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笑佳人
他情不自禁伸手,想要握住她的。
傅容倏地将手缩回被窝,抬眼瞪他:“王爷答应过我的,就算过来,也要以礼相待。”
这一眼含嗔带怨,眼波潋滟漾得徐晋心跳加快,老老实实将手搭在她被褥上,感受锦被上残留的余温,望着她脸庞解释道:“连续二十多日都在黄河边上跑,能不瘦吗?好不容易忙完,料到你应该进京了,又连夜往回赶,今晚悄悄进的京,没进宫回话先来看你。”
前面半句傅容信了,徐晋要是没有亲力亲为,他不会瘦下来,后面那话她懒得分辨真假,只小声劝他:“王爷这么辛苦,快回府歇歇吧,我在家待着,没什么需要王爷担心的。”
徐晋不怎么信她,“你们一家十几年没进京了,侯府没人欺负你们?”
傅品川傅品言兄弟俩都有本事,将全府上下管得井井有条,他跟许嘉功夫好,夜里进来没问题,那些盯梢的手下若是混进两家府邸,很容易被人发现,因此徐晋只让他们盯着傅容在外面的行踪。其实如果不是冀州那边出了太多意外,徐晋都没打算盯这么紧,一个爱慕虚荣的小姑娘,他哪料到哄她答应嫁他这么不容易?
傅容也没意外徐晋会这么问,他既然要娶她,定将景阳侯府的大体情况摸了清楚,笑道:“为何有人要欺负我们啊,王爷真会瞎说,顶多姐妹间拌个嘴罢了。”跟其他勋贵之家相比,景阳侯府真的算安宁了,如果后来傅宝姐妹没有先后暴毙的话。
徐晋见她气色红润,不像受了委屈的,便道:“没有最好,若是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
他目光温柔语气霸道,好像将她当成了自己人一样,傅容往被子里缩了缩脖子,见徐晋还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索性抓起被子遮住红红脸,闷闷地劝他:“王爷快走吧,王爷不困,我还困了呢。”
那羞答答娇怯怯的可爱模样,看得徐晋险些忍不住扑上去!
但他生生忍住了,咽咽口水道:“浓浓别困,咱们多说会儿,我在山东得了一样好东西,你见了肯定喜欢。”
傅容好奇了,“什么东西?”
徐晋笑她:“你把脑袋露出来,我就告诉你。”
能让一个王爷看入眼并自信满满拿来讨好女人的,那肯定不一般。
傅容只好慢慢放下被子,羞恼地瞪他一眼。
徐晋喜欢被她这样瞪,俯身凑近了些,“是只鹦鹉,名字挺好听的,叫翡翠桃面鹦鹉,身上羽毛鲜绿如翡翠,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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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跟脖子上的羽毛是桃红色的,我一看见,就知道会合你意。”
傅容小时候有个伙伴养鹦鹉,白色的,头顶是黄毛,特别好看,但现在听徐晋这样一说,她就更想要这种翡翠桃面的,不由往徐晋身后张望:“你带来了?会不会叫啊?”
徐晋笑容越大,忍不住捏住她一缕头发放到手中把玩,他摸那只鹦鹉脑顶红毛时,想的就是这样对她,“没有,我回来的急,怕路上将它颠簸病了,就让下面的人带着慢慢过来。大概初八那日到京城,你找机会出门,我悄悄送给你?回头你就说在外面买的。”
傅容气他吊人胃口,抢过头发不给他碰:“怎么悄悄给啊?我出门身边也跟着丫鬟,我可不想让身边人知道咱们的事。”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徐晋自然是有备而来,“你与家人去永泰寺进香,我会派人假装卖鹦鹉,你当着众人的面买下,这样就没人怀疑了。”
傅容撇撇嘴:“那样好看的鸟,想买的人肯定特别多,单单卖我……”
徐晋笑着打断她:“所以说卖东西也讲究缘分,你只管去,其他不用多想。”
男人信誓旦旦,傅容只好信他,说了几句后又催他走。
徐晋却在此时从身后拿出一个六角的紫檀嵌八宝首饰盒,轻轻朝傅容晃了晃,起身道:“这是今晚要送你的礼,我去外面,你拾好后叫我。”
傅容急了:“你等等,先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啊?”
