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笑佳人
本就因为徐晋动手动脚而泛红的脸,这下红了个透。
“没事,我闻不到。”徐晋温柔地哄她,拉住人不许她躲。
傅容低着脑袋,贝齿咬唇,脸烫烫的。
徐晋低头亲她。
几天不见的夫妻,一碰就都着了火,正难舍难分呢,傅容突然又……
徐晋不以为意,傅容可受不了了,使劲儿将男人推了出去。她又不傻,之前没事的,吃了徐晋的糖醋鱼才这样,徐晋呢,躲了好几日突然过来,分明就是想到了挽回脸面的办法啊。
傅容真的气死了,气他故意羞辱她,死活不肯再陪他,抓起衣服遮住自己,指着外面撵人:“你出去!以后都别来见我了!”
徐晋懂傅容现在的感受,见她哭得委屈哒哒的,他听话地往外走,走之前还没忘了安抚:“浓浓别怕,我问过太医了,那药只有两刻钟的药效,你先洗,我去里面等你。”
“不用你等!”傅容恨得咬牙切齿。
可人家是皇上,他不走,谁敢撵人?傅容敢,无奈力气敌不过徐晋,两刻钟的时间一到,傅容得知徐晋没走不想出去,徐晋却冲进来抓人了。夫妻俩一个躲闪一个追,一个哭着打骂一个只乖乖认错顺便继续吃之前的豆腐,不一会儿傅容的哭骂就变了味道。
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闹一顿,傅容也就消气了。
“下次再敢捉弄我,我就真的不原谅你了,”趴在徐晋身上,傅容秋后算账,小手故意按他胸口右边那一点,训斥孩子般数落他,“你好歹都是皇上了,怎么好意思跟太医开口讨药?”她以为徐晋只是对她厚脸皮,难道已经厚到在外人面前都不掩饰了吗?
徐晋颇有些得意地告诉她自己是怎么讨药的。
傅容忍俊不禁,她可怜的哥儿啊,就这么白白被他父皇利用了一次。
算完账,傅容打听他身体,“没有别的不适吧?”
徐晋意味深长地反问:“浓浓觉得我像哪里不舒服的吗?”说完还故意挺了挺腰。
他又神了,傅容可没力气陪他,迅速挪了下去。
徐晋没再闹她,侧躺过去,握着她手道:“我看御花园里的牡丹越开越多了,后日咱们请岳母她们进宫赏花吧,媛媛阿晨大郎二郎他们都叫进来,哥儿还跟我念叨想他们了,还有阿璇阿,别因为进宫就跟外祖母姨母们生疏了。”
他敢得罪傅容,当然会提前准备好赔罪的礼物。
傅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家人了,她是皇后,轻易出不了宫,傅容也不想仗着徐晋对自己的宠爱要求这要求那的,恃宠生娇,在闺房里娇气就够了,可不能传出去,传出去对自己的名声不好,也给父母脸上抹黑。
现在徐晋主动提出来,傅容特别满足,乖乖地回到他怀里,埋在他胸口道:“皇上对我真好。”
徐晋笑,“之前谁哭着让我滚的?”
傅容拧他:“谁让你欺负人?别以为送份礼物就没事了,往后再这样胡闹,我……”
徐晋猛地将人转了个儿,反压到她身上,“你能怎样?”
他唇已经在她耳旁乱动了,傅容气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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吁吁,歪着头撒娇:“皇上再欺负我,我就还跟你哭!”
“哭吧,我最喜欢听浓浓哭……”
徐晋抬起她腿,狠狠地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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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皇上来了凤仪宫,皇后这会儿没空过来,说是一会儿再来看你。”
鸢从外面走了进来,将刚刚皇后身边小宫女传的话转述给傅宓听。
傅宓心中一动,“皇上怎么来了?”
鸢随口道:“歇晌来了吧?”皇上也要午睡啊。
傅宓眼中失望一闪而逝,静了会儿对她道:“你也去歇吧,我睡了。”
鸢点点头,退了出去。李太医来看过了,姑娘没有大碍,明天就能出宫了,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丫鬟走了,傅宓自己躺了会儿,跟着悄声下了地,去了梳妆台前。
她慢慢坐到椅子上,看着镜子里的姑娘。
额头缠了一圈白纱,脸色苍白,瞧着却比平时更好看了。
傅宓一直都清楚,这张脸,是她唯一的长处。不算傅容,论身份,她不如傅宝,论性情,她也不如傅宝招人喜欢,论才气,她比不上傅宣,傅家的姑娘们,哪个都被外人夸赞过,只有她默默无闻。但那是小时候,如今她长大了,她是傅家第二美的姑娘,是傅家唯一没有出阁的姑娘,只要她出现在皇上面前,他肯定会惊艳的。
拿起梳子,傅宓对镜梳妆,脸上不施脂粉,嘴唇略微涂红了些,再去傅容送过来的衣裙里挑了一套梨白绣花褙子配嫩绿色的长裙,再到穿衣镜前照照,素素淡淡,我见犹怜。
傅宓想起了三嫂韩玉珠的打趣,说她美似病西施,唐明皇身边尚有杨妃梅妃平分秋色,皇上掌握天下,岂会真的只宠爱傅容一个美人?
