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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神探背后总有一只外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雾容
白燕脸上顿时红得能冒血,哪里招架得住赵卓杰耍流氓,失措地低头找事儿分散注意力,然而心情过分紧张直接影响行为失当,他竟然把鸡肉丸子给压飞了,尴尬得将脑袋埋进桌子底下。
看到这驼鸟行为,赵卓杰微怔之后捧腹大笑:“哈哈哈,小白,你脸皮这么薄可不行,以后少不了更害羞的事情,有你受呢。”
白燕双手扶着桌沿,怎么都抬不起头来,脸上火辣辣的,他已经顾不上餐桌礼仪什么的,颤着声音回答:“我会……慢慢习惯。”
“哦,可不能太慢,我不会等你。”赵卓杰挑眉,依然支着颌,目光扫过勾在桌沿上的手指,都泛白了呢。赵卓杰吃吃地笑,伸出手越过桌面把玩那些漂亮的手指:“看起来比这些菜都美味,我得尝尝。”
“……”
赵卓杰笑看发丝中红红的耳尖,他撑住桌面起来,轻而易举就牵过一只手,探身凑过去轻轻啃咬那手,叼着指节瞧一眼腕表,还有一个小时,下腹一热。他轻吻这些比钢琴家之手还要纤长秀美的手指,调笑:“糟糕,我觉得这些饭菜真是难吃死了,怎么办,饿呢。”
指上湿热的痒痛令白燕颤栗,想要回手却被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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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约明白赵卓杰想要什么,这令他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慌:“我……我喂你吧……是饭菜。”最后的强调显得那么急切。
赵卓杰微怔,他明显感受到白燕对性|爱的排斥,脑海中灵光一现,他突然意识到小白这么纯粹的人别说性|经验,就连谈恋爱应该都是第一回,他更明白自己一旦发动攻势是怎么个强取豪夺,白燕会害怕会排斥也是正常。
赵大叔虽然就那流氓本质,可不管是恋爱还是做|爱,他都坚持要你情我愿的才好,虽然他现在真想把白小燕摁倒直接办了,来个餐桌play或者人|体|盛宴什么的,忒有情趣。
心念百转间,白燕因为他的沉默而抬起脸,表情是那么的小心翼翼,让赵卓杰整颗心都软了,暗忖:哥可以玩策略,潜移默化知道不?耗死他。于是赵卓杰绕过桌子拉起白燕,把人整个抱在怀里占据椅子,下巴蹭着衣领外的一节颈子呢喃:“行,那你喂我……吃饭。”
白燕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虽然因为这种姿势而害羞,但总比拿自己喂赵卓杰的好,就叉起蔬菜沙拉往男人薄薄的、唇型显得刚毅的嘴边递。赵卓杰盯住眼前的不明菜叶子,一口咬过,然后按住白燕的脑袋将它哺了过去,顺道逗弄逗弄那跟其主一样害羞的软舌,才退开来,舔舔唇。
“这个我不爱吃。”
白燕觉得自己热得眼前都发花了,赶忙挑肉来喂,他刚才有注意赵卓杰对食物的喜好,这会找着目标下手,晓的是如此,仍然被亲了几口,直至这次被亲是之前赵卓杰吃过的食物,他才红着脸抗议:“不对,这个是你爱吃的。”
赵卓杰挑眉:“那个,我吃腻了。”
白燕彻底没词了,硬着头皮继续喂。
“下面……别顶着好么?”
“不行,它饿,你又不喂它。”
“……厕所在那边。”
“不行,它要吃好吃的。”
“……”
“等会儿让哥抽查抽查好么?”
赵卓杰边等着喂食又喂着人,边磨起饭后甜品,快活胜神仙那会儿甄善美的魔音从裤兜里响起,气氛顿即消弥殆尽。
赵卓杰几乎要骂娘,一手揽住白燕的小腰不让人走,一手掏出手机:“怎么了,姑奶奶。”
甄善美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怎么了?我是要提醒你不要白日宣淫,时间不多,可别只顾着发情把正事给忘了。】
“……”赵卓杰翻了记白眼:“得,我服了,一定准点回来。”
【知道就好,给我好好憋到晚上,还有,刚才白家管家派人送来匹马,还……给白大少带了句话。】
“什么话?”赵卓杰听出甄善美的语气变化,眉头紧蹙,目光与始终注视自己的白燕对上,他轻抚白燕的背以示安慰。
【嗯……他说,请回去参加老爷的葬礼。】
赵卓杰看着白燕,白燕也看着他。
“嗯,我知道了。”挂断通话,赵卓杰看着眼前漆黑的眼珠子,轻声问:“你忘了葬礼的事情?”