徐晋只头也不回地叮嘱她打扮好看点。
这人神神秘秘的,话总说到一半让她心痒痒,傅容真是又气又好奇,等徐晋出去后,轻手轻脚地起来换衣裳。明日要穿的衣裙兰香已经搭在衣架上了,傅容穿好后对镜看看,浅红色绣缠枝花的褙子,将她睡得发红的脸蛋衬得越发娇艳,披散的长发又平添了妩媚慵懒。
傅容知道,这样垂着长发比梳起来更好看,但她为什么要给徐晋看呢?便坐到梳妆台前简简单单盘了个包包头,最后看在那只鹦鹉的份上,在髻上插了朵粉珠花,耳上戴一对儿珍珠坠子。
要哄他的心,那么他送礼物,她就先下,将来断了,再全都还给他。
舒口气,傅容起身去请徐晋进来。
外间黑漆漆的,徐晋瞧不清楚,进屋见傅容这副打扮,清新又娇媚,目光就挪不开了。
每见一次,她好像就越美了一分,像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终有一日,会绽放出世间最妖娆的花,一朵完完全全属于他的花。
“浓浓,你真美。”徐晋低低地道,凤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赞叹。
傅容转身坐到茶几旁,垂眸不语。
徐晋回神,看看那茶几,径自回到床边椅子上坐,打开手中首饰盒放到床上,然后看向傅容,含义不言而喻。今晚他不会唐突她,却想离她近一些,她想知道匣子里是什么东西,就得坐过来看。
男人如老僧坐定,傅容跟他对视片刻,终究忍不住心中强烈的好奇,咬唇朝床前走去,眼看快要看清匣子里的东西了,徐晋又伸手遮住,那么大一只手,严严实实不漏缝隙。傅容气得站住,瞪着他道:“王爷不想给就算了,我还不想要了呢!”
徐晋挑挑眉,凤眼像是看穿了她心思:“真不想要?”
傅容想要,却不愿被他戏耍,转身要走。
徐晋赶紧起身拦住她,低头哄道:“别闹了,我就是想离你近一些,今晚绝不碰你。”
傅容不信,看着他靴子问:“那你要是碰了呢?”
“这……”徐晋认真想了想,见她小手扯着袖口玩,不由笑道:“碰了就叫我翻墙时从墙头摔下去,行了吧?”
傅容轻轻“呸”了他一口,快步朝床前走去。
是满满一盒黄豆大小的珍珠珠子,在灯光里莹润透亮,波光流转。
傅容看呆了,坐到床上,捧起首饰盒置于膝盖,伸手去碰那珠子。
珍珠当然没什么稀奇的,白珍珠,黑珍珠,甚至是粉珍珠,傅容都见过,但徐晋送的这盒珍珠,除了黑白两色,还有炽热如火的红珍珠,湛蓝如天的蓝珍珠,以夕光灿烂的金黄珍珠,五种颜色混在一起,自己的光芒,在半空交汇的光芒,真正是五光十色。
“真的有这种颜色的珍珠?”傅容捏起一颗蓝色的,不可置信地问徐晋。
徐晋已经坐到了椅子上,笑着看她:“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她这样的美人,自然有配得上她的珍珠。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明艳脸庞,傅容却半点心思都不肯给他,一颗颗摸过那些珍珠,爱不释手。
徐晋盯了她多久,她就看了珍珠多久。
徐晋吃味儿了,从怀里摸出早就备好的五丝线给她:“要过端午了,你给我编一个长命缕。”
傅容舍不得将珍珠分他,一边盖上首饰盒一边嗔道:“王爷一个大男人戴什么长命缕啊,被人看见了笑话。”都是小孩子跟姑娘们戴,哪有男人往手腕上戴五丝的。
徐晋将她的吝啬看在眼里,哭笑不得:“这么一盒子,你分我五颗都舍不得?别藏着了,夜色已深,你快点替我编一个,我马上走了,以后我睡觉时戴,白日贴身好,不用担心被人瞧见。”
他再三坚持,傅容说不过他,不大情愿地挑出五颗珠子放到床上,再低头为他编五丝,也就是所谓的长命锁。
她十指纤细白皙,指甲是淡淡的粉色,编起五丝来动作熟练又好看。徐晋开始只盯着她手,慢慢地目光上移。
青纱帐下,小姑娘神色认真,乖巧娴静,因为长发都束在脑顶,此时一低头,后脖颈那里便弯出美丽柔和的弧度,那么一大片玉白,直叫人想在上面留下点什么,更想顺着她领口,去窥视里面被衣裳遮掩的地方。
锦帐轻轻,随风起落。女儿娇娇,绕指成柔。
徐晋情难自已,握住她手承诺:“浓浓,咱们成亲后,我一定会对你好。”
傅容挣扎的动作顿了顿,目光从他脸上回,低声道:“你先让我把它编好……”
徐晋笑着放开手,等傅容编好了,厚着脸皮将手伸过去,提起袖子道:“你帮我戴上。”
