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雾容
好半晌,白燕苍白着脸扯开淡笑,开口:“我失忆了。”
赵卓杰抿唇,他知道自己应该顺着白燕的台阶走,应该继续持续兄弟状态,可是他的嘴怎么都张不开,最后他挑了别的话题:“你说画的沙发不是沙发,是什么?小白,不要对我说谎。”
白燕慌忙合上画本,有些不知所措,狼狈地反击布下陷阱的猎人:“为什么不能呢?你不也说谎了?你说过会爱我。”
完败,赵卓杰根本不敢接这句话,是的,他说谎了,他所有的承诺都落空,他没有给过这个人任何东西,反而夺走了许多,包括幸福和正常的生活。
二人胶著,白燕在期待赵卓杰能为了画里的疑问而松口,赵卓杰却一直沉默,终于他张唇。
“睡吧。”
白燕脸色更苍白,看着转身躺回床上的男人,捧住可可直至它变冷,男人没有转过身。
赵卓杰不用转身也知道白燕没有睡下,他咬住自己的拳头,强迫自己不要去关心,可他不管神还是**都在动摇,他快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转过身将白燕拥入怀里,即使明知道不可以,他却真的快要管不住自己了。
就在赵卓杰几乎要投降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赵卓杰和白燕同时转头看向门。
“二位先生,请开门,我们需要确认二人是否安好。”
赵卓杰率先走向门,给白燕一个安抚的眼神,就拉开门。
外头的是一位侍者,身后带着两名持枪教徒,侍者礼貌地点头,说明来意:“为了二位的安全,请允许我们检查房间。”
“发生了什么事?”赵卓杰并没有让路,而是发问。
侍者打量赵卓杰,或许被其气势镇住了,就解释:“教中有一位大人遇袭,现在整个基地都在搜查,放心,这只是排除二位嫌疑和确保二位安全做法,请配合。”
遇袭?
赵卓杰直觉这次调查说不定能有新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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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房间中当然没有什么可以搜出来的,侍者表示歉意后,为二人带上了门。
门刚合上,赵卓杰立即挨在门上倾听,好半晌以后确认门后没有声音,才轻轻推开门窥探,及目之处是一片清静,估计人手都调动了,原来每隔一段距离一个的自动步枪哨岗也没人守了。
赵卓杰立即翻出照牌牛仔裤坚身白t恤穿上,手里拿着一个头套:“我现在要出去看看,在我回来之前,谁要是来了你先帮我应付着。”
白燕点头。
赵卓杰跑进浴室,用随身小工具卸下排气窗,戴上头套,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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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攀住窗口边沿蹭着墙壁三两下钻了进去,动作比壁虎还要敏捷。
白燕目送赵卓杰离去后,稍微回忆书上学来的各种打掩护方案,最后他转身打开水喷头放水,而后关上浴室门,自个儿换上件浴袍就坐在床沿,拿出片镜子照着自己,手在唇上粗鲁地搓几下,嘴唇充血后一片嫣红,他满意地点头,接着盯住洁白的胸膛蹙眉思索这得怎样弄些吻痕上去呢?