“不。”白燕从容地说:“我不知道葬礼在今天举行。”
“……”赵卓杰对那位养父没有多少好感,但他不得不考虑白燕的意愿:“你要参加吗?”
白燕点头:“要的。”
赵卓杰看一眼腕表,估计过时间立即为白燕整理衣裳,说:“走吧,先回去开会,然后我跟你一起参加葬礼。”
白燕乖顺地点头,任由赵卓杰为他整理好衣装,给油画照过相,才一起出门。
赵卓杰驾驶着旧车,偶尔注意白燕的脸色,这王子样的人没有丢下雍容气度,很平静很优雅,让人无法将他与葬礼联系在一起。
看着这么一个人,赵卓杰的思想发散开去,突然抓住一丝灵感:“对了……你当初怎么确认自己的梦境是真实的?”他疑问,因为一般人做梦都不会当真,即使天天做天天变着样儿,大概要先怀疑是自己在神方出现了异常吧?
白燕不准备隐瞒赵卓杰,但他需要回忆,毕竟那不是一段愉快的过去,他从不会拿出来回味,只搁在记忆深处,让它埋没。
“是养父告诉我的。”
“什么?”赵卓杰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他又怎么确定?”
“他十分富有。”白燕说:“他为了让我相信我的梦是真实的,让人把照顾我的女仆在隔壁房间里剁了,好多血,墙上沾着骨屑,天花上也溅了肉泥,吊灯挂着肠子……第二天他让我看那房间,跟我梦见的一样。”
赵卓杰踩下刹车,两人在惯性中前倾又打回坐椅上,他顾不得这么多,只是瞪圆眼睛看着表情平静优雅的白燕,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一样,连大气都透不出一口。
白燕侧眸思考,仿佛确定自己没有漏掉什么,才说:“所以我知道那都是真的。”
“老畜牲!”赵卓杰气得抓不住方向盘,后面按喇叭和骂人的都顾不上:“他该枪毙!”
“他已经死了。”白燕平静地摸着赵卓杰的手,认真地说:“他已经不能伤害谁了。”
赵卓杰也明白一切都太迟,即使他知道白享运是个老畜牲,即使他恨不得把这种混球枪毙一百遍,都已经为时以晚了。他又想到白燕这样的人,既然知道老畜牲那么该死,怎么就没有离开,没有告发呢?然后他只觉得全身发凉,不敢再想了,不敢再追究了。
“对,他已经死了。”赵卓杰沉声说:“葬礼,不准去参加,那城堡你也别想再回去。”
第二十二章
赵卓杰寒着一张脸走进组里,组员们对老大的死人脸早已经见怪不怪,要是哪天笑眯眯地回来才真的吓人呢。大伙倒是对同行的白燕比较好奇,他们是想不通一个有钱富少爷动不动就往这跑是为什么,有大把钱不会去享乐吗?泡妹子、飙跑车、玩游艇,哪怕去赌场一掷千金,都比几乎天天与尸体、变态打交道的凶案组好吧?
甄善美瞧见白燕,她狠狠地剜了赵卓杰一眼,倒也懒得说什么。
赵卓杰的冷脸一直持续到会议进行时都没有改善,但也没有因为坏心情而耽误正事,他把拍下的照片载入电脑让大家看,然后在所有惊疑困惑的目光中指派任务。
“王季麟,你把画中女人的身份找出来,其他人想一想,假如这就是犯罪现场,这里面有什么可以破解凶手身份的线索。”
组员们苦着一张脸,不明白自家老大发什么疯,放着案子不管,非要拿一幅画来说事。难道老大还要搞什么案前小考,开发开发他们的思维吗?看来是了。
赵卓杰倒不管组员们作何想法,细细看起油画。
组员们即使满腹疑虑,却不敢违抗老大的命令,要知道这个年轻老大刚来那会不是没有人不满,只可惜所有的反抗情绪都给老大冷安分了,别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是新官上任三杯冰,你想想反抗的结果是冻结工资、冻结职务、冻结自由,偏偏投诉无门人家上面有人呢。经历过三冰政策,谁还能闹得起来?大伙还真不敢造反,即使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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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卓杰诸多不满老是背地里戳脊梁骨的冯子恒,也仅此而已。
何况,这老大是有真本领的。