他的手腕跟手背一样细白,美中又蕴含一种力量,傅容多看了一眼,这才轻轻帮他系。
“系长命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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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说几句吉祥话吗?”感受着她轻柔的动作,徐晋温柔提醒。
傅容看看这根她亲手编的长命缕,沉默片刻,才如他所愿:“愿王爷四季安康,长命富贵。”
第56章()
徐晋走后,傅容有点失眠。
其实她跟徐晋之间没有深仇大恨。
两辈子加起来,傅容恼徐晋的无非三件事,一恼他上辈子性子冷淡不懂怜香惜玉,但她身份摆在那儿,徐晋看不上她也正常。二恼他非要看她的小坑,这也不算大错,其实如果徐晋不是冷冰冰的,傅容反而觉得他有点像年少时候的哥哥,处处捉弄她,讨厌却说不上恨。三恼他这辈子胡搅蛮缠非要娶她,但徐晋是喜欢她的容貌才如此的啊,况且徐晋没有真正强迫她,勉勉强强也算小半个君子。
不喜欢,也不恨。
所以除了气急败坏时暗暗诅咒过他死,傅容没有真盼望徐晋早死,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她最希望的是徐晋能当个闲散王爷,富贵清闲,长命百岁,跟徐晏一样,过得好好的。
但她只是个困于后院的女子,外面的事,特别是皇子间的争夺,父亲都不敢冒然掺合,她更无能为力了。如果将来她嫁了徐晋,自然会竭力保住他命,否则,她也只能盼望那根长命缕灵验吧。
翻来覆去,半夜三更才睡着。
醒来时下面感觉有些不对,伸手摸摸,果然沾了红。
傅容哀声叹气,难得母亲答应带她去凤来仪逛,这下去不成了,她月事规律,但第一天肚子都不太舒服,怎么调理也不见效。
傅宣早上过来,想同姐姐一起去前院与母亲汇合,得知傅容身体不舒服,傅宣让她在床上歇着,自己去了前院,“娘,姐姐月事来了,今早就不用去那边请安了吧?”
乔氏有些惊讶,算算日子,确实是这几天,便笑道:“不用,你祖母疼咱们呢,不会介意的,那吃完饭娘带宣宣去逛。”总不能因为一个女儿不便出门便冷落了另一个女儿。
傅宣拒了:“等姐姐好了再去吧,我年纪小,本来就不需要添什么。”
小女儿爱书不爱美,乔氏笑着捏捏她脸:“行,娘让你哥哥去书坊挑些好书回来给你看。”
听到这话,傅宣眼里终于多了一分十岁小姑娘应有的兴奋光。
饭后傅宣去陪傅容说话,乔氏忙着帮女儿女婿选宅子的事,大房那边不用她帮忙,她也不主动过去凑热闹。
傅容在家休息的时候,徐晋风尘仆仆进了宫。
早朝已散,他直接去崇政殿复命。
嘉和帝正在同太子说话,听大太监万全报肃王求见,龙颜大悦:“快叫他进来!”
万全弯腰退了出去。
太子脸上一片惊喜:“四弟此去一月有余,风吹日晒,着实辛苦了。”
嘉和帝毫不吝啬地夸赞四子:“你们几个,你贵为储君,不宜出门,老二只会吃,朕都怀疑他还能不能骑马,老五老六还小,朕也就指望老四出去办事了。”
太子笑着应是,心里却发苦。
他是正宫所出的嫡长子,周岁便册封世子,父皇登基后顺理成章当了太子,看似享受万千宠爱,但只有宫里少数几个人知道,老四才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因为老四是父皇登基后诞生的第一个皇子,因为他容貌最酷似父皇,因为他是小小年纪便在战场上替大魏皇室立威的少年将军……
脚步声响,有人大步走了进来。
太子含笑望了过去。
徐晋目不斜视,进来后朝嘉和帝单膝跪下:“儿臣拜见父皇,拜见太子。”
嘉和帝笑着叫他起来,认真打量两眼,道:“黑了,瘦了,这一路辛苦了吧?”
徐晋正色道:“能为父皇解忧,儿臣何苦之有?”
他总是一本正经,轻易不露个笑,嘉和帝便也不再寒暄,直接问结果如何。
提到这个,徐晋脸色严肃下来,递过早就拟好的折子道:“共查出五县贪污,儿臣遵父皇之命,两个超过一千两的直接斩首,不足千两的压入大牢,命五县县丞暂行知县职务,知县人选等吏部再行安排。”
嘉和帝接过折子看了看,叹道:“每年都有官吏贪污修堤的银两,全都是抱了侥幸心思,他们怎么不想想,万一黄河决堤,那是多少条性命?一个个蛀虫!”