正在通风管道中无声攀爬的赵卓杰不知道白燕那边的事儿,他不知道这个基地的地型,这会儿要探听消息,还得凭运气和直觉。他每爬一段就会停下来听听,这会儿不少人被吵醒了,也听到唠叨几句的,有些人透过内线给商场好友交流一下八卦,都在谈凤火教是哪个大人物出事了;有的则唠唠叨叨地担心着事情多了会危及自身。
很快,赵卓杰离开了这片住客区,他逐渐听到一些教徒搜索的声音,更有些似乎是教中人物的人在交谈,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听出,他们之间有一位挺有分量的元老级人物被残杀了,整个开膛破肚,内脏扔了一地,肠子还扒拉开来摆了个六芒星标志,折腾成那样,得有多大的仇恨呀。
于是这些平时残害别人的家伙都震惊了,要知道他们平时都没少干坏事,现在作为猎杀者的他们被猎杀,坏事做尽的他们也明白这只是个开端,既然有一个人死了,跑不了第二个。他们必须在第一时间找到凶手,杀回去。
赵卓杰静静听取情报,正准备朝他们所说的凶案现场去瞧瞧,突然看到前方转角出转出一个面罩人,他立即拔枪,对方也同时拔枪,当二人枪口相对的时候,闹出来的动静惊动了下方的人们,下面立即炸开了锅。
赵卓杰和对方默契地枪后退,实在他们也顾不上开枪,下面已经一串枪子打下来,幸好他们也不确定通风管道的位置,赵卓杰才不至于第一时间被打成筛子,他动作迅捷地后退,在转角后双手用力一撑,整个人就着管道表面后滑,刚过避地一梭子弹,那些子弹就在他鼻头前擦过的,晓的是身经百战,赵卓杰仍旧出了一额冷汗。
在生死时刻,他想到了白燕,那个装做失忆迎合他的‘兄弟’要求的傻子,那个明显深爱着他,却愿意隐忍着回到他身边的呆子。他差点就死了,如果死去,就真的没有任何可能了,可是在面对死亡的瞬间,他只有不甘心。
他真的不甘心,凭什么,他们开始并不知道血缘关系,他们相爱,他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另一个能与他的灵魂和肉|体更为契合的时候,偏偏告诉他们血缘这种傻|逼东西,血缘?血缘你妹,血缘关系能玩到床上去吗?血缘关系能助长欲|望吗?血缘关系尼玛的可以将我变成王子他王兄吗?不能!
他是赵卓杰,他就是个邋遢没教养的糟汉,白燕是个王子,高贵而且优雅,他们之间的距离连血缘都无法拉近。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不能相爱?因为血缘么?
放屁。
赵卓杰整个脑子在发胀,额角突突地跳着,痛着,此时的一切惊险都在催他赶快回去,回到白燕身边,回去抱紧他,说爱他。
不顾一切,不要再犹豫,不用再考虑那傻逼血缘关系。
当进入住客区,对方失去了他的踪迹,赵卓杰迅速退到自己浴室的通风口,溜下来,白燕已经等在下头递上铁网盖,赵卓杰立即把它拍回去,那边房门被拍得惊天响。
白燕把他往浴缸一推,赵卓杰会过决来,把面罩和上衣脱下来压在水下,一把将白燕拉进来跨坐在自己腹上。
白燕急忙扯开衣襟:“快……我自己弄不到吻……”痕。
最后一个音调被男人显刚毅薄情的唇吻住,白燕双目圆瞪,不能理解这是怎么了,毕竟在半小时以前这个人还对他避如蛇蝎。
对,这是为了掩饰,所以是做戏。
白燕心里得出这么一个总结,目中神随即黯下来。
这一切赵卓杰有看在眼里,于是松开白燕,手掌轻轻揉捏着他的后脑勺,坚定而且清晰地说:“我爱你,这不是谎言,让那狗屁血缘去死吧。”
白燕只觉得自己建设的心墙倾刻间崩塌,他所有的坚强,所有的伪装都被轻轻巧巧一句甜言蜜语击碎,水从喷头洒下来,打在他们身上,脸上,任何一处都没有放过,他却知道自己脸上有泪水,特别温热,流过的地方涩涩的,像是被灼伤。
赵卓杰再一次把那张脸再按过来,继续深吻,舌尖尝到微咸的味道,他知道这是白燕的泪水,但是都没有关系,他以后再也不会让这个人因为伤心而哭泣,这是最后一次吧。
当拍门的人不耐烦地破门而入,就见到浴缸中衣衫不整忘情拥吻的二人,如此具有冲击力的画面,让门外一干人全部石化,继而尴尬的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侍者伸出手拉上房门,里头热吻中的二人仿佛完全没有注意他们,他们在门外面面相觑,说不上感觉如何,总之很劲爆吧。
话说,那白家少爷真不是一般的漂亮呀,那肩膀和那截挂在浴缸外的长腿,还真胜过许多美女,那保镖这小白脸当得真值。
排除二人的嫌疑后,所有人转战其他房间,凌乱的脚步声过后,房间恢复清静。
白燕推了推赵卓杰,没推开,就劲仰起脑袋重拾双唇的自由,而男人的双唇在失去交缠的目标以后,就顺着下巴尖尖吻下来,在白皙的颈脖上留下连串痕迹。
“他们走了。”白燕推着赵卓杰,赧然提醒:“已经不用弄吻痕啦。”
赵卓杰在嘴边肩侧上留下浅浅齿印,而后仰首看向俯视自己的白燕,挑眉邪笑:“你确定不用吗?”