越想越有信心,傅宓在屋里静静坐了会儿,估摸着两人快歇完晌了,这才走了出去。
鸢已经醒了,听到动静,震惊道:“姑娘怎么起来了?太医嘱咐您在床上休养的啊?”
傅宓垂下眼帘:“我觉得好多了,这就去看看姐姐,总不能一直等着姐姐过来。”她在身边丫鬟面前也是寡言少语的,但绝不是没脾气,凡是她认定的事,解释一句便不再听劝,我行我素。
譬如此时,她没再理会鸢,径自朝外面走去。
鸢太熟悉她了,虽然心里不赞同,还是赶紧追了上去,“姑娘慢点走,小心着点。”
主仆俩由宫女带路,去了正院。
赶巧徐晋走了出来。
傅容被他拾了一晌午,累得一动不想动,徐晋也没叫她起来,陪她躺了会儿自己穿衣。走出堂屋,刚拐上走廊,就见对面一个绿裙女子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瞧见他,对方立即停下脚步,垂首静立,似乎紧张地忘了说话,他快走到跟前,她才有些怯怯地行礼,“傅宓见过皇上。”
徐晋长这么大,还真没被女人勾.引过。
孩子时没人会想那个,后来大了,因为身上的怪病,他去哪里许嘉都会随扈左右,真有女人想无意撞上来或有意凑过来,许嘉马上会将人弄走。上辈子傅容会挑时候,他跟安王在一起,两方侍卫都没出手,才叫傅容误打误撞扑了过来。
但这不代表他看不出此时傅宓的心思。
傅宣见到他这个姐夫,目光坦然如水,客气疏离,绝不会叫人想歪了,傅宝活泼些,但傅宝看他时眼里只有好奇,跟看梁通傅宸几人差不多,只有这个傅宓,眼睛不老实。
“不疼了?”他隔了几步问,声音冷厉。
但在堂屋门口目送他的梅香听不到啊,远远看着五姑娘妖一般站在那儿,向来不近女.色的皇上竟然停下来与她说话,梅香心中警铃大作,迅速退回屋里,急着喊纱帐里酣睡的女人,“娘娘,五姑娘来了,在外头跟皇上说话呢!”
也是从未经历过这种能威胁傅容宠爱的事,梅香只想着尽快告诉傅容,忘了这样说万一傅容一冲动马上跑出去,跟皇上闹起来反而更糟糕。
好觉被人打断,傅容正要抱怨,听到这话猛地坐了起来:“他们说了什么?”
梅香哪知道啊,“隔了太远,奴婢听不见。”
傅容真没料到傅宓动作这样快,而且徐晋还同她说话了。
但她对徐晋的十分信心依然保留了九分,盯着床脚散乱的小衣,她笑了笑,“大惊小怪什么,再去看看,要是他们还在聊,你再进来回我。”
她语气平稳,梅香也镇定了些,出去偷偷看,就见徐晋已经不见了人影,五姑娘柱子一般在那立着,身边丫鬟不知在劝说什么。
梅香如实禀告给傅容。
傅容放了心,却好奇两人到底说了啥,让梅香去请傅宓过来,她迅速穿衣拾。
刚恩爱了一场,傅容小脸红扑扑的,比涂了胭脂还好看,去了堂屋却见傅宓脸色惨白,像是丢了魂,呆呆站在那儿,见到傅容都忘了招呼。
傅容一看她这脸色就知道,徐晋与傅宓说的肯定不是甜言蜜语,八成是说了什么难听的,否则真如了傅宓的愿,傅宓该是羞若桃花啊。
“五妹妹怎么起来了,太医不是叮嘱你卧床静养吗?”傅容体贴地问。
傅宓慢慢抬起头,看对面的女人,眼神复杂。
傅容一脸困惑地回视她,见傅宓不说话,她纳闷地问鸢:“你没劝你们姑娘?”