如此想来,组员们终于认真仔细看那幅图,主角是一双手,因为戴着医用乳胶手套无法看到原,只是从抓手术刀的架势看来,应该是专业人士,而在那乏着寒芒的刀下,是一个被束缚四肢、封住嘴巴、满脸惊惶绝望的女人,她的一边锁骨已经被卸下,另一边剥开了皮,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女人光|裸的上身布满血污,恰恰起来遮丑作用,然而她或许宁愿被看光也不要浪这么多血吧。
放开这近距离的手和女人,在四周还有些细节,例如不远处的水桶,冰柜,磁砖地面,锈迹斑斑的水龙头,拖把,还有半架病床和白床单下露出的脚。
“咦!”李茂突然开口。
大伙儿真心被吓到了,这李茂总是这样,经常被人忽略,存在感超低,冷不丁来上一句话能带来恐怖剧效果。
李茂对周边怨念的目光早已经习惯,他熟练地转移注意力:“瞧那双脚,上面有颗痣,位置跟今天发现的女尸脚上的一模一样。”
伍光明立即移动照片,把李茂所指的那双脚放大,再将鉴证课给的资料里,女尸那部分翻出来,取出脚的部位与画作对比。
画与照片一对比,竟然完美地重叠了,这是属于同一个人的脚。
“这……是犯罪现场,凶手视角的画呀。”伍光明惊叹:“老大,你从哪里拿……”蓦地想起什么,伍光明俊杰了,缩着脑袋不敢瞧老大和白大少。
甄善美也看了白燕一眼,神色复杂。
赵卓杰眉头轻动:“好了,这具尸体我们已经找到,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尽快破案,看能不能救画中这个女人。”
“在这种环境下被做手术的人,还活得成?”冯子恒瞪着那图片,环境虽然不至于太脏,但是既没有输血,消毒方面也不足够,随随便便一个仓库似的地方……冯子恒脑中灵光一现:“这怎么像间小食店?这手术台下面的,像不像餐桌?”
众人听了,一看,果然,这地方真像是旧城区内街那些民间小食店,只不过这店似乎已经停业,被清空过,一时间还真看不出来,现在看画中墙上那些条状痕迹,似乎曾经贴过餐单。
赵卓杰眯起眼睛,结合几点看过后,终于不再沉默:“我们找到的尸体都被完美地切割又缝合过,凶手刀下功夫不错,这一点连吕英都称赞,所以凶手应该不会是医校学生或者刚毕业的实习医生。他在杀人后有悔意,他的目的不在杀人,而是为了得到受害者身上某一部分,他取走后却没有将人丢弃而是希望救治过来。”
“可是凶手如果不想杀人,又身为医生,却放任受害者得不到救治而死,这难道不是为了折磨她们?”伍光明表示不理解。
“因为她们很清楚他的身份,所以不能轻易放走,凶手很矛盾。”甄善美眯起眼睛:“美男计,医生这职业是很好的诱饵,现在年轻貌美的女性也不是那么好骗,所以她们应该狠狠打听过他的身份,以为是只金龟,才让凶手有机可乘。”
“嗯,推论很合理。以凶手事后对尸体的处置方式分析,他可能会心设计约会引诱目标,让目标觉得他是满分情人,但是不会仔细策划杀人过程,毕竟他并不享受杀人。他通过和那些女性约会,获取她们的信任,然后带走,他一时间能对这么多女人下手,还都是漂亮女人,他的相貌应该不俗,还点花花公子的潇洒气质。”赵卓杰以指尖轻敲桌面,节奏轻慢,这是他思考的习惯。
他想到白燕曾经说过梦的能力是越接近越容易感应到,估计凶案现场不会太远,再综合现有条件,思路就更加清晰了。
赵卓杰示意伍光明打开地图软件,指尖轻点他们所在的位置,续道:“假设凶手用来运送受害者的交通公具是一辆可以约会可以藏人的私家车,档次一定不会太低,结合他的假设形象,车子造型甚至可能很炫。而他要把人藏在车上送到一个前食店的铺位内做手术,食店地址应该会在城内,即使他随意走动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位置可能离他的住处不远,这令他有安全感。”
指尖在地图上打叉:“我们首先要剔除旧城区和郊区,旧城区住宅不符合医生这个入人群,郊区更难找到一个符合他这种入阶层而又接近破旧食店地址的房子,何况他的车子会给他惹麻烦。那么我们要寻找的是市区内住宅,不是那种物业小区式住宅,要在闹市区,他平常会将车子停放在内街,附近有曾经经营过食店的铺位,那里就是作案现场。那地方白天很热闹,夜晚相对安静,做手术需要强光,窗户会被很好地封闭,让光不透出来。”
“但我们不可能逐一打开那些铺位看里面是不是作案现场,如果动静太大怕会打草惊蛇。”冯子恒挑刺:“我们怎么确定哪个是凶案现场,每人配备一条警犬吗?”