白燕哑然,有点害臊,却又有藏不住期许,最后他犹豫着,故作镇定的脸上镶着写满胆怯的双眼,期期艾艾地问:“你确定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真的不后悔?如果你想当兄弟,我,我可以坚持住。”
赵卓杰默然,他为白燕的付出而动容,他办知道辜负白燕的自己简直连渣仔都不如,这个人掏心掏肺地对自己,即使受伤有多深也无怨无悔,而他呢?因为害怕错误而退缩。
是呀,退缩的只有他,白燕由始至终做好准备站在那里迎接万箭穿心,然而他却退下来,留下白燕独自承受那份煎熬。不应该是这样的,赵卓杰想,不论这是他的爱人或是他的弟弟,他都应该以保护者的身份站在最前方,阻挡所有伤害。
“我想。”赵卓杰轻咬白燕的鼻尖,松开时舔掉挂在那里的水滴,眼神温柔而且充满怜惜:“你在你后悔之前,我绝对不会后悔。”
白燕在微微愣怔以后,竟然哽咽起来,完全失去往日的从容高雅,像个孩子一样任由自己的哭声倾泻而出,竟然还被呛着了,边咳嗽着边哭,好不狼狈。
赵卓杰彻底吓着了,心痛得无以复加,他想,如果白燕当初就这么哭着,或许他就连一秒都坚持不住了吧?他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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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地给白燕擦泪,可是这喷头洒下来的水比泪还厉害,他赶忙拧紧阀门,扯来毛巾给白燕擦脸,手环过后背轻轻拍抚。
白燕哭过了,仿佛害怕赵卓杰回之前的话,抽嗯着急忙说:“我不会后悔……死也不会。”
像罂粟一样的誓言,令赵卓杰沉醉其中,他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或许他早就逃不掉了,只是看不清事实做无用功的挣扎,如今他果然落败。长叹,他自嘲地笑着,又对上白燕祈求的目光,庄重地说:“我会爱你,不后悔,死也不后悔。”
仿佛看到了乌云密布的天空中洒下曙光,白燕笑了,边止不住抽咽边笑,模样说有多糟糕就多糟糕。
赵卓杰却觉得这时候的白燕是最可爱的,他把白燕扶起来,出了浴缸,踹掉裤子,把白燕横抱起来,朝最得最近的床压下去,在对方忐忑的注视下勾唇一笑:“累积了好些天,还是早点清算吧……嗯……我得好好检查一下你的业务有没有生疏。”
白燕推着赵卓杰双肩,挺无措,抽咽还未完全停下来,久久还抽一下气,眼睛红红的,现在脸颊也红红的:“我……我还要做梦,那个拿枪的人……”
“先别管他。”赵卓杰说:“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尤其是今天过后,即使是为了你,我也会好好活下去。”
白燕愕然,他想到梦中赵卓杰伤心欲绝的模样,这一句话提醒了他,正因为爱恋,才会伤心得连命都不顾,他想,他是不是错了呢?其实让赵卓杰不那么伤心,保住性命的方法,其实更应该疏离,不对吗?