鸢支支吾吾,最后低下了头,脑海里乱糟糟的,全是方才皇上对自家姑娘说的话。
一共两句,先问姑娘身子如何了,姑娘红着脸说好了,感谢皇上关心的话还没说完,皇上就一边往前走一边冷冰冰地撵人,“既然好了,那就马上出宫。”
竟是下了逐客令!
别说姑娘,就是她,也没被人如此不留情面的对待过啊。
可那是皇上,皇上撵人,谁敢不从?
鸢歪头,悄声提醒自家姑娘。
傅宓终于从那种如坠冰窟的绝望里回了神。
皇上见到她了,但皇上不喜欢她。
他冷声逐客,他身边的公公,傅容拨过去伺候她的宫女,甚至鸢,都听见了。
像是被剥了衣服站在人前,无地自容。
傅宓迫切地想离开,低头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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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太医说我伤势不重,我这就回去吧,得我娘担心。”
傅容盯着她微微泛红的脸,只觉得那脸还不够红,亲昵地开口挽留道:“不急,我马上派人去侯府送信,不会让三婶挂念的,五妹妹还是在宫里住一晚吧。你看你,明年差不多也要出嫁了,咱们姐妹相处的机会不多,实在着急,明早再回去也不迟啊,否则你现在走,让三婶误会我怠慢你多不好?鸢,快扶你们姑娘回去休息。”
鸢急了,皇上口谕怎敢不从?然那样打姑娘脸的话,她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她不说,傅容派去照顾傅宓的二等宫女上前道:“回娘娘,刚刚五姑娘过来时,皇上关心五姑娘身体,打听了一句,得知五姑娘没有大碍,皇上口谕,请五姑娘即刻出宫……”
故意拉长的尾音,仿佛她一个外人都觉得尴尬。
能在傅容身边伺候,哪个是傻的,傅宓明显不将娘娘看在眼里,她们不给傅宓留脸面,娘娘才会高兴。
真相揭开,屋子里静得出奇。
傅宓微微低着脑袋,脸色苍白,眼神如一潭死水,看着平平静静,一口银牙却是要咬碎了。
傅容总算知道徐晋跟傅宓说了什么了。
徐晋眼光越来越毒,傅容在他面前撒谎也越来越难,他能看出傅宓的小心思很正常。
徐晋直接撵人,打算眼不见心不烦,傅容却不想如此轻易放傅宓出宫。为难地沉默片刻,傅容走到傅宓身前,安抚地扶着她肩膀道:“五妹妹别听皇上的,今日前面朝堂上出了点事,他心烦才迁怒你的,其实并不是真心要赶你走。”
迁怒?
仿佛春风吹过,傅宓冰冻一般的心迅速暖了起来,忐忑地看向傅容:“真的?”
傅容笑着点头,牵着她手往外走:“五妹妹这么乖,皇上平白无故怎会朝你发火?唉,皇上也经常这样对我,五妹妹千万别放在心上,等他自己在前面待一下午,傍晚回来就好了。五妹妹不信的话,今晚过来跟我们一起用饭,皇上要是心情好,说不定还会主动跟五妹妹赔不是!”
傅宓根本不了解徐晋,傅容这样说她就信了,心里越来越亮堂,只记得晚上可以来这边用饭了,其他的都没想,领着鸢回了西跨院。
傅容只送了她一小段路。
往回走时,梅香偷偷打量她两眼,不解地问:“娘娘真的要请五姑娘过来用饭?奴婢,奴婢总觉得五姑娘好像不怀好意,之前在走廊里,她跟皇上……”
傅容嘲讽地笑:“放心吧,今晚等着看好戏就行。她不把我当姐姐,我又何必把她当妹妹?”
梅香一听,明白主子心里都有数呢,顿时安心了。
傅容回屋后又补了会儿觉,阿璇阿醒了,她帮小姐俩洗了脸,领着她们去找哥哥姐姐。
或许是小孩子神好,哥儿媛媛连同凌守从晌午一直逛到现在还没觉得累呢,在御花园里跑来跑去的。傅容陪孩子们玩了会儿,估摸着徐晋差不多要忙完政事了,就带着几个小家伙回了凤仪宫。
这边的动静,徐晋都知道,进屋先问傅容:“你不让她走的?”除了傅容,天底下就没有人敢拂逆他的话。
傅容假装不懂,困惑地反问:“五妹妹身上有伤,皇上为何要赶她走啊?她冲撞你了?”
徐晋突然不知该怎么解释了。直接说傅宓有心勾.引他,傅容会信吗?傅容看重亲人,得知傅宓竟然是那种人,傅容会不会气着?再有女人向丈夫告状说她被好.色之徒欺负了是常事,徐晋可没听说过反过来的例子,实在难以启齿。
他不说话,傅容就笑道:“我知道皇上不喜欢跟陌生人打交道,不过五妹妹只在宫里住一个晚上,皇上将就一下,明日一早我便送她出宫?”