太子道:“父皇莫气,惩治贪官污吏不是一时之功,父皇颁行考满,贪污之风已大有敛。”
“那是你们皇祖父的功劳,朕只是继续奉行而已。”嘉和帝并非好大喜功之人,自身功过很清楚,拍拍手中折子,对二人道:“朕还有事,你们先下去吧,老四别忘了去看看你母妃。”
徐晋应是,与太子一起出了崇政殿。
太子领头走,徐晋落后两步,走着走着太子侧头夸道:“刚刚父皇还在夸你,说咱们兄弟几个属你最有本事。老四办得确实不错,往后多替父皇纷纷忧吧,你二哥好吃懒做,咱们是指望不上他了。”
徐晋苦笑:“我怎敢跟太子比本事,若不是太子不便出门,这些差事定会做的比我好。其实我能不负父皇厚望,也是太子从小指点的缘故,没有太子提点,我恐怕早就被父皇责骂了,倒不如二哥逍遥。”
太子轻笑:“老四啊老四,出门一趟越来越会说话了,好了,我先回东宫,你去探望淑妃娘娘吧。”说完转身,下了殿外的台阶,杏黄色的太子锦袍在阳光下灿烂夺目。
徐晋多看了两眼,这才去了昭宁宫。
淑妃已经得知儿子进宫的消息了,早早派人备好儿子爱吃的茶果,那边徐晋才进宫门,她便迎了出去。
徐晋脚步一顿,看向自己的母亲。
除了皇后,淑妃是宫里唯一诞下两位皇子的妃子,也是嘉和帝的宠妃。宫里三年一选秀,不管有多少十五六岁的美人进来,嘉和帝每月都会有三四晚歇在昭宁宫。三四晚看似不多,但嘉和帝非常注重身体保养,坚持隔一日才会招人侍寝,也就是说嘉和帝每月只有半月时间宠幸后宫妃子,包括皇后在内,淑妃是承宠次数最多的潜邸老人,后面选进来的端妃贤妃都不如她。
这样的身份,确实当得起宠妃二字,但淑妃行事低调,平时除了赴席,打扮得跟普通勋贵之家的夫人没什么两样,好比今日,她就只穿了一件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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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紫木槿花的家常褙子,头上也无过多首饰,站在那里温温柔柔地笑,像是一团春水。
徐晋心头酸涩。
母亲这样好,七岁之后,他却再也没能亲近过她,不是不想,是不能,而母亲也是宫里唯一知晓他身患怪病的人,是她第一个察觉出来的,并告诉他一定要保密,连父皇都不能告知。
“娘。”他低低地唤了声。
淑妃笑着打量他,主动站在三步外,边请他进去边问:“早上才回的京城吗?吃过饭了没有?我已经吩咐厨房给你煮面去了,你奔波一路,估计也不想吃饭,喝点汤水开开胃吧。”
徐晋本来没觉得饿,这样一说肚子竟不争气地叫了两下,面色微赧:“还是娘想的周到。”
母子俩进了正屋,说了几句差事,很快宫女便端着托盘上来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牛肉切成片,面上洒了碧绿的葱丁芫荽,香气扑鼻。大碗旁边还有个小碗,淑妃笑着将小碗端到自己面前:“光看你吃我肯定犯馋,景行别笑话娘啊。”
徐晋低头掩饰眼中酸涩:“娘肯陪我吃,我吃得更香。”
也不知前世他们兄弟死后,母亲在宫里过得是什么日子。皇后不喜欢母亲,太子向来视他为眼中钉,他们兄弟没了,父皇死后,母亲还不是任人揉捏?
“六弟呢?”吃了几口面,徐晋抬头问,“六弟最近可有闯祸?”
淑妃摇摇头:“没,前几天你父皇考校功课时还夸了他一句,就是总想往宫外跑。”
徐晋知道弟弟去哪儿,看看这空旷的宫殿,劝道:“娘把表妹接到宫里住阵子吧。”妹妹夭折那日,舅母顺利生了表妹,母亲从悲伤中走出来后便格外看重表妹,时常命人抱到宫里。弟弟跟表妹青梅竹马,怪不得总想过去找她,反正早晚都要成亲的,不如将人召进宫,得弟弟两头跑。
淑妃想了想,道:“端午过后再说吧,让她在家里过节,三天两头陪我,你舅母也舍不得。”
徐晋心中冷笑,那女人巴不得女儿能常常进来,一大家子除了外祖父对母亲有几分真心,剩下哪个不是盼着从他们母子身上捞好处?