然而赵卓杰是行动派,说要保持兄弟关系那会,是他主动的,如今说要爱,自然也是他主动的。白燕根本没有后悔的余地,那个人已经把他弄得连思考的空闲都没有,这段时间堆积下来的热情,仿佛在一瞬间迸发,犹如绚丽的烟花,非要燃烧成灰烬不可。
客房的床质量不错,墙壁也很厚,然而架不住赵卓杰的热情,整晚这张床都在吱呀作响,墙壁也嗵嗵嗵响了一晚。
翌日,侍者前来通知早餐会的时候,赵卓杰从凌乱的补铺中爬起来,看着身侧紧挨着自己熟睡的人,脸上泛起了幸福笑容,他随意套上裤子,打开门,迎接到侍者略带暧昧的眼神以外,还接到隔壁房间俩男性的怨念瞪视,亏得赵卓杰脸皮厚,全部格挡之余,顺道扔下一句。
“我家老板现在起不来,早餐会他去不了,早点也不用送来了,有需要我们自然会打内线,对了,有没有‘请勿打扰’的牌子,挂上一个吧,不要再像昨天那样没事闯进来,虽然影响不大,但是挺碍眼的。”
侍者默,隔壁俩男默……心里吐糟:这得有多卖弄呀!我诅咒全世界狗男男都是失散多年的兄弟。
赵卓杰交代完自己的要求就拍上门,不管门外的人如何咬牙切齿,他钻回床上去搂住爱人美美地睡回笼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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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依旧疲累,连抬起手指头都觉得劲。
为什么会这样呢?
脑袋提出这么个问题,紧接着答案破茧而出,瞬间冲击神经他和赵卓杰和好了,然后整个晚上都在疯狂地做|爱,最后他直接昏睡过去,曾经半睡半醒间还感觉到那人的一部分在自己体内征伐,动作仍旧悍勇,立即又夺去他的意识。
昨晚那些热情而且疯狂的片段就像活跃的岩浆,直把他烫得周身发热,感受到身后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自□相贴的肌肤传来,他悄悄拢起被子缩进里头,当起了驼鸟。
赵卓为在那对扇子样的浓密睫羽眨动时,就已经知道白燕要醒来,刚支肘撑着脸,准备用最性|感的势调戏一下害羞的情人,哪想他根本没有这个机会,小白连回头看一眼的勇起都没有就和被子卷成一团。
赵卓杰挑眉,目光扫过随之暴露的优美弧度,手指划过脊骨上每一个凹凸,滑入尾椎处,逗得那个人立即翻过身,眼角还微微眨红的双眸就这么盯住他,像受了欺负的小兔子。赵卓杰不禁失笑,俯身在光洁的额上轻吻:“起来洗脸,然后吃点东西。”
白燕满脸通红,可唇角又无法自制地轻挽,他已经离幸福太久了,蓦然感受到这么浓厚的幸福,也有些失控,束缚他十几年的礼仪教养一时间都失去作用,脸上笑容单纯快乐,一瞬间他像个普通的二十岁青年。
此刻,赵卓杰不禁想起一个普通二十岁青年该是怎么样的,他当年虽然肩负复仇大任,却仍旧无法更改张狂个性,地养父的监管下完成学业进入军校,怎么折腾都不愿意弯下腰,最后就这么直挺挺地熬过去,也拥有一些交心的好兄弟,也经历过血与泪的青春,然而白燕呢?