徐晋哼了声,算是默认。
商量好了傅宓出宫的事,徐晋去稀罕孩子们了。
没想快吃晚饭了,傅宓过来了,穿一袭樱红色的裙子,柔媚的颜色衬得她身上那股怯懦畏缩劲儿减了三分,明丽温柔多了些。
徐晋绷着脸看向傅容。
傅容笑盈盈同他夸赞傅宓:“皇上看,我们傅家的姑娘都是美人,我这个五妹妹也不错吧?”
她眼波流转,话里有话。
徐晋要是再不懂,就白跟她过了这么多年了。傅容一向关心亲人,此时明知他反感傅宓,还请她过来同桌用饭,分明是知道傅宓的心思了,想让他再给傅宓一次难堪。
这只坏狐狸!
徐晋悄悄捏了捏傅容的手,低声威胁道:“先陪你一场,晚上看我怎么拾你。”
傅容抿唇笑。
因为要处理大人的事情,傅容早早把孩子们哄回去了,饭桌上就只有他们三人。
傅宓在傅容身边落座,低着脑袋坐了会儿,回了傅容几句关心询问后,目光不经意般瞥向斜对面的男人。发现男人脸上果然没有那么冷了,傅宓松了口气,待男人一双凤眼朝她看过来,傅宓不受控制地心跳加快,鼓足勇气与徐晋对视一眼,才羞涩垂下眼帘。
其实傅宓跟外男相处不多,平时并没机会做这些勾人的动作,但眼看着几个堂姐妹接连出嫁,傅宓自己闷在屋里时,就忍不住幻想有朝一日她也会遇到一个高贵俊朗的男人,幻想的次数多了,再加上有些动作是女人的本能,这会儿做出来就很好看了。
傅宓心砰砰跳,过了会儿,又看了过去。
徐晋猛地放下筷子,一句解释都没有,厉声吩咐梅香:“送五姑娘回府,你也过去一趟,告诉三夫人,让她好好教导五姑娘女德,得日后出门丢了皇后的脸面。”
傅宓原本羞红的脸,唰的白了!
梅香心里乐开了花,脸上没敢表现出来,奉旨去扶浑身发抖的傅宓,“五姑娘,随奴婢走吧?”
傅宓呆呆地被她扶着站了起来,踉跄几步后,不甘心地回头,泪如雨下:“皇上为何这样对我?”她什么都没做,他为何动不动就朝她发脾气?
徐晋冷冷看她,“让你与朕同桌,是皇后给你体面,你却频频偷窥朕,居心何在?”
心思被看穿,傅宓本能地看向傅容,希望她能帮她说说话,哪怕只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傅容看都没看她,仿佛屋里并没有傅宓这个人,讨好地给徐晋舀了一勺虾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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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柔声细语说瞎话,“皇上尝尝,这个是我今晚亲手下厨做的。”
徐晋很给面子地张开嘴。
傅容笑着将勺子递过去,余光里见傅宓还没走,傅容扭头看她,目光平静。
没有嘲讽,没有幸灾乐祸,却比那些更刺人。
直到此刻,傅宓才明白,原来她这位堂姐,什么都知道。
她很想问问傅容为何要这样戏弄自己,梅香却没给她机会,使劲儿将人拉了出去。
这个五姑娘,要脑子没脑子,要眼色没眼色,就凭一张稍微好看的脸,就敢跟皇后抢男人?
等着吧,这事传出去,看哪个好人家的公子还肯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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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夏日,天越来越长,因此梅香送傅宓出宫时,景阳侯府众人都还没有睡。
宫里忽然来人,三房人都惊动了。
梅香也故意等人都到齐了,才平静地对三夫人道:“三夫人,皇上口谕,请三夫人重新教导五姑娘女德,得日后出门丢了娘娘的脸面。”
三夫人如遭雷击,目光投向女儿。
傅宓额头缠着纱布,垂着眼帘站在那儿,面无表情,像是不知道屋里众人都在看她,又仿佛自己没有被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就那样盯着地面,不是失魂落魄,而是死气沉沉,看得乔氏心里直冒寒气。
犯了错,不怕姑娘哭不怕姑娘闹,因为只要她还知羞耻,训斥几句都有可能改邪归正,最怕的就是傅宓这种,分明是油盐不进了,而她在宫里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惹皇上动怒?