说完话,他一个皇子也不好在后宫多呆,坐一会儿就出宫了。
想去凤来仪看看,许嘉悄声禀报道:“王爷,傅姑娘母女今日不曾出门。”
徐晋皱眉,昨晚她还洋洋得意地说要去凤来仪选更好看的珍珠,怎么没去?莫非出了什么事?
心里担忧,夜幕降临时,徐晋忍不住又去了景阳侯府。
傅容喝过暖暖的补汤,早就睡熟了。
徐晋挑起纱帐,熟悉的女儿香飘入鼻端,他习惯地深吸一口,却闻到了一点血腥气。
徐晋大惊。
他鼻子不算灵,但因为那场病,对女人的体香特别敏感,旁人的他无法忍受,对傅容这唯一让他喜欢的女儿香便记忆格外深刻。
可是看到小姑娘睡得红润的小脸,又不像出过事。
徐晋侧身坐到床边,目光扫过她露在外面的身子。现在天已经热了,傅容的被子只盖住了胸腹腰间,胳膊腿都露在外面,淡粉薄纱下雪肌玉肤隐隐若现。徐晋此时却没有花花心思,一寸寸检查,确定没有伤处,他轻轻将她被子扯了开去。
也不像是受过伤。
徐晋疑惑不已,不由凑近了分辨那气味儿来源,渐渐的目光转到她身下。
徐晋脸上一热,想到曾经有几次他去找她,她身上不舒服不能侍寝,他败兴而归。
女人真是麻烦。
隔着薄纱,徐晋轻轻亲了一口傅容大腿,再小心翼翼替她盖好被子,见她睡得熟,他静静地看了会儿,准备离去。
未料撩起纱帐时,听到嗡嗡的蚊子叫。
徐晋脸色一变,迅速放下帐子,看向那声音来源之处。
一只小小的蚊子不缓不急地飞到了床里面,险些看不清。
徐晋从来没有干过拍蚊子的活儿,只是,看看傅容露在外面的俏脸,他顿了顿,抬腿半跪到床上,仔细搜寻起来。
好一会儿,男人才离去。
第57章()
但凡婚庆,必定要请亲人过来喝喜酒的。
初四这日上午,大夫人林氏的娘家弟妹终于领着一双儿女赶过来了。
傅容姐妹俩随着乔氏过去迎接。
他们是侯府二房的,过来算是回家,老太太叮嘱他们先回东院休息,没有隆重相迎,只在五福堂里见面叙旧。这次林家人过来可就不同了,那是大房正经的亲戚,林老爷又任苏州织造署织造,乃嘉和帝心腹重臣,侯府当然要高看,老太太其实也不喜欢大儿媳妇,无奈林氏娘家权势在握,她对林氏也得客气三分。
“老太太.安好。”童氏操着一口带着江南味儿的官话朝老太太见礼,示意两个孩子上前。
十五岁正是待嫁之年的林初霞笑着喊人,声音轻柔。
十三岁的林韶棠随其后,说完话眼睛就瞄向了傅宝,暗藏思念。傅宝笑盈盈朝他眨眼睛,扭头跟傅容介绍道:“这是我棠表哥,他可傻了,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三姐姐不信走着瞧。”
却是少年郎情窦初开,小姑娘还懵懂无知呢。
傅容小声斥道:“听你话是因为你是妹妹,换个人才不会这样,不许你再欺负人家。”
傅容瞧着吧,林韶棠看傅宝的眼神,有点像徐晏看她,少了点仰慕,多了亲昵自然。傅容悄悄瞥一眼对面的沈晴,见对方目光并不在林韶棠身上,不由疑惑,想不明白一对儿青梅竹马怎么会闹成那样的结局。
寒暄结束,乔氏先领着两个女儿回去了,让林氏董氏等人说些贴己话。
次日便是端午。
因要去定河边上看龙舟赛,傅容早早起来,选了条玫红色的妆花褙子,她身上还没有完全干净,万一出了事,这颜色不明显。傅宣也去的,临出发前乔氏再三叮嘱傅宸:“好好看着你两个妹妹,河岸上船多,别走错了。”
傅宸笑道:“母亲放心,儿子定会盯紧浓浓的。”
言外之意也就是傅宣根本不用他操心。
傅容狠狠瞪了他一眼。
兄妹三人到了侯府前院,影壁后面已经很热闹了。
孩子们出
宠后之路 分卷阅读90
去凑热闹,除了侯府管家跟着,最有威望的便是傅定。傅家三少爷傅宥从西山书院回来过节了,十六岁的少年,站在傅定身边,如隽秀白杨,神采不凡。林韶棠这次过来也是要去西山书院拜先生的,因此站在傅宥身边,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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