赵卓杰薄唇开启,吐出绝对不宽容的冷嘲热讽:“用用脑子,没让你们明查,要暗访,二人为一组,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方法,撬锁、爬窗、偷窥都好,给我确定里面是不是藏着受害者。”
冯子恒忿忿地撇着嘴,心里嘀咕: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吗?人民保姆去干强盗土匪的活。
虽然如此,还是没敢吭声,组员们只等赵卓杰一声令下立即行动。
始终保持缄默,伪装成装饰品的白燕突然抬手表示他需要发言,赵卓杰因为生气白享运这死人而一直冷着脸,这会儿瞧了白燕一眼,倒没舍得气这人。
“你有什么事吗?”
轻柔的语气让组员们抖三抖,集体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我想,这个医生可能曾经帮助一位严重烧伤的女性病人,她的名字其中有‘娜’字。”说到这里,白燕就闭上嘴抿紧唇,他不能说出在梦里听见凶手对冰柜中女尸说出‘娜娜’这个名字,因为他答应过赵卓杰对自己的能力保密。
果然,白燕的话换来组员们不一的目光注视,有诧异、有深思、有厌恶、有鄙夷,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仇富心理,这会儿都认为白燕这高富帅简直闲得蛋疼,这真实凶案能当成侦探游戏玩儿吗?玩蛋去。
赵卓杰却想摸摸白燕的脑袋说一声‘好乖’,然而考虑到地点,他只好忍住:“王季麟,调查严重烧伤的女性,名字有一个‘娜’字,最近死亡,找到她,然后把她的资料给我。”
王季麟蒙了,对白燕这个给他增加工作量的高富帅表示深痛恶绝……资本家神马的果然都是魂淡呀。
“不过在这之前,你得在十分钟内圈出重点搜查地段,先让大家有活可干。”
嘤……boss神马的都是姓周名扒皮的。
王季麟哭丧着脸真用十分钟把东西弄出来了,赵卓杰接到的时候,注意到白燕正好奇地看着他们家后勤,他扬了扬手里那沓资料,平静地解释:“这是老王,组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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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外号:王氏搜索引擎,是个宅男加黑客还有资料库,已经成家,有个长得不像他的儿子(喂,通常把他欺负得哭出来,才会迅速完成任务。”
白燕仔细地听了,而后目光落在王季麟愣怔的脸上,那目光纯粹的,让王季麟完全无法反驳。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m,还是个抖m,深受打击的他掩脸泪奔了。
白燕王子样的脸上爬上困惑,他打有记忆起就居住在一座像博物馆一样的城堡中,里面的活人比起人类,更像摆设……原来人的表情果真可以像书中描述的那样丰富吗?他尝试笑得自然,然而他知道自己还是按照养父要求的模式去笑了,一定笑得很标准。他困惑,怎么样才可以找到让自己自然丰富的课程,练习下来呢?
赵卓杰把文件分给下属,回过脸就看到白燕茫然困惑仿佛迷途小孩般的无助表情,终于忍不住摸了摸那头乌黑柔亮的,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脸上冰霜消融,他柔声道:“走吧,我们也有任务。”
白燕点头,优雅地起身,以最标准的步伐,像贵族一样在各种目光注视下走向门外,直至某个流氓龇着牙把他拉得一个趔趄,被卡着脖子拖走出去,他眼里闪着困惑,脸上微红,走得像个上了枷锁的落泊贵族。
组员们傻了,他们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老大。这是他们老大吗?他们老大不是从北极圈挖出来的冰块雕成的大冰山吗?从前那冷硬得泰坦尼克号撞十次能沉十次,疑似三叉神经受损导致面瘫,夏天放着能当空调使的老大,去哪了?
被穿越了?被重生了?被夺舍了?这是闹哪样?
甄善美看着二人的背影,心情复杂,突然想起来……白燕不是要去参加他养父的丧礼吗?
第二十三章
赵卓杰牵着白燕边走边看手上的街道资料,虽说已经划分区域,可是城市脉络四通八达,要从中找到凶手犯案地点,也就比无头苍蝇般盲目乱蹿好一点点而已。赵卓杰正思量着该从哪里下手比较适合,突然被固执的力道牵制,他回头看向白燕,恍惚间意识到刚才白燕有唤他的名字,可是他太投入工作了,竟然没能第一时间回应。
“怎么?”
