
来不及回味,画面骤然变换,就像被重复使用的录像带般,没有完全覆盖的画面突兀地出现断层,插入新剧情。
那种莫明的悲伤已经没有了,随之替换的是某种莫明的兴奋与及快感,他看到那些脸熟的少年被捆绑在破败的教室中,似乎已经到了恐惧的尽头,那些眼睛失去了神,仅余下绝望的空洞,血迹已经干枯,一张张脸上带着离死不远的青色。
有一双戴着肮脏黑色塑胶手套的手正捧着破烂的课本,以亢奋的声音朗颂内容。
突然,朗颂的声音停下,眼前景物在移动,很快定在某个少年旁边,黑色胶手套动了动少年腕上的针口,摇摇吊瓶,最后画面迅速拉近,几乎贴上少年的脸,少年的脸是死灰色的,眼半闭着,眼眶四周一圈紫黑,两个混浊的眼珠只能露出一线,毫无光,棘铁线拦住他苍白干裂的嘴唇,带出点点腥红的锈色。
死了……白燕只一眼就肯定少年的状况,而梦的主人明显也已经确认,心情瞬间变得恶劣,他开始粗鲁地拉扯棘铁丝,虽然画面中的主角是死去的少年,但是白燕没有忘记赵卓杰的交代,他努力注意细节,他不去看其他斜着眼睛看过来的少年,不去注意他们眼中的惊恐绝望。
窗户被木板封死,看不到外头情况,课室很旧,但没有明显特征可供辩认,天花上吊着一只灯泡,玻璃泡身已经熏出一层黑色,只能透出黯淡的光,课室后方有一些简单化学器材,桌面上还摆着几只干净吊瓶,给少年们注射的液体应该是在那里调制的。
目光所能触及的范围有限,当凶手将死去的少年扛起来,推开教室内唯一的门那一刻,白燕却感觉脑袋像被什么击中似地一阵钝痛,他就被驱离梦境。
白燕望着沉重的仿佛要压下来的帐顶,抬手摸上汗湿的发根缓缓坐起身,丝被水流般滑过光|裸的肌肤在下|腹处堆叠,恰恰掩住暧昧部位。
白燕失神片刻,终于推开床幔走出,任由丝被在床下堆积,月光透过大片落地窗在地毯上烙下窗柃的形状,□的修长身影幽灵般游荡着,被月光打下银白色光晕。
白燕梦游般推开与房间相连的画室大门,油味道扑面而来,他急步走向画架,拿起画笔在画布上刷下一道又一道艳丽的色,致脸庞上有着燃烧灵魂般的专注。
赵卓杰第二天仍旧起了早,回到局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内勤伸手要昨天交代的临时通行证,王季麟看着自家老大摊开的手板,在一番心理挣扎以后,还是认命地递出证件。要知道为了这个东西,他昨天晚上加班了,错过与家人一起看新闻联播的机会,连那条老狗阿麦都没赶上给遛,他是真心想要刁难一下老大的,可是面对那张冷脸,他的勇气就像被针戳破的汽球一样,泄飞了。
赵卓杰拿到通行证后,只交代下属继续调查之前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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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又离开了,犹如过客。
还是那辆破车,今天大雾,路上发生了多起小车祸,赵卓杰绕过一辆被爆菊的大众,前一辆车突然急刹,他差点要啃了上去,幸好及时刹住,后面的技术不错也赶上了急刹,但再后面就响起了不大不小的撞击声。
后面相亲相爱的两辆车车主脾气都不太好,才下车就吵了起来,推搡着朝赵卓杰这边挨过来,想要把他扯进来分担责任,然而走近了看见这么个冷着脸就能让气温骤降的霸气大哥,火爆脾气嗤一声蔫了,火苗都不剩,嘀嘀咕咕地退回去大概准备和解。
赵卓杰完全没有注意身后的小插曲,他烦躁,脸上却丝毫不现,只是手指拍击方向盘的节凑渐渐加快,不要钱地发放冷气息。
蓦地,他皱起眉头侧耳倾听,在这夹杂着喇叭声,骂娘声,发动机声响的堵车潮中似乎刮起一阵风,铁蹄敲击路面的清脆声响由远至近。
马蹄声?赵卓杰不禁将脑袋探出窗外张望,果然看到骏马驼着王子样的白燕穿过晨雾而来,铁啼敲击地面,咯哒咯哒的,给这个令人焦躁的早晨带来一丝清新。
那些噪声像被摁下暂停键一样消失了,沉寂过后是一片感叹暴起擦、操、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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