童年算被白享运糟蹋光了,才刚刚走出狼窝,又掉进他这个虎穴,硬生生走上同|性恋还有乱|伦的死胡同,再也出不去。
赵卓杰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由得抚着白燕的脸颊,长叹。
听到这声叹息,白燕幸福的心情霎时凝固,惴惴的,担心着赵卓杰反悔,担心着赵卓杰不想因为他的死心眼而走上乱|伦的绝路,这条路满布荆棘,是每一步都带着剧痛和血腥,他知道,但他更害怕放弃。
“真不后悔吗?”赵卓杰问。
“不!”白燕几乎是咬着话尾答复的,同时还朝赵卓杰身边爬了爬,再也顾不身上寸褛未着,此时动作有多诱惑。
赵卓杰的呼吸立即变得沉重,他舔着干涩的双唇,不得不承认白燕对他有着致命的诱惑,他还真怕白燕说后悔,不后悔就好,不后悔那么这罪孽就不是他一个人的,是他们的,是他们一起分担的。
想罢,赵卓杰将白燕扯进自己怀里,就着被单包裹将人搂在怀里,下巴蹭了蹭白燕的脸颊:“那么,就让我们一起朝地狱进发吧。”
白燕笑了,明媚如午后暖阳:“如果地狱有你,我会去的,一定会去,那里绝对比没有你的天堂要好。”
闻言,赵卓杰只觉得眼眶发热,这一刻他深刻感受到了白燕的爱恋,无怨无悔,不计后果,他惭愧,因为他曾经算计过,曾经选择一条让他们走得更顺畅更舒服的路,即使那是世人眼中正确的选择,却不属于他们。
最终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他们现在踏在上面,就算前路再多障碍,只要不放开交握的手,就不会有问题。
赵卓杰轻啄白燕的唇,而后将他带下床:“去洗脸,能走路?需要我抱吗?”
白燕刚才踩上地面,脚下发软,身后某处被进入过的部位感觉更加明显,他咬紧下唇点点头,倔强地一步一步挪向浴室,幸亏他平日的锻炼都没有落下,虽然晚上被折腾得厉害,仍旧熬得住,状态还是不错的。
赵卓杰瞧着白燕走路没有问题,想想,最艰难的清理部分已经趁着这个人熟悉睡的时候做好,只是洗把脸,难度不大,也就放心让他去了,转头打内线叫餐,真把邪教老巢当五星级洗店使了。
白燕出来之前,侍者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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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脸伪笑送来餐点,还询问了赵卓杰的意见。
赵卓杰揭开餐车上的金属罩子,看过自己特别点的粥等清淡中餐,略略点头,打起官腔:“不错,继续努力。”
侍者的笑瞬间黑化了,赵卓杰挥挥手赶人,不耐烦再应付,侍者憋着一张刚刚吃过某种排泄物似的脸离去。
当白燕梳洗过出来,赵卓杰已经给他舀上粥,夹了小菜,他坐下就可以开吃,空了一整天的肚子吃下点热食,他白皙的脸上终于恢复点血色,不单纯只有羞赧。
“你边吃边听我说吧,昨晚我会被发现是因为另一个戴面罩的神秘人。”赵卓杰开始讲述昨的遭遇和所获得的情报。
白燕吃完一碗粥,赵卓杰刚好说完。
白燕搁下碗,脸上浮现愧疚:“昨晚我们应该好好休息的,说不定我能梦到点线索。”
赵卓杰又给白燕舀一碗粥,听了这话就笑:“不,线索哪有昨晚要紧?这可算是我们第一次真真正正毫无保留地确立关系呀。就好像我求婚,你答应一样,很重要。”
白燕又给赵卓杰的流氓腔调惹得满脸通红,他真没有意思再回忆昨晚的经过,可是赵卓杰不断提醒,他很无措:“杰哥。”
提到哥,白燕脸色微变,兄弟血缘关系依旧没有改变,没有触及的时候不觉得,一旦提起总是不适应,即使白燕道德观不同常人那般强,也怕赵卓杰介意。
赵卓杰对白燕的想法看得透彻,他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逃避,人是他吃的,爱是他说的,一切都由他开始,他也该有所担当,于是他拍抚白燕的脑袋:“我说过不管血缘,你爱叫我哥也好,唤我的名字也行,随便吧。反正我爱叫你小白,以后就不改了,我知道你是卓思,知道你是我弟弟,也知道你是我爱的人,这就够了,你说呢?”