一片死寂中,梅香转向傅宓,毫不留情地道:“五姑娘,刚刚那是皇上的口谕,现在容奴婢跟姑娘说句心里话。咱们景阳侯府的姑娘个个都是好的,从来没有当妹妹的因为姐夫好就想凑过去……娘娘宅心仁厚不跟五姑娘计较,也请五姑娘记住这次教训,日后莫在犯错了。”
言罢朝傅品言夫妻告辞,同其他宫人一道回去了。
短暂的沉默后,三房人也默契地散了,各回各家。
正房。
林氏同傅品川感慨:“阿宓那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早上看到傅宓打扮得那么漂亮,她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想真的出了事。
傅品川躺在床上,又头疼又自责。
亲弟弟去得早,就留了傅宓一个独苗,他当伯父的却没能管教好她,如今得罪了皇上皇后,皇后侄女的脾气他倒放心,知道那是个心胸宽的,今日罚了一次就不会再追着给她三婶难堪,可皇上那边怎么想的?
让他教训傅宓,傅品川心中不忍,不加惩罚,既对另一个侄女不公,又会惹皇上不喜。
见他眉头紧锁,林氏明白他的难处,在床边坐下,温柔地帮他揉额头,“侯爷别愁,三弟妹心里肯定有计较的,明早咱们看她怎么说吧。”
东院。
乔氏很是解气,坐在镜子前一边用玉梳通发一边跟丈夫念叨:“你没瞧见她早上打扮的勾人样,当时我就看出她心怀不轨了,趁浓浓睡着时去见皇上……她真有脸,皇上逐客时她就该乖乖出宫,那会儿走了咱们还可以当她鬼迷心窍不懂事,结果浓浓留她用饭,她竟然厚着脸皮答应了,还当着浓浓的面暗送秋波,真是……活该!”
傅品言靠在床头听她抱怨,笑道:“这点小事也值得你生气,她去宫里闹了一出,浓浓一点亏都没吃,还趁此机会又证明皇上对浓浓好了,咱们该替浓浓高兴。别气了,你平时不是总说生气容易老吗?”
乔氏瞪他一眼:“再老我也比你年轻两岁。”
傅品言柔情脉脉地看着她,等她过来,搂到怀里亲,“是啊,你年轻,快让为夫好好疼疼我的小媳妇……”
乔氏被这话臊得脸通红,放下帐子陪她的老男人闹去了。
西院。
三夫人看着跪在丈夫牌位前的女儿,第三次怒声质问:“你在宫里到底都做了什么!”
傅宓嘴唇抿得紧紧的。
三夫人气极,女儿嘴里套不出话,命人将鸢带来,逼她说。
鸢明白这次的事没法隐瞒,一五一十都招了出来。
其实傅宓也没有做太过分的,但她那些举动确实能证明她对皇上对姐夫动了勾.引的心思,这对于出阁前知书达理出嫁后安安分分为丈夫守寡的三夫人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桌子上摆着傅三爷生前最爱的鞭子,震怒冲动之下,三夫人抓起鞭子,狠狠朝傅宓背上抽.了一下,哭着骂她:“谁教你勾.引自己的姐夫的!你说,谁教你不学好的!”
鞭子甩到身上,傅宓本能地瑟缩。背上火辣辣的疼,她心底也跟着冒出了一股邪.火,仰头回视她的母亲:“没人教我,我就是不甘心!我跟她们都是侯府的姑娘,为何她们一个个都嫁的那么好,我却无人问津,来提亲的也都是些破落户!我不甘心,你们都看不上我,我就自己找!”
“那你找到了吗!”她理直气壮执迷不悟,三夫人没忍住,挥手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比鞭子打在身上还刺耳。
傅宓随着母亲的力道不受控制歪过脑袋,目光落在了那边的椅子上,她死死地盯着那里,目光渐渐从愤恨不甘变成了平静,转过头,不生气也不哭闹,一副随你处置的样子。
看着女儿白皙脸庞上的手指印,看着她额头的伤,三夫人忽的泪如雨下,跪下去将傅宓抱到怀里哭,“阿宓,娘不是故意的,娘只是……阿宓听娘的,娘一定会给你找个好人家,你别再闯祸行了吗?”
傅宓讽刺地笑,“什么叫好人家?举人,还是秀才?”
三夫人身体一僵。
是啊,出了这种事,但凡有头有脸的,谁还会求娶她的女儿?
可是,举人秀才就不是好人家了吗?女人出嫁后是跟男人过日子的,丈夫对她好,日子就算是好日子,像她跟丈夫,她宁可丈夫是个农夫,也愿意跟他一起过平凡普通的恩爱日子,而不是当一个豪门大族里的寡.妇,夜夜孤枕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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