“我要骑马。”白燕说:“宝马,我想它。”
赵卓杰顿住脚步,眉头紧紧蹙起,他承认自己在吃一匹马的醋,可是更多的是因为那匹马是白享运留下来的,他不希望白燕还跟过去有任何联系,包括那匹马。
“小白,把它还回去。”赵卓杰忿忿地说:“它不属于你,它是白享运的东西。”
白燕目光微黯:“养父已经死了。”
“可你说过不要他的东西。”赵卓杰不理解,白燕连白享运留下的财富都可以放弃,毅然投向他的怀抱,为什么就放不开一匹马?
白燕似乎受到极大打击,目光呆滞,即使他依然像一名王子,俊美的脸庞却因挣扎而泛起哀伤神色:“那么……我也是养父的东西。”
“什么?”赵卓杰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什么话?你当自己是什么了?你是个人,你不属于谁,你是独立个体,如果硬要说你属于谁,你现在属于我,是我的情人。”
“可是……”
白燕更加迷惑,有数帧画面自脑海中掠过,逐渐连贯成一段记忆第一次换上骑装的他和脸带陶醉笑容的养父,迎来了一匹黑马。它是那样年轻,健硕,奔跑中犹如沁人的夜风,美丽而神秘。当时他并不敢表现出喜爱,因为养父说过他不能拥有爱,所有可能令他丧失志气的事物都不应该存在。他忘不了曾经喂养一只受伤的小猫,最后在养父严厉的目光中,吃下用那只小猫做成的料理,吐脏了餐厅的地毯。可是那一天,他的养父却摸着马首,引导他与黑马接触,当时养父是怎么说的?
【瞧,是一匹宝马,感受到了吗?我聪明的金丝雀,它同你一样,因为燃烧生命才美丽,活着的艺术品。过来,多多亲近它,你们在一起就更完美了。】
养父已经不在了,但是过去并不能就此抹煞。
“宝马不是养父的东西,它是我的手足。”白燕试图向赵卓杰解释:“它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们在一起快五年了。”
赵卓杰并不迟钝,他感受到白燕固执的坚持,隐隐意识到宝马对于白燕意义非凡,心里对马匹的轻视就少了一些,嫉妒多了一些,他蹙紧眉心:“真的这么重要?”
“嗯。”
白燕点头,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早已经凌乱,蓬松的感觉为他增添几分可爱。
赵卓杰看着心里痒痒,终于抬手摸了摸那头柔软的发丝,投降:“行,养着吧,我联系个马场把它送过去。”见白燕要说话,赵卓杰抬手制止:“别说现在要骑,马儿在沥青路上跟车子赛跑,别说它那四只蹄子得有多痛,要是跟个铁皮车子擦一下,还会受伤,你舍得你的好朋友又辛苦又危险吗?”
这话让白燕瞪大了眼睛,想想,觉得赵卓杰说的都在理,他不再坚持要骑马,轻颌首:“好,现在不骑,马场……离的远吗?”
“不远吧,市郊就有个不错的。”
不过,没有金钱概念如赵卓杰也知道饲养一匹马要花不少钱,可是想想自己存着钱就是拿来花的,以前懒得花,现在有情人替他花也很不错,他心里更加没有半点计较。
看到白燕因为他的话而展颜,赵卓杰更觉得自己英明,立即拨通电话给王季麟吩咐安置宝马的事情,在王季麟的鬼哭神号中掐断通话,回头对满脸感激的白燕不着痕迹地摸摸小脸,掐掐小腰,牵牵小手,很自然地吃饱豆腐才带人走:“放心,没有案子的时候我会带你去见那匹马。”
白燕虽然觉得有古怪,可是对赵卓杰的绝对信任战胜了一切,他放心地跟着赵卓杰走,全然不知某个流氓毫无罪恶感地欺骗了他,要知道这位赵组长上任以来,没案子的时候扳着手指就能数过来。
丢下宝马的事情,赵卓杰驾着旧车载住白燕前往任务街区,他们去的就是市内比较繁荣那一区,即使不是周末,大街上依然人来人往,各间商铺客流不绝,这是真正寸土尺金的闹市区。与大街相比,繁华背后的横街小巷就显得相当阴森苍凉,靠近大街的还好,再往深处,就能看到一些斑驳的墙面,到处是乱章贴乱涂鸦的虚假广告,地面还算干净,街道两边有私自画出的停车场,停泊着不少车子。有个老大爷端了张破旧木桌,上头竖着一张纸牌子,写的‘停车’二字,字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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