白燕眨眨眼睛,实在是视线模糊,他不得不眨掉那些水气,即使之前再痛苦他也能够忍耐,可是一旦有人愿意给他支起这片天,愿意为他分担一些压力,愿意给他建立避风的港湾,他就忍不住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想,他除了感动还有庆幸,幸好他等到了,在躺进棺材之前,得到了这个人的爱。
“其实,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赵卓杰把粥推到白燕面前:“边吃边说吧,多吃点,不然你哪来体力应付接下来的行程?”
白燕有听出那弦外之音,脸微红,又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而平息下来,他喝一口粥,自碗沿偷瞧赵卓杰,随即搁下碗,伴着瓷器与桌面清脆的碰撞声音,带着一丝决绝的?锵,让赵卓杰也不禁皱着眉头抬起脸,表情严肃。
“小白,你要说什么?”赵卓杰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白燕轻抿唇,佛那上头有什么粘着他的唇,令他难以启齿,但他下的决心又不是这小小问题可以阻挠的,于是他平静的阐述梦中所见:“那个梦,你趴在那里,不是睡着了,要杀你的人举枪到开枪,你是真的没有回头,我不清楚你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有察觉。”
“怎么说?”赵卓杰品味到一丝不祥的味道。
白燕再次抿唇,终于开腔:“因为你当时很伤心,你在哭,你趴在一只水晶棺材上面,里面躺着我。”
赵卓杰如遭雷殛般呆愣在当下,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会是答案,他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可是这个梦又该死的太合理。如果白燕死了,如果他就躺在自己面前,关在一个棺材里头,失去了生命,那么他呢?他能独活么?说不定在凶手朝他开枪的时候,他会认为这是一种解脱吧取去他的性命,让他随爱人一起走。
此刻,赵卓杰比昨晚更确定内心深处的爱恋,是的,他对白燕的爱总是时刻刷新着上限,他总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自己的爱情,可又总是重新认识自己的爱情。血缘呢?那还值得一提吗?不,算不是什么,如果白燕会死,如果白燕在他眼前死去,那么他的生命也将失去意义,如果硬要说这是因为血缘,那就随它去吧,不管什么缘,他对白燕生死相随。
“你应该早说。”赵卓杰越过桌面握住白燕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但是现在也不晚,我们一起努力吧,我们还活着,那就是说它还没有发生,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不要你死。记住了,小白,只要你不死,那么对我开枪的人,绝对不会得逞,不然……”
后话赵卓杰没有说清楚,但白燕理解他的意思,也动容,因为这个人刚才说了,把他放在生命之上,他笑了,笑露洁白的牙齿,他也握紧赵卓杰的手,再一次以立誓般的语气承诺:“我会好好活着,我们会一起活着。”
赵卓杰也笑,又凑上去亲亲嘴,吃一小口豆腐,就继续喂白燕,后者始终带着笑容接受。
他们之间甜蜜的气氛,并不因为这是在邪教老巢中而消减半分,直至晚上被通知参加晚会,脸上笑容也未消。
二人梳洗一翻,穿上吕雄给准备的礼服,在侍者带领下走进晚会举行的大厅,刚才踏入,他们立即成为焦点,敢情他们睡了一天,这些人的嘴巴也忙了一天,他们的事迹已经变成茶余饭后谈资。
但赵卓杰不在意,白燕更加未曾注意。
明显这点搞|基事儿在现代已经不算太骇人听闻,虽然很有八卦的价值,但无法阻挡别人对白燕的热情,很快白燕身边又围了一圈人,这次顺道将赵卓杰也围进去了,既然是白大少的‘内人’,自然也不能像普通保镖那样排斥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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